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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戏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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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年轻,着实不想这么早就去见佛祖。
  “是。”
  跟在轿侧的大太监刘锡低声应了句,挥了挥手示意人赶紧去大道宫布置,同时狠狠瞪了这几个找死的小混蛋一眼,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压根做不下来。
  ……不对啊,刘公公您不是号称进宫才七年?
  夏泽闭着眼,轿子几乎不见颠簸,好像就这样要一直抬着他到老,好像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就是这样!夏泽骤然睁开眼,好像要送他去死一样!
  “停下!”
  轿内人突然一声爆喝,吓得抬轿的小太监脚一软,险些把天子给头上脚下颠出了轿子。
  刘锡顿时大惊失色,抬手就狠狠照着那闯祸的小太监脑壳上削了一下,“小王八蛋,还要不要你这颗脑袋了!”
  至高无上的天子陛下却从轿子里探出头,额头上还带着刚才磕出来的红印,面无表情地看着刘锡,“赏。”
  这变化太快,刘锡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竟然是要赏这个闯祸的小龟孙子?皇上实在是越来越难理解了!
  小太监喜笑颜开捧着赏赐的银子滚了,刘锡没好气的挥挥手,沉默地侍立在大道宫外,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色,无声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甄皇后这一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也亏得小太监这一磕,把刚才几乎魇住的夏泽给磕醒了。
  他自从甄绮死后就开始迷恋修道,在外人看来是因为对前皇后的长情,但实际原因是因为他手上血腥过重,不得不依靠丹药和修道解除噩梦罢了。
  夏泽拈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炉内,这才慎而又慎的拜了几拜,团腿坐在了一旁的案边,就着这么个逼仄的场地抄写起了经书。
  往日里夏泽心神不宁的时候就会过来抄写经书,抄着抄着心情自然也就平复了下来,但今夜不知道是为什么,烦乱的心绪却始终得不到宁静。
  他似乎始终都能听见少女时的甄绮在耳旁的爱娇和笑闹。
  “阿泽,来这边……”
  “阿泽,今天父亲答应……答应我跟你在一起了。”
  “阿泽,柳宁的确是个人才,让他去翰林吧,现在就脏了手,以后可就不好用了……”
  “帝师?这么年轻的帝师……不过树立一个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也未尝不可。”
  “你看,这是我新调出来的香,柳宁和宋瑶都挂上了,只有你这个……可是我特制的,死也不能取下来!”
  “阿泽,阿泽……”
  真正陪他打下这片江山的人,是甄绮。宋瑶再有巧手妙语,也无法代替这旧日中不可更替的那一段。
  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夏泽停下笔,魔怔般地抬头望着那些高不可攀的神像。
  木雕泥塑,金箔加身,这么多年来,神仙们一直都是同样的悲悯神情,不管战乱太平,不管妻离子散,不管悖伦更替,不管……忘恩负义。
  九天的神仙们居住的那么高,是否真能听见源自人间的祈祷?
  ……又是否,真能向下界展示他们应有的慈悲?
  门忽然轻轻地响了一声,没有听见刘锡的禀报,夏泽也并不回头,这大道宫能未经通报进来的人只有一个。
  柳宁。
  “你这又是何苦。”
  似乎是站了很久,身后的那人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夏泽疲惫地垂下眼,不再看那无所不知的神佛。
  “甄家必须亡。”柳宁淡淡道。
  在先皇的不理政务之下,世家门阀已经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他们紧紧团结在一起,把好端端的大夏王朝作为他们的后花园,疯狂的汲取着原本属于天子的财富和人脉。
  原本皇权高于世家,但到了先帝后期,皇权已经隐隐有被世家所遏制的迹象,而几乎每个夺位皇子的身后,都有着相应的世家门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贪婪永无止境,今日他们或许只是要保住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他日所谋的,就将是窃国。”柳宁的声音娓娓道来,却像是给夏泽打了一针强心剂。
  甄家在帮助夏泽夺得江山的时候,吞吃了多少战败世家的地盘以及人力,最后长成的畸形庞然大物几乎能一手操控整个大夏。
  哪怕夏泽再爱甄绮,但他首先是一个帝王。
  大夏的帝王。
  “所以你是埋怨我没有保住甄绮的性命?”许久后,夏泽慢悠悠地反问。
  柳宁知道,此时的夏泽,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个他效忠的对象。
  “以她的性子,恐怕毋宁死……”柳宁苦笑一声。
  真是不知道以后下去之后该如何去见你啊,甄绮……但愿你不要直接扑上来把我撕碎了才好。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阿绮。
  “你向来不爱踏进这里,出了什么事?”
  大道宫不是柳宁爱来的地方,这里太过于沉重,满目都是甄绮的旧物。
  “华家小姑娘最近似乎闹得有点大……”柳宁把视线从甄绮的梳妆台上收回,忽然停在了案上的某处。
  那里似乎少了个镯子。
  夏泽曾经送给甄绮的,她珍而又重的那个镯子。
  “一个香粉铺,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夏泽不以为意。
  “几乎小半个京城的贵夫人们都去她那转了个遍,传言……能有夺回花心丈夫心的香。”柳宁调整了思绪,低低一笑。
  夏泽嗤之以鼻。
  男人的心思如果真的是那么好掌握,自古以来也就没有那么多怨妇了。
  “华家小姐的手,伸得有些太长了,即便是陛下给了她这个恩典,却也不代表她能为华家这么公然的收集消息。”
  夏泽顿了顿,“中秋的时候吧,先给她点甜头,证明天家恩宠,然后再让华庭中秋之后入朝堂。”
  “那么,中秋的安排还是戏梦班。”柳宁点了点头,“我先告退了。”
  “站住,”夏泽突然不紧不慢喊了一句。
  “何事?”柳宁的脚步停住,却并不回头。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视甄绮已经死了的现实?”夏泽的声音并不高,但那种咄咄逼人却半点也没有减少。
  “……”
  柳宁沉默了片刻,大步走了出去。
  “甄绮,你看,柳宁可是这么多年没有娶妻……”夏泽一个人站着站着,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声中隐隐有苍凉。
  或许柳宁和他也是一样,曾经的真心在深不见底的权欲中,终究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作者有话要说:G姑娘才说了要虐夏泽,可是我真心不知道这章到底虐的是谁orz


☆、46旁门左道

  香粉铺的生意自从声名鹊起之后就变得很繁忙;从红牌到小二,无一不是忙得脚不沾地,铺子里每天消耗最多的就是城外十里的山泉水。
  ……谁让小姐说要保质保量宾至如归的,身兼跑堂打水之责连在西厂都没干过这么多重活的艳獒表示很忧伤啊魂淡!
  华妩表示;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特意把这群打破头也要挤进来的各家探子们不当人用呢哼唧!
  舒闲被围困在一众贵夫人中,四处望去尽是枝翠玲珑,各色珠光宝气闪瞎了他的狗眼。
  ……这哪里是艳福,分明是一群女人聚在一起炫富比身家来了。
  舒闲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挂不住了,即便保养得再佳,但眼下也多半都能当他妈,即便他再八面玲珑;也不禁被扑鼻而来的香风阵阵。
  虽然夫人们身上都是高档货,但是如果是各种气味的香风混在一起的话;悲剧可想而知。
  舒闲苦不堪言,还偏偏不能跑……没办法,龙小轩出门跑青楼去了,眼下只有他是台柱,此时不献身更待何时?
  “小姐,小姐,小小小小小……小姐!”
  舒闲一眼瞥见华妩远远走了过来,眼巴巴看了过去,不料眼见她从身边目不转睛视若无睹就这么直接走了过去,嗓子顿时拔高了八度,险些破了音。
  华妩本来想装没看见,可舒闲仿佛见了救星,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冲了过来,中间挣脱贵夫人无数,好不容易对华妩伸出了手,不料袖子又被另一个夫人扯住。
  “小舒,你看看我今儿这香怎么样?”
  舒闲一个头两个大,满面诚恳实则敷衍万分的应了之后急忙朝华妩追了过去,好歹从脂粉阵中脱了身。
  “你就是这么听话的?”等离开了那群金主,华妩的脸沉了下来。
  刚才是不好说,但她现在的立足之本,乃至于以后的发展都要靠这些贵夫人,好在舒闲刚才并没有表现不当,只是对于向来以听令著称的西厂獒犬而言,舒闲这种做法无异于找死。
  薛逸也绝对不会是在这种小细节上给人下绊子的心性,那舒闲为何要这么做,就颇为值得人揣摩了。
  “龙轩传来了消息,让你去凤鸣轩。”
  龙轩和舒闲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能够代传消息的地步,华妩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看着舒闲,“你对他做了什么?”
  舒闲摊了摊手,看起来颇为无辜,“他被一个小姐堵在了半路,实在是抽不开身,你听到的这条消息还是方黎说的呢。”
  ……为什么又扯到了方黎,你们几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喂!
  华妩忽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那么方黎呢……”想起这个有事必逃无事选逃的所谓小师兄,华妩忽然觉得磨得咯吱作响的齿间传来了一丝铁锈味。
  “啊,逃掉了。”舒闲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国师的嫡传弟子,这群夫人们旁的或许不清楚,这些小道消息可比谁都门儿清,方黎进门还没一盏茶的功夫,住西大街的大理寺少卿家的孟小姐就骑着马冲过来了,还别说住得近的张小姐王小姐……”
  ……感情这些小姐们都把这当成了征婚地啊,华妩无奈扶额。
  “所以方黎当机立断翻墙跑了。”一口气说完,舒闲的幸灾乐祸终于再不掩饰。
  “翻墙?”想起当时方黎来倒挂她窗外甚至还需要麻绳辅助的悲剧场景,华妩在眼角跳了三跳之后当机立断对舒闲勾了勾手指,“跟我来!”
  舒闲莫名其妙,但跟着华妩总比应付老女人好,两相比较之下立即爽快地决定了下家。
  果不其然,当他们抵达最人迹罕至的那处后墙时,仙风道骨的方小黎还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半路。
  舒闲:“……”
  华妩:“……”
  三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许久,舒闲终于伸出手,一道利光从华妩眼前打着旋的飞了过去,随即一声巨响,方黎大头朝下的直挺挺插进了下面的蔷薇从……
  华妩不忍直视地别开脸,却听见身后满脸细刺的某坑爹师兄悲愤大叫:“我好不容易爬了一半!”
  ……你真的确定是爬?
  华妩毫无同情心的指示舒闲捆了方黎给那几个慕名而来的小姐打包送去,顺便通知了那群闲极无聊的贵夫人们舒闲在某间房内恭候。
  于是在舒闲心旷神怡地打算推开门通知几位小姐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刚才他好不容易摆脱的香粉大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凤鸣轩这个地方华妩并不陌生,相反,她甚至曾经是这里的座上宾。
  曾经这里的每一出新戏,她都第一个看过,曾经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在那个人的陪同下看过,甚至的甚至……连这块牌匾都是夏泽亲手写上去的。
  京师第一戏,戏梦班。
  从甄绮还在的时候,戏梦班就已经是每年中秋必定献艺的戏班,戏梦班也因此坐稳了京师第一的名头,而在甄绮死后,其余戏班都等着看好戏,踩一踩这只落毛的凤凰,不想天心难测,甄后死是死了,但戏梦班的表演却这么一直延续了下去……
  你是在纪念谁,还是在怀念谁,还是在透过戏梦,看着谁?
  华妩仰头看着那牌匾,半晌没有做声,而在她终于收回视线的同时,一个娇柔婉丽的女声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华小姐亲自光临,戏梦不胜荣幸。”
  “花班主?”没想到几年不见,连戏梦的班主都彻底换了人,眼前的紫衣丽人看不出年龄,说是少女,却又有看透世情的风韵,说是少妇,但那张脸却又骗不了人。
  真真是不知哪修炼出来的妖精。
  也难怪戏梦在她的带领下即便是没了先前手眼通天的老班主,也能混得风生水起甚至更胜一筹。
  “叫花梨就好。”花梨面颊上梨涡隐现,几乎甜到了人心里去。
  “龙公子眼下正在内间做客,我们恰恰刚排了个新本子,不如华小姐先进去看看,也好指点指点?”
  什么叫为人玲珑,这才叫为人玲珑。
  明明是卖了个人情,却偏偏还要一副请人指教的客气模样,由不得人心里不熨帖,这着实不像是一个二八少女的做派。
  花梨在前面引路,华妩一路行来,发觉里面的陈设竟然半点都没有变化,
  “华小姐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花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华妩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花梨已经落后在她身后,反而是自己在前带路。
  这份察言观色的功力……华妩忽然微微心悸。
  甄绮来过,但华妩可是这辈子第一次进京师!
  “听人说过罢了,”华妩意有所指地点了门外的牌匾,“据说,这牌匾还是皇上赐给戏梦的呢。”
  花梨掩口轻笑,“原来华小姐是想问老班主,他老人家嫌待得太久没意思,早就外出云游去啦,下次若是他老人家回来,花梨一定先告诉华小姐。”
  华妩压根就没提老班主三个字,花梨却把她的心思揣摩得透彻无比。
  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就只待在戏班?恐怕就算在后宫,也能把那个好大喜功的夏泽玩弄于鼓掌之间吧。
  如此惊采绝艳的花梨,为什么连花名都没有在外,而就只是屈才当一个班主?
  “华小姐不必担心,花梨不过是自幼性子野,又看多了戏文,所以总爱把人往模子里套,”在进月门之前,花梨忽然笑了起来,慧黠地眨了眨眼,“出了这戏梦,花梨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是个妙人儿,华妩也不禁会心一笑。
  当看到龙轩的时候,华妩忍不住哑然。
  这压根不是之前舒闲传达的龙小轩被某小姐所困,这位大爷正在那乐不思蜀,连久旷深闺的怨妇都能轻易解决的香粉铺头牌对付年轻的姑娘们自然更是信手拈来,只听得一阵莺声燕语,娇嗔笑闹,就差左拥右抱,美人在怀了!
  ……比起正接客的舒闲,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算了,看他这段时间付出这么多,给他放一天假,至于回去怎么算账……
  华妩摆了摆手,示意花梨不要惊动龙轩,也不知花梨是如何告知的那些个姑娘,竟然半点破绽都没出。
  她应该感叹一句果然都是戏子出身说变就变么?
  乐声悠扬,华妩跟着花梨去欣赏新戏,她本来就是爱戏之人,又有玲珑剔透的花梨,自然幸福感是翻倍暴增。
  “不知华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替戏梦选选戏目?”一曲罢,花梨笑吟吟开口。
  华妩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花梨微微纳罕,“难道华小姐不是得了消息,今日过来看看节目?龙公子是这么说的,陛下的旨意莫非还没有到华府?”
  ……龙、小、轩!
  叫你爱美色!叫你误了正事!叫你一会回去赶紧去死一死!
  “先看看再说吧。”华妩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华小姐请随意,”花梨面上梨涡中笑意盈盈,也不说破,“总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得您多多关照。”
  当晚,一条西厂獒犬虔诚地写信报告给他家督主。
  “今日小姐让龙轩出去打听消息,龙轩被小姐围困出不来导致方黎出现找小姐,结果舒闲与小姐一起把方黎给捆了给了小姐,小姐自己去了凤鸣轩。”
  ……真混乱,小姐小姐小姐,到底谁是哪家的小姐?这到底说了个什么玩意?!
  看来让智獒和战獒混训势在必行了,这是身着白色丝质睡袍的薛大督主看到这几句狗屁不通的文字后得出的第一感想。


☆、47鸡犬升天

  华妩的香粉铺名为旧梦。
  旧欢如梦。
  既是对她身为甄绮时的祭奠;也是对这辈子前身华妩的总结。
  花梨并没有打诳语,在华妩前往凤鸣轩的第二天,在柳宁有意的造势之下,由旧梦一手打造戏梦班中秋献艺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
  旧梦虽然声名鹊起;但毕竟时日还短,初来乍到就能占据如此高位,不能不让有心人分外眼红。
  他华家凭什么,不就是一个骨头都烂成渣的华宜,一个不知道顶着什么名头的温公子,还有一个不知廉耻抛头露面的小姐,就这么个玩意;竟然还在京城独占鳌头?
  言官们自从上次夏泽回来爆发过一次后就没再逮着他们自认为留名青史的机会,眼下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来了一发;自然是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折子雪片似的往上递。
  但凡是能想到的理由,上至天下设计,下到为民请命……你没找到一个冠冕堂皇把皇帝比作亡国之君的牵强附会你都不好看同僚的脸。
  喏,那边那个王大人,三天上书二十一本,啧啧,那边那个刘大人也有十二本,什么你就骂了一本还骂的不够连祖宗十八代?
  亲你究竟是花了多少钱买通了主考才爬上了这个风闻弹劾的言官位置啊喂!
  这都是官面上的理由……当然从古至今朝廷都被认为是傻多速这个道理就不必明说了。
  其实总而言之归根到底不过两个字。
  利益。
  能在中秋宴上表演,乃至于把京师第一班都彻底交给华妩操练,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新一任夏泽的宠臣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昭然若揭地给宋瑶下了脸子!
  宋瑶什么人,当年斗遍后宫白莲花一朵,乃至于把皇后甄绮都斗成了鬼,眼下这个华家小姐据说还是和宋贵妃年轻那会一个调调的长相,这就不能不令人遐想连篇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不如偷,首先夏泽去青州的动机就相当的令人堪疑,更何况华妩据说也是个美人,夏泽既然能扶植起一个宋家,那么再让当年先皇宠臣华宜的遗属们再次踏入京师,对天下同样也是一个恩典。
  你看,咱们陛下多念旧情,连先皇的旧部都能招揽来呢!
  狗屁招揽来,夏泽不过要的就是那个名正言顺。
  天下谁不知道华宜君前的宠爱,有了他后人的认可,难道还不能说明其实先皇属意夏泽?
  夏泽自从登基以来就一直被人诟病为当年夺嫡时下手太狠,名不正言不顺,而现在坐稳了这个位置,对这个所谓的正统也就愈发的在乎起来。
  宋瑶又不是个蠢货,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
  因而华妩在接到旨意的第二天就迎来了代表宫中宋贵妃人马的强制,也就不那么令人意外了。
  啊对了当然对外打着的是慰问感情深厚的华妹妹。
  妹妹你妹啊!当你妹妹什么时候做了鬼都不知道,啊呸!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是华妩见到宋瑶人马时的第一反应,
  想当年柔弱娇软的白莲花登上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后顿时变得高贵冷艳起来,而眼下她面前这几个熟人公公明明当年还是个顶个的阴险恶毒狗仗人势,此时竟然也能像模像样地摆出副大总管的样子。
  “华小姐,咱家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着你入宫觐见。”
  瞧瞧,瞧瞧,这语气是多大的恩典,恐怕宋瑶还以为小地方来的青州小家子气的所谓贵女,能进一次宫还得感激涕零。
  华妩微侧开头,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肩膀抽搐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学着宋瑶那副娇怯怯的模样,“最近偶感风寒,得罪了诸位还请见谅。”
  为首的太监显然没想到会碰了个软钉子,阉人原本就尖利的嗓音登时又蹭蹭蹭拔高了一个台阶。
  “华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哎哟喂您就差说一句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吧,华妩暗搓搓想,要是她在这时突然来一句所以诸位请回……你说这几个太监会去自插双目么?
  虽然心里很想这么说,可惜现在她还真得进一次宫,华小妩非常可惜地摇了摇头,在太监们不善的目光中更娇弱地指了指门外。
  “药来了,我喝完就去。”
  带头太监顿时柳眉倒竖,翘起手指下意识摆成兰花,“大胆刁妇!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了染坊!要是耽误了宫里贵人的事,咱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带头的那太监姓张,华妩还是甄绮的时候就以贪财好色闻名,可惜有贼心也没那硬件,只能对美貌的宫女下手,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他确实做事利落,所以宋瑶也就替他抹平了那一屁股的烂帐。
  只是这个阉人要是想在她面前作威作福,那恐怕还真差了些火候。
  “张公公。”华妩示意门外侍女把月事茶端进来,她这个身体不算很好,每次一月事的时候就会体虚畏寒,倒是真不能停。
  张太监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看了华妩一眼,“娘娘仁慈,换了别的主子,哼哼……”
  换了别的主子你以为我会耐烦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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