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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史之谋算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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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呢，朱镠翊也是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王爷的身份。脚步声在墨府府门外顿了顿，然后墨萧便听到，脚步声移动到了府门一侧。最后的最后，墨萧忍不住嘴角微抽。如果他有猜错的话，朱镠翊应该是准备翻墙进入吧！
一想到自己的落脚之地，被人犹如无人之地一般，随意翻跃。墨萧的心中，顿时就有那么的些许的不爽了。看来，自己有必要加强对墨府的守卫了！不然，若是墨府被众人以为成花园之类的公众场所，那自己最后，可能真的是连拿来开刀的人，都没有了！
“墨兄起的可真早啊！”当看到在院子里悠闲喝茶的墨萧的时候，朱镠翊的心里，顿时就有那么些许的不平衡了！然后，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后，朱镠翊才继续有开口说道：“传皇上口谕，宣墨萧即刻进宫！”
“麻烦王爷了，王爷先再喝一杯茶吧！”说着，墨萧便又向朱镠翊的茶杯里，续了一杯热茶。对此，朱镠翊也并没有客气。端起茶杯，又是享受的一饮而尽了。
“希望王爷下一次，能够从正门进入。不然，在下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那暗处的利剑或者飞镖什么的，就落在了湘王这尊贵的身体上了！”虽然是平静的声音，但是威胁之意什么的，确实丝毫没有少。
对此，朱镠翊也是没有丝毫的不悦。毕竟，翻墙什么的，真的不是君子所为。虽然，朱镠翊自己，一直都没有认为自己是那个劳什子的君子。但是一些明面上的东西，还是要遮掩的。他作为一国的王爷，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的子民，对自己失去信心不是！
两人将杯中剩余的那点茶，饮尽之后。然后起身，快步向着府门外走去。毕竟，能劳烦湘王朱镠翊一大早，就赶到墨府来，这本事就不会是什么小事情。
墨府外，两匹犹如血色般纯粹的汗血宝马，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的主人的出现。扫了一眼那两匹汗血宝马，墨萧微微点了点头。果然，湘王府是绝对不会产生俗物的啊！这两匹汗血宝马，在整个南明，绝对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请！”率先开口说道。语落，两人就犹如惊鸿一般，翻身就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驾！”“驾！”两道先后发出的声音，在这片天空下响起。然后，两匹犹如血色般纯粹的汗血宝马在这片天底下，留下了两道残影。
“踏踏踏踏踏……”低沉的马蹄声，在宽广的大街上响起。因为现在时辰还尚早，所以宽广的街道上的行人，都是屈指可数的。而其中，更多的还是为了每日生计劳累的贩夫走卒。他们，为了获得一块好的地理位置，都会一大清早到集市上，开始摆弄那能够维持他们日常生活的物件。
马儿快速在街道上奔跑着，引来了不少行人的驻目观看。毕竟，在南京城可是有着命令禁止的，禁止任何人，以任何缘由在街道上骑马，违令者将会被顺天府请去喝茶的。当然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命令对湘王是没有效果的。
先暂时不论湘王不会当街纵马，哪怕他真的是当街纵马的话，作为南明近百万士兵的最高指挥者，想来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人会拿这个话柄来挑事了！因为，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而现在，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两道背影，所有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是那个倒霉孩子，在这儿找死呢？毕竟，在整个南明当街纵马，并且还不会受到惩罚的，也只有他们的湘王一人了！难道，是外地人么？想到上一个外地人因为当街纵马，被顺天府的人打的半残的模样，他们现在就是一阵惋惜。
哪怕是他们现在上前去阻止，也是来不及的了！因为，那两道一黑一白的背影，现在只剩下了拳头大小的背影了好不！哪怕是他们有心相助，此时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然后，只能默默地看着那两道愈行愈远的两道背影，无限感叹。
“那个……那白色的背影，好像是……湘王！”突然，有人颇为犹豫的开口说道。然后，这一片天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靠……他们这是，白浪费表情了么？果然，好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瞧瞧，看都将他们气成什么模样呢？
自己还是……悄闷闷的做生意吧！要是今天他们挣不够一家几口人的生活费，那么……相信他们家里的搓衣板儿，一定在等他们了！所以最后，他们十分挫败的低下了头，开始忙碌他们一家几口人的一日生机了！
“多谢王爷，若是没有王爷，在下那骑着马，在京城溜达一圈儿的愿望，只怕是到死都不能实现了！”感受着四周投射来的视线，墨萧那淡淡的开口说道。带着淡淡的挪耶之味的话语，从墨萧的口中吐出。而朱镠翊闻言，嘴角也是忍不住不着痕迹的一抽。
“若是可以，本王根本就不想当街纵马。”最后，朱镠翊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于朱镠翊而言，当街纵马不仅不是什么光荣事情，更加是一种形势紧迫的象征。就连忙朱镠翊自己，都记不得上一次当街纵马，是什么时候了！
哪怕今日，虽然不是什么形势紧迫的时候，但是朱镠翊仍旧极不喜欢这种感觉。只是，现在离上早朝，也不过一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了！毕竟，有些事情，必须要在上早朝之间，全部敲定下来。否则，圣旨以下，就再也不能挽回了！
所以，最后的最后，朱镠翊也就不得不选择当街纵马了！这种不喜的感觉，朱镠翊也觉得，自己若是说出来，只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不在其位，不知其苦。任何的事情，只有真的到了那一步，才会真正的明白。
不过小半个时辰，两匹如鲜血般纯粹的汗血宝马，在高大的宫门外停了下来。在朱镠翊和墨萧翻身下马的时候，便有一位身着铠甲的士兵，快步跑到朱镠翊的面前，然后接过朱镠翊和墨萧手中马儿的缰绳。同时，又有一位身着红色官服，内侍模样打扮的公公，走到朱镠翊的面前，然后恭敬的行了一礼。
同时，还恭敬的开口说道：“老奴参见王爷，墨公子！”虽然，墨萧现在是没有任何的品级，但是这位公公始终是在南明皇身边伺候的人，识人的眼力劲儿，他还是有的。眼前这位，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陛下呢？”看到一直在自己父亲身边伺候的人，此时却在宫门口等着，朱镠翊似平静的开口问道。而那位公公，也确实成了精儿的人，在朱镠翊语落的那一刹，他连忙开口解释道：“陛下在御书房等候王爷。陛下身边还有不少贴己的人伺候着，还请王爷放心。陛下是担心王爷，才让老奴在这里等候王爷！”
“早朝就要开始了，在早朝开始之前，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好！”闻言，朱镠翊依旧如同往昔般，温和有礼的开口说道。还不待话语落下，他便率先向着御书房走去。
至于走在朱镠翊后半步的墨萧，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南明皇和朱镠翊这对父子，也真的是够奇怪的啊！同时，也不得不承认，那南明皇确实是一位合格的君王。不然，墨萧也就不会让他继续在哪个位置上，呆着了！
无论其他，墨萧觉得，凭着自己现在的实力，虽然不能将南明皇从哪个位置拉下来，但是让个国家更加的混乱，变得民不聊生，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墨萧的本意，并不是如此。看着这个国家的子民生活安宁，墨萧便没有所求了！
这么多年来，南明皇为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百姓，做的已经够多了！时光在流逝，历史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而且墨萧本来就对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不感兴趣。所以，会在南明遇到危急的时候，出手相助，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从踏入这皇宫，墨萧便感觉自己被不下二十道目光视线给扫视了！同时，在四周还有更多的人，在关注着皇宫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皇宫的守卫，果然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密太多了啊！就连墨萧自己，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从这里安全脱身。同时，墨萧也幸好自己没有想过要强闯皇宫。否则，就真的可能有去无回了！
一柱香的时间后，一行三人在御书房外停下了脚步。“王爷和墨公子还请稍后，老奴即刻进去禀告陛下！”说完，那位公公转身便推门进入了御书房。
“不知道王爷现在能否告知在下，陛下的打算！”等到那位公公进入了御书房，墨萧才淡淡的开口说问道。那淡淡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墨萧有对这件事上心的感觉。
“因为墨兄在落日城卓绝的功勋，陛下想要给墨兄封侯拜将。但是本王觉得，墨兄似乎更加适合江湖，所以本王暂时请将这件事情，给压下来了！但是在今日早朝的时间，还是要给众位大臣一个交代。毕竟，若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现在一定在府中靠着温暖的炭火，而不是在偌大空荡的朝堂上，大家像是见到仇人一般，你死我活的争执，只为得出一个最终的结果！”温和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对此，墨萧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静静的站在御书房外，等待着南明皇的命令，从御书房里传出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正面相对南明皇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位公公便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他先恭敬的向朱镠翊行了一礼后，才开口说道：“陛下只见墨公子，还望王爷可以见谅，可以在御书房外稍等片刻！”硬着头皮承受着他们王爷那冰冷的视线，那位公公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齿。
御书房外的气氛，随着那位公公的声音落下，变得有些僵硬和冰冷。朱镠翊眼神儿不善的看着那位公公和他身后的御书房。而墨萧呢，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气，无声的说道：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虽然，自己和南明皇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是墨萧知道，这比任何一次，都还要危险。
在逍遥楼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南明皇并没有将自己的视线，更多的停留在自己这个湘王的陪衬上。后来，又因为自己和朱镠翊用内力，打开了一条声音的通道的事情，让南明皇将自己的视线，更多的落在了自己这个本该是陪衬的人的身上。
但是，也仅此而已。随后，南明皇又因为科举徇私舞弊的事情，气的是险些二佛升天。所以，墨萧敢保证，南明皇一定没有发现些什么。可是此时此刻，真的是所有的都不一样了！自己不仅要与南明皇单独相对，而且南明皇的手中，还有自己母亲的画像。墨萧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安然离开皇宫。
虽然已经做了多手准备，但是墨萧并不想走到最后那一步。毕竟，若真的走到了最后那一步，所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也绝对不是墨萧愿意想象的。但是，也却是真的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但是……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就麻烦王爷，在此处等侯在下了！”最后，墨萧平静的开口说道。听到墨萧的话，朱镠翊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对着墨萧点了点头，然后才有些沉重的开口说道：“本王在这里等你。麻烦墨兄告诉里面那个老头儿，若是你半个时辰不出来的话，本王不介意将这座御书房，给他拆了！”
闻言，那位公公胆颤的移开了视线。他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啊！没有听说到他们王爷威胁他们的陛下，没有听到他们王爷说要拆了这座御书房。唉，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的缘故，他怎么感觉自己怎么都记不住东西呢？哦，对了，刚才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吧！
目送着墨萧一步一步的走进御书房，然后，当朱镠翊想要再看一眼的时候，御书房的门，骤然被人从里面，给关了！而朱镠翊的视线，落在那紧闭的御书房木门上，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王爷，冷静啊，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你可前往不要冲动啊！这大冬天的，你若是将陛下的御书房给拆了，陛下可就没有地方办公了。到时候陛下若是要搬到您的湘王府办公，那您就真的是没有地方哭了！
王爷，你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安稳的新年，就麻烦你不要将陛下的御书房给拆了，好么？毕竟最后最不爽的，还是王爷你啊！所以，王爷，你可千万要三思啊！
御书房内，有些昏黄的灯光，将整个御书房照的是别样的温暖和轻松。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墨萧的神经，才紧绷的更加厉害。毕竟，眼前这位可是踩着如山般的尸骨，走到这个君临天下的位置的。哪怕是他已经老了，哪怕是早已变得和蔼可亲，也丝毫不能减轻墨萧对他的防备。更何况，南明皇并不是和蔼可亲的主儿呢！
看着上首那紧握着狼毫笔，不停地批阅着奏折的南明皇，墨萧抱拳弯腰开口说道：“草民墨萧，参见……”只是，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南明皇好怒犹豫地打断了，“听翊儿说，朕若是半个时辰没有放你出去，他就拆了这座御书房？”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墨萧却丝毫没有听出不解的情绪。
对于南明皇的耳目，墨萧在此时，也有了一个更加清楚的认识。不得不说，南明皇将这片皇宫，真的是掌握的密不透风啊！但同时，不也证明了，他对自己的不自信么？若是他对自己自信，也就不会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来完美的掌控这座皇宫了！
只要出了这座皇宫，那么他的手，就不能派上什么用场了！可是，现在唯一并且最大的问题，莫过于墨萧暂时不能脱离南明皇的掌控了！而现在，就是比谁更冷静，谁能在这场交锋中，略占上风了！
“承蒙王爷厚爱，墨萧感激不尽！”对于南明皇无声的咄咄逼人，墨萧仍旧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似乎，南明皇刚才所说的话，就如同‘你吃了么’一般的风轻云淡。可是，事情到底如何，两人心中自然自有一番理解。
“那么不知道墨卿可知道，教唆皇子拆皇上的御书房，是何等大罪？”对于墨萧此时的反应，南明皇自然是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最后，他不仅没有当场发飙，反而还耐着性子，继续开口问道。
“启禀陛下，南明并没有‘教唆皇子拆皇上御书房，该当何罪’这条法令！”闻言，墨萧依旧是平静如常的开口说道。
“那朕现在立刻制定，墨卿你觉得如何呢？”对于墨萧那根本就算得上大不敬的话语，南明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继续耐着性子开口问道。
果然，是逗着玩儿么？不过，可真的要让你失望了！毕竟，心计这种把戏，我五岁的时候，就拿来坑人玩儿，给自己找乐子了！只希望，你真的不要只有这些没有营养的的东西啊！
“陛下是南明至高无上的皇，陛下愿意制定什么法令，全凭陛下自己的意愿。草民只是一介布衣，无权干涉国家大事！”对此，墨萧依旧是平静的开口说道。
“墨卿果然不愧是墨卿啊！如此淡然的气度，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子弟，可以相提并论的！”对于墨萧的话，南明皇难得的应和了！当然，这自然也就证明了，新的一轮较量，又拉开帷幕了！
“不知道墨卿是哪里人氏，毕竟，如此人杰地灵之地，朕得空，自然是要去走走，然后再沾沾哪里的人气！”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南明皇自顾自的开口说道。那什么见鬼的神情，确实让墨萧忍不住撇了撇嘴。果然，做戏做全套啊！
“西江邺城。”对于南明皇的问题，墨萧脸色不红心不跳的开口说道。墨萧一直秉承这一种原则，那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地址。虽然，这样很容易让整个事件穿帮，但是墨萧既然会这么做，那么自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西江邺城啊，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去年科举的探花，就是西江邺城的人。不过十分不幸的是，他后来因为欺君之罪，被朕送进了刑部大牢。而他这一辈子，也都将在大牢中，度过他的这一辈子。”南明皇自顾自的开口说着。同时，还十分悠闲自然的对墨萧小小的威胁了一番。
“同为西江邺城的人，草民深深地为他感到羞愧！”闻言，墨萧淡淡的开口说道。至于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与‘羞愧’，扯不上半毛钱没得关系。对于墨萧的演戏不演全套，南明皇严重表示，自己嗤之以鼻。真的太不敬业了啊！
“若是陛下愿意同意的话，草民愿意去刑部大牢，将那位西江邺城的耻辱，说的他羞愧自杀！”在南明皇心中不满的时候，墨萧淡淡的开口说道。闻言，南明皇嘴角微抽。
虽然他对那位欺君之罪的官员，心中很是不满。但是让他就这么死了，南明皇也是不愿意的。虽然，南明皇对自己的儿子很有自信。但是，一些该铺的路，他还是要为自己的儿子铺好。
毕竟，他未来要承担的，是南明这个国家。甚至，是比南明还要辽阔的国家。对于自己的孩子，南明皇一直都很有自信的。他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展翅翱翔的雄鹰。作为父亲，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他未来的路，铺得更加平坦一些。
转眼之间，一柱香的时间就在南明皇和墨萧两人这么不停的打太极中，过去了！心中略微计算了一下时间，墨萧十分事不关己的说道：“陛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了。陛下是想继续与草民打太极么？陛下若是愿意，草民很乐意奉陪的。但是，若是王爷拆了你的御书房，草民可概不负责。”
“你……”南明皇气结。看着下首那一席墨色长袍的身影，气的恨不得将他扔出去。但是，南明皇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他不仅没有从墨萧的口中知道任何有用的东西，并且还没有将今日需要解决的事情解决。
“翊儿说，你不需要任何官职，朕想听听你的想法？”南明皇悠闲的看着下首的墨萧。其实，对于墨萧不需要官职的事情，南明皇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所以，对于即将从墨萧口中说出来的答案，南明皇还是很期待的。
语落，整个御书房陷入了寂静。下首的墨萧似犹豫的陷入了沉思。见此，上首的南明皇，黑色的眼眸深处划过了太多太多别人不能明白的情绪。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南明皇起疑
时间，就这么在等待中，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南明皇那黑色的眼眸，早已变得暗黑一片。对于墨萧，他早已从一开始的希望，变成了现在的失望。
他原本还以为，墨萧这个少年，是一个不同于俗人的存在。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切都是伪装，就连他那个聪明的成了精儿的儿子，都被骗了！任何人，都逃不开权与名的漩涡。眼前这个少年，只是隐藏得更深些罢了！
“如陛下所愿，确实如王爷所言，草民不接受任何官职。所以，陛下若是想授予草民官职的话，还请陛下能够收回成命。”下首，墨萧淡淡得开口说道。对于南明皇之前的那一脸的不悦，墨萧如若未见。
“这件事，翊儿在奏折中，已经向朕禀明过。并且，昨日翊儿又再一次向朕提起。但是朕觉得，墨卿在落日城之役中，居功甚伟。朕若是不加以赏赐的话，恐怕万民不服，寒了前线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兵的心。”闻言，南明皇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但是，到底无不无奈，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陛下是南明最至高无上的皇，陛下的赏赐，所有的臣子，都必须无条件接受。陛下若是不愿意赏赐，臣子也不能有过多的奢求。否则，那些臣子，就可以……去死了！再有，在与西漠之战发生之前，草民已经与王爷，达成了协议。所有的一切，都是计算在协议内的，并不存在谁亏欠了谁，谁又占了便宜。对于王爷将闽城改为墨城，草民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而且，与草民相比，那些为了南明这个国家牺牲的士兵，才是更应该得到嘉奖的。陛下若是执意赏赐草民，就请陛下将赏赐给草民的那一部分，折算成现银，分给那些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亲的家庭。草民心里，将不甚感激！”依旧平静如常的声音，从墨萧的口中传出。
虽然，整席话墨萧说的是毫无情感起伏。但是南明皇却是明确的感觉到，墨萧是打心底面，关心南明的百姓的。就如同他这个南明的皇帝一般，将这些普通的百姓，视为自己的……子民！
然后，南明皇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到了！他是南明的皇帝，关心南明的子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墨萧呢……然后，南明皇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了，下首那一席墨色长袍的墨萧身上。
感受着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犀利的视线，墨萧并没有丝毫的反应。整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坦然接受着南明皇的视线打量。也并没有因为南明皇的打量，有丝毫的不悦的情绪。
若是平常的时候，南明皇敢保证，自己一定会为眼前这少年的沉稳的心性而喝彩。可是现在，某些怀疑一旦产生，原本任何的正常，都会变成不正常。那看着墨萧的目光，有着太多的怀疑划过。
下首的墨萧，虽然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可是那敛于衣袖中的双手，却是在悄然紧握。甚至，哪怕是双手早已被握的发紫。墨萧都完全没有感觉。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沉默了许久，南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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