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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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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步凉面色一苦,“好,王爷回来妾身一定双手奉上。”
大街上啥玩意儿没有啊,要啥买啥。
“本王想要王妃亲手缝制的绣品作为礼物,可以吗。”
步凉愣了,傻傻问道。“王爷跟妾身开玩笑吧。”
“像吗。”
不像。
睿王自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因此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两句,“更何况,本王今日可是救了王妃一命,这么小的要求应当不过分吧。”
“不过分。”她苦苦摇头。
那是相当的过分好吧,他怎么可以欺负从小拿剑刺握刀砍的人去使那么一丁丁的绣花针呢,这不是难为人嘛。
萧临走后的数十日里,步凉就把自己的十个指头扎了个遍,更是对绣花针这东西深恶痛绝。
“谁让主子您脑袋被门板夹了呢。啊”摇着香梨的西荷惨痛一呼,然后从自己的臂膀除取出一支绣花针来。“得了,主子,您还是别练女红了,直接练暗器吧。”
西荷没好气的挤兑,让步凉也跟着哀声长叹,一个劲儿地搓着手里这四不像的香囊。
碎玉赶紧抢了过来,加油打气,“主子不是没做过吗,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重要的是主子的心意,王爷能感觉到就好。”
步凉一滞,赶紧否认,“什么心意,不就是礼尚往来吗。他睿王有命,我还敢违抗不成。”
所以,这个香囊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又看到那一脸纠结的表情,西荷苦苦转过脸去,忽然叫唤着,“主子,您为了绣那破东西都好些天没出门晒太阳了,要不您带我出去溜达几圈吧,这平都城奴婢我还没怎么转悠过呢。”
“得了吧,你出去也只是逛酒馆菜馆,要么就是糕点铺”步凉想想都不屑,直接甩了好几个大白眼过去。
这下可把碎玉乐得哈哈直笑。
“哟,王妃这儿热闹呢。”
呃。
屋里的三人齐齐转向这奈何苑里向来的不速之客,一副笑脸黄鼠狼的孙二贵。
“启禀王妃,平安侯府那儿托人来问话呢。”
估摸着上次步凉的话说得太狠,又因着萧临暗中有吩咐,真有好些日子没见苏桓那小屁孩儿来打扰了。
这不,没一会儿杜栓佝着身子进了屋,环视一圈看了看,笑问,“启禀睿王妃,我家侯爷年纪小,不知从哪儿听闻尧山镇上七月十五有个花灯会,想着去瞧一瞧,特来请示王妃。”
七月十五,花灯会
步凉看了杜栓一眼,苦笑着弯了弯嘴角,“我也好久没去看花灯了,就一道吧。”
“诶。”杜栓欣喜着退了出去。
这边孙二贵却犯了难,但那张笑脸却瞧不出任何情绪来,可偏就赖在奈何苑里不愿走。
步凉苦叹一声,“不过点大的孩子,孙管家忌讳什么呢。再说了,就算平安侯把这事儿上禀皇上也是会准的。”
孙二贵挤眉弄眼的没太明白。
缠着白布的指头随意摆弄着手里未完成的香囊,轻声道,“七月十五盂兰节,平安侯生母姜国已故瑾妃的生忌。孙管家可以把本王妃的生辰给忘了,总不能把人家一个死人的生忌给忘了吧,到底也是一个侯爷的母亲。”
孙二贵一听,得了哆嗦,赶紧点头称是后比那兔子还要快的逃离了奈何苑。
西荷空空地张了张嘴,没咬下香梨,却撇头看去低低沉思的步凉。
听见她悄声道,“我居然给忘了。”
哎。
七月十五那日,也不知是不是孙二贵为表自己愧疚之心,死命的弥补步凉,将准备出行的阵仗搞得特么的大。
光是护卫就有二十个,外加极为奢侈豪华的轿撵一座,更配了丫鬟奴才七八个。让原本穿戴得极为朴素平凡的步凉,楞是觉得自己连个丫鬟都不如。
西荷质问,“孙管家,您这是招呼着山贼来打劫吧。”
孙二贵笑哈哈地指着马车上挂着的旗幡,“咱睿王府的车,谁敢劫”
步凉挥挥手,不耐烦地道,“换了”
孙二贵拱手悄悄移到步凉耳边,“王妃不能换。越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才能越说明您这是正大光明的出行,才不会落人话柄。”
步凉,“”
好吧,步凉得承认自己真没有孙二贵这个人精想得长远,但看了看这派头,她也悄声在西荷耳边嘱咐了几句,最后才咬牙忍了忍快速地钻进了轿撵。
如此,这前往尧山镇看花灯的队伍才声势浩大的启了程。
其实尧山镇离平都不远,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但灯会延至戌时回途不便,步凉一行也就在临近的驿站落了脚。
然而酉时日落,睿王府里却差人来传府里出了事儿得让睿王妃赶紧回去一趟。于是,和着豪华的轿撵还有十来个护卫全都跟着折返回了平都。
面对没了步凉的空空驿站,苏桓对着不知如何安慰他的杜栓掉起了眼泪珠子,“灯会我不去了,明日回平都吧。”
“主子”杜栓词穷,只能干干看着苏桓缩着弱小的身子一步步往着楼上走,无奈自己也是全没精神的跟了去。
杜栓虽明白步凉身在大周不由己的苦衷,但看看孤单可怜的苏桓,到底还是有些埋怨的。土冬何才。
苏桓埋头推门进了屋,没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发呆;杜栓跟着进了屋合上门,又看了看他,还是只剩叹气声。
“哟。”清朗的声调忽然从窗口飘来,“不就走了一个碎玉吗,你这小子有这么伤心吗。不看花灯会啦,不去给你母妃写信了吗”
倏地,苏桓瞪着眼站起身来,反复揉搓着眼睛,甚是惊喜,张口大叫,“”
“怎么了”步凉皱着眉头,问着如此欲言又止的苏桓。
还能怎么了苏桓和杜栓上下打量着一身男装的她。
月白色的外袍,同色的腰带,身侧挂着兰花草的玉坠儿。剑眉入鬓,青丝束顶月牙玉冠,手持玉骨折扇翩然倚于黑夜月下的窗口,临风痞笑媚相丛生。
这活脱脱的
杜栓率先反应了过来,算是大悲大喜之后失态,“是奴才失礼了,差点错将六小姐认错了。”
“认错成谁”步凉笑着跳下窗桓,展开折扇轻摇徐徐走来,“上官遥君吗”
068 会心疼的看客
上官遥君。
但听这个名字,苏桓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小步。
杜栓神色难辨地收着脸上尴尬的表情,故作轻松地笑道,“六小姐与七爷本就是双生子,长得像那是自然的。”土夹有技。
说完又是无言的沉默,步凉倒是依然一副甩着扇子乐得看戏的模样。也不说话。却楞是把姿态神色摆得让人臆想连连。
“六小姐不是已经回睿王府了吗。”眼见气氛着实凝重得都快结冰了,杜栓赶紧转移话题。
也罢,步凉耸耸肩懒懒道,“有旁人跟着,有什么劲儿。一会儿看完花灯,西荷会陪我赶回平都,你们明日再回去即可。”说完,她弯腰看向似乎还存于脸盲状态的苏桓,“咱们若再不出门,别花灯没看着。倒撞上鬼门大开。”
收了折扇随手就往苏桓的脑门上敲了去。
苏桓一下吃痛,看着对自己笑的步凉,也跟着傻笑了起来,捂着额头欢喜的说道,“还是云初姐姐好,遥君哥哥可不会对着桓儿笑。”
闻言,步凉直起身来淡淡地瘪了瘪嘴角,不置可否。
换好装的西荷进门来也正好听见这话。翻起白眼嚷道,“侯爷您还是别指望那死人笑了,一笑准没好事儿。”
“得了得了,走吧。”
要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看看日头都已经下山了,尧山镇上估计也热闹起来了。
步凉一行人到达尧山镇时,镇里蜿蜒而过的河渠里已经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更有不少妙龄女子守在河边上,双手合十祈愿。再一眼望挤满人的街道里,吃的喝的玩的更是喧闹非凡。
西荷闻着香味儿摩拳擦掌,奈何步凉拉着一把扇子挡着半张脸,靠在大树下兴致阑珊。全然就是到这儿来当雕塑的。
“主子,咱就不能去凑凑热闹吗。干杵在这儿多没意思啊。”
“擦擦你的口水吧。”步凉不耐烦地看了看西荷这贪吃的德性,转身吩咐人去给她买点塞嘴的东西来。
既然有吃的,心里的痒也算消了大半;西荷偏头看了看一旁的大石,在杜栓伺候下认真写着冥信的平安侯。
“主子是看重侯爷这颗孝心吧。”
步凉闭了闭眼没答话,耐着燥热动了动折扇;拿着河灯的几个姑娘刚巧经过,一双直愣愣的眼睛就往步凉身上瞧,目光久久不忍移动,活像魂儿都被勾走的样子。
见状,步凉不耐烦地侧了身背过脸去。
西荷哀叹,挺着魁梧身子挡在她跟前,再转头一笑,勇猛的面部表情立马吓走了朝暮思春的姑娘们。
“话说红颜也就祸水。那主子您算什么呢”西荷啧啧一叹,“明知道如此招蜂引蝶,还非得穿上男装主子,您是觉着好久没去祸害人了吧。”
步凉翻着白眼仁埋进扇子里去,又闷闷地下令道,“等会儿把吃的给我扔河里去。”
“主子奴婢错了。”
“晚了”步凉没好气回道。
这边,写好信的苏桓立马扬着手里的花灯,蹭蹭地朝步凉跑了来,“云初姐姐,您要不要也给母妃说点什么。”
面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步凉怔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能忍得住,薄凉地回道,“你还是认为死掉的人能看到你写的这玩意儿。”
诚意的小手有了怯意,颤颤地往回缩。
杜栓心疼地上前揽住苏桓,然而面对的是步凉,他也不敢放肆,只能和苏桓一道卑微地低下头去。
一对主仆,一个怂样儿。
自己不争活该不幸
步凉带着怒意别过脸。
西荷悄悄使了个眼色,杜栓立马领悟,赶紧拉着苏桓往河边走了去。
“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倒像极了瑾娘,我也不知是喜是忧。”步凉憋着一股子的怒意轻轻一叹,忽而怅然若失地忆起往昔。
“瑾娘是我娘的丫鬟,我娘走了本可以回乡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却因为我们俩而留在了上官府,又那么不幸地被那昏君看中。若我娘还在,定不会让瑾娘进宫,可是我爹终究把他塞进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芳华未尽,生已往。留下这样一个性子的孩子。”
“可是侯爷平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话一出口,西荷便意识不对,急急跪了下去,“奴婢失言,请主子责罚。”
步凉偏看了看她,苦笑喃喃,“你又没说错,我爹就是个乱臣贼子,狭天子以令诸侯,若苏桓有才有德,我爹定容不下他。他没用,反而能够长命百岁。”
西荷想了想咂咂嘴,圆场似地解释道,“主子的话过重了,君王昏庸无道,老爷也只是应时而为,若没有老爷姜国只怕已经被他国瓜分,奴婢与其他姜国百姓都成了亡国奴哪里能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
步凉摇摇头,“最初也许是不得而为之,如今一旦尝到至尊权利滋味儿的人,又岂能妄想流芳百世。”她不禁皱起眉头,茫然地看向放着河灯的苏桓,“西荷啊我最终也会变成那样的人,连自己都惧怕的模样。”
西荷,“”
西荷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就算步凉会动情,也不会忘记自己应该走的路。那是二十年来上官贾士狠狠刻进她骨子里的东西,哪怕撕碎她自己也不会背叛上官家的信义。
也许,如果留在大周永永远远地做着“步凉”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至少生命的尽头,她不会像上官贾士一样,除了权势孑然一身。
“主子,西荷会一直陪着您。”
回神看到西荷郑而重之的表情,才自觉刚刚居然感春伤秋,实在不似她的作风。
步凉撩撩折扇,“起来,跪着让人看着成什么话。”
“哦。”西荷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瞬间恢复平日的人气儿,然后踮着脚尖往着远处不停的眺望,嘴里咕哝着,“这跑腿儿的真慢,奴婢都快饿死了。”
步凉一边低头整着外衫的领口,一边嫌累地换了只脚撑身子,听到西荷的埋怨反笑道,“你若不是嫁进了上官府,估计这辈子都没人敢娶你。出门前才吃了东西的,这才多久啊,就叫饿喂”
不得西荷的搭理,步凉别过脸来,顺道用脚踢了踢她,“看什么呢”说着,也顺着西荷的目光寻了去。
那里。
粉衣女子笑靥如花,柳眉杏眼温婉似水,花灯里烛火暖黄的光晕打在白皙的脸上平添柔美。
白衣里衫墨色外袍,精神的发髻,俊逸的脸,柔和的目光笑意盈盈的嘴角,恣意翩翩,惹人侧目。
这样的情景,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月光庭下璧人一双,自己到底只是一个看客。
可是,明明身为旁观者的步凉,这一次为何会觉得自己的心疼,胸口烦闷,呼吸不畅,更有想要飞奔上去唰唰扇上两巴掌的冲动
“呵呵。”西荷干笑着转过身,那么恰巧地挡住了前边的光景,“看来睿王要回平都了,主子咱们今晚走的时候能不能多带点吃的在身上啊。奴婢怕饿。”
“西荷。”步凉面无表情地唤着。
“诶。主子您说。”西荷的语气极轻,甚至有些狗腿的讨好,就怕步凉一个生气会将这尧山镇给烧了。
“叫平安侯回驿站,此地不宜久留。”
呃。
步凉的眼神仍然是冷冷地冒着些许寒意,即便没有看向河对面,但西荷知道那个聪慧的脑子里已经将方才的画面牢牢记住。
情乃最折磨人的东西,看到这样的步凉,西荷也是心疼。
她朝边上的护卫微微颔了颔首,然后便上前领着步凉疾步走入人群之中。
傅曲意终于选定了心仪的河灯,拿在手里朝萧临扬了扬,“临哥哥,我喜欢这个。”
萧临点点头,含笑着看傅曲意提着裙摆走近河边,和其他人一样轻轻地将河灯放入水中,拨了拨清凉的河水,闭上双眼合十祈福。
本想静静的看着她,可是,不知为何萧临却总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冻得他无端的心头一紧。
他缓缓抬起头来,凭着感觉在茫茫人群中寻去
069 棋品
人很多,灯光烛火很旺,衬着沉重的夜色。
一抹月牙色的白影在遥遥咫尺的距离外转身,那道背影清逸秀颖,一眼望去不由自主地就会被他吸引住。
许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公子,跟在身后的护卫身手都不错。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
“临哥哥。您在看什么”放完河灯的傅曲意也朝萧临看的方向望了去,却没什么引人侧目的东西啊。
那人已走远,萧临收回目光柔和地朝傅曲意回看了去,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
“只是瞧见个应该很好看的人。”
“好看”傅曲意掩唇嗔怪,“谁还会有临哥哥您好看啊。”
“世上千万,你如何看得尽。”萧临说着,负手慢慢走向人潮拥挤的街道。
傅曲意沉吟须臾,跟在身后笑得温婉,“曲意只要看着您,就能看尽天下。”
闻言一怔。转头看去时,傅曲意却因害羞急急跑到街边的摊贩处,随手扬起一支珠钗,“临哥哥,您瞧这个好看吗”
知她是不好意思,萧临也只是弯了弯嘴角跟上前去,答道,“好看。”
于是。傅曲意将那珠钗拿在手里,这才起了兴致认真地在小摊上挑选了起来,小贩也颇为热情招呼。
萧临随意看了一眼,是个卖女子首饰制品的小摊,东西做工不细比着他平日里看着的可是廉价了不少,不过看着傅曲意的专注劲儿,估计也只是一时兴起吧。
然而,在一堆花哨的珠钗链子里,倒是有一支简单素色的簪子。他不由自主地挑在手里看了看,簪头就是一粒泪珠模样的白色石头,再寡素不过了。
但是萧临细细想了想,好像某人却惯常喜欢素面朝天身无饰物的样子。每次到奈何苑里见着,总是青丝如瀑或者随意的挽着髻,毫无刻意粉黛之色。
“这个吗”
手里的簪子被人拿走了,心里竟划过一丝不悦。
傅曲意将泪簪子往头上一插,“临哥哥,我好看吗。”
不好看。差点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但,到底是沉了沉,萧临才转笑道,“好像不太合适。”
嗯。傅曲意拿下簪子也附和的点了点头,“曲意还是觉得这支月季花的步摇好看。”
“那就包起来吧。”
萧临语毕,烈风立马上前将傅曲意选中的步摇接了过来交到小贩手里,这刚问着多少。却见萧临又把那支扔在边上的泪簪给捡了起来。
傅曲意不解,“临哥哥不是说曲意戴着不合适吗。”
“是给步凉的。”萧临答得自然。
她见着他直接将那支簪子收进了袖袋里。放好了还无意识的摸了摸,很是珍惜的样子。
霎时,傅曲意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还浑身泛起冷来。
“临哥哥,是喜欢她吗”思酌了许久,想了许久,克制了许久,傅曲意到底还是不甘心地揪着衣角带着丝希冀问出了口。
面对傅曲意透着担忧的目光,萧临有些恍惚,他突然间就记起某一刻步凉说过的话“私以为,好好雕琢一番王爷的挚爱之人亦可成为您手中的利器。”
当时只道,她是不愿意留下,而今看到傅曲意的反应他才明白步凉话里的含义。他需要的女人和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一个人必然就是隐患。
然而对于步凉,他淡淡地朝傅曲意笑了笑,“步凉很有能力,能帮到我很多,此番董子东一事她就做得很好。”
这当是令傅曲意宽慰的话,但不知为何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那夜步凉走时说的话还言犹在耳,所以她绝不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
傅曲意弯起眼睛,笑眯眯地附和道,“嗯,只要是临哥哥需要的人,曲意也会对她很好的。”诚意十足。
萧临见状似欣慰地一笑,但拢在长袖的手却不经意地捏了捏袖袋里的东西。
其实,云水城赈灾之行很是顺利,加之萧临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所以一结束就往回赶。回程的路上接到傅曲意传信来说盂兰节尧山镇的花灯,他这才稍稍停了会儿脚程,但当夜送傅曲意回了奉松寺后,又当即赶回了平都。
步凉也是连夜赶路,悄悄回来后却又辗转难眠直到窗外露出晨曦的光来,才昏昏睡去。
这不,醒来都是晌午的事儿了。
扶着有些天旋地转的脑袋,步凉撩开床帐,听着屋外没完没了的知了叫,还和着嘎嘣嘎嘣嗑瓜子儿的声音。
“西荷,什么时辰了。”
“申时都过了。”西荷从外间转了进来,随手就给步凉扔了个东西去。
“什么”
她一把接住,是个秀长的盒子。步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你买的香”
是支粗糙的簪子土状记扛。
“一早睿王就来过,等了许久您都没醒,就放下这东西说您醒了就去他书房给他回礼。”
萧临昨夜也是在尧山镇,居然一早就回了平都。
“你说昨夜他发现我们了吗”
西荷好似气结的直摇头,“主子,您如今应该想的是,您是否还能心无旁骛的回去。”说着,她自腰间拿出刚买回来的香囊,这是昨夜回府的时候步凉特地吩咐的,“您若能回去,咱们就早些走;如果您回不去了,那西荷就会代您回到上官府。”这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出的法子,总归她都是会站在步凉这一边的。
“西荷”西荷的话说得步凉的头更是疼得要炸开了,“替我梳妆吧。”
西荷很是诧异,原想着步凉还会否认一番,亦或者俩人又要为此而吵闹,结果竟是这样的回答。
然而只是西荷不明白,如果说,步凉以前不懂或者逃避,可昨夜所见那一幕时心里的痛,就足以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心境的改变。她自恃能掌控一切,结果最终仍是左右不了人心,尤其还是自己的心。
收拾妥帖后,步凉拿着备好的香囊和泪簪子去了临意斋的书房,恭恭敬敬地将俩样儿东西推到了萧临的跟前。
满心欢喜等着她来的人,在看到面前的东西时,傻了眼。
他首先拿起那件精致的香囊翻在手里看了又看,每看一眼心里的失望就越加的浓烈,再看了看熟悉的盒子
萧临随手将香囊扔在了一边,还是维持着基本的风度,笑问,“王妃说话可不算话,这香囊本王不收。”
步凉亦是回以微笑,“收不收是王爷的选择,妾身送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也就不欠了”
“本王与王妃之间,非得欠与不欠吗。”
步凉吸了一口气,笑得更美了一些,“妾身是个迟早要离开王府的人,欠着睿王府总不大好,到时旁人也免不了说闲话让步府以及家父蒙羞。”
“既甘当弃妇,又何要在乎那些闲话了。”这语气不免带着一丝挑衅。
“王爷。”步凉也不善,抬起头来平静迎面对视,“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
这是在提醒萧临吧,当初要提出协议要休她的人是他,如今硬要将她留下的也是他。那时的步凉也说了,凡事好事总不能他一个人都占全了,那么如今的局面也不会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
萧临郁结不语。
步凉着眼又看了看那只盒子,“王爷送妾身的东西,如今用了不合身份,以后我也用不上。”说完,她屈膝福礼转身离去,这次算是连个招呼都没打。
良久的期待竟得来这样的结果,萧临不想这女人居然会如此难搞。他每每的用心都好似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光自己难受了。
身为皇子又才、色兼备,他惯不会讨好哪个姑娘,女子也会对他趋之若鹜。这是萧临平生第一次这么对一个人,也第一次被人无情的拒绝,仿佛自己的脸被人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巴子。
疼也有,更多的却是气愤。
于是,奈何苑再次成了凉风吹倒菊花残的僻静院落,除了主仆三人以外,连阿猫阿狗都不愿意光顾的地方。
而秦晴的潇湘园却热闹了起来,另外寂寞许久的水弯弯仿佛也有了使刀子的地方,开始有事儿没事儿挑起了潇湘园的不是来。
前一日是怪罪潇湘园的人拿走了自己水府阁的糕点,后一日有说潇湘园里的使唤奴才人数超了规再过了几日,秦晴去水府阁赔罪,水弯弯一个不小心把滚烫的茶烫到了秦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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