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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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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如烟自当觉得是自己的不是,误了步凉的事儿,生怕对方心有不悦,下了马车当下就小跑着过来致歉,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极底。
步凉抬手看了看日头,“无碍,烧完香就在庙里用斋饭也不错。”
这一听步凉的打算。
斋饭,没肉。
身后的西荷就黑了脸,再不想进庙了。
料知她心思的碎玉转头看了,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拉了拉她,“走吧,否则主子又要说你了。”
西荷瘪瘪嘴,不甘不愿地跟了去。
一般来说除了那种小庙,凡是稍微大点的都会在主殿之外另设一个小殿,专供达官贵人叩拜神灵用的。所以,梅如烟入了庙后轻车就熟的往着庙院后面走,步凉没怎来过这种地方,也就瞎跟着,反正也就是走一趟的任务罢了。
“今日庙里上香的夫人小姐多吗”梅如烟噙着笑意探问引路的小僧。
那小僧估计是跟梅如烟挺熟的,也不怎拘谨,笑着答道,“早几个时辰挺多的,这会儿都差不多回府用膳了。两位夫人这会儿来庙里是要留下用斋吗。”
“嗯。”梅如烟笑着回头看了一眼步凉,得到最终的确认,“要的。这位是睿王妃,小师傅可要将斋菜做好些。”
“啊”小僧一听步凉的身份显然有些愕然,原本轻快的步子都沉重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地放慢直至停了下来。
怎么,她是睿王妃就不招待么
步凉狐疑地盯着脸色发白,眼珠子乱转的单纯小师傅,真是越看越可疑。
连着梅如烟都不免正色起来。
咳咳。
当疑惑的目光全落在小僧侣的身上时,愁着午膳菜色的西荷刻意地制造出咳嗽的声音来。
步凉皱着眉头看她,她甩了甩脸上的横肉。
于是,寻着那方向俊满天下的睿王英姿朔风的负手立在内殿的门前,深邃目光就那么静静地放在步凉的身上,看不出悲喜来。
“原来睿王爷也来庙里了诶”梅如烟点着唇瓣疑惑道,“王妃不知王爷会来吗。”
闻言,步凉转过头堆起腮帮子傻笑的瞬间又垮下脸,一本正经的答道,“不知。”说完,也不需着谁带路了,就那么一个显眼的标杆立在那儿,就算她是个路痴也知道该怎么走。
临近殿门口,步凉照常向他欠身福礼,满面春风笑意盈盈,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步凉朝殿内探了探头,果然蒲团上跪着傅曲意呢。
“见过睿王爷。”梅如烟来,也瞧见这光景。
许是被惊扰,傅曲意转回头来,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人,再仔细瞧了瞧人的脸,认出来了,脸上立马露出楚楚可怜的惊慌来。
她拾着裙摆匆匆起身赶到门口,朝着步凉与梅如烟行了个礼。可是要说什么呢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把人家的夫君给拐带出来上香,结果遇上了人家的夫人,这身份尴尬得让她手足无措地卷着上衣衣摆直往萧临身后躲。
大周国有名的才女,大将军府里的金枝玉叶,平日里被人宠着捧着的女子因着自己的野心而受辱。
萧临有愧,他伸出手轻轻地托了一下傅曲意的后背,朝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傅曲意瞬间像得到了无穷的力量,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住萧临的袖子,纯真地垂首一笑好不欢喜。
步凉见状,讥讽似地勾起嘴角,将目光放置别处。
看这三人关系乱的,梅如烟用上风月场里八面玲珑的笑脸,“不知睿王爷今日到城隍庙里来求什么呢”
萧临微微沉了下,还未答话,傅曲意就好似怕他为难似的赶紧摆起双手。
“睿王妃和梅侧妃莫要误会,是小女因家父即将领兵与哥哥汇合,心绪不宁特来祈愿让佛主保佑父兄平安归来。王爷是应小女所求,才抽身相陪的,王爷”傅曲意睁着小鹿似的慌张眼神抬头看了看萧临,“王爷也是很担心我父兄,所以才愿一起前来的”
哼
谁都听出这越描越黑的解释,但也唯有步凉敢冷笑置之。
自知好心做了坏事的傅曲意很自责地别过脸去,拾起丝绢捂着嘴就是一副要哭的架势了。
好吧,天地良心这里可没人欺负她傅曲意,何必做出那么一副委屈的模样。
步凉嫌烦地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
萧临看了,知她是不高兴了,自己也不禁烦闷起来。想着这么多日没见,步凉会想他,至少也能稍稍收敛一下那脾气,结果好像越来越糟了。
“你们来此何为”气氛不能这么僵着,萧临也就随口一问。
步凉自是冷着脸没打算回的,梅如烟却道。
“求子。”
呵呵
寂寥的黑鸦在天空啊啊地飞过。
傅曲意那憋着的哭意终于嘤嘤地抽搭了出来。本来还有些诧异的步凉,忽然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她转头看向梅如烟,梅如烟也侧头望来,然后弯了弯嘴角继续装着茫然不知的平静。
萧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着,他清楚的知道步凉的心思,可是梅如烟
森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实在有些久,久得会恍惚让人以为寒冬越秋而来。
步凉瞥了一眼已经窝在萧临怀里哭泣的傅曲意,忍不住揶揄道,“傅姑娘,你的父兄还没战死呢,何必如此早哭丧呢。”
“步凉”萧临语气严厉的低斥道。土扔狂号。
她宛然一笑转身,又对梅如烟道,“梅侧妃自己进去吧,我惯常不大相信这些的。再说,此生我皆无所求。”
听了,梅如烟自然是明白步凉话里的意思的,不过是在撇清刚才她模糊的意思,她也就识趣儿的颔首进了内殿。
被萧临宽慰一番的傅曲意,终于把眼泪拭干继续佛前的祈愿,当然她仍是没忘离去前给步凉行礼。
可谓是乖巧懂事,叫人备感欣慰。
萧临提醒步凉,“你方才的话即便是气话也过了,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定会责罚你德行有失。”
步凉笑笑不以为然,“皇上能否知道,不都看王爷您吗。再则,德行有失好像也能算作七出中的一条吧。”
萧临,“”
这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撇清俩人的关系,嘴上又半点不饶人,压根儿不服软。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即便心里明明装着他,也能半点不留情的要走
萧临当真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头疼的问题,他令自己冷静下来,用着足够平和的语调回道,“目前先将你体内的毒解了,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
毕竟说实话,萧临已经受不住步凉这时不时就晕倒毒发的状况了,每一次都像是走在麻绳上一样。以前是因为皇命,而现在是他自己这颗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心。
门口两人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院子里飘下的树叶。殿内的两人诚心拜求,各自拿上了签筒唰唰唰地摇了起来。
方才的引路小僧也领着个灰袍的老僧缓缓走来。
“这是小僧的师傅,非圆大师。特地来为各位施主解签。”
小僧侣介绍完,大家也作了礼。非圆大师往着蒲团上盘腿坐定。
解签嘛,都是问的私事儿,大多不愿意被旁人听见,几人都有着回避的意思,但非圆却道,“人心坦荡。”
如此,楞是让人只能留下。于是,四人依礼在非圆下两侧坐好。
“不知哪位施主先”小僧侣代师傅问道。
傅曲意是闺阁女子,自然是要做得矜持一点的,所以梅如烟便大方地将自己的签递了上去。
“大师,妾身求子。”她也是不害臊,就如非圆所言般的坦荡。
非圆眯着眼看了看签上的字,再细细地瞧了瞧梅如烟平和的面色。他默默地将签放回签筒里,抬起手来,“阿弥陀佛,施主随缘。”
呃。
梅如烟干干地笑了笑,“不知大师是何意”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阿弥陀佛”
闻着皆愣,已然明了这是下下签了吧。梅如烟脸上基本的笑意都没了,可算是伤了心。
半晌的清冷之后,傅曲意才将自己的签交了上去,咬了半晌的嘴唇道,“求平安。”
非圆听后,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淡然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睿智,他将签递回给了傅曲意,“阿弥陀佛,施主自是明白签上的意思,无须贫僧多言。施主心中所求之事,这就是答案。”
傅曲意脸色一白,接签的手不禁一抖。
已经挂上德行有失的步凉毫不掩饰地伸长了脖子朝签上看了一眼,念道,“镜花水月一场空嘛。也是下下签咯啧啧啧。”
“步凉。”萧临二次招呼着自己的王妃。
步凉撇撇嘴,又是一声冷笑。
非圆安静地转眸看向右侧的两人,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一个明媚妖娆,耀如春华;长相面相皆为人中龙凤,百年难遇。
只是
“两位施主,潜龙一跃,终隐于世。”
073 不跟女人见识
潜龙一跃,终隐于世。
说的可是命格
既然点中了“龙”这么特殊的字眼,自然贵不可言,旁人听下记在心里,却无法对萧临恭贺,各自揣了心思颔首噤声。只当是没听见一样。
可步凉。她听得很清楚,非圆说的是两位施主。
更何况就在几人沉于其思的时候,非圆是看着她的,带着淡淡的隐忧。
步凉想这可能就是她不太喜欢往寺庙里蹿的原因,就算她隐藏得再好,也不可能骗过世间千万人。
非圆说话惯常点到即止,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他合十颔首自行离去,小僧侣上前要领着他们几个去用斋饭。萧临自然走在最前面,而步凉的思绪还留在非圆的那意味深长的一眼里。
她心不在焉的走着,却不知为何明明稍走先了几步的傅曲意怎么就突然跟她并肩了。
步凉挑眉斜看着这满心满眼都是萧临影子的女子。嘴角一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临哥哥定可成为大周的国君。”前边的步凉稍稍滞了一下,显然是听清了她说的话。傅曲意微微昂首走上前来侧首直视着满腹疑惑的步凉。
“我不仅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还会为他扫平前面所有的障碍。这是只是身为区区尚书女儿的步姐姐,永远做不到的事情,而曲意能够做到。”说完,她噙着嘴角自信优雅的笑意往前追着萧临而去,这与方才躲在人后我见犹怜的小白兔模样,南辕北辙。
步凉呆愣的看着远去的倩影。思考着自己方才是被宣战了还是什么
西荷悄悄走来,“主子,这傅曲意这么嚣张,要不要让人给”摆了个刀的手势。
“怎样”步凉轻松地笑了笑。
放下手的西荷不满的嘟囔道,“她太讨人厌了,之前在睿王面前那么装可怜。”
“我何必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呢。”步凉掸了掸两袖,继续往前走。
可,西荷闻言却不耻,“据知,您刚入睿王府有个女人大闹新房,您当夜就抓着碎玉要去教训她呢”切,现在又说什么不跟人一般见识。真是自打嘴脸。
见西荷满脸的不屑,步凉自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她无奈地叹了叹,“乔雅是当众扫了我的面子,自然要教训。而傅曲意嘛,她说得没错,她的身份和头脑都可以帮到萧临荣登大宝,正是因为萧正孝意识到这一点,目前才不许任何皇子娶她。”
“您也可以啊。”西荷接这句话,全然只是不愿意步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可以
步凉也许可以,但她永远都不可能。
勾了勾唇角,没答话。
接下来的日子,傅忠岐出征后平都城里又恢复往日的繁盛。反正边关再怎么打终归由不着千里之外的百姓担忧,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茶寮里多了些英雄故事,借托如火如荼的战事来渲染气氛,说书先生的生意也是顶好的。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城隍庙里的签太灵验了,原本打算一举攻下直捣黄龙才派出了傅忠岐这么一个大将军,结果去到边关后,僵持的局面是打破了,但大周军队竟是节节败退。
萧正孝在朝堂上震怒,不过大周国里的官场风气倒是好的,各路好将也是纷纷请缨出征要为君解忧。
连着身为皇子的萧彧也坐不住,要将一腔爱国之情抛头颅洒热血。
败局之时,有着代天子的皇室子弟出现在战场确实能够激发士兵的斗志,所以萧彧被许披甲上阵。
萧彧的决定是冲动的,但是他并不后悔,只是有些担忧因没事先跟他的九哥萧临商量就径自在朝堂上开了口,怕其责怪。于是,下了朝一路就跟着萧临来了睿王府。
“九哥,您真不怪我”这话已是萧彧问的第十遍。
答过三次后的萧临,也只能用无可奈何的笑意来回答了。萧彧自小志不在朝堂,相对于阴谋诡计算计人心的党争,他更向往沙场上浴血而战的铮铮铁骨汉子。这些,萧临一直都清楚,所以他才愿意放下防备与这个兄弟走得近些。
如今,萧彧得了机会一尝夙愿,他自然是为他高兴,但作为兄长也不免担忧。所以无论是临时抱佛脚也好,填鸭式教育也罢,在萧彧出征前他还是要多嘱咐几句的。
萧临领着萧彧往临意斋走,走近院子的时候就看惊雷匆匆迎来,拱手道,“王妃来了。”
她竟然来了。
“九嫂来了吗”这萧临还未作何反应呢,对着这位皮相不错的嫂嫂颇有好感的萧彧就喜上眉梢的小跑着率先钻进了院子。
哪知,步凉竟是靠在竹椅上坐在院中翻著书,边上蹲着个嗑瓜子儿的魁梧丫鬟。
“嫂嫂,天气变凉您怎么不进屋里坐着等九哥呢。”
步凉抬眸一看,笑了笑,这临意斋可是睿王府的禁地,上次是得了许进了书房就瞧见了萧临了不得秘密。这番是自行前来,守门的惊雷能捡根椅子让她坐在院子里等已是不错了。
“天气不错,临意斋园艺的景致也是很不错的。没想到十殿下会来,倒是我冒昧了,过一会儿我再来吧。”说着,步凉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书放在凉椅上就准备福礼离去。
萧彧觉着歉意,赶紧相拦,“我这一来,嫂嫂就得回避,可就是我这弟弟的不是了。如此还不如我走呢”萧彧佯装苦恼歉疚,又不时地眯着眼瞟着门口的萧临,这边又悄悄的凑在步凉耳边道,“嫂嫂可千万别走,九哥是抓我来受训的,您得在旁帮我说说情。”嘀咕完以后,萧彧又孩子气的大声嚷道,“九哥,嫂嫂我可走啦”
萧临无奈的摇摇头,缓步走上前看了看步凉,“一起进去吧。”
嘿嘿。
萧彧闻之,一个劲儿地偏头朝步凉眨眼,可见高兴一般。只是还没调皮完呢,萧临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顺道箍着他的脖子架着进了书房。
萧彧阳光朝气,让旁人看了也会心境明媚。
步凉也不扭捏,褪下披风扔给西荷后也阔步跟了进去。
趁着萧临在书架上找书的一会儿,萧彧已经邀着步凉摆开了棋局。
“我会让惊雷陪着你一道去,若有何意外你能用得上他。”说完,萧临砸了一摞书在矮几边上。
萧彧苦着脸嫌弃的翻了翻,“九哥,您确定我能看得完这些。”他甩开手,直摆手,“我是一辈子都看不完的。”
“既要做将军,行军打仗必须得熟读兵法熟看兵书才行。”萧临对着萧彧时还是颇有兄长风范的。
但,萧彧仍是耍赖,“反正熟能生巧。再说了,战场上局势变幻莫测,这书是死的,临危之时可帮不了我什么忙。对吧,嫂嫂”既要把步凉拉进来当自己的挡箭牌,那么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一眨眼步凉就被拽进了他们兄弟俩的战局。
步凉怔了怔,抬头看了萧临一眼,他好像也有心想知道她要如何回应。
她低回头看了看胜负已定的棋面,笑着问萧彧,“不知十殿下若是在战场上领兵作战,会如何做”
“如何做”萧彧得意的一哼,“我定要与士兵们同甘共苦,绝不贪生怕死。冲锋陷阵也会首当其冲,才不像其他那些个懦夫那般,战绩功劳都是士兵们的命给换来的,自己倒是坐享其成,那些死了的普通兵士只能化骨风吹连个名字都没有。”
“十殿下仁义,定会得士兵们的爱戴。”
听步凉褒奖,萧彧自是喜不自禁。
“但是”
还有但是,他立马敛了笑意。
“两军对阵,守方必先以箭阵、刺枪作为防御;攻方,冲锋陷阵乃骑兵,以速度打开守方缺口,以便让后方步兵加入战局。所以,一场战役中通常死伤的开始是攻方的骑兵。”
步凉分析的没错,萧彧倒不知自己的这位九嫂不仅棋艺了得,连两军对垒这类的战事也是了如指掌。这下对步凉的好感更胜,听她说起话来也是全神贯注。
“嫂嫂,然后呢。”
萧彧感兴趣,萧临亦然。他偏头将捏着白子静静摩挲的女子映进瞳孔里,满满都是惊喜与骄傲。
“然后十殿下若为义气,率先领骑兵攻击的话,您认为您完好无损的可能性有多大”
萧彧,“”
“一军主帅受伤倒地,士气将会如何战场局势亦如十殿下所言,瞬息万变,那么缺少主帅指挥的一方结局又会怎样呢。所以,私以为有情有义的主帅只能是士兵们的好将军,却不能成为所向披靡的悍将。这样的人在乱世之中,常常被人称之为莽夫。”说完,步凉落下白子,一局终了。
好吧,萧彧承认自己是被步凉拐着弯给骂了,但却心服口服。
“经验固然重要,但在没有自己的经验以前看看前人的经验也是很有必要的。”步凉抬手推了推被萧彧嫌弃的大摞书。土系肝号。
“嫂嫂,您怎么懂这么多”
步凉苦笑皱眉,“还不是看书学的,我又喜欢看些杂散的东西,自然就懂得的皮毛就多一些。就好像是跟你说的这些就是从一本叫兵诡论的书上知道的。”
“兵诡论”萧彧颇为惊讶,“这本书,九哥这儿就有。”
那还真巧呢,步凉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哎”萧彧瘪着嘴哀叹了一声,转着眼珠子瞄了瞄这郎才女貌亦或女才男貌的绝佳一对,悻悻道,“夫唱妇随,看来我也得快些成个家,找个媳妇儿来帮我才行,否则这辈子都会被九哥跟九嫂吃的死死的。”
他将书兜进怀里,“九哥九嫂,十弟就先回宫准备准备,就不妨碍两位耳鬓私语了。哈哈哈”说完,萧彧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顺带着不断回响的笑声。
这一下没了个插科打诨的,气氛就骤然凝重了起来。
萧临负手站在宽榻前,看步凉一粒粒的将黑白子分装入盒,整个过程一言不发,直到盖上盖子,步凉才抬头来郑重地迎视他的目光。
“家母生忌快到了,妾身想回边城祭拜,特来请示王爷得个准许。”
一片沉寂。
萧临默了许久,忽而反问道,“如果本王不许呢。”
步凉弯弯嘴角,并不意外。
“为何不许。”
“如今边关战乱,一路上到处是流民山贼劫匪,更有甚者可能会有敌国的埋伏你这样的身体,不能去。”萧临是断然拒绝,好似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边城是靠近汴梁的地方,离大周与大宛交战的地方尚远,王爷所说的可能虽然有,但并不绝对,可是作为子女应当尽孝。”步凉亦是坚持,“王爷若是不放心,妾身可与十殿下的队伍一道出发,辗转前往边城,妾身只会在边城逗留两日,祭拜完就会立即回程。”
萧临仍是皱眉不语。
“如果王爷执意不许,那么步凉只能进宫请求皇上恩准。”
夜幕落下,碎玉忙着收拾东西,这一趟来回至少就得一个半月,回来的路上估计都入冬了,“主子,我们是不是得多备点棉被手炉什么的。”
“嗯。”坐在窗边上的步凉转头看来,“你去找孙二贵拿些取暖的东西吧,你们也别冻着了。”
“诶。”步凉难得体贴人,碎玉答得也是高兴,立马转身出了院子。
尔后,端着热水盆子进屋的西荷,一眼就看到她顶着头上的繁星,没精打采的眨着眼。她把帕子浸湿拧干后交到步凉手里。
步凉淡淡道,“诛炎诀就在睿王府里,让留下的人好好找。”
兵诡论少有人知,曾为孤本后得世人誊抄了几份,知道的人就不多更别提能有幸看过的人。当初东宫搜出假的诛炎诀,里面的内容就是由兵诡论替换的,而恰恰萧临就拥有这本书,所以调换掉萧胥手里东西的人,多半是萧临无疑。
“主子,您确定要走了吗。”
074 相思坊里醉相思
手里拿着今日步文儆送来的一副兰花草图,名字叫做误佳期。
步凉识得,那是她爹上官贾士的手迹。她娘姓玉名芝兰,喜欢兰花,所以兰花就成了上官贾士独有的标识,密函以及重要的指令后都会落下兰花的标记。
如今大周与大宛交战已至白热化。若是姜国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费了上天赐予的绝佳机会。上官贾士分身乏术,自当要急急召回这个任性妄为离家出走的孩子。
不走,也得走了。
汴梁有城,名又相思,相思城中相思坊,桃花无语伴相思。
十一月初的相思坊里,后院西厢的屋外刮着寒风,屋里烧着火炉,好些姑娘们都窝到了一块,半躺半卧的蜷在草席垫子上。像没骨的蛇各个吐着蛇信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宽长矮几后袒胸露肉的翩翩公子。
“好哥哥,奴家这是怎么了呢嗯”
这诊脉的手指刚刚离开了姑娘的手腕,就又被拉了回去,楞是被迫去占着人家的便宜。
翘楚一脸正色的把手抽了回来,拉了拉大开的衣襟,再拖着袖子擦了擦满脸的口水,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关切。平静的回道,“姑娘还是少些房事为宜,身子慢慢养就会好。”
在满屋的哄笑声中,翘楚默默地取出早已写好的方子递了去。
“下一个。”
“楚大夫,奴家腰疼”说着,直直扑倒在翘楚怀里的姑娘就拉开大半截的衣衫,大大方方的任其看,上面自然是有不少的淤青。
翘楚瞄了一眼,忍着胃里翻腾的不适,帮其把衣衫拉好,“晚上,别太用力了。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哈哈哈。又是满堂的笑声,都让人分不清她们这是在笑放荡的病患呢,还是说在嘲弄着这个始终一本正经的大夫。
“姑娘们,都回屋去好好休息去,晚上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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