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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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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又是满堂的笑声,都让人分不清她们这是在笑放荡的病患呢,还是说在嘲弄着这个始终一本正经的大夫。
“姑娘们,都回屋去好好休息去,晚上还得接客呢。”相思坊的凤姨娘在笑声中走来,甩着绣帕撵赶着一个个醉于男色的丫头们。
凤姨娘有命,相思坊里的人自当是得听的。但翘楚看到一哄而散顿时冷清的屋子,也是不情愿。
“凤姨娘,不打紧的。姑娘们身子不舒服,我替其瞧瞧也算是交这食宿的用度。”
凤姨娘摸了摸怀里的金元宝,笑得璀璨,“不用不用,楚大夫今日有客。可不能让姑娘们打扰了。”
“有客”翘楚莫名地往着门口瞧了去。
五尺七寸人高马大,面如黑炭,眼似豌豆,翘楚想人间当是找不出比这宋西荷还丑的女人来了。
但,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嫁给了上官遥君。
,不对宋西荷怎么到相思城来了
疑问填满翘楚脑子的时候,期待的惊喜也在慢慢占据整个心。
果然,自西荷身后走出通体被黑色兜帽笼罩的人,只有那张脸一如记忆里的清晰,明眸皓齿春半桃花。
翘楚不由自主的起身迈步而去。
噗通
摔了个狗吃屎。满心的欢喜忽略了身前的矮几,不过这一摔倒是让他如梦初醒,他懊恼的攥着拳头捶向地面。
风姨娘悄悄退出门,步凉这才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她缓步走到翘楚跟前委身蹲下,歪着脑袋垂着缕缕青丝将他细细瞧了瞧,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翘大夫,可让人好找呢。”土池帅扛。
翘楚一愣。
翘大夫,这个称呼
他偏头一望,女的
“你是上官云初。”翘楚不确定的问道。
步凉瘪瘪嘴,反问,“那你想是谁。”
翘楚凑近脑袋将那张脸再看了个仔细,还不死心的往步凉的胸口看了去,确定不是平坦的后,再次复问,“你真是云初姑娘。”
“西荷,把他撩起。跟他说话我头疼”
“诶。”
西荷得令,撩着袖子就扑了过去,还没等翘楚反应过来呢,就被西荷在空中翻转了好一圈然后扔在了地上好好坐着。
步凉绕到他前方,落坐在矮几上。
“我是来找你解毒的。”
即便眩晕,但说了这么会儿话,步凉的嗓音清脆明朗不似遥君的低沉,翘楚这才确定面前的人的的确确是个女的。
“解毒”翘楚看着那张跟上官遥君一模一样的脸,着实有些不自在,扫了几眼后,视线就落到了其他地方。他语带不悦的嘟囔道,“遥君擅毒,云初姑娘还是找令弟比较妥当。”
啧啧啧。
这个翘楚,三年不见怎么越看越别扭了。
步凉摊出左掌,挑着高音道,“上官遥君可解不了茴梦香的毒。”
一听茴梦香翘楚也是呆了,他转过头来盯着步凉左手的血线,脱口就问,“云初姑娘在哪儿中的毒。”
步凉收了手,蹙眉不解的问道,“这中茴梦香的毒还跟地域有关不成。”
呃。翘楚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就咽了咽口水继续别过了脸,“云初姑娘您走吧,这毒在下解不了。啊”
这刚一拒绝,胸口就被重重一踹,翘楚揉着痛处转头瞪向这头次见面就这么霸道的女子,果真是上官家的人各个都蛮横得紧。
“茴梦香的解药,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制得出来。解毒的方法也只有你一个人会,别以为我不知道。”敢给她说谎话,自然是要给他教训看的。步凉瞥了几眼,拍了拍伸脚的那只鞋子,“跟我去姜国,替我解毒。”
“不去”
嘿这小子翘楚这是打定主意故意要跟她较劲儿是吧。
“为什么不去”
翘楚白了一眼提问的西荷,恶狠狠地道,“破了我的规矩,就是不去。”
“什么规矩。”以前可是没听说过神医翘楚有什么规矩,据知他素来就是菩萨心肠,众生平等,只要见着了绝不会弃病患不管的烂好人一个。
可是现在,翘楚却伸出了三根指头来,详述道,“一不去姜国救人,二不救姓上官的人,三与上官有关的人不救。”
“我去”西荷一个跨步上前拧起他的耳朵口沫横飞的谩骂道,“我们上官家招你惹你了,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跟上官家做对吗姓翘的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见谁都救,救得连裤衩子都当,哪一次不是我家七爷帮的你,就凭着你收了那么多的银子,你就该救我家小姐。”
“宋西荷你这泼妇放开我”
“你不救人,老娘就不放”
“不救不救就不救,就算我不要这只耳朵也不救”
说着,翘楚真就忍着疼奔着边上的柜子去,拉出一盒抽屉,随手拿出里面的一大把剪子来。
这还玩真的了,西荷有些呆,但也没松手。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翘楚朝着耳朵处挥剪子的时候,步凉当即抡上一记拳头打在翘楚那发昏的脑子上,西荷也趁机抢过那把剪子。
“主子,怎么办”原以为找到翘楚就能解毒,哪知他不愿,不愿那就威逼利诱嘛,但反抗竟是这么的强烈,西荷是没辙的,只能问步凉。
步凉低头看了看伤得惨不忍睹的翘楚,想想人家一炷香以前还是翩翩公子哥。
唉步凉怜气一叹,下令,“打晕,扛走”
翘楚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相思坊,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甚清楚。只是面前摆了一桌的大鱼大肉,还有几坛浓烈香醇的美酒。
脱去兜帽,梳着简单发髻的步凉坐在他跟前,指了指桌上摆放好的银筷,“吃吧。”
翘楚答,“我不会跟您去姜国的,云初姑娘还是莫要白费心思了。”
“不费。”步凉朝他友好的笑了笑,“想我上官一族花了近九个月遍寻翘大夫,最终却不想因一个手下偷懒喝花酒发现了您的踪迹。本是喜讯,可翘大夫却见死不救只能算我命薄。但依照上官家做事的手段,我既活不了那黄泉路上也不能孤单。这一顿,算是给翘大夫践行设的宴席,美酒佳肴翘大夫莫要辜负才好。”
听听,这阵前磨刀裸的威胁都被她做得万分优雅,叫人说她句不是都不好意思。
翘楚呆滞的转头眨眼看了步凉半晌,最后还是闷声低又低了回去。
步凉拿着酒坛起身将翘楚跟前的酒碗斟满,回过身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翘大夫,在下就祝愿您一路顺风。”她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后,笑着饮尽。
翘楚盯着那黄油油的酒水,挣扎了良久还是伸出了手,硬是没服软的把酒给喝了个一滴不剩。
步凉冷然地挑了挑眉梢,偏头道,“西荷,倒酒。”
“不用,我自己倒”对于宋西荷,翘楚是没来由的不喜欢,意识到对方要靠近自己,那还不如他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斟满酒,再不置一词的统统喝掉,更不用受步凉那掏人心的目光。
其实,救不救上官云初,翘楚的内心也是挣扎的。好好一个姑娘,如花似玉的竟中了茴梦香的毒,偏这天底下就他能解,他也想救她,自己做的孽应当自己来善后的。可是,面对上官云初那张脸,他就没办法冷静。
一碗接着一碗,愁绪化为酒,一干而净。
“你知道吗我花了整整三年,三年都窝在这相思坊里,就是为了治好我自己的病”
成了,酒后吐真言。
步凉倒想要知道,翘楚这厮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制定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三不救还都是因她上官家不救。
步凉端起手边的酒碗浅浅的呷了一口,这厢西荷忙着把翘楚手里的空坛子换下,又递上个满的。
翘楚没适应重量,顺着酒坛踉跄了一下。酒坛没摔,他得意的扯着红扑扑的脸蛋傻笑着,“看,我这双手能救天下所有的东西,可唯独救不了我自己你说为什么啊遥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肯定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趁着酒劲儿,翘楚转转悠悠凑到步凉边上,呵了一口酒气,一双忽闪闪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步凉的脸蛋看了又看;伸出食指在半空中顿了许久,最终还是闭眼放下。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狠狠的拍着胸脯,又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
真是自作自受
屋里的步凉与西荷摇头对视,继续听他的胡言乱语。
“所以我花了三年的时间,窝在脂粉香里看尽天下莺莺燕燕,以为就可以忘记你但是结果呢,我看哪个女的都不顺眼,我看谁都不如你遥君”
喝着酒的步凉,嚼着花生米的西荷,瞬间一愣。
翘楚旋地转身跪倒在步凉脚跟前,凄凄道,“遥君,我知道这样的感情世间不容。可,我还是放不下你想我翘楚治得天下疑难杂症,却独独解不了我的相思所以才只能在这相思城中醉相思遥君,师兄心里真的好苦,好苦你可懂我”
咚。
醉酒的人说完了酒话,终于一头扎在了步凉的大腿上。
惊愕了许久的某人,也终于一口酒水全都喷了出来。
一颗花生米呛在宋西荷的喉咙里,她拍了许久给咳了出来,气顺后的第一句话就嚷,“老娘终于知道这么多年他瞧不惯我的原因了哈哈哈”
所以,为了避免再见到上官遥君,翘楚就要断绝跟上官遥君一切有联系的人和事以及姜国。
步凉扶额苦笑,“他怎么能喜欢上官遥君呢。”
西荷瘪瘪嘴笑道,“媚如遥君说的果然没错男女通杀,魅惑天下”
075 至毒无解
悔啊
翘楚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因为一口准醉,醉了就爱哭哭闹闹,啥话都说;可昨夜,他真当那就是毒酒,想着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的。哪里知道又是被人下的套。
他哀怨的抬头看了看一脸贼笑的宋西荷。真是把脸丢大了,再一瞅甩着扇子来回踱步的上官云初又没骨气的耷下了头。
“神棍,你救我家小姐,我们就替你保密如何”
这种交换条件是能够预见的,翘楚并不意外,或者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他自己必须得救云初。
所以,他没怎反抗就答应了。
可是。
“我不去姜国”
“嘿,我说你这个人去哪儿救人不是救,干嘛就不能去姜国了我今儿还非得把你扛去我大阳州瞧瞧呢。”反正宋西荷遇上翘楚就是要卯上劲儿的,谁也不让谁。
翘楚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宋西荷是泼妇,动口还动手,并且是上下其手。
西荷扑上去准备拎他,翘楚撅着屁股举着双手时刻防备,你近一步我退两步。
一间屋子有些窄,步凉索性坐上圆木桌子撑着脑袋一脸愁容的看两人小心翼翼的转圈圈。西荷带着戏谑的笑意伸出宽厚的大手推了推相比之下翘楚那白得令人发指的手掌。
“宋西荷,你好歹为人妇,怎就这么没羞耻。动不动就摸男人”他是感觉到西荷的强大的力道了。只能论起口舌来。
西荷嘴一歪,不屑道,“就你也算个男人咱俩比比谁更像娘们儿”
这倒是实话。
“宋西荷,你若再无礼,我一定告知遥君让上官家休了你”
宋西荷敛了笑意直起身来,转头看向步凉,步凉也捂着半张脸悻悻地看向翘楚。
他不是不敢见上官遥君吗,怎么这会儿又冒出告状一说了
在步凉探究的眼神里,翘楚恍然大悟,直视那张脸更是痛彻心扉。他皱着眉头撇过脸去,无限落寞的说道,“除了姜国。哪儿都行。”
这情到底是有多伤,这种远离到底是有多无奈。
就像步凉不得不离开萧临,是一个道理。
然而,宋西荷不明白,当然也不用明白,反正能抓着翘楚痛脚就比让她吃山珍海味更带劲儿。一瞄准对方防备松懈,宋西荷就跟飞鼠一样全身心的砸了去。等着翘楚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嗷
再怎么弱也算是个男人,翘楚没被西荷给压趴下,稳稳的弓字步撑住了迎面而来的肉墙。
仿佛是时间定格一样,两人一动不动。
步凉不解地偏着身子往前凑去仔细瞧了瞧。宋西荷半倾着身子一副掐人脖子的姿势,翘楚痛苦的掰着脖子,双手挡在身前。又如此恰巧的停在某人高耸的云端上。
画面这般美好,叫人简直不忍直视。
步凉抽了抽眉头,甩着扇子敲打着桌沿,“嘿嘿嘿,翘楚你干嘛呢宋西荷还不给我滚屋里呆着去”
一声怒吼让尴尬的两人有了大喘气儿的机会。各自收了手,茫然的顿了半晌后,宋西荷跟狂风似的逃出了门。
也好,懂得害羞就说明有救,宋西荷好歹还是把自己当做女人的。
摇摇头转过脸去,步凉对着难得脸红的翘楚讪讪一笑,“翘大夫准备药材,解毒吧。”
“在这儿”翘楚转着眼珠看了看颇为简陋的木屋子,囊共见了这张脸三次,每次居然都在不同的地方,想想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的。
对于疑问,步凉自然而然的点头,然后笑嘻嘻地反问,“那要不去姜国。”
那还是在这儿吧。
相思城外芦苇环绕绿水幽幽,风吹了望宁静而致远,是个让人喜欢的地方。
药材都是已经备好了的。还别说,他需要的都有。
“云初姑娘,你得先服一个月在下配的药,将毒素引至一处,再多次施针将毒逼出即可。”说着,翘楚递上亲自煎好的药,“有些苦,忍着点。”
每一次送药,翘楚都会这么嘱咐,可他却没听步凉叫过一声苦,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矫揉造作。
“遥君曾说云初姑娘做事颇有主见,个性也是要强。这几日相处,还真觉得你们这对双生子极为相似。”让他如此整日整日的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这般相似的性子,就更加的思念某人了。
瞅着那迷离的眼神,宋西荷远远的“切”了一声,极为不耻。
“主子,边关传来的密函。”西荷呈上东西后,立马双手护胸高高甩头。
步凉搁下手里的书,取出来一看,神色顿时变暗。
“怎么了”西荷不解。
“云初姑娘,切忌忧思。”翘楚持着一颗医者心,不忘好心提醒。
步凉摇摇头,“大周和大宛不打了。”
“不打了”边上的两人异口同声,但心情却迥然不同。
“为什么不打啦到底谁赢了。”西荷追问。
“大宛认输了。”
“真没用”
“傅忠岐,死了。”
“什么”
步凉就着桌上的茶水,将密函上的字迹一点点模糊化开,可是脸上却半点喜悦之色都没有。毕竟大周堂堂一品大将军战亡不该是让其他国的人拍手称快的吗。
可是对于步凉而言,“傅忠岐五年前就曾中风自此导致右腿不便,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好吧,西荷这才记起步凉最开始的打算,想的是让傅景渊有去无回。如今派去的人任务没完成,只怕回来后步凉也不会让其好过的。
但是。
在旁聆听的翘楚却猛然一愣,他蹙眉看向步凉良久,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还能记起五年前的事情”
闻之,步凉眼角一抽懊恼不已。顿了半晌,她才咬着唇睨眼望去,似有不解的反问,“为何我就不能记得五年前的事儿了”
“那个哦不是,没什么,没什么。”压根儿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哪里想过如何应对,仓皇的翘楚一边苦笑撑着一边麻溜的收拾着桌上的药碗,迅速撤离。
步凉眸光一转,扫了西荷一眼。
嘭
追上去的宋西荷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门板,鼓着一双眼睛就朝着杵在药炉边上瞎揣测的翘楚瞪了去。
翘楚见了,一把就将她拉进了灶房,“遥君没给他姐姐服忘忧丹吗”
西荷小心抽出自己的手,扬着眉头,“当然给了。”
“那为何上官云初还记得五年前的事儿。在下的药不会出错,遥君当初来管我配药的时候,也明确说是给他姐姐用的。可可方才,她提起了五年前。”
“你管我家小姐是记得五年前还是十年前,重要的是她忘了自己该忘的事儿就成。翘神棍,已经过了三年,你就别再去翻这茬事儿了。”西荷恶狠狠的警告。
“可是”他是大夫,他还是想要搞清楚自己的药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结果,他还没可是完呢,宋西荷就已经操起一把菜刀对准了他的鼻子,“你要在啰嗦,我就昭告全天下的人,说你翘大神医有断袖之癖,爱恋我家七爷。”
翘楚不禁咽了咽喉咙里的唾沫,怯懦的点了点头,点头的刹那,眼珠子又不由自主地往某处瞟了去,那日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也不像看她本人那么恶心呢。
“往哪儿看呢,神棍”
翌日,翘某人再见步凉时,他精心地将自己半张脸给包了起来。
又或一日,他又将自己的胳膊缠成了串,用着唯一能动的手递来药碗,继续道,“有些苦,忍着点。”
于是乎,好像难熬的日子变成了飞逝。
站在芦苇丛中寒风拂过,任鸟成群而飞高声鸣叫,在嘈杂的声音里平都城中发生的事好像就变成了过往,模糊得只在夜声人静时,悄然入梦,夜夜不能寐。
“切忌忧思。”翘楚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依旧端着浓稠的药汁的药碗,其实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主动出现在步凉的跟前。
究其缘由,心知肚明。
“在下瞧着近日有不少密函,如果云初姑娘有要事在身,或许在下可以将解毒的法子写下,云初姑娘带回姜国让遥君医治也是一样的。”总之,翘楚还是不会跟着去姜国。
这些日子的密函确实是挺多的,但并非全都来自姜国,更多的是昆仑传来的。
步凉黯然看了看翘楚,问道,“明明是不能爱的人,当初为何还要执意爱上呢”
他无奈的笑了笑,“当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云初姑娘应当是知道的,对他那样的人,爱的人无法自拔,恨的人抽筋扒皮。哪一种都是毒,还是比茴梦香更厉害的毒,无药可解。”
“那你为何不是恨”
抬头眺望月色,翘楚怅然,“原先是讨厌的。我是孤儿自小是师傅养大的,师傅就是我的所有,可是当他出现后,他的聪明伶俐就分走了师傅一半的疼爱。直到,有一次我们在不留山里采药遇大雨,遥君滚下山摔得浑身是伤,还崴了脚那时,他只有十四岁,没有向我求助,而是自己上药自己将脱臼的脚复位,从都到尾一声不吭。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在雨里,那么狼狈,忽然间觉得其实他比我更孤单。不是吗”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上官贾士总共六女一子,所以遥君一个人身负了较之你们多出百倍的责任,他是维系上官一族富贵荣宠的期望。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更加心疼他”
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怎样的一个开始,爱了就是结果。
对于“情”这个字,步凉不善于去表达,更不懂得去交流,面对翘楚述情,她更不知该如何去开解,当然她也从不会因任何事开解任何人。
太阳东升西落转眼入冬,平静的日子根本容不得步凉奢望。
芦苇地里待了没足半月,惊雷就领着几十号人集结在了木屋门前,甚至还出现了黄鼠狼的孙二贵。
“禀王妃,王爷让奴才传话说是年关将至,等着您回府一道守岁呢。”土来引扛。
翘楚在屋内哑然,他转头看向愁得焦头烂额的西荷,问道,“上官云初什么时候嫁人了”
宋西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步凉看了看黑压压的护卫,懒懒地就着门前的凳子坐了下来,笑道,“在汴梁境地用这么大阵仗接我回去,王爷不怕惊动当地的主人吗”
孙二贵还是笑,“是。所以奴才才让王府的人化整为零混入此地,着实花了些时日。王爷说若是王妃执意还要游玩,那只能惊动汴梁的当地官员帮着照顾您。不过王爷还说了,年关快到了各府各院的主子都得入宫朝见的,步府步大人那边也是等着王妃回府叙这父女情的。”
所以,萧临这是拿着步文儆的命在威胁她了;然而,他实在是太不了解步凉了,对于旁人的命,步凉从来就没在乎过。
可是,这次步凉侧头看向疑虑颇多的翘楚,问道,“去大周替我解毒,如何”反正除了姜国,哪儿都行的不是吗。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翘楚实在没弄明白只能看向西荷求助。
而西荷,却好像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一样,抬手无奈的搭在额头径自摇头,满脸惆怅。
惊雷带着这么多的人到相思城,他们怎会没有发觉,所以昆仑发着一道道的急讯。明明有时间转移,明明可以避开,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彻底消失掉可,她还是没走。
然而回去,又能改变什么呢
076 再见平都初雪落
回去能改变什么
回去就是为了什么都不要改变。
步凉原是打算如果萧临可以当个睁眼瞎,任她就此销声匿迹,那么她自会安然启程回姜国;可是,萧临不仅没有放过她,还千里迢迢的派来了孙二贵带她回去。就是在无声的警告她,如果执意不回。下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必是他萧临无疑。
在平都城里有步文儆。有苏桓,还有许许多多上官贾士经营多年的人脉以及消息网。如若此番不顾一切的离开,依照萧临的脾性必会将步府以及步凉此前所待的边城查个底儿朝天。到那时,她的身份暴露是一则,就怕大周和姜国表面上的平静也会彻底打破。
所以,步凉对翘楚说,“半年之后,由你翘楚翘大神医亲自宣布睿王妃不治身亡。”
“什么”翘楚大惊,摇着头道,“我可不砸自己的招牌”
“要么砸你招牌。要么毁你声誉,你选吧”步凉甩着腰间的玉穗儿理所当然的威胁道。
翘楚吃瘪似的张大着嘴,忍下满肚子骂人的话。
他似不解,“云初姑娘,假死并不容易,何不想其他法子。”
“睿王妃步凉只有一死,才可以彻底跟大周划清干系。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担心那么多干嘛。”
霎时。翘楚竟是呆呆一怔。
步凉狐疑瞥眼看去,“怎么了”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黯然答道,“方才恍惚以为是遥君。遥君也不大喜欢旁人多问。”
面对翘楚的怅然若失,步凉尴尬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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