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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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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陪你去。”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傅曲意仍是表现的惊喜,黑白珠子转了转又道,“王爷,护国寺路途遥远路上会耗费些许时辰,那明日是否就宿在悠然居,然后次日一道出发。”
萧临怔了怔,对上她期盼的眼神,只道,“曲意,对不起。”
闻言,傅曲意快速的眨了眨眼掩饰尴尬,“王爷怎会跟妾身抱歉呢,是妾身僭越了,痴心妄想罢了”
余音始终传至了萧临的耳朵中,虽说是本意以此委婉的拒绝傅曲意的要求,但想了想他还是做了解释算是安抚,“明日,是步凉最后一次施针解毒。”
解毒
这才恍然惊觉,都一年多了步凉不仅没死还越蹦跶得欢快了,原来一直在暗中解毒呢。
等等
傅曲意不是傻子,看事物的本事也不比人差,于是这让她想起秦晴曾提过住在草庐居的野男人,好像是姓乔
乔,翘翘楚
她陡然睁大眼睛看向萧临,试探性的问道,“草庐居的那位先生,莫不就是鼎鼎大名的翘神医。当今世上唯一能解茴梦香之毒的人”
萧临不语,算是默认了。
傅曲意张了张嘴,当真是没想到她步凉会有这么好的狗屎运,居然楞是把翘楚给找到了,而且众所周知翘楚是不救治大周皇族宗亲的。
她连连失笑,看不出来是喜是悲,“那真是姐姐修的好福气,妾身也为姐姐高兴。”说着,傅曲意赶紧摸了摸食盒里的汤碗,“王爷,汤有些凉了,妾身热一热再给您端来。”
也不待萧临应允,傅曲意转身就出了书房。
可这一回到悠然居便见着正欲离开的秦晴。傅曲意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便朝里走了去,进了屋就扫落了桌上的大片东西,似不解气又抢过丫鬟手里的食盒给摔出了门,溅了秦晴半身的罗裙。
秦晴使了使眼色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拈着丝绢掩住莫不可惜的问道,“妹妹以为事成了,正打算离开呢。怎么老侯爷的生忌,王爷都不陪傅姐姐您去吗。”
怒极的傅曲意杏眼一瞥,冷然一哼,“你少给我装糊涂,我气什么你当真不知道吗”
秦晴眉梢轻挑,半低下头装起了无辜。
萧临自当是会陪傅曲意去护国寺的,但她们的最终目的是在前往护国寺的前一晚,要让萧临宿在这悠然居里。只要是应下了,就说明他与傅曲意之间还是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如果拒绝了,傅曲意送去的汤里可是加了东西的。只要萧临喝了,一样也会改变现在睿王府里的格局。
只是,傅曲意到底有自己的傲气,最后还是没将汤拿出来。
这点,秦晴自然也是料到的。
所以,自己错失了机会,还能怨着别人了。秦晴不屑地悄悄的拿冷眼瞥着自以为是的傅曲意。
但,随着时间流逝,怒火中烧的傅曲意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细细的想了想,忽而噙着森冷的笑意吩咐道,“秦晴,你去打听打听草庐居的那个翘神医,好对付吗。”


 109 疯狂的妄想

得了最终宣判的梅如烟在天牢待了没几天就被转至平都府衙,沦为官妓的她等待着被押送至其他城郡,然后就看是否运气好,会不会有那么几个官老爷愿意买下她。
但是,懂得飞檐走壁的昆仑将这个好运给彻底掐断了。
梅如烟被掉包拖出了平都城。
城外月夜下的野草深深,凉风轻拂的景致自然是别有一番风情。当梅如烟睁开眼来时。还能听见旷野上隐隐的哭声。
“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在哭吗”步凉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在梅如烟混沌疑惑之际就开口问道。
“你”黑色的长衣斗篷,被风撩起底下素白色的罗裙。梅如烟皱着眉头不禁往后缩了缩,“步凉”
她弯着惯常的笑意转过身来,不解似的偏头问道,“哟,怎么不是姐姐妹妹般的亲切了呢。梅如烟,你也知道怕吗你在送我青瓷的那一天就自当知道会有这个下场”
梅如烟想着继续往后缩,昆仑不耐烦的抽出长剑抵住她的脖子,冷声道,“别动”
“啊”
步凉蹲下身来。“你别怕,我不会杀了你的。”
一听不会杀她,梅如烟放下捂住脑袋的手将信将疑的对上步凉的那双冷眸。
步凉伸出食指刮在漂亮的脸蛋上,喃喃道,“死是最简单的事儿,让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梅如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官妓嘛只要上面招呼一声。就有人把你买下来高枕无忧的继续活下去,还可以利用你这姿色帮着某人勾搭些需要的达官贵人,然后吹吹枕边风,是吗”
梅如烟紧锁了眉头,显然是被说中。
早就说过,萧玦此人娶的女人真不咋样,在生死关头前,不用人审问,那张脸就把什么都出卖了。
宋西荷不耻的啐了她一口,取出腰间的匕首递给了步凉。
步凉拿着刀子在梅如烟细滑的脸蛋上比了又比,“刚才我不是问你,是否知道这哭声是谁的”她勾了勾嘴角。“她们也是妓,不过是军妓。啧啧啧军妓那才是无间地狱啊,军营里的男人们无论尊卑贵贱都可以随意的蹂躏她们,但凡做了军妓的人,我就没听说过能活着走出军营的。你知道她们死时的样子吗”步凉晃着刀子游至她的领口,轻轻的划开,半倾着身子附在她耳畔悄声道,“赤身,无一完好你说她们能不哭吗”
“啊”梅如烟当是被吓极了,反手一把将步凉推倒坐在了地上。
昆仑的剑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她的皮,西荷当即一脚踹了上去。
“你个小贱人,不想活了”
匐在草地上的梅如烟散了发髻,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狰狞着一张脸愤然大笑了起来,“上官云初,有种你就杀了我”
步凉,“”
西荷一怔,蹲下身去拽起梅如烟的衣襟,“你刚才说什么,叫谁呢”
“宋西荷,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们是谁吗。哈哈哈”梅如烟仰起头来阴狠的盯着步凉,“打从你在宫宴上敲水碗开始,我就知道你与他关系必定亲密。那曲调那手法,我怎会忘记”说着,她又看向西荷,“上官家的宋氏,虽然外人没见过你只知道你丑。但,当年我为了能更亲近他,可是细细了解了他所有的事情,尤其是他身边的女人你,宋西荷”

步凉冷哼,索性安稳的盘坐在了地上,左手换着花样儿的玩着匕首,她笑问,“所以,你就认为我是上官云初。”
“他怎会随意让宋西荷离开身边,除了保护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哪里舍得。”
步凉失笑着点头,“很聪明,这你都能想到。这么说萧玦也知道咯。”
梅如烟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上官云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贤王一定会将你的秘密公布于众。”
“是吗”步凉为难的咂咂嘴,“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既那么喜欢上官遥君,为何又要替贤王卖命,出卖上官家的人呢。难道,你们青楼的女人就是如此的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不成”
“我不是,我爱遥君”否认之后,她嘴角径自一撇,似乎对于步凉的轻视很不以为然,“我虽嫁予萧玦,但从不是他的女人。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坐上大周的皇帝,他就会给我一个尊贵的身份,然后正大光明的回到姜国,嫁给遥君。”
女人啊真傻
宋西荷翻着白眼,真想一手把梅如烟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但,也能从中窥见作为上官遥君的步凉,当男人是何等的成功竟能让女人对他痴迷到如斯境地。
她摇摇头,自觉是没必要再跟梅如烟废话了。
握紧匕首,冷言道,“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娶你”说完,刀尖狠狠划上梅如烟的脸颊。
凄厉的叫声响彻在了原野的上空。
“把她舌头割下来,派人随时看着她。必要时,可以给她个痛快”步凉低头看了看染血的手,不禁唾道,“真脏”
了结了梅如烟,步凉自是解了气。可是,当她与西荷回到睿王府时,也已至亥时,萧临和翘楚早就在奈何苑里等了许久。
看着步凉风尘仆仆的回来,他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指着桌上的银针道,“今夜是最后一次施针。”
是啊,最后一次了,离她体内毒素彻底清除之日已是不远,离着“步凉”死在大周之日也愈加的临近。
她微微的呼了一口气,转身对西荷道,“你去看着水。”
西荷默然转身,她也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因着是最后一次,扎针的技术萧临已经熟稔,翘楚见二人似乎也有话要说,便借故称去看看西荷给溜了。
但,就算留下他二人,也只是沉默。
步凉去干了什么,萧临自当是清楚的。所以,一个打死不说,一个打死不问,互相卯这劲儿的在等,等得筋疲力尽。
终究也是萧临妥协,他告诉了步凉他次日会陪同傅曲意远上护国寺一事,并还通知她半月之后会在鸠尾山替他母妃娴妃举办寿宴,他与萧彧都打算届时让她陪同霍笙一道出席,并且已为霍笙拟好了假的身份。
可是步凉疑惑,不解的问道,“霍笙的身份,你已经能确定了吗”
萧临沉了沉,立于她身后苦涩一笑,“你既也亲近于她,自当是无可疑。”此一言,他只盼她能懂自己的用心。
然而,步凉却只能是坐在水里,绞着两指依旧什么也没说。
萧临虽然失望,但仍是打算等的。
不过,霍笙却等不了。赌完气的她急冲冲的闯进奈何苑,将窝在贵妃榻上休憩的步凉又拉又拽,“你说过要帮我解忧的说话算话,不许小狗”
步凉自书中抬起头来,满腹疑惑道,“萧彧不是帮你伪造了个身份吗,还有什么可忧的”土狂以弟。


 110 听说一个故事

“他给我的身份”霍笙叉腰仰天大笑三声,“从五品洗马大舅子的亲姨妈远房表妹女儿的外甥女儿,就这种身份,我能要吗”
嚼着麻杆的西荷还真就认真的掰着指头,算了算这外甥女到底跟从五品洗马是几个舅子的关系。
步凉没西荷那闲工夫,翻了翻书。不以为意道。“嫁给萧彧总归是够的。而且我听说下个月萧正孝会在萧彧生辰这天,下旨封王立府,到时候你去了他府里也就是主子了啊。”
“主子”霍笙拉长声调,“就这外甥女的身份最多也就是个妾,我能当妾吗要嫁我也要当正经主子,是阿彧的正室,其他位置我宁可这辈子当个老姑娘也不要。”
西荷斜眼瞥了瞥,火上浇油似的提醒道,“霍姑娘、霍姑娘的称呼您,并不是说您还是个姑娘。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您就别睁眼说瞎话了”
“嘿,宋西荷你胆肥是吧,走今儿个姑奶奶气不顺,非得找个人踩在我脚底下,使劲揉,出去”
步凉挥挥手让西荷别添乱,然后指了指边上的凳子。“你先坐下说,要你一直都这脾气,别说是妾,只怕连平都城都待不下去了。”
“不待就不待,谁稀罕”
“萧彧稀罕呗。”步凉定定的看着她,笑道,“依我对萧彧的了解,若是你走了,他只怕也会和萧氏一族闹翻,跟着离开。单不说你们以后的日子会怎样过,难道你抛家弃国四处飘零也要让萧彧尝你这份苦头吗若是你真不在乎,又何必去招惹他这么单纯善良男人呢。”
继而步凉又道。“依我看,萧彧当是跟你说,大致上是先让你嫁了,之后在慢慢升你的位份。他自是不会迎其他女人的,对吗。”
“我”霍笙气短,还真是驳不过步凉,一撒气儿也只能乖乖坐上了凳子,满腹的埋怨道,“我不过就是想做阿彧的妻子,难不成这个要求也过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这会儿说爱你疼你,可以后咱们女人年老色衰,他们男人还不一样的喜新厌旧。我父、爹这样,你爹不也这样吗”心直口快是爽了,但语落的瞬间,得了步凉一记满含杀意的冷眸。
霍笙自觉捂住了嘴却没忍住打了个嗝儿,又垂首小声嘟囔,“我只是实话实说。嗝儿”
步凉搁下书,自然明白霍笙说得没错,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桃花多,女人即便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想霍笙的娘也就是个妃子,所以霍笙即便身为长公主也一样得因政治联姻远嫁,而相反步凉的娘是正室虽然早亡,但云初到底身为府里的嫡女,自小到大也就没受过任何人的欺负,她就更不用说了。
叹了叹,步凉起身让西荷去取斗篷来,说是要去草庐居。
“去那儿干嘛,你还没帮我解忧呢,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啊。你们上官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奸诈,我跟你说我要是当不成萧彧的妻子,我就、我就就”
步凉侧首笑问,“就如何”
“就给、给他九哥当侍妾,让阿彧叫我嫂嫂,让你唤我妹妹,我膈应死你们。”
切真是幼稚。
看西荷系好了锦带,步凉道,“之前翘楚说,我体内剩余的毒得靠他秘制的药丸来解,都过了这些天应当是做好了,你陪我一道去取吧。”土吉匠血。
霍笙一心纠结着自己这身份,哪里还有心情陪她取什么药进什么炉啊。可,这奈何苑的主人都走了,她留在这里还能干嘛呢,扭着胳膊不爽的甩了甩,“哎呀,我不喜欢见大夫我讨厌闻那药味儿”
既是有所求的一方,霍笙也只能无可奈何,此时的她着实后悔当初跟步凉达成协议的时候答应得太快,早该让她先说说是什么办法才是。
但,追悔莫及。
霍笙提脚追了出去,一路跟到了草庐居。一进门,果然满院子的药草味道,浓烈的让人发指。
翘楚见步凉来,赶紧招呼着,“姑娘须得等等,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炼好了。”自觉屋里的味道更浓,翘楚请着几人就在院子的石桌石凳那儿留了步,亲力亲为的沏了壶茶替她们倒上。
他不忘重复强调道,“只要以后每日服那药丸,在下再定期为姑娘把脉,不过余月之后茴梦香定然彻底清除。”
步凉点点头,“多谢。”
“喏,看吧现在我们都帮了你,你总不能只说一声谢谢就完了吧。”霍笙还惦记着自己的事儿呢,到哪儿都不忘纠缠。
不明所以的翘楚却不识时务的笑了笑,“在下是大夫,救人治病乃常道,何足挂齿。”
“你”霍笙瞪了他一眼,摆手道,“你不挂,我得挂。快点,你说过要帮我的,我就是要当阿彧的妻子,不是妻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得,现在都以死作为威胁了。
步凉勾嘴轻笑,端起茶碗来浅呷了一口,又朝一脸淡然无辜的翘楚看了看。
“不知你们听过一个故事没有。”
霍笙很不给面子讪讪一笑,“什么故事都听说过,就是不知道你要讲哪个故事。”
翘楚则兴致颇佳,放下茶碗赶紧做请,“姑娘不妨说来打发打发时间。”
步凉又深深看了翘楚一眼,顿了半晌才悠然道,“很多年前,有两个男人因志趣相投结为异性兄弟,感情极好。年轻时,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姑娘,兄长为成人之美主动让贤替为弟者做媒,甚至还把自己的随身玉佩送给了他二人作为定情信物。但这为弟者很不珍惜,因为成亲一年其夫人无所出便连娶了几个妾侍回来。他夫人也是个烈性子,一怒之下便离开了,可她离开时是怀着身子离开的。所以,把为弟者气得够呛,急急想求夫人回来,可偏遇上大战,那人却战死沙场没能回得来。后来,那位兄长花了好些人力物力去寻那夫人和孩子的下落,却始终都没有他们的踪迹。”
霍笙不领情的掀起唇瓣,“故事很凄美,但跟我要嫁萧彧为妻这件事,全然没有干系,你少跟我左顾而言他。你是不是没本事,是不是做不到,今儿就一句话给姑奶奶”
“这个兄长就是当今大周的皇帝萧正孝,那位与他感情极好的异性兄弟之所以死,也是因为在战场上舍身救萧正孝的缘故,很巧的是,二十多年前死的这位将军也姓霍。”


 111 如梦初醒

霍笙眼中顿放精光,这才明白步凉说这整个故事的关键点,“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扮这死了的霍将军的女儿以大周皇帝和他之间深厚的兄弟情义,肯定会厚待他的后人,那么这样的话我一定可以当阿彧的正妻。对吗。”
步凉仅是象征意义的弯了弯嘴角。就说明她说对了。
但是。
霍笙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摇头,“不对,那个霍夫人当初生的到底是男是女啊。万一是个男孩儿我不就露馅了吗,是个女儿的话那要是以后那家人也跑来认亲,我的下场估计比你现在惨”
这是越想越严重的事儿,霍笙坚决不干了。
步凉静了静,抬手又端上茶碗,平静的答道,“萧正孝。并不知道霍夫人的孩子是男是女。”
“嗨”霍笙还是挥了挥手,“还是不行,就算阿彧他爹不知道,难保纸包不住火。这法子太冒险了,而且我也没法子就证明我就是那个霍将军的后代啊,难不成就是这个假姓天底下姓霍的多了去了,阿彧他爹可不是傻子。”
闻之,步凉紧了紧手里的茶碗。笑答,“你忘了,我说过萧正孝曾送过他们一枚随身佩戴的玉佩作为他们的定情信物。”
“对啊,定情信物嘛,那是人家”霍笙微顿,突然一脸希冀的匐在石桌上仰面看着步凉,“难不成,你能找到那块玉佩。”
步凉不言,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手中茶碗里飘着的茶渣。
时间如刻漏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人的耳朵清晰的听见,并好似能看见。更能描绘出那每一圈涟漪扩散的最大弧度。
霍笙急不可耐,却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凝重。
西荷皱着眉头别过脸去。
倒是一直本本分分默不作声听故事的翘楚陡然轻呵了几声,他紧抿着双唇从怀里掏出一块墨黑的玉来,推到霍笙面前,“霍姑娘,这东西既然于您有用,在下就送给您,切莫嫌弃。”说完之后,他起身朝药屋走了去。
霍笙怔怔的看着那块玉佩,呆了半晌才傻傻的问道,“他他,这块玉为什么在他身上。这、这是阿彧他爹的”
不见步凉作答,翘楚却又跟风似的从屋里冲了出来。往石桌上重重的搁下一个装药的瓷瓶,“每日两次一早一晚,一次一粒。用完了,让宋西荷来取。姑娘慢走,在下不送”
撵人撵到这么直白的份上,也就只有在盛怒之下。
步凉放开水碗,转而握住了瓷瓶,苦苦一笑,“就当你我谁也不欠了。多谢”
翘楚狠狠的别过脸去,楞是不再看步凉一眼。
步凉起身的同时也取走了那枚墨玉,霍笙左右看了看得了宋西荷一个眼神,纠结着也朝翘楚鞠了个躬便又追着步凉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跟我说个清楚啊。”追上步凉,霍笙就忍不住了,“你是不是领我去翘大夫那儿就是为了取这块玉,翘大夫难道才是那位霍姓将军的后人吗这样可以吗,上官云初,你站住”她很拽一把步凉,跺着脚不走了。土吉匠号。
西荷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姑奶奶,您能不要这么坑我家主子吗。”
“宋西荷你一边去”低斥完,霍笙又拉过步凉,“如果翘大夫果真是霍家子弟,那你刚才在他面前讲那些故事,我说的那些话,不都是在逼着他把玉佩交出来的吗。所以你才故意什么都不说,就带我去了草庐居对不对你这么做仗义吗”
“央求我帮忙的是你,如今我做到了,你又来质问我是否仗义。霍笙,天底下没那么两全其美的事儿,有了这块玉你就偷着乐吧”步凉何曾好脸色,冰冷的双眸里真是丝毫温度都没有,让人看着胆寒,亦让霍笙觉着陌生。
步凉将墨玉塞到霍笙的怀里,旋即转身疾步而去。
西荷摇了摇头,路过霍笙身旁时,对着呆愣的她道,“霍姑娘还是把这玉收好吧。主子不是跟您置气,您千万别见怪”
一得到安抚的霍笙立马哇哇的落下泪来,抹着眼睛问道,“那她生谁的气呢,那么凶的对人家。跟她变态的弟弟一样凶”
“哎。”还是拍了拍她的肩头,无奈道,“她跟她自己呢。”说完,西荷也是顾不得跟霍笙再多说,着急着追上步凉的脚步,毕竟走哪儿那祖宗都得有个领路的才成。
草庐居里的翘楚依旧是步凉离开时的动作,像是被人施了法定住了身形。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现在几乎痛苦得快要死掉,根本喘不过气儿来的难过。
他的身世原本只有师傅谷西子知道,当年他娘羊水破掉时还在山里砍柴呢,正好遇见了谷西子在外采药,这才保住了一命。他娘为了他以后有一技之长,便求着谷西子收刚落地的他当徒弟,谷西子无子,又近中年也正想着将衣钵传授,所以便应下了。而翘楚的娘终究心结难解,没隔多少年就去了,就留下了那块墨玉和他的身世。
翘楚估计因为学医将生死看得很淡,他娘死时也就哭了两声没怎么在意,但却深记着他娘吃过的苦,所以这才立誓说是不救大周皇族宗亲,就是想跟大周的某些人某些事儿撇干净。
这些至死都该是秘密的,但那时还未意识到自己真正情感的翘楚,毫无保留的把身世告诉了上官遥君,并约定这是秘密。
在听步凉讲述故事的过程中,他只当是遥君背叛了约定将他的秘密告知了云初,万分气恼。但是仔细想想,他所认识的遥君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而且,步凉讲述的这个故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只是在讲一个世人皆知的旧事而已。
回想种种,如梦初醒
所以他眼前的步凉就是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上官遥君
上官遥君是女的,他爱的人竟然是女的
然而,知道这个事实竟比上官遥君背弃约定更难以让他接受
那过去的三年,还有朝夕相处的几个月,就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如挑梁小丑,她是旁观的看客,他痛、他哭、他倾尽所有,她居然一直冷眼旁观。
苦笑连连之时,一坛酒忽然就出现在了石桌上。
宋西荷叉着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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