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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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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掉落的瞬间仍是伸出手拼死抓住了崖边上的一块石头。
“曲意阿凉、阿凉、步凉,救她”那是又急又气的命令,一声比一声强烈,如果真在步凉面前,他估计会伸出手来掐着她的喉咙吧。
于是,步凉终于转头看向萧临,然而,眸中竟是一片安宁,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嘴角轻轻的向后一勾,抬动脚步朝着远离悬崖的地方转身。
萧临愣了,慌慌转回视线看着远处一点一点消失的手和来袭的黑夜
西荷带着赶来的禁军瞬间控制了局面,得了喘息的萧临立马冲到了悬崖边上,娴妃只当自己的儿子想不开,命令着一干人赶紧把他拉住。
可是他,片刻之后鼓瞪着腥红的双眼,冲那些闲着没事儿站着的禁军大吼,“找人救人,若找不回本王的王妃,你们全都陪葬”说着话时,萧临最后的眼神是落在步凉身上的。
人总是这样,失去后才会忽然惊觉对方的重要,那些过往的回忆才会一涌而上让他喘不过气儿来。
霍笙扛着重压跑到步凉身边,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结果步凉却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取了西荷手里的斗篷罩在了身上,特地还藏起了那只受伤的胳膊。
“喂,你干嘛不救她”
步凉好笑,“为什么要救。”
霍笙心善,此时此刻到底是可怜傅曲意的,她瘪着嘴嘟囔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确实不是,上官云初虽也自负骄傲,但还是做不到上官遥君那般,可以冷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
她觉着残忍
可遥君觉着,这就是法则
“就算她不掉下去,我也会亲手杀了她。”说完,步凉又悄然抚上仍血流不止的伤口,“西荷,我们走。”
西荷刚扶着步凉转身,萧临像把眼珠子时时放在了她身上似的,在吵嚷中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王妃没找着,谁都不许走”
这里含了多少的怨愤和戾气,步凉自是感觉得到,她回过头闲情逸致似的朝他弯了弯嘴,然后拉着西荷在众目睽睽之下,翘起脚来坐在了块大石上,但凡一点愧疚之心都瞧不见。
萧临想救人可这里是鸠尾山的半腰啊,从这儿摔下去自当是到山下去找,把人留在这山坡上做什么用,说白了就是想折磨步凉,让她认错。
可,她从来不知错为何物,即便错了也会让它变成对的何苦,她真就觉着傅曲意是活该
夜幕降临,偌大的宴会场里就剩下了睿王府的女眷和霍笙,晚风吹得陡然又冷了些,霍笙冻得搓手跳脚,陪伴的萧彧看着心疼赶紧把自己的外袍给扒了下拿给她披上。
西荷见状,也低头看了看靠在她肩头小憩的步凉,“主子,您冷吗要不奴婢给找件厚点的斗篷来。”
没反应。
“主子”西荷觉着不对,横过手搭在步凉的胳膊上,摇了摇,“主”手掌似乎碰到什么粘稠的东西,她缩回手借着火光看了看。
背脊倏地发凉。
是血
“主子,主子,您醒醒,主子”这才瞧见步凉早已苍白的脸,已经昏迷不醒。
西荷不由分说的将人扛了起来。
霍笙和萧彧见状连连赶了过来,一看步凉斗篷上侵染的血渍。
“她、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血”霍笙捂着嘴,只怕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霍姑娘,奴婢必须得带主子回去医治。十殿下,劳烦您给睿王爷说一声,他既在乎他王妃的命,那我家主子的命就只需奴婢在乎就行”话音一落,宋西荷楞是头也不回的疾步走了,可是甩了脸子给这毫不相关的萧彧看。
霍笙知道,宋西荷当真是气了。霍笙转身也对萧彧道,“我也得回去瞧瞧才安心,她若有事儿,我可跟你九哥没完”
“笙、我”萧彧一怔,苦了半晌,只得头大去找萧临。
然而,萧临听后不言唯有眉头紧皱,说不出的苦痛,但脑海中始终闪现的是傅曲意那嘶声力竭的求救声,还步凉冷眼转身的笑意。
像是梦魇,抹不掉,攀缠着他一双想要回府的脚。
步凉是剑伤失血过多所致的昏迷,好在有翘楚把人给保住了。
霍笙跺脚,“她怎么就这么拗呢,受了伤都不说话。原来当时她不救那个姓傅是因为根本就没法子救嘛,阿彧他哥是误会云初了。”
对于这样的解释,宋西荷和翘楚都不以为然,他们深知上官遥君要救人,岂会在乎那点小伤只是单纯的不想救,就不救而已
“既然主子没事儿,神棍你就先回去吧。”
“不用。”翘楚似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西荷以为他是知道步凉的真实身份,所以上了心,舍不得走,当着霍笙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结果,当后半夜步凉转醒的时,依然守在她身边的他,细心的递上一直给温着的药。而后,他又转身拿出另外两贴药来,“你选一副,我替你煎好服下。”
过来递丝绢的宋西荷和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霍笙,皆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翘楚。
明明是神医,病人吃什么药难道还可以二选一
“一副安胎药,一副落子汤。”


 114 我只救你

这两贴药包含的信息好像有些多,屋里的三个女人一时间竟忘记了喘气儿。
等着回过神来时,步凉像是怀疑似的,自己给自己号了个脉,可结果最终还是证明翘楚的医术精湛,就那么微弱的脉搏都能察觉得到。
这对于步凉来说。就跟天塌下来一样。没什么区别。双肩颓然垮了下来,右手搭在床橼上伤口又给撕裂了。
翘楚好像早就预料一样,从容的解开伤口又重新上药
“嘿。说什么呢当然是留下孩子了。乖乖我刚刚还在担心你跟阿彧九哥要怎么和好呢,现在可好了,有了孩子一切就没问题了。上次我说什么来着,有了娃,孩儿他爹还能不要娘吗”兴奋的说完后。霍笙没好气的看向翘楚,责问道,“亏我还称呼你一声大夫呢,大夫都是救人的哪有杀人的,而且还是个未出世的孩子,真是没医德没人性”
说着。霍笙起身就朝床榻走去,想去一手扔掉那所谓的落子汤药。
可是西荷却突然闪身挡在了她跟前,侧过脸冷冷道,“烦请霍姑娘起誓,绝不可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为什么”霍笙蹙着眉头一脸不解,可话又说回来,她昂首叉腰满是不爽的质问道,“凭什么,凭什么得听你宋西荷的啊。这女人怀孩子就是喜事儿,单就今天发生的事儿来说,就必须得告诉阿彧他九哥,否则她要怎么留在平都陪我。”
霍笙倒是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
但,西荷是认了真。她转过身来,一脸正色重复道,“霍姑娘,请您立誓若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就”就如何西荷其实是没想好的。
霍笙见状悻悻一笑,却听另一个声音又起。
“我要你以萧彧的性命起誓,守口如瓶。”说话的是步凉,语调冰凉不带丝毫感情,甚至让人听得出来,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霍笙自是有倔脾气,嘴一勾,“我偏不”
步凉徐徐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她,掷地有声的说了一句,“那你就等着汴梁的人来接你吧我倒要看看萧彧会怎么做大周要怎么做”
“上官云初,你”
彼此说好不以身份作为要挟,可是步凉显然是违背了承诺。可那又怎样呢,此番境地何曾预料过,她也唯有不折手段
瞧得出步凉的坚决,否则西荷也不会在步凉没作为任何指示的情况下就擅自开口,霍笙跺跺脚无奈的发完誓扭头走了。
西荷瞧伤口重新包扎完毕,也朝翘楚下起了逐客令。
翘楚自是不走,目光仍落在那两贴药上。
“非得要在今天做决定吗选了,你就去熬药没瞧见她脸蛋都白成这样了吗,你就这么想她死吗滚”还没等翘楚做答复,西荷就已经拎起翘楚的后领往外拖,顺道将两贴药也一并给扔了出去。
眼不见为净
人走光了,终于消停了,步凉却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榻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
西荷走近,伸手刚一碰到她,才发现她一直微微的发着抖浑身泛凉。
步凉转动着眼珠看了看西荷,忽然一把将她拉了下来紧紧抱住,哑着声调悄悄的说了句,“西荷,我怕。”
西荷陡然一怔,而后径自侧坐在床榻边上,环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想着说点什么,可嘴一张眼泪珠子就无端的掉了下来。
怕,这个字眼,宋西荷从未在上官遥君的嘴里听到过。
多少次刀光剑影,多少人前赴后继的暗杀,哪怕护卫都倒下了,她身上被划了无数道口子,也依然目光锐利神色淡然,让对方胆寒,这才是血海之中一次又一次活了下来的上官遥君啊。
这么多年在她身边,连她都好像慢慢遗忘了遥君其实是个女人,纵然瞒骗了全天下到底也会有女子柔弱的一面。
宋西荷定了定神,笑道,“咱们选安胎药。别听七公主的话,有孩子就得留这睿王府吗别忘了您还有我这媳妇呢,我们照样可以离开这里,我是孩儿他娘,您是他爹,带回姜国去可是咱们上官家嫡嫡亲的小主子。带把儿的就养成您这缺德样,要是个闺女,就把您没得到过的统统给她;上官遥君的孩子就该在咱们姜国地儿上横着走别怕,您有奴婢呢,您媳妇可能耐着呢。”
宋西荷不是第一次夸自己,但步凉觉着这一次最实在也最靠谱。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措手不及,心都乱了,哪里静得下来理清头绪。
孩子不要,是最为直截了当的解决法子,但是她舍不得。
居然也有舍不得的时候,步凉也颇为意外。
可是,西荷说得也没错,这个孩子不一定就得姓萧,照样可以是姜国上官家未来的当家人。
“可是,父亲若是知道了”
西荷拉开步凉来,摇摇头,“主子放心,虽然老爷会恼,但细细想想必定是巴不得有这孩子的。您娶奴婢都快四年了,可奴婢这肚子不知道被多少人说了闲话,暗地里也还说您呢,老爷估计也是忧心的。听昆仑提过,说是老爷还想过在外面抱个孩儿来让咱俩养呢。如果抱来的孩子,到底不是上官家的人,指不准老爷会怎么对待如今可好了,总算可以堵住那些三姑六婆的嘴了,又还解决了上官家的家业,两全其美”
果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经西荷这么一说,步凉的心也放宽了些。
不过既然如此决定了,“我这身子不过一月而已,你去给翘楚带个话,计划得提前,同时,让昆仑去大宛那边寻一处安全的地方,我们得在那儿待些时候。”役住见血。
步凉如此吩咐,自然就得加紧的照做。
第二日,翘楚就亲自送来了安胎药,不置一词。
第三日,步凉问他,为什么那时候会想到让她作出选择,翘楚答,“因为我只救你。”
第四日,萧临抱着傅曲意的尸首回到了睿王府。萧临上请,追封侧妃傅氏为睿王妃,即准
孙二贵给每个院子送去了素服,安排了人在府内各处挂白,连奈何苑也不例外。结果,刚一挂上就被人高马大的西荷给扯了个干净,孙二贵苦恼转头去问了问萧临的意思,然后转回头又重新着人添上,西荷照扯不误,来来回回数次,萧临也不出现孙二贵任务也没完成,只能好言去求步凉。
步凉懒在院子里,躺在了特地铺了毛毡的凉椅上,披着稍厚些的斗篷优雅的看著书。
孙二贵还未开口,她便悠悠说道,“我又不是傅曲意她什么人,为何得给她守孝戴丧,若睿王爷下令但凡府里的人都得遵守规矩的话,还请孙管家去替我说一声:步凉等一纸休书出这睿王府。哦”好似想到什么,她自书中抬起头来,冲孙二贵和善的笑了笑,“我倒忘了,如今我是妾可用不着休书的。那就只要王爷一句话便好。”
这都把休书抬出了,甚至不惜离府孙二贵可是心下冒冷汗,点头哈腰的苦笑了半晌转头就带人走了。
一大帮子的人走出院子,步凉也就淡淡的瞟了瞟,继续手里的书。正巧又遇碎玉从外走了进来,穿着那碍眼的素服,看了看步凉谨慎的福了福礼便朝侧厢房去了。
步凉停下翻书的手,细想了自这步文儆出事儿以后自己倒还真没多见碎玉几次,萧临既能察觉自己的身份,口子多半也有碎玉一处。
既然也是答应过步文儆的,步凉招来西荷,“你去管翘楚要点药,走之前我们得把东西清理一下。”
西荷偏头看了看碎玉屋子的方向,当即点了点头就往草庐居而去。
想着萧临那日在鸠尾山时的眼神,今日自己又这么作对,如果他能果断一点的话最好立即就两清,否则少不了又是一番各自算计。
当目光重新投到书面上时,忽而迎面而来一股杀气,步凉本能朝地面上翻滚而去,定住身形抬头一看凉椅上果然扎着一根长枪。
上面的红缨落还跟傅曲意的挺相像的,正就想着傅曲意的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傅景渊就已经气势汹汹的跃身而来,抓住枪杆又朝着步凉身上猛刺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无心,又或者是火烧脑子有些糊涂了,傅景渊的手法并不如平日里的神勇精准,不过步凉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又得护着肚子那块肉,仍是躲得甚为狼狈。
傅景渊忽然停下手中的长枪,站在一丈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你还我妹妹的命来”
“还”步凉不禁笑道,“我没推她,没动她,自己掉下去了关我什么事儿”
这可是大实话,但傅景渊和萧临一样,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当时的情形,步凉的袖手旁观在他们眼中就是比那刺客还歹毒的刽子手
步凉连着扯动嘴角的心思都没有,扬着眼角挑起的冷意,答复他们这些人心中所想,“我有什么立场必须得救她我若救她,得得了一声谢,我不救,就得赔条命吗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再说了你妹妹临死前叫的可是她临哥哥并非是我啊。”
巧舌如簧,傅景渊自然是辩不过步凉的。
但是,他现在却甚为悔恨,当初被她陷害掉下吊桥时为何要心软救她,如果不救她他的妹妹也不会有今日的结局;又或者在宫宴上,若不是他想气抛弃他而转投萧临怀抱的她,他就不会帮助他的妹妹大出风头以致有了嫁入睿王府的机会。
终究是他,是他爱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才害得自己的妹妹命丧黄泉
“舞儿,今日就让你我同归于尽吧”傅景渊拾起长枪咬紧牙关,瞪着一双吞噬所有的眼睛,收紧一握奋力向前一刺
步凉没躲,迎着袭来的长枪就冲了过去,只是这身子刚刚闪了一半就被一股力量给甩到了一边。再一回眸,一身白衣的萧临已经站在了她方才站着的地方只手握着枪头,锋利的枪头割着血肉浸出鲜红的血来。
“睿王爷,您到今天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吗”
萧临眸色微动,露出一丝苦笑来,“她是本王娶进府留在身边的,是本王没能护好曲意,责任都在本王一人身上,你若要怪就怪找本王就是了”说着,他握着枪头直直朝自己胸口扎了去。
纵然傅景渊最后分了力道,但仍是血染了素白的衣袍,看着那胸口冒出的血就像是绽放的花儿一样,叫人移不开视线,挪动不了脚。
傅景渊上前一把扶住萧临的肩头,又气又恼,大声唤着烈风。
他转过头看着仍是冷眼瞧着的步凉,大声问道,“你真是冷血,他是为你受这一枪的”
步凉攥紧拳头,淡淡道,“是我让他做的吗何况,你自己不是听到了吗,睿王爷说令妹之死他一力承担,所以侯爷以后莫要以此纠缠于我。”说完,步凉冷冷的瞥下一眼转身朝着主屋走了去,当真没回头。
萧临看着那道背影,扫见她右臂袖管上的腥红,似乎能够预见这是他们怎么都越不过的鸿沟,痛苦的闭着眼别过了头去。


 115 生死不离

萧临被烈风背会了临意阁,但傅景渊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吵又闹的说是要把傅曲意带回镇国侯府。
没得萧临的命令,惊雷自是带着人拦着与他僵持不下,于是包扎好伤口的萧临又拖着沉重的去了才布置好的灵堂。
虽说对萧临有气,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王爷忽然就那么虚弱的站在跟前。傅景渊到底还是没能适应得了的。
也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他狠狠甩过头去,咬牙说道,“烦请王爷高抬贵手。让本侯带曲意回家。”役尤农划。
萧临捂着伤口忍不住咳了一下。烈风忧心上前却被他抬手阻止,他走到灵柩前缓慢的抬起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傅曲意的灵位,想着她隐忍着他对她情淡的现实,却还一起坐在他母亲娴妃的身边全力配合着他。努力乖顺的模样;只是哪里想到下一刻,她就从世外桃源般的景致中忽然消失了。
萧临痛苦的皱起眉头,重重的握住灵位,带着一丝恳切的说道,“曲意哪儿都不用去,这里就是她的家。”
“家”傅景渊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惨淡的大笑了三声,“睿王爷您扪心自问,这儿真的是曲意的家吗。她在这睿王府里过的日子您真当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您以为我妹妹流了多少泪,我真的不在乎了吗就当您说的,我以为这是她的家,离开了镇国侯府以后唯一的家,但是您真的有当曲意是您的妻子吗有吗”
一再的追问,萧临哑口无言。
傅景渊上前摸了摸黑色的灵柩,沉了半晌,泪水就从眼眶里默默的流了出来,这连连失去亲人的打击,他也确实是难过,“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在这儿责怪您我自小就嘲笑钦慕您的她,说她是痴心妄想,我知道您的野心更知道以后她可能要面对的金丝笼,所以我没少挤兑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放手,把我唯一的妹妹交到您手里,可您为什么就不珍惜呢”
“对不起、对不起”像是喃喃的呓语,萧临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可是,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阻挡同样满心愧疚的傅景渊,执意要把傅曲意带回镇国侯府。
萧临自知理亏,便遂了他的意,只是在他们离开时,萧临最后再看了看她一眼。因为被水浸泡,面目全非,下游找到时只能从衣服和身上的饰品才辨认身份,可是他仍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轻轻的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然后取出匕首截取了傅曲意头上的一小段青丝。
“走吧。”
好似用尽全身力气,萧临颓然垮下双手搭在身侧,然后一个人站在灵堂,直至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就算胸口的伤又裂开了,也不让人靠近。
府里上下着实拿他没法子,惊雷这才无奈到了奈何苑里双膝跪求。
“求步主子劝劝王爷”
可是任他的忠心换来的却是西荷将屋门紧闭,里面自始至尾没有发出过任何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不过,惊雷知道步凉一直坐在里面的,就像她往日那样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可能是因着常常在暗处监视的缘故,惊雷对这个假步凉好像比旁人要观察得多一些,也比旁人要了解她一些。虽然,她总是分外安静的看著书,跟任何人说话都带着三分疏离的神色,像是在身体之外覆上了厚厚的一层冰,用满身的凉意阻止任何人靠近亲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偶尔在别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会抬起头来幽幽的盯着某一点,眼色迷离恍惚与平日尖锐刻薄的她大相径庭。
所以,惊雷觉着步凉应是个口硬心软的女人,在那颗冰冷躯壳下会有一颗柔善的心。
其实惊雷这个赌注下的有点大,但不知为什么没多久烈风也来,睿王府好些护卫和奴才们都跪在了奈何苑,本就不大的院子全都是人,里里外外的似乎还有哭声。
西荷开了个缝苦大仇深的看了看,转回头悄声问步凉,“主子,您说他们要是知道您怀了他们主子的孩子,还会这么打扰您吗”她这是在说笑呢,但明显没能逗乐某人。
步凉定定的盯着门口看了看,忽然将手里的书一扔就裹着斗篷起了身。
“主子”西荷挑挑眉,犹疑的问道,“您真去呢”
“若不真去,你信吗,他们可以跪上一辈子”
依言,西荷替她开了门,门外的人见着步凉出来了,一张张连都亮了连带着把这黑夜都照得亮堂了些。
惊雷和烈风赶紧起身给她领路,步凉侧首看了西荷一眼,西荷也会意便移步朝草庐居而去。
灵堂外,孙二贵一直守着的呢,知道烈风和惊雷去求步凉,其余的奴才也都是他怂恿着去的,所以见着步凉慢悠悠的来也知自己这法子是行得通的。
他赶紧迎了上去,跟求祖宗似的对步凉道,“步主子,您就快去安慰安慰王爷吧。”
安慰
步凉泛起冷笑,一个为另一个女人伤心的男人她为何要好言安抚。
是以,站在门口的她冷眸睨向长身玉立的萧临,讽刺道,“王爷这副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呢傅曲意吗她死了,只怕这回儿该到鬼门关了,可是瞧不见的;还是给我这个冷眼旁观的帮凶看那可就对不住了,我今儿个没到这灵堂来鞭尸就已经是很给睿王爷您面子了。”
听着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劝呢还是气呢,孙二贵和烈风刚想往前就被惊雷摇着头拦了下来。
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背影,步凉抬着脚跨过高高的门槛朝里走了进去,慢慢转到萧临的跟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个他平日挂在腰间的香囊,香囊口还未封呢,露出点被编织在一起的头发。她心下一凉,再一抬头看了看萧临肩头有些不那么齐整的发丝,一笑了然。
“睿王爷,我到这睿王府的第一日便听王爷对王妃许了一个承诺,生死不离。如今王妃死了,您是不是也该跟着去了啊”


 116 予你予我

步凉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回到上官遥君的样子,薄唇轻启面色冷漠眼神略带迷离,微扬着眼梢勾勒出不尽的妖媚,她没讥笑,却反而让看的人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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