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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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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萧彧不禁打了个冷颤。
主要是关于这个上官遥君的传闻实在是太多,每一个都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想想当年见着他爹上官贾士的时候,那人还是翩翩儒者风范的权臣,但按照天下人口中描绘的上官遥君,萧彧只能将他想成一个奸佞卑鄙阴狠的小人形象。
诶,不对啊,上官遥君和上官云初可是双生子,那长相……
“九哥,您说此番迢骨城之行上官遥君会去吗?”
萧临冷着一张脸想了想,肯定道,“会!”
那么与上官遥君碰面是不可避免了。不过倒是可以探下对方虚实,毕竟这五年来的上官家始终是他们父皇萧正孝心中的一根刺,这不也就是因为想着可能要与上官遥君面对面所以才突发疾病了。
也是老了吧,以前的萧正孝哪里会发生这种事儿啊。
萧彧甩了甩头,扬起笑脸来。对于萧临能够代君前往迢骨城与其他两国商议国土扩宽一事,怎么说都是极为荣耀的,先不说这是行天子之权,就是为了这一趟之行萧正孝为免突发事件,可是给了萧临兵符的,光就这一点已是让贤王萧玦气红了眼!
“九哥,这兵权父皇既然愿意交给您,说明大局已定!”
对于萧彧的兴奋,萧临倒没显出多少欢喜来,他甚至就对着那块重若珍宝的一块铁牌子发起了呆。要知道,他曾经也迫切的想要拿到这道兵符,但此时此刻真在自己手里了,才发现,手是重了,心里却依旧空落落的。
“哇哇……”
“啊……”
书房外的哭声兀自响了起来,萧彧听了其中的声音没来由的耳根子一红,尴尬的对萧临苦笑着就开门冲了出去。
“笙儿,怎么了?”萧彧走到院子中间半跪下抱住霍笙和自己的儿子,看着一大一小哭得厉害,甚是手足无措。
他伸手拉了拉霍笙,好歹是个王妃,这么瘫坐在地上确实不成体统更何况天还这么冷呢。
结果,都当了娘的霍笙仍是姑娘时的牛脾气,甩开萧彧的搀扶一把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得更响亮了。
“你们母子到底怎么了!”见一大一小只哭不说,萧彧立马把脸转向了边上站着的惊雷,“你说,出什么事儿了!”
惊雷冷着一张脸微微偏头看了看缓步走来的萧临,老实交代道,“回祁王的话,是两位小世子玩闹,世子抢了暮升世子的竹球,所以暮升世子才哭闹了起来。”
萧彧,“……”土纵尤划。
他为难的转向安静立在一边抱着竹球不言不语的奶娃娃,清澈的大眼里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不好奇不生气不难过,即便旁边闹得不可开交,他也依然专注于自己手里的竹球。
萧临走来,刚才惊雷的话也是听见了的,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径直蹲下身去,微笑平视,小心问道,“沅羲喜欢这个竹球?”
孩子这才转动着头,堆起腮帮子露出两个小酒窝,轻轻的朝他点了点头。
萧彧叹气转头,敲了自己孩子一粟子,“父王给你说过什么了,沅羲哥哥喜欢的东西就让沅羲哥哥玩,好好男子汉大丈夫为这么点事儿哭什么哭!”黑着脸教训完孩子,萧彧却立马又歇了菜,苦哈哈的问道,“姑奶奶,你又是哭什么啊!总不至于沅羲还抢了你什么东西吧。”
霍笙白了一眼看自己笑话的萧彧,又朝乖顺安静的萧沅羲看了去,抽抽搭搭的吸了吸鼻子,“我……沅羲这孩子长着一张讨喜的脸却是跟他娘一模一样的霸道性子,所以我是想云初了就难过的哭嘛……”
呃。
明显听到云初的名字,萧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脸色发白手也僵了。
萧彧捏了捏霍笙的手臂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霍笙瞥了一眼萧临,不悦的别过头去,即便是过五年,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原谅。
萧临缓了缓才张嘴重重的吐了口气,才又继续微笑着对沅羲道,“沅羲,爹帮你做个竹球,将这个送还给暮升弟弟,好吗?”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终于眨了眨,萧沅羲转过身将竹球扔到了地上,然后就眼巴巴的一直将萧临盯着。
萧临又摸了摸他的头,展开双臂将其抱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来点了点那肉嘟嘟的小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走咯,爹和沅羲一起制竹球去咯。”
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走远,霍笙咳了咳又继续大声哭了起来,而萧暮升见着自己的娘哭,也跟着干嚎,是以萧彧干脆也一道坐到了地上仰天大喊!
等着哭够了,萧暮升也睡着了,便被萧彧抱在怀里一路朝府门走去。
“萧临这次去汴梁,沅羲也要带去吗?”霍笙擦着红红的鼻头随口问道,想着这些年萧临还真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沅羲长大,生怕出什么事儿总是时时带在身边,要不就是交给翘楚并让烈风和惊雷同时保护着。毕竟,沅羲这孩子除了萧临也就只认他的那个奶娘似的义父翘楚,翘大神医。
所以,对于萧临此番远行霍笙第一个担忧的还是萧沅羲这个奶娃娃。
可是萧彧却告知,“此去迢骨城,虽说是商议国土一事,但里面的凶险是无法预料的,否则父皇也不会把兵符拿出来。所以,估计九哥还是会将沅羲留在平都的。”
说起凶险来,霍笙这才想起了上官遥君那个人,云初之事他绝对不会就此作罢的,但这五年毫无动静,这就好像是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要是早早掉下来也好,偏偏欲掉不掉让人揣着颗心都不敢睡个安稳觉。
“笙儿。”萧彧将孩子放进了马车,才又探出头来唤着站在门前发呆的霍笙。
霍笙恍然若知似的诶了一声应答,便挽着披帛走下石阶,可刚刚攀上车辕却一眼瞥见远远站着的杜栓。
他像是等了许久,等着给霍笙躬身行了一礼。


第四卷 149 大劫将至

霍笙借故要上茅厕,没等萧彧回应就撩着裙子往回走,然后依照以前的老法子从角落里翻出了墙外。
杜栓很自然的已经恭候着了。
“长公主。”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有何事?”土团团血。
杜栓没先回话,而是径自跪了下来重重的朝她磕了一个头,“求长公主看在您与侯爷均是苏氏一族血脉的份上。求求您救救侯爷。”
照理说,当年苏桓说好来大周做质子,总共三年,哪知半路上亲爹死了,自己的哥哥登上了皇位,紧接着上官贾士过世,上官遥君夺权内乱了许久,以致于苏桓回国一事就耽搁下来了。如果被人遗忘了,在这大周庸庸碌碌的偷享安乐也是不错的,但偏偏苏桓的哥哥苏复总时时惦记着他,三天两头就派些杀手来要苏桓的命,每次虽有惊无险,但这五年过得也是战战兢兢。
苏桓本想念在当年他母妃与上官府的关系上,能求上官遥君保一保自己,但奈何作为质子的他书信往来都是被人监控着的。而且又怕被苏复中途截下,是以一直等着机会。
这不,就听说三国会在迢骨城就进行土地划分一事商议,如此重要的事,上官遥君必会亲自去的,故而,苏桓才遣杜栓来求自己往日的姐姐霍笙。
“这番迢骨城之行,不知祁王殿下可会与睿王一道前去?如果王爷去了迢骨城可否请公主帮忙,让王爷带一封信给七爷。请七爷尽快接侯爷回姜国。”杜栓无比期盼的问道。
话说得这么清楚霍笙自是明白,所以才满是歉意的摇了摇头,“平都还有贤王在,阿彧得帮他九哥看着。”她说这实话是不想苏桓和杜栓误以为她不念骨肉亲情不肯帮忙。
她瘪了瘪嘴。点着脚尖让杜栓起身,没帮上忙还让人家这么跪着她也不大好意思,又劝道,“云初当年给你们留下的手下也算是高手,若真想让上官遥君帮忙,为何不让他们帮你们送信呢。”
说起这个,杜栓脸有郁色。
“那些人只听上官家的话,称当年只尊六小姐的命令保护侯爷,所以除了保护以外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除非得到上官家人的其他指示。”
呵呵。
霍笙听了也甚为无语,这人都死了还守着那么个破规矩,也只有上官府的人能训练出这么一群死脑筋的护卫来。说起这个,不禁也让她想起了惨死在贤王府里的昆仑,那可是上官遥君身边的贴身侍卫。当年上官云初离家出走,上官遥君居然舍得将昆仑和西荷两个人派到了她身边,可见这姐弟情深;相较于自己,苏桓仅仅是让自己帮带封信而已,竟还要这般拒绝。
看着杜栓告退离去的身影,霍笙还是抵不住内心某处的柔软,不禁叫住了他。
“我会想办法帮桓儿带口信给上官遥君的。但是,我不以为回到姜国会比在这大周要强!”
杜栓本是欣喜的回头,但听了霍笙最后一句话后也是一僵,但倒没再多说躬身道谢后便速速没入小巷的尽头。
霍笙呆了呆,才拖着变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出巷子,一抬头便见到儿子萧暮升已经醒了,骑在萧彧的肩头吵着要糖葫芦吃呢。也不知道孩子跟萧彧说了什么,就见到萧彧一脸苦闷的接过老人手里的整个插糖葫芦的桩子,别着头冲暮升嚷嚷着,“小心你娘把咱爷俩给办了!”说完。自己也跟着孩子一道嘿嘿的笑了起来。
丈夫和孩子,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简单而温暖这才是幸福吧。霍笙想,如果云初还在,也会和萧临沅羲一道欢笑不断,可惜她始终放不下上官家,如果她能向萧临坦白自己的身份,如果她愿意和萧临一同面对前边的艰难险阻,或许他们就不是现在阴阳两隔的结局了。
“云初啊,我或许该试试跟你走不一样的路,为了我的暮升。”霍笙喃喃自语着走出了小巷朝着她的家人走了去。
二月。
汴梁迢骨城,为国之欢庆为迎来客而热闹。
大周、姜国与汴梁只经过一日协商基本就将意见给定了下来,但因着汴梁皇帝孟逸云的好客也就留在迢骨城多耽搁了几日。
孟逸云年约二十五,经萧临裴年息等人观察,此人的城府并没有想象中的深,与人交谈时偶尔还会露出几丝羞涩来,以致于让人捉摸不清到底是他太会演戏还是说是老天爷打了个瞌睡不小心扔下了自己的肉饼,恰巧就砸在了这叫孟逸云的脑袋上。
但,提出只要三个城池余下九个让另外两国分这种慷慨建议的人,还是让人无法忽视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周与姜国都同意逗留迢骨城。
孟逸云也是想着隆重点,新年里才收了的庙会又着人给办了起来,就在两国启程离开的前一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跑到了这迢骨城的行宫里行盗,汴梁的士兵也好城官也罢,一个个的如临大敌跟抄家似的在行宫里大肆搜索,就怕万一伤到了两国使者。这闹得鸡飞狗跳的,遥君也是没法清静的待着,便招呼着唐寅虎一道往那街上去溜达溜达。
唐寅虎一下就乐了,他本想在这迢骨城拐几个汴梁美人回姜国的,但因为是跟着上官遥君一道,他楞是连窑子都没逛安分守己的令裴年息打趣儿他这是从良的节奏。
所以,这一出了行宫唐寅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的,抓着个摊贩手里的鬼面具就往脸上戴,还一个劲儿朝着遥君显摆。
遥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瞥见了河里星光点点的河灯,这让她忆起了昔日尧山镇时的情形,她撇下还跟孩子似四处打望的唐寅虎径自朝河岸走了去。
她记得当时,苏桓在河灯里写了心愿说是要寄去给瑾娘,她没好气的泼了凉水,疾声厉色的告诉他没有鬼神之说,然而此时此刻的她竟期望真的会有鬼门关,黄泉路以及孟婆汤,还有站在奈何桥上等着她的那些人。
她很想见到他们。
“公子,需要放个河灯吗?老身家的河灯可是最为灵验的,喏……瞧公子这一脸的俊俏放了这河灯,今年定会娶妻生子,给家门添个大胖小子的。”
哪儿就冲出个老婆子,拎着个河灯就往遥君怀里塞,只是大胖小子一杯提起,上官遥君的心里兀自一颤,手不由自主的就抚向了自己的肚子。
老婆子趁着她愣神之际逮着她的这位客人就欢欢喜喜地往边上的亭子里带,“公子啊,这儿有笔墨纸砚,随您写什么都成啊!”说完,那张昨日黄花的脸赤裸裸的对着上官遥君媚笑。
遥君叹了叹,从腰间掏出一小丢碎银子给她,这才终于摆脱了不停的聒噪声。可,看了看手里的这没甚特别的河灯,她撇撇嘴将其朝堆满宣纸的石桌上扔了去。
……
“公子!”
被人唤住,遥君微蹙着眉头转过头去看向方才就坐在圆桌边上摆弄手里木牌的女子,青衣棉袄,素样的珠钗,月眉星眼,朱唇一弯莫不让人心境一瞬明朗清晰。
女子指了指石桌前的木牌,“小女子为公子占一卦吧。”
遥君缓慢的动着眼珠子,嘴角微不可见的挂上讥讽,她不置一词的回首抬步欲走。
那女子见状倒也不慌,只是眉间露出失望之色来,像是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公子莫怪,小女子见公子印堂发黑大劫将至,是想让公子一定要好生渡劫才是。”
大劫将至吗?
上官遥君转身,半阖眼帘轻扬下巴,朗声问道,“从何看出的大劫。”
女子抿了抿嘴将眉心的褶皱加得更深了些,沉了半晌才道,“天煞孤星,命中注定。”
遥君,“……”
戴着面具的唐寅虎玩得正欢呢,显然没能注意到早就不在的上官遥君;等他被良家女子啐着口水大骂采花贼被众人围观时才意识到,他把自个儿的祖宗给弄丢了。
大腿一拍猛然转身“嘭”的一下就撞到旁人的肩头。
“你大爷的,怎么走路的呢!”刚一骂咧完,唐寅虎就愣了。
这不是大周国的睿王萧临吗!


第四卷 150 得偿所愿

唐寅虎的出言不逊,自然引了萧临身边护卫的侧目,推开剑柄就亮了光。
原本发现是萧临时,唐寅虎也是觉得有点抱歉的,但瞧着这狗仗人势了不得的样儿,他也卯上了劲儿。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撩起袖子作势要干一场的样子。
萧临一见唐寅虎的模样不禁愕然,他记性可不差,跟自己交过手还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怎么都该记得的,尤其对方脸上也留下了他的手笔。
“你是……”
“睿王爷有礼。”不知何时,裴年息竟悄无声息的凑了上来,还迅速的把唐寅虎往后一拽,将其塞进后面的手下手里给钳制住,然后躬身拱手含笑说着抱歉,“这位是我姜国的唐将军,山野粗夫没学过规矩,王爷切莫责怪。”
裴年息此人,这几日萧临与之是打过好几次交道的,很是不好糊弄的一只笑面狐狸;而这个唐寅虎竟能劳此人相护。可见两人的交情,或者是说这唐寅虎对于上官遥君的重要性。
他握拳放在鼻下假意咳了咳,噙着一丝笑意颇为感叹道,“唐将军似乎与本王有过一面之缘!”
“哪……”
裴年息向来不缓不急面面俱到的说话方式自是比不上唐寅虎那张比脑子快的嘴。当即就大方承认道,“见过!老子脸上的疤还就是拜你睿王爷那次所赐!”
这唐寅虎粗是粗了点,但是敢作敢为的性子与这花花肠子十八弯的裴年息要顺眼多了。萧临轻轻的颔首笑了笑,看着唐寅虎继续问道,“那次之后,将军竟有这般的机缘去了姜国率领千军。”
“谁说老子的人只有一千个。明明就是十万!”
谢天谢地这猪脑子的关注点不在裴年息担心的问题上,让他有机会转头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唬着他闭上了那张破嘴!
裴年息回过头来,依旧陪着笑意替其答道。“唐将军与七爷颇有渊源,就连他的名字也与上官家有些联系,故而七爷便留下了唐将军悉心栽培着。”
这意有所指的暗示,萧临自是听得明白。唐二狗的名字他听过,唐寅虎的名字也听过,连着关于阎王爷的论辩他都曾从萧彧和烈风的口中听过多次。是以,这几年听着唐寅虎的名字他便很是耳熟,但却真没想过,此唐寅虎就是当年的那位唐二狗。
见萧临不语,裴年息缓缓放了一手在身后,寒暄道,“王爷可也是因为行宫里的吵闹而被逼走上这迢骨城的街头。”
萧临平静的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于是裴年息拱手道别,“那。我们就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在下再次替唐将军给王爷赔个不是。”土团亚亡。
两人表面祥和的朝彼此颔了颔首,也就擦身而过,各走各路。
而,唐寅虎则只能算是被架着走的。
好不容易走远了一会儿,唐寅虎松松挣开束缚,一把拉住裴年息求救,“七爷不见了!”
裴年息闻言冷冷一哼,低斥道,“靠你,只怕七爷都丢了十七八次了。”
呃。
亭子中的上官遥君走上前去,拾起那些木牌子随意的看了一眼后又扔了回去,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就好好听你说一说我这天煞孤星,怎么的大劫将至!”
女子小心的收起被遥君抛撂的木牌,舌头舔了舔唇瓣然后一脸无辜的笑了起来,好心乞求似的问道。“小女子若是说了,公子可会怪罪?”
上官遥君颇为潇洒的撩袍落座,把玩起方才被她扔下的河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似蛊惑般的呵出一口气来,“看你怎么说了。”
那张盈盈的笑脸上划过一瞬的紧张,让人捕捉不及时却又低下了头去,双手握着木牌轻声道,“天煞孤星是孤独一世的命格,克父克母无亲无友,但凡亲近之人都会死于非命亦或命不久矣。”
遥君宛然的抬起双眸平静无澜的对上那口出妄言的女子,等着她大呼大吸一口气后继续道,“公子的大劫,乃是因为您有血海深仇不报不瞑目,但您戾气太重,老天爷定不会随您所愿,今生若无贵人相助只怕唯有抱憾九泉。”
嗯。
这命算得不错,除了结果以外每一样都把上官遥君的身世给说中了。
遥君右手玩着河灯,左手食指轻轻的敲击着光滑的石桌面,眸光流转许久之后嘴角才稍微有了点弧度,她将身子稍稍的往前靠了靠,好像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你要不要我也帮你算算,你会怎么个死法。”
女子立马堆起笑来,虽仍坐在石凳上,但身子已经往后倾了不少,讪讪答道,“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自个儿回家算算就好了。”
“哦?”遥君扬起眉梢来,复问道,“确定。”
正当女子连连点头之际,身后便传来唐寅虎那比哭嚎还要难听的兴奋之声。“老子的祖宗诶,下次你记得给老子说一声转弯呀!”
遥君放下交叠的腿,侧身朝着急急走进亭子的裴年息看了去。
裴年息匆匆扫了一眼坐在上官遥君对面的那个女子,然后便弯腰凑到遥君耳边道,“睿王在附近,七爷见还是不见。”
裴年息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猜到她的心思的;是以,上官遥君也没回答,径自敛下眼帘怔了怔便就站起身来,一边拢着身上的斗篷一边侧身往后看了去,难得挂上一抹明显的笑意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完,她便朝亭外走了去,踏出的一刹那就在裴年息耳畔交待道,“手脚麻利些。”
“是!”
亭中的女子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半刻都不敢耽搁的收拾好东西就朝遥君离开的相反方向跑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扎进了人堆里。
萧临在城里转了几圈,听到回禀说官兵已经从行宫撤走了,这才抱着给沅羲买的几件小玩意儿往回走。
可见着离那行宫大约六十来丈的时候,突然就窜出一伙人追着个女子挥剑砍刀的。女子慌不择路左躲右闪,似乎是终于见着了活人,也不管对方是何身份就立马扑了过去,拽着萧临的衣角跪哭道,“公子救命啊,公子救命……”
拿着武器的几个人正想也跟着冲过来时,萧临的护卫抽出剑来挡在了跟前,“大周睿王在此,岂容尔等宵小放肆!”
那些人手里掂着凶器互相看了几眼后选择作罢,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女子抹着脸上纵横的泪水感激的看向萧临,然后才正正经经的提着裙摆朝他重重一叩,“小女子多谢睿王爷相救之恩。”
其实萧临也没怎么打算救的,侍卫们也不过是为了护他而已。
他着眼看了看女子的装束,想着今夜的迢骨城还真是不太平,汴梁的天子坐镇都无法令这些人消停。
见萧临未答,女子径自解释道,“小女子有个请求,不知睿王可否派一名官爷保护小女子去官府告状。小女子不过是替一位公子算了算命,实话实说结果就被他派人追杀,实属无辜,今夜睿王可救小女子一时,终不能护小女子一世,故而斗胆请睿王爷再举手之劳帮一帮小女子。”
萧临也是觉着为省麻烦,便朝边上的一个侍卫点了点头就负手朝行宫走了去。
女子拾裙起身,小心翼翼地朝他瞄了一眼,突然又出声道,“王爷。”
萧临顿了顿,没有不屑一顾的失礼,但也没说话只是侧着半张俊颜静静的等着。
女子又轻轻的舔了舔嘴唇,问道,“王爷心里可有什么心愿。”
闻言,萧临敛下眼帘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错娶错嫁憾此半生,午夜梦回可曾遇故人?”女子试探式的问着。
萧临顿步转身死死的盯着女子那张脸,女子耸了耸肩,摊着手笑道,“看!王爷,小女子并未妄言,所以才遭此难。为报答王爷恩情,小女子便告诉王爷,您所想之事必能得偿所愿,那人在咫尺王爷定要看清楚才是。”
女子说完,笑着挥了挥手便领着萧临指下的侍卫往官衙蹦蹦跳跳的走了去。
见萧临若有所思,边上的侍卫好笑道,“这汴梁的女子还真是神神叨叨的厉害啊!王爷您说呢。”
萧临收回目光,不置一词的继续往回走了去。
次日大早,大周姜国使臣一前一后启程离开,汴梁皇帝孟逸云正装在行宫前一一送行。
最后,汴梁得三座城池,姜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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