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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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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收回目光,不置一词的继续往回走了去。
次日大早,大周姜国使臣一前一后启程离开,汴梁皇帝孟逸云正装在行宫前一一送行。
最后,汴梁得三座城池,姜国收回原本三座城池之外再与大周各得四座城,余下一座破虏城,作为三国以及周边小国互通贸易的中立小城,结果尽在每一个人的预料之中。
声势浩大的队伍缓缓贯走整个城池,姜国的车队迈出迢骨城的城门后,城外萧临竟只带了两个随从独自留在风沙之中静候他们的到来。
裴年息佝着身子钻出马车,拱手作揖,笑问,“不知睿王还有何吩咐。”
萧临若有若无的笑了笑,“此番结果,不知姜国可还满意。”
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不过裴年息倒也不遮掩的答道,“回到阳州后,在下回禀七爷,七爷当是满意的。”
萧临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跃上一匹通体墨黑的高头大马,握着手里的缰绳又与裴年息道,“那,烦请裴大人代本王向七爷问一声好。”说着,萧临将目光落向裴年息身后的第二辆马车上,又嘴角一勾,“驾!”
绝尘而去。
其实,所有人都是知道上官遥君到了这迢骨城的,但她不愿意现身其他人也就装作不知道,彼此配合着。
若是旁人这么意有所指的问候着,遥君也只当是一笑了之的。可是,面对萧临,裴年息还是担忧的朝那安静的马车望了去。
上官遥君,握着手炉侧躺在马车里,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记忆里熟悉的嗓音,了若指掌的抑扬顿挫。
到底还是没能准备好面对面,故而会从心底蔓延出寒气来,然后凝结成冰,难受得锥心刺骨。
“咳、咳……”
“七爷!”边上有察觉到不对劲儿的人,立马撩帘看向马车里捂嘴咳嗽的上官遥君,只是她再怎么压低声音都无法掩藏住满手的鲜红。
迢骨城高高的城楼上,一身正黄色龙袍的孟逸云一手把着城墙上墩子,一手握着掌心里的柔荑。
似有忧心道,“这大周国的萧临和姜国的上官遥君都不好对付啊。”
“怎么,皇上怕了吗?”身旁青色高腰宫装配着白色狐领斗篷的女子巧笑嫣然的对着孟逸云扬嘴欢笑,一如昨夜的纯良无害,无辜怜爱,她只道,“他们彼此为对方的死穴,所以这天下定会是皇上您的。”
孟逸云揽手将其环得更紧了些,头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只要朕的柔儿开心就好,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朕也摘给你!”
“皇上……”花柔娇羞的回应着,却又悄无声息的再次将目光转向遥遥不见的漫天飞沙之中。
第四卷 151 所愿何为
上官遥君从迢骨城回到阳州可谓是从未清醒过,浑浑噩噩的,直到回到上官府裴年息将府里养着的十多个大夫一起为她诊治施针这才悠悠的转醒。
“七爷,您可好些了?”
面对裴年息满脸的担忧,遥君漠然的坐起身来瞥向窗外刚长上新叶的梨树,淡淡的问了句。“我这次睡了有多久?”
从汴梁到上官府,裴年息皱眉答道,“快一个半月了。”
遥君收回视线,轻轻的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七爷,不若让属下去将翘神医请来阳州吧。”
翘楚。
她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可是……”
遥君抬眼看他,打断他的话道,“我记得你并不懂医吧。”
面对她的冷眸,裴年息无奈的垂下了头去,他曾经确实不曾学习医术,但自五年前上官遥君第一次当众晕倒他就开始潜心研究,可这一深究下去,他便后悔了。上官遥君自五年前余毒未清又因生产的伤口大出血导致毒入五脏六腑、体虚身弱。但由于以前是翘楚医治毒虽还在倒不会要她的命,只是这身子算是彻底废了。若不是用药保着指不定哪一天就一头扎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这当真比不知道真相还令人难过。
可裴年息还是希冀着一线生机,盼着翘楚能够扭转乾坤。
然而,上官遥君总说暂时不用、暂时不用,一年推一年。他原是不知道为何的,以为真是不用,直到有一秋日下朝回府的路上,有个姗姗学步的孩子忽然惊扰了马车。可上官遥君,撩着帘子静静的看着不断磕头求饶的大人手里的孩子。她竟破天荒的下马车买了一只边上的糖人给那孩子,然后又漠然回了马车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后来,裴年息才从各方查到,那一日是大周睿王府小世子的生辰。上官遥君虽然五年来不许任何人提及关于睿王府里的任何私事。甚至刻意回避那个孩子消息。但那到底是她八月怀胎的亲生骨肉,就算她如何选择漠视,仍做不到狠心,所以她根本没办法召回翘楚,因为她深知那孩子当年也是落下了病根儿的。
大周平都。
萧临一行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着,可刚一入城门就被背着医袋满脸胡渣的翘楚拦了下来。
他蹙眉之后便急急问道,“可是沅羲不好了。”
翘楚一把拉下萧临身后一匹马上的某个属下,“沅羲被傅曲意那个贱人强行带去了锦轩宫,已有三日未归了。祁王探查后得知沅羲在宫里落水,到现在都还没醒呢,他们又不让我进去,所以你赶紧的让我去救沅羲……”
这当真是着急,几乎是边飞奔边朝萧临大吼,好不容易才说清了来龙去脉。
但是。有一事萧临不明。他是明令禁止了府里任何人未经允许是不得靠近沅羲的,尤其是傅曲意,但为何烈风和惊雷能让她把沅羲带进宫里去了呢。
照理说,睿王进宫得经过批准的,但是无论是羽林军也好禁军也罢均被萧临的气势所震,刚拿剑拦上去就又被他眼神勒令退了下去。
得知萧临回平都的消息,一直守在宫里的惊雷和烈风也赶了出来相迎。
经惊雷告知,原来傅曲意带走沅羲是因娴妃的吩咐。娴妃本是不大喜欢这个体内流着上官云初血液的孩子的。但是这五年萧临不与任何女人亲近,睿王府偌大的后院成了空设,连她多次设计用药往萧临屋里塞女人,结果她这儿子楞是用自己的意志力来强硬对抗,五年了……以前是因为傅曲意未有子嗣,可如今瞧来他当只打算要这么一个孩子便罢了。
娴妃与自己的儿子斗了这么些年,估计也是累了,反正上官云初已经死了,她也好几次在宫宴上见过沅羲这个孩子。着实长得可爱招人疼惜。但由于萧临不让,她也就苦于没机会宠爱这唯一的孙儿,适才见着萧临去了迢骨城又让傅曲意趁翘楚外出寻药的机会派禁军一路护送到了锦轩宫里来。
只是哪里想到,原本好好的一件事儿楞是出了纰漏,傅曲意抱着沅羲的时候竟不小心掉进了池子里。
沅羲体弱,太医也是花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体温给降了下去,原以为没事儿了,结果没多久就开始时寒时热的,更昏迷不醒。
翘楚确实是神医,但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说若是让翘楚进宫医治睿王一定会知道此事,还不如治好之后当没事儿发生,以后她娴妃也好再见孩子。
也是猪油蒙了心,娴妃当时就听了进去,只是她哪里想到萧临会甩了大队这么快赶回了平都。
萧临一走进太医院就一把拨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捏了捏沅羲肉肉的小手,又摸了摸他发凉的小脸,方才的凌厉之色尽敛,满脸的焦急与无措,转向小跑冲进来的翘楚道,“快点!”
“沅羲,沅羲,爹回来了,你听到了吗?沅羲,爹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爹同你一道玩耍可好,沅羲、沅羲……”
翘楚为萧沅羲诊了诊脉,然后一屁股挤开萧临,疾声道,“都闪开!”说着,他拿出医袋里的银针一字排开,解开沅羲的小衣裳后,又将每一根针沾上药水再一一扎入每一个穴位之中。
但瞧翘楚的神色,萧临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了放,可一转头见着罪魁祸首的人,他当即走了过去,一个巴掌就往傅曲意的脸上挥了去。
莫说是旁人了,就连翘楚也是震得一愣一愣的,那更别说傅曲意自己了。
“你打我?”傅曲意摸着自己的脸颊着实呆了,缓了半晌的劲儿才转过头来傻傻的问了这么一句。
萧临喘着粗气同样质问道,“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何要这么对待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呢!”
“我……”傅曲意委屈的哽咽起来,泣声问道,“我若说不是我,临哥哥信吗?”问完便见萧临扭头忧心地看向床榻,显然是不信的。
她一把拉过身边的秦晴,指着对方的?子道,“是秦晴推的我。我也掉进了水里,我也差一点没命了,临哥哥你为何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责罚于我!”
秦晴见状赶紧摆手,“王爷,不是妾身,王妃冤枉妾身了。王妃,您怎可为了脱罪就随意栽赃陷害呢!”秦晴装起了可怜,说罢还拿着丝绢沾起了眼角,甚是无辜。
“你……”傅曲意气结!
“来人。”萧临沉声闭眼,极为疲倦的下令道,“秦氏处死,傅曲意禁闭不得本王允许不得离开悠然居半步!”
先听头一句,傅曲意自然是高兴的以为萧临是相信自己了,但这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临哥哥,你还是不信我!”
萧临转头答道,“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你之所以还活着,还占着睿王妃的位置是用你镇国侯府百年声望和父皇的圣旨给换的,从你给她下毒那天开始就该知道你用完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愧疚!”
傅曲意否认着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没有。我没有害沅羲落水,今生我已注定无任何子女,我是真心想对沅羲这个孩子好,他既是你的孩子我也一样的会视为己出,我是您的妻子,自然也是他的母亲,又怎会害他呢!”说到最后,扑跪了下来拽拉着萧临的衣摆,到底是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可萧临残忍的闭上了双眼,冷声答道,“沅羲是我与她的孩子,除了她谁都没有资格做我孩子的母亲。”
不用萧临动手,这么一句话就足以令傅曲意绝望的松开手中的衣摆。
萧临一步跨走到同样有些仓皇无措的秦晴面前,睨着双目盯了她良久,“从你和乔雅入府那天起本王便知你们的身份,本王之所以容忍你是因为你并未有太大的动作。甚至,当年你被傅曲意指使买通冰儿的丫鬟致使其小产,本王都宽恕了你。可是今日你和他既有胆子动沅羲,那么本王也只能给他送上你的尸首作为此番回平都的礼物。惊雷烈风,带她们下去!”
没一会儿,方才吵闹不休的太医院总算是清静了,控制住沅羲病情的翘楚也才有闲情朝他萧临投去一记白眼。
“你若是早有这样的决断,又岂会有今日!”
萧临缓缓朝床榻走了去,也是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到了踏脚上,抬手抚着沅羲的额头,紧绷了许久的脸终于有了缓和之色。
“我去迢骨城时遇到个算命的女子,她说我会得偿所愿。”
翘楚横了他一眼,“所愿何为?”
“见到她,抱着她,无论她是否原谅,都会跟她说:我悔了,我愿意用所有换她回来,哪怕是我的命,只要她回来。”说着他自嘲似的笑了起来,偏头看着翘楚,“能吗?死了的人还能回来吗。”
翘楚顺口是想骂他的,一如这些年来只要两人凑在一块,他就会忍不住数落刺激萧临,但这一刹那都到牙口的话却因为堂堂六尺男儿红着的眼眶,而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其实何止是萧临呢,宋西荷走了这么些年,他翘楚才回味过来那个丑女人对自己的好,不打扰不牵绊,默默无闻的,他又何尝珍惜过呢。每每被梦靥惊醒,也总是最后那火海之中绚烂的一抹微笑抚慰他心里的荒芜与失落。
萧临侧过脸去继续浅笑着看着沅羲,柔声道,“沅羲,你要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这样爹爹才有脸去见上你娘一面啊。”
“或许……”翘楚取下沅羲身上的一根银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真的可以得偿所愿。”
熬了三天三夜未睡的娴妃一听儿子萧临进了宫,这头刚沾上玉枕就又急忙起身回了太医院,只是这一走到门口便听到萧临与翘楚的对话,一时间百感交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娴妃似乎也开始后悔当年的作法,若非是她怂恿萧正孝让上官云初迁去昙静庵,估计那女人也还活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想着已经躺进棺材的上官云初,又想想这病榻上的沅羲,娴妃自觉着摇头回了宫殿,只因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
上官遥君自清醒后,精神也就好了许多,原本是处理着这些日子堆积下来的公务,不过显然裴年息做的不错,至少没有垒成山,急的都给批了,重要的也做了临时处置方案,所以遥君接手起来也颇为轻松。
拿着手里的朱批毫笔,遥君不禁又朝窗外看了看。
梨花开了。
可满屋的药味却将那股幽香给活活盖住,她不禁皱眉摇了摇头。
“七爷、七爷……”
结果,听这杀猪似的声音,眉头更紧了。
遥君放下毫笔,躺进椅背之中,两手叠放胸前等着唐寅虎一把震开她特定命人用纯铁制成的门扇。
只不过,意外的是唐寅虎这次还带了另一个将军罗邺来。土团土圾。
罗邺见着遥君自是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
遥君微察他脸上的表情,不禁紧抿薄唇。
罗邺报,“禀七爷,左军少将穆长征被杀!”
第四卷 152 弑君
“因大宛一战,损失不少兵将,得裴侍郎命令各军营招揽新兵。然昨日,有一群地痞流氓因投军失败而大闹军营,左军少将穆长征率队镇压,结果竟在纷乱中被人刺中要害。扛了一晚还是没能救活。”
一听罗邺汇报完,不等上官遥君开口唐寅虎就激动了起来,两手一插直着腰板就对遥君请求道,“七爷,你就派老子去收拾那帮兔崽子,肯定把他们砍得屁股开花,给姓穆的报仇!”
遥君敲打着食指,沉吟稍许后竟是朝罗邺问道,“昨夜的事儿今日来报,是不是太快了点。”
罗邺一愣,赶紧解释道,“是裴侍郎吩咐,七爷您近日养病不宜被我等所扰,故而裴侍郎就先行调查去了,预备得了结果再禀告七爷。只是不曾想穆长征今早还是去了。属下这才斗胆来劳烦七爷。”
裴年息,调查?
凤目一转,上官遥君直起身来,“难不成除了左军,还有其他军营也出了事儿。”
罗邺咬着牙点了点头,“昨日右军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情,少将司徒武只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这么说来这便不是偶然了,上官遥君转头又看向被风吹散的梨花瓣。呢喃似的问道,“裴年息现在去了哪儿?”
裴年息的踪迹旁人一般人是很少知道的,罗邺更是不清楚,便将目光转向了唐寅虎。
唐寅虎挠头想了想。“老子好像听说他进到宫里去了。”
闻言,遥君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呆看了半晌才缓慢的转回视线来,沉声吩咐道,“罗邺去把惹事儿的人都抬进宫里去,唐寅虎一会儿跟我进趟宫。”
诶?
上官遥君是甚少进宫的,而裴年息的手段旁人也是知道的。出了事儿,他就去了皇宫,直接的说是他怀疑上宫里的那位了,间接的说此事儿十有八九是苏复搅出来的。如今,连上官遥君都惊动得要去见一见苏复了,可见苏复的好日子算是到头儿了。
当裴年息搜罗了不少证明是苏复找人闹事儿的证据,正准备去上官府的时候便听人说上官遥君已到苏复的寝殿,于是。他这又才折了道赶了过去。
这不,刚一进殿就见着苏复跪在摆排的尸首前痛哭流涕的求饶。
上官遥君坐在命人特地送来的贵妃椅上,叠着双脚慵懒的斜倚着身子,手里还不忘处理着大臣们交来的折子。
苏复口里叫着冤枉,诉说着自己的本分和可怜,将自己这些日子安分守己的大小事宜一一汇报,坚称要让遥君细查此事,不能罔顾人命。
裴年息有些听不下去,径自上前呈给遥君他查到的证据,并当众回禀道,“回七爷,皇上是派自个儿身边福公公去国舅府,人是国舅爷去找的。福公公和国舅府里的大管家都已经招了,这里是两人的证词,属下也已经派人去请国舅爷去天牢了。”
“你,裴年息……”
上官遥君瞥了一眼那几张轻薄的供状。拖了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到了地上,嘴一弯便径直说了句,“动他,我还需不着理由。”土女找圾。
苏复孱弱的身子陡然一怔,抬起头?瞪着眼朝遥君望了过来,咬牙切?的说道,“你上官遥君想要谋逆!”
“谋逆?”遥君不禁好笑,“苏复,你若眼睛不瞎也该知道这姜国到底是姓苏呢还是上官。”她合上折子,微微扬了扬下巴,“你若真是安分守己,也不至于非得我亲自动手。”
好吧,这是死定了的结局。
纵然放下自尊怎么求饶也是改变不了的,索性就说个痛快!
苏复撩着披散的长发拍拍膝盖站起身来,冷笑道,“安分守己,即便我依你意乖乖做个傀儡皇帝,也不见得你真会放过我。”
遥君象征性的勾了勾嘴角,一副恍然不明的样子问道,“为什么呢。”
这么一问反倒把苏复给说愣了,他不停的咽了咽喉咙里的唾沫,讪笑着呓语喃喃想着蒙混,“什么为什么……”再扫了遥君一眼,居然还是没种的逃开了她的直视。
上官遥君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朝唐寅虎走了去,左手修长的五指伸向他不知穿了多久也没洗的虎皮袍子,然后才将指尖移向他腰间的佩刀。
她握上刀柄,眯着眼瞧了瞧才回头看向满脸疑惑眼神动荡的苏复。
遥君道,“我父亲上官贾士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五年来你脖子上的脑袋一直长得不太结实对吧。”哗的一声抽出大刀,转身将刀比向苏复的脖子。上官遥君握着刀柄往上提了提,逼着苏复也将头仰得更高了些。
她冷言道,“苏复,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就没打算放过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这五年里你是不是日日憋屈,夜夜难眠啊。瞧,这不就是比死还难受的活着吗……”
被控制着的刀锋重重的朝苏复养尊处优的细嫩脖子压了去,立马就出现了细长的红痕,苏复更是嘶哑咧嘴的叫着救驾!
她回身将刀送回刀鞘,再一扫苏复没出息的样儿,上官遥君眼中不免露出厌恶的表情来。就苏氏这一族的孬样儿,若非她父亲无子继位,只怕早就取而代之了,何必还花这么多的精力养着这帮废物!
“送咱们的皇上,好好龙御归天吧。”这游戏差不多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也不知这命令是对谁下的,但寝殿里的所有人均应了声“是”,唐寅虎更是摩拳擦掌,小眼一眯面目狰狞的朝惊恐万分的苏复走了去。
没多久,各国就收到了姜国皇帝暴毙离世的消息。
不过私下他们也是接到了各自探子得到的真实原因。
萧彧不禁愤慨道,“这上官遥君也太嚣张了,皇帝都敢杀!莫不然他还真想把这权臣奸相的名号名副其实的坐稳了不成!简直太狠毒了!令人发指!”
萧临收下信笺折好之后搁在一边,虽然知道萧彧说的是实话,但他也稍微客观的评了一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上官遥君之所以有今日,也是因为上官贾士在世时所作所为。如果他要有半分软弱,一旦上官氏有一点落魄,那么藏于他们身后的仇敌们便会群拥而上将他们撕咬得连骨头都不剩。五年前,上官贾士的死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与其说上官遥君无情,不若说他是为了自保!”
萧彧,“……”好吧,不得不承认他佩服的九哥心思果然比他沉稳,看事情也比自己透彻。但是,现在苏复死了,萧彧不禁歪头问道,“杀了苏复,上官遥君是要自己称帝吗?”
萧临笑了笑,刚想回答便见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缝隙,门下方没一会儿就钻进了小小的团子,笑沅羲抱着手里的九连环转头看了看朝他微笑的萧临后,便摇摇晃晃的朝案桌后走了来。
跟着沅羲身后的烈风踏进书房,也是傻兮兮的笑着夸赞道,“王爷,世子爷太聪明了,您昨儿个送他的九连环没一会儿就被世子给解开了!把翘大夫属下还有惊雷给吓坏了,太了不得了!”
萧临一把将沅羲抱到自己的腿上,接过孩子手里的环扣,细细一拨还真是一个个的都被解开了。他笑着凑过脸去用下巴上的青渣扎弄着沅羲细嫩的脸蛋,惹得他咯咯的笑了起来,“沅羲聪明,爹陪沅羲一道去荡秋千好吗。”
肉团团的萧沅羲眯着眼嘿嘿的点了点头,旁人着眼一瞅,那笑起来的眉眼还真是跟他娘越来越像了。
萧临起身抱起沅羲打算陪孩子玩一会儿,不过出门前自是没忘刚才要与萧彧说的话,他像是提醒似的说道,“别忘了,咱们大周国里还有个姓苏的人。”
第四卷 153 霍笙的担忧
不出萧临所料,半个月后大周就接到了姜国的国书,说是上官遥君不日会启程前往平都,亲自迎新君苏桓回国。
阳州上官府里的管家指挥着下人装点行装,唐寅虎和裴年息相携来到祠堂,见着上官遥君对着上官云初和宋西荷的牌位发呆。
“七爷。”裴年息轻声唤了唤她。
遥君未答却抬起手臂来。边上早就拿着香候着的下人赶紧上前递了去,是以上官遥君平平静静的上完香后才缓慢转过身来,任下人给她披上披风才举步朝祠堂外走了去。
裴年息不禁问道,“七爷此番去平都是要带回六小姐和夫人吗。”
她嗯了一声,又补充道,“还有昆仑。”
裴年息沉了沉,提议道,“不若也将翘大夫一并带回姜国吧。”
这心意是好的,但听后遥君仍不免蹙起眉头一脸不悦来。一瞬间,这连带着她身体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不少,裴年息也就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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