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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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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遥君的眼底不禁浮上痛意来,昂首回道,“上官云初、宋氏西荷,烦请大周国将我上官家的人还回来!”
担忧的到底还是来了,还想着调节气氛的大周朝臣们都纷纷缩着身子坐回了原处。
此刻的萧正孝也才总算明白,前面那些不过是上官遥君说出真正目的之前的戏耍罢了,一点点的逼着他大周的人自己说出了不可夺他人之人的话来。身为父亲的他,自当是明白萧临不会轻易将上官云初的骸骨交出去,但如今是骑虎难下,总不能为了儿子的儿女私情而误了国之大事吧,况且若然能够就此减轻一点姜国上官家对大周的敌意,那也是必行之举。
是以,他朝一直静坐看戏的萧玦使了眼色,然后便缓着沧桑的语调准备着开口。
然而,萧临就在萧玦扑上来钳住的那一刻也陡然站起身来,厉声回复着上官遥君,“不可能。云初是本王的妻子。”
“妻子?”遥君在心里几乎快要笑出泪水来了,她眨眨眼反问道,“敢问睿王爷身边的这位傅曲意,又是你的什么人呢?”不待萧临做出反应,遥君又道,“上官家的女人有无婚嫁本官自是知晓。且据本官所知,睿王爷的女人里可没有上官云初这个人的名字。所以,睿王烦请你别欺人太甚,什么都要什么都不放,最终你也什么都落不着!”
说完,遥君转身接过罗邺递来的酒杯,笑颜对上正上方的萧正孝,“大周陛下,今夜遥君多有冒犯,不过是因姐弟情深、鸾凤分飞心有所泣。那么,云初与西荷一事就此算是在下与睿王之间的私事,也勿须劳陛下烦心,各位大周的忠臣们劳力。这里遥君先干为敬,要是往后些日子遥君在这平都城做的有得罪之处,就请陛下海涵了!”
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上官遥君做得可是顺手,能屈能伸更是让众人吓掉了眼珠子。
但上官遥君说了,他此后会在这平都城里多有得罪,就说明他要多待。
他说,这是他与萧临之间的私事,就说明不会再因上官云初之死牵连两国邦交。
他说,萧正孝与其他大周臣子皆不可劳心劳力,就是在做委婉的警告。
而且,他已经将酒喝了!
在不等任何人回复,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他就将这事儿给这么着了,然后又拍了拍手,招出个身材曼妙貌美如花眼神勾魂夺魄的娇艳女子出来。
“这是喜姬,是遥君特地敬献给大周陛下您的,以感激您多年对我姜国新君的照拂。”
不知是上官遥君故意为之,还是其他人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等着那名叫喜姬的女子犹如藤蔓似的勾缠着萧正孝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这场剧目已经被上官遥君悄无声息的敲了终了的锣?。
最后的结局呢,其他人是不大清楚的,但这场宫宴上至少是有三个人不开心的,第一个自然是萧临,再一个是又次被上官云初这个名字给刺得满身窟窿的傅曲意,最后一个……则是原本挺本分的娴妃,毕竟换做是谁,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的男人送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也该是气得七窍生烟的吧。
不过这上官遥君还容不得任何人喘口气儿,第二日就有人来将消息传遍了平都城的大街小巷:上官遥君已经带着人去了平都以南,挖墓去了……


第四卷 159 空棺

“萧临!”
刚拿上马鞭急急准备出城的萧临,一到府门口就见到上官遥君飞身跃下还未挺稳的马。
遥君冲到萧临跟前一把拎起他的衣襟,“你把云初藏哪儿了!”
原是措手不及被上官遥君给逮住的萧临,对这般无礼的人很是厌烦,然后他刚不耐的抓住遥君的手腕准备甩开的时候,细细回味了一番他的怒吼顿时就愣了。
“你什么意思!”
遥君蹙眉。只当这人跟自己演戏呢,于是手心里的衣襟拽得更紧了些,“南边山里墓穴里的棺木是空的,你把云初藏哪儿了,你说!”
“空的。”这是什么意思,萧临也惊着了,他皱起眉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说着就想要亲自去看一看,要知道当初是他亲手钉的棺,“她”睡在里面,他看得清清楚楚。
面对阻拦,萧临不禁怀疑道,“上官丞相你莫不是来贼喊抓贼的吧。”
遥君嘴角冷冷一勾,“我若要当贼,何必等了五年。我要的是上官云初和宋西荷风风光光的从你大周的土地上离开。你当我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的,守着一个空坟装情痴,搏天下名声夺大周皇位吗!萧临你成日带着面具四处虚情假意何必呢。只要你答应我杀三个人,我上官遥君便眼不带眨的将整个姜国送到你的跟前!”一个没留神,遥君满腔的愤意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溢,句句失态,字字咬牙!
疯子!
在萧临眼中的上官遥君就是一个癫狂到神志不清的人,他又扯了扯死不松开的那只手,“上官遥君!”萧临怒吼道。“一我没把她藏起来,二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说完,他凭着力量上的悬殊扒下那只手的同时踏下石阶往早就已经备好的马驹走了去。
然而,大步向前一二……他忽然停了下来。抬起手来看着空空的手掌,刚才握着上官遥君手腕的感觉,仍是记忆犹新的。
细滑似无骨,单手一握,看似不堪一折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子的倔强。
那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手,但也不是像其他女人的……他像是,“她”的手。
遥君追赶而来,萧临却猛然转身一把擒住她的双肩,红着眼眶大声问道,“你是谁?到底是谁”
上官遥君,“……”她怔然对上那如墨一般幽深的眼睛,一如往昔的在里面见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时的她总会被这双眼眸给吸引进去,无端的去相信去依赖。
可这一次,虽然照旧呆若木鸡。却也清楚的看到那眸子里的人,是上官遥君,不是步凉、不是云初,是真的自己。
上官遥君悄然一哼,漫不经心的拨开双肩的手,讥讽道,“睿王爷如果你是打算装疯卖傻唬弄在下的话,不妨与在下比一比,到底谁会疯得更彻底一些。”
不想自己一瞬间的晃神竟被上官遥君给窥见,萧临也似疲倦的捏了捏?梁,颇有风度和教养的说了句,“抱歉。”
“那不知王爷这声抱歉,是对你藏起我上官家的人一事抱歉,还是说你不准备把人交出来抱歉!”
遥君这是得理不饶人,萧临也似被激怒的愤然转头,不打算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
也就在萧临上马的瞬间。她挑起眼梢来,转身走向睿王府,“王爷尽管去查那座空坟,在下自会找到云初,哪怕将你睿王府夷为平地!”
夷为平地这样的话,“她”也曾这么说过,萧临不禁哭笑不得,这对双生子还真是出奇的相似。
正当他准备叫护卫挡人的时候,匆匆赶来的霍笙却跳下马车来,对着遥君的背影道,“云初下葬当日我也在场,睿王没有说谎。”
霍笙想必也是听到了消息,怕是这两人会闹得捅翻天,所以才不顾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前来劝阻。
但,遥君也只是稍许顿足之后便依然我行我素的往前走。
萧临坐在马上,扬手一挥,刚刚还空荡荡的府门口呢瞬间就多了不少的人,罗邺自然也把姜国的人一字排开,护在遥君身后。土估尽圾。
场面是拔剑弩张,一触即发。
然而却紧张的此时,从睿王府那高高的门槛里慢慢的攀爬翻出了个小小的圆嘟嘟的肉团子,手里扬着已经有些撕破的剪纸,费着九牛二虎吃奶的力从里面爬落到了外面,然后又安静的蹒跚着走向人群中唯一的目标,他的父亲。
可是走了几步,忽然就愣了愣,呆呆的转动着脑袋,几乎是快仰天抬看的动作将最前面的一个人看清楚,于是两只小手自然而然的伸了出去索要温暖,“娘亲。”
置于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如果说对着萧临即便有着悸动还能用铺天盖地的痛苦和恨意来掩饰,但对于沅羲这个孩子,遥君唯有害怕着的逃避。
她的脚不经意的往后稍退了半步。
沅羲又往前了两步,不厌其烦的扬着红扑扑的小脸继续糯声声的唤道,“娘亲。”
“沅羲,别过去!”从门后钻出的傅曲意,在众人都关注着疑惑着上官遥君反应的时候,突然大叫了起来。
不仅是大喊大叫,还连滚带爬的冲到了上官遥君的跟前,拎着沅羲的衣裳就往后扯。
许是对那张脸的害怕,亦或是对上官遥君本身的畏惧,傅曲意一个着急却没拿捏好力度,更高估了自己的气力,拽回沅羲的同时反拉的力量,让沅羲从她手中脱了出去。
见状不好,萧临立即从马上跃了起来,遥君更是下意识的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往下坠的沅羲,而自己则是重重的侧摔在了地上,肩头更是各在了结实的门槛上。
“七爷……”罗邺急急赶了过去,想着将遥君扶起。
结果,遥君竟顾不上自己,就那么坐在地上一把怀里的沅羲拉了起来,将他转来转去的看有没有损伤。
上一刻本是吓到已经蓄好眼泪准备大哭一场的沅羲,下一刻因为闻到了安心的味道,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嘴里依然只有那两个字,“娘亲,娘亲。”
见沅羲无碍,赶至的萧临也是松了一口气,刚把沅羲抱回怀里想着对上官遥君说一声谢谢,却惊闻啪啪的两手耳光。
他一抬头便见着了傅曲意左右脸颊的巴掌,上官遥君似乎还不解恨,反手就从罗邺的手里抽出剑来,可也就是这一转身的时间,再一回头时剑尖指着的已变成了萧临。
遥君的心里叹着气,想不到五年了这个男人还是会护着傅曲意,想不到五年了自己还会因为站在傅曲意跟前的他而感到隐隐痛心。
她冷冷的抬起头来,剑尖毫不犹豫的点在了他胸口的位置,“在下以为昨日睿王妃的表现足已让睿王爷明白当年昙静庵那场大火的缘由,结果今日却能见着睿王妃活生生的在这王府里自由出入。王爷即把您的王妃看得如此重要,又何必抓着个死人不放手呢!”
对于傅曲意,萧临无可辩驳。昨夜宫宴结束后,他母妃娴妃就将他叫进了她的寝宫,告知了他当年上官云初之死其实是萧正孝的圣旨,怪不得傅曲意。
娴妃算是帮傅曲意把这罪给圆了过去,私心是希望萧临能够好好待对他始终如一的女人,也是因为那喜姬的刺激所以才帮了傅曲意一把吧。
所以,萧临回来后也没有找傅曲意追问当年的事儿,毕竟不愿意再去回忆那时的痛彻心扉。可如今面对上官遥君质问,他也不能说出实情来,要知道私人恩怨与圣旨相比,那可就是微不足道了。
萧临不置可否的咽下真相,沉声道,“本王谢谢丞相大人对犬子的救命之恩,但睿王妃乃是睿王府的人本王自会处置,就不劳丞相大人烦心。此外,南处墓穴空棺一事本王定会着人加快搜查,也定会给丞相一个交代。但,‘她’是犬子的母亲,是本王一生挚爱,既生不能相守本王只盼死能同穴以赎生前对她的亏欠!还请您能谅解宽容。”
谅解、宽容?
“你觉得你所作所为能得到谅解吗?你以为她愿意和你死在一起吗,你以为她稀罕你的赎罪吗!你连她的仇都报不了,你连面对害死她的人,不仅下不了手还诸多维护!萧临,你可知,她为此生唯一的一次任性付出了多惨重的代价,她失了所有,你却说死后弥补!”这真真是让上官遥君笑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的一句天大的笑话,这世间怎么就有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呢,而且为何自己却要用那么多人亲人的性命去换取这种一文不值的感情呢。
“萧临,但凡你是个男人就不该强留着不该留的人!若非是你,至少她还活着,我也不稀罕跟你抢个没气儿的死人!咳咳咳……”遥君连声怒吼,血气顿时上涌,憋得她丢了剑单手捂着嘴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罗邺忧心的上前扶住了她,“七爷,先回去吧。”离开阳州前,罗邺可是得了裴年息的吩咐的,一定要注意上官遥君的身子,尤其不能心浮气躁。
但,今日这睿王府一遭,他是看出来了,表面上是上官遥君占了上风,但她自己也着实气得不轻。
而遥君也知自己的身体,任自己的身体靠在罗邺身上失望转身。
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已深深地戳在了萧临的心坎上。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她”当是恨透了他的,但是,这些年来能够强撑着自己的是,“她说过,她会原谅我一次。”
遥君陡然睁大眼睛,生生顿住了脚步。
这是当时在被唐寅虎那群匪贼袭击,他替她挡剑受伤后她对他说过的话。她原是随口一说,可是细细想来萧临不过是提早在为自己所做的种种找一个一笑了之的借口。
可是,就算她给萧临十个原谅的机会也当不够吧。
萧临恍然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极为相似的背影,苦笑道,“此生我予她两个誓言,一个没能做到,另一个……终归还是死都不会放手的。”
到底是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连着本来还笑嘻嘻的沅羲看着再一次离开的遥君又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七爷……”罗邺是瞧着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可是不能再耽搁了。
遥君捂着胸口缓了缓才回道,“云初,我必会带走绝不相让;傅曲意的命,到了时候我自会来取;沅羲……你若护不好他,我定会倾国之力要走他!”
……
半晌,看着远走的一群人,萧临收回目光小心的宽慰着哭闹不休的沅羲,将其埋在自己肩头后,却是一道厉光朝两颊绯红的傅曲意瞪了去,“我说过,你不得靠近沅羲!”
“我、妾身是见沅羲在找王爷,所以才带他过来的。”傅曲意原是想跟沅羲处好关系,才好心引这孩子来此,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
但是,显然萧临是不会在乎她的初衷了。是以,等着为寻沅羲而匆匆赶来的烈风被萧临罚去了静思园,并着令他受罚之后立即去调查云初墓穴一事。虽然萧临现在就很想亲自去一看究竟,但犹豫如今翘楚不在,沅羲只得由他来照看安抚了,确实分身不暇。
而被遥君放驿馆里带着人皮面具的翘楚,在看到被罗邺扛回来的上官遥君时,也是大惊失色。一检查,别说是毒血攻心,这左手臂膀脱了臼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罗邺自然也没想到,护着萧沅羲的那一摔竟是这么个结果,于是就把睿王府前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翘楚。
听完之后,翘楚陡然沉默了,跟着过了好几个时辰他才满头大汗的从遥君的屋里出来,然后就一个人坐在了院子里的井口边上,怔怔的望着头顶上四四方方的黑幕发起了呆。直至后半夜醒来的遥君披着外袍打开房门时,见到他也依然维持着那样的姿势。
“遥君,报了仇你就开心了吗?”感觉到背后的响动,翘楚头也不回的问着身后的人。
上官遥君瞅了瞅他抬头的方向,也扬起了脖子看了去。
翘楚虽是疑问,但这话里蕴藏的意思,她很是明白,无外乎是活人不该为死人而活,人不该为仇恨而生,亦或本心该向善之类的。
但是。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幽幽的回道,“除了报仇,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呢?”
翘楚转过身来,很是正色的盯着她,问道,“那除了傅曲意、萧玦、萧临以外你还准备要谁的命?”说着,他从袖兜里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来,“这是女子灌于私处催发男子体力的媚药,药效极强,可令男子发狂发癫,一般人是受不住这药力的。但萧玦、萧临二人素有功夫底子是断不会要了他们的命,那么,你要把这药用在何处呢?”


第四卷 160 一箭双雕

上官遥君吊着膀子倚靠在了门橼上,懒懒的答道,“你都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翘楚见状握住药丸,面露愠色半提着上半身做出一副预备说教的样子来。
然而,不待他开口。遥君就慢慢道,“那一夜,我辗转难眠起身之际惊醒了云初,离开时嘱咐她好生睡觉;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听见了沅羲的哭声,西荷抱着他逗趣的影子。她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调,这五年的日日夜夜我都能记得起来……”
说起那一夜,翘楚又何尝不是黯然神伤,但斯人已逝,“你姐姐云初和宋西荷应当都不愿意见到你这样子才是。她们俩都是好人!”
“好人。”她讪讪一笑,“我有杀萧玦之心,他要报复我理所应当,我让傅曲意此生抱憾,她对我无情情理之中。可是,萧正孝他们凭什么!”
翘楚不笨。呆愣半晌之后便明白遥君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是说那场火是萧正孝让放的!?”他一直以为是萧玦。
不知该笑翘楚这人单纯还是傻,既然已知她是上官家的人,自是不会有人轻易动她;可是既然当年的那场火烧了起来,他上官家也重振声威,那么如果不是萧正孝做的,他又怎会置之不理不让人去调查,自己担惊受怕的熬了五年之久。更何况,那日她是亲耳从傅景渊的嘴里听到的,杀她是圣旨!
上官云初有关之人。杀无赦!
言犹在耳,难以忘记。
“那你的意思……”
“血债血偿!”
翘楚低下头沉着一张脸,又紧了紧手里的药丸,“所以你送的那个喜姬。其实就是萧正孝的勾魂使吧。”
遥君勾了勾嘴角,似有疲倦的转过身去,翘楚也知她既不想继续说的事儿,必然就不会在再多说一个字。他也就作罢,但想及白日里罗邺说起南面墓穴是空的,翘楚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姐姐上官云初的……你不查吗?这件事我倒觉得不会是萧临做的。”
闻言,她半侧着张脸嗯了一声后,又悻悻答道,“萧临说他会给我一个交代。而且,我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让罗邺着人去查了。”
“谁?”
“傅景渊。”
其他人不知傅景渊对上官云初疯狂的执念,可是遥君知道。一个敢冒违抗圣旨大罪的人,可见他为了云初是可以不要命的。而且。自昙静庵一事傅景渊自军营回到镇国侯府后,就没有多待,向萧正孝辞了羽林军里的官职,然后真就当起了个闲散的侯爷,传言是游山玩水游戏人间。
可上官遥君却知,这个人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汴梁的解语山上,常常独自欣赏着漫山的山茶花。
如果,真是傅景渊带走了她,那么遥君也觉着这或许是上官云初最好的归宿,生既忘了他,死后至少得让她去到想去的人身边才算是幸福。
毕竟,姜国上官家的祠堂终究会有一日被人拆光烧尽的,所以那里并不见得是个很好的安眠栖息之所。
只是,遥君觉着云初与她的姐妹亲情到底是缘浅,小时候就早早的被分开,以后死了也是天各一方的。
……
因着上官遥君受伤。萧临彻查墓穴空棺一事,平都城里热闹了一日后就安静了下来,但是锦轩宫却也跟着鸡犬不宁。喜姬受萧正孝的宠爱,位份那是一日高过一日,全然没了一点的规矩。娴妃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萧正孝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还是回到自己身边的,结果那喜姬楞是趁着萧正孝这新鲜劲儿想着方儿的去挑娴妃的刺儿,即便明知是喜姬的错,萧正孝也还是让娴妃去赔罪!
从来都高人一等的娴妃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既是在这宫里斗了快四十年的女人,自然深知皇帝的宠爱才是嫔妃们的倚仗,所以宠冠六宫的她也开始跟个小丫头争起宠来,让那锦轩宫里大戏连连。
驿馆里的上官遥君听这些汇报的时候,脸上也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色来,倒是从半跪在地上的冷言手里接过一个黄色锦袋慢悠悠的拉开甩出了里面的一道圣旨来。
冷言也就是五年前跑到昙静庵的那个黑衣人,如今算是接替了昆仑的位置,成了遥君隐秘的贴身侍卫。他微微抬头看了看遥君脸上辨识不清的神色,不禁道,“萧正孝将此物藏得甚是隐秘,喜姬也是套了多次才猜出了放的地方。”
听到这话,遥君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一边收起手里的圣旨一边摇头道,“萧正孝这个皇帝没白做,下得决断也当真一点新意都没有。”说着,她重新将圣旨放进了锦袋之中。
冷言问,“是否需要在放一个假的回去?”
哼!上官遥君只道,“那多没意思啊!”
将锦袋放在一边后,遥君才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来,临入口前说了一句,“动手吧。”
于是,三日后。
在萧临连夜疾奔赶往锦轩宫的时候,宫里居然敲响了丧钟!
皇子们、萧氏子弟,朝中重臣赶至锦轩宫时,被人告知萧正孝的死在了娴妃的寝宫,于是众人立马折道气势汹汹的去声讨。
先一步入宫的萧临当即下令羽林军与禁军将所有人拦在娴妃的寝殿外,自己一个人只身闯进了殿里。
可当他见到萧正孝身边的刘公公一脸煞白时,便已明了里面的情形十分不妙。于是,他缓缓撩开层层纱幔,朝硕大的床榻走了去。土台丽弟。
然而,真当他看清里面的情形时,他竟差一点一口气没缓得过来。他的母亲娴妃被边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用斗篷捂着身子,他的父皇萧正孝则全身赤裸瘫躺在床榻上,全身泛红眼珠充血口吐白沫,连着他的男根都还直直的耸立着,死状诡异不堪入目。
娴妃好像终于发觉了自己儿子的存在似的,发疯似的推开边上的宫女朝萧临爬了过去,求救似的哭喊道,“临儿,母妃不知道怎么了?你父皇他就……临儿,你快救救你父皇,快点啊……”
萧临低头扫了一眼精神有些失常的母妃,弯腰探进床帐之后探手试了试萧正孝的鼻息,果然没气儿了。
掩下心中的难过,他将被子拉过掩住萧正孝的身体,并将刘公公给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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