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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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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下心中的难过,他将被子拉过掩住萧正孝的身体,并将刘公公给唤了进来。
但一听有其他人要靠近时,娴妃立马手舞足蹈的大声呵斥着,“滚开,滚开!本宫命你们退下去,听到没有!”
显然刘公公也是因为娴妃的状态而没进里面来,是以他在外面躬身站着边哭边道,“老奴今夜在门外伺候的时候忽然听娴妃娘娘一声尖叫才大胆冲了进来,就见着皇上……”似不忍说自己朝夕相处了多年的主子的惨状,刘公公拾着袖口拭了拭眼泪接着继续道,“老奴本准备请御医来的,但娴妃娘娘不许,非命人先将王爷您请来。”
“那丧钟是谁敲的!”萧临厉声问道。
可是,刘公公没能离开过这寝殿自是不知道的,而这会儿所有人都因丧钟赶到了殿外,他也着实着急了起来,“王爷,您看这怎么办啊!皇上,总不能就这么躺在那儿吧。”
自然是不能的,一国之君突然驾崩,而且还是在他母妃的床榻之上!但如今即便想要遮掩,就萧正孝的那个死状怎么都说不清的。
但是,既然方才他母妃尚能意识清晰的吩咐人去找他来,可为何现在又……就在萧临后知后觉之际,娴妃突然站起身来,发狂似的揉起了自己的头发,光着脚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拼命的抓扯着纱幔不断向前跑着,饶是萧临上去也被娴妃狠狠的用指甲抓了一把。
萧临险险躲过却仍不免在脸颊处被刮出一个小口子来,他咧嘴嘶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就松了点,娴妃便利用这个空档直直朝着门外跑了去了,大声唤着,“临儿,临儿你在哪儿,快来救母妃,救你父皇……临儿,你在哪儿……”
娴妃的狼狈被殿外抗争着想要冲进来的人,一一窥见。
萧玦眼尖的指着想要把娴妃一把拉回去的萧临大声吼道,“萧临,你母子简直胆大包天,害死父皇阻拦宗亲重臣,该当何罪!”
不过是才到宫里的功夫,萧玦怎就一口咬定是他们害死了萧正孝呢,这里面的阴谋,真是越来越浓烈了。
萧临睨着眼将娴妃丢给了边上的宫女,然后负手看向不少幸灾乐祸的脸,朗声道,“父皇病重,下令不见任何人,来人啊速去太医院传御医来此看诊!”
睁眼瞎话说得好,宫人们照做,可萧玦却十足十的不信,他随手抢过一名禁军手里的长剑,嗖嗖两下砍翻了挡在自己跟前的禁军。
他不落下风的喊道,“本王乃三皇子,谁敢挡道!”
萧临从腰间也抽出了软剑,答道,“不若试试!”
此番可谓形势危急,犹如两军对垒,谁都不敢轻易动分毫,除非拥有着压倒性胜利的可能。萧玦侧身对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便等待着自己的人马;人群中的萧彧也得萧临一个眼神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传来的所有太医匆匆赶来,进了寝殿没一会儿各个就吓得屁滚尿的想要出来,但刘公公也是在萧正孝身边多年的人,在贤王与睿王之争中,他也一直默默的站在睿王一边;既然萧临敢将太医叫来,必是有缘由的。
是以,刘公公命令太医们想法子让萧正孝的死状正常一点,然后告知其他人皇上暂无大碍,等着过几日在宣布是猝死而亡便可。
这是为如今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至少得腾出些时间来让睿王想到妥帖之法。
所以,太医们照做之后由太医院医首和两个老太医一到出了寝殿,神色如常的复述了方才刘公公让他们说的话。
然而说完之后,还不待其他人质疑就有一个老太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哭道,“娴妃娘娘给皇上服用催情之药,致皇上猝死。皇上龙御归天了!”
众人大骇,回过神来的萧玦一丝哀戚之后便已扬着笑意直直的盯上了面如死灰的萧临。
而同样灯火通明的平都驿馆里,右手执白子,左手执黑子的上官遥君终于在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取走了大片的黑子!
第四卷 161 梦寐以求的筹码
正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就算萧临足智多谋运筹帷幄,能翻手为云覆手雨,但终还是抵挡不住一局精心谋划的阴谋。更何况,本就是娴妃争宠在先,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亦是宫闱正常之举。只是她信错了人用错了药。
萧正孝死在娴妃寝殿内的床榻之上是不争的事实,纵然萧临想救母也不可能莽撞,更何况这锦轩宫的宫门好像早就不再严实了,第二日平都城里就传遍了萧正孝的死,以及怎么死,死得怎样的确凿信息。悠悠众口之下,娴妃被关进了内廷司里等候新君亲审问罪。
是以,萧临娴妃一党的人便开始期盼另一个转机,也是他们心心念念多年争取的东西。
可是,当所有人整夜未眠守在萧正孝的灵柩前,等着天一亮重上金銮殿时,刘公公则拿着拂尘不知从哪一处慌慌张张的跑到了灵殿之上,“各位王爷,大人们不好了,皇上的遗诏不见了!”
片刻的死寂之后。便是有人仓皇摊手问道,“遗诏不见了,该立谁为我大周国新君呢?”
有人质问,“刘公公,莫不是你把皇上的遗诏藏了起来吧。你是想帮那个人吗!”
有人怒斥,“谁故意不想让真正的新皇登基的?刘公公你应是知道皇上要立的人吧!”
大多数的矛头虽然都是指向刘公公的,但刘公公也是明白自己不过是个由头罢了,暗斗的主角仍是这殿里的两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各方条件来以及萧正孝生前最后对两个儿子的态度来说,萧临是占着上风的。但即便是有圣旨就萧玦的性子也是不会甘为人臣的,尤其是向自己的弟弟下跪!
是以,就算是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眼皇帝,他也是要去当的!
刘公公皱着一张干巴巴的脸。看了看这灵殿里的气氛,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当时萧正孝在遗诏上面写下的名字。然而,就在这一霎那闪过这般的想法时,萧临不动声色的从他边上走过,他顿时浑然一震,又立刻半佝下身子扮演起一个沉默不语万事高挂的宫中老人形象来。
两个漩涡中心的人,任人争吵着,等着闹够了萧玦才抬起双臂挥了挥手,“够了,你们都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吗!父皇尸骨未寒,你们这些人就开始惦记着这皇位的事情来了吗。这让本王与睿王情何以堪,何以称孝!”
这番大仁大义颇有霸气的主事之风自是得了贤王一派的颔首赞许,也收了萧临一党的唾之不屑。
见殿中静了下来,萧玦倒也没忘昨夜与萧临殿前拔剑相向的情形。想起自己老子的死状,他默然感激之余忍不住扬起一抹胜利者的笑意来。
他转身看向已经掀袍跪席守灵的萧临问道,“圣旨不见了,找就是了。可是,父之仇子当报,九弟你母妃谋害父皇一事你说该当如何!”
皇位之事,再怎么急也不可能一天半天的就拿下来,可昨夜娴妃宫里的事儿可是众人皆知亲眼目睹的,萧玦认为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如此良机,他就定当珍惜,一举拔下萧临背后这庞大的母系支持才是。
然,萧临闭目沉静不急不缓的动着嘴唇道,“母妃虽不是皇后,但位列正一品居后宫之首,她的生死只能由一国之君才可定夺,贤王若想问罪我母妃。但请您找到父皇遗诏,尊新君登基之后再论其罪。”这算是说给萧玦听的。
他微顿之后又道,“但凡谢氏一族,在娴妃关押内廷司直至新皇登基期间暂停官职回府不可妄动妄言,回到各自府中反省。”
话音一落,人群中走出一位像是萧临长辈的谢氏之人来,躬身拱手二话不说的领命称“是”。
萧临此举虽是延缓了娴妃的刑罚,但他说的也是有理有据,做派更是毫不偏私,自是让人找不出错来;然后,众人也知,娴妃母家树大根深,即便不在朝可手底下的门生也霸占了这朝堂上的半壁江山,歇与不歇的效果真不大。这边是萧玦自认为比萧临唯一差掉的地方。
是以,萧玦鼓瞪着那一只眼睛狠狠的朝着萧临那张波澜不惊的侧脸,狠狠剐去。
皇子守灵七日,上官遥君在萧正孝入殓前的一天着墨黑官服到锦轩宫悼念。拥有着天下第一媚之称的她在黑色的映衬下更显唇红?白肤赛凝脂白雪,携苏桓翩翩走来犹如闲庭信步,不过若不是他吊着个膀子的话,估计会更加的气宇轩刚。
苏桓与遥君依礼按序向萧正孝点香礼拜,轮着遥君的时候,她估计是脱臼的地方实在疼,刚弯了半截腰就听见她似痛般的嘶了一声,身子不光僵着没敢动,手里的三支香也落到了地上。
苏桓上前扶了她一把,边上的宫人更是将地上的香捡了起来,又在她眼神的指挥下乖乖替其给插进了香炉里。
一举一动落在有心的人眼里,自然是明了这精贵的上官丞相对个死人跪叩上香很是不屑,可谁也不会将事实戳破摆于人前。
遥君转回身扫了扫一脸漠然的萧临跟喜形于色的萧玦,微微欠了欠身,“本官得此噩耗着实遗憾,愿大周陛下好人好报早登极乐。”
这话听着有些别扭,萧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收回视线继续平静的注视着灵柩前的牌位。倒是萧玦提着丧服的下摆起身朝遥君做了一揖,客气道,“得姜国上官丞相与新君陛下前来吊唁,可见我大周与贵国的情义之深。”
遥君扬了扬眉梢不置可否,“本官听贵国近日会有家事相商,如此姜国就不做打扰了,三日后本官就会启程回阳州,烦请大周若有定论之时莫忘亲笔国书传至姜国,以便对结盟一事做个决定。”
“自然。”萧玦笑着应得干脆,但垂首下的眸中闪过一光后便提议道,“本王送上官丞相出宫吧。”
萧玦话一说完,这灵殿之上有耳朵的人皆是一怔,遥君眼珠子一转嘴角勾了勾转身就朝外走去,萧玦亦即刻跟了上去。
几人行至人少偏静的宫道上时,罗邺拉着苏桓故意慢行了几步与前面的两人拉了些距离。萧玦很是面面周道的回首朝罗邺颔首致谢,然后才对人寒暄道,“与七爷这次作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有缘与您一见了。此番匆匆,倒没能与七爷好好的坐下来闲聊些姜国的风土人情,实属遗憾。”
又套近乎又拐弯抹角的,果然这萧玦与往日一样,没什么变化。不过,遥君却是养了性子,很是耐心的答道,“坐下来聊风情,不若等贤王爷有空了自己去姜国看一看,届时本官定会派人护着王爷走遍姜国每一寸土地。”
“七爷可作陪?”萧玦问着。土布介圾。
遥君停下脚步转过身,冷情的勾起嘴角,反问,“我像是陪客吗。”
萧玦脸上的笑颇为尴尬,想着解释自己不过是句玩笑话时,遥君却已经继续往前迈了步子。他跨了两步追上,似乎也感觉出眼前这个上官遥君虽然自己喜欢绕弯子说完,但却讨厌别人跟他饶弯子。
故而,萧玦负手合上上官遥君漫不经心的步伐,沉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不知七爷希望大周将来的新君会是谁?”
凤眸之中划过一丝笑意,继续反问的语气道,“是谁对我姜国重要吗?”
“自然重要!”萧玦说得斩钉截铁。
“说说。”她答得依然不甚走心。
“如若睿王登基,七爷与大周结盟便是与仇人为友,云初地下有知定不会瞑目。”当说起上官云初之时,萧玦的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丝悲戚之意,瞥见遥君神色霎时凝重了起来,不禁认为自己押对了宝,于是锲而不舍的继续道,“本王与云初相识于幽密的山谷,本王抚琴她日日聆听,本王带她去孤寡村,她教本王《清平调》,彼此情深义浓。本王与她愿抛弃这荣华富贵皇亲国戚的身份远走他乡,怎奈睿王强迫她留下并认为她不贞才在她生产之后动手杀了她,本王得知消息的时候晚了一步,最终竟是没见到云初最后一面。本王……”
估计是自己也编不下去了,萧玦用凄凄的哭意来掩饰他颠倒黑白的谎言。
他掩面悲状,却又透过指缝悄悄观察着上官遥君的情绪,等着他追问,等着他质问,等着他转身冲回去找萧临报仇雪恨。
然而,遥君却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漠然的看着萧玦,倒是很想看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挤出点眼泪来,或者想看他到底要“伤心”到何年何月;反正论耐心,遥君自然是有的,否则这口气怎会憋了五年。
所以,不得任何回应的萧玦,尴尬的收起那张哭丧的脸来,“七爷,可否帮本王夺下大周未来国君之位!到时本王必交出萧临的项上人头和云初的骸骨送回姜国上官家。”
看看,这谎说得都不怎么圆,若真要表现出与云初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爱来,那他萧玦至少也应学学萧临那样子,拼死护着个死人都不愿松手的固执模样才能说得通啊。
不过,“好!”
什么!
这回答太过爽快,就凭一面之词堂堂姜国丞相上官遥君就信了?
萧玦似乎难以相信,他原本还准备了许多的劝辞,可这一下就噎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了。明明是该高兴的事儿,可他竟然隐隐感到不安了起来。
但瞧萧玦被自己吓傻了没甚反应,遥君停下脚步来回首看了看停驻不前的他,然后满不在乎的说了句,“对于我来说,云初的仇与大周国的国君是谁半点关系都没有。我这儿有能给你的东西,你也能给我想要的,那就可以成交。我会给你我上官家的信物,若要动用我姜国的势力,只需去平都的驿馆稍封信就成。不过,只能用三次,所以还请贤王爷惜着点用。”
说着,上官遥君仍是徐徐踱步慢行,此时身后的苏桓也跟了上来,罗邺路过萧玦身边时从怀里掏出一枚兰花的翠石来,交到了萧玦的手里。
萧玦看着掌心里的那枚不起眼的石头,呆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后终于也有旁人可以艳羡的势力了,且不单单是家族,是财富,而是整个国之力。无论有无那遗诏,那遗诏上是否写着他萧玦的名字,他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坐上去,这就是那纤瘦背影里蕴藏的能力。
重重握牢,攥紧他萧玦的筹码。
然而,三日后上官遥君和苏桓一行回姜国的队伍在南门城下被萧彧率大军拦了下来。
遥君让罗邺挑开了帘子,自己倒还是斜躺在如榻宽的马车里一手执卷一手拿着颗又红又大的苹果,慵懒的瞟了一眼萧彧后半点不着急的继续把目光落在书上。
直到耳边响起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她才慢悠悠的问道,“不知有何事劳睿王如此大驾!”
第四卷 162 以命相抵的约定
“还请上官丞相将喜姬留下。”萧临绕到马车前,笔直挺拔的骑在马背上脸上是少有的怒色。
“喜姬?”遥君似不明的睨眼看了去,“喜姬不是你大周国的人了吗,王爷怎么找本官来要人呢。还是说……这大周国就这么留不住人。”她说起话来向来带着三分揶揄的味道,让人听着不大舒服,更何况她又是故意戳着萧临的痛处说的。
萧临给予的反应自然也是眸光骤聚。杀气腾腾。
遥君看了一眼隔得时间稍长就泛黄的苹果,挑着帘子扔给了边上的下人,然后腾坐起身来,手臂随意的搭在了膝盖头上,很似好奇的问道,“不知,睿王爷找喜姬何事呢?如若本官在姜国瞧见了她,也好有正当的理由将她押送到这大周国来,您说是吧。”
萧临没搭话,萧彧倒是性子急按捺不住,不屑轻哼,“你会这么好心。”
“自然不会。”
呃。土叉木号。
旁人没能想到上官遥君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倒是一下子把平日里脸皮挺厚的萧彧给噎住了。
“上官丞相,回姜国一事亦可推上一两天,不若回驿馆您我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上官遥君眉梢一挑。反问萧临,“也是谈谈姜国的风土人情吗。”
萧临的眼中即刻闪过一丝讥笑来,不过他讥笑的是谁,倒是各自心里都有数。
遥君探头看了看左右围绕的大周百姓,很为难的眯起眼来,“可是怎么办呢,我姜国新君是要忙着回去举行登基大典的,日子都已经定好了,姜国的大臣、百姓们都候着呢。总不能因为您睿王爷的几句话就可随意掌控我姜国的国之大事吧。”
这个帽子。上官遥君给萧临扣得有些大,但也是因为大所以她才好提议道,“要不,请睿王爷放我姜国新君离开。本官嘛……闲臣一个,倒不介意与王爷秉烛夜谈。”
本还想说同样一席话的萧临自然而然的半眯起了眼睛,怎么总觉着所有人的步子都是按着他上官遥君的节奏来的呢。
是以,上官遥君让大队护送苏桓回阳州,而自己就留了罗邺几个人又重新回了驿馆。
驿馆内,萧临拿出了一小张黄纸来,似乎是知道上官遥君是个连手指都懒得动的人,故而他当着她的面亲自摊开了里面的红色粉末。
“上官丞相应当知道这是何物?”萧临不敢有片刻眨眼的盯着她,细细的观察上官遥君眼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然而遥君却一副了然的抬起头来对上他,反问,“知道又怎样。睿王爷是要本官为您照着制几粒赠予您与睿王妃,翻云覆雨不成。”面对那越来越危险的眸子,她低下头勾了勾嘴角才来缓缓道,“大周陛下的死因本官是知道的。据王爷盘查娴妃宫中的宫女,她称这药是在喜姬宫中偷得吧。先不说这东西是不是喜姬所有,就算是她的,但她可从未用在大周陛下身上,睿王爷怎么就不好好想想,本官既已将她送到了这大周的锦轩宫,喜姬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只有您的父皇,她可不会有谋害他的心。”
上官遥君对锦轩宫里的事了如指掌,甚至他问过谁得到过什么样的供词都十分清楚,这点萧临并不意外;毕竟,要是这点能耐都没有的话,也就没什么资格坐稳姜国上官家的位置。
可是,萧临依然皱眉试探性的问道,“她或许是受人指使呢。”
“指使?”闻言,她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那为什么要指使喜姬呢。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让人可以冒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之刑来杀一国之君呢。”
为了云初。
萧临暗暗在心里答道,但是他却不能说。娴妃与他说过,五年前那场大火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上官遥君应该不可能知道云初真正的死是因为他父皇萧正孝的御令。
可是,那宫女坚称是在探查喜姬怎么迷惑萧正孝的过程中无意知晓的,并请了自己相好的姐妹从喜姬那儿偷来的。娴妃认为既然喜姬都可以用,为了争宠她自然不甘人后,只是,哪里想得到出了这样的结果,萧正孝赤身裸体的死在了她的榻上,死因也正是因为她身上用的那种药。
再找偷出那药的宫女时,宫女已经上吊自尽了,再询问喜姬身边的人时,都称喜姬从未用过任何药。让宫女回忆到底是从何处听说喜姬用药迷惑圣上一说时,她也已经记不太清了。
事后太医从娴妃的身上取出这药验过,此种药中的成分,萧正孝那年龄的男人是根本碰不得的,而且药里明显还加了一味药,五石散,所以那夜娴妃才会出现如此癫狂的状态。
而那个令形势急转而下的老太医据说回府的当晚就猝死了,连着大周不少的人都认为是萧临所为。
是以,所有的关键就落在了喜姬身上。
可喜姬,不见了!
但据说丧钟敲响时,是有人见着喜姬去钟楼的。
所有矛盾点都集中在喜姬身上,所有的突破口也只能在喜姬的身上找,为了救下娴妃萧临才不得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拦截姜国使队,并将上官遥君扣留了下来。
须知,喜姬送到萧正孝身边的过程,也是极为诡异的。
此事萧临料定与上官遥君脱不了干系,然而到底是什么原因迫使他部署这一切,除了上官初云一事他当真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本王与上官丞相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遥君复念之,感叹道,“这年头都喜欢做交易吗,三日前本官已经做成了一笔。”
“那这一笔对丞相大人才应更加有利才是。”萧临拧眉说道。
遥君倒也不先推辞,“哦,说来听听。”
萧临敛下眼帘,带着强硬的语气警告道,“退出大周皇位之争。”
所以,遥君交叉着双手垫着自己的下颚,质问而来,“睿王爷,这可不是相商的语气,更何况如今你要求的人是我。”
闻言,他似冷然一哼,不屑道,“丞相已命唐寅虎在大周边境挑起争端,这也并非是想要与大周结盟的举动吧。”
“呵呵。”遥君干干的笑了两声,“这贤王可真是迫不及待的就用了手里的一次机会呢。”
“可本王并不觉得,唐寅虎在没有您的授意下就敢随意听从大周之人的飞鸽调遣。”萧临一拳掷在圆木桌上,震得让遥君那只还未痊愈的手着实生疼了一下。
她倒也不恼,抚着肩头揉了揉便道,“我与萧玦说了些什么,睿王爷应当是相当清楚的。所以,唐寅虎一个粗人看了印有上官家信物的东西,自然会遵命行事,有何不妥。还有,我很好奇,那皇位就那么好吗,在我看来不过是把破椅子,王爷瞧瞧我姜国的皇位不就知道了吗。”
遥君的脸皮确实是厚,连萧临都得佩服起来,他失笑道,“我大周国可没有一个叫上官遥君的丞相。”见上官遥君不以为然,他也顿了顿正色道,“我并不想要那个皇位,只是不想让萧玦拿到而已。”而且,只要不是萧玦坐上那个位置,他就有机会让娴妃活下来。
只是遥君却想,为什么呢?当初他为了那个皇位可是让傅曲意待字闺中多年,为了那个皇位可是眼睁睁看着为他孕育子嗣的女人被押入天牢而不闻不问,现在却说不想要了!
遥君抿着嘴向上一扬,倒也不愿再去了解其中缘由。
见上官遥君没有反应,萧临从袖兜里取出一个竹管似的信筒递到了她面前。
竹筒上面的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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