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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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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府通传前往锦轩宫的金銮殿。彼时,所有人都跟萧彧一样带着疑惑和几分好奇聚到了金銮殿上,然后萧玦就拿着他手里的遗诏出现了,宣称自己就是萧正孝选定的大周君王。
萧正孝身边的刘公公第一个出来反对,表明萧正孝当初指定的人选是睿王萧临而非贤王萧玦。
此话一出,自是哗然一片,纷纷拂袖大骂萧玦不知廉耻假传遗诏其罪当诛。
就在喧嚣纷扰之际。萧玦竟是一把抽出长剑来直直朝着刘公公的胸口刺了下去,反而诬蔑刘公公才是撒谎欺瞒天下的人,说这遗诏就是从刘公公的床底搜出来的,称刘公公是被萧临收买的人目的就是想挤掉他这个真正的继位者。
刘公公死了,他怎么颠倒黑白都成。
“可就在群臣纷纷指责之时,竟是傅景渊第一个不声不响的朝他跪了去,并高呼万岁。同时在所有人尚不及反应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傅景渊的人就公然举着兵器将大殿围住了。”萧彧也着实猜不透傅景渊为什么会这么做。
沉吟稍许的萧临道,“景渊这人自小是我们几个中最为洒脱不羁的。”
萧彧点点头。很是赞同。傅景渊同傅曲意一样是和他们一块长大的,本身傅忠岐在世时就已经位极人臣颇受萧正孝的重用,再则傅氏一族世代肱骨、满门忠烈,因此傅景渊身上就没其他公子少爷那般光耀门楣的重任。过得自是逍遥快活。从四年前他毫不留恋的辞任羽林军中郎将一职就能看出,他对权势地位并不在意,此番回来领兵打仗也仅仅是因为作为男儿的血性,以及多年前大宛一战留下的遗憾。
那么,一个不为权不为名更不为金银珠宝的人,到底会是怎样的原因让他背叛相随相伴这么些年的朋友呢。
“九哥!”萧彧恍然大悟道,“会不会为了多年前的那个女子?”他可是记得,好多年前傅景渊从外面回到平都后消沉了好一段日子,还是傅曲意告诉萧临说是他哥哥是为了个女子才如此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众人哄笑理解,最终也在傅景渊恢慢慢复如常风流倜傥纨绔本色的时候慢慢遗忘了这么一茬事儿。
但已然成家有了妻儿的萧彧此番想来,能够让一个男人茶饭不思意志消沉的女人,必是在其心中占有一席重要之地的,所以他也就往这方面揣测了去。
可是。萧临不以为然。
想及多年前傅景渊见到上官遥君时的反应,以及当时遥君对傅景渊的态度,萧临能够肯定傅景渊与上官云初有一段情,也就是萧彧口中说的那个女人。不过,傅景渊应当不知当初在平都他误将遥君当成了云初,如今云初已死他更没有理由因此而背叛他们。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曲意。”
“什么?”萧彧不明,疑惑的看向萧临。
如果说上官云初是傅景渊身上的一处死穴的话,那么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傅曲意就是另一处;突然回忆起他邀遥君一道来祁王府时的情形,遥君的表情……土庄肝号。
沅羲!
萧临怎么就忘了呢,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真果城上傅曲意竟将沅羲交给了花柔,就这一点遥君必不会再给傅曲意留任何的活路。
然而,傅曲意到底于他有救命之恩……萧临亦不再多想起身便要走,连萧彧阻拦想问个清楚都没来得及。
……
因着萧临的关系,睿王府如今变成了一座空宅,府中的家奴都被萧玦押入了天牢。唯一亮着灯火的也就剩悠然居了。
只是,当上官遥君第二次走进那个地方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傅曲意那张假惺惺的笑脸,倒变成了笑得纯良无害却比傅曲意更毒上三分的花柔。
花柔穿的还是白日里那套华贵的汴梁宫装,蓝底白花竞相绽放称得人端庄大气,不过就遥君看来这个女子还是适合翠绿的颜色,显得她更为灵动娇俏。
然而此时,估计两个人也什么心思来研究衣着颜色之类的吧。
遥君负手瞥了一眼躺在花柔脚下的傅曲意,眉梢一挑,语气轻快的问道,“死了。”
花柔掩嘴笑了笑,摇头道,“活着。我怎会拿个死人跟七爷做交易呢。”
交易?
遥君宛然,她转身择了处宽榻坐了下来,单脚一翘搭上在另一只的膝盖处,身子随意一侧半倚在边上的扶手上,眼神迷离的问道,“你我之间,还有交易的必要吗。可别忘了你的命,最终也都是我的。”说到最后,声调不可避免的沉了几分,警告意味十足。
但,花柔却不甚在意,伸出食指卷着耳鬓的发丝道,“这不,现在还不是你的吗。”说着,她低头用脚在傅曲意的背上踩了踩,“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爱上个见异思迁的男人,更是一个对她无情无义的男人。她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你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就跟她错杀了你的姐姐上官云初一样。没什么不同,七爷说,是与不是。”
遥君只是勾唇一笑,懒得作答。毕竟,对错重要吗,人心的不甘才是主导这一切的关键,就算明白自己是错的,但只要抚不平内心的不甘那事情就永远简单不了,傅曲意、傅景渊、萧玦、萧临、她以及眼前的花柔,不都是因为如此才走到今时今日的田地吗。
面对上官遥君的沉默,花柔撒娇似的嘟起了嘴来,弯起月牙似的眼睛道,“七爷,可否将你手里萧正孝的遗诏交予我,换我脚底下的傅曲意。”
“怎么?”遥君笑道,“你想帮萧玦毁了真正的遗诏。”
花柔一脸惊诧的摇摇头,“不。我是想要将遗诏公布于众,还天下一个真相。”
刚刚敲叩向矮几的食指堪堪顿住,遥君转动着眼珠子对上花柔那似是而非的表情。她勾嘴一笑甚是玩味儿,“为什么?”
闻言,她怔了怔眨了下眼睛缓了半晌才与遥君的眼神对视上,笑道,“不若,七爷先猜猜我是谁。”


第四卷 180 真正的目的

她是谁?
之前苏桓有说花柔是苏复的妃子,云樽宫的老人也证实花柔就是那个投井自尽的女人,遥君后来推算了下花柔待在云樽宫时的时间,正好是她父亲上官贾士突然被最后一次刺客所伤下重毒促使毒发的日子正好一致。而后,她回到姜国重揽大权,花柔却假死辗转去汴梁。并助不得宠的皇子孟逸云夺得大宝之位。
那么,向来没什么能耐的苏复敢向上官家动刀子,还毒杀上官贾士,联系后来种种,显然又是花柔的枕边功夫做得极佳。
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的怨,能让这么一个女子不惜费怎么大的劲儿来对付上官家的人。于是,遥君想过很多,把这辈子上官贾士和自己得罪过的或者可能要得罪的人都想了个遍,却始终没能将这花柔的身份猜出来。
所以,上官遥君是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谁?
遥君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略扬那表情好似在说:直接给个答案吧。土庄土划。
她可不愿在动脑子想来想去,玩个我猜你答的游戏,没这心情。
花柔也笑了笑,两手一撩相叠在小腹前,问道。“七爷午夜梦回可曾想过如若当初你不曾替嫁,今日会怎样。”
“如若不曾替嫁,今日会怎样?”遥君复念着这一句问话,后知后觉惊诧愕然,“你……”
“七爷肯定没想过吧,但这八年来我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这个如果。如果当初我没能在流民堆里看中你,如果我没有胆量逃婚私奔,如果我嫁了睿王住在这睿王府里,如果我能循规蹈矩。如果……我能心甘情愿的做我的步凉,我爹就不会被萧玦害死、碎玉也不会遭傅曲意的毒手,我也不会落到今日连个家都没有的地步。”花柔坐姿依然端庄,只是扭曲的五官泛滥的泪水将精致的妆容冲刷得极为狼狈。
她拼命的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却不知她的眼里满溢着绝望。
曾几何时,上官遥君也是如此,不过她比花柔幸运的是,还有一个姜国,还有一个上官家可以拿得回来,即便宅院是空的,至少里面还有回忆和往昔。可花柔呢,真就什么也没落下,步文儆通敌叛国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步府查封连边城的家宅也变卖充公。
不过。
“说到底,一切的引子都是因你自己而起。若非你的自私,我又怎会入住睿王府,别说是步文儆了,我爹、我的姐姐上官云初、宋西荷还有我的贴身侍卫昆仑。他们都不会死。”遥君撑着矮几站起身来,朝前走了几步俯首轻看,“步凉,你说你还拿什么来与我交换,今日的一切皆因你而起,你又有何不甘!”
花柔僵着脖子抬首对视而上,转悲为笑,“因我而起?哈哈哈……”她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失了方才的端正,笑够之后却咬牙切齿道,“上官遥君你错了,这一切并非因我而起。是萧临,是当初萧临为娶这个女人找了南宫柳来花言巧语让我芳心错许,大婚当日我与南宫柳私奔至姜国,可当南宫柳挥霍了我所有的银两还将我卖去青楼。最后才告知我真相……我有眼无珠自愿吞下这个苦果,为了我爹为了步府我亦打算隐姓埋名一世,我本偷偷潜回平都想探望我爹然后远离大周,却不想竟是永别。他为你爹上官贾士卖命几十年,最后偌大的上官府竟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上官遥君你知何其幸运,上官贾士死时你没瞧着,而我却是亲眼目睹我爹是怎么死的。我不甘,不甘!萧玦、上官贾士、傅曲意、你,还有罪魁祸首萧临,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会!哈哈哈……”
遥君不知不觉已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盯着几近癫狂大笑的花柔,不,是真的步凉,只觉的冷,浑身发颤。她本能的拒绝着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但是她好像记得谁曾告诉过她,在步凉之前萧正孝也曾为萧临说过订了好几门的亲,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唯有这步府一门开了花结了果,却也是惨败。
花柔缓缓站起身来,扬起胜利者的笑意冷冷的凝视着遥君,“明白了吧,上官遥君在你我交手以前尚有太多共同的敌人。”她朝她伸出手去,“所以把遗诏拿出来,我一定要让萧玦从云端跌下尸骨无存。”
遥君怔然之后扯了扯嘴角,牵动有些干裂的嗓子哑哑的回道,“你能凭一己之力搅动这天下风云,痛宰萧玦又岂会真差我手里这道遗诏。步凉,你今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无外乎是想告诉我所有的真相,让我难受让我接下来帮你一道对付萧临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吗。”
上官遥君此言一出,不得不让花柔油然升起钦佩之心,她爹步文儆还活着的时候就告诫过她千万不可与上官遥君斗,千叮咛万嘱咐,若非自保一定不能说出上官遥君的身份来。当时,花柔只觉着她爹是奴性太重,对上官家太过忠心才会这么说,但与上官遥君几番交手下来,她不得不承认上官遥君能以一介女儿身支撑住姜国偌大基业的能力。
此时,院外响起了几声鸟叫,在这深秋时节的夜里实在突兀。
花柔侧耳倾听,一边抹着脸上的泪痕一边重拾轻松温和的笑容,好心问道,“七爷真不打算拿遗诏作为交换吗。”说着她又低下头扫了傅曲意一眼,继而道,“睿王爷可已经来了。”
“不换。”遥君吐字清晰,毫不犹豫。
闻言,花柔也从广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俯身朝昏迷的傅曲意身上狠狠的扎了一刀去,然后拔出扔在了遥君的跟前,笑问道,“七爷可解恨?”
遥君冷哼,明知萧临来了还把傅曲意伤了,这又是一招借刀杀人的挑拨离间。她尚记得步文儆是个做事稳重老成的人,怎么就生了个如此善使阴招的女儿来了呢。
花柔牵起袖子看了看上面沾上的血,抬步就往外走,两人擦身而过时,遥君忽然转过头去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与萧临还活着,怎么知道我会来找傅曲意。”如果招招都被对方算计到了,明不明暗不暗又有何意义呢。
但,花柔却答,“这些年我三番四次在鬼门关转悠,每一次活下来不是我运气好,而是我清楚的知道,大仇未报怎可先死。”她笑了笑,也侧过头对上遥君的视线,“所以你不会死,你也不会让萧临死。不是吗?而我也已经在这里等了你许久,今夜终究是被我等到了。因此最后赢得也会是我。”可能是因为这多说的一句话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说完以后花柔便疾步离开。
上官遥君拧着眉头朝地上的那把匕首看了去,在瞧了瞧傅曲意右后背的位置正不断的冒着血,突突的跟泮溪池的泉水一样。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萧临已经到了。
进门口他首先见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傅曲意,然后看了看负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上官遥君。
遥君挑衅的挑高眉梢,然后剜了他一眼后径自转身朝门外走了去。
回到客栈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萧临也跟了回来,他推门入了上官遥君的屋子,司徒武识相的退了出去。
他静静的看着遥君提壶倒茶,一人一碗,一脸的漫不经心。
萧临只问,“为何不解释。”


第四卷 181 没什么区别

“解释?”上官遥君反问道,“解释什么,需要给谁解释,解释有用?我做什么还需得要给人解释吗。”
这一长串绕口令似的回答,并没有将萧临绕晕,反而让他从其中听出遥君的恼意来。是以。萧临收起语调中的急切,挪着凳子在旁坐了下来。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此生我欠曲意一条命、一个未能履行的诺言……”
“所以她敢把你儿子交给汴梁悬挂在高墙之上作为人质,你就这么算了?”遥君转脸疾声质问,但见萧临脸上凝结纠结之状,莫不让她想起花柔的话,一切的开始皆因为萧临的私心,为了他对傅曲意的誓言。
因此,此刻连跟他并肩坐在一起都十分嫌恶,遥君陡然起身退了好几步,冷声道,“萧临,你与傅曲意是否有亏欠与我无关,承诺履行与否我亦不关心。但傅曲意的命我要定了。所以今夜之事算是小惩大诫,待萧玦一事解决之后,我定与她坐下来好好清算一番。”
说着遥君就要往外走,萧临却起身一把将她拉住,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是你,今夜不是你伤的曲意。”
这是哪儿来的信心,居然这么相信她。
萧临苦笑着解释道,“若是你动手。要么一刀毙命,要么慢慢折磨,怎么会只有一道没有伤及要害的伤口呢。”
闻之,上官遥君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但显然萧临对她的了解比她自己都要清楚十分。
她甩开他的手,冷笑道,“真谢谢睿王爷如此看得起在下。”
萧临眯眼,直觉今夜上官遥君是遇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儿,否则这反应着实过激了些。
“你见到谁了?”他也不擅加揣测,径直开口朝遥君问道。
遥君又睨了他一眼回身重新坐了下来,“花柔。”这并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接着又道,“她要拉萧玦落马,想与我交换一样东西,我没答应,她就捅了傅曲意一刀。”
“什么东西?”
她勾唇一笑,撑着额角仰头对上拧眉忧思的萧临,不答反问。“可我想与睿王您做交换,不知您可愿。”
遥君那一笑太过魅惑,即便她是一身男儿装也让人移不开眼去,更何况萧临知道她的身份;故而眉头更深,红着耳根子别过脸去,哑声问道,“与我交换什么?”
“大周的皇位。”
萧临一怔,僵硬的转过头来灼灼的将她盯着,肯定道,“是你拿了那份遗诏。”遥君不置可否的扬眉,萧临却又道,“那你可知,萧玦不但手里拿着假的遗诏握着的也是假的王印。”
王印也是假的!这点上官遥君没想到。
但是从萧临的表情上看,遥君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他道,“遗诏和王印。父皇早就交给了我。”
上官遥君倏地站起身来,因为意外所以动作颇大的打翻了桌上的茶碗,令守在门外的司徒武猛然抽剑推开了门,伸头瞧了瞧又缩了回去。
缓了半晌,遥君抬首质问道,“那你为何不早早拿出来,还故意引我与你合作攻打汴梁令阳州有机可乘,更让我差一点命丧云樽!”
“我……”萧临语塞。当初他不过是按形势筹划,没想过汴梁的花柔会暗地里到阳州搞鬼,而且那时他尚不知她真正的身份。可终归发生过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萧临自是难辞其咎更百口莫辩,他轻叹一声,“我原意是想局势越乱越能看清楚人心,否则以后夜伴猛兽不得眠。”
上官遥君不得不承认是他萧临深谋远虑,是她自己棋差一招,认输。所以,她也就没了什么风度,伸出手指来指了指门的方向,“睿王好走,不送。”
这又是耍上了脾气,萧临摇摇头只能起身,怕自己要是再赖着她定会跟自己动气手来。但临到门口,他忽而忆起方才遥君说要与他交换的东西,显然能够让他坐上皇位的是萧正孝的遗诏。当初,他父皇是亲手拟了两份,一份和着王印给了他,一份留在了宫中,那时刘公公说暗格中的遗诏不见了,看来确然是落到了遥君的手里。
能知道暗格所在,还能取出来,让萧临不得不转身看向那个还有些气??的侧脸,“我父皇,是你杀的吗?”
怒意尚未褪去的遥君陡然听见这么一问,也是一愣,沉了半晌冷笑反问,“是与不是有区别吗。”
闻言,萧临自嘲似低头一笑,看着自己的手掌握成拳,确实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们之间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太多的人命,少一条也不会将彼此距离拉近多少。
注定了,都是命。
自那以后,萧临与上官遥君便分头行事,明明就隔壁两间总归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结果竟是多日碰不着面。后来,司徒武告诉遥君,那夜萧临是将受伤的傅曲意送上了镇国侯府,想必也同傅景渊也说了些话,所以这几日他在平都城里的行动倒很是顺畅。土庄在才。
遥君嗯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司徒武又禀道,“七爷吩咐的事情,属下已办妥。”
她瞥眼看了看他,径自点了点头,又确认似的问道,“是今夜吗。”
“是。”
是以当晚入夜,遥君就与司徒武一道朝着平都城南外的山奔去,来到只余一座空墓的墓碑前,忽而一道寒光从旁袭来,上官遥君轻松躲过,司徒武拔剑上前相搏,三两下就打落对方的兵刃。
上官遥君负手站在一侧懒懒的扫了扫地上的长剑,再冷眼朝气急败坏的霍笙瞧了去。
没了兵器的霍笙只能徒手朝遥君攻去,司徒武又一剑抵上她的咽喉处,粗声道,“长公主请小心。”
“既知本宫身份还不速速退下!”霍笙也是气糊涂了,这个时候在上官遥君的人面前还摆起了长公主的架子。
遥君倒是噙着笑意挥了挥手示意司徒武退下,然后霍笙的拳头自然朝她面门攻来。可她却毫不躲闪,嘴角一勾,幽幽警告道,“我若有恙,你的儿子可就只能陪葬了。”
“你!”霍笙在离着她?尖最后一寸的地方停下了拳头,咬牙切?道,“上官遥君!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毒,你是人吗!”


第四卷 182 要挟

面对质问,遥君不甚在意的慢慢踱到云初的墓碑前,单指抚在凹凸不平的石砾上。
瞧得出上官遥君对于云初的怀念,亦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云初报仇,故而霍笙冷静之后好言劝道,“上官遥君。云初的死在上次的宫宴上你也听见了,是傅曲意所为。冤有头在有主,你只要找傅曲意就可以了,而我与萧彧从未做过对不起云初的事情。暮升是沅羲唯一的玩伴,就请你看在云初的孩子沅羲的份上,放过暮升好吗,把解药给我。”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虽然对上官遥君这样的人没什么用。但是在昨夜她得到一封上官遥君的密信,说是已经给暮升下了毒,请她今夜必须到云初的墓前一叙,信中还说明了中毒的症状;霍笙当即给暮升检查了一番,果然和信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她为了儿子自然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躲过士兵的监视从祁王府的狗洞钻了出来。只求能从上官遥君手里拿到解药,哪怕用她的命换也可以。
可是。遥君要的并不是她的命。
一个做母亲的心上官遥君何尝不明白,然而现下她必须得利用这一点,她回身冲霍笙道,“我要你拿到萧彧调动手下兵马的私印,或者保证萧彧不参与此后大周国发生的任何异动中。”
“你想干什么?”霍笙本能的反问道。
遥君反笑,“你不也已经说了吗,报仇。”
“可你报仇跟阿彧手底下、下的兵马……不动兵马。”若让萧彧动用兵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大周国危遭到侵犯二则萧临需要。霍笙幡然睁大双眼走上前去拉动遥君的臂膀,“你到底想干嘛。你是要对萧临动手吗?不行,虽然我也认为他该死对不起云初,但他是沅羲的父亲,沅羲可怜自小没有母亲你不能将他的父亲也杀了啊。上官遥君。你也应当明白自小没娘的感觉,怎么还能忍心让沅羲失去双亲呢。”
说起沅羲终究是上官遥君心口最软的一块肉,她不想再听霍笙再在这上面废话,一手拨开她后冷声道,“你别管我要做什么,只要记得你须做什么就行了,你儿子的命就在你和萧彧的选择。”
遥君当真是软硬不吃,气得霍笙只能冲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个劲儿的狂骂,可是声音却是越骂越小声,越骂越伤心,最终只余悲鸣。
从墓地离开,上官遥君就弃马选择步行,披着厚重的斗篷漫步在月光下斑驳的树枝阴影中,若有所思的踩在枯叶铺成的道路上。
对于主子的做法。司徒武不敢苟同,但作为属下也只能听从,他牵着马抬头朝前面的背影看了看,忽然更远的前方恍惚的闪了一道黑影,他下意识的拔剑准备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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