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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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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二人到了稍微隐蔽的地方,杜栓再次郑重其事地给她行了一礼,步凉也不矫情,坐在块石头上心安理得地受着。而苏桓则紧拽着自己关心的事情不断问了又问。
“姐姐是来带桓儿回家的吗。”
步凉哀声一叹,无情地回绝道,“不是。”
苏桓垮了双肩,脸色瞬间回到方才一般。
杜栓神色也是一暗,但作为奴才他只得恭敬地询问道,“奴才斗胆,敢问六小姐此番来平都可是因皇命在身”
步凉摇摇头,“我是离家出走来着。”
呃。
苏桓与杜栓面面相觑,皆是一愣,更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反观二人反应,步凉好心情地笑了笑,双臂向后撑着上身,无所谓似地陈述道,“皇帝老子和我老爹是想你们俩自身自灭的,可我呢想保下你们,所以来了。”
想保下你们,所以来了。
步凉不知,仅从她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有多么的触动杜栓几乎已经快要崩断的神经,他仿佛在快要淹死的瞬间拽住了一根稻草,禁不住红了眼眶。
杜栓是聪明人,不用旁人再多说,而苏桓不一样。
步凉掰过苏桓的小身板,“桓儿,你还记得你母妃临终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苏桓耷着小脸点点头,“活着。”
“那你记好,只要我活着必会履行对你母妃的承诺,让你也活着。”看着苏桓眼中褪不去的失望,步凉双手捧起他的小脸,“记下那些笑你,欺负你的人,然后等你有能力的一天,一一回敬。想吗”
苏桓迫切地点了点头。
步凉笑笑,“好,可前提是,活着明白吗。”
来回想了想,苏桓一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带着坚定的眼神朝步凉点下头。
好了,终于把人给安抚好了,也可以说点其他正事儿了。
“我现在是工部尚书步文儆的女儿,步凉。”
闻言,杜栓惊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此刻步凉这个名字之上,更为震惊的身份。到底贵为上官家的小姐,怎可随便顶替着旁人的身份嫁人,嫁的还是这大周国的皇族。单不说上官贾士知道了会如何震怒,就是被大周的人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只怕大周与姜国暂结的盟约也会就此结束。
所以,步凉才会在宴会开始前冒险在此处截住他二人,叮嘱绝不可与她相认的事情。纵然,苏桓不大乐意,但关系生死,他也只好听从。
待遣了二人先去大殿,步凉又等了一会儿,才等来西荷从梅临殿里拿回的衣裳,换上后又若无其事地返回萧临身边。
萧临看了一眼她的衣裙,敛下眼帘小酌一口,步凉乖乖地在他身旁落座,可刚一坐下就与对面的太子撞上了。
可能是经过前几日的事情,这厮此番竟然也不避讳了,一双色眼**裸地盯着步凉看,嘴角的笑更是意味深长,让人恶心。
“王爷。”
“嗯”
“若有一日,妾身让西荷把个色胆包天的畜生打得满地找牙,还惊动了官府宫内,到时您可会护着我”
萧临两指握着杯口轻轻地摇了摇,抬起眼帘朝对面看了一眼,弯了弯嘴角,将酒杯朝旁递了过去。
步凉一怔,这酒杯可是他刚刚喝过的好吧。
剑眉星眸,面如玉,鼻如悬胆鬼斧刀刻,疑惑抬头之际,正好撞进那一暇如墨的深渊之中,而此刻,睿王爷正噙着一丝玩味儿的笑意,喃喃道,“王妃,试试不就知道了。”
是谁说,唇薄薄凉来着
步凉冷着神色,盈盈一笑接过酒杯,掩面仰头而尽。
这一画面,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眼。
立在殿边上的西荷无奈地摇摇头,叹,这美人计还没使出去呢,人家的美男计就来了。啧啧啧,也不知这颗铁打了二十年的心,会不会一朝就融在了那无心的笑意里。
她西荷甚是担忧啊。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儿了,当前是得先应付了这才艺展示的问题。
果然,等着帝后驾到,歌舞助兴酒过三巡,太子妃就上场了
034章 大珠小珠落玉盘
黎氏嫁予萧胥之前素有才女之名,就是如今大周国的些许诗社里,都仍留有她的墨宝,供人鉴赏。
她的出场台词无外乎是恭祝帝后福寿永康,皇族和睦,大周昌盛之种种,因此她要助兴舞文弄墨一番。
趁着太子妃准备的空隙,萧临微微地偏了过半个脑袋来,“王妃可会什么”
会什么
会的多了去了,上能上房揭瓦,下能下田捉泥鳅,都是在场女人没干过的。但,今天比的估计她都不咋会。
看步凉踌躇的半晌,萧临便已明了今夜的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揶揄几句。
他转过正脸看向翻着白眼仁一个劲儿想特长的步凉,笑道,“就算不是在平都城里长大的闺阁女子,到底也是步家千金,步大人就没为王妃请夫子吗,琴棋书画总要学点皮毛的好,否则”
“否则怎样”不等萧临说完,步凉就抢了话白,“学那些取悦旁人的伎俩,不过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依附于人。有何用”
闻言,萧临怔了怔瞳孔,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微微勾了勾嘴角,未对步凉的言论做任何的评价,只问,“那王妃一会儿该如何应对呢”
步凉执起桌上的酒杯掩面,低语回道,“山人自有妙计,王爷只需妇唱夫随便好。”
盯着那双狡黠的眸子变成两道弯弯的月牙,不知怎地,萧临顿时觉得这沉闷且一成不变的夜宴变得有了点趣味儿,也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两人似眉目传情低言细语的时候,黎氏一首抒写春夜月色的诗得了满堂喝彩,太子脸上也镚儿有光,跟着各皇子的正妃侧妃争相上场,真就是琴棋书画一一展示,更有甚至把女戒十训都给背了一遍。
哦,还有水弯弯,趁着别人表演的功夫现场完成了一副双面绣,敬献给了皇上萧正孝还得了不少的赏赐。回来落座时,眼似秋波直往萧临脸上送。
无愧为情场高手的睿王爷,照样是冷若冰霜的一张臭脸,但眸光转动肯定似地回了那么一眼便让水弯弯甜到了心坎,只怕今夜都无法安眠了。
步凉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看了看走马观花似皇室儿媳们,想着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手指就悄然伸向了袖袋中,以迅雷之势把准备的东西塞进了嘴里。
萧临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父皇母后,儿媳金氏献丑弹一首清水调那,贤王侧妃梅氏”自称金氏的某个皇子妃,抱着把琵琶欲言又止,讥讽的目光不断往边上扫。
含着药丸的步凉收了牙口,睨着眼寻着那视线看了去,与此同时那个角落的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迎上殿前佝下半身。
“儿媳梅氏,不善文墨,愿借晋王妃之手献舞。”
梅氏话音一落,席间不乏轻笑讥讽之声,而帝后的面色也不大好,但碍于今夜乃人月团圆之际,不耐烦地挥挥手也就准了。
弦动声响,舞姿起。
琴技虽平平,但所有的目光却被场中纤弱的身姿牢牢锁住,举手抬足轻盈优美,衣抉飘飘化作月下花容,美颜妖娆,似花似人容一体,迷离而恍惚。
显然,这是有着多年功底舞技,即便大周国人瞧不起善舞之人,唾以舞姬鄙之低贱,是以梅氏上场才会遭来这么多的白眼。但,此时此刻,多少男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而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眼见如此,女人岂可忍
琵琶声忽然急促节奏加快,梅氏自然不及反应,但凭着经验很快就调整过来;可,金氏怎会让她再出风头,时疾时缓根本无法让梅氏抓住点。
舞姿乱了,也搅乱了男人们的兴致,扫看那一张张不悦的脸,梅氏脸上露出了不安之色,但却始终没有选择中途退出,继续与那曲调全然不和谐的动作。
叮、叮叮、咚叮、咚咚
梅氏脚下一滞,睁大着双眸朝边望去。
殿内细细碎碎的嘈杂声也渐渐静了下来,纷纷看向睿王身边那位素衣黑发明眸皓齿的女子,半撑着脑袋拿着一支银筷慵懒地敲打着案桌前大大小小的玉碟酒杯,看似杂乱无章的敲打,但连起来的声音却凑成优美的曲调。
步凉抬眼往呆愣的梅氏看了一眼,梅氏也立马反应了过来,伴着起起落落的敲打声继续脚下的舞步。
早在琵琶声有异时,萧临就看到步凉懒懒地把他俩面前的玉碟里的食物悉数放在了一边,然后毫不客气地拿走他手里的酒杯,给每个器皿里匀了不一样的酒进去,最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
萧临看了看轻舞的梅氏,便支起手来煞有得意状地观赏自家这位,面带无趣木然敲杯的王妃,步凉。
舞罢,筷落。
愣了半晌,萧正孝还是引领着皇室一族拍起手来,赞扬道,“睿王妃还有如此巧技,真是令朕大开眼界,众卿定也饱了耳福了吧。”
“是啊。”
“是啊。”
群起附和之声不歇,于是,皇后有言。
“皇上,睿王妃既如此有才情,不若再为大家展示点其他的如何,皇室宗亲此次也是第一次见睿王妃。不知睿王妃,意下如何啊”
步凉抚了抚发髻,心道:若在姜国,老子一定意欲斩了你这个老妖婆
萧临自是没有错过她低头那浑身都不爽的一笑,想着步凉跟着会如何应对时,就见她笑得如花灿烂地站起身来,大方得体地走到殿中。
“儿媳遵命。”说着,步凉抬起头来故作眼色迷茫地在殿中巡视了一番后落在西荷那儿,伸手指了指,“西”这刚一开口,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
离着步凉最近的梅氏最先发现,当即就扶着她的肩头大呼,“睿王妃,睿王妃”
得嘞,一下子宫宴就乱了套。
看着那一张张慌乱无知的脸,萧临好气又好笑地憋下一肚子的内伤,率先站出来向萧正孝告罪,说是步凉毒发,得回府休养。
萧正孝准了,宫宴便就此结束了。
回程的马车中,萧临盯着假装昏迷不醒的步凉,可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里她居然真的没动过。
心中无端紧了一下,想是不是真的毒发了,毕竟茴梦香这种毒只听过还没见到过。于是,萧临小心探身拿手指试了试步凉的鼻息。
很缓
他想都没想地抓起她的左手,拉开层层袖口
035章 失窃
一双媚眼毫无预警地睁开来。
萧临显然吃了一惊。
步凉自觉恶作剧得逞,喜不自禁反手一把擒住萧临缩回的大手,借势将其拉下身来。
四目相对,她却笑得肆意,“你是怕我死了呢,还是盼着我死呢。”
这人也不知道是玩心起大了,说话竟没了分寸,连个尊称都省去了。还想着挣扎下的萧临所幸顺了她的意,支着半个身子罩在她的上头,姿势有些暧昧。
不过,俩人也不甚在意。
看着因酒意而红了的脸蛋,萧临也卸下些许防备,跟聊家常似地问道,“你方才在大殿吃的是什么”
步凉眨眨眼,“你瞧见了”见他不置可否,便用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白色药丸似的东西,“我让西荷做的,里面装着鸡血你要试试吗。”
萧临也不客气,接过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又转到另一个问题上去了,“你在哪儿学的那东西”
哪东西转着眼珠想了想,步凉笑了笑,“你管我哪儿学的,饱了耳福不就好了吗。”
玩累了不想躺着了,步凉毫不客气地拽住了萧临的领口;方才已是逾越,现在这样实在不像话,萧临刚想打落那只胆大的手。
马车速度过快,木轱辘碾过一颗碎石,都没支撑的两人无巧不巧地都跌回了车板上。
西荷回身撩起帘子,张嘴就嚷,“主子,您没继续”
帘子又放了下去。
窝在步凉锁骨处的萧临瞅见了这丑奴最后那一脸的窃笑,再看看闭着眼只顾吐闷气儿的步凉,只觉这对主仆很是有趣儿,也顾不得窘境,一边起身一边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你对旁人是刻薄,对她倒是宽容得很。”
步凉睁开眼时,眼中一片清明,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拍拍手爬了起来坐萧临的对面,问道,“王爷,今日妾身擅自帮了贤王侧妃梅如烟,您可会责怪”
这脸转得有些快,连着表情都管理得太好,萧临有些不适,本有所缓和的脸也恢复惯有的冷漠状,他撩起窗口的帘子,好像是在探头关心后面水弯弯的马车。可合着春夜的凉风飘到步凉耳里来的,还是那么若无其事的两个字。
“无妨。”
一刹那的旖旎画面,似乎只是一场梦,连着当事人都在怀疑那不过只是一个幻觉。
睿王府门前,萧临先就下了马车,而尾随在后的水弯弯却快一步在马车前迎下萧临,献宝似地说自己屋里还有一张双面绣是为他准备的。
如此**裸的邀宠,是个人都听得出其中的玄外之音。
于是,步凉就一点都不懂事的接下了话,“好啊,今夜在殿上没能机会见着水侧妃双面绣的技艺,回府竟可有幸见到,王爷,许妾身看上一看可好”
“可”对于没眼力的步凉,水弯弯真是想一口咬过去,“王妃身体有所不适,不若早些回奈何苑休息吧。”
步凉堆起一脸奸诈的笑,回绝道,“刚才在车上,王爷已替我缓解了不少。精神正好,还是一起吧。”这一语双关,也不等萧临同不同意了,步凉径自搭上西荷的手背跨进府门朝着水府阁的方向去了。
水弯弯咬牙切齿地盯着那背影,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是打发不了步凉了,于是立马就思量起待会儿留住萧临的办法。
其实对于水弯弯的双面绣,他没什么兴趣,尤其是之前发生了马车上的一幕幕,着实没了什么兴致。然而,女人之间的小伎俩,萧临自当是知道的,但他却十分肯定,步凉绝无争宠之心,可她执意去往水府阁的意图,让他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结果,还未到地儿呢,水府阁前的热闹就让萧临大了头。
孙二贵见着这几个主子回来了,赶紧奔了过来赔罪,又才向萧临禀报,说是叶冰儿的金钗不见了,因有人见着寻欢到过古南园,所以叶冰儿就带着人过来要查搜寻欢的屋子。但寻欢仗着是水府阁的人,自然是不许的,这才闹上了这么一出来。
叶冰儿见着萧临回来也是哭诉不止,水弯弯见状更是气红了眼。
叶冰儿的意思是,只是搜查寻欢的住所想要一查真相,并不会对水府阁其他地方有什么妨碍,也并非与水弯弯作对。
水弯弯是认为,自己的人绝对不会手脚不干净。
左右两个女人争辩不休,萧临负手冷颜听着,一双黑眸却死死钉在了人群里那道靓丽的身影上。
“王妃以为如何”萧临询问道。
后院的事儿,确实应由王妃做主,叶冰儿这才注意到步凉也来了。
“搜”简单一个字,然后看向挡在水府阁前的寻欢,“既然有人看见,为证明清白还是让人检查一下比较好。若是冤枉了水府阁里的人,叶氏自当当着众人的面给水侧妃赔个不是便可。王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虽是在寻求旁人的态度,但步凉却半分没有要等答案的意思,转身就吩咐道,“孙管家和西荷就去寻欢的屋子看了看吧。”
西荷是立马就领话做事儿,孙二贵看了看王爷的脸,没得到任何反应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西荷。
寻欢是在西荷手底下吃过亏的,见五大三粗的西荷直面走来,下意识地就闪到了一边,其余的下人也有些好奇地跟了进去。
院外也就留了几个主子和奴才倒显得冷清了些,可没一会儿里面就一阵阵的惊呼声传来,更有寻欢大呼“冤枉”。
莫不是寻欢的手真不干净水弯弯也顾不得太多冲进了院子里去。
036章 凶手
搜出来的不仅有叶冰儿的金钗,还有一包藏得颇为严实的毒药,药名是烂大街的鹤顶红。
而,乔雅就死于鹤顶红。
“冤枉,奴婢冤枉”相较于前一刻的张皇失措,待想明白是被人坑了的寻欢,反而就镇定了下来。
她规规矩矩不卑不亢地跪在窄小的房子里,任人指指点点。
叶冰儿捡起自个儿的金钗有了底气,对着气急败坏的水弯弯,别提多得意了,一甩头就冲出院子,向萧临告状。
“王爷,果真是寻欢偷了妾身的金钗。”说完,也不忘朝旁福礼感激,毕竟是步凉主张搜屋子的,“王妃,这人赃并获,是否应让人把寻欢拖去静思园呢。”
步凉婉婉一笑,接过西荷手里的毒药包,“现在,是偷你金钗的事儿吗。”说着,她偏头看了一眼满脸肃清的萧临,矫揉造作地提着裙摆迈进了水府阁去。
不过就是说两句话的功夫,水弯弯已经把寻欢拉扯得不成样了,发髻散了,头花撒了一地,清秀的脸蛋上也没少五指印。
步凉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那张脸,可惜了地啧啧嘴。
“真是冤枉你了吗寻欢。”
寻欢视线的焦点始终清楚的盯着门槛,水弯弯的打骂,步凉的轻言细语都无法撼动那一身的傲骨。直到萧临进屋,她才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道,“王爷,奴婢冤枉。”
萧临没反应,仍旧是那副死人脸。
步凉却低头一笑,转而扬声道,“西荷,带寻欢去奈何苑。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王妃”
“王妃,那寻欢”
步凉是谁,半句解释都没有就转身走人,西荷再次抓起了鸡仔,更挡了那些还想往奈何苑里凑的人;当然,萧临是例外的。
奈何苑中,那包鹤顶红就摆在寻欢的跟前,步凉依旧斜躺在她的那张贵妃椅榻上,半曲了腿,单指支着额头,另外一只修长的五指轻巧地敲打着漆漆的矮几面上,每一下都撞着人心。
“寻欢,乔氏在静思园受罚时,你可一直陪在身边”
“在。”
“回到学林雅苑呢,也一直在吗”
“在。”
“那你知道,乔氏中的是什么毒”
“”她的眉头微蹙,“听说是,鹤顶红。”
“那你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吗”
一直在门口背立赏月萧临忽然就那么转头看了看纸包上写着的三个大字“鹤顶红”,额角忍不住地抽了抽。
“这不是奴婢的东西,奴婢更不知道这包鹤顶红为什么在奴婢的屋子里。”说及此,寻欢失态的激动起来,“还有叶主子的金钗,奴婢冤枉,今日从未到过古南园去。”
“金钗是冤枉,那乔氏之死呢你也冤枉吗”
“我我,奴婢冤枉。”
“真的”
“是,是冤枉。”
步凉笑着坐起身来,“鹤顶红这种毒,立竿见影,毒发到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看来,你中途一定是离开过乔氏的,否则她中毒了你怎会不知道,所以你是说谎了。我曾在一本古书上写有,生前说谎死后是会被钩舌头的,就是用那种又尖又锐的银钩,扎进你的嘴里去,然后西荷,你去帮我找找那本书,上面画着呢,给寻欢瞧瞧。”
寻欢整个脸已经发白没了血色,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恐惧,然而依然咬着牙死撑着。
听从步凉吩咐的西荷扭着一身的肥肉准备到侧院去找书,但萧临挡在门口呢,而且看样子并不打算挪地儿。
于是,西荷看向步凉,步凉却一直半笑不笑的盯着寻欢。
“乔氏的伤口在密处,若非亲近之人绝不可能碰到,寻欢,你说除了你,乔氏还对谁信任有佳呢,今夜一并叫到这奈何苑里来聊聊天如何。”
“我我冤枉。”
寻欢还是守着这么几个字,但因为心乱了,所以规矩也就不记得了,许是她自己没觉着,但旁人却早已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步凉还是笑,笑着继续道,“听说你也算是乔雅的陪嫁,这么多年了看来乔雅对你并不好。”
“不、没有,雅主子对我”
“静思园那会儿,乔雅应当是装晕的吧苦了你还在旁陪她演戏。”
“我”
“回去后,没少责备你吧。本就是我的错,也是我罚的她,估摸着她把气儿撒到你头上了吧。”
“不、我”
“毒是用针刺的吧”
“没有,不是”
“剩下的鹤顶红为何不扔了呢落人把柄。”
“我早丢了我”寻欢笔直的腰板终于软了下去。
一串的质问揣测没给寻欢半点回话辩解的机会,最终失神慌乱的寻欢败下阵来。
步凉疲倦地伸了伸懒腰从贵妃榻上起身,拾起地上的那包“鹤顶红”,“你的鹤顶红自然早就丢了,这包不过是我让西荷买的胭脂末。”
寻欢,“”
“够了。”安静得够久的萧临终于转过身来,带着一身的寒气直面步凉,“乔雅不是寻欢所害。本王证明。”
037章 寻欢的主子
如何证明单就凭他睿王一句话吗。
可是,步凉却出人意料地端着手恭恭敬敬地朝萧临鞠了一躬,“是,妾身知道了。”而抬头那一笑,却极为隐讳。
萧临很不舒服,原本以为自己才是主导游戏的人,偶然发现如今的大局已然易主。
“王爷,既然在寻欢房里寻到了金钗,怕仍是要给叶氏一个交代的。妾身做主,静思园内二十杖,伤好后就搬去后院做浣洗的活儿。”
这不乏是个妥帖的安置,毕竟水府阁寻欢是回不去了的。
寻欢闻言,叩首谢恩后便跟着西荷去了静思园。
独剩两人,萧临冷笑出声,眼里迸着狠厉的光,直直刮向面色无惧的步凉,“被人陷害,最后还得对陷害自己的人感恩戴德。王妃的棋艺一定不错”
步凉笑答,“找个王爷与我都方便的时候,切磋一下也是无妨的。”说完,她将乔雅的那支银簪交出,“乔雅之死,我会跟平都府尹说是乔雅自己误食所致,就此结案。王爷可有异议。”
“没有。”一身怒气的萧临有些粗鲁地从步凉手里拽过银簪,然后头也不会地就走人,可走了三步忽然停下来问道,“为何真要把金钗放进屋子诬陷予她”
是啊,只是为了有个搜房子的由头,假意给叶冰儿说说,也不用当真把金钗放在寻欢的屋子里被人捉赃。但究其非如此做的缘由嘛
“乔雅死那日,这丫头可是指着我鼻子骂了呢。王爷,就不心疼妾身吗”
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儿,给人二十杖好狠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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