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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凤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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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锦年顿了顿,伸手将步小安额前的刘海整理了一下,继续说,“第一个条件,他让我将来放费仲天一马,我没有答应。他提出第二个条件,今后帮助费如雪,当成亲人一样帮忙她,我答应了。费老爷子的丧事是我一手操办的,费夫人和费如雪打击太大,什么都做不了,费家的所有资金暂时冻结,办事费用是我爷爷和奶奶出的。我只是没想到费夫人给我出了个难题。”

    步小安听得认真,“什么难题?”

    “她要求我以费如雪未婚夫的身份操办此事,仅此一天。要不然,不让我插手费家家事,说名不正言不顺,我同意了。当时客人多事多,又忙又乱,我没有请示你,小安,你会不会生气?”

    步小安叹了一口气,“我若不同意,你会怎么做?”

    “我立即回家。”语气不容置疑。

    “但你认为我会同意,对不对?”

    “对。”所以才这么放心地当了一天费如雪的未婚夫。

    步小安默然,她当然会同意,他很了解她。

    “费如雪病情如何?”帮方飞打听一下。

    “费老爷子去世时,正是我们当晚带着杜盈盈从费家出来那时刻,费如雪当时正趴在老爷子的腿上吓得哭,她算是坚强的了,老爷子才死,费仲天被捕的消息传来,她似乎还知道了费如烟的事。这么多事压下来,她竟然没晕到,一口血一直忍到老爷子的事完才吐出来。情况听起来比较复杂,现在医院还没有结果,要观察三天,不过费夫人清醒了,身体很脆弱,暂时不能出院。”

    步小安佩服,遭此惊天动地的巨变,费如雪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已很了不起了。

    “你是不是还得去守医院?”

    “不用了,我请了几个特护。现在队里也忙,我下午还得上班。”

    “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今天下午去补眠,不准上班。”步小安口气强硬,颇有颐指气使的味道。

    听在云锦年耳朵宛如天籁,双手捧着她的脸,舌头去咬她的唇。“我听你的,你跟我一起补眠。”

    步小安挣脱他,“盈盈在我家,你这些天回你家去住。”

    “我安排地方给她住。”云锦年立即不同意,福利无端被夺,他不干。

    “她要跟我住,说安心。”步小安垂下眼帘。

    “哦。”这个理由云锦年倒是可能接受。杜盈盈也是需要被安慰的一个,这个安慰人除了小安,还有谁可以胜任?可是,他的权利就这么出让了?

    “我不会让她多住的,跟着我不安全,我让许姐姐帮我打听她家附近有没有房子出售,让她跟许姐去做个伴,两孕妇有同共语言。”步小安说出打算。

    “好,要快。”云锦年只得妥协。双手却没有妥协,将怀里的那具身。子越抱越紧,又亲上去,舌头轻咬关下巴,到光滑的颈脖,到柔嫩的胸。两人呼吸粗起来,欲。望的火焰一触即发,却在紧急关头停下了。“我们去酒店。”

    -----

    云锦年这两天很忙,将费仲天的案子彻查,然后移交司法机关,中间很多事需要他亲力亲为去交接。

    步小安反倒闲下来了,没有云锦年陪着同时上下班,她又成了一头自由自在的野马儿,早上上班车轮压着点来,下午下班去球场打球,打得一身臭汗,去原来的宿舍洗个澡,就跑到高长乐家混饭吃了,有时候杜盈盈做好了晚饭会打电话来,说,嗟,来食。步小安立即屁颠颠回家去吃嗟来之食了。

    大肚婆许优的办事效率很高,步小安拜托她问房子的事,没两天就有结果了。房子在她同一小区,一对年轻夫妻移民了,房子正好要脱手,但也不想自己精心装修的房子住进来不好的人,没找中介,也没贴小广告,就和小区里的邻居们打招呼,介绍可靠的买房客来。

    许优一听,大腿一拍,这不是天要帮她吗?立即叫步小安带人看房子。杜盈盈以一付买房客的眼光打量房间,步小安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觉得真的不错,随口问房主,“怎么想移民了,再也不打算回来了吗?”

    房主是位看起来知性干练的年轻女子,她浅浅一笑,摇头,“不来了,这个国家很多东西让人没有安全感,无法安心工作生活,我同学好多都走了,我还算走在后面的。”

    许优在旁边叹气,“是啊,有钱的都走了,有关系的走了,当官的,他们的后代都走了。”

    步小安沉默了。

    在国外,她见过太多的有钱的有能力的移民中国人,他们在中国长大,成才,甚至得到了国家更多的资源照顾,后来他们带着他们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为他国效力去了。

    这个破烂的国家,这个腐败的国家,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需要那些新生的力量去改变,去拼搏,去战争的时刻,可那些力量却告诉她,他们对她彻底失望了,失望得选择了放弃。于是留下一个伤心的国家,一个落后的国家。

    步小安靠着窗户,看远方。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天高云淡,南风微凉。楼下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一切都井然有序。

    也许,我们不应该那么绝望。

    房子很满意,价格是许优谈的,也很满意,要过杜盈盈的户口本就去过户了。钱是从方飞的卡上划的,杜盈盈的别墅和有些财产,都会被没收。剩下的那些,留给母子俩安身活命。

    杜盈盈从交出户口本一直到拿到房子所有证件,一言未发,眼敛低垂,任步小安指挥着家政公司的人搬家具,搞卫生,忙得不亦乐乎,晚上,杜盈盈做了一桌菜,席间四人,高长乐夫妻,步小安和她。杜盈盈倒了一杯红酒,双手举到步小安面前,她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暗中哭过。

    “这些年,我常常想起你,有时很想,想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有时很恨,恨我瞎了眼,结交错了人。其实,我的眼光真是好,真是好啊,交了你这么一辈子的朋友,是我的幸运。小安,谢谢你,谢谢!这杯酒不足以代表我的感激,可我还是想敬你一杯。”

    “真把我当姐妹,就不要再说这话了。酒你别喝了,吃菜吧。”步小安勺了一碗鸡汤送到杜盈盈面前,“来来来,我借花献佛,高队,给许姐勺碗鸡汤,专门补孕妇的。”

    “孕妇需要补,小安,我和你也需要补,来,我们每人一碗,这汤真不错,比我老婆煲的好喝多了。”高长乐立即行动,果真一人一碗。

    许优在他腰间扭了一把,“敢嫌我煲的汤不好喝?”

    高长乐痛得嗤了一声。

    几人一闹腾,气氛活跃起来,几个都是开朗随和的性子,吃吃喝喝间聊一块了,饭后,四人凑成了一桌牌。高长乐和许优发挥超常,将步小安和杜盈盈杀得落花流水,引得许优得意长笑曰,终于把步小安打败了!

    高长乐支持老婆,也得意长笑,“小安,你只要和锦年分开,我们就能打倒你。同样,也能打倒他。就怕你们双剑合璧,哈哈哈。”突然想起什么,“小安,那报纸是怎么回事?”

    许优手又放到了高长乐的腰上,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步小安瞅着那只白白嫩嫩的手笑,“用力揪,高队应该皮躁肉厚。”

    报纸她看见了,难怪当日赵锃亮不把它拿回警队,上面头条就是费家消息,云锦年以准孙女婿的身份操办老爷子葬礼。上面还有云锦年和费如雪的相片。这事第二天中午云锦年才知道,已没有办法将报纸收回,却是告诉她,让她防着点那些流言蜚语。她浅浅地笑,让流言蜚语来得更猛烈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在国庆来临的日子,又写了一些煞风景的话,可真的是我想说的。这个国家不怎么好,也不怎么爱我,但我还是爱她。小安说,也许,我们不应该那么绝望。

    祝亲们国庆快乐,好吃好喝好玩好乐!

    明晚争取双更。求虎摸,求表扬,求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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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许优见步小安没事人一样;也不藏着掖着了;“你说说,怎么回事;害得我这二天老担心来着。”

    “也没什么;费家出大事;没个男人主事,外人主事又说不过去;所以,借以前的身份用了一下,就这样。”步小安挟了一只坨虾肉咀嚼,漫不经心地说。

    “我就说了;云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脚踏两只船的人。”高长乐冲老婆直乐;意思是说;我说了背后有隐情。

    杜盈盈皱眉,“这身份这么好借?置安安于何地?”

    “就是,要是我,我肯定生气,知道的人明白是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安破坏他们关系。”许优气乎乎地抱不平。

    步小安心中一暖,原来有人懂她的感受。

    很多事她不在乎,因为不值得在乎,可现在,她上心了,所以,在乎了。只是,装作不在乎而已。

    “我看你们啊,把结婚证扯了算了,没有比你们一对更完美更般配的人了。”高队又发挥了他除破案以外的头脑简单。

    “云队家庭太复杂,他本人又太孝心,牵挂多,如果放不下,只怕这事还有得磨呢。”许优土生土长的皇城人,知情本地豪门一些事,不免担忧。

    “好了好了,别为我担心了,我都没事,你们急什么劲儿。”步小安一付天坍不下来的表情。

    “我不担心你,我是担心云家和费家,若有人想找你麻烦,只有两个字,找死。”杜盈盈盈盈一笑。她越来越相信步小安的本事。

    步小安满脸黑线,当着两个警察说威胁的话,以后出事了,可当呈堂证供的啊,这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高长乐回味过来,意味深长地笑。

    -----

    云家,家庭会议。

    云万川,云老夫人,云飞夫妇,云成夫妇,云凉,云锦年,云锦枫,团团围坐在客厅里。

    云锦年脸色淡然,随意地坐在椅子里,左腿勾着右腿。

    “锦年,你说个话吧,都沉默半天了。”王若兰喊儿子。

    一家人的眼睛齐齐注视他。

    云锦年浅浅一笑,“你们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锦年,如雪太可怜了,她才二十四岁,就得了胃癌,如今,她的生命走不了多远,我们希望她在世的日子能过得快乐一点,锦年,你是她的未婚夫,我们的意思是,你和她结婚。”云老夫人的语气沉重带着请求。

    云锦年笑意加深,“费仲天的一部分公司退回到费夫人手里,锦枫,乔氏要和费氏合并了吗?”

    “锦年!”王若兰见云老夫人脸色变了,赶紧制止。

    云锦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看来你们都同意了,让我负责如雪人生中最后的快乐。可你们凭什么拿我的婚姻去换呢?那是我的。”他手指在桌子上轻轻一敲,“我就会和小安注册结婚,这事不需要你们的同意。今后,能让我负责的只有她一人。”

    云万川坐在首位,闭着眼睛谁也不看,话也不说,把自己当空气。

    云老夫人被大孙子的语气惊到了,他说什么,能让他负责的只有那丫头一人?

    王若兰很不高兴,他儿子是要抛弃她们了吗?

    云飞一如既往的淡定,不表达,不附和。

    云成坐得笔直,像在开上级会议。

    李慧华有些急迫,明显看得出她是支持结婚论的一个。

    云锦枫被点名,有些不自在,验证了云锦年对乔氏和费氏合并的猜测。

    云锦年眼睛一扫,将各人神色收入眼底。

    “锦年,我知道你觉得与如雪结婚会对不起小安,你放心,我会给她补偿的,我已经决定认她当干孙女,会好好栽培她,让她进乔氏,以后乔氏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她的身份地位和财富会因为我的培养和她的努力而改变,这些,一点也不比嫁给你差。”云老夫人说出自己的打算。

    云锦年终于从内心发出微笑,“我想,你们始终搞错了一件事,她不是麻雀,她是凤凰,我们云家这棵树也许还不够她停的。”

    “她是麻雀,我们云家这棵树不能停她,她是凤凰,我们云家这棵树不够她停,无论哪一样,都说明了你们在一起不合适。锦年,你说是不是?”云老夫人抓住话头,脸上带着笑。

    云锦年摇头,“我可以跟她走。”她停哪里他跟着停哪里,他愿意把命交到她手里。

    “锦年,你不能,你有负责,不是对她的负责,而对云家的负责。”云成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个侄子在政界风生水起,他若走了,云家损失就大了。他大哥不管事,他不能不管。

    “娶如雪也是我的责任?”云锦年失笑。

    “娶如雪是道德,她得癌症了,你却和她分手了。前天的报纸上还有你们还在一起文章和相片,如今你却和另一人结婚,你如何向公众交代,你让云家如何面对媒体?”云成说话很有力度,搞行政的人都喜欢将语言上升到另一个层次。

    “别说我不是公众人物,就是公众人物,也不需要向谁交代。”云锦年淡淡地说,“至于云家如何面对,我很好奇,云家很了不起吗?有什么难于启齿的隐疾吗?一直以来,我们总喜欢把我们自己至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其实,在别人眼里,我们什么也不是。”

    “这个别人,是步小安?”一直没说话的云老爷子突然开口,打开了那双闭着的眼睛,精光一闪。

    云锦年笑了,“对,在她眼里,云家不过是仗势欺人的地头蛇。爷爷,她不怕地头蛇,她只是懒得去斗。”

    云万川气结,“那丫头说我是地头蛇?”

    云锦年但笑不语,她当然没有说,可从她眼神里的戏谑可看出来。

    云万川略一沉思,竟然也不语了。那一日,他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真的像地头蛇,而且还输了,她确实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怯意啊。

    可这比喻,也太难听了!

    -----

    步小安从杜盈盈那儿出来,开着车子漫无目地地走,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整。前方,“王之族”光彩夺目的牌子照亮皇城半边天空。原来她不知不觉开到这里来了。

    熄了车,步小安双手插在裤袋,眼睛习惯地扫了一下周边环境,然后漫不经心地走了进去。

    灯正浓,酒正浓,舞正浓,笑正浓。而夜色在这里越来越稀薄。

    步小安叫了一杯“冰蓝”,并没有喝,晚上在杜盈盈那儿喝了不少,她晃着手里的酒杯,那看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玻璃杯里荡动,像海的舞蹈。

    舞厅里开始放着慵懒的轻音乐,突然一变,改成了李孝利的爵士舞曲,气氛一下子像被点燃,整个舞厅high起来,劲爆,疯狂,摇滚。

    步小安手指随着音乐在吧台上敲着,调酒师是个年轻的高高帅帅的小伙子,见步小安一付享受的样子,随和地笑了,“喜欢李孝利?”

    步小安笑笑,被当作默认。其实她没有多喜欢哪个明星,她从大到小的偶像一直没有变过,她爸和她妈。

    “女孩子都比较喜欢李孝利,她的歌她的舞经常被模仿。”小帅哥一边擦着杯子,一边随手指了一下舞池,“那个女孩子经常来,每次来必跳李孝利。”

    步小安顺着那修长白静的手指看去,只见舞池里的男女个个激情四射,性感十足,妖魅无比。舞池中间的那个女孩,长发披肩,露脐装,小热裤,肩动、腰扭、大摆胯,白花花的手臂和白花花的腿,长发在旋转时扬成一场黑色的幕布,在霓灯的闪耀下,格外性感妖媚惊艳。

    步小安微微皱眉。

    “这女孩子一个人来?”

    “邓少带来的。”小帅哥还在盯着舞池看。

    邓少?

    随着音乐一曲终了,步小安终于明白这个邓少是谁了,正是那天和她赌球的费如烟的朋友,邓群。

    只见他上去,一把抱住那个女孩,当众热吻起来,旁边的尖叫声、鼓掌声闹翻全场。

    “那女孩是他女朋友?”步小安眼睛盯着场里,那一双热吻的人儿似乎很享受身边的欢叫,热吻越来越深,邓群的一只手紧紧搂住了女孩的臀部,压向自己。

    小帅哥笑了,“邓少公开说过,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不叫女朋友,叫玩伴。”

    周围的尖叫和掌声越来越大,激情越演越烈,邓群一把抱住女孩,就往舞池外走去,转入包房的楼梯间,这动作,所有人都明了,这是要上演限制观赏的节目了。

    步小安突然放下酒杯,蹬蹬蹬几步,挡住了邓群的去路。

    “请放下她。”步小安身子靠在楼梯上,一只脚一翘,正好拦在路中间。

    邓群的头从女孩的胸前抬起来,眼睛里情.欲浓密,脸色狰狰,喉咙里有粗糙的呼吸声,一付箭在弦正待一发之势。而这势却被生生打断,邓群心中怒火中烧,开口狠骂,“你妈的是谁,给老子滚开!”被情.欲占据身心的邓群一下子没认出步小安。

    倒是被邓群贴在怀里的女孩认出来了,娇笑着叫了一声“小安姐”,搂着邓群腰间的那双手并没有收起。

    邓群终于正眼看向步小安,突然打了个激淋,这张面孔太深刻了,那夜,就是这人,赢了他们一千万,她带着的两个男人打败了他们一群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亲,国庆快乐。生命有限,快乐无限,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快乐中去吧。

 6665。

    65。

    “原来是你!以后不要来这里;‘王之族’不欢迎你!”邓群旧恨涌上心头;眼睛里喷火。

    “何红雁,你哥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吗?”这个女孩正是何红杰的妹妹何红雁。

    何红雁听到哥哥的名字,有些生畏;她松开了双手,从邓群身上下来;“我已经成年了,我哥哥管不了我喜欢谁我爱谁我跟谁在一起。”

    “他是管不了你跟谁在一起;但他有权利知道你跟谁在一起,有权利管你不受人蒙蔽和欺骗。跟一个人交往;最好先了解一个人的品性,眼前这个人,除了知道他是‘王之旅’的公子;你还了解多少?”步小安心平气和,她希望何红雁多少能听得一点进去。

    何红雁格格一笑,手指妩媚地在头梢卷个小圈圈,“小安姐,你跟云家大公子交往的时候肯定了解他了吧?我相信你绝对了解才跟他在一起的,你看你的选择多正确,房子、车子都有了,说不定银行卡里的存款更多,你以前告诉我,云大公子跟如烟的姐姐分手了,我看报纸了,就是前几天的报纸,他是费如雪正正经经的未婚夫呢。你凭空从中插一脚都好意思,邓二哥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们都没有破坏谁的好事,为什么我不能和邓二哥在一起?”声音又鄙视又高傲。

    步小安眉头皱得很紧,“你羡慕那些房子车子银行卡?”

    “我更羡慕你的运气和本事呢。邓二哥,云大公子是不是很有钱?”何红雁依到邓群身上抱住了他的胳膊,娇声笑问。

    邓群听明白了,邪邪一笑,“瞧你没半分姿色,倒迷到了锦年哥,真正是了不起,我看在大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走吧,别挡着我的好事。我知道你是警察,警察又怎么了,管杀人管放火,还管男欢女爱?”一手挽住何红雁的腰,继续上楼。

    步小安手一拦,邓群手一劈,企图硬上,哪知那只手像面条一样缠上他的手一反一扭,他就仰到了楼梯扶手上。

    “你去哪我不管,何红雁不能跟你走。”步小安冷冷地将他一推,拉了何红雁的手下楼。

    “你以为我的地盘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邓群一声大吼,手嚣张往舞厅里一指,“把所有安保人员都叫来,今天就让这小贱人认清老子是谁!”

    偌大的舞厅人越来越多,那些红男绿女都是屋檐下的麻雀吓大了胆,见打架不胆不跑,还凑近了些,有的鼓掌,有的拿着酒瓶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打,有的吆喝,气氛比刚才的劲舞更高涨。

    何红雁一直在甩手,可步小安那只手像长在她手上一样,怎么也甩不掉,她又急又气又怒,大吼,“步小安,你以为你是谁?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不过就是我哥一小徒弟!你自己插足别人的婚姻,不自我检讨,却还跑来管我的事,你太不要脸了!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因为挣脱不掉,越来越口不择言。

    “放开你可以,我打电话叫你哥来,他说让我放开我一定放开。”仿佛不曾闻见那刺耳的语言,语气波澜不起,心平气和。

    “你敢!”何红雁到底还是怕他哥哥,“你敢叫我哥来,我就向周围的观众揭露你破坏别人婚姻的事实!”

    “我不叫你哥来,可以,但你不能跟他走了。”

    何红雁冷笑起来,“步小安,你是白痴吗?你今天能拦我,明天还能拦我?你现在借我哥来管我,以后还能管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爱我想爱的人,过我想过的生活,为什么不可以?”

    “可以,但方式不对。”该说的,在某一天晚上,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她说了,可这个女孩终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步小安想,就是管不了明天,但我一定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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