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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情:红颜醉,帝王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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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抿唇一笑,而那原本拎着小厮凶骂的女子蓦地一转身,挥鞭子甩来:“哪里的狗奴才敢在背后说本公主坏话……”
云遥早有防备,抬手抓住了她甩来的鞭子,挑眉斜睨:“多日不见,公主别的没变,这脾气倒是见长。”
珈月脸色一冷,蓦地抽回鞭子,冷声道:“是你!你不是死了么?”
云遥奇怪了,谁告诉她她死了的。
“托公主福,我不但没死,还活的很好呢。”
珈月怒气上涌,再次挥起鞭子向云遥甩来,眼看这尚衣坊便要被这两个女子的恶斗给砸成一片废墟,一道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瞬间熄了一室硝烟。
云遥蓦然回头,迎上男子风流俊美的脸庞。无陵剑眉轻轻一蹙,眸光深深地望了云遥一眼,随即却是向着珈月公主走去:“公主为何事发这么大火呢?”
珈月见了无陵便立刻换做了温婉沉静的模样,抬头乖巧一笑:“是那几个奴才没长眼,弄脏了我选的布匹。”
无陵笑着摇了摇头,道:“命他们再去备几条来便是了,何必跟奴才一般见识。”
在无陵抬脚走入尚衣坊的那一刻开始,云遥就咬紧了唇,眸低满是凄然和不解。原本想象过很多再次重逢的模样到这一刻忽地都成了笑话。他依旧是原来的他,似乎她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而那夜麓山之下的誓约,还有青岭镇雨夜的守护,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么?
她忽然有些迷茫了,雪舞轻轻握了握云遥冰凉的手指,云遥一咬牙拉住雪舞的手向尚衣坊内堂走去。她并没有错,所以该逃走的人不是她。
雪舞有些迟疑地回头望了一眼无陵,只见他正低头望着珈月,而那双潋滟的眸却在见到云遥的那一刹忽地失去了神采。
“云遥……”她轻轻唤她。
云遥笑了:“姐姐,不是要做舞衣么?我们要挑出最美的丝绸。”
无陵转身,丰神如玉的脸上漫出一丝哀伤。
为什么她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呢?
“小店还有珍藏的几匹西域丝绸,姑娘要不要看看?”
珈月轻轻眨了眨眼睛,笑道:“王爷,陪我去看看好么?”
男子微微一笑:“皇上传我进宫,今日恐怕是没时间了。改日好么?”
珈月嘴巴轻轻撅起,似有不愿,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性,勉强而来的终究是不好。于是松了挽住无陵的手,轻轻笑了:“那我陪王爷一起回去。”
或许,如无痕所说,她真的不该回来。
云遥低头,跟在雪舞身后,陪她选好了布帛量好了身之后,二人从尚衣坊出来。
一道冰蓝色的身影从眼前晃过,云遥揉了揉眼睛,却见人海之中哪里还有那屡熟悉的背影,八成是自己看错了吧。
第三十五章 …木槿花开
伊雪阁,院子里的木槿花开了,树梢,一片片洁白的花朵铺陈开来,宛如冬日的落雪一般美丽而纯洁。
传说,木槿花朝开夕落,象征着最美丽而坚贞的爱情。
云遥摇了摇头笑了。
木槿树下是一片朝阳花,这朝阳花原本是山间野生也长的野花,不知什么时候长在了木槿树下,云遥见了喜欢于是好生照料了几次它便活了,在炎炎夏日之中竟然还开出了几朵艳丽的小花。
云遥挽起了袖子提了小桶水准备浇花,视线里却忽然多了一双脚。
“珈……”她抬头,夜字还含在嘴巴里没有叫出口却见无陵一脸风流的笑意弥漫:“是你……”
云遥端了小桶便要转身离去,却被无陵一把拉住手腕拽了回来。
“放手!”她咬唇蹙眉,眸中却满是凄苦。
无陵剑眉轻轻皱起:“丫头……”
云遥不怒反笑:“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请自重。”
无陵忽地也笑了,这像是一个肆意妄为的女子说出口的话么?这些俗世礼节在她眼里不都是笑谈么?
“那么……你终日住在青楼就不怕损了女儿家的名节么?”
“不要你管。”
云遥甩开他的手低头浇花,完全当他是空气。见她不理不睬,无陵凝眉:“非要这般?……”
云遥丢了手中花锄,转身便要离去,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珈夜。
她立刻笑嘻嘻地挽住珈夜的手,对无陵道:“夜公子,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荷花么?咱们走吧。”
珈夜了然一笑,牵起云遥的手冲无陵微微一笑:“王爷政务繁忙,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无陵眸色暗沉,凝着珈夜:“珈夜王子此刻不是应该在月沙国么?”
珈夜眨了眨眼睛笑了:“兄长来参加妹妹的婚礼,有何不可?”
云遥手下轻轻一抖,捏紧了珈夜的手臂,痛的他皱了皱眉。
珈月的婚礼…那么他……她抿唇,抬头望向无陵,只见他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轻轻合起,拉起的阴影掩盖了眸底的情绪。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云遥一咬牙拉住珈夜转身离去,无陵张了张口,想要唤她,可是那道雪白的背影决然而去。夏日稀薄的阳光纷纷扬扬地淹没了他的思绪,无陵蓦然立在树下,风吹起他身上的紫衣,依旧是那般风华绝代翩然若仙。只是那眼,却被淡淡的落寞掩埋了惆怅。
后院荷花池畔,云遥甩开珈夜的手,径自往湖边的大石上一坐不再理会他。
珈夜哼了一声:“没良心的女人,利用完本公子就要丢弃。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
云遥心中郁结,懒怠理他,索性闭着眼睛躺在巨石上。湖水之中,少女纤细的身影如云一般倒映在湖面上,悠悠荡荡。
“不过是一个负心的男人,值得你这般难过么?”珈夜不屑地笑了笑:“再说了,这世上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比如本公子我……”
云遥不禁好笑,回眸扫了他一眼:“你……”云遥忍不住笑了:“还是算了吧!再说了,谁说我生气了,我高兴的很。”
珈夜走到云遥身旁和她并排躺下:“嘴硬……”
云遥闭上眼,眸低蓦然滑过一道幽暗的身影,忽然,好想念祈哥哥……
院子里,一道艳红的身影望着湖畔那两个并排而躺的人,冷笑出声,妖女……
“二哥哥……”
珈夜眉梢轻轻皱起,望向来人:“月月……不去陪着你未来夫君,来这里做什么?”
她可不想来这里,可是为了能收回她未来夫君的心,她不得不来。眼角一瞥,望向云遥。
“云姑娘真是好心情。”
云遥眉头皱了皱,刚摆脱了一个又来一个,这还让不让她活呢!
她懒懒翻身背对着珈月:“公主若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莫让这园子污了您的金玉眼。”
珈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间的斗争,他还是不要插足为妙,更何况,这边是他的亲妹妹。他可不想惹火烧身……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珈月半蹲下身,随意捡起一个柳条在水中轻轻荡了几下,笑着望向云遥:“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宣帝为我和无陵赐婚,婚期便定在三个月后。”
第三十六章 —挑衅
云遥蓦地握紧了拳头,修长的指甲深陷入手心,一阵撕裂的痛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抬眸,望向珈月那张得意的笑脸:“是么?那恭喜你了。”
珈月面色一冷:“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对不起,你们成不成亲与我无关。” 她起身便要离去,而珈月摆明了是来挑衅的,所以她绝对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她。她讨厌云遥,从第一眼见到她便讨厌的无与伦比,讨厌看到无陵对着她笑,讨厌听到无陵亲昵地叫她丫头……
“我要你离开帝都,永远离开他!”
总之,只要她还在一日,她即便是嫁给了他也不会真正的安宁。
云遥冷然嗤笑:“你以为赶走了我你就可以独拥他了么?”
“这个就不劳云姑娘操心了。”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云遥:“这里是十万两银票,足够你过一辈子了。云遥你是个聪明人,跟我斗,你是不会赢的。”
云遥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时间笑的直不起腰来,她接过那叠银票,双手一扬撒进了湖水之中。
望着那满池飘荡的银票,珈月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一眼云遥:“敬酒不吃吃罚酒,云遥,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
她微微一笑:“公主请自便。”
怕她,那她就不是云遥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刁蛮公主,云遥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好累。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师父的话,帝都,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人与人之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有欺骗,有背叛,还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不知是不是累了,云遥竟然倚在石头上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漫天了,火红的云彩映照在湖面上,为那一池荷叶镀上了薄薄的金辉。
“云姐姐,你终于醒了。”
“小孟。”
好久不见,这少年清俊的眉宇间似乎又多了几分深沉。
“你早就来了么?”
小孟点了点头:“见姐姐睡的正香,就没有吵醒你。”
云遥伸了伸懒腰,笑了:“傻瓜。”
“姐姐回来这么久为何不去看小孟?”
云遥抿紧了唇,道:“是姐姐的错。小孟近来可好?”
小孟微微一笑:“我很好,听王爷说姐姐受伤了,所以王爷留了姐姐在南郡养伤。现在已经痊愈了么?”
云遥心中一暖,却也不由地涌现出一丝酸楚,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她在他心中究竟算作什么呢?这一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都快看不清了。
轻轻抽了口气,云遥望着小孟笑了:“我很好,小孟不要担心。”
“姐姐……”
小孟犹豫了片刻,想说什么?却又不忍开口。
“恩?”
“姐姐和王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在他的心中,云姐姐就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云遥笑了:“没事啊。”
小孟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虽然早熟却也不乏年少冲动:“云姐姐不说,我找王爷问去。”
“不要!”
云遥拉住小孟,唇边笑意轻轻敛起:“小孟,姐姐没事,真的!”
小孟咬了咬唇,终是不愿让她难过,随即笑了:“那姐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小孟!”
虽然他现在力量还很薄弱,可是总有一天,他会像一个男人那般保护他所珍视的人。
“傻瓜……”云遥敲了掉小孟的头:“云姐姐最近又学了一道菜,要不要做给你尝尝?”
“好啊!小孟最喜欢吃云姐姐煮的东西了!”
夕阳,将少年和少女的影子拉的斜长斜长。
屋脊之上,一直闭眼沉睡的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珈夜低头,望了望云遥和小孟离去的地方,唇边勾起一丝妖媚的笑容,这个丫头,越来越有趣了。
第三十七章 …情殇
宰相大寿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尚衣坊定制的舞衣大概也快做好了吧。
云遥出了凤栖楼一路向尚衣坊走去,一进门便要婆子门领着进了后院,由于雪舞定制的舞衣与一般衣裳不同,因此多耗费了不少时日,直到今日才做好。
她跟在婆子身后来到后堂,那一袭白色的羽衫宛如雪一般美丽而轻盈。云遥谢了婆子拿着衣衫刚准备出门,却听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蓦地回头,四目相对,云遥忽地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怎奈那女子早就看到了她。
“云遥!”
她讪讪地抬起头,望着蓝衣女子笑了:“师姐……”
前日和雪舞出门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一个酷似师姐的背影,她还当那只是一场错觉,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师姐。
“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姐!”
暮妍一身蓝衣,面容清冷如月,只是一双眼在望着云遥的时候才有几分暖意。
“师姐……”云遥拉住暮妍的手,如小时候那般撒娇。
暮妍面色终于缓了下来,嗔了云遥一眼:“你可知道你这番私自下山,惹的师父大发雷霆。”
“那……我岂不是更不能回去了?”小时候有一次她打碎了师父的砚台,结果就被罚面壁三月,若是这番回去,师父还不得打死她!
暮妍轻轻蹙了蹙眉:“你还知道怕么!”
云遥苦着脸:“师姐你该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吧。”
“难不成你还想让师父亲自来带你回去么?”暮妍随即敛起笑容:“云遥,其实我这次回来,是见爹娘最后一面。”
云遥不由地喜道:“师姐,你找到你爹娘了?”
暮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云遥欢喜道:“姐姐找到爹娘应该高兴才对,不应该这般愁眉苦脸呀!”
暮妍眉梢掠过一丝愁容。
她和师姐自幼一起长大,师姐最是疼爱她,可是她却总是看不透师姐眉梢的那一缕忧愁,只有师父知道,师姐的心里有着一个结。而这个结谁也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
“师姐,你现在住在哪里?”
暮妍蹙眉:“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云遥嘻嘻笑了:“师姐,我还有些事情,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等我办完的事情一定去找你。”
“死丫头!”
暮妍知道云遥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了的事情绝非别人三言两语能够说动的,于是也不加以阻拦,再说,她也有她的事情要办,无论成败,她都不想让云遥牵扯进来。所以,还是由她去吧。
望着少女如云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之中,暮妍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确是凛然的杀意,若放弃,谈何容易,她又怎么对得起娘亲的在天之灵?
云遥抱了舞衣回到凤栖楼的时候正巧遇见无陵,他立在伊雪阁门前,望着她由远到近,然后宛如陌生人一般飘过他的视线。无陵忍无可忍,伸手抓住云遥的腕子。
她回头,气恼地瞪他一眼:“放手!”
无陵剑眉轻锁:“跟我走!”
云遥想要挣扎,可是怎奈无陵力气大的很,被他握紧的手腕就像快要断开一般。
镜湖畔荷花开的正好,淡淡的清香在鼻尖幽幽散开。
“放开我……”终于云遥挣脱了他的钳制,无陵低头,黑沉的眼眸宛如陇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大雾,云遥被他的眼神怔住,心中颇不是滋味,想起那日珈月对她说过的话,一阵心酸涌上鼻尖。
“丫头,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云遥抿紧了唇:“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好不容易才有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不顾她的反抗他强自将她拥入怀中。
“玉无赖,放开我。你不是要娶珈月公主么!又来招惹我做什么!”
无陵眉头轻皱,勾起云遥的下巴,让她抬头望着自己:“丫头,等我好么?”
被他抱的太紧,云遥放弃了挣扎,垂着头笑的凄惶,镜湖泛舟,青岭镇遇袭,然后将她留在南郡,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么?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周王府里的那个老尼姑竟然想要杀她,这一切,似乎都有着莫大的关联。
云遥扬起头,忽地笑了:“还记得我当初问过你的那个问题么?”
无陵心下了然。
“江山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云遥摇了摇头:“其实问完我就后悔了。”
虽然她知道,他并不爱珈月,可是为了东启帝国,为了如画江山,他不惜连她一并用作了棋子。
“如果她可以帮你登上帝位,那么,我愿意退出。”
她低头,泪水淹没了长睫。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动心。
无陵眸色沉沉,紧紧地抱住她,似乎要将她嵌入骨子里。云遥脸上漠然的表情,忽地让他很心疼。
轻轻地松开揽着她的手,云遥转身,纤细的身影没入夕阳之中。无陵定定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真的要放她离开么?仿佛,这一次放手她就会永远地离开他。
他一咬牙蓦地踏步向前,重新拉住了她的手。
“等我!最多三个月的时间…我…”
云遥茫然抬眸,望着男子丰神如玉的俊脸。
忽地笑了,轻轻甩开他的手:“玉无赖,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男子诧异的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云遥低头,轻轻掰开他握在自己腕子上的手,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夕阳如火,烧红了半边天空。一路拔足奔来的女子蓦地撞到了一个胸膛,她来不及道歉,低着头依旧向前跑去,生怕慢了一点就会泄露了眼底的情绪。
而那个身影却蓦然抓住她的手:“云遥……”
一抬头,迎上一双清润的眼,男子眸光轻盈望着女子凄然的面容。
“你……”
不知为什么?在见到他的刹那间,她强自忍住的眼泪忽然间决堤而出。
“宸公子。”
玉宸俊眉轻轻蹙起,将云遥轻轻揽入怀中,任由她的泪水湿了他胸前的青衣。
在夕阳的尽头,男子修长如玉的紫色身影久久地凝立在暮色之中。
云遥哭的累了,竟倚在玉宸怀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云遥发觉自己睡在了一个精致的小楼之中。
窗外是一片桃园,桃花落尽之后,满园的桃树郁郁葱葱地生长起来。耳边有琴声悠悠扬扬地散开,云遥翻了个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只见树影婆娑之间,一道青色的身影默然静坐,膝上一把长琴弹出悦耳的韵律。
第三十八章 …寿宴
“你醒了?”
玉宸放下膝上长琴,温雅一笑。
“昨晚……我……”
玉宸轻轻点了点头:“是我带你回来的。”
云遥有些不好意思,抚了抚耳边的长发道:“宸公子,谢谢你……”
“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叫我一声宸哥哥。”
云遥弯起眼角笑了:“宸哥哥……”
树梢之上,一声嗤笑传来,云遥抬了头却见珈夜戏谑的眼神。一袭红衣如火般绚烂。
“是你啊!”云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又来做什么?”
珈夜挑眉:“谁规定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了!我么,自然是来看看某人,哭鼻子哭够了就该回去干正事啦!”
琢磨着珈夜口中所说的正事,云遥灵机一动:“你是说……”
珈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玉宸淡然一笑,也不多加询问。云遥微微一笑,俯身对玉宸道:“宸哥哥,云遥改日再来看你。”
玉宸摇了摇头,终究还是默然许诺了。
夏日的风吹起男子翩然的青衣,宛如荷叶般清新怡人。他弯腰轻轻咳嗽片刻,屋子后面忽地传来一阵悦耳的鸟叫声,玉宸面色一凛,回头望去。只见树梢之上,一个绿衣的小姑娘坐在树梢之上,望着他浅笑如花……
卢相贤德冠名京城,深的老百姓的爱戴,因此他的寿辰可以算的是一件轰动帝都的大事。这日来往相府贺寿的人比比皆是,这样一件大事,对于帝都的乞丐们来说也是喜事一桩。光是相府施舍的酒菜都够他们过个年了。
凤栖楼排好的歌舞在这日傍晚已经到了相府之中,云遥也跟着雪舞混了进来,珈夜告诉过云遥,萧祈一定会出现在这场寿宴之上。
六月初八日夜,卢相寿辰,大宴宾客。
这日天气甚好,惠风和畅,秋阳融融。相府侧门前早搭起了大戏棚,鼓乐声喧。由于正宴设于夜间,故从正午到日落时分,并无宾客前来,只戏班子在戏台上不停上演戏曲,引得京城百姓纷至沓来,人潮拥挤,争相一睹相府寿宴盛况。
为表喜庆,日暮后,相府内外张灯结彩,还有上百侍从,手执火把排列府门左右,形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府内穿梭的侍女们则手持莲花宫灯,灯烛辉煌,照彻霄汉。伴着锣鼓笙箫、歌舞升平,说不尽的富贵风流。
左相府此次寿宴虽筹划仅数日,却也规模空前,冠盖云集。京城所有文武百官、皇亲贵胄都在被邀之列。从日落时分起,相府门前华盖旌旗,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众宾客在相府知客的唱礼声中由西门而入,鲜衣仆人在旁引领,将众宾客引入正园。
相府正园内设了近七十桌,另有四主桌设于正厅之内,自然是用来款待朝中重臣和皇室宗亲。
正园中此时菊花盛开,亭台茂盛,灯树遍立,丝竹悦耳,满园的富贵奢靡。
据闻皇帝今晚也要亲临相府为卢相贺寿,到了此刻却还未见其人,众人不由地捏了把汗,皇帝亲临贺寿,那是何等的荣耀。
云遥猫着腰在厅堂外找了棵视线极好的大树,小心翼翼地跃上树梢,躲在这树梢之上将整个厅堂看的通透。因着夏日浓荫遮蔽,因此寻常情况下基本上是没有人能发现她的。
只见满室灯火之中,卢相一脸笑意盈盈地坐在主位上,与满堂宾客把酒交谈。凤栖楼的歌舞原本是留作最后压场用的,因此现在依旧在后台候命没有出场,云遥百无聊赖地等了半晌,忽听门外有人来报,皇上因身体不适,派七郎前来为卢相贺寿。
云遥有些莫名,这七郎是谁她倒是没有听说过。
不过以满堂宾客的反应来看,这七郎定然也非寻常人。这么看来,帝都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七郎来迟,望卢相见谅。”
循声望去,云遥只觉大脑轰然一震,如被雷击了一般。
灯火弥漫间,只见一个墨蓝色的身影飘入正园。那人缓步行来,灯烛映得他整个人美如冠玉,皎若雪莲。他如黑缎般的长发以玉冠竖起,肤似寒冰,眉如墨裁,鼻挺秀峰,唇点桃夭。但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却是他那双如寒潭般沉静的眼眸,顾望之际夺人心魂,唇边明明含着笑意,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冷。
祈哥哥……时光穿梭,再次回到十年前那场大雪飞扬的梦中,他依旧是她的祈哥哥……
那眉眼,那神情,即便是经过数十岁月的洗礼依旧深深刻在少女的心间,从不曾淡忘。原来,他一直都在……
第三十九章 —刺客
夜风突盛,卷起数朵红菊,扑上他的衣袂,宛如妖红盛开于雪野,清魅而冷寂。这一刹那,园中诸人皆暗吸了一口凉气,又静默无声。
他似是明众人所想,停住脚步,眼波一扫,冷冽如霜,竟让园中大部分人悄然垂下头去。
卢相笑着迎上前道:“七郎肯赏这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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