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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情:红颜醉,帝王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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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细听,只觉有些熟悉。
信步走去,却见桃林深处一个青衣男子席地而坐,墨发玉冠,面容清俊,虽不及无陵那般风华绝代,却自有一种闲逸若仙的气质。
“宸公子…”云遥眼睛一亮,走到宸面前半蹲下来。“原来是你啊!~”
男子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蓦地一按,琴音戛然而止。他抬眸,迎上少女明若秋水的瞳孔。温润一笑:“云姑娘,是你啊。”
云遥点了点头:“宸公子方才弹的曲子叫做什么?”
“一曲采薇,让姑娘见笑了。”
云遥眉梢一扬:“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我说的可对?”
宸尔雅一笑,轻轻捻去云遥头顶的落花:“对……”
就在这时,背后忽地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云遥闻声回头,却见桃花烂漫之中,一个红衣人飘然而立,宛如一道明艳的火,点燃了清逸的春风。
“你……究竟是男是女?”
云遥凝眉,只见那人身形修长,墨发如云,被一只碧玉簪子挽在头顶。肌肤如玉,凤眸半眯,朱唇含笑,那模样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红衣人哼了一声,道, “蠢丫头!你说我是男还是女?”说罢不顾云遥错愕的目光强自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平坦的胸膛之上,声音清亮昂扬,分明是男子无误。
云遥脸上一红,忙挣开他的钳制,退了一步躲在宸身后,这才松了口气。她抬头瞪了红衣男子一眼:“妖孽!”
红衣男子媚眼如丝,斜睨云遥:“丫头片子!”
“好了,珈夜,别闹了……”这时,确是宸出声止了二人的唇枪舌战。
珈夜生的柔美,乍一看难分性别,而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将他当做女儿家。
“宸宸,这便是你说的那女子么?”
珈夜狡黠的目光将云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啧啧叹了一声:“不过如此嘛……还不及本公子三分颜色……”
云遥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究竟是不是男人啊!竟拿她和他来比……
宸温润一笑,冲云遥道:“云姑娘不必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
云遥脑中一晃,掠过无陵那张邪肆的笑脸,青兰也曾对她说过,他就是这个样子……这珈夜虽也生的绝代风华,可却太过阴柔了。
“对了,云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云遥这才想起自己出来好一会了,不知雪舞姐姐那里是否已经等急了,于是急急地告辞向广仁殿方向走去。
那一抹白影如云般消失在桃花烂漫的风里,红衣男子凤眸之中掠过一丝明晰的色彩,唇边笑意莹然:“宸,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青衣公子尔雅一笑:“赌什么?”
珈夜笑的格外妖娆:“你若输了便要将她给我……”
桃林深处有笑语传来,悠悠散入春日清逸的风中。那一片片的桃瓣,宛如沾了人的愉快心情,飞扬的舞姿宛如一个个快乐的蝴蝶……
第十七章 —公子如玉
夜晚,凤栖楼中,一片歌舞升平,烛光里红颜如画,温香如玉。
云遥端着茶盏穿过回廊,房间内不时地传来女子的娇吟声,似苦痛又似有无限欢愉。虽在凤栖楼中住了这些日子,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可是云遥依旧红了耳根,急忙逃也似的向前厅奔去。
知道她小姑娘家的羞赧,往日里雪舞总是叫云遥守在伊雪阁中,并不到前堂见客。今日却不知为何专门遣人唤她前来,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吧。
前堂雅阁之中,小丫头撩开珠帘带云遥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片耀眼的红,刹那间,云遥似乎明白了什么。转眸一望,只见宸一身青衣如玉,静静坐在窗前,那一抹身影与窗外的夜色缓缓融合,清雅而孤寂。而雪舞则是一身紫衣笑着垂眸,为珈夜斟酒。
珈夜魅惑一笑,顺势一带将女子揽入怀中:“我的小雪雪,三年不见可想死公子我了……”
雪舞轻轻一笑:“奴家也想念珈夜公子……”
望着珈夜那张妖孽的脸,云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原来他竟和雪舞姐姐是旧识……
“云遥,你来了……”雪舞从珈夜怀中抬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云遥。
珈夜戏谑一笑:“丫头,你慢的死了,害我们家宸宸等了这么久!该怎么罚你呢?”
云遥奇道:“宸公子等我?”
宸淡淡回眸,望着云遥温润一笑,道:“姑娘别听夜胡闹,是他想念雪舞姑娘了,硬拉着我来的。”
云遥斜睨珈夜一眼:“姐姐,他欺负我。你可得替妹妹做主。”
雪舞掩嘴轻笑,道:“我道不知还有人能欺负的了你云丫头的。”
云遥俏脸一板,嗔道:“姐姐偏心,有意要帮他!我不和你说了,宸公子,我们两个外人还是莫要在此碍眼了吧。”
宸柔柔的目光落在云遥身上,随即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雅阁向后院走去。凤栖楼后院种的也有桃树,夜晚,桃色暗香。清冷的风吹来,宸俯身咳嗽了几声,月色下,他面色微微带着几分苍白。
云遥眉头一皱,探手扶住男子,指尖悠悠落在他的脉搏之上:“你的病……”
宸笑着点了点头:“无妨。”
云遥眸光掠过一丝疑惑,方才探他的脉搏得知,他这病乃是多年顽疾。
见云遥一脸担心的目光,宸笑了笑:“每到春夏之交便会发作,过了这个时节便会好起来。多谢姑娘担忧。”
“让我看看好吗?”云遥自幼跟随师父所学庞杂,对于医术也略懂一二。
宸眸光淡然,似是毫不介意,可是望着云遥那关切的目光,他还是缓缓地伸出了手。
少女玉指落在他的脉搏之上,肌肤相触时一阵奇异的感觉流遍全身。他俯身,专注地凝视着她玉瓷般的侧面。
“云遥……”
“恩?”
她茫然抬头。
“没事……”
云遥把了一会脉,随即笑道:“我回去给你开个方子,兴许可以暂缓你这病情。”
宸点了点头,夜色下,男子温润的脸半隐在月光之中,明明灭灭的轮廓恍惚间有些飘渺。让她再次想起了那日在碧水山庄遇到的黑衣人,云遥心中不由地一阵迷惘,他真的不是祈哥哥么?那祈哥哥又在哪里呢?
夜幕下,宸低头,望见少女眉宇间那丝淡淡的落寞,似是了然,他温温一笑,解下背后长琴,放在膝上悠悠弹奏起来。
悠扬的琴声,如流水一般洗去了她心头的抑郁。
“宸公子,谢谢你。”
宸剑眉微微皱了皱:“叫我宸便可。”
云遥杏仁般的眼睛乌溜溜地一转,笑着道:“你比我大,不如我叫你宸哥哥吧!”
每次见到他都会想到小时候的祈哥哥,他也如他这般,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吹竹哨给她听,哄她睡着……
宸温润一笑,探手揉了揉云遥顺滑的长发,笑道:“傻丫头,只要你愿意叫什么都可以,若……不开心,可以讲给宸哥哥听。”
云遥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有一种找到亲人的感觉。
“宸哥哥……”
月色下,一道红影如轻魅如火,映在窗帘之上,望着院中那一对碧人儿,唇边笑意邪肆不拘:“玉宸啊玉宸,如今竟连本公子也看不透你的心了……”
身后,紫衣美人婉约一笑:“珈夜公子可是在说云遥?”
珈夜似笑非笑,眼眸却落在了那屡白影之上:“你可知道这丫头来历?”
雪舞笑着摇了摇头:“奴家不知,当初却是她阴差阳错救了少主。”
“原来是她?”珈夜凤眸之中流光溢彩,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竟连那万年冰山都松动了。看来,他还真的小看了她。
“雪舞,你可见过你家少主的模样?”
雪舞脸色惶然:“不曾……”
珈夜笑的更加肆意:“好了,不难为你了。你家少主有命,令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到帝都之后再说。”
雪舞面有喜色:“少主要来?那他身上的伤……”
珈夜舒展身子躺倒在卧榻之上,凤眸轻轻闭上,只留唇边一抹笑意:“放心……”
雪舞抬头,遥望天边,那个黑色的身影恍然间在幽暗的夜色里逐渐鲜明起来,其实她是见过他的……那个男子,有着绝世的容颜和冷漠,也许,这个世上没有那个女子可以令他动容。
只是……再次望向云遥,那个雪白如云般的影子,忽然晃痛了她的眼睛。
第十八章 —擂台之争
春日万物复苏,宣帝大病初愈,身子稍微好转,又逢月沙使者来访,宣帝心情愉快,定于三月十八日这天在帝都郊外麓山之上狩猎。
随行的除了月沙使者外还有各个皇子大臣,此次狩猎与以往不同,恰逢春日生机勃勃之际,宣帝允许大臣们带了女眷,说是狩猎,其实也可称为春日郊游。
宫里来人从凤栖楼选了些能歌善舞的俊美姑娘们一并带了去麓山,作为凤栖楼的头牌姑娘,雪舞的名气那可是响当当的,因此自然也少不了她。雪舞本不愿带云遥前去,她生性好玩,于是缠着雪舞说了好久,并保证不会闯祸,雪舞这才勉强带了她去。
凤栖楼的车马一应由宫里提供,跟着来到麓山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众姑娘们被安置在七月阁中,晚上皇上在麓山行宫款待来使,雪舞等人收拾好一切便跟着出去了,云遥依然是扮作丫头跟着从旁伺候。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远处,高大的玄金宝座上,一身明黄衣衫的皇帝端坐其上,虽说是久病初愈颜色苍白,可是依旧掩饰不了帝王的尊贵和霸道气息。在皇帝的旁边坐着一个华服女子,那女子不过三十多岁,容颜绝美雅致,却是欧阳皇后无疑。
而在左手边一次是皇子亲王和各大臣,右手边则坐着月沙国来使。
目光落在那个紫衣风流俊美如玉的男子身上时,她不由地哼了哼,似是感受到了云遥注视的目光,无陵缓缓抬头,眸光潋滟似笑非笑地凝着云遥。被他看的不自在,云遥默然扭转头撇向一旁,眸光恰好与一双妖娆蛊惑的眼神相撞。
云遥只觉背后无端升起一丝寒意,珈夜依旧是一身红衣,绝世的妖娆和妩媚在眉眼间流露出来,她咬牙横了他一眼,珈夜不怒反笑,遥遥冲云遥举杯然后笑饮而下。
原来,珈夜竟然是月沙国的二皇子,也就是珈月的亲哥哥……而珈月,似有意无意地凝着无陵,眉目间说不尽的爱慕之情。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似乎是早有预谋,月沙国使者忽地提议,让两国武士比武助兴。对方远来是客,又何况东启乃大国,若是不应便显得怯懦。皇帝锐利的目光在席间扫视一周,微笑着询问:“众位大臣有何意见?”
众人纷纷应承,看来,这一场比试是势在必行的了。无陵依旧端着杯子优雅从容,在他身旁,一个娇媚的侍女笑嘻嘻的再次给他斟满酒盏,二人相视之间眉目传情,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果真是个风流坯子。
由于临时起意,因此赛场便定在大殿之上,三局两胜,双方随意在己方挑选一人迎战,为了免伤和气,点到为止。
第一站上场的两个人,一个是月沙国米伦副将,一个是东启御林军统领韩绍。这月沙国久居沙漠深处,因此族人皆生的高大粗犷。云遥有些纳闷,那娘娘腔不知怎么生来的。
鼓声雷响,二人也不多让,方一上场便是兵戈相向,打的是酣畅淋漓。米伦副将手持大锤,似有千斤重,在力气上占足了便宜。韩绍虽相对来说身形瘦小一些,但是身法却是极其灵活,不下十个回合便将那粗犷大汉撂倒在地,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
珈夜眉梢含笑,冲身旁的珈月点了点头,随即起身优雅地走上擂台,向下一拱手道:“东启神将辈出,我月沙败的心服口服,下面本王子亲自领教。”说话间眸光四下一瞟,却是落在了无陵身上。
西陵王战功赫赫,三年前西陵一站打的月沙国一败涂地,今日他倒要亲自领教一番。
无陵似是没有注意到一般,兀自和身旁的侍女眉来眼去。云遥翻了个白眼,这个痞子倒还真沉得住气。
倒是皇帝,似乎看出了珈夜的意图,剑眉舒展开来,扫了一眼无陵,厉声道:“陵儿,这一站便有你来代东启上场,记住,点到为止,莫要伤了二皇子。”
珈夜眸光一冷,这老头子就这么肯定无陵能赢他么?
无陵俊目轻扬,神采飞扬地扫了云遥一眼,眼角带着狡黠的笑意,她心底莫名地一紧。抬眸凝向擂台之上,两个同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往那一站,骤然间令满堂失色,只见红衣妖娆妩媚,紫衣俊美风流,同样玉挺的身形,美的宛如两个自九天降落的神祗。
“王子可要小心了。”无陵从内侍手中接过一把长剑,优雅拔了开来。微微一笑:“刀剑无眼,若是本王一不小心失了手,王子可莫要怪本王哦……”
珈夜同样一笑:“孰胜孰负还未可知,王爷也要小心了…”
与无陵不同,他用的并不是剑,而是一杆长长的站戟。
只见二人身影偏偏在台上悠然荡了开来,兵戈相交传来悦耳的叮咚声,二人似乎并不着急,招式流畅如行云流水般穿梭不定,各自都将周身守的严实,打了半天依旧看不出胜负。云遥却是越看越心惊,看似优雅美妙的招式,却是各自暗藏杀机,稍有不慎便会丧生在对手的兵刃之下。这两个人是有多大的仇怨!
珈夜眸光一冷,使出最后的杀招,将手中长戟向前猛然一刺,整个人宛如幻影一般绕着长戟向无陵飞去,而无陵自然也不甘示弱,长剑幻成万般剑雨,虚实不定,向着珈夜当头罩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这一招若完,二人不死也皆会重伤。
“不要……”大厅之中,两个女子的声音同时响起,云遥和珈月相视一眼,似乎在这一刻,二人眼中都有了某种共同的默契……那就是擂台上的两个人都不能出事。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和站戟在邻近对方身子的那一刹都蓦地停了下来。
云遥脸色微微泛白,将要跃出胸口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无陵的剑停在珈夜的胸前,珈夜的长戟抵在了无陵的颈边,二人相视一笑,眼中同时有了一种欣赏的光芒,仿佛方才打的你死我活的人与他们毫不相干。
淡雅一笑,无陵拱手道:“珈夜王子,承让了。”
珈夜亦然。
走下擂台的那一刻,两个男子不约而同地抬眸向云遥望来,她心中一虚,忙低下了头。
战戟长于剑,因此,判为月沙国为胜。只有极少数人看的出,其实,他们不过打了个平手而已。而无陵故意输了这一战,究竟是为了给月沙国留几分颜面,还是别有他图就无从知晓了。
而这决定成败的便落在了第三场之上,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一场月沙国出场的竟然是珈月公主。
这下东启众臣便犯了难,自然是不能挑选一个男子去与珈月公主对阵的。而众皇亲大臣中,却又没有几个会武功的女子。
而珈月则握着长鞭雄纠纠气昂昂地立在擂台之上俯瞰一众女子,这东启女子与她月沙女子不同,好武者甚少。
珈月得意一笑,傲然道:“难道堂堂东启连个敢于与本公主比试的人都没有么?”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扫云遥,那日在街上她甩过她一鞭之仇还未报,今日她竟敢当众挑衅,别的不说,就算是为了东启的颜面,云遥也得接了她这一战。
更何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我来应战。”
第十九章 —胜负难辨
大堂之上忽地静默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云遥。那少女一身白衣如云般闲逸,右手边一条银丝带迎风飞扬,不如珈月公主的泼辣疏狂之美,她的美如水一般从眉梢流露到骨子里,越看越是赏心悦目,让人再难移开目光。
原本为身旁使者斟酒的雪舞闻声,手上一抖,酒水洒了出来。她抬眸,诧异地望着云遥,这丫头,果真是不让她省心。可是事已至此要想再收回可是不能了,只见云遥雅然一笑,冲皇帝行了一礼道:“皇上,请允许民女代表东启和珈月公主比试一番。”
宣帝目光深深望着云遥,刹那间眸底掠过几番犹疑几番诧异,可是他是皇帝,这些神情不过瞬间便被他再次隐藏起来。
“叫什么名字?”
云遥抬眸不卑不亢地望着皇帝:“云遥。”
宣帝点了点头:“准你所请,记住点到为止。”
擂台下,无陵剑眉轻轻皱了皱,凝着云遥的背影。似乎要将那一缕白影化进眼底。
其实,云遥自己心里也没底,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上那个泼辣的异族公主还不知怎样呢。可是就是不甘心被她小瞧了去,就算是输也绝不退缩。
与珈月公主不同的是,云遥并没有一门擅长的兵器,若说擅长那她最好的应该是轻功了,无奈这擂台太小根本发挥不了轻功的用处。
与无陵一样,云遥选了一把剑作为自己的武器。
台下众人兴趣盎然地望着两个神仙般的人儿舞刀弄枪地大打出手,无陵气定神闲地倚在侍女身旁,看似毫不在意,而那双璀璨的眸,却从她上台之后便再未移开分毫。
其实他也不知道云遥武功究竟如何,只当这丫头一时兴起胡闹而已。而云遥早在接下这一战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擂台之上鞭影瞬息万变,云遥不得不承认珈月的鞭子挥的真的很不错,好看又好用,她几个转身被那长鞭擦着衣衫挥过,在身旁带起一阵热辣辣的摩擦。见云遥躲来躲去应接不暇的模样,众人只觉东启此战必败。
而无陵却是唇边含笑,渐渐地舒展眉梢。好整以暇地观望,像是在看一场华丽的歌舞。
只见云遥不断闪躲的身影却如灵猫般轻巧,手中剑在指尖蜿蜒转动巧妙地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鞭影。
就在云遥被逼至擂台边缘的空隙,众人一阵唏嘘,却见云遥纤腰一转,足下蓦地踏风而起竟是越过珈月的头顶向她身后落去,一把长剑如游蛇一般向着珈月后心刺去,珈月反应也极其灵敏,在长剑临身的一刹柳腰一错,转身挥鞭向云遥手中长剑卷去。
她哪里知道,云遥这一招不过是虚晃,剑只是一晃便由她后心直接向珈月面颊之上扫去。而她的鞭子也是好不留情地向云遥脸上甩去,这一招下来二人非得两败俱伤不可,而且至关重要的是,定然会毁了两张如花似玉的脸。
情急之下,二女还是以护脸为第一要务,云遥尖端一转滑向珈月的耳畔,而珈月右手一偏,原本扫向云遥脸上的鞭子确是偏向了她的肩膀。
剑起鞭落,一缕乌发肆意飞扬,云遥的剑挑断了珈月挽发的绳带,而她的鞭子却狠狠地落在了云遥肩膀上。肩上撕裂般的疼痛传来,云遥猛然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而珈月也好不到哪里去,披头散发一脸的狼狈。
她怒从心起,挥起一鞭便又要向云遥甩来,而鞭子却在半空中猛然停滞。
珈月怒然回头却迎上一张妖娆绝色的脸,珈夜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云遥,随即望向席下:“这一局,打平。”
一句话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三局双方各胜一局,再来一个平局,不是皆大欢喜么?这个道理不光珈夜明白,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既然月沙王子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无陵剑眉轻凝,横了云遥一眼,眸光落在她肩膀之上,雪白的衣衫已然渗出一片殷红的血迹。
珈月那一鞭子是下了狠力的,所以,云遥一定伤的不轻。雪舞心疼地上前扶住云遥,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她挽着云遥退出了大殿之外。
一道锐利的目光,在她走出大殿之后缓缓地沉了下来。
云遥只觉肩膀上火烧火燎疼的厉害,回到住处,雪舞小心翼翼地替她解开了衣衫,少女雪白的香肩上宛如趴了一条巨大的红色蜈蚣,看起来格外可怖。
雪舞皱眉,嗔了她一眼:“你个傻丫头!至于这么拼命么?她是公主你和她较个什么劲?”她一边替云遥擦拭伤口,一边叹道:“若是留下了疤痕就难看了。”
云遥痛的呲牙咧嘴,还不忘狡辩:“谁和她较劲了,是她先挑衅的好不好!就是看不惯那公主蛮横的模样,真是惹人厌!偏偏某人还和她眉来眼去的……”
想起大殿之上珈月公主看着无陵时的眼神,雪舞不由地笑了:“我好像闻到了一丝醋酸的味道?谁家醋坛子打翻了吧?”
云遥被她一说,不由地脸上一红:“坏姐姐,你再说我不理你了!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男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雪舞只是笑,不再言语。或许,不喜欢他是对的吧……
麓山之上,月色如烟,将一片山脉笼罩的宛如仙境一般绝美。
云遥肩上剧痛难当,躺下了确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披了衣衫在院子里散步。淡淡的琴声在山间弥漫开来,云遥心中一喜,难道是宸公子也来了么?
对于宸公子的身份,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也许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的吧。
她迈着舒缓的步子向着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山崖边,男子一身青衣如玉,在月夜下有几分飘渺若仙的感觉。
“宸哥哥……”
玉宸回眸,月光下,云遥恍惚间觉得他的眼底有一抹幽暗掠过,她还未来得及看清已然晃了过去。
“你也在啊!”
宸微微一笑:“云遥,你说,当一个人被全世界背弃的时候他还能相信谁?”
似乎从未见过这个清逸若仙的男子这般神情寥落。
她俯身,伏在宸膝上仰头望着他笑了:“不会的。”
宸尔雅一笑,转眼间掩去了落寞的神情,对云遥道:“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
云遥眨了眨眼睛,模样天真纯美:“就听那首采薇吧。”
第二十章 —猎场赛马
月色下,不知是谁冷冷哼了一声,云遥猛然一激灵。转身迎上一双潋滟的眸,月光下,男子玉庭的身姿昂立风中,紫衣飞扬,丰神如玉,俊美宛若天人。
而那双眼却陇上了一层寒冰:“二哥别来无恙?”
无陵长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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