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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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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样也是欢喜的,小姐自上次高烧退过之后,变了许多,再无分毫少女该有的天真浪漫,反而是压着性子,成熟冷静到不似十二岁的小姑娘,但在宴星渊这里,小姐终于有了几分孩子气,虽看起来有点傻,却是丝毫不作伪的。
  此时凉烟一顿猛攻,连毛都抓不到一根不说,还将自己给累得气喘吁吁,躬身将手撑在膝上,发现了一点窍门。
  宴星渊闪躲极快,可他脚却始终只在原地腾挪,抓不到他的人,那抓他的脚便是了。
  凉烟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却也不敢过多盯着脚看,唯恐他提前有了防备,于是决定来个声东击西,故意瞧向宴星渊身后喊道:“总教头来了。”
  喊完就盯住宴星渊的脚猛扑过去,只是那即将要抓到的脚怎么往后退了两步?凉烟还有心思抬头去看,发现宴星渊压根就没回头,只斜眼瞧着她,眸子里的戏谑闪亮如星子。
  凉烟心里咯噔一下,再回头时,便见着地面上的灰尘都变得清晰,吓得闭了眼,就等着迎头撞地。
  其旁的卫忱仓倏地如猎豹蹿出,急急伸了手去,只是手虽伸出,却是定在了空中。
  凉烟身形以下趴的姿势顿住,脸离地面不足一寸,她双目紧闭,却没感受到预料的疼痛,睁眼去看,宴星渊一只手提住了她的衣衫,就让她以这般狼狈的姿态悬空着。
  凉烟以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宴星渊又抬手往上提了提,最后直接将她提着站起了身。
  “还想诓我,呆头呆脑的。”
  凉烟被拎小鸡崽子似得拎起来,窘迫得面色通红,她发现自己遇上宴星渊,几句话就能将她刺得怒极,轻而易举失了冷静,羞赧地瞪向宴星渊,只觉得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哪哪都看不顺眼。
  “你给我松手!”
  宴星渊松开,冬亦忙拿帕子给凉烟擦手,卫忱仓早已稳了身形,安静站在一旁。
  宴星渊转过身去,望向西斜的日头:“两日后便要上前线了。”
  凉烟想到他日后的丰功伟绩,没好气道:“经我掐指一算,你前途无量,一路皆是节节高升,只一年,便能爬到左前锋的位子。”
  “左前锋?我已经等太久了。”宴星渊顿了顿,接着道,“借你吉言。”
  凉烟轻嗤:“既然要上前线了,就莫在新兵营浪费时间。”
  宴星渊上前两步,凉烟防备后退:“你做什么?”
  宴星渊抬手轻弹了凉烟脑门一下:“现在我认可你是我小弟了。”
  凉烟皱起鼻子,嫌恶道:“不稀罕,莫要学墨莲生那般乱攀关系。”
  墨莲生在房间里歇了片刻,独自待着觉得闲闷,正行过来,便听到了自己名字,扬着笑脸急急跑过来:“什么?你们在说我什么?夸我尽管当面的,无需含蓄。”
  凉烟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宴星渊回头看了墨莲生一眼:“在营里,若受了欺负,待我从前线退回休整时,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
  墨莲生笑嘻嘻应声。
  宴星渊又转头看向凉烟:“你也是。”不待凉烟说话,宴星渊径直离去,墨莲生赶忙追在后头。
  凉烟冲着背影翻了个白眼:“臭显摆什么,总有一天,我也能变强。”
  从松关州招募来的新兵陆陆续续登记完回了房,墨莲生已折回,与同屋的新兵天南地北地胡侃。
  明日便要集训,凉烟准备早些回房歇下,只是行了几步,发现卫忱仓还静默站在那里。
  “你怎地还没走?”
  夕阳沉了一半在山头,暖金色透着暗红,寒意未等夜色来袭便已降临,预示着即将要入冬。
  卫忱仓气息均匀,依稀可见喷吐出的白雾蒸腾:“公子,属下虽未能和您同队,但若有人敢欺您,无需等宴公子出手,属下也可。”说完又立时加上一句,“这是属下的职责。”
  凉烟有些好笑:“你们这是怎的了?都觉着我会被欺负?放心,不会的。”
  只是这话,在第二日就被打了脸。
  天还未亮,营地里头就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凉烟昨日未等天黑就歇下了,倒也无甚困倦,只是这个时辰寒气重,从被子里出来禁不住哆嗦。
  冬亦打了个哈欠替凉烟梳洗:“起这般早,日后天越来越冷寒,便更难了。”
  凉烟自己动手穿着衣裳:“号角一响,一刻钟内就需站在队列里,时间仓促,往后你无需伺候着我,各自抓紧。”
  冬亦手中动作一顿,急了:“那怎行,奴婢跟来就是伺候您的。”
  冬亦手冻的有些僵,动作却没停:“别管我了,你收拾自己吧,动作快些,一会儿点兵没到,该得受罚了。”
  冬亦也无时间继续反驳,两人窸窸窣窣慌乱着洗漱好就往演练场跑。
  几个演练场,教头站在上了高台,场地上已是人头攒动,慌着寻到自己的教头,站到其列队里。
  冬亦和凉烟并非在同个演练场,分头跑开来。
  凉烟赶到时,杨教头已经开始点兵了,少年们乱糟糟站成一团,有些是披着衣裳就跑过来的,现在匆忙着穿衣。
  凉烟不知前面有没有念到她的名字,正忐忑着,便听到柏桑两字从教头口中吐出,立时高声回应:“到!”心里松了口气,幸而是赶上了。
  营地里共有十五个教头,每个教头皆带三百名左右的新兵,杨教头点兵的速度很快,拿着军籍册用笔飞速勾着,念一个勾一个,没到的就打叉。
  待念完,该来的也都到了,那些迟了的少年们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有不满也有害怕的。
  点兵结束,杨教头望着底下散乱无形,乱七八糟站成一团的少年们,面色更冷,将声音提高:“你们的表现很差,初次点兵就有一半的人未能准时到场,且豪无队形可言,松松散散过于混乱,念在是第一日,我也不处罚你们,方才点兵未到的,站到前面来。”
  那些迟到的少年推推搡搡,磨磨蹭蹭地没一个愿意上前。
  “出列!”杨教头眉心拧起,声音更严,“往后我的话,就是军令,需第一时间执行,谁还磨蹭的,军棍处置!”
  那些方才还犹犹豫豫的少年,霎时就你推我挤地站到队伍最前方。
  “转过去,面向着队列里的人。”杨教头继续下令。
  那些少年大多垂下头,不安地照做。
  杨教头从他们身前走过:“今日念在是初次,不罚你们,但也要让你们知晓,迟到是耻辱。”
  那些少年们垂头丧气不吭声。
  杨教头猛然一喝:“答话!”
  “是。”并不统一的字节从少年们口中稀稀拉拉地传出。
  杨教头面色更黑:“今日早训开始,每人沙袋绑腿绕着军营外围跑三圈,日后号角响,来迟的,加圈跑!”
  凉烟竖起耳朵听,听是绑着沙袋跑步,悄然松了口气,还在帝都时,卫忱仓就领着她跑了一月,好歹也是有基础的。
  只是在她看到那沙包袋时,瞬时冷静不下来了,那沙包袋与她以前用着得最少大两倍,那得有半个人头大了。
  凉烟还记得她最开始抱人头大的沙包时,抱都抱不住……
  凉烟愣着眼皮子直跳,那头杨教头又开始催促了:“谁跑在最后的,需得接受处罚!”
  凉烟不敢耽搁,急忙弯腰去绑沙包袋,其他人也皆是不敢拖延,动作麻利。
  不远处有个块头壮实的少年,绑好后,却是突然用肩膀横着撞向凉烟,凉烟正躬着身子,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撞得侧歪,一屁股摔坐至地上。


第二十九章 
  沙包袋本就重,一摔之下,竟有些难以起身,凉烟心头火起,去看那个大块头,那人也正回头看她,面带讥诮看了片刻,随后身形一动,速度极快地跑了出去。
  凉烟气恼归气恼,也不敢有耽搁,毕竟跑在最后的,有处罚。以手掌和膝盖撑地,被细密粗粝的碎石子扎得生疼,但总归是爬起来了。
  队列里的人已尽数跑出去了,独留她落在最后,凉烟甩开胳膊全力向前,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连迈开都费劲。
  三百人的队伍,前簇后拥跑在前方,距离越拉越远,凉烟吊在最后,颤颤巍巍小跑而行。
  杨教头负手望着,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摇了摇头,那小子的身形过分瘦小,绑着个沙包袋跑都跑不起来,行动速度如同上了年岁的老婆子,这种人上军营来,纯粹就是让他看了来气的。
  其它演练场的队伍也往训练营的营门汇去,拥挤在一起人头攒动,整体的速度慢了下来,凉烟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卯足劲地想要追上自己的队伍。
  训练营外头有多条环山路,每个队捡不同的道跑,一圈下来有好几里地,而他们要绑着沙包袋跑三圈,便是十几里地,光是想一想就让凉烟腿根打颤。
  那些少年们虽是怨声载道,但也能接受,他们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才来这营里谋条生路,平日里干惯了重活累活,这点苦头还是能吃的。
  杨教头队里那些少年抱怨间,不知是谁起了头,纷纷看向了坠在后头的凉烟,有嘲笑也有可怜的。
  “这般瘦小还跑来参军,当军营里的饭是那么容易吃的?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实力,你们看他那能算跑吗,还没我走得快。”
  “跑步都跑不动,就是个废物,去外头做苦力也没人要。”
  “怪可怜的,这般瘦小,家里应该挺穷,连饭都吃不上吧。”
  “你们不知?”先前撞翻凉烟的大块头故作神秘开了口。
  那些少年们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纷纷追问起来,有认识这大块头的也叫了起来。
  “方安,别卖关子了,要说什么你就直说了吧。”
  方安不屑瞥了一眼坠在后头的凉烟,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还吃不上饭?那小子可是京都里过来的,贵公子,知道吧?锦衣玉食那种,跟我们这种泥地里打滚的哪能一样。”
  方安话里的揶揄很明显,人群里也发出一阵阵嘘声,再看凉烟时,目光就有所不同了。
  “背景一般的还来不了这里,能来的皆是一等权贵,也不知那小子是哪家的。”
  “既然他家世显赫,那若能跟着他,岂不是比在营里还好,能顿顿吃上肉那种?”
  “你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他们这样的人,如何瞧得上我们?往年又不是没有,一个个自命清高得很。”
  方安见众人讨论上了,哂笑:“再给你们说件事,他跟往年那些个,又不一样,他能破了营里的规矩,享有单独的房间。”
  这话一出,顿时怒乱声起。
  “他娘的,此话当真?”
  “不简单啊,这小子到底什么背景?”
  “管他什么背景,就算他爹是帝王老子,这天高皇帝远的,顶个屁用。”
  “我们十来人挤一间房,他却独享?凭什么?”
  方安继续道:“公子哥与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待遇,据我昨个儿打听的,他还带了两个护卫一同来营里伺候着。”
  嘘声更大,嫉妒的人有不少,对凉烟的态度也就多了几分敌意。
  “怎恁会享受,他干脆再带几个姑娘过来得了。”
  “教头们不总将公平挂在嘴边吗?”
  “单独房间,还带人伺候着,这算个什么狗屁公平。”
  “这事要跟教头说吗?”
  “蠢物,这很明显就是教头默许的,你去说,到头来挨骂的反而是你自己。”
  “那就让他这么潇洒着?我看不过眼。”
  在别人口中潇洒着的凉烟此时只感觉生不如死,她现在连营地大门都还没出,就已经累得面色白了几分。
  随着队伍往外通行,速度又逐步加快起来,凉烟叫苦不迭以为又要拉远距离时,却发现队里有三人放慢了速度,时不时回过头看,似乎是正在等着她,其中就有先前撞了她的那个大块。
  凉烟直觉来者不善,干脆目不斜视,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前行,跑至他们身旁时,准备绕开,那几人却并不准备放过凉烟,呈包抄式围了过来。
  “你们不跑步,拦我做甚?等着跑在最后面领罚?”
  方安冷笑:“有你垫底,我们还会害怕跑在最后头?”
  凉烟不明白这人为何要针对自己:“方才你故意撞了我,还未与你追究,眼下又想与我为难?我们是否是认识的?”
  “认识?我等穷小子高攀不起。”方安身旁一个长脸男子愤然瞪着凉烟。
  凉烟只觉得莫名其妙,本就累得气息不稳,吭哧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我一人吊在最后也觉丢脸,你们要陪跑,便陪着吧。”
  大队伍已经远远跑开了,最后面几人就显得格外醒目,站在岗楼上瞭望的教头们发现了后,议论开了。
  “那几个磨磨唧唧的,是谁手里的兵?”
  “隔着距离,有点看不大清脸。”
  “这几人不快些跟上队伍,在那做什么?真想受罚不成。”
  “那个小个子的,有点眼熟啊,杨教头,像不像京都里来的那个?”
  杨教头沉着脸,没吱声,跑圈才开始那会,他就注意到凉烟速度奇慢了,随后登上岗楼他就率先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对凉烟已是极为不喜。
  其他教头知晓是谁后,话语更多了。
  “原来是他啊,他似乎被三个人给缠上了。”
  “老杨,三个对一个,算是欺负人了吧,你不管管?”
  杨教头冷哼:“京都来的,少不了一身臭毛病,若不是那柏桑挑事,怎会被针对?管?这样的人,没救,烂泥扶不上墙,别影响旁人才好。”
  杨教头话音刚落,宴星渊踏着阶梯而上,将话接了过去:“杨教头什么时候成了这般武断之人?只远远瞧上一眼,便知是非曲直。”
  众教头皆回过头看,带着热情打起了招呼。
  杨教头语气缓和下来,只是话里并无赞同:“这第一日,相互之间还不认识,若非那柏桑惹是生非,他人又怎会注意到他?我知你与他熟识,定会为他讲话,但凡事还得讲个理字。”
  宴星渊站到杨教头身侧,望着下面几人,冷淡道:“讲个理字?若真讲理,杨教头又怎会妄下定论。”
  杨教头脾气向来不好,被驳了话本想发火,但对上宴星渊,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暴躁。
  宴星渊却是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语,接着道:“有一点你说对了,我与他的确熟识,所以相比于杨教头的臆断之言,我更了解柏桑的为人,他并非惹是生非之人。”
  杨教头讪讪:“此话不错。”
  此时的凉烟焦头烂额,本就跑得吃力,那三人还左冲右突地干扰,稍有不慎就要被绊倒,终是怒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如此针对我,到底有何目的?”
  方安:“目的?你待在这营里,我们便会一直针对你,明白了?哪来的,就滚回到哪去吧,营里可不是你能戏耍的地方。”
  凉烟明白了,这几人必然知晓她从京都来,故而心有仇视:“我自愿来此,来了,便没想过回去。”
  那几人上下扫了凉烟几眼,嘲讽开了。
  “莫说我们哥几个看不惯你这贵公子,就单说你这干瘦的身板,没想过回去?你能坚持得了几天?”
  “绑上两个沙包袋就累成这样,你还上什么军营,干脆滚回去绣花吧。”
  “你们看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样,活像粉郎。”
  凉烟专注着避开他们的推搡,脚下未停:“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坚持不下去,何不等等看?”
  方安舔了舔干燥到裂开的嘴唇,冷笑:“自以为心气很硬?行,我就等着看好了。”
  其旁两人接话:“等着看你哭爹喊娘,灰溜溜地滚回去。”
  方安几人不再干扰凉烟,加快速度追向前面的队伍。凉烟心里并没有放松,反而更为沉闷,这天冷寒,而她额上的汗已浸湿了发丝,绑着沉重的沙包袋跑十几里地,于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在京都跑步的那一个月,有卫忱仓在一旁鼓励支持,每日里也只是让她突破自己,一直保持着循序渐进的步调,虽苦虽累,但能够坚持下来。
  而在这营里,不会有人给你循序渐进的机会,这里只有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在同一个目标下,你做不到,而别人可以,那你就是比别人差。
  凉烟心头苦涩,她现在的身体与以前相比,确实进步了许多,但和那些小牛犊般强壮的少年们相比,她差得太远了,这是事实。
  但她不想放弃,有差距,那就想办法去弥补。


第三十章 
  落后于人知迎难而上,与直接放弃,全然不同。
  已有人跑完一圈,且很快就反超了凉烟,他们带着笑意回过头看,嘲弄不加掩饰,以方安几人最为过分,从她身后赶超的时候,径直从后面撞过来,直撞得凉烟趔趄着差点扑倒。
  凉烟深吸气,稳住步子继续向前跑,她眼里只有前方的路。
  凉烟跑完第一圈,已经直不起腰来,那些跑得快的,已经开始跑第三圈。
  凉烟跑第二圈,速度最快的那批人已经跑完,有好事的,就站在那看,嘲着凉烟抬步都难。
  凉烟跑第三圈,已是摇摇欲坠,在旁捡了个稍粗的木棍,用手臂的力量支撑,如同划船般拖动着腿继续向前。
  那些少年尽数跑完了,回了演练场休息,也有三三两两还未走,或站或蹲在那,冲着凉烟指指点点。
  “京都来的就是娇气,你们看他跑得那样,身子都佝偻下来了,就差跪下来手脚并用。”
  “这小子铁定跑不完三圈,就等着挨罚吧。”
  “他慢如龟速,跑不跑完三圈已经无甚意义了,总归是挨罚的。”
  。。。。。。
  议论纷纷里,凉烟埋头杵着棍子前行,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
  “公子,我陪您。”沉静平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凉烟抬头去看,面前站着卫忱仓,勉强朝他挤出一丝笑来:“你怎地过来了,你我不同队,还是去教头那儿集合吧。”
  卫忱仓腿上绑着沙包袋,如同仍在帝都时,每日里伴跑那般:“公子放心,我已经请示过教头了,无碍。”
  凉烟点头,有人伴跑,总归比自己一个人强撑着要好上许多,她稍稍恢复了些精神头。
  岗楼上,教头们正扯着闲话,有人注意到下面的情况,另起了话头。
  “那小子身边多了个伴跑的。”
  “看到了,那不是他的护卫么,倒挺忠心的。”
  “他们不是一个队的,这样伴跑合规矩吗?”
  一个眉头上有痣的教头将手一挥,嚷开了:“怎就不合规矩,又未曾搀他背他,陪着跑而已,无甚问题。”
  “看你这般维护,那护卫是你队里的吧?”
  那黑痣教头嘿嘿笑了两声,目光里带着赞许:“那小子叫卫忱仓,是今日我队里第一个跑完的,甩开后面一大截还轻轻松松,面不红气不喘的,态度举止也有模有样,我看他很不错,是个好苗子。”
  “做护卫的,总归有点武功底子。”
  “好苗子又如何,京都来的,总有一天会回去,不上战场,再好又能如何?”
  黑痣教头听得这话,皱起眉头,那颗痣陷入挤出的川字里。
  有教头骤然想起了什么,环视一圈后奇道:“星渊呢?怎没见着他人了。”
  “他早就下去了,问他做甚也不说。”
  “以他的性子,会说才奇怪了。”
  “我看到他了,在那边,他去了杨教头队里的演练场。”有教头说完抬手指了方向,其余人皆扭头看过去。
  演练场的空地上,一帮人径直坐在地上歇息,讨论一会能吃到什么。
  方安正对身旁几人说笑着,提起凉烟,嘲弄道:“你们说那傻子最后会不会爬着回来?”
  一道影子罩在方安头顶,浸着几分冷寒。
  “他爬不爬我不知,现在该爬的,是你。”
  方安瞬时变了脸色,凶意尽显,猛地抬头,观面前这人形相清癯,哂笑:“哪里来的臭小子不知死活。”
  方安不识得宴星渊,一旁里却是有人识得的,坐在他身侧的两人咽了咽口水,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周边坐着歇息的少年们则是带着兴奋围了过来。
  “我昨日也在演练场,正好见识到宴兄和总教头的比试,总教头那般凶,却没几招就败下阵来,宴兄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跟老兵们打听,问到了许多有关宴兄的事儿,那是名副其实的营里第一人,即便是教头们,也没一个是宴兄对手。”
  “何止啊,我听说是所有教头一起上,宴兄也能轻松击溃。”
  “宴兄这般强,此次上得战场,定能锋芒毕露,挣下军功。”
  那些围拢过来的少年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开了,望着宴星渊的目光里满是崇拜。
  方安被这些话给吓得不轻,慌乱想跑。连总教头都不敌的少年,他又如何是对手?
  他动作极快,本是坐在地上的,霎时撑身想起,只是宴星渊动作更快,霍然往前一纵,抬手将他拍得一屁股坐下。不甘心下,他翻了个身手脚并用,想要拉开距离再跑,宴星渊抬脚踩其背,将他压得彻底趴了下去,像个王八似地手脚乱舞,却动不了身,这才彻底知了怕,急急求饶。
  “我知错了,昨日在演练场未能一睹兄台风采,这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勿怪,勿怪。”
  宴星渊面色清冷,不仅没有放开方安,还将脚往下压着蹍了蹍:“柏桑是我小弟,你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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