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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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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兄; 不如我们来对练吧?”
  方安先是意外,随即一喜:“好啊,自己瞎琢磨总比不上切磋进步更快。”
  方安先施了一礼; 随即抬枪向前一刺,凉烟自知力量不及,枪身一抖,聚力于枪尖,平稳往旁轻挑。
  方安眼眸一亮:“柏兄好技巧; 如此我便使全力了。”
  方安长/枪骤然如疾风暴雨来势汹汹,一枪接着一枪; 又快又狠; 且力道透过枪杆震颤,直逼的凉烟乱了身形,只能横枪去挡。
  但也正因为方安的力量够强,凉烟才能感受着如何用巧劲去抵挡; 两杆长/枪胶着在一起,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响。
  凉烟逐渐摸索到技巧,由一开始的节节败退至越来越顺遂的游刃有余,她始终记着宴星渊说的,切莫动作太多,以最轻简的动作去灵活化解强力。
  杨教头逡巡间,便见方安猛力攻击,累到额间出汗,而凉烟身子沉稳,只简单的出枪/刺挑便尽数挡下,且时不时还能出其不意攻上几招,一派轻松简练的模样。
  这如何能叫他不吃惊?方安是队列里最突出、他最看好的一个,弓箭若非是凉烟能使出双箭齐发,那第一非方安莫属。
  方安强壮魁梧,枪在他手里耍起来最为有力,也是攻击最强的一个,而柏桑昨日还生涩的连枪杆都握不稳,今日便能气定神闲挡下方安的所有攻招?
  越瞧,杨教头面色便愈沉,凉烟那匹越影神驹,营里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总教头都眼馋不已,当真是身姿飘逸,快如残影,过那些障碍如无物,骑术一项自是不用说,无人能与凉烟匹敌。
  如此便当真叫她拿下两项并考第一?
  杨教头心里很不是滋味,若非起初生有偏见,后又生出莽撞相争,他如今也不用经受这般煎熬。
  雪下了几日才停,在地上堆积起厚厚一层,营里人多,踩来踩去便只剩脏兮兮的泥泞。
  这几日,其它队列里,先前提出切磋,要争夺并考全营第一的九个少年皆是不甘示弱,卯足劲拼命练习。
  关于押赌,整个训练营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每日里为着谁更有可能拿下第一,争论不休。
  “我看洪任是最有希望的,他可不是一般的乡野小子,他家是开武馆的,手上功夫实打实得厉害,枪法考核,他必能稳拿第一。”
  “枪法好又怎样,你看人家柏桑,那马儿谁能比得了?骑术再好,也顶不上人家的马儿好。”
  “话说并考那日,能骑自己的马儿?柏桑的马驹从品种上来说,甩开大家一大截,当真不公,要比,就该用同样的马儿才对。”
  “别说柏桑了,看见那边骑马能纵向横移的没?那个是我们队里的强人吴山,真比马术,那柏桑怎能及他?我赌吴山赢。”
  “他们十个,我看都很不错,要不我多押几个?”
  “我把我半个月的伙食都押进去了,这若是输了,后面我可怎么活,李石头,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冷寒的天,营里却是一派火热,引得教头们也心痒难耐。
  “这些日子走哪都能听到那些少年三五成群说着押赌之事,我这耳濡目染的,也跟着心潮澎湃起来,真想参与赌上一把,要不我们教头间来开个注吧?”
  “眼见并考临近,这真要开注,可得抓紧了。”
  “说起来,你们最看好的,是哪个?”
  “这还真不好说。”
  “你们到底赌不赌?”
  “赌,自然赌,不过我们拿什么赌,银子肯定不行,如那些少年般用伙食赌对我们来说,无甚意思。”
  “那当然得用好东西来赌了,我这里有一坛好酒,十多年的陈年佳酿。”
  “我有本珍藏的好书,这次就贡献出来吧。”
  “哎?杨教头,我记得你手里有不少好东西,这次准备拿什么来下注?”
  杨教头扭头就走:“没兴趣。”
  “嘿,他怎么走了,我说错话了?”
  “老杨这脸,近日来是越来越黑,臭脾气。”
  “要说这事,也不知他这个岁数了,怎就跟个愣头青似的,非得杠上了。”
  “老杨确实端着了,多大点事,私下找那柏桑聊聊,相互和解不就成了。”
  “冯管他,老杨不听劝,日后他下不了台面自然知悔。”
  在众人期待间,终是到了双项并考的日子。
  杨教头站在高台上肃正扬声:“山道上设有多重障碍,需先完成骑术考核,才方可进行长/枪考核,在跑道终点,不同方位摆有四个小方板拼凑成的人形木偶,每个木偶只要能击落一块方板,便算考核通过,长/枪的精准度越高,击落的便越多,排名也就越靠前,号角声响,考核开始!”
  号角声紧随而来,凉烟只将腿一夹,越影神驹便扬鬃嘶鸣,四蹄生风地飞跃而出。
  寒风凌冽,长/枪握在身侧,身姿随马儿跃动而起伏,白驹逸动,凉烟笑带朗月清风。远远甩开队列里的其他人,越影神驹连分毫停滞都无,极速过完所有障碍,一马当先至尽头处,便见木桩上挂了只铜锣,凉烟抬手敲下,轻松拿下了骑术考核第一,继续御马向前,转过一方弯道,前面不同方位摆放着四个人形木偶。
  抬枪又快又稳地连续刺出,所有的小方板尽数落下,无一块剩余。
  杨教头站在不远处,望着不复存在的人形木偶,心底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望着马背上持枪而立的惊艳少年,颓然落笔,在记录册排名第一后面写上柏桑两字。
  凉烟拿下队列第一后并未松口气,反而是严阵以待,到休息处坐下,吃着食物和水,恢复体力,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
  随着结束考核的人越来越多,话题也尽数拢聚在接下来争夺全营第一上。
  “那柏桑的马儿跑起来可当真是一骑绝尘,这谁能比得上啊。”
  “关键是没想到他枪法也那般厉害,全部的方块一一被挑落。”
  “是啊,他的枪法当真是出乎意料,此次相争,我看还是这柏桑最有希望夺得第一。”
  “还没开始比,胡猜什么,我全部押注在了吴山身上,他一定要赢。”
  “这柏桑看起来确实出挑,可我们队里的洪任也不差,孰强孰弱,需得真正比过才知。”
  讨论间,那九个少年已经聚在一起,他们皆强势拿下了各自队里的考核第一。
  “柏桑那匹马儿不凡,单凭这一点,我们就比他弱上了一截。”
  “那能如何?让他换一匹普通马儿,如此倒显得我们怕了一般。”
  “马儿厉害又如何,再厉害,能有我们九人加起来厉害?”
  “这。。。。。。不知吴兄的意思是?”
  那少年冷笑:“我的意思是,既然柏桑大言不惭,应下我们九人的切磋,那我们何不联合起来,先让那柏桑败下出局,我们再来公平竞争这训练营并考第一。”
  “吴兄言之有理,我们败给谁,也绝不能败给柏桑。”
  “那可说好了,一会加试开始,所有人先对柏桑进行干扰,切不可趁机浑水摸鱼,在我们无暇顾及时抢夺第一。”
  “这是自然。”
  凉烟养足了精神,正顺着越影神驹的鬃毛,在一声声欢呼叫喊声中,偏头去看,便见九个少年牵着马匹一字排开,看上去倒是气势不凡。
  那九人站到凉烟跟前,一一站出拱手自报姓名。
  凉烟坦然回礼,未有丝毫怯意。
  山道两侧挤满了人,教头们也齐聚在岗楼上望过来。
  满场灼灼关注下,号角声响,凉烟翻身上马,越影神驹似离弦之箭,眨眼便窜出十几米开外,扬蹄掀起融雪的湿泞泥地。
  其余九人动作也分毫不慢,其中有两人骑术尤为精湛,一左一右直追在凉烟身后。
  前方有半人高的栅栏阻碍,越影神驹抬蹄刚要越过,后面拼死追赶的两人已夹击而来,其中一人将手中枪杆微扬横扫,状似无意地抽向越影神驹的臀腿。
  越影神驹一时受惊,仰头嘶鸣下跳跃的更高,凉烟一时间身形难稳,赶忙压低身子,夹紧马腹。
  落地间,猛力的震颤几乎将凉烟甩下马背,紧抓住缰绳,还不待调整,身后两道落地声响,两个少年驾着马儿趁机贴拢过来,有意无意地撞一下越影神驹。
  凉烟眼见马儿暴躁,速度慢了下来,心里大致明白她是被联合针对了,冷声道:“未比便先怕了,你们已经输了。”
  一左一右两道不服的声音异口同声:“谁怕了!”
  凉烟驭着越影神驹继续向前,不愿让后面其他人也追上来捣乱:“若非怕了,何至于联手来欺负我一人?”


第四十一章 
  两个少年见凉烟想要突围; 皆紧紧黏了过来。
  “切磋是你应下的; 何来欺负一说?”
  “怕?我们共有九人; 又怎会怕你一人?”
  凉烟定心平气; 沉稳抬手; 长/枪如白蛇吐信,骤然又快又狠刺向右边的少年,同时身随枪进; 驭着越影神驹径直朝对方的马儿撞去。
  那少年吓得慌忙抬枪抵挡,惊怒道:“你敢伤人!”
  凉烟不言; 又是一枪/刺出。越影神驹默契配合,径直扬蹄蓄力朝那不断贴靠过来的马驹横撞。
  越影神驹高大健壮,猛力一撞之下; 右边那马儿竟直接晃着脚歪过身去,马背上的少年本想抬枪去挡攻击,却瞬时随着马儿一头栽下去。
  而凉烟刺出的枪如同长了眼睛般,又像是早有防备,骤然往后一挑; 挡住了来自左边的攻击。
  那少年惊诧,他原以为这是个机会; 正想一枪将凉烟横扫下马; 却是半道就被反身截住,一时慌张抢白:“柏桑,你将人逼至落马,当真是欺人太甚!”
  凉烟冷笑:“你们先动手围过来惊我马儿; 怎不问问自己是否欺人太甚。”说完一夹马腹,越影神驹扬蹄跃过前方的障碍,速度稳健如飞,将紧追不放的少年再次甩开。
  前面还有两道障碍便至终点,凉烟驾着越影神驹跑出极速,她想赢,就得拼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
  岗楼上的教头们望着下面的比试,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那些小子挺聪明,知柏桑的马儿占优势,便合力对抗,只不过骑术这一项,他们再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方才柏桑以一敌二,也未曾吃亏,这小子是愈发叫人惊喜了。”
  “骑术柏桑能占下鳌头,长/枪考核就未必,你们看,后面那些小子追得有多凶。”
  后面那些少年当真拼了命在追,且个个都是强中好手,除了摔下马的少年,尽数越过障碍追赶上来。
  转过弯道,凉烟看到了前方交错摆放的人形木偶,越影神驹放缓速度,凉烟抬枪/刺出,刚刺落两个方块,后面便有一人追了上来,一枪抢着刺落另外两个方块。
  凉烟蹙眉,这几个少年实力当真不错,不敢耽搁,驭马冲向另一个木偶。
  身后又有两人陆续赶来,凉烟枪已刺出,一个少年竟直接从马背上纵身一跃,扑过来抬枪一挑,凉烟手中长/枪被挑得偏开,刺了个空。
  旁的有少年则抬枪前刺,竟是直接刺向越影神驹的眼睛。
  凉烟心头一紧,刚欲抬枪,越影神驹却是先一步暴动了,霍然扭头,甩起后蹄朝着那少年撂蹶子。
  少年的枪错过越影神驹的眼睛,只堪堪擦过脖颈,还未及可惜,胸口便骤然一痛,竟被越影神驹扬起的后蹄踢得仰身坠马。
  越影神驹似彻底来了脾气,踢完人又横冲直撞朝着旁边的少年猛然撞去。
  那少年本想继续朝凉烟刺出两枪,座下的马儿却是惊慌后退,未及退上两步,就被直冲过来的越影神驹撞得人仰马翻。
  凉烟抓住机会刺向临近的人偶,四个木块落地,后面的少年尽数追了上来,凉烟自知时间紧迫,俯身躲过后面一枪,一手握住缰猛力拉扯,越影神驹浑身的肌肉线条绷紧,鬃毛飞扬,快似流星闪电。
  凉烟只觉背后一凉,两杆枪/刺过来,携着破风声落空,越影神驹的骤然提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凉烟精神一震,越影神驹已奔至另一方的人偶跟前,手中长/枪连连刺出,四个木块尽数落地,收枪回身,望着追上来的那些少年,轻笑:“已击落十个木块,我算是赢了。”
  那些少年面露不甘,呈围拢之势聚拢。
  “柏桑,这番比试太过不公。”
  “你的马驹远非普通马匹可比,我们竭力也追赶不上,谈何切磋?”
  “考核比得应是骑术,枪法,你凭借马驹的速度快来领先取胜,有什么意思?”
  凉烟并无怯意:“我倒觉得很有意思,这马儿是我的,与我配合默契,赢了是理所应当,你们九个联合起来也不敌,还有脸来叫嚷着不公?”
  那些少年还想说话,旁里的人已经欢呼着围拢过来。
  “柏桑是全营并考第一,我押对了!”
  “柏桑着实厉害,这样都能叫他赢了去。”
  有欢呼的,自然也有怨声载道的,那些人将目光望向目露不甘的九个少年,肆意嘲讽。
  “洪任平日里在队列里威风得不行,还以为他多大本事,五天的伙食全押给他了,结果骑术考核还没过就坠了马?丢人!”
  “你五天的伙食算什么,我可是押了半个月,这叫我接下来怎么活,吴山这个废物,白瞎了我的信任。”
  “亏得李石头拿下我们队列考核第一后,还信心十足放出豪言,说必会拿下两项并考全营第一,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九对一还败,未免也太废了。”
  夸赞与嘲讽两厢对比下,九个少年再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只恨恨瞧着凉烟,暗自记在心里。
  前簇后拥间,凉烟正想着脱身之法,杨教头骤然出现了,定定站在不远处。
  少年们自动退散开,等着看好戏,毕竟两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杨教头侧过身,看起来似乎想扭头就走,几番踌躇,最终还是绷这脸大步行过来。
  “柏桑。”
  凉烟没说话,静静瞧着,如今她拿下了箭术和长/枪考核第一,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嘲讽。
  “我承认,我错了。”杨教头几个字说出来,似用尽了全身力气,黑着脸颓丧下去,“我当初不应带着偏见去嘲讽打压,此后更不该几次三番错上加错,你说得对,品格这项,也是我们应当教的,我有失职,该离开训练营的,是我。”
  见杨教头竟公然认错,凉烟惊诧,随即眉目舒缓:“我想要的,并非是教头离开训练营。”
  杨教头眉心紧皱,一副欲要发火又硬生生压下的模样:“当初我应下,只要你拿下五项考核第一,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难道离开还不够?柏桑,你且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五项考核如今我只拿下三项第一,现在言之过早。”
  “你连最难的并考也拿了第一,还干翻一帮人,有这份实力在,其余两项考核第一于你而言,又有何难?”
  凉烟笑起来:“杨教头,我并非锱铢必较之人,起初所想,也只是拿下五项考核第一,让你与我道歉,以及将当初略过的夸赞补给我,如今你既道了歉,又认可了我的实力,我还有甚可计较的。”
  杨教头怔愣片刻,瞧着凉烟,真挚道:“柏桑,你是个好苗子,迟早有一天,你能一飞冲天。”
  两项并考之后,是刀、剑训练。杨教头彻底成了炫耀狂魔,与其他教头聚在一起时,提起凉烟来总是神采飞扬。
  “明日便是刀法考核,勿用说,这第一定当是柏桑的,这孩子有天赋,懂得扬长避短,将巧劲用得融会贯通,自有一套门道。”
  “杨教头,你整日里将那柏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们都听腻了,你能不能消停几天?”
  “可不是,起初我们提起柏桑来,你都闭口不谈,甚至扭头就走,不与我们论上一句,现在倒好,夸起来没完没了,你怕是被灌了迷魂汤吧。”
  “要说老杨你这人啊,善变,先前还将人柏桑踩得一文不值,现在却恨不得将人捧到天上去。”
  “如此说来,也不知柏桑有什么魅力,让老杨这般好面子的人,由打压变为拥护。”
  面对众教头的轮番揶揄,杨教头连脾气都变好许多,未有丝毫恼意,只奇道:“不参军来营里受训的,在京都分位绝不会低,要么是一等世家,要么是皇室贵胄,可思来想去,也没有这柏姓大族,你们说那小子到底是哪家的?”
  “既没有,那自是用了化名,人家不愿透露身份,我们还是莫要胡乱猜测得好。”
  又是一场大雪降落,且越来越盛,如满空梨花凌空飘舞。整个月煌山被一片纯净雪白所覆盖,树木尽数裹上银妆,从训练营里眺目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冰雪世界。
  营里每日的早训就此多了一项,铲雪。少年们鼻尖冻得通红,搓着手跳着脚清理地面上被冻结在一起的冰雪。
  刀、剑考核先后在寒风暴雪里结束,毫无意外,凉烟起初应下的兵器考核第一,算是真正做到了。
  兵器考核结束,随之而来的,便是分营前的总考。
  杨教头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总考是新兵营的整体选拔,以队列划分,只有兵器考核排名前二十的人,才有资格参与。届时每个队列选出的二十名会分为四组,上月煌山冬猎,你们可以带任何兵器上山,刀枪剑弓及其它皆可,最后下山时,按照每个组的猎物总数排序,表现优异,排前十的人,才有机会进入虎翼营。”


第四十二章 
  一个队列二十人; 分四个组参与总考; 整个训练营算起来; 有六十来个组; 而最终能进入虎翼营的; 只有前十名,也就是排名第一第二的组。
  当真是在好苗子里,再选出最拔尖的。
  凉烟兵器考核第一; 与她一组的,自是队列里排名前五的。
  排名第二的方安瞧着凉烟; 喜不自胜:“柏兄,上次押你赢,我可是赢了半个月的伙食; 我信你,跟着你,此次我们队,定能顺利进入虎翼营。”
  凉烟见方安如此信服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打猎我不在行。”
  其旁一个少年清瘦; 腼腆不说话,名为陈寿。
  其余两个平时性子活跃; 只是眼下精神头却不大好;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中一个是猎户家的少年,起初比箭那会还挑衅过凉烟,名多福,另一个叫李丰收。
  方安注意到了; 不满道:“你们两没精打采的做什么?”
  多福叹了口气:“方兄,你平时消息灵通,没听到点什么吗?”
  李丰收接过话:“那几个都直接放话了,在大家眼里看来,此次总考,我们这组是直接判定为出局的。”
  凉烟冷眼瞧过去:“将话讲清楚,为何未比,便要说判定出局?”
  “还不是上次两项并考时,与柏兄切磋的那九个少年,联合出手还输,害许多人输了伙食,便将他们给骂惨了,对柏兄自然怀恨在心,此次总考,据说他们要再次联手。”
  “是啊,我们才五人,他们九个组便是四十多人,无论如何也是赢不了的。”
  听到两人的话,方安彻底怒了:“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他们当真是脸都不要了,以九对一这种事做过一次已引来众耻,居然还来?”
  自那次赢过之后,凉烟是彻底清净了,刀剑两项考核无人再来挑衅,本以为能接着安稳下去,没想到那几人竟是憋劲等着总考,冷声道:“想要一雪前耻,结局就未必能如他们所愿。”
  方安愤愤不平:“他们休想联合起来欺负柏兄,我要去找教头,此事不能不管!”说完抬步便走。
  多福伸手拦住去路:“关于总考的规矩,教头只说不可伤人,至于是否能联手,并无说法,去找教头也是无用。”
  李丰收垂头丧气:“此次总考,莫说是争取进入虎翼营的机会了,即便是想安安稳稳下山,怕是都难,只能自认倒霉。”
  两人说起来,心里对凉烟已有着几分怨怪,简直就是十足的惹事精,与其一组,失了机会不说,还要遭受牵累。
  凉烟知现在说什么也无用,索性闭口不言。
  高台上杨教头还在讲着总考事宜:“月煌山深处你们切不可去,那里有狼群虎熊,去了没谁能救得了你们。为了方便你们考核,教头会尽数分布在月煌山,稍后给每组下发一张地图,教头所在的地点会标红,当你们猎取到足够的野物,可以先寻最近的教头,将猎物交出记录在册,中途不限次数,待下山之后,教头会将记录册综合,给出你们每组的捕猎总数,以此来排名。”
  地图很快发下,只是拓印出的简易草纸,其上囫囵画着大致方位,以及多条大大小小的路径,十多个红点隔着适当的距离遍布地图。
  拿着这张所谓的地图,凉烟抽了抽嘴角,她在父亲那里见过精细的地图,连河流林丛都会标出,手里这张可以说是相当潦草了。
  方安知晓此次总考,想顺利进入虎翼营希望渺茫,虽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过来:“有什么好丧气的,虎翼营统共就收十个人,进不去是理所当然。往好处去想,我们和营里大部分人比,已好上许多,我们可以进山冬猎,听着就多有意思,兔子,狐狸,飞禽,想打什么,我们就打什么,反正总考也无需做指望,干脆就留着野物,还有个什么好记录的,直接就地烤着吃了就成。”
  多福是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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