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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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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云天适才只要出手,就能拦下鞭子,但他没有,只是垂头望着跪在马下的孩子,眼里带着审视。
  拿着鞭子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同时侧身拉拽孩子,想要将他拖走。
  而他依旧跪在那里,单薄的身子岿然不动。
  两两对视间,凉云天沉稳出声。
  “你很坚韧,叫什么名字?”
  “即是将军的奴,还请将军赐名。”
  凉烟已从惊吓里回过神来,挥手叫道: “爹爹,我在这里!”
  凉云天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面色一如既往的冷肃,随即扭头朝跪着的孩子道:“跟上吧。”
  孩子随着入了将军府,问过之后才知他是人伢子手里的奴隶,因看其相貌不错,便想□□为娈童。
  他不从,身上已被打得没了一处好肉,见着凉云天的军队入城,便不顾一切冲了过来。
  “为何想做我的奴隶?”凉云天问道。
  孩子不卑不亢回答:“虽皆是为奴,但我宁愿拼死为主,也不愿做他人玩物,只求一分尊严。”
  凉云天点头:“你很不错,小小年纪便沉稳如厮。”说完看向默默守在一旁的凉烟,“你与我女年岁相差不大,以她为主,你可愿意?”
  凉烟心中正想着如何能让父亲多看自己几眼,听到这话一时呆呆扭头去看那孩子。
  那孩子也正扭头看过来,目光交接,他毫不犹疑便朝着凉烟单膝跪地,双手拱起。
  “愿以性命,守护小姐!”
  至此,凉烟身边多了个护卫,赐名卫忱仓,寓意还算宏伟——守卫凉家所在的帝都忱仓。
  数年过去,卫忱仓勤练武学,倒是个天赋绝佳的,府内护卫已没人能打得过他。
  凉烟从回忆里淡出来,府内有许多父亲培养的忠心护卫,在其入狱后,一部分四处奔走疏通,一部分留下来守府。
  俞青曼为了顺利运空府库钱财,暗自从娘家那边叫来侍从,且买通了杀手,将阻拦她的护卫尽数杀害。随后更是放出谣言,说是凉家府里的护卫趁乱谋财,造反内讧。
  卫忱仓不是脑热之辈,发现情况不对,立时就带着凉烟和凉奚桑姐弟两逃出府去。
  三日后,俞青曼离开,他们才回了府。府内狼藉一片,丫鬟仆从们抢完东西跑了,本就忧虑过重病倒在榻的母亲被气到吐血,而叔父更是无法接受至亲背叛,提刀自刎了。
  遭此变故,凉烟惶恐无助,整夜都不敢入睡。即便眼下重生回来,一切还并未发生,那份沉重也如大石压在心头,叫她喘不过气来。
  凉烟想不明白,凉家待俞青曼和凉婉香这般宽厚,为何她们却如此冷情。也难以理解,叔父凉鹤轩身为她们的丈夫、父亲,何至于就落得这般下场。
  到底是凉家这块大饼过于诱人,还是她们母女俩本就无心?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凉烟朝卫忱仓温声道:“你多盯着婶婶那边,每日里向我汇报。”
  卫忱仓抬头看了凉烟一眼,随即利落应声:“是!”
  眼见卫忱仓得了命令便要起身退出,凉烟又开口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私下里无需多礼。”
  卫忱仓目露诧异,一向主仆分明的小姐,今日里似乎格外温声软语,眼里甚至还带了几分以往从未有过的关切之意。
  顿了片刻,卫忱仓一贯平稳的声音里有了迟疑:“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凉烟往床榻边侧了侧身子,伸手拉过垂首立在一旁的冬亦,看着两人郑重道:“你们是我现在最信任的两个仆从,既忠心于我,我自要优待你们,日后所需所想,皆可与我直言。”
  冬亦和卫忱仓直觉自家主子变了,但也未做他想,只是更加坚定了护主之心。
  凉烟吃下热食,恢复了几分体力,让冬亦伺候着穿衣洗漱。
  冬亦动作麻利,很快就帮凉烟梳洗完毕,杏圆的眼里带着担忧:“小姐,您刚醒转过来,身子尚虚,何不休养两日,可是要急着见谁?”
  “去见爹爹。”
  听到凉烟的回答,冬亦只当小姐是怨着醒来没见到父亲过来探望,笑着道:“将军虽在京都待得时日不多,在府里也总是一副不甚亲近的模样,但心底里还是疼惜小姐的,您这次病倒了,将军夜里都会过来亲自守着。”
  凉烟坐至花丝宝石金背镜前,抬指沾了胭脂,轻轻涂抹在脸颊,掩去了略显苍白的病容。她急着去见爹爹,倒不是怨责什么,只是忧思过重,一刻也不想耽搁。
  屋外已是雨歇云散,被大雨洗刷过的天空格外明净,当空悬着的日头不是灿烂的金,而是带着几分酡红,给萦绕着的云朵也染上了几分色彩,柔和明丽。
  穿过曲折游廊,水亭山石,凉烟到了父亲院外,稍稍停住步子。冬亦很快便向护卫打探清楚了,凉云天正在书房里会客。
  “小姐,您先去院里稍作等候,奴婢去给您备些茶水点心过来。”
  冬亦快步离开,凉烟踩着石子铺就的路往院子里走去,脚下积着被雨水打落的桂花,叫人忍不住将步子放轻。
  雨后的空气清新好闻,又恰逢父亲院里的桂花开得正盛,微风携着清浅幽香扑鼻而来,沁入心脾,勾起了许多欢快无忧的回忆,凉烟压抑烦闷的心思顿时松了几分。
  踏入院中,便见着一片桂树,树上一簇簇的黄色小花娇羞而袅娜,带着几分雨后的晶莹。挪步间透过碧枝绿叶,凉烟远远瞧见亭宇里坐了一人,正握笔伏在花梨大理石桌上写着字,姿态肆意,带着一丝玉山将倾的微妙。
  凉烟脚步未停,离得近了,那人样貌渐渐明晰。待看清,其心底骤然震颤,生生止了步子。
  也是那一刻,凉烟发现那人所在的地方,便是光之所在,比日光更盛。
  那人头戴银冠,青丝顺垂。穿着一件黑底暗银纹的锦袍,衣襟处以金线绣着精致朱雀,腰间还挂着一把清冷长剑,周身气质尊贵傲然、孤冷出尘,如凌立山泉的孤鹤,又如高悬于云端的皓月。
  阳光挥洒,将他的面容一寸寸映亮,其眉微沉,精致如剔羽,眼眸转动间,似将斑斓美景尽数浓缩,俱凝华于眉宇。
  凉烟指尖发麻,心跳得又快又急,她未曾想,会在今日里见着他。
  这攫取了凉烟所有目光的男子,便是日后的霁王——宴星渊。
  上一世凉烟初见他,还未有这般早,是到了十三岁时才得见。那时爹爹带人出征,在点将台接受帝王的检阅宣誓,其中最为耀眼灼目的,便是刚被提封为左前锋的宴星渊。
  方正队列里,百位军官穿着同样的银白甲胄,独他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夭矫绝艳。
  只一眼,凉烟便就此心甘情愿将他镌刻进血肉里。
  没曾想这一世,会因急见父亲,将初见他的时间提前一年。
  凉烟慌忙低下头,暗自思忖,宴星渊如今十六,已在营地训练多年,算起来现在正是以新兵身份,跟随父亲初上战场的时候,出现在父亲院里,倒也并不稀奇。


第四章 
  上一世,自点将台上惊鸿一瞥,此后三年里,凉烟便顾不得自持也顾不得矜娇,只想将心毫无保留,完整地捧至那人面前。
  她眼里所有的光亮,心中所有的热情,全都一并交付给了宴星渊。然而,即便是整个忱仓都已知晓她的情意绵长,也没能换来他一次正眼相看。
  那时候的凉烟是什么样的呢?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是站在庇护之下便认为世间只有岁月静好,唯一的烦忧也只来自于喜欢得不到回应。直至庇护骤然崩塌,凉烟才方知世间竟有万般艰难,阳光可灼人,人心尽险恶,好好活着就已是不易,爱而不得又算得上什么呢?
  比起安身立命,护好家人,那份执着的心意,真算不得什么。
  现今的凉烟已有了危机感,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忧的少女,也没了那份一往无前的勇气。
  京都里爱慕霁王的女子太多,上一世凉烟只是高调出格,并未得到宴星渊青睐便尝尽了嫉妒引来的苦果。这一世她不愿再痴心妄想,只愿能安稳守护住凉家。
  “小姐,您站在这里发什么愣呢,外头有风,可莫要吹着了。”
  冬亦的声音让凉烟醒过神来,正想扭头退出院落,却发现亭宇内已是空无一人,好似方才所见只是她的幻象。
  “小姐?”冬亦提着食盒,再次出声提醒。
  凉烟不再多想,随着冬亦入了亭宇。
  冬亦一面摆上茶水糕点,一面探头看着桌上留下的藤纸,目光里透出惊奇:“小姐,这字写得可真好!”
  凉烟也见着了,那字写得遒劲郁勃,如游云惊龙,银钩虿尾。上一世她苦心临摹过宴星渊的字迹,一见便知方才并非幻象,心中莫名躁郁,朝冬亦打趣道:“你并不识字,又如何知晓写得好不好?”
  冬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奴婢虽不识字,但看着这字迹,心中也能激荡出几分豪情来,想必定是写得极好的。”
  凉烟接过冬亦递过来的参茶,低头喝下,有热意暖起身子:“明日我带你去府里的沈先生那里,让他教你识字。”
  冬亦惊诧,垂下头艰涩回道:“小姐,我一个奴婢识字做什么,再者您现在只留了我做贴身丫头,我去学字,那谁来伺候您呢?”
  凉烟答得认真:“我说信任你与卫忱仓,并非只是虚言,你们往后便是我的左膀右臂。不仅是识字,日后你还需学习其它,这样才能替我做更多事情。冬亦,你可愿担负这份期望?”
  冬亦神色茫然,不明白她原本只是个送饭打扫的二等丫头,何至于被小姐提拔为贴身婢女后还给出如此器重,虽是感动,但并不自信,怯道:“奴婢没什么天赋本事,心思也不够活络聪慧,小姐为何。。。。。。”说至最后,声音已是彻底低了下去。
  凉烟看着缩头如鹌鹑的冬亦,声音放得更轻更缓:“你品性纯良,且是真正忠心于我,这就是最值得看重的优点。冬亦,我相信你可以成为更好的人,你是否愿意为了我,去学着改变呢?”
  冬亦听到这话急急抬头,颇为紧张道:“奴婢愿意!我。。。我虽不够聪慧,但笨鸟先飞的道理,奴婢还是懂的,也愿意。。。愿意吃任何苦,只要能帮到小姐,奴婢什么都愿意!”
  凉烟看着冬亦眼神逐渐坚定,轻轻莞尔。
  坐在亭宇里等待,凉烟的目光从院落每一寸掠过,最后还是停留在了那幅字里。
  ‘巍巍剑外寒霜覆林枝 望衰柳尚色依依 暮天静 雁阵高飞入碧云际’
  这首诗,凉烟曾跟着府内的先生学过,知晓并未写完,接下来的两句是江山秋色,遣客心悲。
  凉烟微微诧异,宴星渊这等超逸绝伦之人,为何要默这种悲凉的诗?
  心头蓦然一动,后来的宴星渊如日出东海,光耀天际,是霁月王朝的奇迹,不足弱冠便已是未尝一败的战神,世人皆瞻其风采。即便是他写的字,也被拿来啧啧称道,皆言霁王字如其人,饱含着热血壮志,气吞山河。只有她在临摹他的字时,能从笔锋勾勒间品出几分悲凉隐忍来。
  上一世,凉家出事那年,宴星渊刚及弱冠。而凉烟对其爱慕的如痴如醉,他此前生平自是查探的巨细无遗。
  宴星渊并非皇亲国戚,其父亲是帝王亲兵——护月禁军统领,在宫中驻守,保王室安危。
  他自小便天赋极高,三岁就可出口成章,五岁已能略施拳脚,是能文能武的天纵奇才。
  八岁那年,嘉盛皇朝使臣前来拜访,奉上礼物的同时给出了三道难题,朝中无一人能解。宴星渊年纪尚小,但胜在颖悟绝伦,同时也胆识颇足,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从屏风后跑出来破解了难题,引得使臣直呼神童。
  九岁那年,宴星渊家中惨遭灭门。那时他已被朝中名士简承弼收为得意门生,留在简府学课才侥幸逃过一劫。后帝王彻查,凶手为霁月王朝东面,隔着墨海的藏肇国偷渡者。
  此后,宴星渊明确了志向,不再走简承弼安排的文官路子,而是选择习武入军营。
  帝王有意培养此等天之骄子,又感念其父亲守宫多年的情义,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及资源,宴星渊就此潜心研习。
  十六岁那年,他跟随凉云天上得战场,此后便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凭着白马金羁,手中长剑,即可从万千人马中取敌方首级。
  霁月王朝边境的西北面,是邑磐,因苦寒之地粮食稀少,便常年出兵掠夺着边境城镇,百姓们苦不堪言。凉韬举家镇守三十年,陷入胶着战。然宴星渊出征仅一年,便将骁勇善战的邑磐人打得闻风丧胆,彻底缩了回去。
  嘉盛皇朝在正西面,两国国力相当,相互试探间战事纷起,自宴星渊挂帅出征,只短短几年便成了嘉盛皇朝举国最想歼灭之人,再不敢轻易来犯。
  霁月王朝边境的西南面,是戈乌,其土地肥沃,战马雄壮,属游牧部落。没有城池,地广人稀,故极难围剿,一直觊觎着周边几国的繁华兴盛、物资雄厚,长年骚扰抢夺。而宴星渊只带一千轻骑便入了草原,在拿下两个部落头领首级后,戈乌人有了畏惧之心,再不敢对霁月王朝进行骚扰。
  短短几年间,宴星渊逐步接替了凉云天,顶在最前线南征北战,平定了诸多隐患纷争,给霁月王朝带来了百年来最安稳的日子,成为了国之脊柱,民之信仰。
  十九岁那年,宴星渊接受帝王賜封,成为霁月王朝有史以来唯一的异姓王,被百姓们奉为神勇无双的战神。
  如他这般的人,若有悲凉,想必就是为着家仇了,凉烟思索着,虽不知远在一海之隔的藏肇国为何要杀害他一家,但这仇要报,并不容易。
  也许,在大仇得报那日,他才能真正开心起来吧。
  思及此处,凉烟骤然惊醒,暗自恼恨起来。已下定决心要去放下的人,为何还要为其所忧,想得这般投入。
  凉烟索性不再看那幅字,站起身行出亭宇,在院落里踱步。
  片刻钟后,护卫过来通报客人已被送走。
  凉烟领着冬亦,入门踏过正堂,行出后侧的月洞门,四面出廊,绿窗油壁,又穿过正前方修竹夹道的羊肠小路,尽头处便见着一座静谧的两层阁楼,其上悬了块牌匾,书着月缦堂。
  门前的护卫见凉烟过来,皆是行了一礼。
  踏入书房,凉烟便见着了端坐在书案前的凉云天,其眉心紧皱,挤出了川字,听见声响,只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头翻阅着手中的线报。
  “何事?”
  言语一如既往的平淡简洁,若不是冬亦说父亲夜间会去守着,凉烟几乎都要以为是不知她病了,斟酌片刻,才深吸一口气将话讲出来。
  “我要跟随爹爹去往军营。”
  上一世,关于凉云天被囚,凉烟知晓的只有指证父亲与其勾结的那人,是戈乌一个部落的阔克尤克——相当于霁月王朝的校尉,名为乌靳勒尔。
  她要避免四年后凉家的灾祸重现,就必须跟随在父亲身边,一点一滴去渗透查证。
  四年时间,说长也长,足够她做许多事情,然说短也短,要从一个戈乌人着手来找出真相,绝不简单。
  凉烟的话,让凉云天彻底抬起头来,平静凝视片刻后才道:“你身子娇弱,落一次水便高烧到昏睡两日,长途奔波的苦,风餐露宿的苦,你又如何受得?”
  凉烟心底里是怕着父亲的,父亲总在四处征战,陪伴她的时日并不多。
  而即便是陪伴,也总是少了那分关切温馨。在儿时对其亲昵撒娇,得到的反馈永远都是平静肃冷,不甚亲近,使得凉烟在面对父亲时,渐渐有了几分拘束和紧张。
  凉烟握拳在两侧,强迫自己镇定迎向父亲的目光,扬声道:“这正是我要跟爹爹请求的,请爹爹允我习武!”


第五章 
  凉云天静默,在凉烟几乎就要泄气的时候,才出声问道:“为何?”
  凉烟微怔,她为何要习武?
  当然是为了面对欺辱时,能够用实力通通打回去!她不想再如上一世那般,面对霸凌却毫无还手之力,那种钻心透骨的无力感,她不愿再体会。
  “如父亲所言,女儿身子太过娇弱,而习武不仅能强身健体,可自保,兴许,还能护住家人。”
  凉云天声音里带了冷严:“你可知一把剑有多重?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习武的苦,岂是你一时兴起就能受住的?”
  凉烟坚持:“望父亲准许!”
  凉云天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线报:“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若真能吃下习武的苦,我会亲自教你。”
  凉烟心里的忐忑、紧张消散一空,面露亲昵笑起来:“爹爹,听闻这两日夜间,您都有去守着烟儿,可是当真?”
  凉云天不言。
  凉烟笑得更欢,语气变得轻快:“爹爹,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凉云天已经开始往外挥手:“你若真想去做成一件事,自会想尽一切办法,先让我看到你的决心。离出征还有一月时间,尚且充足,你勿要急,先休养好身体再言习武,回去吧。”
  父亲虽并未直接应允,但也算是给了首肯,凉烟自重生回来就紧绷着的弦稍稍有了放松,服过药后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时,窗外已是晚云收;夕阳挂,余青曼那头派了人来请去用饭。
  冬亦给凉烟梳着发髻,心疼道:“小姐您现在只能吃些清食,应在房中歇着才是,俞氏还邀您用饭,到底存得什么心思。”
  凉烟也觉诧异,上一世俞青曼可未曾叫她过去,蓦然想到了凉婉香,笑道:“无妨,总好过某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
  冬亦随即也想到了正跪在祠堂的凉婉香,愤懑不已:“以前奴婢见婉香小姐总是含娇细语的模样,还以为是个好相处的,没曾想心思深沉且恶毒,竟害得小姐落水。将军府上下待她都极好,到头来却是养了只白眼狼。”
  凉烟想到上一世俞青曼的所作所为,眸色微沉,那何止是养了白眼狼?
  凉鹤轩虽是自刎,但俞青曼和凉婉香难辞其咎。连亲情也可枉顾之人,跟她们去讲良善无用,只有将其打得痛了怕了,才会知悔。
  现在她们最好是安分些,别让她抓到什么把柄,否则绝不姑息。
  到了俞青曼的褚玉苑,母亲也在,见凉烟过来了,自是疼惜。
  “怎的把烟儿也叫来了?她身子未好,在房里用饭便是。”
  俞青曼笑得极尽真诚:“这嫂嫂就有所不知了,大病初愈的人,需稍稍走动,多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方能好得快些。”
  章雁菱将凉烟拉至身边检视一番,见精神头好上了不少,面色缓和下来。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弟妹可是想帮香儿求个情?”
  俞青曼虽只是个妾室,仪态却是端庄,朝章雁菱微微低头施礼道:“嫂嫂误会了,妾身并非想要求情,请你们过来也只是想表明歉意。香儿虽只是无心之失,但过错已经酿成,该罚自然要罚,我已吩咐下去,两日不得给她送食。”
  听到俞青曼的话,章雁菱面上有了动容,心里的芥蒂彻底消散:“香儿向来乖巧,偶尔犯了错也莫要太过严厉,孩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上两日有些过了。”
  俞青曼握住章雁菱的手,眉眼间盛着感激:“我夫君身有残疾,若非你和三哥照佛,我们母女两定是过得极苦的,这么些年了,恩情我都记在心里。烟儿生病,我这心里头的难受可不比嫂嫂少,若不是两日后便是中秋佳节,我定要饿足她三日才是。”
  章雁菱是个心软的,见罚的重,又提到了凉鹤轩,顿生不忍,轻拍着俞青曼的手背劝慰。
  凉烟坐在一旁,心中冷笑。俞青曼这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就跟真的似的,也着实是狠得下心,为了样子做得好看,竟给自己亲闺女禁食两日。
  饭菜端上桌,俞青曼还贴心为凉烟单独备了清食。
  凉烟可不会认为婶婶将自己和母亲叫过来,就是为了‘其乐融融’吃一顿饭的。果不其然,在饭食将尽时,俞青曼状做不经意地开口了。
  “两日后的中秋佳节,怡妃邀我去宫中相伴,考虑到夫君身体不便,我不好外出赴宴,遂应下让香儿前去。嫂嫂,若不让烟儿也一同去吧,宫里过节要更为奢华热闹些,能见个世面,且姐妹两也能相互照应,正好冰释前嫌。”
  俞青曼说得滴水不漏,章雁菱挑不出话来,便转头看向凉烟:“烟儿,你可想去宫中过节?”
  怡妃是俞青曼娘家嫡出的女儿,上一世的中秋节可没有这一出,料想以俞青曼的心思,定不会做无用之事,指不定是要作妖。凉烟心中一喜,正愁没机会抓个把柄,现在有了,又怎肯错过,装出一派天真的模样,期待道:“烟儿还未曾在宫里庆过中秋节,自是极愿去的。”
  见凉烟毫不犹豫应了话,章雁菱倒是有些放心不下:“你风寒尚未痊愈,外出赴宴,身子可受得了?”
  凉烟挽住章雁菱的胳臂撒娇:“娘亲,烟儿想去见个热闹,且还有着两日呢,身子定然无恙了。”
  章雁菱仍有迟疑:“就让两个小丫头去宫里赴宴,没个年长的带着,恐有不妥。”
  俞青曼抚慰道:“嫂嫂放心,怡妃安排有马车和嬷嬷过来接人入宫,后面也会照应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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