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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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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年纪挺小,身子又娇娇软软的,跟你这种体壮如牛的自然比不了。”
  “说起体壮如牛,郡主说,要从最低等的下人里挑出些糙汉子来,让这小丫头尝尝厉害。”
  “当真?那我两大可先尝尝鲜。”
  “恐怕不妥。”
  “总不是糟践,有何不妥。”
  那捏着凉烟脸颊的人似迫不及待,抬手一撕,径直扯开凉烟衣襟。
  凉烟听到郡主两字时,心里突了一下,祎澜郡主?
  随着一声裂帛声响,她惊得再也装不下去,抬起双腿一扫,直接将两人踢得摔坐至地上。同时身后的手也没闲着,憋劲憋到脸通红将匕首抽出,还不待割开绳子,直接就挨了一耳光,力道很大,嘴里血腥味弥漫。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阿术,按住她的腿。”
  凉烟刚要抬起的双腿被用力按下,抬眼去看,那是两个服饰统一,腰间佩剑的男子,此时望着她的眼神凶戾又满是淫邪。
  打了凉烟的那人欺身压过来,将头也凑近。她死死盯着,盯着凶恶狰狞的脸,一切动作似乎都在放慢,随着那张脸靠近放大,张狂的笑在某一刻突然凝固,变得古怪。
  那人直直倒在凉烟身上,双目凸出,缓缓低头朝自己胸口看去,未及出声就歪过头没了气息。
  凉烟的双手举在身前,手里一把匕首,锋芒尽数没入胸膛。
  按着腿的那人见同伴压过去,却没了动静,一时催促:“你动作快些,一会郡主过来,还如何轮到我。”
  没有应答,那人觉出不对劲,靠拢过来将同伴推了推,又翻过身,双目豁然瞪大。
  趁他呆愣之际,凉烟猛地坐起,举起匕首狠狠扎下。
  男子的身体反应不慢,一偏堪堪避过要害,伤在肩头,一时痛得五官扭曲。
  凉烟手中动作更快,连连横刺翻飞,男子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身手竟这般好,被匕首锋芒逼得后退,忙去摸腰间的剑。
  凉烟怎会让他有反应时机,使出全力又狠又快,接连扎中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在男子要往外跑时,凉烟猛地就地一扑,匕首削铁如泥,横扫下直接将男子小腿斩断。
  男子的痛呼刚叫出一半,凉烟就爬过去朝他脖颈划去,惨叫戛然而止,嘶嘶声中血喷在凉烟脸上,温热。
  快速割断脚上的绳子,凉烟跑出柴房,猫身往外看,能看到宅子不远处是南离山。
  此处在郊外,想必是祎澜郡主自己私下里的宅子。
  凉烟稍松口气,这样的宅子人不会多,想逃有机会。然刚跑出几步,便觉出迷药的药效未过,双腿软绵绵使不上劲,不由心跳得更快,一手捂着胸前被撕烂的衣服,一手扶着柱子踏上长廊奔逃,临了转角,却撞见迎面而来的祎澜郡主。
  祎澜郡主见到凉烟,又惊又怒。
  “快,把人给我抓住,若让她跑了,你们谁也别想活命。”
  身后十多人一跃而出,朝着凉烟追来。
  凉烟自知跑不掉了,也不想束手就擒,握着匕首戒备着。
  “郡主,你竟如此胆大又不顾后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想给睿王府捅多大的娄子?若动了我,将军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劝你在错还未酿成之前,及时收手。”
  拦在凉烟面前的十多人,虽身强体壮,却无什么手上功夫,凉烟接连刺伤好几人。
  祎澜郡主目光愈发阴狠,将手一挥,角落里行出一个如影子般悄无声息的暗卫,速度很快,瞬息而至,躲过刺来的匕首,抬手飞快点过几个穴道。
  凉烟保持匕首刺出的动作定住,心头一沉。
  “徒劳挣扎,小贱人,你爹是挺护着你的,敢在京都大肆动兵,怎么,要造反?王上只怕已怒极,不知你凉家要如何交代?”
  凉烟深吸气,让自己冷静:“郡主,你我的矛盾并不深,何不坐下来好好谈?”
  “并不深?”祎澜郡主如风刮来,站在凉烟面前抬起自己的右臂,手以无骨的姿态耷拉着,“看见了吗?骨头彻底碎了,本郡主的手废了!”
  凉烟蹙眉:“伤了郡主的,是嘉盛皇朝的九皇子司靳,将我绑来是何意?”
  祎澜郡主声音里沁出怨毒:“他也别想好过,你们两,本郡主一个都不会放过。”说着又笑,“看见围住你的这些人了吗?不只是他们,我要让你日后千人骑万人枕,将你送到那最低等的窑子里去。”
  疯了,凉烟望着神态已入癫狂的祎澜郡主喃喃,身体动不了,眼看着围拢的人靠近,冷静分崩离析,害怕到牙齿打颤。
  蓦地一阵风吹过,有香气如烟似雾而来,一道白色衣袍的身影隐隐绰绰。
  凉烟眯起眼细看,还不待看清,头就昏昏沉沉,眼也即将阖上。
  一件黑色外袍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凉烟身上,身后有温热贴靠,叫人安心的声音传来。
  “阿桑别怕,有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会有第二更,我好想快点写,可恨渣手速,打笨手。喜欢男二的小天使千万别弃我,呜呜,一定要耐心,后面男二会变好哒,绝不会比男主差。


第七十一章 
  “阿桑别怕; 有我在。”
  是宴星渊的声音; 凉烟心下安定; 这才发觉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宴星渊抬手解开穴道; 又递来一颗药丸:“这雾气有毒; 先吃解药。”
  凉烟吞下,扭头四顾,便见祎澜郡主和她的人尽数晕倒; 而先前制住她的暗卫欲跑,被一白衣男子纠缠上。
  “那人是谁?”
  “我师兄。”
  那暗卫应是祎澜郡主身边最强的人; 但同宴星渊的师兄交手,不过几招便被擒住。
  宴星渊将凉烟披着的衣袍紧了紧,声音很轻:“阿桑吓坏了吧?”
  他的外衣很大; 笼在身上,将凉烟整个人完全裹住,不用担心扯烂的衣衫带来窘迫。
  “无事,二哥来得及时。”
  宴星渊面色却冰冷,瞧着躺了一地的人; 抽出腰间长剑。
  凉烟忙伸手拽住:“二哥,莫要冲动。”
  祎澜郡主如同疯狗; 睿亲王府地位摆在那; 也不好惹。
  白袍男子拖着暗卫如拖死狗般行过来,瞧着凉烟细细打量,啧了几声才拦在宴星渊身前:“这里留给我来收拾就行,他们方才没见到你; 你就当从未来过,别生事了。”
  “我要他们死,一个也不例外。”
  宴星渊话语里满是煞气,凉烟拽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急道:“二哥!”
  他师兄摆了摆手:“死了哪有生不如死来得好,你师兄的手段你还不放心?这破玩意郡主不是想糟践人吗?咱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放心,一个都不会好过。”
  “如此,便多谢三师兄费力了,解决完记得回来找我喝酒,给你一直觊觎的陈年佳酿。”
  “嘿,那敢情好。”
  凉烟还欲说话,宴星渊已将人揽住,飞纵而起,几个轻跃便出了高墙。
  “你不用担心,师兄出手,外人查不到分毫,先离开这里再说。”
  将人放下时,已到城门外。
  “失礼了,此次失踪,动静太大,京都必定流言四起,我会帮你。”
  能毫发无损站在这里,已是万幸,凉烟笑了笑,扯到脸颊有些痛:“若不是二哥,我还不知道要遭受些什么,实在感激不尽。至于流言,悠悠众口堵不住的,不打紧,二哥别再费心了。”
  宴星渊捕捉到凉烟细微的神色变化,目光凝在她右侧脸颊,微肿。动作麻利拿出瓷瓶,指尖沾上,是淡青色药膏,轻轻涂抹上去。
  “他们打你了?”
  药膏微凉,指尖温热,凉烟瞧着近在咫尺的宴星渊,温声应答:“不疼的。”
  涂完药膏,宴星渊将目光从脸颊移到凉烟的眸子,正色道:“怎会不疼,这药膏你收好,比旁的药效更好。至于被掳之事,悠悠众口的确堵不住,但不管是否有损名声,都不要担心,只要阿桑愿意,我便三书六礼,娶你过门。”
  凉烟不敢对视那双认真又期待的眼,别过头:“父亲母亲只怕是急疯了,二哥先送我回将军府吧。”
  在进城时,宴星渊通过城门护卫,先将消息传报给凉云天。
  凉烟身上的迷药劲这时才彻底散去,一想到祎澜郡主那疯狂的意图,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再瞧身边的宴星渊时,只有满心庆幸:“二哥,你总是在帮我,在新兵营时也如此,我感激,但也歉疚,就像是占了你的好,却又无法给回馈。”
  “阿桑。”
  明月如眉,星如点缀,春风带来诗意的温柔。
  宴星渊叫阿桑已成习惯,每次唇齿轻咬,微沉的声线里总溢出缱绻。
  “哪怕你对我无意,也还是我三弟的,护着你是应当,从来都不是为了得到回馈。”
  凉烟心有动容,深吸口气:“二哥,若我年满十六,还能有现在这般安宁的日子,亲人皆聚在身边,我愿考量你是否为良人。”
  宴星渊眼里如烟花乍然绽放:“阿桑此话当真?”
  “考不考量得过,另说。”凉烟说完又后悔,心道这夜色撩人,她劫后余生下竟是胡言乱语。
  宴星渊仍笑着,笑容清浅,察觉出凉烟不想继续说,另起了话头。
  “阿桑,今日你见到我师兄,可有好奇?”
  凉烟竖起耳朵听,上次给她一个草编蚂蚱,提起师兄时,她就想问了。
  “有师兄,那必然就有师父了,竟从未听说过。”凉烟都想把上一世的自己揪着猛抽一顿,自以为了解得巨细无遗,结果其实连屁都不知道。
  “父亲是护月禁军统领,只受命于垣帝,保皇室安危,想必这便是你们对我父亲的了解。”
  “就连垣帝也不知,我父亲进宫只是入世,他自小便师承于焚九谷。”
  “焚九谷在柏州的岐行山脉,是传承五百多年的隐世宗门,但说是宗门,却小的可怜,算上做杂役的,还不到一百人。”
  “师尊老人家常年不见踪影,门下除了我师父,还有一位师伯,三位师叔,每人只收几个徒儿,所传授的也各不相同,但总体说来,每个皆是惊艳绝才之辈。”
  “待学有所成,便会下山入世,宗门除了下发的任务需要完成外,不会给任何限制,也就是说,教给我们本事,却还是自由的,可以选择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父亲武功高,别的一概不会,在遇见母亲后,为了保证家人的衣食无忧,入宫当了侍卫,后来一路升迁,成了护月禁军统领。”
  凉烟生在京都这等繁华之地,听到宗门,只觉遥远,一时难有对照:“五百多年,连王朝都要经历多次更迭,改朝换姓,焚九谷却能长存,岂不是很厉害?”
  “焚九谷除了门下弟子,世人无所知,宗门不为发展壮大,只寻合适的人纳入门中,保证传承不断。”
  “前些日子踏青,景修明口中的风氏一族,便师承起源于焚九谷,只可惜背弃了宗门条规,利用所学大肆敛财,壮大己族,后来终是树大招风,惨遭灭门,也算是自食恶果。”
  凉烟总算了解几分,难怪宴星渊厉害如斯,除了自身天赋外,焚九谷功不可没。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将军府门前,凉云天和章雁菱得了消息,已经赶回。
  “烟儿,能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章雁菱寻人的过程里心急如焚,眼下得见人,几步跑过来紧紧揽住。
  只几个时辰不见,凉云天面上便已憔悴几分,看了宴星渊一眼:“先进府再说。”
  将军府搜城的动静太大,附近百姓等着看热闹,不少立在一旁,窃窃私语。
  进了府,关上门,凉烟道完来龙去脉,只是隐去了宴星渊师兄的事,也未说要对祎澜郡主行报复之事。
  章雁菱和凉云天皆是庆幸,待他们的人搜查到那郊野宅子,黄花菜都要凉了,真诚向宴星渊致了谢。
  宴星渊自进府便守礼,一句未曾多言,眼下也只是轻轻点头致意,找了话头离开。
  凉云天出门相送,两人就此事如何处理稍加讨论。
  章雁菱则是拉着凉烟一道回房:“今日你受了惊吓,母亲陪你说会话,再叫人准备安神汤送来。”
  凉烟顺从应声,她自然明白,母亲心中的惊吓不比自己少,得多陪着她,安抚好情绪。
  章雁菱絮叨起日后该如何,又庆幸凉烟随军去往戈乌,不用每日里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在耳边萦绕。
  忧心完又说起宴星渊,大有怎么看怎么顺眼的架势。
  婢女送来安神汤时,也带了消息过来,凉云天请罪入宫了。
  章雁菱免不了又是一阵提心吊胆,毕竟在京都大肆动兵,不仅容易遭到大臣弹劾,也会引帝王动怒。
  翌日,凉烟被掳的事发酵而出,官府放出的消息是城中的小乞丐联合人伢子拐了人,现在已尽数抓到,证据确凿下招供伏罪。
  百姓们议论纷纷,京都的大街小巷,茶肆酒楼里皆谈论起此事来。
  “这些人伢子胆子太大,动土都动到大将军头上了。”
  “咳,拐人的事一直都有,只不过那帮人伢子这次倒了霉,碰上惹不起的人。”
  “幸而当夜便将人给找回来了,否则被人伢子转手卖了,还不知会经受些什么。”
  就在议论刚起,还未及热乎时,便出了一桩更劲爆的消息。
  “你们还在说凉大小姐那事呢?那算个什么,你们莫非没听说?”
  “又出什么事了?”
  “昨个夜里,府衙兵士不是满城搜查吗?那些城外头的宅子铺子也全都没放过,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要急死个人,别卖关子了,说吧!”
  “搜到了一处私宅,就在南离山边上,风景好啊,那一进去,院里可是光溜溜一团人抱在一起,一个姑娘家,十来个体壮如牛的汉子,那叫一个壮观。”
  顿时抽气声一大片,所有人的兴致皆被提起来了。
  “能饥渴成这般的女子,也就是个淫娃荡妇,不知是谁?”
  “祎澜郡主。”
  四字一出,彻底炸了。
  京都里前所未有的热闹,此等丑闻简直惊天骇俗,从未有过,不管走到何处,都能见到兴致勃勃议论着的人。
  此事一出,大将军之女被掳之事,便显得乏善可陈,无人再议。


第七十二章 
  出征戈乌的日子到了; 凉烟又换做男装打扮; 随军而行。
  祎澜郡主的事; 沸沸扬扬; 光是百姓议论不说; 连说书的唱戏的全都齐活上阵,阆江边春日风光正好,戏班子趁此搭起台子来; 场场满人。
  流言可杀人。
  就在今日一大早,祎澜郡主的尸体被发现; 自缢。
  此番之下,热议推至顶峰,至于大将军之女被掳; 谁还记得?
  凉烟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用早饭,只稍怔愣片刻,无太大感觉。
  去往戈乌的路,比去渠城好走太多; 无需逢山过山,遇河搭桥; 多为平原; 行军速度要快上许多。
  待行了半月,凉烟的生辰到了,冬亦天还未亮便出去寻菌子,想给自家小姐做汤羹。
  凉烟回想着以往生辰; 整数时,母亲会操办得热闹许多,除了酒宴,还会请杂耍班子来府上庆贺。
  若是平常的小生辰,母亲会亲自做吃食,再送些衣裳首饰过来。
  如今在行军路上,诸多不便,凉烟便觉着生辰不过也罢,但见冬亦上心,仍有感动。
  冬亦回来时,兜了满衣襟的菌子,还捡了几个野蛋,嚷嚷着要做一份愈变愈美鸿运福星汤。
  凉烟笑:“瞧你这用词,最近学字看书可是懈怠了?”
  “小姐,这您就说错了,所谓大俗即大雅,奴婢未曾懈怠,反而是大有进步。”
  说话间,天边抹上了粉色朝霞,光亮层层增叠,云霞色彩渐深,橙红一片。
  “小姐。”
  卫忱仓行过来,发梢上还有露珠,递过来一捧香气袭人的野花。
  凉烟笑着接过来,多谢还未说出,一旁的冬亦就倒吸冷气,急急抬手去指。
  顺着手指的方向去看,但见一堵鲜花‘墙’过来了。
  那是大簇大簇,或清雅或鲜艳或含苞或娇娆的繁花似锦,随着花‘墙’移动的,还有几只蹁跹的蝶,一群想落在花蕊间采蜜的蜂。
  “他不会是把周遭的花全都给采来了吧?”冬亦望着那片色彩斑斓,讶然出声。
  卫忱仓同样惊诧,他天还未亮便起了,却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攒到这一束花,原还奇怪,现在明白过来,竟是先被人采了。
  花‘墙’里露出一张脸,本是绚烂夺目的花簇,在那张脸下,却是瞬息被夺去光彩。
  凉烟微张嘴,难以置信,此般浮夸之举,应只有司靳那样的人会做才是,怎的……
  冬亦在惊讶过后,噗嗤笑出声:“小姐,宴公子昨日来问我,说姑娘家都喜欢些什么,我随口说了几样,却没想到宴公子如此实诚。”
  花‘墙’里那张脸也极不自然,似很不习惯做这样的事。
  “阿桑,生辰吉乐,花灿金萱。”
  凉烟忍不住了,笑起来。
  几人席地而坐,坐在花团锦簇里吃冬亦做好的汤羹。
  微风吹佛,花香沉酣,太阳从天边跃出,灿烂的金。
  凉云天也过来了,看着满地铺就的花丛,微怔,朝凉烟递了个黑色锦袋。
  “也不知在你生辰时送什么好,便送件防身之物吧。”
  简单说过几句,凉云天走前,又瞧了眼满地花簇。
  “烟儿,你同冬丫头扮作男装随军,还是得注意些,弄这般多花,容易引人注目。”说完又拿眼扫向卫忱仓和宴星渊,“归队。”
  那眼神里,没了平日对两人的赞许和赏识,而是防贼般地戒备。
  待几人归了队,凉烟打开锦袋,里面装着件金丝软甲。
  清早便陆续收到生辰关怀,凉烟心情甚好。座下的越影神驹肆意奔腾,春风卷起凉烟的衣襟,猎猎作响,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心头更为舒朗愉悦。
  天黑时,军队选在一处河流旁驻扎歇息。
  夜晚的月色很好,银色镀在无边旷野、阔达河流,有光辉随着流动的水面盈盈闪耀。
  凉云天送来一整只烤羊,卫忱仓在袖里拢着东西,犹豫再三,是否要送出,目光隐晦瞥向宴星渊,最后还是默然收起。
  待吃完,凉云天率先离去,冬亦也急匆匆拉走了卫忱仓。
  凉烟心道这丫头又在自作主张,正想将人给叫住,宴星渊出声截断。
  “阿桑,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二哥无须送我东西的。”
  “平日想送些奇珍异宝,阿桑不收情有可原,但今日你生辰,收礼是应当。”
  凉烟总觉着,和宴星渊单独相处,浑身就像爬满蚂蚁般不自在,僵着笑脸致谢。
  “在送礼之前,先给阿桑看样东西。”
  “是什么?”
  见宴星渊往河边行去,凉烟跟在后头。一直走到离军队稍远的地方,宴星渊才停下。
  河边的风稍大,些许凉,宴星渊解下外袍给她披上,似在斟酌如何开口。
  凉烟道了谢,拢着衣衫一会看看天上的月亮,一会又看看眼前的河畔,暗自揣摩她这二哥是不是又想真情袒露。
  “阿桑,我向来不与女子接触,是以一无所知,昨日找冬亦姑娘问询,她说,姑娘家喜欢美好的东西,还举出几个例子。”
  “今早的花,阿桑似乎并不喜欢,但还有样冬亦姑娘提到的,我有近似之物。”
  不待凉烟说话,宴星渊便已拿了什么东西在手里,往空中一送。
  一抹红光冲天而起,凉烟目光不自觉随着升空,但见那红光如烟花盛放。
  紧接着,是一道又一道光亮冲起,颜色各不相同,几乎是赤橙红绿青蓝紫全都有,先后绽出,光辉如星如雨,又如彩色花瓣从天际散落,夺去了月的光彩。
  凉烟眼眸里映着一束束光亮,奇道:“这是烟花?不太像,烟花绽放的时间更久。”
  “嗯。”宴星渊闷闷应答一声,小心翼翼道,“我身上只有宗门的信号弹,的确比不上烟火璀璨。”
  凉烟忍不住笑出声:“信号弹?二哥,你放这一排信号弹,不怕把焚九谷的人给引来么?而且为什么会有这般多颜色。”
  见凉烟笑,宴星渊目光柔和下来。
  “这些在京都使用,方能知会自己人,至于不同颜色,传递出的暗语也不同。”
  凉烟坐下来,仰手撑在身后,望着斑斓火光过后,静谧的夜空:“二哥,我理解你。”
  “理解遇上意动之人后,想方设法去做点什么的冲动,我曾经也是如此。”
  宴星渊隔着半米距离,坐在凉烟近旁,听得这句话,倏地扭过头来。
  凉烟仍望着天,但还是能感受到宴星渊目光突如针刺。
  “我用尽一切法子,孜孜不倦向他表明我的爱意,想让他看到我的真心,但是没用,他始终不曾看我一眼。”
  宴星渊沉了声,冰冷如凛冬骤降:“此人是谁?如此不识好歹,我帮阿桑教训他。”
  凉烟轻笑,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即自顾自说道:“后来,命运让我清醒明白,更重要的到底是什么,便也对那人彻底断了念想。但是现在,我看透了一点,若是那人喜欢自己,什么也无需做的。若是不喜欢,那做什么都无用。”
  宴星渊仍皱着眉:“阿桑这般好,他有何等资格冷傲如斯,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宴星渊执着于这个问题,凉烟不由笑得更欢。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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