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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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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孤儿,于他没有任何威胁,只要培养好了,便能带来比投入多数倍的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原因等后面会写的。


第七十五章 
  宴星渊道尽自己的秘密; 甚至吐露出终有一日要弑帝报仇; 这份毫无保留的坦诚; 让凉烟觉着; 那份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彻底消融了。
  她看到的,不再只有他的惊天之貌和惊才绝艳,还有那颗最真实的心。
  “二哥; 你知我以前,是怎么看你吗?”
  “阿桑如何看我?”
  凉烟不好意思地低头轻笑:“以前看二哥; 如看空中皓月,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隔着跨越不了的遥遥青天。”
  “何须阿桑跨越青天; 若我为月,必当拖着青天到你面前。”宴星渊的声音磁性低沉,同凉烟说话时,总沁出丝温柔,如轻语呢喃萦绕耳边。
  外头的雷声只余喑哑沉闷; 雨势渐收,听不到打在屋檐的声音; 天地都静了下来。
  凉烟没有接话; 静谧到好似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今夜搅了阿桑好眠,不再多扰,安寝吧。”
  宴星渊退出房间,凉烟躺回床榻; 却再也睡不着。
  又在瑕宁停留一日,有兵士送来情报,五十多里外一个戈乌部落——瓦尔山有了异动。
  凉云天这几日休息甚少,彻夜商榷针对戈乌人的军队阵型和打法,听到有异动,便一刻也不再等,带着兵士出城攻敌。
  戈乌在噶乎丹草原,是游牧族,大大小小的部落有十几个,没有城池,住帐篷,以牛羊为食,迁徙生存,当然,还有掠夺。
  他们掠夺周边几个相邻王朝的边境城池,在噶乎丹草原北面的,便是霁月王朝。
  草原西面,是嘉盛王朝,南面,是焱耀王朝。
  在物资困难时,他们便去抢,十几个部落犹如风扫落叶般驰骋而过,行到哪边,就抢哪个王朝。
  但是很奇怪,噶乎丹草原除了戈乌,还有瑶仓,戈乌却从不抢瑶仓得物资。
  瑶仓也是部落,但并不像戈乌那般不断迁徙,虽也不建城池,但有屋宇,会种粮食。
  关于瑶仓,人们说起来,多言神秘,甚至还有几分惧怕。
  瑶仓信奉毗湿奴,据说他们是最接近神的一族,懂诅咒之术,还会操控人魂,但也有人说,他们是养蛊,以血肉饲蛊,是活在阴暗里的一族。
  凉云天领军出城前,父女两聚了一次。
  他这个女儿天赋出众,熬过了起初最艰难的时期,如今算是突飞猛进,武功已不错,又教了她新的武技,让留守在瑕宁的将领指导。
  凉烟乖巧应声,待军队一走,却隔了片刻,便骑着越影神驹悄悄跟在后头。
  噶乎丹草原很大,戈乌虽有十几个部落,但若是无头苍蝇般乱转,只怕是半月,也不一定能碰上一个部落,或是一个戈乌人。
  她所知晓的,只有上一世诬陷父亲的戈乌人是可巴乎岩部落的,名为乌靳勒尔,他在几年后是部落的阔克尤克,然现今不知是否籍籍无名,想找到,很难。
  父亲带着军队迎上的,是瓦尔山部落,凉烟跟上时,双方已经交战,厮杀战鼓声震荡至一望无际的高空。
  凉烟兜了个大圈子,绕过两军,远远眺望瓦尔山部落后方的军帐,数千个牛皮大帐错落有致,拿着兵器、穿着铠甲的兵士来回巡逻。
  外围一圈,每十步便有哨兵站岗,凉烟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想直接抓个人来问问似乎不大现实。
  思索片刻,决定还是伺机行动。这一伺机,便等到了天黑,远处冲锋喊杀的声音渐渐消弭,两军退回修整,哨兵也开始轮换。
  凉烟抚摸着越影神驹,让它候在原地,自己则是极速奔袭。
  选了巡逻队相对薄弱的一角,蹲守到哨兵换岗,凉烟悄无声息地潜进去。
  她身子瘦小又灵活,几番停顿疾驰下,躲过哨兵,贴向军帐暗影。
  征战的将士陆续回来,凉烟寻了处角落蹲身藏好。
  她来此,便是想挟住一个戈乌人,打探想要的消息,若是一个不知道,那便多胁迫几个,总有人知晓。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紧张到手心冒汗,有说话声和脚步声靠近,忙将身子伏得更低,凝神蓄力,等待时机。
  有四五个人,说话间,几人先进了帐篷,独剩一人继续走来,正朝着凉烟蹲身的方向,好机会!
  那身影刚行至身侧,凉烟便反手一抓,拧住那人胳膊,同时另一手握着匕首贴在他颈前,刻意将声音压低:“别动。”
  突如其来之下,将那人吓得浑身一抖,感受到匕首的锋芒,颤了声:“阁下是谁?”
  很奇怪的发音,几乎是弹着舌头在说话,凉烟勉强能听明白,担心还有人来,不敢耽搁,手中匕首轻贴,刺痛感让那人身子僵住。
  “如何去可巴乎岩部落?”
  “阁下是霁月王朝潜进来的刺客?”
  “别废话。”凉烟冷声,“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说。”
  “我只是个小兵,不知啊。”
  凉烟不死心:“你有地图吗?”
  “草原茫茫,戈乌人以天地为家,不需要地图。”
  凉烟太阳穴突了突:“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再答不出来,杀了你,可有听过乌靳勒尔这个名字?”
  那人在威胁下又抖了抖,忙不迭答道:“听过听过,而且很熟,乌靳勒尔是我的父亲,别杀我,我带你去见他。”
  凉烟直接一手刀将人打晕,正动手要扒下他身上的战甲,穿上好掩人耳目,便有一队巡逻军过来了。
  凉烟忙止住动作,身子一矮,从另一侧溜走,顺着暗影奔逃,刚跑出数百米,却是险些又撞上另一队巡逻军,眼见无路可走,凉烟忙左右四顾,最后将心一横,就近掀起一个帐幕钻了进去。
  这个牛皮大帐似乎比旁的更大,目光正小心四处逡巡,想看看是否有人,身后便骤然有人贴靠,形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只瞬息便捂住了她的嘴。
  凉烟吓得抬肘去撞,那人轻松化解,又抬了脚欲要踩向那人脚背,刚抬起,身后那人说话了。
  “阿桑别紧张,是我。”
  是二哥的声音,凉烟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拍了拍捂在嘴上的手。
  宴星渊忙松手退开:“方才听见脚步,本想直接打晕,见是你,才转而捂住嘴,怕你受惊叫出声。”
  外头有巡逻军的整齐脚步声踏过,两人不敢出去,又往大帐里靠了靠。
  凉烟压着嗓子,奇道:“二哥,你怎的在此?”
  “这话该我问阿桑才是。”
  “我想来打听一个部落,一个人。”
  “我来拿张柬帖。”宴星渊拉住凉烟的胳膊,“这里太危险,先回去再说。”
  凉烟能在此碰上宴星渊,心里那份紧张消退,顺从跟在身后。
  两人快步行至帐幕前,还不待观察外面的情况,便听到了说话声,且正朝着这个帐篷而来。
  凉烟刚稳下来的心瞬息又提到了嗓子眼,慌忙去看宴星渊。
  后者将目光在大帐内快速一扫,锁定在床铺后方的黑色屏风上,将人揽住,脚尖轻点,直接飞身掠去。
  待落地,刚藏于屏风后,帐幕便被掀开,娇嗔媚意的轻笑和肆意豪放的声音交织传出。
  “大人,您可真心急呀,在外头便将奴家弄得浑身难受,幸而撑到帐篷里来了,只怕再片刻,奴家便站不住了。”
  “美人浑身难受?来摸摸我。”
  “啊——”女子似触到什么,轻呼声婉转娇腻,勾得人心肝一颤。
  凉烟躲在屏风后头,虽什么也看不到,还是刷一下红了脸,缩着头看都不敢看身边的宴星渊一眼。
  宴星渊也没好到哪里去,窘迫地别过头,悄然松开抓着凉烟的手,只觉空气都开始变得燥热。
  裂帛声响,女子娇呼连连。
  “大人,还请克制些,莫要如此急切。”
  男人粗犷的声音里带着喘息:“怎能不急,这般细嫩娇软的身子,真叫人恨不得吞入腹中。”
  帐篷里烛火映照,依稀可见人影交叠,随着两声满足闷哼,霎时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粗俗之言和娇媚欢愉之声交织,空气中渐渐弥漫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凉烟垂着头,掰紧手指,脸红到发烫,脑子早就空了。
  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吗?她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动静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才停歇,窸窸窣窣的声响,男人穿好衣裳。
  “我要去可汗的营帐一趟,新衣裳稍后会有人给你送来。”
  待男人离开,那女子轻哼一声:“满足了便走,德行。”
  说完刚要从被褥里行出,却突地头一歪,躺了回去。
  凉烟见宴星渊将人打晕,又行去案桌前,快速翻找,最后从一沓柬帖里抽出两张来塞入袖中。
  凉烟一声不吭,随在宴星渊身旁。
  拿到了东西,宴星渊伸手揽住凉烟,轻挑起帐幕一角往外看,待巡逻兵走过,急速飞掠而出。
  宴星渊轻功极好,不出片刻便带着凉烟飞纵至外围。手指连动,小石子飞出,接连击中了几个哨兵,骚乱顿起,旁的哨兵急忙赶过来。
  看准方向,宴星渊带着凉烟再次飞掠,顺利逃出。
  待停下时,两人站在空无一物的草地间,只有头顶的明月,洒下清辉。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快乐鸭,一定都忙着剁手,嘤,跟你们求下预收,谢谢啦~
  新人能力不足,但会认真写,不断进步哒,也绝对不会坑,开坑一定填,从不始乱终弃的作者发四,坑品杠杠好~


第七十六章 
  宴星渊松开揽着凉烟的手臂; 眼神游移至别处:“阿桑; 方才……”
  凉烟烧烫的脸还未降下去; 听到方才两字; 忙出声打断:“二哥; 莫要提及此事。”
  “咴儿咴儿。”马蹄声响,越影神驹从不远处奔来,低头去蹭凉烟的手。
  凉烟顺着马儿的毛发; 稍定下心,去瞧宴星渊。
  月光明亮; 凉烟发现,他的面颊竟也泛着粉,一时惊奇:“二哥; 你为男子,怎也会如此羞涩?”
  原以为不小心听到那番□□,他该是面不改色,从容平静才是,毕竟他年长四岁; 该有的见识定然都有,且男子更能坦然面对些; 但他看起来; 却是同自己相差无几。
  话一问出,宴星渊的脸更红了,肉眼可见清透的粉蔓延至脖颈,随即; 在凉烟震惊的目光里,流出了一行鼻血。
  凉烟:……
  宴星渊微仰头,拿帕子擦去血迹,脸瞬息如染红霞。
  “阿桑。”
  叫着名字,却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头一遭狼狈如斯。
  凉烟原本窘迫到无地自容,甚至不敢对上宴星渊一眼,但发现他比自己还要慌张时,一时放松下来。
  “说回正事,二哥不惜跑上一趟,在军帐里拿走柬帖,要做何用?”
  宴星渊止住鼻血,停步望过来,神色端着几分认真:“阿桑,你切莫多想,我也不知为何……”
  话语停顿,凉烟迎上目光,见宴星渊一本正经蹙着眉头,觉得好笑:“二哥想说什么?”
  “我无旁的杂念,也从未碰过女人。”
  “哦。”凉烟拉长声点了点头,“明白了。”
  宴星渊不再过多解释,接回先前的问话:“每年的五月,是戈乌最大的节日,只有每个部落的贵族才能拿到请柬,齐齐汇集至最大的部落——塔丝,祭拜先祖、天地和鬼神,也会进行狩猎赛。这样的盛会,汇聚着戈乌最有实力的一批人,所以我想去摸清楚各部落实力。”
  戈乌所有部落齐聚?那可巴乎岩部落必然也会去,这不正是寻到乌靳勒尔的机会?
  原以为今日一无所获,没想到在二哥这里柳暗花明。
  “有请柬的人应当能带几个随从,到时我假扮随从,跟着二哥去行吗?”
  “阿桑在说要打听一个部落时,我就想着多拿一份柬贴了,无需扮随从,阿桑同我一道去便是。”
  在军帐里,凉烟亲见着宴星渊从一沓柬贴里抽出来两张,没想到……
  竟是替她拿的一张。
  “多谢二哥。”
  “阿桑,你想打探哪个部落,什么人?兴许我能帮你。”
  “可巴乎岩部落,一个叫乌靳勒尔的人。”凉烟牵着越影神驹,走在宴星渊身侧,心中莫名安定。
  凉家剩余的时间只有三年了,她经常会焦灼,不知路该往哪里走,重生回来,她只能一个人背负这些压力。
  但这一刻,她觉得并非只一个人在摸黑前行,她有了陪伴,对未来,也生出了信心。
  凉烟回到瑕宁,随着父亲安排好的将领练武,十日后,宴星渊从前线回了客栈。
  “凉大将军,是我见过最好的将领,也是我见过最通明的父亲。提出混入戈乌盛会,他只稍作讨论便允了,提出阿桑同我一道去,凉大将军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也允了。”
  凉烟惊诧:“你同父亲说起我去,他允了?没有生气?”
  “嗯,凉大将军说你非要随军而行,除了习武,必然还为着其它。”
  “父亲可还说了什么?”
  宴星渊轻笑:“凉大将军还说,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不会胡来,让我护着你点。”
  凉烟深吸气:“父亲他。。。。。。”
  以前总觉父亲冷肃严厉,让人不敢亲近。但如今回想起来,上一世她何尝不是有几分肆意妄为,女子在意的名声她不在意,喜欢人便大胆去追求,母亲总护着她,而父亲,又何尝不是给她撑出来一片安宁的天,对她从未有过横加指责和约束。
  比起其他贵女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父亲对她的纵容,恐怕在霁月王朝算是独一份了。
  宴星渊见凉烟目光涌动,温声道:“阿桑,往后我也会护着你。”似知晓不会得到回应,递过来几件衣衫,继续道,“戈乌人善骑马,所以衣裳不像霁月王朝那般繁复,以骑装为主,面料也大不相同,不讲究绫罗绸缎的华而不实,以舒适为主,这是我从军帐里拿出的几件衣裳,换上再出发吧。”
  草原一望无际,凉烟辨不出方向,只能驭马跟在宴星渊身后。
  “二哥知晓路?”
  “看见前面那队人马了吗?那是瓦尔山部落参加盛会的队伍,我是跟着他们。”
  凉烟这才注意到,前面远到只剩下一团模糊人影的队伍。
  如此跟了六日,始终保持远距,碰见的队伍,也越来越多,周遭随处可见策马奔腾之姿,扬起草屑翻飞。
  有不少人在看到凉烟骑乘的越影神驹时,会神态恭敬地靠过来搭话。
  凉烟虽能勉强听懂,但说是万万不会的,每次只能端着架子,故作高冷,一言不发。
  皆是宴星渊帮她应对,看起来,反而成了她的随从一般。
  “二哥,你怎么连戈乌人的话语也会说。”
  “做了参与盛会的决定后,我便找了个戈乌人教习,临时学了几日,勉强够交流。”
  凉烟叹服,宴星渊的天分当真毫不含糊:“二哥谦虚了,交流起来,分明是顺畅无阻,连细微表情都惟妙惟肖。二哥也教我几句吧,若是一直不说话,总会引人怀疑。”
  又骑行了半日,总算看到遍地蘑菇般密集的白色帐篷,熙熙攘攘的人和马。
  在不远处,还有大片成群的牛羊,他们已经到了塔丝部落。
  赶来的人马队伍皆排着队,有兵士收着柬贴,检查过后,才挥手放行。
  凉烟有些许紧张,去瞧宴星渊,后者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定下心神,递过柬贴,还是由宴星渊来跟人沟通,凉烟在旁只简单附和几声。
  兵士检查完柬贴,却并未放两人进去。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瓦尔山部落。”
  “瓦尔山部落?方才不是已经进去了吗,你们两个为何落单?”
  “舍弟肚子不舒服,所以耽误了一会。”宴星渊说话间,放在背后的手捏了碎银子往后弹出。
  后面排着的队伍里,一人瞬时捂住流血的额头,粗着嗓子叫骂起来。
  宴星渊再次投掷,明明背对着,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般,再次打中一人。
  随着后面两人的叫骂汹涌而起,引起骚乱。
  还欲问话的兵士霎时不耐,冲着后面叫了几句,挥了挥手,放凉烟和宴星渊进去。
  顺利通过,凉烟松了口气,朝着宴星渊眨眼轻笑。
  宴星渊瞧见,也随之笑起来。
  盛会在明日卯时开始,其它部落过来的人,纷纷搭起帐篷,就地歇息,戈乌人性子粗犷,很快便打成一片。
  凉烟和宴星渊为了不引人注意,选了处最边角,不显眼的地儿搭起帐篷。
  盛会虽还未开始,夜里已提前掀起了喧嚣,兴奋着吃肉喝酒谈天,一直到三更才逐渐消停。
  清晨,喧嚣又起。凉烟虽未睡好,但精神还算不错,出了帐篷,宴星渊已收拾好,等候着。
  不远处,有奇怪的歌唱萦绕,起了的人接连行过去,加入其中。
  凉烟遥遥望过去,但见远处的平地上,矗立起一座用石头堆砌出的圆形石塔,在塔的顶端插着树枝,树枝上系有五彩斑斓的布条,其上写满了看不懂的字符。
  在塔的周围,用平滑的石子铺就,一个打扮怪异的人站在那里,身上披着如同牦牛皮的衣裳,头上戴了顶帽子,插满了黑色羽毛。
  看起来年岁很大,满脸皱纹,嘴巴已经看不到唇,正闭着眼,用奇异的腔调唱着。
  戈乌人源源不断地汇聚过去,一圈圈围拢,跪下去,双手抬起,高举在头顶,随着唱和。
  “那是戈乌的巫师。”
  “巫师?”凉烟惊奇,随着往那边走。
  随着不断汇拢,凉烟发现有十多个人是没有跪下去的,只是站在那里,单手握拳举起,放在心口的位置。
  凉烟只疑惑的目光扫向宴星渊,后者便靠拢过来,小声解释。
  “那些站着的,是各部落首领。”
  唱和还在继续,巫师收了声,有几个身强体壮的人,抓着几只不断挣扎的牛羊上前。
  手中大刀一挥,斩下了牲畜的头颅,送到巫师手中。
  巫师将牛羊的头在石塔边摆成一圈,随后抬手一压,唱和声止。
  巫师的声音苍老而荒凉,飘荡在草原之上。
  这回不是古怪的字节唱和,凉烟听懂了在说些什么。
  那巫师在祭拜先祖、天地和鬼神,手中端着一碗碗刚宰杀的牛羊鲜血,往石塔上泼洒,祈求着风调雨顺、人畜平安。
  泼洒完鲜血,日头正好跳了出来,巫师苍老如枯枝的手敲动着一只鼓,低语喃喃。
  各部落首领骤然出声高喝,跪在地上的戈乌人站起身来,用尽力气往天上抛洒着羊奶和酒水,欢呼着感谢苍天大地、先祖神佛的丰富馈赠。


第七十七章 
  凉烟望着满空泼洒飞扬; 汇集如水幕的羊奶、酒水; 手中什么也无; 只能佯装出泼洒的动作。
  幸而戈乌人皆是欢欣不已; 并未去关注旁的人。
  霁月王朝若有盛会; 必当讲究奢华和排场,如戈乌人这般闹哄哄的,凉烟还是头次见; 颇感新奇,也受气氛所染; 笑得开怀。
  宴星渊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凉烟身上,有泼洒的酒水溅下,便挥袖一震; 径直扫开。有欢呼着不小心撞过来的人,他便拉着凉烟侧过两步躲开。
  看她在这份热闹里欢欣着又跳又笑,宴星渊目光微动,阿桑性子比同龄人成熟,如这般少女本该有的模样; 天真无忧,是他最想带给她的。
  祭祀仪式结束; 塔丝部落首领站出来; 兴奋高喊了半个时辰,盛会才正式开始。
  “咚、咚、咚。”
  沉闷急促的鼓声响起,以戈乌女子跳舞开场,那些女子手里拿着长穗银器; 踩着鼓点,动作里带着力量,整齐划一竟如训练有素的兵士。
  咚咚鼓声和咔嚓银器声稳稳交汇,回荡之声显出庄重,叫人升起几分热血之感。
  待女子退下,便是盛会上所有人最感兴趣的重头戏——竞技,戈乌人个个都是骑术高手,此次各部落汇聚,免不了有比斗之心。
  骑射、摔跤、比武,众人围成圈的比斗起来,各部落皆拿出丰厚奖赏,胜出者得。
  凉烟将目光投向可巴乎岩部落,来的共有五十多人,不知其中可否有认识乌靳勒尔的。
  宴星渊目光则是逡巡在各场比斗上,戈乌虽有十几个部落,但注重团结,绝不轻易掀起内战,平日里相互间无甚切磋的机会。在这戈乌盛会上,万众瞩目,各部落首领,也惯将这盛会当成一场荣耀之争,皆带了部落里实力强劲之人。
  宴星渊来此,便是想对各部落的厉害人物摸个底。
  戈乌没有城池,噶乎丹草原又广阔无边,根本无法让军队来此围剿。
  凉烟和宴星渊看着各场比试,欢呼叫好声一波接着一波。
  一处,瓦尔山部落、克邱什部落和塔丝部落正在进行骑射比试。
  “乌兹甫,四场比试下来,你皆让部落里的勇将上阵,那你呢,是否也该出来比个高下?”
  “阿史巴马说得对,乌兹甫,听说你骑射的本领进步不少,该让我们大家伙瞧瞧才是。”
  “乌兹甫,你前几年,每年盛会都出来比试一番,没道理在今日失了勇气。”
  被喊话的乌兹甫垂手站着,在一众高大强壮的戈乌人里,显得格外瘦弱,神色虽不服,却也只有暗恨咬牙的份。
  戈乌崇敬强者,男子皆会习武,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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