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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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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垣帝检阅宣誓结束,将士们便也要领兵出发了,观望的人群自发左右列开。
  一队队兵马踏着鼓点声整齐而行,独万千姑娘眼中的那个少年,领着他的兵士同大部队分错开来,马蹄哒哒,少年脊背挺直,视线投注在凉烟身上,径直而来。
  马背上的少年俯下身,温柔凝结在眼底。
  凉烟望着近在迟尺的宴星渊,心跳漏了一拍,周遭的声音尽数消失,只有他醇厚质感的声音轻轻吐出。
  “阿桑,等我回来。”
  时空再次交叠,风声慢慢远去,凉烟仿佛看到了上一世,同样的人山人海,少女捧着花迎过去,仰脸满脸希冀,你回来了。
  这次,那个少年不再视若无物、打马而过,他目光缱绻望着她,轻声道,我回来了。
  回到将军府时,新做的衣裳正好送来,冬亦忙拉着凉烟细细打扮起来。
  “早知宴公子今日如此热烈,奴婢就该去催催衣裳,给小姐打扮好了再去,让那些人还胡说八道。”
  “宴公子也当真是出彩,只怕他会成诸多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小姐,您可得将人抓牢了。”
  “老爷也很赏识宴公子,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要不小姐暗示一下宴公子,让他再回京都时,来府里提亲?”
  凉烟终于听不下去了:“再胡言,我就换个丫头来伺候。”
  冬亦扁了扁嘴,老实静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小姐,您当真不喜欢宴公子?”
  凉烟抬手摸向颈间吊坠,垂着眼睑不去接话。
  重阳节时,宫里派了帖子过来,邀约游船泛江,署名为凉贵嫔。
  “凉贵嫔?是姐姐?”凉烟这些日子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府里练武,外头的消息知之甚少。
  冬亦探头瞧了几眼,也是惊诧:“待奴婢去打听。”
  只去了一盏茶功夫,冬亦便回来了。
  “小姐,原来半月前宫里的中秋宴,垣帝宠幸了婉香小姐,这才从八品选侍一跃成为了四品贵嫔。婉香小姐,不,应该说凉贵嫔,虽同俞氏闹僵,不曾回来见过,但如今送了不少金银翡翠过去。”
  凉烟点了点头,将帖子放至一边。
  “未入宫之前,婉香小姐恨惨了小姐,如今成了凉贵嫔,还下帖子过来,奴婢瞧她是别有居心,拒了便是。”
  “不,这邀约,我应了。”凉烟语速不急不缓,“若姐姐真要如何,拒绝这一次,她难免还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不若大大方方的,正面对上。”
  以前她不怕凉婉香,现在自然更是不怕,若就此安生着,两不相犯,她自不会去理会,但若对方非要挑事,她也绝不忍耐。
  冬亦先是吃惊,随即又兴奋起来。
  “既是重阳佳节游船泛江,少不了还会请旁的人一起热热闹闹,正好奴婢近日来学了新的妆容,到时定叫小姐艳光四射,看谁还敢说我家小姐的不好。”
  凉烟知她还记着前些日子,点将台时,那些嫉妒之言,低眉轻笑:“你如今倒是全能,这般好的丫头,还真舍不得你嫁人了。”
  冬亦鼓了鼓腮梆子,闷声闷气道:“小姐莫要打趣奴婢,嫁人如何及得上伺候在小姐身边。”
  “当真不想嫁人?你嫁妆我可都给你准备好了。”
  冬亦脸一红:“小姐。”
  “好,不说了,但冬亦,你若真遇上合适的人,不许瞒着。”
  “奴婢怎会瞒着小姐,定当第一个就告诉您,但相比奴婢的终身大事,更在意的,还是小姐您,良人难遇,莫要错过才是。”
  凉烟挑眉:“你可是收了我二哥什么好处?总在我耳边吹风,听都听腻了。”
  “对奴婢来说,最大的好处便是小姐能幸福安康,奴婢跟在小姐身边,宴公子待您的好,可都落在眼中。”
  凉烟不言。
  重阳节这日,冬亦特意给凉烟梳了个回心髻,以两根绯色玉簪固定。新买的上等胭脂水粉也尽数送来了府中,冬亦新学的妆面,细致地走过一道道工序,待完成时,凉烟早已坐不住了。
  “一动不动坐在这里,比练武还累。”
  冬亦则是神采飞扬,望着凉烟,如同望着一副心满意足的杰作:“小姐,今日阆江之上,您便是最美的风景。”
  凉烟久违地选择乘轿出行,到了阆江,便见秋日阳光正好,落叶繁花,江水粼粼。
  诸多画舫游船顺流而下,丝竹管弦之声飘飘悠悠地传出,游船之上,随处可见围聚饮酒,欢声笑语的人们。
  凉烟正望着江景,有人快步行过来躬身一拘:“凉小姐能来,我家主子甚是欢喜,还请这边来。”
  随着人登上画舫,排场倒是端的不错,有数十个丫鬟列在两侧躬身行礼,上了一层,便见内里已坐了大半来人。
  凉烟刚一行进,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扫了过来,原有的娇笑畅谈也瞬息停止,静到能听见凉烟踩踏船板的脚步声。
  丫鬟就站在一旁,却并无引路,凉烟在一道道目光里,轻快扫视一圈,在看到几人时,只稍有停驻便自行找了处空位坐下。
  凉婉香看起来,眼角眉梢间多了分风情,只冷冷站在那里,并无招呼的意思。其身后还站了几个老熟人,江韵薇、娄沈思还有宓蔓。
  倒也有趣,去年的中秋佳节,凉婉香一杯酒泼在了江韵薇脸上,就此结怨,现今竟站在一起,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江韵薇同娄沈思还有宓蔓走在一起,倒也算意料之中,上一世,便是她们三人将她堵在巷弄里,欺辱至死。
  当真是蜣螂抱粪,臭味相投的几人。
  冬亦见自家小姐一来,凉贵嫔就给这冷场的下马威,心头愤懑。
  “既邀请了我家小姐,怎连待客之礼也无?”
  凉婉香淡淡瞥了冬亦一眼,随即眉眼带笑,行至凉烟身旁坐下。
  “许久未见,妹妹姿色出落得更是惊为天人,倒叫人一时没认出来,难怪能得宴公子青睐,当真是羡煞旁人。”
  一句宴公子出口,席间数道眼刀横飞,恨恨盯着凉烟,一副欲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憎恶之色。
  凉烟端坐着,脊背挺直,不动如山,连笑也懒得敷衍,只眼眸望着凉婉香,从头到脚轻扫一遍:“该姐姐羡慕的,还多着呢,上次在南离山国寺里,见到三皇子殿下,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清雅,细致地娓娓道来国寺历史和建筑,这番博学多才引人钦佩,也难怪姐姐进宫之前,那般的喜欢爱慕。”
  在座的,有不少对当初的事有所耳闻,一说便想起来了,看凉婉香的目光也怪异起来。毕竟她当初不仅被景修明直接拒绝,还被其友人欺辱,彻底沦为笑料。


第八十五章 
  一道道隐晦目光落在凉婉香脸上; 她面色无波; 只眸光里闪过一丝冷意。
  “如今我是圣上的人; 那些个入宫前的旧事; 妹妹应谨言慎行才是; 可莫要冲撞了龙颜。”
  凉烟有些好笑,真冲撞龙颜,那也是她这个姐姐冲撞才是; 丢脸的事儿又不是旁人做的。
  见凉烟只笑而不语瞧着她,凉婉香起身; 将手轻拍,琴音起,有婢女鱼贯而入; 端上果子点心,还有重阳节必喝的菊花清酒。
  凉婉香回了主位,她身后的江韵薇几人款款走来,围着凉烟坐下。
  江韵薇目光黏在凉烟身上,打量片刻后; 隐晦地朝娄沈思和宓蔓递去眼神,随即脸上堆出笑。
  “凉小姐风采照人; 早有耳闻; 今日得见,竟是比传闻更甚。”
  娄沈思眼神飘忽,生硬夸赞:“正旦朝会凉小姐一曲剑舞惊艳,听闻席间所有男子皆是痴迷不已; 不知今日可有幸得见?”
  宓蔓忙不迭点头:“是啊,能得宴公子那般神仙样的人物青睐,凉小姐可千万别藏拙,也教教我们这些姐妹才是。”
  凉烟待她们一人一句说完,眉眼微冷,她才没心思去虚与委蛇,先是瞧向江韵薇。
  “犹记得去年中秋宫宴,江小姐朝着凉贵嫔怒骂,算个什么身份、是什么东西,还一把狠狠扯下面纱,端的是憎恶模样。没想到如今却是化干戈为玉帛,走得亲近,两位可真大度。”
  江韵薇面色猛变,还不待说话,凉烟便眼眸一转,朝着娄沈思冷笑开了。
  “娄小姐就更为有趣了,莫不是忘记曾在青云马庄,你跪下来,被我抽上两个耳光的事儿?还能违心赞我一句,是该说娄小姐大度,还是健忘呢?”
  娄沈思当然不会忘!
  娄家富可敌国,她嚣张跋扈惯了,何曾受过那等羞辱?
  她当真是记恨惨了,花了不少功夫和银子去拉拢祎澜郡主,想教训回来,偏生左等右等,凉烟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等不到人。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凉烟露面,祎澜郡主却弄出那等哗然丑闻,还自缢结束了性命。
  她那些银子算是白花了,殷勤如狗般花费那多功夫,却连凉烟一根毫毛都没碰到,怎能叫她不气?
  是好友江韵薇说今日要惩治凉烟,叫她沉住气,才勉强随着赞上一句,结果她竟是如此不识好歹,当众提起旧日耻辱来?
  娄沈思手中酒盏扬手便甩,朝着凉烟砸去。
  冬亦站在凉烟身后,一直戒备着,见酒盏朝小姐脸上砸来,动作相当快捷,径直一脚踩踏至案桌上,以更快的速度踢回酒盏。
  “啊呀。”
  娄沈思面上的快意还未晕开,便捂住额头弯下腰去。
  这变故太快,琴音骤然一断,席间的姑娘们也瞬时捂住嘴轻呼起来。
  凉婉香再也维持不住镇定,霍然站起身,厉声喝道:“来人,抓住这个伤人的婢子。”
  十多个护卫一跃而出,朝着冬亦围去,凉烟起身,将人拉到身后护着,声音平和,不疾不徐,却透出不容置喙。
  “将军府的人,我看你们谁敢抓。”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去看凉婉香。
  凉婉香已快步行到凉烟跟前,面向而立,她发现这个妹妹竟长得比她高了少许,更叫她吃惊的,是比她身在后宫里浸染出的气场还要不动如山。
  “一个婢女敢动手伤人,妹妹竟还要无理维护?”
  “凉贵嫔。”凉烟眸子微挑,靠近半步,将声音放得更轻,“众目睽睽之下,分明是娄小姐骤然动手,我的婢女不过是护主心切,姐姐怎能颠倒黑白,说我无理,可真叫人寒心呐。”
  凉烟说话时面色温和,轻声细语,凉婉香却有股站不稳,不自觉想要后退的压迫感,稳了稳心神,转身朝娄沈思行去。
  见娄沈思额头肿起一块,凉婉香这才道:“娄小姐性子爽利,易有冲动,我代她向你道句不是,但即便她先有不对,也轮不到一个下等人来动手,你那婢子若是不罚,当真说不过去。”
  凉烟正瞧着娄沈思,她蹲身伏在案桌前捂着额头,眼里淬着怨毒。
  “真要追究,也要从娄小姐这里开始才是。”她轻笑,怡然不惧地挑衅道,“我的婢女是下等人,那娄小姐是商户之女,在我面前,何尝不是一个下等人,要抓要罚,娄小姐首当其冲,她是否能继续坐在这里,全看姐姐的了。”
  凉婉香凝视了凉烟片刻,倏地又笑起来,一派和气道:“是我招呼不周,才起了纷争,该罚,罚我自饮三杯。两位也莫要与我计较,坐下来好好赏这外头的江景才是。”
  凉婉香说完,拿起杯盏接连喝下三杯,而后笑盈盈将空杯翻转,示意一圈。
  凉烟坐下,抬肘靠在画舫的窗沿上,去瞧外头的景。既然邀约她来,还敢合力针对,自不会让她们顺下心去,该膈应就得膈应,淡淡道:“姐姐出身虽不高,只是妾室庶女,但今夕非彼,如今已是宫中贵嫔,身份水涨船高,结交之人也该有个筛选才是,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给她面子,这样显得姐姐上不得台面。”
  娄沈思额头火辣辣痛,凉烟几番明的暗的揶揄下来,她气到脸色潮红,手紧紧捏成拳,却也只能硬生生忍下来,再不敢冲动。
  来赴这场邀约的,大多是京都贵女,原见到凉烟,还有几分明晃晃的嫉妒针对,眼下见娄沈思额上渐渐鼓起大包,那本就不好看的容貌更是不堪入目,皆有了几分惧意。
  来到阆江,便是申时,眼下外头的太阳已沉了下去,黑夜正驱逐最后一抹橘色的云。
  江边也比来时的人要多,花灯烛火晃动,载着祭拜之人的思念,轻轻放入水中,晃晃悠悠飘向远方,到达念想的终点。
  放花灯的人多了,烛火跳动,如万点银花映照在江面,汇聚靠拢,顺流而下。
  糕点撤下,各色佳肴呈上,席间有不少人已行出,站在甲板上眺望江景。
  船舫上灯笼悬挂,来往的船只灯火通明,有公子看到甲板上站着的姑娘,扬了声打招呼,以诗赠之,逗得姑娘们花枝乱颤。
  坐在船舱内的,大多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
  凉婉香放下筷箸,看向独自坐着,望向窗外的凉烟,缓步行过去。
  “我给妹妹介绍几个人认识吧,独自坐在这里倒显得孤寂了。”
  凉烟偏头瞥去一眼:“谢过姐姐好意。”
  凉婉香伸出手来,想执着凉烟。
  凉烟站起身,装作未见,只整了整裙角。
  行出船舱,站至甲板上,有晚风拂面,略微有些寒意。
  这艘画舫够大,甲板也开阔,即便人已尽数行出,也不显拥挤。
  凉婉香介绍了几位姑娘给凉烟认识,皆是朝中官吏之女,说话也还算温和有礼,只不过寒暄几句后,便将话题引至宴星渊身上,似极好奇两人的关系。
  “我在去年中秋宫宴便注意到了宴公子,可惜他性子清冷,无法靠近。在点将台,得见他待凉姑娘的态度,当真是羡煞旁人,你们是定下亲事了吗?”
  “宴公子随着凉大将军四处征战,想必是凉大将军撮合的?”
  “你快给我们说说吧,宴公子他,当真同你在一起了?”
  望着一双双饱含期待的眼,凉烟在这番急切追问里,想好的回答是并非定亲,也并未在一起,但她微张了口,却失了声。
  “凉小姐?”
  “好妹妹,你就告诉我们吧。”
  “我们也不是要抢,只是过于好奇,毕竟见惯了宴公子的孤冷,被他瞧上一眼都是奢望,能那般打马迎过去注视着的,也独凉小姐一人了。”
  凉烟吐出一口气,唇齿轻动。
  “无须问了,我同他,的确在一起。”
  唇瓣碰在一起,话语吐出,她却似乎瞬息失聪,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亦或是内心选择逃避,不愿去听自己说了什么。
  那些姑娘们目光灰败下去,随即又变为挑剔的打量,得了准话,她们瞬息没了说话欲望,甚至隐隐透出几分不满的敌意。
  凉烟本也不欲同她们多说,转头望向江面。
  船已经在往回启程,待靠了岸,今日这宴席,便也散了。
  凉烟准备去看凉婉香,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头刚转至半程,一股大力便猛然撞在背后。
  甲板的栏杆不高,凉烟身子往前一倾,竟是要直接栽入江里。
  “遭了,都怪我不小心!”
  是江韵薇的声音。
  凉烟已没时间回头去看,身子悬出去半截之际,伸出手朝着声音的方向猛力一抓。
  “啊!”江韵薇再次尖叫。
  凉烟臂力极大,轻而易举扯过江韵薇便往江里甩去。
  扑通。
  落水声之后,是江韵薇更为尖利连绵的呼救声。
  凉烟悬出去大半个身子,眼见也要落水,却是抬脚一勾,勾住栏杆后借着力纵身跃起,跳回到甲板上。
  一番利落身手,瞧得姑娘们瞠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凉婉香急忙朝护卫们怒喝。
  “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还不赶快救人!”


第八十六章 
  “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还不赶快救人!”
  凉婉香一声怒喝; 数道身影瞬时扎入水中; 朝着扑腾几下; 已开始下沉的江韵薇游去。
  “妹妹。”
  凉婉香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一步一步走到凉烟跟前,她心里的震动远不如面色平静。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个妹妹竟有这般身手; 大半个身子都悬出去了,还能安稳站回来。
  凉烟静默立着; 等凉婉香继续说,娄沈思却几个跨步抢到凉婉香跟前。
  “凉贵嫔,您这个妹妹当真歹毒; 径直将人一把扔到江中,她这是仗着背后有将军府撑腰,便胡作非为吗?”
  娄沈思尖锐着嗓子叫喊,虽是同凉婉香在说,但目光始终望着凉烟。
  凉烟迎着她的目光; 前进两步。
  娄沈思憋着一肚子火,又气却又怕; 见人靠拢; 忙又色厉内荏道:“凉小姐,在场的,大多皆是有身份的官家小姐,你将军府再强势; 也总不能一手遮了天去。”
  凉烟望着明明害怕,却又不服气非要挑衅的娄沈思,抬手径直一把揪住她的衣襟。
  “你说我歹毒?先动手的难道不是江韵薇?”
  就是这分力道,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娄沈思浑身颤抖起来。
  她还清清楚楚记得,在马场那次,凉烟抬手按住她的肩头,让她起不来身,两个重到耳朵轰鸣的巴掌将她彻底打蒙,是耻辱,同时也在心底烙印了恐惧。
  眼下被凉烟一把扯住,娄沈思吓得尖叫起来。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怕我?”凉烟抬起另一只手掐住娄沈思下颚,让她只能呜呜发声,喊不出话来,“怕我还偏要招惹?”
  凉婉香在正旦朝会时便知她这个妹妹变了许多,但没想到竟变得如此荒诞,忙抬手去拉:“妹妹你怎如此粗鲁,还不将人给放开。”
  凉婉香的手劲,于凉烟而言没有丝毫影响,直接拽着娄沈思站在栏杆边,将人悬了半个身子出去,吓得一旁早就看傻眼的贵女们再次捂嘴轻呼。
  这时护卫们将落水的江韵薇救上来了,她面色死白,双目紧闭,浑身淌着水,吓得一帮贵女们远远退开,若不是船还未靠岸,她们都想直接离开才好。
  凉婉香更是吓了一跳,若在她下帖的重阳宴上出了人命,那还得了,也顾不得娄沈思和凉烟,忙跑过去蹲身查探。
  轻触下见呼吸心跳正常,这才松了口气,忙安排人抬进去换衣喂汤。
  娄沈思脊背抵着冰冷的栏杆,头后仰,江风从背后侵袭,她整个人都吓出了冷汗。
  凉烟去瞧那些远远退开的贵女们,轻轻一笑:“江小姐撞了我,想必只是无心之举,只是不巧,在即将落水之际,我惊慌着胡乱一抓,不小心下,倒将她给先拉扯下水了。孰是孰非,想必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先前因着宴星渊而对凉烟抱有敌意的贵女们,望着那温和笑脸,一个个打起寒颤。
  她们皆看得分明,的确是江韵薇先动手,结果反而自己遭了殃,那凉烟就是个报复心强的主,一时间,纷纷害怕地出声附和。
  “此事没有孰是孰非,真要说,也是江小姐她自己不小心,才落了水。”
  “是啊是啊,凉小姐显些被撞下去,看我得心尖一颤,要怪,也只能怪江小姐运气差了点。”
  “江小姐没事便好,只是闹剧一场,无需放在心上。”
  凉烟继而去看娄沈思,她惊慌地不断摇头。
  “大家皆可作证,江小姐落水,是她自己不小心。你一开口,便说我歹毒,将人扔到了江中,如此信口污蔑,看来是当真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凉烟将手一松,娄沈思惊恐叫出声,仰面望着凉烟淡笑的面庞快速拉远。
  临落水前,娄沈思听到凉烟在头顶冷冷的轻语。
  “既然怕我,日后便收敛起来,再有下次……”
  后面的话,娄沈思听不到了,她倏地沉入江中,随即又冒出头来,想呼喊,江水不断从口鼻涌入。
  这次不用等发话,那些护卫们便再次跳入江中救人。
  而凉婉香刚安排好江韵薇,从舱内行出,便听到了扑通落水之声,一时不敢置信地望向凉烟。
  江韵薇尚可说是不小心,但娄沈思就当真是她扔下去的了,凉婉香原以为凉烟只是吓唬吓唬,没曾经竟来真的。
  太阳一时穴突突疼起来,她邀凉烟来,本是想给几分教训,结果反而被她强势反压,眼下一个落水昏迷,一个又跟着下去了,那帮贵女们皆惶惑不安,这场宴会是她发起的,自然少不了她的责任。
  见凉婉香面色不善,凉烟先行开口。
  “今日是看在姐姐面子,才来赴宴,没曾想会有娄沈思这等不懂尊卑之人,竟肆意污蔑,若不惩治,岂不是由着她落我们将军府的名声,姐姐现今虽入了宫,但将军府这些年待姐姐可不薄,想必姐姐也都记在心里,定不会怪我冲动。”
  凉婉香话语一梗,梗在胸口气都不顺畅了,深呼吸两口,浅浅一笑。
  “妹妹说的是,娄小姐万不该如此直言,一个商户之女,又如何及得上将军府呢。”
  “咳咳咳,呕。”娄沈思被护卫救上来,冻得全身发抖,咳嗽半晌后又趴下身子吐出腹里的江水。
  宓蔓瞧着凉烟,早是目露畏惧,她原随着江韵薇和娄沈思一起商量着,先后给凉烟几个教训,结果还没轮上她呢,两个好友便先后遭了殃,她还如何敢有动作?
  忙拿了外衣去给娄沈思披上,吩咐丫鬟将人扶进里舱去。
  此时船即将靠岸,凉烟觉着今日也算无趣,姑娘家的手段,始终温和,她筋骨还未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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