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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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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拿了外衣去给娄沈思披上,吩咐丫鬟将人扶进里舱去。
  此时船即将靠岸,凉烟觉着今日也算无趣,姑娘家的手段,始终温和,她筋骨还未舒展开,便将她们吓到瑟瑟发抖。
  凉婉香也顾不得再找凉烟麻烦,忙去安抚着紧张不安的贵女们,当然,免不了隐晦地道上凉烟的几句不是。
  只要明面上说得过去,不会给将军府抹黑,不管背地里如何议论她,凉烟根本就不在意。
  待画舫靠岸,凉烟领着冬亦扬长而去。
  过了两日,冬亦笑眯眯说起听到的消息。
  “小姐,奴婢听说那江韵薇还有娄沈思,皆是回去便高烧不退,当真是该。”
  凉烟正看完宴星渊的信笺,收起来同以前的放在一起。
  邑磐离得比戈乌还要远,收到信的日子自然也漫长许多,她依旧只是认真看完,并不会回信。
  冬亦见小姐看完,坐在窗边望着外头愣神,捂住嘴偷笑。
  “奴婢一直就奇了,如宴公子那样好的人,小姐怎会不动心。自听小姐承认,奴婢才知您也是喜欢的,既如此,何不给宴公子一个回应呢?”
  凉烟每次看完信,练武的疲乏便一扫而空,眉目舒展放松下来,听到冬亦的话,下意识反驳。
  “谁说我喜欢二哥了?”
  “是小姐您自己说的呀。”冬亦圆溜溜的眼睛瞧着凉烟,藏不住的笑意,“就是前几日,赴约重阳宴时,那些贵女们觊觎宴公子,非追着小姐问话,您可是直接说,同宴公子的确在一起。奴婢自然知晓未到那一步,但小姐这般答,自然也是承认了,心里还是有意的。”
  凉烟将身子坐直,矢口否认:“莫要胡说,只是她们问得烦了,为了寻个清净才如此作答。”
  冬亦笑得更欢:“原来我家小姐呀,是这般害羞的人,喜欢也羞于承认。”
  “冬亦。”那日说的话,凉烟的确不愿承认,也不愿自己在一条路上摔了一跤,在路变得畅通无阻后,她就能彻底忘却曾经摔跤的疼,“我并非害羞,只是心里有结。”
  冬亦眼睛扑闪,大为不解:“心结?”
  “你只需记得,以后不许胡说,否则,我马上找个人,将你给嫁了。”
  听到这话,冬亦一时急眼,举起手连连连保证:“我的好小姐,日后我绝不再提宴公子,就让我好好伺候在您身边吧。”
  一月后,司靳却是突然出现在了院落里。
  在暇宁城时,冬亦对司靳是严防死守,偏生他极为过分,居然直接将她赶到了相邻的客栈,还派人看守,在他同小姐相处时,是万不会让她出现打搅的。
  对此,冬亦对司靳意见颇大,见人骤然出现,忙挡在凉烟跟前,将人拦住。
  “别以为你是皇子殿下便可如此无礼,这里是霁月王朝,你……”
  冬亦话还未说完,便被司靳的人架住拉到一旁,张口欲喊,口中霎时被塞了帕子堵住。
  凉烟蹙眉:“云九,你每次招呼都不打便直接闯入府中,上次是将我的人打晕,现在又如此粗鲁,你能不能守点规矩。”
  “本王只是想和烟儿单独相处,今日来找你,也是有正事相商。”
  听到有正事相商,凉烟心头一动:“可是司靳勒尔那边有消息了?”
  “我也不想对烟儿的人粗鲁,你让她莫要大喊大叫,我们进屋说。”
  凉烟安抚住冬亦,司靳的人将其松开,一行人进了屋。
  “嘉盛皇朝爆发了疫病。”


第八十七章 
  “嘉盛皇朝爆发了疫病。”
  司靳周身透出阴寒之气; 眸色沉沉。
  凉烟虽惊诧; 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本以为是乌靳勒尔的消息; 没想到与她说起的; 却是疫病。
  “疫病,不论在哪里,时有发声; 算不得稀奇。”
  司靳唇角勾勒出一丝尖锐嘲弄:“疫病缘由,大多有三; 一是在大水之后容易爆发,二是在战争之后大量士兵的死亡容易形成病源,第三个; 则是人为。”
  疫病意味着大面积死亡,凉烟心有戚戚,司靳话已至此,那想必源头并非是水灾也并非是战争,而是人为; 但她还是不大明白:“你为何千里迢迢来找我,还要与我相商此事?莫非人为造成疫病的; 是霁月王朝的人?”
  “疫病很可能同乌靳勒尔有关。”
  凉烟愈发糊涂:“疫病若是人为; 至少也得有势力,有大量人力可用,乌靳勒尔?他只是个孤儿,虽有些特殊; 但充其量也不过是枚棋子。”话语一停,恍然道,“是乌靳勒尔背后的人?”
  司靳莹白的指尖轻敲在桌面,眉头轻拧:“若不是我恰巧经过那个小镇,疫病还不会这么快被察觉,待传到宫中,怕已过去数月,死了数以万计的人。”
  “发现得早,想查明疫病源头,要简单很多。人为的疫病,多是从水源着手,但这次却不同,那是一种很奇异也可怕的植物,不仅仅汲取土地的养分,还会汲取周遭所有植物的生命作为养分。”
  “它的生长速度非常快,种下去,不足半月便可开花,而花朵每日会分泌出三到五滴露水般的液体,这种液体挥发,便是疫病的来源。一朵两朵几十朵,问题不大,但成千上万连成片的花,便能生出遇风飘摇的大片毒气,让方圆十几里的人畜皆染上疫病。”
  凉烟眉眼间的诧异越来越浓,能引起疫病的花,她闻所未闻:“竟会有这般可怕的植物?你还说同司靳勒尔有关?”
  “烟儿,你还记得在戈乌,我们寻到他的帐篷时,本王大为好奇,拿起来的那盆花吗?”
  司靳说起这个,凉烟脑子里霎时便想起那花的模样来,红如火芒,融着鎏金色,本该艳丽,却是如罩轻纱的朦胧,美到失真。
  “引起疫病的植物,就是它?”
  “嗯,出了这般大的事,我更不敢打草惊蛇,也加派了更多人前往戈乌,乌靳勒尔只要同背后的人有联系,早晚能顺藤摸瓜。”
  凉烟心头沉闷,乌靳勒尔是父亲安插在戈乌的探子,但这探子在将来会反口诬陷,使得父亲被安上勾结敌国的罪名,径直扣押入狱。
  原以为,乌靳勒尔背后的,是同父亲有过节的某个小人,但这一转眼,怎么又牵扯上嘉盛皇朝的疫病爆发?
  如何去想,也都关联不起来。
  “烟儿,你随我去嘉盛皇朝吧。”
  凉烟眼角微挑,不待说话,旁边的冬亦先按捺不住了。
  “在将军府你都敢如此无礼,还想将我家小姐拐去嘉盛皇朝?”气咻咻说完又急着去摇凉烟的手臂,“小姐,您可千万别去,到了他的地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凉烟摆出言之有理的神色,不说话,去瞧司靳。
  “多嘴多舌的丫头,若非你是烟儿的人,敢同本王如此说话的,早成了一滩血水。”司靳眸子里泛着冷色,瞥上一眼,冬亦一个哆嗦差点咬到舌头,还想说,又着实害怕,抬手捂住嘴。
  “为何要我去嘉盛皇朝?”
  “烟儿莫不是真如你那婢女所言,害怕到了本王的地方,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凉烟心中虽腹诽,但还是相信司靳的。
  “若真要做什么,早在彝安,那座云楼主大可为所欲为的小城时,便做了,何须等到现在。”
  “你知晓便好,接下来乌靳勒尔的事,本王会着重关注,有什么消息或决定,递送到霁月王朝,太过耗费时间。虽不知你查那个人是作何用,但既然亲自去戈乌寻人,想必极为重视,索性跟着本王,任何消息,皆能马上获知。”
  凉烟点头:“好。”
  “小姐!”冬亦再次忍不住了,急得跺脚。
  司靳眼眸一眯,没想到凉烟会应得如此干脆。
  凉烟只用了两日时间,便收拾完东西,但在安抚母亲上,遇到了阻碍。
  章雁菱原见凉烟老实待了两月,还以为日后能安安稳稳留在府里伴着她和桑儿,顺便再挑选个乘龙快婿,没曾想这说走就走,一时也有了脾气。
  “烟儿,以前你要随军而行,想要习武,哪次不是依着你了?这一年多四处跑,不着家,还没让你收心?现在你该安稳着,哪也不准去,多用点心思在选择适合的夫君人选上,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需要时间来慢慢挑,别以为你现在还小,这日子啊,一晃可就过去了。”
  母亲向来极好说话,但这次,凉烟知晓若不能让她满意了,定不会放人。
  “母亲。”凉烟略一思索,决定还是找个挡箭牌,“女儿心里已有了合适人选。”
  “什么?”章雁菱掀开茶盖的手微顿,激动到将茶盏重重一搁,“烟儿有中意之人了?为何从未提及,是哪家的公子?”
  凉烟低垂下眉眼,面颊微红:“母亲见过的,是父亲赏识的那位宴公子。”
  章雁菱先是惊愕,随即恍然,最后笑起来:“那孩子的确不错,你父亲喜欢他,我瞧着也是分外喜欢。”
  凉烟只垂着头,试探道:“寻合适人家的事,母亲便不用挂心了,如今我也尚不及说亲的年纪,这出去的事儿?”
  章雁菱面上的笑收起来,皱了眉:“烟儿,老实说,你以前非要随军,莫不是为了同他一道?你们早就相识?”
  凉烟忙摆手,章雁菱对男女有别看得极重,是万不敢让她知晓曾在军营里称兄道弟的人就是宴行渊:“那时我们还不识,母亲莫非忘了,踏春时,父亲才引着我们认识的。”
  章雁菱放下心来,点头:“你不是为着他行荒唐事便好,否则我看待他,该有几分不满了,说吧,这次你又想去哪儿?”
  “嘉盛皇朝,那边有个好友照应着,母亲大可放心。”
  章雁菱听到嘉盛皇朝,眉心皱得更紧,还欲说,凉烟却先一步抱住她的胳膊撒起娇来。
  软磨硬泡半晌,章雁菱便也心软作罢了。
  “出去可以,但在宴公子从前线回来时,你也必须给我回来。”
  凉烟面色一僵,勉强应付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冬亦一直静默立在身后,待从章雁菱院里出来,她忍不住笑起来。
  “小姐,这次您再没办法抵赖了吧,都同夫人说起宴公子是选好的夫婿人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凉烟底气微弱地辩解:“若不拉二哥出来挡着,母亲如何会放我走?”
  “那你为何不说旁的人,偏要说宴公子?”
  “我……”凉烟脚步一乱,心头更乱。
  “小姐,您就是过于别扭,分明喜欢,却又不愿承认。上次您说,有心结,但结总能有解开的法子,同宴公子商量着解开便好,何必要蒙骗自己的心,去为难自己呢?”
  凉烟闷声不吭。
  “您愿意跟那些嫉妒的贵女们承认,愿意跟夫人承认,但就是不愿跟自己承认,您心里是有宴公子的。”
  “同宴公子认识起,奴婢便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看得分明,他一直都是护着您的,自知晓女子身份后,待您更是全心全意,不论做得好坏,单论心意,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奴婢想不明白,小姐怎么会对宴公子有心结呢?”
  一路上,冬亦喋喋不休,凉烟始终沉默,回了自己院子,司靳正等在那里。
  “同家人说好了?”
  凉烟点头:“嗯,明日便可出发。”
  “那今晚,本王便要在将军府上叨扰一宿了。”
  戒备地瞧了司靳两眼,凉烟倒也没说什么,只吩咐下去,收拾出最好的客房来。
  “本王不要最好的,就要住在你隔壁。”
  凉烟进到屋里,让冬亦帮忙研墨,听到这话头也没抬,只铺开信笺。
  “我隔壁只是间杂物房,如何能让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住进去。”
  “烟儿要给谁写信?宴星渊?”
  外头已是月沉星隐,凉烟只轻声道:“云九,你还是早些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去嘉盛皇朝。”
  司靳眼角眉梢里带起冰冷,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多言,随着引路的护卫去往客房。
  冬亦害怕司靳,见人走了,这才放松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难得见他顺从一次。”
  凉烟执笔蘸墨,埋头书写。
  冬亦一时又兴奋起来:“小姐是要给宴公子写信吧,您收下他快有近百封的信件了,这还是第一次写回信呢。”
  “此次去嘉盛皇朝,自然要告知一声,且今日与母亲提起合适人选之事,我想了想,也一并告诉他吧,拿他当做挡箭牌,需向他赔个不是。”
  冬亦忙摇头:“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写呢,宴公子该难受了。”


第八十八章 
  凉烟笔尖一顿:“用二哥来搪塞母亲这件事; 我本就做得不对; 若不道歉知会一声; 到时二哥回了京都; 闹出乌龙来岂不是更糟?你没听见母亲说么; 待二哥回时,我也需得回来。母亲这摆明了是想就着亲事商谈一次,到时我也只能另寻借口拖延。”
  想到这个凉烟就头痛; 也后悔为何要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来脱身。
  冬亦见凉烟皱眉苦恼,摇摇头叹气道:“小姐您这是在行动上已经做下抉择; 但心里却过不去,非要自己给自己添堵。您把方才跟夫人说的话,当成真心话去接纳; 将此事当成好消息去告诉宴公子,不就是皆大欢喜吗?”
  “他想得美。”凉烟埋头继续写信。
  “小姐,您这样做,可不是想得美,那是让别人想都不敢想。女子在感情上矜娇是没错; 但您分明有意,却一点甜头也不给; 宴公子就是想进一步; 也会害怕冒犯呀。这样始终不到回应,您就不怕久了之后,宴公子怯了?”
  凉烟想到上一世,她连眼神都没得到一个; 还是坚持了三年,嗤之以鼻:“若是没有回应便怯了,想必也并无多少真心,不要也罢。”
  话虽如此,心头却莫名烦闷,不知不觉信笺已写满两页,翻看一遍,确认无误后封上递给冬亦。
  明日便要启程去嘉盛皇朝,凉烟早早歇下。
  章雁菱一早便亲自下厨,做了凉烟爱吃的食物,司靳不便露面,先行出了将军府。
  “这次你不再扮作男装出行?”
  “嗯,此次并非随军,无需遮掩身份。”司靳已安排好马车,马是好马,脚程不会比骑马慢多少,且相对舒适太多,大可着衣裙。
  “阿姊,舍不得。”凉奚桑坐在凳子上,两只小脚直楞楞伸着,声音很软。
  望着凉奚桑黑润眸子里直白的委屈,凉烟心里软化一片,轻轻摸摸他的小脑袋:“桑儿,等你再长大一点,阿姊就回来陪着你,天天同你一道玩,好不好?”
  章雁菱在一旁接过话:“桑儿听话,你姐姐下次回来,还把你喜欢的大哥哥也一道带来。”
  凉奚桑笑起来,那双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肉肉的脸颊也随之鼓起来:“喜欢大哥哥,喜欢蚂蚱。”
  章雁菱笑着望向凉烟:“上次踏春,宴公子给了桑儿许多草编蚂蚱,他便总惦记着,说喜欢大哥哥。烟儿,你可别忘了,宴公子回京都时,你也必须得给我回来。”
  凉烟低下头吃饭,含糊应话:“嗯。”
  待吃完,章雁菱牵着凉奚桑相送至府门。
  待章雁菱折回时,司靳的马车才靠拢过来。
  凉烟上了轿,冬亦要跟上,却被司靳的下属请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司靳如此,凉烟见怪不怪,只强调一句:“上次在暇宁,你应过我,只要唤你云九而非九皇子,便克制守礼。”
  司靳先前掀了轿帘,遥遥望着凉烟同家人的互动,此时放下,将目光落在凉烟身上。
  “烟儿的家人,当真是极好,本王很喜欢。”
  凉烟蹙眉,警惕坐直腰背:“你若敢打将军府的主意,我……”
  话未说完,司靳抬指轻轻按在凉烟唇边,眼底浮起一丝暗色。
  “真叫人嫉妒,烟儿,我们相识已有一年,为何你对我始终心存戒备。待宴星渊,心里恐怕就只有信任了吧?”
  凉烟往后稍退,避开司靳的指尖:“你对克制守礼的认知是否有所偏差?”
  司靳直勾勾瞧着凉烟,眸里的冷霜几乎凝为实质,能将人冻伤。瞧了片刻,轻轻阖眼,再睁开时,眼底疯长的嫉妒尽数退去。
  “本王初识你时,便说过,我是离经叛道之人,肆意惯了,没有人可以跟我讲规矩,即便是我父皇,也不行。”
  “我不在意,谁都不在意,本王承认,起初只是喜欢你的模样和单纯,但不知不觉已经变了,在本王心里,你跟我其他的那些女人不同,我只在意你。”
  “因为在意,所以就算再怎么想杀了宴星渊,再怎么想大张旗鼓去将军府求娶,也全都克制住了,本王不想你不高兴,也不想你心存芥蒂。”
  “烟儿,我已压抑本性,我待你,比待任何人都好,你为何还是认为,本王会做伤害你的事,打将军府的主意?本王巴不得能哄得将军府上下都高兴,认定我做你的夫婿才好。”
  凉烟轻点头:“云九,方才提及家人而过度紧张,是我不对。”
  司靳身子斜斜倚靠在小桌上:“嘴上道歉,心里却依旧防备,小没良心的,帮你再多也还是将本王当作坏人。”
  凉烟被戳穿,索性不再说话。
  后来看出同乘一轿,凉烟极不自在,司靳便将冬亦换了过来。
  天越来越冷寒,司靳安排人送来裘皮铺垫,再稍上炭火。
  凉烟闭目养神间想着前线,邑磐在西北面,冷寒更甚,长年冰雪,现在入了冬,怕是冷到头发都能凝结冰渣子。
  邑磐人是最骁勇善战的部落,比戈乌还要难打。凉烟稍稍回忆,记得这次出征邑磐,八月底去,一直到来年三月,才回京都。
  日夜兼程地赶路,近一个月,到达嘉盛皇朝境内。
  司靳径直将凉烟带回了帝都府邸,待掀起帘子,冬亦扶着凉烟下马车时,怔愣发现外面跪伏了一地的人。
  司靳站在那里,身前半跪着两人正在汇报,身旁只站了一个身形清瘦的老伯。
  凉烟打量一眼,知晓司靳离开这么久,有诸多事都等着他处理,正想退开几步不做打扰,对方却扭头朝她招了招手。
  “昭青、昭晚,稍后再报。烟儿,过来,舟车劳顿过于辛苦,本王先带你去府上歇下。”
  话音刚落,半跪着汇报的两人便霎时噤声,齐刷刷扭头去瞧凉烟。
  而站在司靳身旁的老伯也望了过来,同样神色震惊。
  凉烟略不自在地行过去,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震惊的,正想着,那老伯就解了她的疑惑。
  老伯头发半白,面颊略凹陷,不苟言笑时显得肃冷,在凉烟行至司靳跟前时,他笑起来,眉毛轻抖:“小九向来以事为主,还是第一次见他以人为重,看来姑娘在小九心里,格外特殊。”
  司靳瞧见凉烟在寒风里瑟索,径直拉起她的手用温热的手掌包裹住。
  凉烟先是微怔,随即挑眉怒喝:“云九!”抬手想抽回,纹丝不动。
  “不想本王将你裹进怀里进府的话,就老实下来。”
  司靳握紧凉烟的手,同时还朝旁的人吩咐:“用外衣遮挡寒风。”
  霎时两排人跟在身侧,脱下身上外衣撑开,在周遭严实地围挡一圈。
  凉烟:……
  这种浮夸之举,是司靳一如既往的作风,她已生不出腹诽的心思。
  待到了屋内,凉烟恨恨瞪过去:“松手!”
  司靳依言松开:“烟儿,这位是源伯,是看着我长大的管家,有什么他都会给你安排好,本王晚些再来陪你。”
  凉烟冷着脸,不愿接话。轿里有炭火,行出时冷寒格外明显,但犯得着拉她的手吗?
  总说克制守礼,却常行逾越之事。
  见司靳关怀备至,凉烟却冷言少语,源伯更是吃惊:“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凉烟微点头致意,面色缓和下来:“凉烟。”
  源伯俯身行礼:“凉小姐赶路辛苦了,先去客房歇下,老奴来带路。”
  “多谢。”
  去客房的路上,凉烟咂舌,在彝城时,她便知司靳是个懂得享受之人,这府邸也随处可见奇观异景,处处透着极致的美感和奢华。
  “凉小姐可以随着小九叫我源伯。”
  凉烟的目光从长廊两侧冒着热气的汤池扫过,又见前方花卉盛开,蝴蝶翩飞,这府内哪还有冬的影子,心不在焉地应着声:“嗯。”
  源伯也不在意,继续说下去。
  “小九可算是我一手带大的,老奴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在意他的人,所以想冒昧问上一句,凉小姐同我家小九是什么关系?”
  凉烟从问话里回过神来,去瞧身前的源伯,对方侧着半个身子,目露温和,正等着她答复。
  若说没什么关系,未免太过伤人,凉烟温声答道:“是友人,云九帮过我许多。”
  源伯一副失望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神色:“凉小姐,小九从不会隐藏心意,想必您应当知晓,他是喜欢您的。”
  凉烟略微冷淡,只轻轻嗯了一声。
  源伯轻叹口气,不再多说。
  客房很大,比她在将军府里自己住的院子还要大,源伯很快安排过来几列丫鬟和护卫,又叫人送来诸多物品。
  安排妥当后,俯身退下。
  屋内炭火充足,很暖和,冬亦伺候着凉烟换上轻便的衣裳。
  司靳过来时,天刚擦黑,丫鬟们鱼贯而入,摆上晚膳。
  “数月不在,事情过多,先陪烟儿用饭吧,接下来几日,本王都抽不开身,若觉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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