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强国系统]妾本多娇-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他却忘了一点,此地不是峡谷,虽人少,却不至于罕至。而这些人敢冒险来此,定是早存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他们可不会任由刘彻套出话来。
  果然,刘彻话音刚落,那十数精壮之士之首的一个,一声令下,其余众人利索的举起手中长矛,便朝他们四人围拢夹击而来。
  他们的长矛头上却无什么毒,只是虽无毒,却开了许多放血的血槽出来,又兼之招招狠辣,只指要害而来,毫无半分犹豫。
  刘彻犹有余力同周博文颜青两人伺机对那些精壮之士用剑。陈阿娇却早已气喘吁吁,只能咬牙舞剑勉强挡住那些长矛。正当她奋力挡住了正前方刺向她的长矛,左侧却是被马重重一撞,正要挥剑而向之时,却见那马上空无一人。自己的马侧却又一人立在那里,背部一道伤口正潺潺地流血不止,仔细看去,不是刘彻又是哪个?
  原来在正面那根长矛而至之时,左侧也有长矛向她插来,幸好一直以来刘彻都习惯性的关注她才能及时发现这危险的一幕。而刘彻在危急之时根本无法用剑格住那长矛,只能猛然反转,跳下马来挡在了他身侧,他一动,那马自然便撞了陈阿娇的马。
  陈阿娇心头大惊,眼见一矛又至,慌忙跳下马来,挡在刘彻身前,削向那长矛。这一下,用力过猛,竟是将那长矛削成两截,而那青铜剑也卷了刃。她的右臂更是一阵剧痛,虎口都开裂流出血来。更糟糕的是,对方人太多,一根矛断了,另一根却立刻又补了上来。颜青看见这一幕大叫一声想要扑过去。周博文被颜青一声喊叫吓的分了心,于是‘噗嗤’一声,利刃入肉……
  陈阿娇右臂再也感受不到丝毫存在感,刘彻脸色煞白。周博文伤了左臂,血流不止,只剩下一个勉强没伤着的颜青,却也筋疲力尽。眼见已然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四周更无任何可依之物,一种不甘和悲愤从陈阿娇心底彻底涌了出来:难道今日真的便要亡在此处?岂能甘心?!
  对内,藩王未削,对外匈奴未平。好吧,强国系统或许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并不是让她培养一位功过千秋的帝王,而是在潜移默化中,让她变成了一个为了大汉,为了百姓,为了和平可以舍弃一切的狂热份子。
  至少在这一刻,陈阿娇心头耿耿于怀的竟不是同刘彻的是非,同王娡的仇恨,也不是陈家和窦家的未来。而是藩王和匈奴。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忽听一声大喊:“前头的,什么人!”
  
  ☆、第36章
  
  一次是碰巧,两次呢?
  虽知道很不应该,但当陈阿娇看到救下了自己一行的竟又是宋濂时,心头竟对他隐隐有了几分排斥之心。可她不仅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出十分感激的模样。只是当宋濂表示他们想去哪里都会护送之时,陈阿娇却以他们都需要养伤为名毅然拒绝。
  而让她觉得更加有趣的却是:当她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楚后,宋夫人却仿佛根本不知道,只一味地推荐着那中牟城中的赛马会,仿佛全然不知他们并不想同行的念头。
  这下莫说刘彻,就连四人之中最有莽劲的周博文都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了……或许假宋濂以常人的心态来揣测他们本来就是一种错误。像他们这样出身的人,除了傻子和被宠坏的,有几个是没心眼的?
  这些巧合玄之又玄,或许一般人会用天缘凑巧来解释,可对于他们,却连真正的天缘凑巧之事都会存有几分疑惑之心。
  此事说来不能不算是一种悲哀。
  对于陈阿娇等人不愿同行,仍嘴硬地咬定只是偶然经过这里,并不想去太远的地方的说辞,假宋濂是不满的。但他却不肯思量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惹的他们起了疑心。毕竟,从在三门峡那次时,他们便是推脱了的。
  天缘凑巧之事,不仅是刘彻和陈阿娇不信,就连他自己也是不信的。陈阿娇拒绝了同行之邀后心头隐约猜测:大概再遇到一次危险时,宋濂一行又会恰到好处的‘偶然’救下他们。
  而假宋濂自己也想到了这一层……若不能在到达睢阳之前与太子太子妃一行相伴,那日后他指正杀人凶手是梁王时,又该如何充当苦主?
  可若是在到达睢阳前要同行,而太子妃又不肯答应,少不得又要做一次偶遇才行。
  这事有一有二,若是再有三,只怕未免也太过虚假了些。
  他面色狰狞,看向那宋夫人:“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我告诉你,若不能让太子和太子妃松口答应与我们同行,我今日便飞鸽传书让人杀了你的宝贝儿子!”
  宋夫人跪倒在地,连连求情,那假宋濂却置若罔闻,只逼她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让太子和太子妃应允此事。宋夫人无奈,只得起身出去,可刚一转身却又被假宋濂叫住。
  “映红也跟着你去,”假宋濂指了指身旁的婢女,“好好听着宋夫人都说了什么,回来且一字一句都给我讲出来。”
  那旁边的婢女立刻点头称是。
  而宋夫人原本藏在不安和焦急后的几分窃喜,至此也终于湮灭。
  …………
  这头假宋濂正逼着宋夫人用尽一切方法也要让太子和太子妃答应同行之邀。那头的陈阿娇和刘彻也在低声商议此事。
  刘彻的伤在背后,因此背后敷了厚厚的膏药,不能碰触,只得翻身趴在榻上休息。陈阿娇却是右臂手上,从胳膊肘到手掌都被厚厚白布包好固定住。
  “宋濂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陈阿娇想到,“只是我觉得宋夫人奇怪了些,据宋濂所言,在我们走后不久,宋夫人便说要去兰考郡接远方侄女,且一定要带着他同去。现在想来,这时间点也未免太巧了些。这次又是宋夫人生了病,要留在西辅郡休养。”
  “的确,”刘彻点头道,“且宋夫人一直邀请我们去中牟城中看赛马会,语气竟十分迫切。如今想来,早在灵宝郡时,宋夫人的表现便不同一般妇人。阿娇姐你想想,当时我们询问宋别驾关于宋濂的问题,那时候宋夫人开口虽少,但每一次开口却正好能切中要害。”
  陈阿娇面色严峻:“这是个鸿门宴,不知道他们在中牟城中到底安置了什么等着我们。”
  “可若是不应,只怕前几日在西辅郡外之时还会发生,”刘彻眉宇之间带着戾气,“阿娇姐,我终于明白藩王国的可怕,若有一日我为帝,我第一要做的,便是削了这些藩王,再不分封土地。宁愿与人千万金,再不分给一户。一代两代时或许还看不出什么灾祸来,可天长日久,必为大患。”
  “父皇也曾想过,不然也不会有晁错当年故事,”陈阿娇道,“你还记得当年你说了什么?”
  刘彻笑了:“我记得,是不能急,不能慌,越是要取之,便越先要做出与之的模样来。”
  “你长大了,”陈阿娇心头既有欣慰之情,也有叹息之意,“眼下你觉得该如何做?”
  “他们请邀请我们一道同行,那便一道同行好了,”刘彻道,“只是我也要着人好好查查他们的底细,查查这宋夫人到底同哪国的藩王有勾结,呀,对了。”
  他忽然叫了一声:“宋别驾如今已暂代了鲁太守之位,灵宝郡乃三门峡郡之入口,而三门峡郡是我大汉国都长安一道天然庇护,若宋夫人真的同哪一国的藩王有瓜葛,只怕宋别驾也逃不了干系。如此一来,他却不能再做灵宝郡太守之位!这一点我须得立刻告诉父皇。”
  他说罢便要挣扎着下榻去找颜青。陈阿娇赶忙阻止了他:“你还不能随意走动,要找颜青我待会儿叫他来就是,如今我们先说该如何对付宋夫人。”
  刘彻看向陈阿娇:“莫若等她动手之时,我们来个人赃并获?”
  陈阿娇摇了摇头:“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刘彻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被陈阿娇一问,却是想不出自己的法子有什么不好,只得怔住。末了方道:“阿娇姐教我。”
  “我觉得你的法子很好,”陈阿娇道,“但我也有个想法,我想的是,我们此次要去的是睢阳。藩王最希望我们在睢阳附近出事,如此便可以让父皇同梁王不合,进而鹬蚌相争,让他们能坐收渔人之利。你说,他们能想到的,梁王会不会想得到?”
  刘彻眼神一亮,继而鼓掌叫好:“如此一来,梁王必定加倍小心,且对各藩王恨之入骨,而若是让他知道宋夫人的行事,他一定十分乐意帮我们找到宋夫人背后的主使!”
  世上再没有比梁王更痛恨想在此时对他二人动手的人了。毕竟,梁王之父差一点便取代刘彻成了太子,事后更是郁郁寡欢而亡。若是太子和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只怕第一个要被天下人侧目的便是他了。
  如此一来,宋夫人和这沿路想要刺杀他们的人,自然便是如今的梁王心头最大的刺。
  刘彻抬起头来笑了:“阿娇姐,如此一来,先不说私仇之事,只一点:梁王无论是要同哪个藩王杠上,都是在削弱彼此的势力,看来,究竟谁是鹬蚌,谁是渔翁,还不一定,那心心念念算计你我的人,最终,便想让他尝尝被人算计的味道!”
  …………
  宋夫人来了。
  她本来心头还存了一线希望想要同陈阿娇和刘彻坦诚一切,可宋濂却派了这映红来。无可奈何,宋夫人只能将内心深处的秘密再度掩下。只一心来劝他们同行。
  陈阿娇早已同刘彻商量妥当,如今也不过是照旧推阻了几次,方假装无可奈何的应下了。
  宋夫人心头虽然对今日如此轻松便能成功有些疑惑,却因自己心事未解,什么都没多说,只告诉了假宋濂结果。
  假宋濂从映红口中得知一切经过,也以为是宋夫人劝住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等了几日,待刘彻同那伤的最终的周博文都能勉强坐起来后,便使人套了马车,往中牟城而去。
  去了中牟城,却不想赛马会早已结束。陈阿娇和刘彻提心吊胆了许久,却什么都没发生,于是当假宋濂开口邀请他们去往开封城时,两人交换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后,便欣然应下。
  自以为已奸计得逞的假宋濂并不知晓,随着一只鸽子扑棱棱飞往那遥远的长安城。未央宫中的刘启与远在睢阳等候太子和太子妃一行的梁王刘买都开始行动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场以性命为筹码的赌局正式开始。而究竟是谁入了谁的瓮,谁进了谁的局,一切,犹未可知……
  …………
  到了兰考郡,陈阿娇一行人的伤终于好了个七七八八。这一路如他们所想,安全异常,再没有碰到什么强人。过了兰考郡,便是他们的最后一站:睢阳。
  这一次,陈阿娇和刘彻却是先行了一步,他们在料定宋夫人可能有问题后,便已想到了以己身为鱼饵引出作乱藩王来。
  因此,两人还未至兰考郡前,便已让颜青联系上了董封等人,在兰考郡内大肆放出三门峡和西辅郡外之事,说的自然不能太过详细,可光是模棱两可,且乱传一气便足以让心虚之人胆颤不已。抵至兰考郡,得到梁王密信,原来梁王刘买派人从灵宝郡等他们路过之地一一查来后,竟真的提供出了几个宋别驾一家幕后可能存在的藩国。
  陈阿娇这边很忙,假宋濂那头亦复如是。
  他到了兰考郡便开始着手安排最后一场戏。等到安排的妥当了,便派人请他二人去兰考郡郊外赏景。陈阿娇和刘彻趁此机会,便密令人将他们去郊外未带什么人手的消息散发到了那几个可疑藩国在兰考郡所余之人的耳中。
  这下,只要看看到时候哪一国未来,便可以断定宋夫人究竟是哪一国的探子了。而只要来了的藩国,更是逃不掉……
  两厢妥当,刘彻接过了陈阿娇递来的金令,交给了颜青:“待我二人出城之后,立刻用此掉令兰考郡所有兵力,随我留下的记号出城来!”
  
  ☆、第37章
  
  在刘彻喊出那声:‘来人!’之前,假宋濂以为自己是能成功的。他一生极少失败,可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失败,却奠定了他一生的悲哀。
  身为侧妃之子是第一次,不是长子是第二次,如今却是第三次。
  只是三次而已,却已足够了。
  被那忽然冒出来的兰考郡军士牢牢缚住的一刻,他还在想一件事:到底是哪儿错了呢?明明一切已然足够完美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没有错,起码他们到现在都还以为他是真正的宋濂。更可笑的是,刘彻说,他们的目的是想知道宋家背后的藩王国究竟是哪一个,以及,这一次参与了追杀他的藩王国到底有哪些。
  出乎意料的是,其余藩王国当场被抓的人都送往了长安城,唯有他,却被送到了睢阳城梁王刘买手中。理由是:想要行不轨之事嫁祸梁王。
  ‘这是一块有些烫手的山药’身为老好人的梁王刘买看到他的第一眼如此想。可随着他身后宋夫人一声哭诉:‘这不是我的濂儿,求太子,太子妃,求梁王救救我的濂儿。’后,这块烫手的山药就升级成了炸弹。
  …………
  陈阿娇从食几上的盘子中用完好的左手抓了一小把鱼食,撒入池中,惊起一圈涟漪。
  这是在她离开长安城的两个多月后,再一次喂鱼,这个小亭是当年梁王刘武所建,同长乐宫窦太后那里的简直一模一样。可无论如何相似,不同,就是不同。
  这两个多月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而最让她诧异的是,当日在灵宝郡中他们所遇见的那个宋濂,原来不是宋濂,而是楚王之子刘道。
  陈阿娇如今心头的诧异是在于她清楚的记得……
  大汉楚王传了十二代,第三代的楚王,是参与过七国之乱的刘戊。而第四代的楚王,便是他的兄弟刘礼,刘礼在位四年后,继承了王位的并不是他的嫡长子,而是庶子刘道。刘道在为二十二年,直至第八代楚王刘延寿之后,这一支嫡系方才离开这个王位。
  如今看来,这刘道是不能成为第四代的楚王了。可据探子所报,刘道同他的亲母已然将刘礼的嫡长子变成了废人。楚王这一支还能在传下去吗?
  恐怕就算刘礼想,刘启也不会允许刘道这个处心积虑在大汉治土蓄意栽培卧底,谋算太守之位长达十五年,现又意图谋害太子之人成为下一任的楚王吧。
  一场出乎意料的白龙鱼服,一起局中局的命案,两场追杀。虽明白此番只有刘道会受到惩处,可藩王的危害,刘启同刘彻二人都已清楚的看到了。
  自周朝始,统一天下后,帝王无不用裂土封侯来显示自身恩德,可这裂土封侯伊始,便又是一场天下大乱的伏笔。
  而大汉,自从晁错意欲削藩最终却惨死之后,后任帝王虽可能想过削藩之事,却也不敢真的大刀阔斧来做。虽然西汉最后灭亡的原因还是外戚专权,但宗室藩王的确是痼疾,这点不需要博览群书,便能想到。
  “阿娇姐,”刘彻找了她半日,终于找到了,“你的手还没痊愈,怎么就出来了?还不带人?”
  “梁王要如何处理刘道之事?”陈阿娇问他。
  “除非楚王能再生出个儿子,否则这刘道就是他如今活着的儿子中,唯一一个还得用的。”刘彻走过去,“梁王能怎么办?不过是请示了父皇之后,派人大张旗鼓的将刘道送回楚国罢了。只是这下子刘道是不能继承王位了,少不得日后还得从刘礼兄弟中找一个能继位的……阿娇姐,我们两个白受了一场伤痛,最后楚国封地仍不能收回,最后淄川国和那齐国,或许还有其他的藩王国,仍是毫发无损。我如今一口气憋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只觉得原来自己那么没用,竟什么都不能做。”
  这个结果陈阿娇早已料到。这封赏给别人的东西,再想要讨回,真是比登天还要难。
  “书上说,帝王要能胸怀四海,能论功欣赏,分封土地以示恩宠,”刘彻冷笑一声,“阿娇姐,我以前也是信的,可是现在我觉得,或许初时他们获得封邑时,心头是喜悦的,可是之后恐怕便要斤斤计较,觉得自己的封邑不如别人吧。不止如此,公主们想必也是这样。生在帝王家,什么都没做过,便凭空得了这些好处。有了好处不思报国,而是更加斤斤计较,为己谋划。我宁愿用千万黄金交换,也不愿再给他们一厘土地。”
  “待日后需要时,我便将太子妃所获得的庄子和封邑全部献出来,还有阿母,她一定也会很乐意的。”陈阿娇立刻道,“大母处只要好好的说,也定能同意。凡是为了大汉好的,她们都会理解。”
  刘彻闻言,眼中终于有了温情之色,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在对上陈阿娇满眼信任之后有些哽咽:“阿娇姐。”
  陈阿娇以为他要说什么,便做出聆听状等着。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说话,再细看时,他却忽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阿娇姐,莫要看我。”
  耳畔是温热的呼吸。
  陈阿娇有些不解,却忽然感觉到肩膀处的衣衫有些湿润了……
  …………
  还来不及拆下手臂上的固定带,陈阿娇一行便踏上了返程之路。
  不比来时,回去这一路行程十分紧凑,毕竟已然十二月中旬了。再不加紧赶路,只恐要错过除夕之夜。
  终于,在除夕前最后一日,他们抵达了长安。
  陈阿娇手臂上的白布是刘彻亲手除去的。虽好了,右手却不敢太过用力,唯恐再有复发。两人已然商量妥当,绝口不提都受过伤的事,唯恐家中长辈忧心。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沿途从民间购置了一些当地土特作为礼物送给太后等人。而跟随他们的侍卫一行也获得了特召,将同他们一同入宫。
  宫内,馆陶长公主一家除了那个云游在外不知归期的陈蟜,其余人已全部在未央宫中等候,就连平时很不轻易出长乐宫的窦太后也在刘嫖的搀扶下等在了未央宫中殿。待刘启在前殿封赏完一干侍卫,方面露喜色带着太子和太子妃到了这中殿中来。
  一‘看到’刘彻和陈阿娇进来了,窦太后便忙不迭的将他们叫到跟前,用手摩挲了一会儿,连口说他们瘦了,刘嫖和陈午心头更不必说,就连那王娡,虽然讨厌陈阿娇,却也不得不应和着夸了半天。
  待得陈阿娇和刘彻将买来的土特分与他们之后。王娡把玩着那土特,才面带笑容地问了句:“娇娇可有什么好消息了?今儿一看到你兄长的长子,我这心头啊,便是欢喜的不得了。”
  此言一出,场面瞬时冷峻。
  莫说窦太后和刘嫖两人,就连刘彻心头的喜悦也荡然无存。
  他看着一心扮演好婆婆的阿母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对陈阿娇腹中血脉的期盼,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冷笑质问的冲动:是了,他的好阿母还不知道这一殿的人除了她和阿娇姐,其余人都知道了她下绝子药给阿娇姐的事。
  随着王娡越说越过分,窦太后终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明日便是除夕,你们这些小辈可不要怪我没教:说话啊,要凭点良心,切莫满口胡言。不然这昊天大帝要是听了,要将那口不对心,口蜜腹剑的人带了去,可不要追悔莫及。”
  王娡一愣,虽不知道窦太后想要敲打的是谁,却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刘彻见她这样子,心头更是一片冰凉。
  这头刘嫖早已走上前来,拉着陈阿娇看了半天:“娇娇,你的手是怎么了?这般垂着,可是受了什么伤?”
  陈阿娇一愣,没想到她已然装的很好,却仍是被刘嫖给发现了。
  刘嫖这话一出口,却是让窦太后急了:“怎么了?受伤?这可了不得,快去找太医令来,是我老糊涂了,早该叫太医令候着,等他们一回来就给看看,这一路风霜雨露的,可比不得在家里头舒坦。不知道这两个孩子遭了多少罪。”
  刘彻羡慕的看着,只觉得这才是亲母:一眼便能发现孩子的身子不妥……
  正胡思乱想着呢,却听刘嫖又道了句:“彘儿这是怎么了?我看你也有些不舒坦?彘儿,你们这一路真的顺利无比?不是被追杀了两次吗?当真是毫发无损就渡过了?”
  王娡此时方大叫一声:“什么?彘儿受了伤?快让我看看,哪儿伤了啊,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说呢?难道是为了帮谁挡了刀子?”
  还别说,她算是说对了,刘彻背后那伤不就是为了帮陈阿娇挡长矛所致的吗?
  别人不清楚王娡,刘彻却是十分清楚的:她虽然喊着要看他是哪儿受了伤,眼神中涌上的,却是他十分熟悉的神色……这是,又想要算计人了。
  刘彻往陈阿娇身边靠了靠:“我没事,伤了的是阿娇姐,她当时为了救我用剑砍断了长矛,震伤了右臂。”
  他一边说着,一边密切关注着王娡,果然见她眼中的神色淡了不少。仿佛没了精神。
  这一下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一时竟有种说不出的悲伤……他也是在乎的,也是想要得到哪怕一次来自亲母的不含任何利益关系的单纯关爱。可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他始终还是妄想了,贪图了不该贪图的东西。
  陈阿娇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刘彻会说出这番话来:毕竟这样说,便是将全部的好处都给了她,日后只怕他想要为难她,也会落人口实了。
  难道,还是因为他太小了?
  可是过了明日,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