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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国系统]妾本多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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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仲舒并不明白自己明明并不出众,竟还被留用,想了许久最终只能想到陈阿娇头上。一时之间,更多了几分敬佩和臣服,到了此时,他方真的按捺下来,精心修改天人三策,只待时而发。
  贤才大比之事闹的如此轰轰烈烈,自然也逃不过窦太后的耳朵。只刘彻做的这些虽有些出格,却并不离经叛道。她听了一回,却并不说什么。
  …………
  天人三策按下不发,可这削藩之事,却是迫在眉睫,且陈阿娇因了任务的关系,比刘彻还急三分。
  幸好刘彻只以为她是为了两人出宫那一路上被人追上而起了报复之心,因为陈阿娇第一个动手开刀的,便是楚国。当年高祖刘邦称帝,分封诸王,因怜庶长子刘肥年幼无母,便将一大块地界划给了刘肥,封为齐王。而诸国之中,仅次于齐国之地的3郡36县便划给了自己的小弟刘交封号未楚。
  后刘交之子刘辟非早崒,其爵位便由次子刘郢客,值得玩味的却是后来。楚夷王刘郢客去后,楚王之位传给了儿子刘戊,而刘戊在七国之乱死后,王位又回到了同父兄弟的刘礼身上。而刘礼的长子已然在刘道之母的操纵下生生养成了废人。刘道更是贪图一时之功,冒险想要在梁国之周,杀太子太子妃嫁祸梁王。
  虽当时梁王将刘道送回了楚国,但一路大张旗鼓,早已让刘道之为人人皆知。如今要削藩,陈阿娇思索良久,觉得从楚国入手便是最快捷的做法……刘礼身下只有刘道一子堪用,且也不能再用。刘戊当年兵败自杀,却并未罪及家人,他仍有两个儿子。
  原本对楚王之位已经没了念想的人,此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刘戊的两个儿子自不必说……他们总觉得那王位该是他们的才对!刘礼的兄弟更不用提……凭什么刘礼能做楚王,他们却不能做?刘道更不必想……这王位本就是煮熟了的鸭子,他吃不到,岂能让别人来啃?
  如此这般,楚国本就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所慎者,不过是楚王刘礼还在罢了。陈阿娇分清楚形势之后,便派人各个攻击游说楚国内部要员及楚王宗室。一时间,将那矛盾深深激发出来,又不断煽风点火,终于,两月后,楚王刘礼不知何故竟暴毙身亡,刘道同刘戊长孙刘解忧双双溺水而死。刘礼头七未出,刘道长子刘注竟率兵哗变……
  楚国大乱,刘彻派兵镇压之后,便立刻派新出炉的才俊主父偃、东方朔等人赴楚安民。这头还没将楚地平息下来,那头刘彻便在朝堂上自导自演了一出痛心手足兄弟,竟骨肉相残的戏来,文武百官还没看明白这戏要说什么呢,刘彻便决定要强行让各个藩王将自己的封邑平均分给自己的儿子……有几个,便要分成几份!
  且不说这藩王每一个都至少生了五六个儿子,只说这人心到底是偏的,有的为父,却从不愿顾忌某一个儿子,这圣旨一下,不管爱与不爱都要平均分配。且他刘彻还算是站到了舆论的制高点了……人家心心念念都是希望骨肉兄弟和睦相处。就这一点,连窦太后都挑不出理来。
  此时若不照做,反倒不成样子。
  一时之间,文人士子议论纷纷,大街小巷交头接耳。这些藩王一个个的上表各种祈求,可刘彻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让他们自己分。且,你若不自己分,他也很愿意派人帮你分。
  先别说这圣旨有理无理,只说那些原本不得宠爱的子嗣,听闻圣旨,人人鼓舞振奋,因关乎切身利益。竟自己掏出积蓄也要鼓动。拖了整整一年,藩王方是粗略将自己的封地分了给儿子们,虽里头仍有等分不均,贫瘠富庶皆有不同的情况出现。但好歹,也是分了。
  一时之间,原本的十数个大藩王国,一眨眼,竟变成了数十个小藩侯国。
  而在这分封诸子的浪潮中,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此人便是淮南王刘安!
  
  ☆、第42章
  
  说到刘安,这里不得不提一句他的父亲刘长。当年高祖刘邦讨伐韩信路过赵国之时,赵王将赵姬赠送给了刘邦一夜。这一夜之后,赵姬竟怀上了身孕,后,张敖叛变,赵姬受其牵连被捕,生下刘长之后便愤而自杀。
  或许便是因为这样的出身,养成了刘长异于常人的个性。得封淮南王后,刘长便更加傲慢无礼,骄横无比。及至汉文帝时,或许因为刘邦其余子嗣大多都已辞世,剩下的唯有汉文帝与刘长二人。他便越发的骄纵妄法,不仅在淮南国内不用汉法,而且还自己任命起各级官员来,小小的淮南国在他的治下,俨然变成了国中之国。
  后来,他竟打算联合闽越人和匈奴人叛乱,密谋被发觉后,汉文帝念及兄弟之情,并未依法处置刘长。只是将他废爵流放蜀郡,刘长本人在发配途中绝食而死,终年二十五岁。死后谥号为淮南厉王,刘长死后,淮南国收归大汉。
  两年后,汉文帝又想起了这个自杀了的弟弟,心头不免一酸。这一酸,他便将弟弟的四个才七八岁的儿子都封了侯。在过了两年,他又下诏,将之前的淮南国一分为三,分给了刘长尚在人世的三个儿子。长子刘安便承袭了淮南王之爵。
  刘安向来表现的十分好文,不仅带门客著成《淮南子》还著成了《淮南王赋》《淮南杂星子》内容不仅涉及天文地理,更是涉及了农业水利,养生之道。还甚爱好黄白之术,在淮南之地召集了无数道士、儒士、郎中及术士炼制丹药。结果,丹药没练成,倒练出了豆腐来,而此物进贡之后,更深得窦太后喜爱。
  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温和无害,且对权势表示漠不关心的人,却同他的父亲刘长一般,并不敢于一个王位。表面上淡然且醉心学术的刘安,打着炼丹制药和编书的幌子,不断地积蓄着力量,在背地里偷偷酝酿着谋反之事。
  按刘安的计划,十年之内必能大功告成,可刘彻突如其来的推恩令却让他的十年彻底打了水漂……淮南国已不是刘长时期的那个,它已然被分成了三分,如今再要分下去。只怕区区的淮南王还不如一个郡县县丞管的地盘多了。
  刘安觉得若在忍下去,只怕连起事的物资和地盘都没有了!
  淮南王府,刘安终于重重一拍几案,在儿子女儿热切的期盼下,下了决定:“反!”
  …………
  或许有些东西真的只能用血缘来解释。刘长和刘安是这样,王娡和她的母亲臧儿更是如此。
  眼见着刘彻大婚快有一年,后宫却只有陈阿娇一人。王娡内心里头不仅又蠢蠢欲动起来。这次她学乖了,不找王家的女儿,先找的,便是窦太后的侄孙女。
  在她看来,只要能开好一个头,纳一个妃子,这一个也是纳,第二个便更加顺理成章。只可惜,她前脚刚刚对着进宫来探望的窦长君夫人透了点苗头,后脚窦长君的妇人齐氏便将这一席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太皇太后听。
  说来,这信黄老之道也有个好处:不争。
  窦家人除了窦婴这个异类外,其余人都算是安分守己的。当真是将老子的无为而治,发挥到了极点。
  太皇太后听罢齐氏这一席话,当即冷笑一声。齐氏听了这声笑,心头便隐隐有了念头:看来这皇后王氏是别有心机的,日后切不能再同她多言什么了。
  说来齐氏虽嫁入窦家多年,但说起子孙婚嫁之事,心头不免也有点小小意动……谁都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娶的如意,嫁的舒畅。可她也是个聪明的,只探了探窦太后的意思,便明白这事儿决计不能沾手。
  王娡低估了窦家人眼中太皇太后的重要性,她以为她的小算计已然成功了大半了,窦长君之妻定会对她感激万分,却不知自己的如意算盘早已落了空。
  如同当年给陈阿娇下药之事一般,很快,除了王娡自己,其余人皆知了她的打算。
  刘彻甚至略带着报复心理的告诉她:“我已同大母和姑姑承诺,需等阿娇姐诞下嫡长子,方娶妃,我大汉皇室这嫡子之制,少不得也要重视起来才对。”
  王娡心头一紧,咽下唾沫强忍着道:“若是陈阿娇一直不孕呢?”
  刘彻听了心头更为气愤,他笑了一声:“阿母说笑了,阿娇姐好好的一个人,哪里可能不孕?”
  “我这不是因为,大婚都一年多了,她的身子半点儿好消息都听不到么,”王娡忙掩饰道,“况且,你真的想要陈家有了嫡子,外戚独大?”
  刘彻心头越发好笑:“陈家可没问我要过什么职位爵位的。”
  王娡知道这是她最近频繁朝刘彻开口要给哥哥王信,弟弟田汀热颂忠僦叭橇肆醭共豢臁K耸北憧桃饽:沟悖骸安痪褪墙鹚椎氖旅矗闼盗酥蝗盟备鑫讨鳎矣α恕D闼盗巳盟煌锹羧饫珊屠耄也皇且灿α嗣矗磕憧矗叶际翘愕模四愕拇缶帧!
  刘彻心头嗤笑一声,到底有些软了。
  他叹息:“阿母,等阿娇姐生了嫡长子,我便听你的纳妃。”
  王娡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只气的差点吐出一口心头血来:那碗药可是她亲手送下去的,若陈阿娇一辈子生不出个蛋来,她儿子岂不是要绝后了?
  她讪讪一笑,忽想起叫女儿南宫和平阳在宫外养的美姬,便又有了主意:“你莫不去你大姐二姐家多走走,特别是你大姐,她可是一过去便生了儿子的。料想这福分也是可以沾染的。”
  刘彻可有可无的应了,他并不知道他的好阿母如此深谋远虑。早已为他张罗出了无数个只待他宠幸的美人儿来。
  王娡见他应了,心里头好歹也有了个安慰,只想着他若是跟谁看对了眼,她到时候再推波助澜一把,不愁他打不破自己的诺言,早早的纳上十几个妃嫔……
  …………
  太皇太后那头知道王娡的打算后,第一时间便告诉了她。话里话外皆是让她好好博得刘彻宠爱,切莫让他先纳了妃,生下孩子与她离了心。
  陈阿娇应下,她与刘彻多年的关系,说起来却是十分复杂:亲情,师徒情却唯独没有什么爱情。她自然不会觉得刘彻若是纳妃生子,她便要如何如何。不过在完成任务前能少些麻烦,自然还是少些的好。再说这王娡。陈阿娇一直以来都想当她是团空气,无视便好,却怎奈王娡有颗做主角的心,动不动就爱蹦跶出来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就这样忍下,未免让她也心头觉得也有些不舒服,正巧陈蟜派人递消息入宫请她出去。陈阿娇寻了个机会出去后,方从陈蟜留下的人口中得知淮南王刘安之事。她心头隐约有了个打算,再得知刘安计划遣人入京求见馆陶长公主,她便叫雯音去堂邑侯府给馆陶长公主赐东西,顺便便给她透了点音。
  待得刘安遣八公之一的左吾携厚礼入京求见馆陶长公主,才说了一句求淮南国免推恩令的话,刘嫖便勃然大怒,直将人撵出了去。左吾辗转探听了一次,又将各位留在京中任职的皇子求了一边皆是无果。最后只能改投太后王娡的门路。
  左吾的到来,对王娡而言,不吝于惊天之喜。
  王娡当了一年多的太后,上头还有个太皇太后压着。下头儿子也不是样样都顺着她来,媳妇她惹不起,盘算了一圈,她居然只能在两个女儿和娘家人面前逞一逞太后的威风。如今好不容易有藩王使臣求上了门,怎不让她欣喜若狂?
  再召见了左吾之后,她便有些犯难,盖因淮南王刘安此次求的是:不在淮南国内强行推恩封地。
  说到底,王娡心头还是清楚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刘彻给的,若刘彻不想给了,只怕她这个太后便是有名无实。而刘彻此次大力推行推恩令,她这般为淮南王刘安求情真的好吗?
  左吾是个聪明人,一看王娡的面色,便隐约猜到她不愿与刘彻对上。他轻轻一笑,便道:“太后,当年淮南厉王之后,淮南国便三分,如今封地本就狭小,若是在均分给诸位公子,只怕这淮南王所辖之地连一郡之县丞都比不过了。淮南王也算是皇室子弟,总不能落了皇家颜面去。”
  王娡心头一衬:仿佛果然如此。
  左吾看着有戏,便大力敲起边鼓来:“再且,淮南王特意编写黄老之书,求托太后娘娘进献给太皇太后。”
  王娡听了更是大喜,她是明白太皇太后有多看重这黄老之道,只觉得这一次绝对可以做的两面亮光,一切无碍了。
  左吾趁机送上厚礼,让王娡更为高兴,一时便喜悦的给了他承诺。只说是十数日之内必然让刘彻收回淮南国的成命。
  左吾高兴而去,王娡则开始摩拳擦掌,想着要将此事作为她当太后以来第一件大事,办的要漂漂亮亮,趁此也要向宗室和世人展示,她作为太后的本事!
  
  ☆、第43章
  
  对于刘安来说,求了王娡,成与不成都无所谓。成了,他可以缓缓在反,不成,他便有了现成的借口要反。
  可对于王娡而言,此事是决计要成的才行,不然哪里能显出她的手段来?
  一番琢磨之后,王娡这个说客反倒比淮南王刘安对此事更为上心。于是待得刘彻下朝回了未央宫处理政务之时,便见长乐宫派人来请。
  纵万般不情愿,但刘彻为了不落人口实,还是去了王娡宫中。
  自王娡入主长乐宫后,早已将窦太后用了几十年的格局布置改了许多。刘彻一到那里,便微微一怔。再看王娡这做派……
  这是亲自煮酒,笑容殷勤……不知为何,刘彻心头便先寒了三分:心头已然盘算起若是被王娡逼着要给田家和王家好处,最多能给多少,又该如何才能让她见好就收。
  岂料,他今日这番心里建设注定是白做了,因为今日的王娡为的并不是她自家的利益,为的却是……
  “什么?阿母方才说什么?”刘彻一时掩饰不住,脸色难看的要命。他实在想不到,他在前朝辛苦营建方得了今日的局面,对此,第一个要拆他台子的竟是他亲母。
  王娡心头一紧,心头自然明白此话说出口会引起刘彻的反感,可她却心一狠,笑意盈盈道:“阿母这是为了你好,你还小,自然不懂,这些都是你的骨肉至亲,事传出去天下人只怕会说你……”
  “此乃推恩令,”刘彻看向王娡,“别人不懂,我可以解释千次万次,可解释了千次万次后,我的阿母都不懂,还以为这是我的刻薄。让我实在心寒。阿母,推恩令正是为了千千万万骨肉至亲能够获得爵位,同享安逸。”
  “可淮南国不比他国啊,”王娡道,“地域本就狭小,若再分成几份,每人所辖之地恐连县丞都比不得。”
  “所以阿母的意思?”刘彻冷眼看着她。
  “我的意思,要么特赦淮南国不必分封,要么再给淮南王一些封邑,让其分封。”王娡心头一喜,立刻将自己想了许久的‘好主意’抛了出去。
  “这是淮南王使者的想法?”刘彻问。
  王娡一怔,有些摸不清刘彻的意思,只能道:“是我自己想的,彘儿若觉得不妥,还可以再改。”
  “我发推恩令是为了让诸侯国国力锐减,为了一步步收回封邑。可阿母您却让我给淮南王一些新的封邑?”刘彻问,“若特许淮南王不必分封诸王子。别的诸侯国依样画瓢来求情于阿母,我辛苦营造的局面,还有何用?”
  王娡心头一紧:“把兔子逼紧了也会咬人。阿母也是为了你好,绝不是想拖你后腿。只是做事需循循渐进。慢慢儿来。”
  “慢慢来?”刘彻忍不住笑了,“当日我还是太子,不过是去梁国拜贺,一路之上,杀机四起。那下手的也是我的骨肉至亲,阿母为何不让他们也慢慢来?那时我还是太子,便有无数的‘至亲’想取而代之,如今我是帝王。除了我便可以一步登天。我若是不趁这个好时机一举拿下他们,日后养成大患。岂能安活?”
  王娡哑然,半晌方道:“你已然坐稳了帝位,何必如此担心……”
  “居安思危,”刘彻却道,“阿母别忘了,只有这坐在这皇位上的人是我,阿母才能殊荣依旧。”
  王娡忽然冷笑:“殊荣依旧?我上头还有那窦氏老妇,何来殊荣可言?身为一国太后,上被老妇所欺,下被妒后所忌!何来的殊荣?”
  “妒妇?”刘彻脸色变了。
  “不是妒妇又是甚?”王娡索性撕破了脸,“你已大婚两年,她可曾有过半子?既无子又不为你纳妃,不是妒妇又是甚?”
  “够了!”刘彻突然大喝一声,“阿母,别说了。”
  “为何不说?她既无福分诞下皇子,何不让贤……”王娡却仍道。
  “阿母,”刘彻冷冷道,“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王娡心头一慌,却仍嘴硬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刘彻笑了,“在大婚后的第二日,你亲手端上的肉羹中……”
  王娡腿一软,她有些哆嗦:“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阿母不懂没关系,”刘彻笑了,“阿母想要孙儿,可以对天祈求,祈求那药性还不够强,祈求还有一线生机。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王娡心跳如鼓,早已乱了章法。
  又听刘彻道:“前几日我得了一箴言,奉于阿母赏玩:青青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尤尚可,最毒妇人心。”
  他说罢,行了一礼:“阿母好生安息,我还有政务要处理,这就先告辞了!”
  呼啦一声,他袍袖生风,早已离了开去。只余王娡一人跪坐那里,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良久,她抬起头,双目赤红瞪着唯一带入殿中的心腹婢女:“你……”
  那婢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太后饶命。”
  “来人!”王娡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拖下去,乱棒打死!”
  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耀武扬威的大婢女,一个转瞬,便死于乱棍之下。成也一人,败也一人……
  …………
  太后病了,据说很严重。
  左吾叹息一声,写了帛书,连夜让人带回了淮南国去,只说太后装病,此事恐已不成了。
  说来,这可是冤枉王娡了,她岂是装病?分明是真的病了。
  刘彻那日的话,让她开始焦虑不安,夜不成眠。只要一想,如今没有孙儿,她娘家的女儿也进不来,她便觉得当日动手动的太早了……若等陈阿娇怀上,在动手便好了许多。
  如今刘彻已然知道了,不知道窦氏和馆陶长公主知不知道……
  只这样一想,她便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总觉得这心心念念得到的太后之位竟是一把要命的宝剑,时时刻刻悬在她头顶上。一时间,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刘彻见她病的这般厉害,初时还以为是装的,也不管,后期见她整个人都迷糊了,方才着慌,忙着人延医问药。好好将养着,又叫人将南宫长平二公主,并着金俗翁主请了进宫长住,宽慰她的心结。
  这三个入了宫,自然是好好的询问了一番王娡病因。王娡哪里敢实说?不得已,只能推说自己身子不好,只说着说着,心头又有了主意。秘密留下两个女儿问了她们是否养了适合的女子。得到满意答复后,她心神一振,又开始细细打算起如何分了陈阿娇的宠来……
  金俗身边的婢女跪在未央宫中,低着头将偷听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末了又道:“长平长公主谓太后言:已有美姬,美且善解人意,可大荐。”
  刘彻闻言冷笑:“美姬?可大荐?”
  那婢女一慌,忙道:“我家主子言,去年曾听南宫长公主偶言:从母命在外找了多年苗子,竟不想,大姐只是一个偶遇便寻到了比我还好几百倍的。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从母命?几年?”刘彻心头越发冷了,“原来,还未大婚时她便想了如何……”
  一边叫他霸王硬上弓娶了陈阿娇巩固太子之位,一边暗地里开始驯养美姬,只待他大婚登基后带到他面前来,分薄了陈阿娇的恩宠……
  幼时,他的好阿母便将他作为博宠的工具,后来,又不顾他的意愿,强行为他定了亲,再后来……
  她真当自己是她手中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皆要听她指挥?
  刘彻冷笑,挥了挥手:“下去吧,告诉你家主子,好好盯着她的阿母,一举一动皆不能漏掉。”
  “诺。”那婢女慌忙退下了。
  刘彻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有些冷。刚刚颤抖了一下,便有温柔的感觉包裹全身,低头去看,却是陈阿娇捧了大氂出来,将大氂裹在了他身上。
  “阿娇姐,”刘彻低头紧紧抱住了她,“今年的秋天怎么这么冷?我连心底都冒出了凉气儿来。”
  陈阿娇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是啊,很冷。”
  “她想要我特赦淮南王,我知道,她是为了向别人证明,她足以影响我的任何决定。”刘彻道,“她恨着大母和你,却忘了当年却是她自己求的。没有你们也没有她如今的殊荣。”
  “或许没有我们就没有她如今的殊荣,”陈阿娇道,“可你不是,大母和舅舅选择你,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只是因为你是最适合的。大汉的天该变一变了。在这个皇室,只有你,有勇气去改变这一切。”
  “恩?”
  “在他们还在想着内战,还在想着不顾一切拼死拼活去搏这个帝位时,唯有你,你敢想,敢将长矛指向塞外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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