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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国系统]妾本多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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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娡惊得浑身颤抖,顾不得此处众多仆从,忙解释道:“彘儿,你听我说,我这一次真的没有……”
  “封锁长乐宫。”刘彻抱着陈阿娇慢慢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飘散在空中。
  孝道,到了此刻,他还要讲什么孝道?
  谁想说,谁想斥责他就尽情的来斥责吧,他如今什么都不怕了。
  寅时末。
  未央宫家令忍不住催促了董封一声:“董内侍,该上朝了啊,您去看看陛下是否可以行了。驷马车都备好了啊。”
  董封摇了摇头:“陛下一夜未眠,只怕今日的朝,要罢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往离行去,轻轻扣了门:“陛下。”
  依旧无人应答,他轻叹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彻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态,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陈阿娇身前。
  董封壮着胆子说了一句:“陛下,该上朝了。”
  依旧是无反应。
  他十分无奈,正巧看到了刘彻身上的便衣,想着家令手中捧着的朝服,灵机一动:“陛下,娘娘是不是该换身衣服准备起来了?”
  刘彻动了,他熟练地起身,从箱子中翻找出一件淡红色的衣服:“出去。”
  董封立刻出去,叫人送水来。
  岂料刚刚吩咐下去,便听一声怒吼:“点火烛来!”
  董封慌忙入内,点上了火烛。他无意识地一回头,只见陈阿娇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
  刘彻手在颤抖,董封不敢再看,慌忙倒退出去。
  陈阿娇身上的青紫不是别的,正是王娡报复的时候留下的。
  “杀了她!”刘彻喉咙中发出一声嘶吼,扑上去,紧紧地抱着陈阿娇哭了出来,“我想杀了她,我如果能杀了她,你就不会有事了。可是她是我的亲母,她的罪应该我来背,阿娇姐,我杀了我自己好不好?你让我去陪你吧。”
  
  ☆、第52章
  
  这一日终究是罢朝了。
  多年来第一次罢朝,百官自然人心惶惶。
  不多时,他们便知道了缘故。本朝皇后无子,心思活络的已然开始想着自己家的女儿年岁和容貌是否配的上陛下了。同陈阿娇接触过的,却在惋惜。
  而张汤韩嫣两个同刘彻一起长大的,却互相看了看,准备入宫求见。
  入宫求见的,当然不止是他们,更有堂邑侯一家。
  馆陶长公主连等召都不愿等,自己带着全家冲进了宫,陈须叹息一声,也舍命陪君子,冲了进去。
  椒房殿中,刘彻已然亲手为陈阿娇换上了衣服,馆陶长公主冲进来,也不行礼,直接冲过去把一日一夜未曾动过地方的刘彻撞到一边,扑了过去:“我的女儿,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女儿?”
  刘彻没有说话,只保持着被馆陶长公主撞倒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把娇娇嫁进来,我后悔了,阿午,抱上娇娇,我们回去。”馆陶长公主明白这事儿多半和王娡有关,她一边落泪一边吩咐着驸马。
  陈午二话不说,上前就抱起了陈阿娇,正在此刻,刘彻却突然动了:“不准。放下她。”
  他声音嘶哑,仿佛干渴了许久的人:“放下她,她哪儿都不能去。”
  “她已经死了,你就行行好,放过她吧。”馆陶长公主跪了下来,“陛下,您就让娇娇随我们回去吧。”
  刘彻固执地摇了摇头。
  馆陶长公主忍不住了:“走,我们走,今日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要带着娇娇离开这里。”
  “她是我的,哪儿都不能去。”刘彻道,“我一个人的。”
  “陛下,”陈须说话了,“娇娇是怎么死的?”
  刘彻低下了头。
  馆陶长公主越加失望:“你根本就护不住娇娇。你凭什么……”
  刘彻突然冲过去,趁陈午不备抢过了陈阿娇抱在怀中,就是不松手。
  “娇娇是被谁害死的!你敢替娇娇报仇吗?”陈午突然梗起脖子问了刘彻一句。
  刘彻的双目红了。
  “你就是个懦夫,我的娇娇就不该来这里,先是被一碗肉羹断了子嗣,现在又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夺了性命!”馆陶长公主声音尖锐地指责道。
  “肉羹?断了子嗣?”陈午一惊。
  陈须却看向了刘彻:“原来我妹妹竟然……陛下,您就放过她吧,让我们带她走,行吗?”
  刘彻摇了摇头。
  “我养了女儿一场,却是给人欺凌的,到死都不放过她。”馆陶长公主笑出声来,“你母子二人不愧是一脉相承,我猜,杀了我娇娇的。”
  她声音陡然尖利:“就是王娡对吗?”
  刘彻没有反驳。
  “王娡!”馆陶长公主跳了起来,“季须。季须,去拿先皇密旨,去拿!我要废了王娡,要废了王娡这个贱人!”
  刘彻眼中闪过一道厉光,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松了些。
  馆陶长公主一腔怒火,却只能发在王娡身上,废了王娡,却也换不回活生生的女儿,一瞬间便苍老了许多。她同陈午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汉宫,却留恋的回头看了一路。
  当年她一心想要给女儿谋一个世上最尊贵的位子,一心想要给两个儿子更好的前程。可世事如棋,未曾想到,会落得如此凄凉。
  “富贵迷人眼,我老了,我老了啊。”馆陶长公主泣而出声。
  “等到娇娇的葬礼之后,我们便离开长安城吧,”陈午道,“去江陵陈家走走?”
  馆陶长公主依在他的身上,点了点头:“我再也不想见到这汉宫了。”
  他们有了打算,却不料,根本等不到陈阿娇的葬礼。
  刘彻连续罢朝三日,终于体力不支晕厥在地。
  “陛下,娘娘的葬礼……”依旧是董封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如今暑日未过……”
  刘彻却像是被什么蛰到了一般跳了起来:“葬礼?没有葬礼!”
  董封心头一慌,他们其实早已料到了一些事,却不想还是真的发生了。他声音颤抖:“陛下啊,天气炎热,再不……只怕娘娘的身体……”
  刘彻猛然惊道:“快,快叫人拿大冰来,快!”
  “大冰……大冰摆置何处?”董封一惊。
  “未央宫,我的寝殿,收拾出来做成暗房,大冰放在那里。”刘彻立刻道。
  “陛下……陛下要换寝殿?”董封心头急了。
  “那本就是寝殿,我自然要陪她在一处。”刘彻却不觉得这有多惊世骇俗。
  董封腿一软,终于跪倒在地:“陛下啊!娘娘已经去了,您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你这刁奴!”刘彻起身,却猛然将董封踹倒在地,“阿娇姐明明是睡着了,你再敢乱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董封一缩脖子慌忙退下了,离了寝殿,看着那还守在门口的张汤和韩嫣二人,他摇了摇头。
  “怎么?”韩嫣急了,“陛下还是不肯见我们?外间出了那么大的事,太后都被先皇遗诏给废了,朝政都乱了,他还在寝殿里头不出来,真的想……张汤,张汤你怎么走了?”
  张汤头也不回:“去找那帮子博士官!”
  这出脑力的事他们不上,难道是来吃空饷的?
  韩嫣一跺脚,追了上去:“走,走,那帮子人不是很能说吗?都抓过来,此时就该他们上了!”
  事实上,此时的文官也是急如火燎。讨论了半天没结果后,却见东方朔站在一处,便围了过去。到了这时候,再多的私人恩怨都可以先扔到一边了,更何况他们也没多少私人恩怨。
  “东方先生,如今陛下这样……您有无什么好法子?朝不能再罢下去了。”一个老儒生模样的人走上前,对着东方朔做了一揖。
  “先生说笑了,我东方朔能有什么法子?”东方朔笑了一声,废话,遇到这种亲母杀了发妻的事,谁能好受的了?他才不去做那个出头鸟呢。
  只可惜,如今的局势不是他不想出头,便可以不出头的了。
  “诸位先生都在这里?”韩嫣冲了进来,“太好了,先生们是否已想到了好计策?陛下已然三日未曾合眼,未曾有过饮食了。”
  张汤随后而入,在韩嫣说话之时已然细细扫视过了这些人的脸色。
  众人互相看看,都是叹息一声,退后一步。
  东方朔晚了一步,正好暴露在张汤韩嫣二人眼中。
  “东方先生,”想起刘彻曾夸奖过东方朔足智多谋的韩嫣眼神一亮,“陛下曾多次夸奖先生足智多谋,看来先生一定是有好法子了。”
  东方朔摇了摇头:“陛下谬赞,我哪里有什么好法子。”
  “诸位先生,如今陛下颓废至此,正该是先生们效力之时,还请诸位不要拒绝!”张汤却手一挥,招来十数侍卫,“带走,去未央宫!”
  他隐约猜到这些人心头还想着自保的意思,可到了这时候,再任由他们,只怕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被带到未央宫前殿的众人在未央宫令是安排下,正在听张释董封二人说着此事详情。
  东方朔突然眼神一亮:“董内侍,您手中是否有娘娘留下的缣帛?”
  董封一楞,直觉看向了未央宫令,未央宫令便看向张汤,得到一个点头后,忙道:“董内侍,快将那缣帛取出来。”
  董封不敢迟疑,慌忙转身去了,不多时捧出一个盒子,捧到东方朔面前。众人齐齐看向他,东方朔稳稳地将那盒子打开,取出一块相当长的缣帛来。
  他展开,只看了那名字,便是一滞:“啊!”
  张汤韩嫣二人也忍不住走过去看了一眼,眼中皆是惊讶。
  东方朔不敢迟疑,粗略浏览一遍,面上俱是震惊:“如此,如此奇女子啊!”
  说实话,自从刘彻因陈阿娇之故罢朝,东方朔这等臣子心头难免都涌现出了:陈阿娇真乃祸国姬的念头。
  可如今,他却是明白了许多。
  缣帛之上,定国十策,娓娓道来,却惊世骇俗。
  众人屏息静气看了起来,中有一老博士官,叹气连连:“不说别的,只说这改良农具一条,便是便是厉害极了。太后真是……”
  他没说完,众人心头却已自动接了下去。
  张释壮着胆子只说了一句:“其实同匈奴之战中,许多决策娘娘都有参与。”
  这一句,已然是够了。
  此时还没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
  定国十策中,不乏温和之策,却也有离经叛道的主张。东方朔叹息一声:“有了这个,我想我能说服陛下打起精神来了。”
  众人这才脸露喜悦之色,齐齐对着东方朔行礼表示感谢。
  东方朔摆了摆手,拿着那定国十策的帛书,在董封的带领下,敲开了寝殿之门。
  
  ☆、第53章
  
  一入内,寒气便扑面而至。
  东方朔饶是心头早有准备,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里的寒冷,已然超过了渡过暑日所需,门外是夏日,门内说是寒冬也不为过了。这样的温度,别说是饿了三日,且不眠不休的皇帝,就算是他这个健全的人也忍不住裹紧了身子。
  门窗已经被糊上了厚厚的纸张,室内无阳且暗淡无光。东方朔适应了一下这里的光线,方找到了缩在榻上刘彻……他身边那巨大的冰块,实在是太醒目了!
  那冰块巨大,且被人掏出了个凹处,里头放着的人,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死去的皇后。
  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可看刘彻的意思,却是不准备让皇后入土为安。东方朔叹息一声:也难怪,据说陛下和皇后是一起长大,感情笃厚的少年夫妻。
  王娡被废,她曾经给陈阿娇下绝嗣药之事便已不再是秘密。她的儿子没心情去为她遮掩流言,这流言无人管,便是传的越加厉害。到了东方朔这里,已然是十分走形了。
  可无论是如何走形,宗旨是不变的:太后王娡狼子野心,竟丧心病狂的在新婚第二日给皇后喂下了绝嗣药,以致皇帝多年无子。
  东方朔叹息一声,行了一礼:“臣,东方朔给陛下请安,祝陛下寿眉无疆,给娘娘请安,愿娘娘长乐未央。”
  刘彻动了,他抬起头来,声音嘶哑:“东方朔吗?”
  “正是臣。”东方朔立刻道。
  “你是进了这寝殿之后,唯一一个记得给阿娇姐行礼的。”刘彻慢慢的说,“你很好,可以出去了。”
  东方朔岂能此刻出去?他立刻行礼:“陛下,臣是来请教娘娘问题的。”
  刘彻一愣:“什么问题?阿娇姐还在睡觉呢,你把她吵醒了不好。”
  “请娘娘恕罪,可这问题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臣不得不吵醒您,臣偶然得到了娘娘手书的定国十策,一时惊为天人。但其中不乏惊世骇俗之事,臣斗胆请问娘娘,若要依此手书行事,万一遇到了什么困难遇到了许多反对之声,动摇了国本,该如何是好?”东方朔扬声道。
  陈阿娇自然不可能给他反应。
  东方朔等了一下,立刻又道:“臣斗胆请问娘娘,娘娘是否能亲自实现此手书所著内容?可如今朝政如此,娘娘的心愿恐是实现不了了……”
  “闭嘴!”刘彻喊了一声。
  东方朔才不闭嘴,他继续道:“娘娘若是希望此手书内容实现,只恐此代已是不成,只能等陛下之后的君王了,只可惜这是娘娘的期望。却不想竟要落空,娘娘您还能睡的安稳……”
  “谁说不能实现?”刘彻跳了起来。
  东方朔闭了嘴。
  良久,他听到刘彻苦笑了一声:“东方朔,你赢了,把定国十策拿过来。”
  他原想着,她既然都走了,这江山社稷什么的,不要也罢。他原想,原想说一句:你既然离我去了,这天下即使兵荒马乱,洪水滔天,灾祸遍地,我都不想管了。朝政,要乱,便让它乱去……
  可东方朔提醒了他。她要的,想的,念的是要这天下太平,大汉富庶。
  既然是她想要的,他就去做,就去给。
  东方朔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冷汗,他知道,这场博弈他是赢了。躬身将帛书呈上,东方朔这才发现,年轻的帝王居然只着一袭白色亵衣。
  靠在那么大的一块冰跟前,只穿着亵衣!!!
  东方朔心头一慌,竟有了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年轻的帝王已然起身:“上朝。”
  “啊?”此时已是正午了……
  东方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听刘彻又是一声:“上朝,即可讨论这帛书上的国策……”
  “陛下!”东方朔终于失了声,“里面有许多都需要循序渐进潜移默化,您难道是想……”
  皇帝不会想要一下子就照搬这些吧?东方朔慌了。事实上,这定国十策中有一些是他也无法接受的。之所以要拿这说话,说到底仍旧是权宜之计,他可没想过刘彻会是这个反应啊?
  “既有良策在手,为何不做?”刘彻冷冷问。
  东方朔心头更凉:“陛下,可是……可是这样做定会有许多人不服……”
  “不服的留着干什么?”刘彻语气漂浮不定,“不服就杀了吧。”
  东方朔腿一软,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做了天大的错事。
  大汉这么折腾,真的不会有事吗?
  很好,现在不仅是东方朔开始担惊受怕,文武百官都觉得浑身颤抖……幸好,他们是跪坐着上朝的。
  “陛下,”董仲舒快要哭了,“陛下,您真的要这样做?”
  好吧,科举制听上去对儒家传道而言是极好的事情,可这样贸然实行……董仲舒不觉得世家大族会放过他!
  毕竟,看上去好像就是因为他的天人三策出现,导致当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如今一旦实行科举制,世家大族手中的举孝廉名额,不就废了吗?而很明显,若是一旦实行科举制,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儒家。
  “董御史不必太过兴奋,”刘彻淡淡地看了一眼,“既然大家都没有意义,便如此施行吧。”
  “陛下!”
  这一声,齐哗哗一片人起身,竟行了大礼,跪倒在地!
  刘彻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要走。却见一人站起身来:“陛下,今日已经是娘娘薨逝第四日了,敢问娘娘是做了什么错事?”
  刘彻刚想骂人,却见那站起发问的人,竟是陈午。
  他一时语塞:“皇后谦和恭敬,从未有过错处。”
  陈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臣斗胆问一句,为何这宫中无一丝哀戚?为何娘娘至今未曾入棺梓之中?为何娘娘的灵堂,至今未布置?”
  刘彻眼神一闪:“我,朕自有决定。”
  刘彻有些心虚,一时竟连只会在大典才用的自称‘朕’都出现了。
  陈须跪下来,行了个大礼:“臣,请陛下送娘娘入棺梓。”
  “大胆!”刘彻终于忍不住喝斥道。
  东方朔心头一惊,那不详的预感越发明显,他看了看身旁的博士官,很显然,他们也想到了什么,都睁大了眼。
  “臣斗胆,娘娘是臣的女儿,但是臣请陛下速速将娘娘送入棺梓之中,莫在放置在未央宫寝殿,毕竟,天人永别,始终不吉。”陈午闭了眼叹息一声,也跪倒了下去,“陛下啊,臣求求您,莫要让世人辱骂臣女祸国……”
  刘彻倒退一步,脸色难看之极:“谁敢说阿娇姐祸国……”
  这一下,朝上百官都跪了下去:“请陛下速速为娘娘正棺梓。”
  刘彻怒极反笑:“你们,你们好啊!”
  “罢朝!”他大喝道。
  可百官却再次起身,跪倒下去:“求陛下按国礼将娘娘移出未央宫寝殿。置灵堂!”
  “你们竟敢逼朕!”刘彻冷笑几声,“只这一件,休想。这一生,她都要在未央宫陪着我!”
  此言一出,陈午终于忍不住厥了过去。
  不是祸国女,却有祸国名。
  馆陶长公主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陈午泪又一次涌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须在妻子的安慰下一声声叹息着:“陛下如此一意孤行,我只怕我那可怜的妹妹,死后还被世人指责,说她祸国殃民。”
  馆陶长公主听了眼泪流的更多:“护不住你阿妹,死了也不给她好名声,那刘彘,当真是忘恩负义到了极点,我只恨,我只恨……”
  只恨当年仍是被那富贵眯了眼。
  只恨当年明明决定不让娇娇嫁入帝王家却又忽然改变。
  只恨没有照顾好娇娇,让她遭了王娡的毒手。
  “早知道,我就该杀了王娡,早知道!”
  “阿母,”陈须慌忙安慰,“如今却不是该自责的时候,应该想办法让刘、陛下将娇娇入土为安,莫让她背上那不该有的罪名。另则,我已经差人去寻找阿融,娇娇小时候同他最要好……”
  馆陶长公主早已六神无主,此时听了儿子的话,忙叠声道:“是,你说的对,去找阿融,速速找到。”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着急寻找陈蟜的时候,陈蟜却在离他们不远的小宅中……
  “什么?那刘彻在朝堂上说了那番话?”陈蟜听了探子的话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胡闹!这不是胡闹吗?那假死药吃了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赶到夜郎国然后泡在夜郎国渊河上流的药泉水中一昼夜,方才能醒过来。若是晚了,那就不是假死,而是真死了!
  原本计算的好好的,灵停七日便能入陵墓,他连守陵的军士都买通好了……如今还在修建陵墓中,皇后入甬道虽会闭上一室,断龙石却是不会落下的,因为另一侧的甬道还在修建皇帝和可能入住陵墓的妃嫔墓穴。且,皇后去的突然,那属于皇后的一半陵墓定然修建的不能尽善尽美。若是棺内换具身形相近的女尸,也不会有人察觉。
  这样想想,若是一切顺利,从陈阿娇假死之日到入陵墓之后,总共也不会超过十日。这样路上快马加鞭疾走奔向夜郎国。怎么也能在一月之内解了毒性……
  可偏偏,刘彻却闹了这么一出!
  陈蟜危险地皱起眉头来。
  “主人,”下首的人轻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办法把这件事传出去,传的越大越好。另则,再同时以童谣箴言传颂:皇后不入陵墓,大不吉!”陈蟜猛然一敲几案道,“箴言之事交给你,编的越朗朗上口越好!”
  
  ☆、第54章
  
  为什么要做帝王呢?
  因为帝王可以随心所欲吗?
  还是因为,帝王可以只手遮天?
  可那样做的帝王,都变成了史书之上的亡国之君。
  刘彻以手遮眼,看着冰中面色栩栩如生的陈阿娇苦笑出声:“阿娇姐,做帝王一点都不好。我想要任性,可是我知道,那样做会有什么结果。我想要做好帝王,可所有人都逼我。所有人都在逼我。我应该是这世上第一个拿到什么万民请愿书的皇帝吧。那么长,那么长的请愿书,那么多的手印,全部都是在叫我放弃你。”
  这一夜,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将自己关在寝殿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日,他起身,冷漠的嘱咐董封:“将皇后搬到椒房殿中,将椒房殿前殿布置成灵堂。准备……起丧。”
  第七日,陈阿娇的棺梓终究还是被抬到了陵墓之中。
  “抬到东侧寝殿。”他突然道。
  “陛下!”负责修陵墓的主事跪倒在地,“东侧,东侧都是您的……”
  “我知道,只是西侧还未修好。”他冷冷道,“放下隔断,先让人修葺西侧,这里太乱了,皇后喜欢整洁一点。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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