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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国系统]妾本多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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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手握强国系统,明明看上去已然比前世强大了那么多,却仍是害怕。仍是想要逃避呢?
  泪水落下,溅在脚尖上。
  她听到自己说:“好,兄长,我随你回汉宫。”
  回去,就当,就当是为了这天下苍生。就当,就当是为了彻底同曾经告别。就当,就当是给他们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哪怕他已然恨她入骨。
  做下的,总是要还的。
  正如她曾在系统提供的书中读到的那一句禅理一样:种因得果。
  没有人知道堂邑侯府的二公子到底是为何要来这个小国,更没有人知道,回去的路上,为何又多出了两个少年和一只雪猫。
  一路之上,已说不清到底跑死了多少匹马,风餐露宿都不足以说明这些辛苦。终于到了长安城,这一行竟只是在驿站换了新马,又匆匆往汉宫驰去。
  “让开!堂邑侯府陈蟜求见!”一路直上,凡遇到人多之处,众人便齐齐大喊这一句。
  终于在汉宫前,遇到了张汤等人。
  “陈二公子,您终于来了,您说您或许能找到救陛下的人,那人呢?”到了这时候,平时少言的张汤也忍不住了。其实,在两日前收到飞鸽传说知道陈蟜一行换了新马补给快往长安而来之时,他就已然坐不住了。
  “快让我们进宫,这便是了!”陈蟜一把拉起陈阿娇的手道。
  张汤一愣,这个少年脸上戴着面纱,眼睛倒是仿佛在哪儿见过……
  “看什么啊?”韩嫣疯了,“既然可以,就别浪费时间。快来人,送进去!”
  “怎能随意让人出入汉宫?需得搜身……”张汤慌忙道。
  “请搜身吧。”那‘少年’突然说。
  张汤一愣,他听出了那不属于少年的声音,眉头皱起,他看着她:“你是女子?”
  他心头隐约有了个猜想,可那想法太过恐怖,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这一愣神间,已然有人搜过了身,方行让陈阿娇和陈蟜走了进去。
  未央宫,仿佛未曾变过。
  可到了未央宫寝殿,陈阿娇却说不出的熟悉:“这里……”
  “这里是陛下按娘娘的椒房殿寝殿布置的。”董封跪在榻前道,“陛下睡的这里,曾放过娘娘的冰棺。太医令说,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陛下可能被阴气浸体……”
  到了这一刻,饶是还固执地觉得刘彻薄幸、无情、寡恩的陈阿娇都忍不住动容:若是做戏,要怎样的演技才能演到这个程度?
  她上前,看向那刘彻。第一眼,她便捂住了嘴,泪如雨下。
  他怎么会,怎么会那么瘦,她以为刘彻的头发白了是陈蟜夸大了。如今一看,哪里是夸大?
  “陛下不是才三十三吗?头发怎么都白了那么多?”她听到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董封闻言声音更加哽咽:“自娘娘走后,陛下便不再拿自己的身子当事了,日日耗着,熬着,这些年,竟没有一日是能睡足两个时辰。不是在批阅奏折,便是在想念娘娘。二公子,您想法子救救陛下吧,先头还有参汤水吊着,而这两日,竟是连参汤都灌不下去了。”
  “我救不了陛下,能救陛下的天底下或许只有她了。”陈蟜看向陈阿娇。
  董封闻言毫不犹豫地朝她跪了下去:“这位小郎君,您救救陛下吧。他是好帝王,这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哪个不是因为陛下。陛下万一……只怕要天下大乱啊。”
  陈阿娇原想着回来,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可如今,她却觉得,整个心都在泛痛。
  骗不了自己,曾经的深爱,后来的愤恨,最后的远离,不过都是还爱着他。因为爱而生怖,因为怖而怕再次沉沦,所以才选择远离。
  如今,他已然为自己变成了这样,怎不让她震惊?
  在这一刻,她仿佛听到心里传来一声轻轻叹息:逃不了了,陈阿娇,你逃不了了。
  她跪下了,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彘儿,若你能醒来,我便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不顾一切爱你一场,可好?”
  这飞蛾,终究还是逃不了宿命,朝着前方的明亮狠狠地撞了上去……会温暖吗?还是会被焚烧?
  她不知道,只是在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早已无路可逃。
  
  ☆、第57章 无责任番外一
  
  一
  “彘儿,彘儿,我新的了南海的珍珠串,你看看好不好看?我给你好吗?”小小的女娃穿着一身鹅黄衣裳,双手捧着南海珍珠串溢满笑容朝着树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跑去。
  “好烦。”那树下的传来一声闷闷的抱怨。
  “唉哟!”那小女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重重的摔了一跤。
  树下立刻传来一丝窃笑。片刻,那窃笑声终于止住,自后却走出一个比那小女娃看上去更小的男童。那男童身着玄色衣衫,慢慢走了过去,故作惊讶地蹲在了那小女娃跟前:“阿娇姐,你怎么了?”
  那险些要哭出来的小女娃忍住痛,捂嘴摇了摇头,突然她看见手中那已然碎了几颗的南海珍珠串,立刻便哭了:“彘儿。”
  她哭着喊道:“我把要送给你的珍珠串弄坏了,那是我好不容易从阿母那里讨来的呢。”
  那男童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哦,没关系,你阿母那里的好东西不是还有很多吗?这东西想必也不值什么钱吧。”
  那女娃没听懂他语中的讽刺,只破涕为笑:“你真好,没嫌弃我送礼物的不好呢。其实我听兄长说,这珍珠算是有市无价。就连阿母这么多年也只得了这一串而已。”
  男童心不在焉地说:“哦,那你阿母还真疼你。”
  女娃一下子笑了:“是啊,阿母好疼好疼我的,她为了我什么都能做呢。”
  男童这下才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她:“你阿母为你什么都能做?”
  “是啊,”女娃点了点头,“阿母和我说的。她为了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我不信,”男童说,“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啊?”女娃天真的看着他。
  “太子哥哥最受父皇疼爱了,你如果敢和你阿母说太子哥哥欺负了你。然后你阿母还愿意为你出气,我就相信她是真的疼爱你。不过话先说到前头,”男童笑了,“你如果和你阿母说是我告诉你的方法,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女娃吓了一跳:“恩,恩,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都听你的,你叫我怎么试,我就怎么试好不好?”
  男童故作为难的叹气一声,方万般无奈的答应了和她的赌约。心头却暗骂她果然只懂吃喝玩乐,根本就是个傻子。哦,还是个只会迷恋他皮相的傻子。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的不久,陈阿娇却抱着膝坐在那沿湖的石头上。
  “娘子,你怎么能答应十皇子这种事呢?”她的乳母听了这一切,急的惶惶不安。
  “没事,彘儿总不会害我的,”陈阿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毕竟,当年宗室女在宫里的时候,阿姈他们欺负我,彘儿才三岁,就帮了我。他不会害我的,我相信他,对吧?”
  他于她,一开始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而她于他,或许只是……
  二
  原本只是故意想让陈阿娇被馆陶长公主骂一场的刘彘并没有想到,竟有那么好的效果。
  听着馆陶长公主同他阿母的密谋,他心里头竟很想笑。
  一国太子的废立,原来只不过是个稚女和一个女人的委屈。亲爱的太子哥哥,你若是知道你日后被废立的原因,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近乎恶劣的想着。
  然而,他想不到,在送走馆陶长公主之后,他的亲母却来到他面前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什么?”刘彘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让我去对那讨厌的烦人女郎说什么?”
  “不许再说什么讨厌烦人!”王娡扇了他一耳光,“那是你阿娇姐姐。你记住,明日我宴请馆陶长公主的时候,阿娇也会来,到时候你必须当着她们的面亲口说想要娶陈阿娇。听懂了没有?”
  “我不喜欢她,成天除了追着我她还有别的事做吗?”刘彘激烈的反驳着,“你喜欢她你自己去娶,我不要。”
  “笨!”王娡低声训斥,“待你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今只是暂时忍一忍陈阿娇,你不是讨厌她吗?那就娶过来好好折磨她。这才是报复讨厌的人的好办法。你懂吗?”
  刘彘迷惑了:“是这样吗?”
  王娡微笑:“当然,你以后娶了她,阿母绝对什么都依着你,你可以尽情的无视她,折磨她,娶你喜欢的女人,阿母都依你。但是现在,你要乖,懂吗?”
  “是这样吗?”刘彘疑惑了,“这才是报复人的最好手段吗?可是我只是讨厌她,为什么要报复她呢?”
  “因为她很讨厌,所以当然要报复。”王娡心头喜悦,慢慢的诱哄着刘彘:太好了,他居然如此讨厌陈阿娇,这样,日后便不会被陈家,被馆陶长公主把持住,这样日后她王家,田家的女儿嫁入宫中……
  三
  一句‘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让以为童言定然真心的馆陶长公主喜上眉梢。
  她如今同驸马完全离心,自然对权势更热衷了几分。一想到女儿嫁于未来帝王的好处,在废太子之事上,她便更用了几分心。
  一年后,太子刘荣被废。十皇子刘彘成为太子,更名刘彻。
  依王娡所教,刘彻对陈阿娇态度好了许多,让陈阿娇喜悦万分,更加黏着他了。
  陈阿娇的乳母要离开回到自己的家乡,临走前,她终于敲开了陈阿娇的门:“翁主,老婢只有一言,请翁主斟酌:翁主喜爱太子无错,可翁主,你不能将所有的爱全部一股脑的塞给太子。这样……翁主可能会受伤的。”
  陈阿娇光着脚,披着她的外衫,睁大了眼,歪了歪头:“可是乳母,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开心快乐一点。他总是在和其他的皇子比,做什么都要比,我觉得那样很累。乳母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没那么累。我只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啊。”
  那时的陈阿娇还不知道啊,她这样无原则的付出,无原则的深爱,换来的,会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四
  大婚,成为太子妃。
  十里红妆之下,掩藏的却是一颗忐忑不定的心。
  她想象不出成为太子妃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或许,会与他更亲密一些?陈阿娇想着,然后就红了脸。
  可是,事实告诉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还是同以往一样,她追着他,而他从不回头,永远在同别人拼搏,在争斗。
  “他会回头吧,”她看着水中的鱼儿,“他太累了,我想对他更好一点。”
  可她没有等到他回头的顾盼,很快,他成了这江山年轻的主人,于是,他更累了。
  “你为什么不让陛下给你兄长封个大官呢?”馆陶长公主苦口婆心的训道。
  “阿母,他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让他因为这些事烦心。”她陪着笑劝道。
  “你到底是姓陈还是姓刘?”馆陶长公主疲惫地揉了揉头,“算了,你也不姓陈,也不姓刘,我看你是姓刘彻吧!”
  她是姓刘的公主,都没她的女儿这样维护皇帝的决策!当真是不知给谁生了女儿了。
  然后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太皇太后第一个闹了起来,也就是那一夜,她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刘彻。他很累,累的她都问不出一句:“这些日子你怎么都不来椒房殿看看我。”
  “阿娇姐,”他第一次主动握了她的手,“帮帮我,帮我说服太皇太后好吗?我知道她最疼你。”
  他有些悲伤:“她是从来都不疼我的。”
  陈阿娇便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怜,明明是那么好,为什么太皇太后就是不疼他呢?
  “好,我去同大母说。”她坚定的说,没有看到他眼中那一抹嘲讽。
  五
  大汉初定,他却自平阳公主府中带回来了个歌姬。
  “歌姬?”她看到铜镜中的自己皱起了眉头,“真是上不了台面啊。”
  可就是这上不了台面的歌姬,却引得刘彻夜夜留宿,日日探看。
  终究,她还是坐不住了:“去看看吧,我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绝色。”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牙关在颤抖,好大的劲儿才能勉强让它们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她觉得自己浑身刺骨的寒冷:为什么,她以为是她忙,所以无暇顾念后宫,可如今呢?
  事实如同一个巨大的耳光狠狠拍到她脸上。陈阿娇心头还在滴血,她想,或许是那个歌姬十分绝色吧,所以刘彻动了心。
  所以,不该怪刘彻的,就当养个玩意儿吧。
  他太累了,她该让他过的舒心惬意的。
  现实仿佛是嫌只有一耳光还不够匀称,便又立刻给了她一巴掌。看着那地上跪着的歌姬,她失望了:“彘儿便是看上了这样的女子?”
  她,普通,见到她便瑟瑟发抖,实在没有任何气质可言。
  她的彘儿怎么能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呢?
  更重要的是,她明明什么都强过这地上跪着的女子,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看她一眼呢?
  陈阿娇站在那里,盯着那地上的卫子夫看。直看得卫子夫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陈阿娇!”刘彻冲了进来,“你太恶毒了,平时脾气不好也就罢了,如今子夫刚刚进宫,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为何要为难她?”
  “我恶毒?”她想笑,却看到了周围侍从脸上一脸‘原来如此’的了然。
  她明白了,点头:“是的,我恶毒。”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自己恶毒,但是他要这样说,她就遵从吧。
  她不知道要如何爱他才好,好像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既然如此,他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这样总不会错了吧?
  在她恍惚不已的时候,却见刘彻早已抱住了那地上的女子细细安慰……
  “子夫,别怕,别怕!”
  她有些站不稳,觉得好委屈。这样的怀抱,你从未给过我啊,彘儿……
  五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默默地看着他们幸福。
  而他们的确也在不断的传来好消息:那个歌姬升了位分,得了赏赐,她的弟弟又当了大将军……然后,更好的消息来了,她有孕了。
  多年后,再一次在椒房殿看到刘彻。
  她喜悦的想要上前之时,却听他说:“你大概也知道子夫的事情了,我警告你如果子夫的身子出了什么差错。我绝不会饶过你!”
  她倒退一步,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刘彻,我会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一个低贱的歌姬而已,与她斗,岂不是自己埋汰了自己的身份?”
  “陈阿娇,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刘彻冷冷地道,“你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懂,却总是在自以为是。”
  她恍然:或许,她还爱的不够卑微?
  可是刘彻啊,我已经将我所有能做的,能给的都给你了。我觉得在你这里,我已经如同那脚边的泥土一样卑微了。还要如何才让你觉得我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你能不能教教我?
  六
  窦婴死了,陈午死了。
  然后,太皇太后也渐渐走向了暮年。
  最后的最后,她见的是陈阿娇:“娇娇,这些年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作为女人,你就不能为自己活吗?”
  她一愣,再要开口时,却见那个走过了三个朝代的老妇人,已然阖目而逝。
  她隐约的意识到了什么,跪下,低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皇太后走了不久,便爆出巫蛊之事。看着身边由太后王娡推荐给她据说是医女的楚服。她笑了:“原来是巫女啊,巫和医的发音还真像呢。”
  然而,没有人记得这楚服是太后推荐给她的。一道圣旨,她便被彻底囚禁在了长门宫。
  馆陶长公主为她奔走,求了长门赋。
  可是,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同谁诉?
  长门宫中,她日日苍老。
  直到那一日:“废后陈氏,上路吧。”
  卫子夫的内侍出现在她面前。她轻笑:“是陛下的意思?”
  卫子夫那么聪明善解人意的人,岂能会自作主张?
  那小内侍一怔,不敢说话。
  “我想见一见陛下,”她说,“你能不能帮我?”
  “你想见我做什么?”刘彻推开了那长门宫的门。
  屋内灯光好暗!陈阿娇眯起了眼,却看不清他的容颜了。
  今晚真的好黑。
  仆从们退下了。
  “我不明白,”她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他笑笑,语气依旧很随意,仿佛只是在说,今夜真黑。
  她点头:“我明白了。”
  “你不问为什么?”他追问。
  “不问,”她说,“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便做。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刘彻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脱口而出两个字:“疯子!”
  然后他转身便离开了,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没有回头。
  “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傻子。”她痴痴地看着他,慢慢地、认真地纠正他的话。
  哦,她其实忘了告诉他,她一点都不傻,很多次,她都看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可是她却装了傻,宁愿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是真的对她好,从未利用过她。
  这一份感情,她永远在给予,给予到最后,她已然不知道还能给他什么才能让他稍稍满足。
  她忆起年少时曾偷偷跟着仆从去了市集,市集上的说书先生一拍小几,叹息一声:“孽缘。”那时候她被吓了一跳,只觉得那说书的先生实在太过凶恶。可是越长大,便越容易想起那一幕……那说书的先生,摇头叹息着,说了一句‘孽缘’。
  风吹来,窗棂被刮的发出刺耳的响声。
  “孽缘呵。”
  刘彻,我陈阿娇这一生已将爱全部予你,恨也恨的麻木不已。以后的生生世世,我们都不要相见了。可好?
  
  ☆、第58章
  
  十年,两鬓斑白,耗尽心血无数。
  十年,步步为营,终于出得这方寸之地,却又将自己围困在青山绿水之中。
  原来,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
  这是债,亦是无奈。
  说一声不爱,道一声恩断义绝。只是曾那样轰轰烈烈的爱过之后,纵身能远离,心却早围困。
  两世,一笔一划写一个名字。
  她是如此,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已入黄泉,可触手的温热,却提醒他,或许一切都是真的。为了证明,他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尝到了腥甜的温热和刺骨的疼。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刘彻不知道是该感激上苍多一些,还是该难过。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怀疑,身畔的人是一个长得同陈阿娇相类之人,从始至终,他都知道,这的确是她。
  10年,3650天,43800个时辰。若你一直想着一个人,那么,别说她的容颜,就连她的骨血也融到了心里头去,又怎会认错呢?
  可是,明明是那么值得高兴的事,他却忍不住留了泪,只觉得心里头难受的很:“你……”
  刚出口的一个字,便觉得嗓子干裂的疼,可她却惊醒了,眼下两团浓浓的青紫。睁开眼,她惊喜地看向他:“彘儿,你醒了?”
  多熟悉的语气!
  刘彻有些恍惚,好像,这只是无数个他们相拥的清晨,他不愿起身,她轻轻呼唤,然后道一句:你醒了?
  他心头却越发的苦,连水都不想要,伸出手,艰难地指向外侧,哑声道一句:“你,出去。”
  陈阿娇一怔,脸上的那惊喜的笑容顷刻不见,她垂了手:“好。”
  然后,便走了出去。
  刘彻心头却越发的苦:混蛋,叫你走你就不会留一下吗?
  好不容易给馆陶长公主等人解释完陈阿娇‘死而复生’原因的陈蟜入宫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他的妹妹,从未央宫寝殿走出,神情是那么的落寞。
  “娇娇。”他问。
  “兄长,陛下醒了,我这张脸,”陈阿娇轻笑了一声,“我果然是冲动了,竟忘了这是个死人的脸了。”
  陈蟜叹了一声:“我去看看陛下。”
  陈阿娇微微侧身,让他通过:“他刚醒,昏睡了那么久,应该要进些水才好。”
  刘彻睁着眼,仰视着头顶,仿佛看那雕龙画凤的屋饰,已然出了神。
  他就连叫个仆人进来送盏水都忘了,良久,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陛下,”来人道,“水来了。”
  他慢慢看过去,却是陈蟜。
  饮下陈蟜手中水,他方好了些:“我想了很久,她的事,大概与你是有关系的。”
  陈蟜不说话,只是将那陶碗放到了一侧的小几上。
  “可是我想不通,当年她分明已经去了……”刘彻道,“她什么时候好的?明明是在皇陵里头,怎么没人上报呢?”
  “死而复生之事,本来就稀奇,”陈蟜慢慢道,“贸然入宫,只恐会被当做妖孽吧。娇娇这些年也不开心。”
  闻言,刘彻心头好受了许多,他轻轻点头:“她看上去很年轻,可我却老了。”
  陈蟜下意识看去,这场大病之后,原本就身形单薄的刘彻更是瘦削的吓人。又想到陈阿娇如今的形容。他也有些叹息。
  “宫里容不下她,京城或许也容不下,莫若,我还是将她带走吧。”陈蟜想,或许有些人错过了只能错过了,再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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