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强国系统]妾本多娇-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窦婴便坐在后面,垂了头,他身上冷汗潸潸,更无心饮食听乐,握着袖中晁错令牌,心头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酒过三巡,刘启仿佛有些微醺,竟摇摇晃晃起了身。
  陈阿娇心头一凛,忙看了过去。
  她心头也在惴惴不安,想着要如何才能避免,不料,这一望,却在下首闷头大吃大喝的人中发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这个人,虽未如同后来那般大腹便便,但其五官却是错不了的……正是窦婴!
  虽然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但窦婴却还是来了。
  他如今过来,是为了阻止刘启册立梁王为太子吗?
  陈阿娇不敢放松:此事尘埃落定之前,她都需要警惕着,防着。且,不论窦婴此来为何,但可以肯定的是……窦婴不得上位!
  窦长君与窦少君皆无心权利,而后来真正让外人觉得窦氏独大的,恰恰便是这个窦婴。这也罢了,最关键的是,窦婴的胳膊肘永远是朝着刘彘拐。
  窦婴的升迁之路必须想个办法永远毁去,方能一劳永逸。
  不得不说,此时窦婴的出现,可算是狠狠地敲醒了陈阿娇:她原本想着的是要循序渐进,可如今,事态百出,如何才能循序?怎样等得渐进?!
  窦太后对声音异常敏感,听她叹息一声,忙问:“娇娇?出什么事了?为何叹息?”
  陈阿娇忙道:“大母,我是看那些歌姬容貌甚美,忽然想自己长大了该是何等模样。”
  “我的娇娇,自然是最好的。”窦太后叹了声气,“只可惜,我眼瞎的太早,连我的娇娇长成何等模样都没见过。唉!”
  “阿母说我容貌生的肖似大母,大母若还记得自己以前的模样,便知道我的模样了。”陈阿娇忙安慰道,“大母年轻时如何?快与我说说,阿母说我长得同大母一般呢。”
  窦太后顿了会儿,仿佛在回忆从前,脸上的笑容便更大了:“那真好。”
  最心爱的外孙女,长得相类自己。对于窦太后而言,此时的阿娇口中这番充满童稚的话语,十分温暖她的心扉。
  刘启挥开侍者的手,摇摇晃晃去对面抓了梁王的手臂,两兄弟来到正中间,歌舞忙止住,众人心头都是一个激灵,只见刘启拍了拍梁王臂膀,笑道:“阿武长成,为兄不甚心喜,待为兄百年之后,这帝位,便传于阿武罢。”
  栗姬手中的陶碗‘哐’一声摔了个粉碎。
  随着这一声响,原本欢乐的气氛全无。
  刘嫖脸色骤变,她慌忙端起酒樽,接着饮酒之极,换上一副笑脸。而那下头的人,更是脸色皆变。王娡手颤抖着,险些连著子都用不稳了。
  陈阿娇看着下首,忽然见那窦婴起身了……
  窦太后笑容满面:“陛下说的很是有理,诸位以为呢?”
  刘嫖立刻笑道:“阿母说的……”
  窦婴此时却以端着酒樽,装成醉醺醺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陛下错言,当自罚一杯耳!”
  顷刻,一片寂静。
  刘启睁眼看向了窦婴:“我错言?”
  “正是,”窦婴横了心道,“陛下错言,高祖曾有诺‘天下者,父子相传也’,陛下酒醉,竟说出兄弟相传之语,岂非是错?既然是错,自当罚一大杯耳!”
  “荒唐!”刘启还未说话,窦太后先动怒了,“殿上是谁?如此胡言乱语?”
  窦婴附身下拜:“太后,我乃窦氏婴。”
  窦婴?!
  窦太后想到了:不就是她的远房子侄?他既然是姓窦,为何要来拆她的台子?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窦婴已然引经据典说了个七七八八。他口口声声组训,下头一帮大臣也坐不住了,以窦长君带队,齐齐叩拜,请陛下收回前命。
  刘启似乎十分尴尬,刘武也是个知机的,忙也叩拜再三,请长兄在莫提此事。
  窦太后见大势已去,只得哑口不言。刘启趁机便饮酒自罚,一笑而过。
  窦婴却依旧不依不饶:“陛下如今已过而立,还请早立太子,已定国邦啊!”
  这是要逼上梁山了!
  刘嫖原本窃喜不已的心情却蓦然转暗。她总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要发生了。果然,刘启沉思片刻,终于在众人请命之下,决定明日延议此事。
  此事毕,歌舞声再次响起,众人继续推杯换盏,只是之前那种轻松欢快的气氛,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来了……
  陈阿娇轻轻叹息一声,同窦太后说了一句,便带着婢女出了大殿,往僻静之处而去。
  而下首王娡几前的刘彘,见此情景,也同王娡细语一声,寻了个机会,借口更衣溜了出去……
  …………
  陈阿娇抱着雪猫准备回殿中之时,便见到了前头的刘彘。
  刘彘比她想象中更耐不住等待,他此时站在那里,似乎是明白了她不会再同从前一般上来围着自己转了,便自己走了过去:“阿娇姐,多日不见,你越加漂亮了。”
  陈阿娇一边继续前行,一边漫不经心道:“哦,借过。”
  “阿娇姐,”刘彘从怀中取出一支钗环,“我想着这个很配你,便朝阿母讨要了来。”
  陈阿娇听闻是王娡之物,忍不住冷笑一声:“很不错,你留着吧。”
  “阿娇姐,”刘彘慌忙亦步亦趋,“我想不通,我到底是哪儿错了,你竟不理我了。”
  “你无错,只是我长大了,”陈阿娇笑道,“你看着满宫之中,我主动巴过谁了?对你,那是年少是不懂事,多跟了几步,现在长大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刘彘心头便难受了起来:原本还不觉得被陈阿娇缠着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可如今没有了,再听了她的解释,他心头方忆起:竟果真是如此,寻常的皇子哪个被陈阿娇如此用心照顾过?可偏偏他得到时,还不觉得多珍贵,如今却失去了……
  如同被抢走了最心爱的物什,刘彘心头一时委屈倍增:“就不能……”
  就不能如何?不长大?
  他说不下去了,人,总会长大的。
  可是……
  “阿娇姐,这些日子看不到你,我很想念。”刘彘道,“日后我能多找阿娇姐吗?像以前那样?”
  “随你。”陈阿娇一步未曾停留,带着婢女已然往殿头去了,只余下两字随风飘散传到刘彘耳中。
  刘彘握紧了手中钗环:若初时,他只是为了那两策而要寻陈阿娇求和,那么如今,他又多了一个目的……他要找回原本自己曾得到过的,专属于阿娇与他的那份关心和在意。
  
  ☆、第12章
  
  宴席结束后一日,栗姬之子刘荣被册封太子。
  第二日,窦婴以殿前失仪之名被窦太后革除宗籍,贬为庶人。
  消息传来,刘嫖屋中的陶器一日换了三批。
  刘嫖看不惯栗姬,而栗姬也从来都看不惯刘嫖。两人形同水火,如今,栗姬之子为皇储,刘嫖心头又急又恼:她一直都在唐姬、王娡和王皃姁三人之子身上打主意,因这三人身后并无什么背景,所出之子非长非嫡。若能为太子,必定对她心怀感激。可如今刘荣为太子,她若是不加紧,只恐日后刘荣为天子,她便要受那栗姬挟制了!
  这念头一定,刘嫖免不得带着阿娇频繁出入汉宫。
  而那天天跟在陈阿娇身后转来转去的刘彘,便就这样进入了馆陶长公主刘嫖的视线。对于这个刘彘,刘嫖一直都是知道的,陈阿娇好颜色,当年见到刘彘就不撒手,到处粘着跟着跑。所以最开始,刘嫖是动过念头要扶植刘彘上位的。
  可不知何时起,阿娇忽然转了性,再不理刘彘,刘嫖便停下来,准备再好好看一看:毕竟她是想要扶植女儿为后不假,但她也心疼女儿,希望她能过的舒心顺意。
  如今刘彘倒贴了过来,且似乎黏人无比,刘嫖的心思便又开始活络了:王娡刚刚被贬了做良人,而王皃姁还是夫人。怎么看王娡都更适合同她为盟友。
  她心思一活络,对王娡便亲热了几分。王娡受宠若惊回去细细一寻思,便有了主意,把刘彘叫跟前密语了好一会儿。
  而陈阿娇这边也防着呢,眼见着阿母对王娡亲热了几分,她也隐约猜到阿母要打什么主意了。王娡那头的窃喜她也看在眼中。知道过不久,可能刘彘便会说出那个‘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她心头有些发急,生恐再如同上一世那般就被刘嫖许给了刘彘。忙请了两个兄长密议了会儿。等到他们离去,她脸上才好看了些许。
  之后,再次进宫,她便赖着陈须,或是陈蟜。每每再不肯落单。
  …………
  这一日,刘嫖带着阿娇同陈蟜二人入宫,正好撞见面色红润趾高气昂的栗姬。栗姬被婢女搀扶着慢慢出来,仰起头用眼角瞄了刘嫖一眼:“长公主来了?”
  刘嫖按捺下不快,笑道:“栗姬气色真是不错,想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栗姬慢慢地转了头:“长公主方才说什么了?我却是正好没听到,万望公主再说一次才好。哟,这不是堂邑翁主吗?方才真是没瞅见,瞧瞧,我这眼神也不好了。长公主此次进宫竟未带美人献给陛下,难道是转性了?哈哈,瞧我说什么了,人啊,总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栗姬总觉得自己失宠是因为刘嫖献了的美人夺了刘启的注意力,可她却也不想想,刘嫖献上的美人刘启是受用了不少,但有几个起眼的?
  刘嫖心头无名邪火乱撞:“栗姬说的太多了,人啊,总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告辞!”
  她带着两个孩子转身便走。
  栗姬却笑的越发张狂:“那就不送了,真是的,长公主还是那么冲动。”
  陈阿娇路过她的时候看了一眼:世上便总是有这样的人,有福,却不懂得惜福。
  她可以肯定,阿母心头想要废太子的念头此时已然达到了高。潮。她看向陈蟜,见他面色严肃的对她点了点头。看来,次兄也是明白了。
  栗姬却不明白,在她看来,刘荣成了太子之后,她多年的郁闷之情终于可以一吐为快。可她却忘了,太子,不是天子。一步之遥,有时候也可能是隔了千万山壑。
  …………
  不错,刘嫖如今心头想要废掉刘荣的念头,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或许刘荣是个不错的皇子,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有栗姬那样的母亲。大汉以孝立国。若刘荣不被废,那么等他成了帝王,她刘嫖岂不是天天都要看着栗姬的脸色过活:是故,刘荣万不可为天子,看来,这下注之事,需早做决定了。
  刘嫖收敛了脸色,朝着长乐宫而去,等到了长乐宫,便是一通感概:“阿母,您猜我来的路上遇见谁了?”
  “火气这么冲,遇见谁了?”窦太后一面说,一面招了招手,“娇娇过来。”
  雯音立刻将雪猫递给阿娇,阿娇抱着雪猫走了上去:“大母,您看球球又胖了。”
  窦太后伸出手摸了摸那猫,只听它喉咙里头发出舒服之极的‘咕噜’声,又冲着窦太后娇娇糯糯地喵了一声。窦太后自从眼睛看不见后,便对声音极为敏感,如今听了这猫叫的好听,也笑了:“是胖了不少,同大母说说,你阿母遇见谁了?”
  刘嫖便看向阿娇,只见阿娇道:“是栗夫人,她说了阿母好一会儿。大母,栗夫人怎么变得这般奇怪?”
  听闻是抢了梁王太子之位的刘荣之母。窦太后冷笑了一声:“她怎么了?”
  刘嫖方道:“也无事,就是有些高傲了。我气不过那刘荣抢了阿武的位子,却还未多说,便被她给呛了。她还装听不见我说话。”
  “哼!”窦太后冷哼一声,“狂妄自大,如今不过是个太子之母,便敢压在你头上。那日后,岂不是要压在老身头顶才舒服?都怪那个窦婴,阻断了阿武的前程,立了个这般不肖的皇子为储!”
  “小弟是不能再立为太子了,可是阿母,就这样让刘荣上位,我可是不甘心!”刘嫖喝道,“一想到日后我要看着栗姬的脸色过活,我就不舒服。”
  “少言几句,”窦太后道,“须知隔墙有耳。”
  “有耳便有耳!我偏要说,阿母您也想想,我大汉以孝立国,这刘荣日后肯定是要向着栗姬的,只怕到时候,阿母同我,还有娇娇都过不舒心。与其等到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还不如现在便想个法子废了刘荣!”刘嫖装作怒气冲冲道,“我不管了,纵死,我也要废了刘荣。”
  窦太后被她一番话说的也是心有戚戚:“刘荣是个好孩子,可他阿母不成器,可薄皇后无出啊,立谁方好?”
  “立谁不就是阿母您一句话的事?”刘嫖道,“阿母何不选个舒心的立了?”
  窦太后心念一动?:“舒心的?”
  这倒是不错,看来,即使刘武不能为太子,她也不该如此消沉。太子必须有,那为何不选个向着窦氏,听话的孩子?
  只是……
  “大胆,你是寻谋了多久?”窦太后一拍小几,“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事关江山社稷之事你也敢插手?”
  刘嫖道:“不瞒阿母,自从刘荣当了太子,我便开始在寻思了。阿母知道我从来都和栗姬不对付,她的儿子要做了天子,有我的好日子?只是我没想到,不过刚刚当了几天太子,她便高傲到这种地步了。比我想象中更加狂妄自大。”
  “来人,传栗姬同太子荣来。”窦太后略一思考,便道。
  内侍领命而出,片刻便至:“禀太后,栗夫人道身子不适,又言,太子荣正在随陛下听朝,无法来。”
  “呀,”陈蟜惊呼,“栗夫人身子不适?可我们进来的时候,她还在上林苑看花呢。”
  窦太后脸色冷了:“栗姬,果然心太大了。连我的传唤都如此阳奉阴违!阿嫖,你说的对,刘荣决不可为天子!”
  …………
  窦太后此言一出,刘嫖脸上便是一喜,她正要说话时,却听外头禀告,十皇子刘彘求见。
  不用问,又是来找陈阿娇的。
  窦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摸索着阿娇的位置:“娇娇,你觉得彘儿如何?”
  “刘彘?”陈阿娇明白,这是窦太后在试探她的看法了,或许,窦太后同阿母一般,都想到了联姻之事。她心头一震,想说不好,可记得所谓的帝王养成任务,便改了口,“当个小弟还勉强可以。”
  窦太后变笑了:“那就是还不错?”
  “当小弟还不错。”陈阿娇道。
  她企图树立只可为姐弟之情,不可为其他的意思。可明显,窦太后同刘嫖都不这般想:“你觉得不错便好。”
  看来,阿母同大母两人都是铁了心要当月老了。
  陈阿娇无奈,只能任她们喜滋滋地把刘彘叫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
  幸好二哥陈蟜还算靠谱,朝她挤了挤眼睛,让她别担心。
  “彘儿怎么平日不来我长乐宫,阿娇一进宫便来了?”窦太后笑道。
  刘彘哪里得过窦太后这般关心,不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是来找阿娇姐……”
  刘嫖听得十分满意,看着他这恭恭敬敬的小样子更是心头舒畅:“哦,彘儿为何如此黏阿娇姐?”
  刘彘忽然忆起王娡曾教他的话:“若得阿娇为……”
  这是要来了?!陈阿娇立刻看向陈蟜。
  “咳咳。”陈蟜咳了两声,“十皇子今年五岁了?长得真是壮实。再过两年便要开蒙,十皇子你见过人骑马吗?我的骑射得了师傅夸奖,要不要我教教十皇子?”
  “阿融,不可胡闹!”刘嫖忙斥道。
  “不是胡闹,男儿不可如此唯唯诺诺,如同鸡子般,否则怎么能护住妇人?”陈蟜笑道。
  “五岁算什么男儿?不过是稚童罢了。”刘嫖道。
  “童言童语更不可当真,若是说了什么败坏了什么名誉便不好了。”陈蟜振振有词。
  “阿融说的对,”窦太后道,“彘儿还小,且再看看。”
  刘嫖有些不忿,却只得应了声:“诺。遵母命。”
  “喵~”怀中雪猫痛呼一声,陈阿娇低头去看,见它从她手中挣脱出右爪,挥动了几下。似乎是刚刚被她捏疼了。
  她忙帮它呼了呼,借口更衣,便抱着猫儿出了长乐宫。片刻,刘彘也追了出来。
  “阿娇姐,”他看着站在那花丛边的陈阿娇有些犹豫,“阿娇姐,今日……”
  “今日你想说什么?十皇子,那一日我在假山石后看到你了。”
  刘彘心头一紧,他还不懂掩饰脸色,那脸色便瞬时有些扭曲:“阿娇姐看到我了……我,我只是路过……”
  “刘姈问我,抗击匈奴三策的意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她似乎很想知道,那么你呢?十皇子,你想知道吗?”陈阿娇并未深究,只换了话题。
  刘彘脸上一怔:“你不会告诉别人我在假山石后?”
  “不会,”陈阿娇道,“我不爱乱嚼舌根。无论你藏在那里想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刘彘犹豫了一下,终究点了点头:“我很好奇剩下两策的意思,在听阿娇姐说前一策前,我也不觉得那三策有什么用。可听了之后,便很想知道了。而且,我还想像以前那般同阿娇姐亲密。”
  “容易,”陈阿娇嗤笑了一声,“只,你须得拜我为师。以师礼待之。”
  “这……”刘彘顿了一下,“好。”
  “你须得知道,徒弟是永远不能对师傅有任何肖想的,”陈阿娇笑了,“我们做一个交易,我做你的师傅,教你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你不能将这些说出去,可日后,你须要允我一件事,可否?”
  
  ☆、第13章
  
  多年以后,刘彘常常后悔:当年怎么就为了能同陈阿娇和好,为了能听那些学问,便傻乎乎的中计,许了诺言让她能自主择婿呢?
  可偏偏,君王一诺千斤重,明明想吃,却因为诺言只能看不敢吃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辛苦了。若时光能够倒流,他怎么着也不会就那般傻乎乎地应了她一声‘好’,可惜,此时的刘彘却乖乖地扬起他那可爱的小脸,听着陈阿娇给他讲学问:“十皇子,您还记得那三策分别是什么吗?”
  这个简单。
  刘彘早已记熟了,当下便如数家珍掰着指头道:“第一策,以夷制夷;第二策,互通买卖,教化匈奴;第三策,募民实边。”
  “第一策我已然明白了,那匈奴想必同我三个姐姐一般。看上去亲密无间,事实却在互相防备,互相争夺阿母和父皇的宠爱,有时候还抢我的东西。”刘彘道,“而且我已经学着用了这第一策,如今二姐和三姐天天互相争斗,大姐有时候也卷进去争斗,最后获得最多好处的是我。”
  陈阿娇听到这里忍不住咋舌:刘彘他用这么天真无邪的表情认真地讲着怎么让他的姐姐们内斗,真的好吗?
  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刘彘如今才五岁,还未开蒙,别的皇子还在忙着玩游戏,为了块糕点打的不亦乐乎时,他却已然开始灵活运用计谋,真不愧是后来的汉武帝。
  “第二策,我不太懂,我听说匈奴抢夺我们的东西,可为什么却要让他们习字,让他们和我们互相买卖呢?这多危险啊!还有第三策,募民实边。这个募民实边,要怎么做?我们招募人去实边,被杀了怎么办?还是很危险啊。”刘彘心头憋屈了好多天都想不通的问题,此时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第二策是根据匈奴的国情来的,”陈阿娇道,“匈奴人穷,他们之所以喜欢抢掠我们的财物,便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地是盐碱地,种不了粮食,他们如果不想被饿死,只能来抢我们的。可他们的马匹比我们的马匹更好,所以,如果能互通买卖,他们可以用马匹换我们多余的粮食。对我们彼此都有利。而教化匈奴,看上去是我们吃亏了,但其实不是。我们的文字历史源远流长,匈奴人在接受教导之后,极有可能被汉化。”陈阿娇讲道。
  “阿娇姐,第一,盐碱地是什么?第二,粮食是何物?第三,文字我懂,可历史是什么?汉化又是什么?”刘彘大眼睛中闪动着求知的欲。望。
  “盐碱地,就是不好的土地,粮食是我们所的栗米菜蔬等物什。历史就是过去的事,大汉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在大汉之前,还有秦朝,在秦朝之前,还有周朝……”陈阿娇既然收了他当徒弟,便细细教导道。
  “可他们有马匹,栗米菜蔬无有,为何不杀马来吃肉羹?”刘彘问道,“秦朝和周朝同大汉一样吗?原来我大汉并不是一开始便存在的?”
  “等到你开蒙之后,夫子会告诉你历史。马匹的话,十皇子可愿日日吃肉,不食其他?”陈阿娇问道。
  刘彘想了想,摇头:“不愿,肉羹是好物,可天天吃,日日吃,也会烦……哦,我懂了!只是阿娇姐,匈奴人真的会因为我们的历史和文字,便开始向着我们吗?”
  “是与不是,你且等等看结果。”陈阿娇笑了。
  刘彘点了点头:“那第三策,募民实边是不是因为当我大汉同匈奴互通买卖,匈奴人为了能够换到粮食,便不会杀了我汉人,因为杀了汉人,便无人同他换粮了?”
  他又想了想:“可,谁会愿意去匈奴地界?若是我,我肯定是不会的。”
  “必死之人,”阿娇笑了,“死囚中若有人愿去,便可免一死。”
  刘彘眼神亮了:“从必死,到或不必死,定有人愿意去!阿娇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