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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绝苍穹-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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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虎王！”段峰向着虎妞道。
虎妞上前，自她恢复了功力以来，还没有进行过一场像样的战斗。现在城下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霸气修炼者，对于这样的人，虎妞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这是她与公主不同的地方。
公主身为王室的公主，可能会考虑如何保护自己的臣民，如何不让临冬城在这场战争中毁灭；但虎妞不单纯的多，她所要考虑的只是郑潜以及与她熟识的人。至于别的人类，对于她而言，和暗夜森林里的那些兽类的区别并不大。物竞天择，这是自然规律，她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去关心人类。
更何况格林大帝的所做所为，已经在历代虎王的记忆里，留下了极其恶劣的印象。
“所有的人听着。我受人之托，在这里向你们传话。临冬城城墙之上所有的弓箭手都已是临敌状态，如果你们想活命，就不要冲击临冬城；你们可以四散逃走，以你们的人数，帝都军队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诛杀。能不能逃得一命，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虎妞的实力临冬城守军里最高的，她的夹着霸气的声音，漫过一眼看不到头的人潮，一直向着天边传去，像是炸过临冬城天空的惊雷。
虎妞的声音强度极高，压过了万千涌起来的哀求之声，人潮里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虎妞的声音又极冷静的，没有带半点同情的意思，从虎妞的声音里，难民们听到了的，是一份绝望。
“叫神使出来！”城下有人大喊了起来。
段峰低头循着声音看去，但人潮攒动之间，这句话是谁喊的，根本无从寻找。
“我们是听说了神使的名声，才千里而来，你们竟然弃我们不顾，只管自己保命！什么神使，都是狗屁！”从人群的另一处又听到了一层喝骂。
这句喝骂竟然没有被难民潮的声音掩盖，清楚的传到了城楼之上的众人耳中。听到这句话的难民也不在少数，一些难民们开始躁动起来。
“让神使出来，我们要进城。”
“进城，开门！！”
“我们不想死，开门开门！”
这样的声音从城下人潮的不同方位里响了起来。
虎妞眼色一冷。看了看段峰。
段峰也知道这样的情况是极不正常的。这些人，肯定是一早就被安排到了难民之中，在特定的时候，起推波助澜的作用的。
“风霜！你够狠！”段峰咬着牙。
难民们被这些声音一阻，原本城墙之下挤的严实的人潮被虎妞这一喊，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但在这些此起伏彼的声音响起之后，才刚刚松动的城墙壁之下的人潮，又挤的严严实实，已经松落下去的哀求之声，此时又纷纷响起，较之先前更有声势了。
“要不要……”虎妞用手在自己的脖子面前横向一拉。
“这么多人，你能够将这些人找出来？”段峰惊道，“对方的实力不低，你有把握？”
风霜将这些人埋伏于难民里，肯定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虎妞的实力又不为段峰所知，要不要虎妞下去杀人，他也有些为难。
“没有关系，一些七级霸师而已。”虎妞傲然道。
段峰心里又是一惊。现在看虎妞的样子，可不像是说大话。七级霸师，而已？
听这口气，几个七级霸师，对于虎妞而言，像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一样。
“七级霸师，你确认可以？”段峰问出了声来。
“你只说要不要除掉这几个人吧。别的事情，你就不用考虑了。”虎妞冷然道。
“好！除掉他们！”段峰断然道。
他相信虎妞不是口出狂言的那种人，而且现在，情势逼的他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
虎妞的白发无风自动，向后飘散着，她额头上的三横一竖的四道皱纹，显的更深，并且似乎还闪烁着一层朦朦光华。一个斗大的“王”字，在城楼之上的众人眼中，清晰的显露出来。
虎妞走到了城跺之前，一步虚踏而去。
“你……”段峰欲言又止。
虎妞的身体并没有跌下城楼，而是于空中悬浮。
“霸宗！”
第二百九十三章 别有用意
御气面行是霸宗与霸师的分水岭。
霸师是可以通过将霸气凝实成翅膀，在空中滑翔，但是那种以凝实的翅膀飞行，受到霸气的数量控制，行进至一定的距离之后，霸气不接，自然会落下来。
而霸宗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御气而行，跨步之间，虚空也为实地，只要愿意，想走多少时间，想走多少路程都没有限制。只要霸宗的体内有着丁点的霸气，霸宗就可以御气而行。
这也是当初帝都护卫阳鼎天在千凤楼之前虽然受挫，但却能继续御气离开的原因。
段峰以及城楼之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御气而行的虎妞。
“真的已经达到了霸宗的层次了。虎王姐姐果然厉害。”夏荷嘴快，惊愕之中，不忘赞叹一声。虎妞也算是她们小圈子里的人，实力越高对她们越有利，夏荷的这声赞叹里是夹着一层惊喜的。
虎妞踏着虚空，从城楼里走了出来，在难民潮的上空悬停住。
那些正不断煽动潮民情绪的声音忽然安静了不少，只有一两处还在不断的喊着，鼓励着难民们冲击临冬城。
“你既然话这么多，后面的日子就不用说话了。”虎妞看了一眼声音的来处，双手成爪，顿时一层花白的皮毛覆于其上，变成了一只虎爪的样子。
虎妞凌空一爪，空气中便显现出了这道爪印。这些爪印向前扩散，急速的向着下面的人潮中袭去。
人潮一阵躁动，人群自然而然的分开。
只见虎妞抓出来的几道空气裂纹却空中忽然转向，向着已经避开的人潮里袭去。
空气裂纹没入到了人群里。
人群纷纷发出了惊呼之声，炸开了锅。
“我死了没有？”
“死了。我死了。”
“咦，竟然没有事。”
有的人不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脑袋。他们是看到了虎妞抓出来的那道空气裂纹向着自己而来，没过了自己的身体，以为一定没有命了。但睁眼一看，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不过一阵血腥的味道却从人群里弥漫了开来。有人被杀，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事了。
“谁被杀了？”有人问着。
“不要管了。我们能活着就好了。”
压着临冬城城墙的人潮，被虎妞的这一爪，爪的松动了起来。那么拥护的情况之下，人群竟然还能分成几团，中间空出一些场地。
空出的场地上，躺着一个被分成了几截的尸体。从他的身体部件上看，他是极为强健的。而他的被分出来的头颅上圆睁着的一双眼睛，露出了满满的不可置信。
他一个七级霸师，在帝都的军队里都可以说的上话，被虎妞的一爪，就抓成了几段。他虽然注意到了虎妞的御气而行，但是他的心里是存着很大的侥幸的。
这么多人，他躲于人群之中发声，就是虎妞这个霸宗也不能将他怎么样。无论如何，他的实力绝对这些难民强的多，就算是这些难民死绝，也不会轮得到他的。
基于这种考量，当别的同伴们已经安静了下去的时候，他还在壮着胆子大声的喊着，并且不停的在人群里窜来窜去。
可是，只有一爪，他就身首异处。很简单的一爪，让汇聚于临冬城城墙之下的人群吓坏了。
更有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哭出了声来。
哭声像是传染病一样的开始在人潮里传播，一时，更多的哭声在人潮里响了起来。
“不要哭！”虎妞的声音在空中炸响了起来。
她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懦弱的表现，“给我停下来，谁再哭一声，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虎妞被这些老弱妇孺哭的不胜其烦。
虎妞的实力既然展现，她的话就特别有效果，人潮里的哭声渐而的平息了下去。
段峰看到有的人是强忍着不哭出声，但是身体在强忍之下的颤抖还是表露的很明显。
“实力，这就是实力的作用。”段峰向着两位年轻的主帅道。
虎妞于半空之中傲然站立，冷眼看着下方的人潮。
除了临冬城城墙下被硬挤出来的小块的空场之外，下方的人潮里竟然再也找不到一处的空隙。虎妞向着难民潮的最后面看去，仍旧还是见不到尽头。
潮民们还在源源不断的涌来。
“这样子可不行。”段峰道。
如果任由着难民继续涌来，那么护城河的作用基本就废了。
“大公，虽然难民们还在不断的涌来，但是中间夹着这么多的难民，帝都的军队也攻不过来。最多只是一个相持的局面呀。 ”公主似乎看出了一些破绽。
段峰笑了一下。
公主果然也看出来了。 再看看虎威和段魂二人，也都是明悟似的表情，知道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个状况。
“我相信风霜一定还会有别的安排。只是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段峰道。
“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手段可用呢？”公主不解的问道。
“以她的性情，这些难民在她的心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她可以用难民的性命来要挟我们。这正是我最怕的地方，希望风霜不要灭绝人性至此吧。”段峰道。
随着人群的越聚越多，东城的城墙之下基本都已经被人群占据，再涌来的人群向着另外的城墙之下涌去。
临冬城虽然分四城，但最北的北城背靠横断山脉，所以实际上临冬城的城墙只有三面。
东城南城西城，三城城墙之下此时都被不断涌入的难民占据。
段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在等着风霜的出手，但风霜却久久没有动作，只是让这些难民不断的将临冬城包围。
“要开始了。”段峰看着将临冬城围成一座孤城的难民潮。
“大公，难的人数不是说只有几百万人吗？几百万人怎么能将临冬城围成这样呢？”公主又问道。
“几百万人，只是一个大略的估计。从目前的情况上看，有些人是被强迫着赶过来的。”段峰脸色不好。他已经看出来风霜接下来想干的事了。
这么多人，能被赶到临冬城来，难民还不能脱逃，那么可以想像的一个事实是，帝都的军队已经混入到了难民的中间。这些混入到难民中间的帝都军队，像是在难民潮里分布着的经络，将这些难民强制成一个整体。
凭风霜的四十万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么多人的驱赶，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蛇族来人了。
段峰从特使那儿早就知道了风霜的身份，现在又有这么多的人被赶到了临冬城的外围，人数远远的超过他们当初预估。风霜以及蛇族花费这么大的精力，看来是别有所图了。
段峰看着在半空中悬停着的面无表情的虎妞，不禁心神一动。
“难道，蛇族是为着虎王而来？”段峰自语道。
“不管是为着谁而来，半个人都不能交给蛇族。”公主沉声道。
虎妞和郑潜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公主清清楚楚。就是公主自己，她也不敢确定在郑潜的心中，她和虎妞的位置谁轻谁重。虎妞是和郑潜从开始就一起出生入死的人，虎妞的对郑潜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虎妞再有什么意外，公主真会觉得自己无脸见郑潜了。
上一次虎妞是在她的看护之下，被帝都使者带着雪狼营来将人抢走。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虎王，回来！”公主贴着城楼的墙跺，向着半空中的虎妞喊道。
虎妞看了眼公主。
公主是她比较亲近的人，虽然公主喊话时的神态有些不敬，但是这样反倒更显出了她们关系的近。
“好。”虎妞应了一个字。便从半空中走了回来。
每踏出一步时，空气便产生一道涟漪。
走回城楼里，虎妞向着公主道，“公主，我怎么感觉这次的情景有些不一样。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攻城这么简单？”
“虎王姐姐，这话怎么讲？”公主一愣。
段峰听到虎妞的话，脸色一沉。他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一般难民涌入都没有什么章法，但是这些难民有些古怪，有些难民的纪律性很强，有些难民的行动也很机械，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虎妞道。
“九转镇魄香！”段峰嘴里苦苦的说了一声。
“是，我感觉和九转镇魄香有些像，难民中的有些人是受到了迷香的控制的。”虎妞确定道。
她是吃过迷香之苦的人，对蛇族的这个迷香最有发言权。
“蛇族到底在图谋什么呢？”公主也觉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虎威和段魂二人对这些阴谋之类的事情不太精通，听着段峰话里的意思，这一场仗已经远远超过了守护临冬城的这个范畴，似乎有着什么更大阴谋。
人潮涌动，还在成片的向着临冬城涌来，似乎没有边际似的。
段峰看着这些还在不断涌来的难民，脸上已经现出了大颗的汗珠。
“赶来这么多人，风霜想要干什么？”段峰气极。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既然被蛇族赶来，结果是早就注定的。段峰不是看不透对方的意图，他的怒斥只是被对方超出他预想的残忍激怒了。
“大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风霜的军队呢？只看到不断涌来的难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公主极目远眺，看着铺天接而来的难民，想不明白到底这中间有什么意义。
“吉祥茶庄、地下迷宫、百叶莲心、八歧吞天蟒，终于，该来的总是要来了。”段峰只是凄然一笑。
这样的阵势，这样的场面，他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
段峰直到刚才，才猛然醒悟，这一场战争，郑潜和临冬城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蛇族真正的目的，是百叶莲心。那是一个几乎已经绝迹的传说，而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预示着，这个已经不为人所知的传说，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虎威、段魂，”段峰声音忽然变的很虚弱，有一种老态，让虎威和段魂同时都一愣，此时的段峰与他向来的精神抖擞判若两人。
“大公，你……”虎威有些不解有些疑惑。
段峰摇了摇手，阻止了虎威的发问。
“也许今天，就是我们与临冬城的最后一天了。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去办吧。”段峰道。
“未战，怎么能这样就输？”虎威斥道。
“大公，你似乎猜到了什么？”虎妞却忽然问道。虎王的传承记忆里，也有着一些关于百叶莲心的传说。看到段峰忽然的神态转变，虎妞也想起了一些什么。
如果她的想法没错，那么段峰刚才的那句话，确实就是真的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血流成河
“大公，你何出此言？不管对方实力如何强，临冬城我绝不会拱手送人！”虎威圆睁着虎目，手按着腰间挂刀的刀柄，似乎对段峰忽然说出这种服输的话很不满。（）
“大公，雪狼营也誓与来犯之敌血战到底。”段魂也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
段峰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说这样的话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你们知道了蛇族的秘密，恐怕就就不会如此说了。”
“为什么？”二人齐问。
虎妞看着苦笑着摇头不止的段峰，脸色也十分的凝重起来。
“各位，大公所说不假，其实不论你们战与不战，蛇族都是打算置临冬城以及这些人与死地的。”虎妞的手朝下方一划，将一眼看不到边的难民都划了进来。
“什么意思？”公主愕道。
“公主，这次蛇族恐怕谋划的不止是临冬城。这些赶来的难民，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虎妞答道，脸色少有的沉重。
“这些难民与蛇族的什么计划有头？”公主再次问道。
虎妞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次赶来的难民数远远的超过我们先前的预估数，看情况是八百里平湖两岸的居民都全在这里了。如果风霜率领的帝都军队为了要让难民打前锋，根本就用不着赶这么多人来。将这么多人赶来的目的，只能有一个解释。而这个解释事关蛇族的一个大秘密。”虎妞解释着。
“复活蛇族的先祖风姬。”段峰有些无奈的说道。
“复活风姬？蛇族先祖？这些到底怎么回事？”虎威也被有些不知所以了。
“我们临冬城里有一个东西是蛇族必须要拿到的，就是吉茶庄中心位置的百叶莲心。算算时间，离百叶莲心完全盛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蛇族是算准了这个时间来的。”段峰依旧一副无力的状态。
“你们一句话说完行不行？你们这样子说，越说越急人了。”虎威有些耐不住了。段峰和虎妞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就是不往重点上说，让他急的嗓子眼里直冒烟。
虎妞在虎贲团里住了几日，对虎威也没有什么恶感，看了一眼急相的虎威，接口道，“虎帅，要复活风姬需要两样东西，一样是百叶莲心，另一样，就是他们……”虎妞指着城墙下漫山遍野的难民，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及临冬城所有人的命了。所以说，无论我们战与不战，其实结果都一样沦为蛇族复活风姬的工具。”
“血祭！复活风姬需要的是血祭。这场血祭必须要足够的血才可以完成仪式，我们的血都已经被蛇族计算在内了。”段峰道。
这是一个在临冬城里古老相传的传说。已经极少有人知道，也只有像段峰这样博览群书学识如海的人，才能够知道那些尘封于历史中的传说了。
“那我们，是战还是不战？”虎威被段峰和虎妞的这些话弄的也手足无措，处于战与不战两难的境地。
战，是死！不战，也是死！
最终他们都逃不掉蛇族的这场算计。
“蛇族的血祭需要真正的血流成河，这些人被赶来了这里，应该不会错了。”虎妞是这群人里对真相了解的最为清楚的一个人。段峰只是通过古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虎妞通过虎王一族的传承的记忆，对这个情况的把握是比较真实的。
“那，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死？”段魂也着急道。
段峰苦着脸。
一着算错，没想到蛇族动的是复活风姬的心思。现在临冬城被三面围城，难民的总数超过了临冬城全城的人数的几倍。凭着临冬城统领大营的十万将士，想在这近千万的难民中开出一条血路，就已经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更别说这里面还有着风霜混进来的帝都精锐。
“怎么办？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除了等死，还能有什么别的出路？”段峰道。
段峰是段氏王室现在能主事的最高级别的行政长管，现在说他是军政一把手也没不为过，毕竟他的资格和阅历摆在那儿。正是因为他深知蛇族这次行动的恐惧，所以才知道无论他们抵抗还是不抵抗，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蛇族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攻来临冬城，一则是因为帝都因为临冬城出身的官僚们的反对；另一方面，蛇族正是利用了这些官僚们反对在争取时间。
名义上这一次攻打临冬城，是风霜为了报杀子之仇和为了国师的罹难讨一个说法；而实际上他们是在等时间，等百叶莲心的完全盛开，同时又可以让临冬城的守军认为他们是被临冬城出身的官僚所阻，让临冬城的人不至于早早就撤离，使临冬城成为一座空城。
这一切的计算都十分的精密，将临冬城以及临冬城一派的官僚都彻底的蒙住了。直到风霜率领的部队渡过了平湖，兵临城下之际，从虎门族长和段氏一族的高手们的表现看，他们似乎到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了风霜以及蛇族的意图。
所以为了保全全族，他们应该是和风霜达成了什么协议，以至于对临冬城内的子弟血脉不管不问，都处于全力自保之中了。
“反正是死，那就让我杀个痛快。拉一个够本，多杀一个就赚一个。”虎威看情势已经是不可逆转，索性放开了，战场之上的生死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现在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字，不如轰轰烈烈的去死，也比在这里左右为难的强。
“你准备杀谁呢？”段峰问道。
虎威一愣。
是啊，准备杀谁呢？难道冲着这近千万的难民们挥刀？但如果不朝他们挥刀，又怎么知道哪些人是帝都的精锐呢？
原本是有一个方法是可以验证出来哪些人是帝都军队里的人，只要一测等级便知。临冬城统领大营最高等级的才一级，所有测不出等级的人都可以看成是帝都精锐。
但现在不同了，这些被赶来的难民里面，也夹杂了一些一级以上的霸师，这些人据虎妞所言，基本都中了九转镇魄香，神志已经被人所控，只是一具有着杀伤力的行尸走肉而已。
就是一通冲杀将这些人杀了，统领大营的将士折损不算，对帝都精锐有没有影响，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虎威非常郁闷，这种看不到敌人的战争，他从来没有打过。让他拿着自己的枪，向着手无寸铁的难民，他又实在做不到。
段魂比虎威的正气更甚，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军队摊上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生为军人，当战死沙场，手中的亮银枪，应该刺中的是敌人的胸膛，而不应该沾着平民百姓的血。这是段魂的一个坚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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