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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绝苍穹-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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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潜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的身上既然背负着这么多的东西，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能做的，只有前行，不断的前行，才能对得起那些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的魔兽的冤魂。
魔兽们的身死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他能做的，是让那些战死的兄弟们的亲人，能活的更好，更有尊严一些。
想通了这其中的道理，郑潜长长的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
“老霸，谢谢你。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的！”
“嗯，这就好！”
一老一小，相互对视了一眼。
很多的话，不需要再说。
二人默默的顺着光梯向着食骨深渊的天外走去。一步一步，走的有些沉重，有些留恋，同时也走的有些坚决。
光梯从死灵山的两个相同的图案之间射出来，越往上，阶梯便显的越宽。
光梯到了云外时，它的宽度已经极宽。二人走在上面的时候，像是踏在一片光的海洋之上，他们的脚下，便是万里的波涛。
再往上，郑潜看到了他曾经遇到过的黑色的海。
海水依然的无边无际，光梯从黑海之间穿过，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郑潜顺着光梯的边缘走着，用手指弹了弹黑海的海水。海水弹性十足，他的手指弹到上面时，立即有一股反弹力将他的手指弹了回来。
“这片黑海很奇怪，海不像海，水不像水，真不明白当时创建这片黑海的人，是怎么想的。”郑潜道。
“神意难测，这食骨深渊看来与在神界消失的神兽白虎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也大概是虎王一族的灵魂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原因。我想，将来我们一定会再回来。因为我有一种感觉。”霸神锤没有郑潜看海的兴致，他的目光顺着向上的光梯，一直看向了遥远的外空。
外空里，一片黑沉沉，没有声息，没有生命的痕迹。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他们将要前行的那条路。
“什么感觉？”郑潜想拽一片黑海的海水做个留念，但是那些海水就像是一个整体，任郑潜怎么拽，也没有一片海水被他拽下来。他停了手，回头问霸神锤。
“我们到食骨深渊此行，不会是一点因缘都没有。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更深的深意是我们没有察觉到的。啸天的安排总不是那么简单的。”霸神锤的意识里，不断的闪动着郑啸天，白虎，玄龟，神界十神兽，这些人与兽，随便拿一个出来就足以惊天动地。霸神锤相信，这么多的大人物齐聚，一定还有着另外的原因。
这是霸神锤坚信的。
“不管了，既然现在没有答案，就是去想他。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有着一个答案在等着我们。我们现在就是费尽了心思去想，除了牺牲一批的脑细胞，没有别的任何作用。”郑潜道。
霸神锤笑了笑，确实，郑潜的这个实用主义的想法，在现实中很有用。
二人继续向上攀登着。
黑海渐渐与他们越离越远，和外空的一片黑色融为了一体，再也分辨不出。越往上，光亮就越来越少。光梯的光芒就显的更加的夺目。
在外空里，光梯似乎受到了黑色的压迫， 由先前的宽阔而逐渐的收窄。光梯的整体结构，就成了两头细，中间宽。
再行了一段之后，郑潜便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
“快到地面了。”霸神锤说道。
郑潜抬眼看时，看到在他们的头顶的上方，一道道如红色细带一样的地底熔浆纵横交织成一幅壮观的图案。
“霸天大陆的地下是空的？”郑潜诧异道。
“呵，造物的神奇，现在你应该体会到了吧。”霸神锤笑道。
“这些地底熔浆也不漏下来？真是很有意思。而且，它们还是活性的，是流动着的。好像是有一种力量让将他们紧紧的吸附于霸天大陆之上。”郑潜观察着，思索着。
“这种壮观的场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到的。小子，仔细看着吧，这就是法则，这就是天地的规律。”霸神锤老气横秋的说道。
“虽然你这么说……”郑潜盯着那些悬在头顶的地底熔浆，除了感喟壮观之外，半点天地规则都没有感觉出来。
“没什么，规则如果这么容易感悟出来，那么人人都可以成神了。”霸神锤一幅世外高人的样子，“其实吧，我也只知道这里有天地动行的规律，实际上这种规律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郑潜被霸神锤的这番话差点噎着，急喘了几口气，平顺了一下岔到气管里的唾沫之后，瞪大着眼睛看着霸神锤。
“你这么看着我干吗？我说的是实话，天地规律是神的领域，并不是想领悟的时候就能领悟的。要不然，你看我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个神器，而成不了神？成神，一个是资格，比如你的霸神的资格，就不是我所具备的；还有一个，就是领悟。领悟是成神的必备基础之一。你如果想成神，必须要领悟这天，这地，这万物之间运行着的规律。那时，需要的就不是力量，而是……”霸神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郑潜睁大着的眼睛眨了眨，保持着圆睁的状态，像看一个陌生一样的看着霸神锤。
“走吧，你看着我也领悟不了天地运行的规律。这个是需要自己去悟的。任何人都帮不到你。”霸神锤见到郑潜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还以为郑潜从他的话里听懂了一些什么。
“老霸，你说的话，我怎么几乎一句都听懂呢？”郑潜瞪着眼睛看了霸神锤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这次轮到霸神锤差点岔气。他咳嗽了几下。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说。我真怀疑为什么啸天会将霸神的资格给你，你这脑袋，怎么可能成神呢？”霸神锤讽刺着。
“成不成神，我倒是无所谓，是先祖他自己一定要想我成神。我只是想走我自己的路，仅此而已。说实话，老霸，我并没有你们那样雄心大志，都是情势逼着我去做这做那，如果什么时候，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的生活，我就觉得十分的满足了。”郑潜道。
霸神锤停下了正走着的脚步，看着和自己等高的郑潜。
“怎么？”郑潜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自由……”霸神锤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神态里透着一份说不清的迷茫。
“是啊，自由。怎么了，这个想法难道不对？”郑潜不明白霸神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自由……呵呵，臭小子，你们俩真的是太像了。”霸神锤无奈的笑着。
“你是说，我那个先祖，也常说这个词？”郑潜傻眼了，连这个都和霸神郑啸天一样，对郑潜而言，绝对是一个打击。郑潜想要的，是一种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远生活于霸神郑啸天的阴影中。
当然，只有郑潜才会将郑啸天理解成阴影。这世上，很多的人，都希望自己有一个如郑潜一样的先祖。哪怕不是血亲也没有关系，他们创造了一个词，叫“干爹”。
“你们俩都说这个词，但是这个词倒底有什么意义呢？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要受到各种各样的束缚，难道你想摆脱这些束缚？”霸神锤很不明白，郑潜和郑啸天都希望的这个自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深刻啦！”郑潜其实也没有很认真的想过什么是自由，他只是想过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由，有那么复杂吗？”
“没有吗？”霸神锤问。
“你活的时间长了，是你自己复杂了。世间事，有时间，简单一点的好！”郑潜不善于讨论这样的话题。这是霸神锤的特长，郑潜不习惯以己之短，攻人所长，那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迎着炙热如火的气流，顺着光梯，一路向上，急奔而去。
第四百六十三章 六鬼萧烟
郑潜与霸神锤二人，顺着光梯，穿过了炙热的由地下熔浆组成的万千河流。
光梯的四周，被一层朦胧的光晕罩着，这些地底的熔浆的温度虽然能传导进来，但是熔浆的本身却半点也渗透不到光梯之内。
郑潜欣赏着这个大自然特有的壮丽的景观，触眼所及的万千熔浆，翻腾着火红色的气泡，缓缓的流动着。
“真是壮观。”郑潜不由的感慨道。
“是啊。很壮观。相对于人而言，自然是最伟大的。”霸神锤也很有些感慨的意味。
“相对于自然而言，我更在意的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事先打招呼，等到了回去的时候，公主会不会把我撕碎了。”郑潜的眼神一直向上向上，仿佛能看到霸天大陆地表上去。
霸神锤偷着乐了一下。
公主似乎是天生专为治郑潜而降生的。郑潜有鹰爪神功，公主就有铁扇神功。现在郑潜在食骨深渊里习得了双重瞬闪，不知道公主有没有随之也具备了相应克制郑潜的技能。霸神锤对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老霸，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有这么令人发寒的笑？”郑潜看到了霸神锤的脸部表情，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没什么。快走吧，要到霸天大陆了。”霸神锤将话题岔开了。
从地底熔浆往上急行，穿过不同的地底岩层，沙土层，地下河等等十分壮观的地下奇观，郑潜二人终于看到了从上方透过来的一些微弱的光亮。
“快到了，真的快到了。老霸，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反而是越近临冬城，我反而越不平静呢？”郑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那颗心要跳出来一样。
“呵呵，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毕竟太少。如果到了我这把年纪，就不会有你现在的这份激动了。但是我倒是十分的羡慕你的这份激动。”霸神锤笑道。
“活到你那把年纪？等到我能活到那么长的时间再说吧。”郑潜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向上走着。
光梯延伸的很精确，它的最末端正好与霸天大陆的地表平齐，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像是事先经过测量一样。
郑潜和霸神锤二人，像是从一个地洞中走了出来，双脚跨上了霸天大陆的地面，立即感受到了一阵清凉的风拂过了他们的脸。
“真舒服！”郑潜很深的吸了一口气。
空气很清新，还带着一种湿漉漉的味道，滋润着郑潜的肺。
霸神锤走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不停的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时值傍晚，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二人出口处的周围，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这个出口，是森林里面的一小片空处。
“小子，这次我们可能走的有点偏了。”霸神锤俯下身来，从地上取了一片泥土，在手上搓了搓。
“好像是的。这里不是临冬城。”郑潜也发现了，“这是哪儿？”
“似乎是腹兰城的地界。你看，临冬城的泥土地基本以沙土为主，而这里的土地却带着一层黑色，十分的肥沃。腹兰城以茶著称，应该不会错了。”
“光梯怎么跑到腹兰城的地界了？不是说两界之间的裂纹出现在临冬城的边上吗？”郑潜问。
“光梯又不需要裂纹！”霸神锤没好气的答道。
郑潜摸了摸头，他把这事给忘了。
“腹兰城离临冬城也不太远，我们上来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暗夜森林里的一处。”霸神锤抬眼又看了看四周茫茫苍苍，似乎无穷无尽的大片原始森林。
“我想起来，腹兰城里有个什么鬼，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跟他们还有点帐要算。”郑潜平复了情绪之后，立即就进入到了状态之中。
“那是些小辈了。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们的名字。临冬城三面接壤的三个城，分别是凤凰城，天极城和腹兰城，这三个城里出了七个人物，合称七鬼。天极城大鬼林天南，二鬼吴瑞；凤凰城三鬼雪无痕，四鬼雪无忧，五鬼雪无伤；腹兰城六鬼萧烟， 七鬼李春山；腹兰城的二鬼，是七鬼里最小的。七鬼为实力排列，所以，他们的实力应该是最低的。”霸神锤解说着。
霸神锤曾经风闻过七鬼闹事，虽然没有和七鬼照过面，但是有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有一个姓萧的？”郑潜皱了皱眉。
“怎么？”
“别有洞天的时候，我救过腹兰城的一个萧家的两兄弟，不知道与这个姓萧的鬼有没有什么联系？”郑潜回忆着。
他和白灵以及公主大闹蛇族的天陨团，在别有洞天里救了萧山和萧战两兄弟。据他们说，他们是腹兰城萧家的子弟。
“那肯定错不了，在腹兰城，萧家是一个大家族，这两兄弟既然说是腹兰城萧家的人，那十有**是六鬼萧烟那一脉的。”霸神锤解说着。
“去看看吧，希望萧烟不要对临冬城不利，不然，那两兄弟我也顾不得了。”郑潜握了握拳头。
郑潜和霸神锤拔高身形，从茫茫苍苍的暗夜森林里，冲天而起，消失于天际。
腹兰城，萧家。
一片群楼相连的大院里，正张灯结彩。人流穿行不息，紧张的在忙碌着。
被郑潜救过的萧山和萧战，此时正站立于一群萧家的后辈之中，远远的看着前方两个正在院落的空处打的正酣的两个人。
“大哥，你看，萧婷的功力似乎又精进了不少。”萧战向萧山道。
萧山点头，“嗯，自从萧祖出头，我们萧家的实力突飞猛进，今年的选拔争夺战进行的也异常的激烈。”
“大哥，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希望夺冠？”萧战有些期待萧山的回答。
“弟弟，能不能夺冠是一回事，但是机会放在我们的面前，争取不争取又是另一回事。我们萧家好不容易能发展到现在，而且现在霸天大陆正处于群雄并起的时代，我们要做的，是努力，不断的努力。”萧山正色着说。
萧战点头称是。
二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场中正激斗着的两个人。
场中两人，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女，男人的头顶上悬浮着的是一柄月牙铲，女人的头顶悬浮着的是两支看上去十分锋利的峨嵋刺。
两人显然已经激斗了有一段时间，各自都气喘呼呼，汗流满面。
两人所处的位置是萧家大院的内院，在与内院相连的一处三层小楼上，按辈份从上到下坐着萧家的人，看情形应该是萧家的一些长辈人物。
在小楼的第三层楼上，却没有像下面的两层那么拥挤，三楼正中央的位置，大刺刺的端坐着一个人。
此人生的大耳方鼻却是鼠脸鼠牙，偏就穿着一身十分干净的白袍。此时，他正不断的摇着头，叹气不止。
“萧祖，是不是不满意？”一个枯瘦老者恭敬的立于白衣人身后，试探着问道。
“萧不悔，两年多了，我出关两年多了！你看看这些后辈，”白衣人的手，指着内院里黑压压的人群，“有哪一个是可以拿上场面的？六级霸师？这都什么时候，才六级霸师？让他们滚下去，换人！换等级高的人来！我萧烟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此人，正是七鬼之一的六鬼萧烟。
“是，是，萧祖教训的是。我马上传达下去，让他们换人。”萧不悔的样貌看上去要比萧烟老的多，生为萧家的族长，他一直都是呼来喝去。自萧烟复出，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族长的待遇了。
萧烟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放到了嘴边吹了吹，一翻手，整杯茶连水带茶叶都直接倒进了嘴里。“咕噜”一声，他的嘴嚼动着，过了一会，被嚼碎的茶叶带着他的口水，被他“扑”的一声，从三楼吐了下去。零星的口水溅到了二楼一些正专注观战之人的脸上。
二楼被溅到的人，大气也没敢出，用衣袖偷偷的将脸上的茶叶粉末拭净了。
院中的一男一女被换了下去，接着上来的两个人，比先前一男一女的等级要高上一些，是两个七级的霸师。
两人到了场中拉开了架势，正准备动手时，萧烟的空茶杯从三楼上忽然的飞了下来。
“滚，滚，给老子滚！七级霸师，你们这群废物，难道七级霸师就是萧家最强的实力了？这个样子，怎么去和凤凰城的人去争？你们难道不知道，从暗夜森林里涌出来的魔兽，快要将临冬城屠城了？你们难道想和临冬城一样吗？”萧烟破口大骂。
萧烟的声音很大，大到郑潜都不需要竖起耳朵就能将他说的话一字不拉的听了个清清楚楚。
萧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巨锤，重重的击在郑潜的心上。郑潜将手边的一片瓦片捏了个粉碎。
“什么人？”萧烟看上了郑潜的藏身处。
郑潜和霸神锤从一处楼房的楼顶站了起来。郑潜的脸色阴的可怕，而霸神锤的眉头，也皱成了一个疙瘩。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郑潜问。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萧家，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萧烟正有气，郑潜与霸神锤这个时候闯进来，就像是送来给他解气的。
不过，萧烟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些疑惑。郑潜与霸神锤这两个人，他没有见过，所以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探测这二人的等级，可是他的霸气感知里，两个人像是不存在一样。
难道说，这两个人是比他的等级还要高的强者？不可能啊，霸天大陆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两个人啊！所以，他虽有气，稳妥起见，他没有冒然动手。
“我只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郑潜阴着脸吼道。
第四百六十四章 说是不说？
当作这么多后辈的面，郑潜没有给六鬼萧烟半点面子，就像是问一个下人一样的问着萧烟。
六鬼萧烟虽然对郑潜和霸神锤的实力有些怀疑，但是被人这么责问，他的面子挂不住，“哈哈哈，你这小娃胆子果然不小，有种报上名来。我六鬼萧烟的掌上，没有无名之辈。”
六鬼萧烟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心里顾虑比较重。郑潜这个年轻人倒也就算了，估计再怎么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他比较担心的是站在郑潜身后的霸神锤。
霸神锤虽一幅老相，但从眉宇之间透出来的那份仙风道骨，让六鬼萧烟不得不严加防范。他这么问的意思是想探明霸神锤的身份，以他在霸天大陆的阅历，大凡是能排的上号的高手，他没有一个不认识的。同时，将自己的名头报出来，也有着让对方知难而退的意思。
霸神锤没有答话，而是看着郑潜。
六鬼萧烟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他的面门之前一股劲风袭到，他不仅大骇。
郑潜用到了他在食骨深渊里习得的双重瞬闪，闪到了六鬼萧烟的面前，伸手去抓萧烟的衣领。
郑潜手下其实是留了情的。不然，这一闪闪出来的，八成就是琉离霸火了。
六鬼萧烟急退，但是眼前凭空伸出来的一双手，却直接无视了他的动作，抓在他的衣领之上。
六鬼萧烟的脸色瞬时变的如他的白袍一样。
“你是谁？”六鬼萧烟哆嗦着。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功力，绝不是他所能抵抗的，而更为可怕的是，郑潜是他所不认识的。在六鬼萧烟的意识里，出现这种意外，只有一种可能性：郑潜不是霸天大陆的人。
六鬼萧烟几乎于这一刻就断定了，郑潜是那些临冬城魔兽的同伙。魔兽在临冬城的所做的事，他亲眼所见，那种惨状，令七鬼之中最残忍的雪氏三姐妹都勃然变色，更何况是他了。
既然确定了郑潜是魔兽的同伙，六鬼萧烟没有理由不害怕。那代表着萧家将会遇到一场灭顶之灾。
“你老实将你在临冬城看到的事情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如果你有半句虚言，从此霸天大陆就没有六鬼萧烟这号人物了。”郑潜阴阴的脸色从六鬼萧烟的面前显露了出来。
双重瞬闪的速度快极，利用的是人眼睛成像的时间差。如果郑潜不想让自己的身形被六鬼萧烟看到，六鬼萧烟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郑潜的。
郑潜抓着六鬼萧烟的衣领，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此时想要的是信息，而不是六鬼萧烟的命。
“你当我六鬼萧烟是任你捏的面团？”萧烟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这里的萧家大院，在这么多的后辈弟子面前，他不能弱了声威。说话的同时，他的双手已经成爪，交错着向郑潜的身体抓到。
距离这么近，六鬼萧烟相信，就是郑潜的等级比他高，也没有办法挡得住他的双爪。
他的双爪抓到郑潜的身上，六鬼萧烟一喜。
“得手了。”
这个念头刚起，六鬼萧烟的脸色又变了。他原本应该抓到的郑潜的身体，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着力感。他的双爪透过了郑潜的身体，抓到只是一片空气。
郑潜的身体从哪一个角度显现了出来，他的双手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六鬼萧烟的衣领。
六鬼萧烟正欲抽手回防，胸前却遭到了一击重击，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倒飞，却又被郑潜往回一拉，生生的被拽了回来。
郑潜的这一拳击的有点重，还夹带了一点琉离霸火，他的拳头周围，哧哧的飘着一些零星的白色小点。
“你是说，还是不说。”郑潜问。
六鬼萧烟已经明白，他此时已经完全被制，再多的挣扎都是无用的。
“我……我说……”萧烟的体内，一些琉离霸火在他的血脉系统里窜来窜去，他血脉系统里的霸气，正在消失。
郑潜只是阴阴的近距离的看着六鬼萧烟，他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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