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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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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丞相在家里还算和气,如今难得发威,饭桌上出奇的安静。可佟湛不能走科举这事佟嬷嬷是铁了心的,也便撞着胆子道:“老爷说的在理,可奴婢觉得阿湛能力有限,这次秋闱纵使能考个举人,可将来会试以他的资质仍是要被筛选下来的,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好。”

    “妇人之见!”邵丞相冷冷瞥她一眼,“秋闱之事乃是本官问过佟湛之后才做的决定,这种事他阂该自己做主。”

    佟嬷嬷被邵丞相这一记目光吓得哆嗦了一下,默默垂着头不敢多言,心里却是觉得有苦说不出。

    长公主一直默默观察着她的神色,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 * * * * * * * * * * *

    邵竹堂

    佟湛双拳紧握,笔直地跪在地板上,面前是手执木杖一脸气愤的佟嬷嬷。

    “你个不肖子,竟然把为娘的话当耳旁风,在老爷面前提什么科举之事,你简直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佟湛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前程乃是大事,孩儿自己会做主,不牢母亲操心。”

    佟嬷嬷气的握紧了木杖,咬牙挥了上去:“反了反了,你不劳我操心,我当初就不该生你出来!”

    佟湛徒然苦笑,幽深的眼眸直直望向自己的母亲,里面有血丝遍布:“娘是不该生我出来,可笑我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年,到如今竟不知自己生身父亲是谁。娘,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吗?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生我出来,我倒宁愿永远都不要来到这个世上!”

    “你!”佟嬷嬷气的身子轻颤,对上儿子的目光时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寒。她的儿子素来孝顺,却没想到有一日也会这么跟他说话。

    她做错了吗?她费尽心思的保他活下来,他如今却在怨她?怪她?

    “好,既然话已至此,你想做什么随你,但只要你敢去考科举,从今往后你我便再不是母子,我也只当,没有生养过你这个儿子!”

    佟湛一脸痛苦地看着她:“娘,我真的是你儿子吗?我想追求自己心仪的姑娘有什么错吗,为什么您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你一直告诉我不许考科举,可这么多年了,你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不肯给我,娘,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佟嬷嬷翕唇不语,眼中渐渐聚满了泪花。默了一会儿,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你走吧,你怎么想我这个娘都好,但凡你不听我的话,你我之间便再无母子情分!”

    佟湛捏了捏拳头,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娘又为何咄咄相逼?

    他对着佟嬷嬷庄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默默站起身,开门就要出去。不料却撞上了门口站着的长公主,他对着长公主拱了拱手,径自离开了。

    长公主扭头望着佟湛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的佟嬷嬷,提起裙摆进了房中。

    佟嬷嬷正兀自伤心着,却没想到长公主突然进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面上颇有些慌乱:“长公主怎么突然来了?”

    长公主看她一眼,径自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见她端起茶壶要去外面沏茶便阻拦道:“不必了,我今日来是有话要问你的,你且过来坐下。”

    佟嬷嬷用力捏着茶壶的手撑默了一会儿,又缓缓放在长案上,走上前来轻轻唤了一声:“长公主。”

    长公主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坐下。”

    佟嬷嬷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奴婢不敢。”

    “你我主仆多年,早已有了姐妹之谊,还在乎这些虚礼做什么?坐吧。”长公主轻描淡写地说。

    佟嬷嬷踌躇了须臾,对着长公主施了一礼,缓缓在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来。

    长公主端庄地坐在那里,面色平和地看着对面一直低垂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的佟嬷嬷:“我记得,在我出嫁那晚你曾满额是血的回到落樱阁,说自己怀了侍卫的孩子。当时我看你心事重重并未多问,后来追问过你几次,你都有些支支吾吾。如今时隔多年,我且再问你一次,”长公主说着,神色认真地看着她,“阿湛究竟是不是先帝的孩子?”

    佟嬷嬷脸色刷白,牙齿紧咬着下唇,已明显感觉到口中传来丝丝腥咸,确仍不肯开口。

    长公主自顾自地说道:“其实,那晚你失魂落魄的回落樱阁,我心中便起了疑。你素来在我身边侍奉,也是个洁身自好之人,若你当真和哪个侍卫有情,依着你的脾性不该瞒着不说,更不会与人私定终身,还怀下孩子。

    既然刻意隐瞒,那么事情就绝非你说的那般简单。

    自我入宫起,你便一直在我身边侍奉,你我主仆了那么多年,你对先帝的那点子心思当真以为我瞧不出来?先帝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我疼你才不愿让你与他有什么牵扯,原本是想待我出嫁以后仔细为你张罗一门好的亲事,却没想到大婚前夕你却突然告诉我你怀了身孕。

    这几年我一直对阿湛的身世有所怀疑,也正因如此,自从你们母子入了丞相府,我为你们母子另辟院落,给阿湛主子一样的待遇,让他自幼和我的两个儿子一起长大。我所顾虑的,不过是怕这丞相府苛待了一朝皇子,将来招惹非议。”

    佟嬷嬷听得一脸震惊,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间传来刺骨之痛,她却连眉头也不眨一下,只一脸羞愧地望着眼前这个自己跟了二十多年的主子:“公主,奴婢有罪,都是奴婢的错。可阿湛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见她瞒了这么多年,此时才肯说实话,神色淡淡地望着她:“说说吧,你和先帝……究竟怎么回事?”

 第49章

    佟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才讲述起来:“二十年前的一个夏日,奴婢跟随公主前往山庄避暑,那晚丞相跑来找您; 后来; 陛下去了您的闺房。陛下那晚喝多了酒; 错把奴婢当成了您,于是就……”

    说到这里,佟嬷嬷跪着往长公主那边蹭了蹭; 伸手扯住了她的裙摆:“公主,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原本可以拒绝的,只是,只是……”

    “只是你对陛下动了情; 以为木已成舟他便会给你一个名分?可是你却没想到,他根本不想对你负责; 反而让你隐瞒不说对吧?”长公主神色依旧淡淡地,可心里却已有了起伏。她和岑璋自幼一起长大; 对他的行事作风再了解不过。他在她面前自认为痴情; 又哪里会把他和佟迎的糊涂事让她知道?

    佟嬷嬷说的那个晚上; 她还一直记得; 那是刻在她心底的记忆。

    那晚恪之带她去了山下,在一片草丛中,她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他们二人携手躺在草地上聊了许久,他拥她入怀; 说恨不得早些把她娶回家去。

    直到半夜,他才依依不舍地送她回庄园。那个时候她就隐约发现了佟迎的不对劲,不过因为那晚太过高兴,她并没有对她太过留意,只当是熬夜久了身体不适的缘故。

    如今再回想起来,原来竟是如此。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既然阿湛的身世已明,你们母子是断断不能再留在此处,我会将此事禀明太皇太后,给你们母子二人该有的名分,也让阿湛认祖归宗。”

    佟嬷嬷闻此吓得扯住长公主的衣角祈求:“公主,奴婢当时鬼迷心窍了才会酿成今日这般大祸,奴婢知错了,求公主原谅奴婢这一次吧。阿湛不能认祖归宗的。”

    长公主困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佟嬷嬷闭了闭眼,想到那晚先帝的话仍觉得心上一阵刺痛:“奴婢在先帝面前发了誓言,阿湛不能入朝为官,更不能认祖归宗,否则我们母子二人将不得好死。公主,奴婢的性命不要紧,可阿湛他才二十岁啊。”

    长公主震惊地看着她,脸上明显已有了怒意:“你糊涂,阿湛乃堂堂皇室血脉,岂容你这般自作主张?你当初为了保住阿湛的性命立此毒誓,你当真以为这便是爱他吗?你可曾想过,这样的誓言对他根本就不公平!”她曾经自己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岑璋会逼佟迎发这种毒誓。

    他终究是个薄情寡义之徒!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佟嬷嬷,痛心疾首地说:“你早些为何不肯告诉我真相?当时你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为何不先去找我,反而去找岑璋?若你早些将真相告诉我,说你怀了陛下的孩子,凭着你我之间的情分,我会不帮你吗?你若想要名分,我完全可以让你在后宫有一席之地,也给你们母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可你却偏偏瞒着我自己去找他,你以为他这种人会比我更顾忌你们母子的性命吗?”

    佟嬷嬷一时间被说的满含愧疚,自挥耳光哭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糊涂,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奴婢如今遭此报应全是活该的!”

    长公主气急:“你如今在我面前认错有何用,你最对不起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长公主说完身形一顿,惊愕地望向了门口那个高大秀气的男子,翕唇轻唤了一声:“阿,阿湛……”

    佟嬷嬷正对着自己的脸挥耳光,听到长公主的呼唤整个人身形一僵,下意识看向了门口的佟湛。

    佟湛穿了一身藏青色杭酬直缀,俊逸的脸上是满满的惊愕与恨意,他双拳紧握,眸中有血丝缠绕,整个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却感觉不到丝毫生气。

    佟嬷嬷慌忙从地上起身,有些踉跄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唤了声:“阿湛……”

    佟湛神色复杂的盯着佟嬷嬷望了许久,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径自转身离开了。

    “阿湛!”佟嬷嬷哭着去追,却被长公主拦了下来,“你别叫他,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事,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佟嬷嬷此时却是慌了,急急地拉着长公主的衣袖:“公主,你说阿湛他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啊?奴婢这辈子就他一个指望了……”

    长公主看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心中也甚是无奈。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造孽啊!

    * * * * * * * * * * * *

    从丞相府到乔国公府的路邵珩早已经走熟了,因而近日来都是她自己坐马车去的。

    今日乔第的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她也便没敢扰她休息,只同她聊了一会儿就从乔国公府回来。

    刚下了马车便见佟湛从里面出来,整个人的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在她印象里,湛大哥一直是个淡定自如,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面不改色的人,今日还是她第一次瞧他这般,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湛大哥!”她小跑着走过去,见他眼眶红红的,里面染着一层冰霜,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湛大哥,你怎么了?”

    佟湛看着眼前的姑娘,今日的邵珩穿了件湖绿色的苏绣木樨花长裙,外罩竹青色坎肩,看上去格外清新靓丽。一对儿粉红色的珍珠耳珰更会衬得她肤如凝脂,双颊粉嫩。

    这是他默默喜欢了多年的姑娘,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从不敢表明心迹,却如今,他的身世就是一场笑话。

    他觉得老天根本是在捉弄他!

    “湛大哥,你怎么了?”邵珩见他一直默默不说话,只神色专注地盯着自己瞧,顿时有些不太自在,下意识开口唤他。

    佟湛回过神来,长吸一口气,对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我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先回家吧。”此时此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了。

    邵珩还想再问问,他却已经越过她独自一人往着远处走了。

    邵珩心里有些纳闷儿:“湛大哥到底怎么了?”她突然想到了今日早膳时,她爹说让二哥、三哥还有湛大哥去参加秋闱,佟嬷嬷不同意的事儿,也不知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唉,佟嬷嬷也是的,怎么连湛大哥考个科举都不肯呢?他二哥不学无术,三哥潜心学医,只有湛大哥是做官儿的料,偏偏佟嬷嬷还不让,可惜了人才呢。

    她摇了摇头,又往佟湛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寻思着湛大哥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回了蒲凝院,邵珩想着这事仍是觉得不太对劲,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去找爹娘说一声,免得遇上危险。

    到了萃韵堂,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平日里洒扫的下人们都不在,就连丫头也没见几个。

    邵珩困惑地环顾四周,又见萃韵堂里房门紧闭,她脸颊红了红,心中暗思:她爹娘不会大白天的关起房门干坏事吧?

    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还是先撤了比较好。

    刚抬脚要走,却又听得里面传来说话声,隐约听到了佟湛的名字,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迈着小步子缓缓移到了门口,侧耳听着。

    “阿湛既然是先帝之子,断断没有留在我们府中的道理,咱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邵丞相双手负立站在壁画前,神色看上去很是凝重。

    长公主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着,也是一脸愁容:“这个理儿我自然知道,可佟迎说她当年发了毒誓,害怕遭天谴,死活不肯,我们能拿她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只顾着自己当年的那些誓言,难道让她信这些有的没的,断送了佟湛的一生?”邵丞相气的胡子微微颤动着,一手拍在长案上,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长公主知道他是气急了,起身过来握了他的手:“先别急,我再找她谈谈,先皇子嗣稀薄,如今阿湛的身份既然大白,太皇太后若是知道了也不会容许他继续留在咱们府上的。”

    邵丞相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话说中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面露愧色:“阿宁,我方才不是在责怪你。”

    长公主笑着摇头:“我自然晓得,你我成亲这么多年了,你何曾怪过我什么?”

    丞相府里养了位皇子,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再安个企图谋反的罪名,她们阖府上下都是要遭殃的。她最了解他不过,岂会不知他在气什么?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夫妻二人齐齐望了过去,却见邵珩一脸呆滞地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来:“爹,娘,你们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长公主走过来拉住她:“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来了,你不是去乔国公府找乔四姑娘学画吗?”

    邵珩抓住长公主的手:“娘,你和我爹方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湛大哥是先帝的儿子,那也就是说,湛大哥和岑栩是兄弟?”

    “大胆!”邵丞相呵斥一声,却又不忍太过责怪,语气缓和下来,“你怎么敢直呼陛下名讳,这是大不敬你知道吗?”

    “我……我就是一时心急。”邵珩有些囧,她真是唤岑栩的名字唤习惯了。

    “再心急也不能直呼陛下名讳!”邵丞相教育道。

    作者有话要说:  岑栩:媳妇儿叫我名字,我还是很开心的~( ̄▽ ̄~)~

 第50章

    邵珩不想跟她爹计较这个; 又拉着她娘的手继续问:“娘,你们俩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小孩子家的,你问这些做什么; 这事自有爹娘来处理; 你先回去; 不能跟任何人提及此事知道吗?”长公主一脸严肃地说。

    邵珩原本还想再问问,又看自个儿爹爹黑着的一张脸,一时间心里发怵; 便乖巧地点了点头,默默转身走了。

    长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邵丞相叹息一声:“前几日你因为浔阳的婚事操心,总觉得高不成低不就,我原想着阿湛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佟嬷嬷对浔阳也极好; 待阿湛考了仕途将浔阳许嫁给他是再好不过的,你也必然放心。如今还未曾与你商议此事; 又出了这样的岔子。”

    长公主略微有些惊讶:“我只当你真不着急儿女的亲事呢。”

    邵丞相走过来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我原是不急的; 但舍不得你忧心。你一直不想她入宫; 思来想去; 原本阿湛仕途顺利是最合适的女婿人选; 你说呢?”

    长公主点了点头,佟湛对浔阳的心意她看得明白,浔阳若是嫁给了他,将来的日子只怕不会比自己现在差。不过……

    她想了想叹息一声:“主意虽好; 但我瞧的出来,浔阳拿阿湛当哥哥看,你若一声不响为她指婚,她也未必肯嫁。如今暂且不说浔阳的亲事了,阿湛的事倒是该想想怎么解决才好。”

    * * * * * * * * * * * *

    弦月当空,繁星点缀。

    入了夜的长安城格外寂静,空荡荡的街上除了家家户户门前点着的红灯笼还有些暖意之外,一切显得有些萧瑟。

    中秋将近,夜里冷风吹拂,寒凉入骨。

    偶有几个醉汉笑闹着踉踉跄跄走过,嘴里说上一些污言秽语;或有急事的路人匆匆赶着路。

    “大夫,您再快些吧,我姨娘的病怕是撑不住了。”一个轻柔而又急切的女声自胡同口响起。

    接着便见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领着一个肩提药箱的老者匆匆拐到了大路上。

    老者有些气喘吁吁,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姑娘,这再急也得一步一步走啊,你说我也一把年纪了,哪经得住这般折腾?”

    一个身着樱红色衫子,外披黑色斗篷的姑娘言语间带了祈求:“大夫,人命关天,您就行行好吧。”

    透过一户人家门前的灯笼,隐约瞧见她的相貌。唇红齿白,模样虽算不得出众,却也是小家碧玉,别有一番韵味的。

    这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长俊伯府的五姑娘邵璃。她是长俊伯府的庶女,姨娘体弱,她们母女二人平日里依仗着伯夫人崔氏才能勉强度日。谁知今夜姨娘的咳疾突然犯了,她去求崔氏找大夫,深更半夜的,崔氏哪里会管她们的死活。

    她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庶女府中上下也无人相帮,这才和自己的贴身丫鬟绵衣出来请大夫。

    这刘大夫原本也是已经睡下了,又耐不住这姑娘苦苦哀求,甚是可怜,这才决定前去看看。又看她是个孝顺的,便加快了些步子,出口安慰着:“姑娘别急,你姨娘的病我也是看过几回的,想来不会有大碍。”

    这边几人走的急,却没发现迎面撞上来个醉汉,邵璃直接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邵璃吓的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还未反映过来,那醉汉却已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夜色下虽看不真切,但凭着那人的体型来看应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邵璃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看,待看到那男子俊逸的脸时,神色顿时一变,急忙蹲下去唤他:“湛大哥,怎么是你,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绵衣见自家姑娘唤他湛大哥,便知是邵丞相府里的奴生子佟湛了。一年前她家姑娘陪夫人和大姑娘去清凉寺上香,不幸跌落悬崖,得佟湛相救才捡回一条命。自此她家姑娘便对那佟湛念念不忘的。

    绵衣觉得,这佟湛虽好,到底是个奴生子。她家姑娘虽是庶女,但性子好,与其想着佟湛倒不如在夫人面前好好表现,纵使将来嫁个庶子也是比个奴生子要好的。

    “姑娘,咱们还是救白姨娘的病要紧,先别管他了吧?”绵衣说。

    邵璃闻此却有些生气:“绵衣,你当知道的,湛大哥救过我的性命,如今看他这般,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她说着,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先带刘大夫去给姨娘看病,我送湛大哥回丞相府。”

    “可是……”绵衣有些不放心自家姑娘跟佟湛在一块儿,这人喝了那么多酒,若是对她家姑娘不尊重可怎么好?

    “快去!”邵璃难得威严的命令道。

    绵衣知道她家主子虽然表面上性子软和,看上去柔弱可期的模样,可实际上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对着刘大夫道:“大夫,我先带您去给我家姨娘看病。”

    见绵衣和刘大夫走了,邵璃才推了推地上的佟湛,急切地唤着:“湛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她虽与他接触不多,却也暗中关注着他,她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这般颓废的一面呢。

    地上的男人醉的不省人事,邵璃无奈之下试图将人拉起来。可她身板儿小,哪里拉得动这样高大的男人,试了多次,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地上的人仍旧纹丝不动。

    邵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想了想只好对着佟湛说:“湛大哥,我拉不动你,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丞相府找人来接你回去。”

    她说完正起身要走,却被佟湛拉住了手:“我不去丞相府,我不想看到她,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邵璃柔软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她脸颊顿时红了红,心上某一处好似被狠狠撞了一下,双唇颤动两下,轻声问:“他……是谁?”

    佟湛却再次睡了过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邵璃寻思着,莫不是佟湛跟邵丞相发生了什么矛盾?这么晚了,他喝得烂醉如泥,丞相府连有人出来找都没有,她去丞相府喊人会不会帮了倒忙?

    犹豫了一下,她径自走了。

    不多时便领了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过来,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佟湛:“小二哥,我哥哥就在那儿。”

    这是福来客栈的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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