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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赝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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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落地,夜风刮过,冰冷而凄厉。
  柳轼的身子猛然一颤,从前的冷傲从容仿佛都被那一阵风刮走,负手背对着太后,半晌才道:“我问你,那日与我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太后蹒跚着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灰层,平静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回到了在仪和宫时的端庄模样,她道:“丞相大人自己做过的事,都不知真假么?”
  柳轼未语。
  太后又道:“倘若是假,哀家今日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白穆环顾四周,没看出所以然来。
  “商少君说他在这里。”太后缓步上前。
  柳轼嗤笑道:“他说你便信?”
  “那哀家就该相信柳丞相?柳丞相何尝与哀家说过一次实话?”太后冷笑,带着恨意,眸子里却又有笑意融开,“哀家用丞相的命与他交换,自然信他会告诉我实话。”
  柳轼沉沉地盯着太后,突地自嘲一笑:“所以你就与商少君联手,商少君告诉你他在这里,你便相信!引我去西四宫让商少君杀我,妄想一己之力带他离开?”
  “不愧是柳丞相,见微知著,这样快就猜到了事情始末。”太后扬声道。
  “那结果呢?”柳轼不屑道。
  太后笑,“结果?无论结果如何,哀家宁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会相信你,柳…大…人!”
  最后那三字,太后一字一顿,似乎极为痛快。
  白穆隐隐明白,他们口中的“他”,恐怕就是之前所说的“少宫”。太后用“少宫”引丞相入宫,让商少君借机对付他,甚至不惜纵火仪和宫,便是为了自己可以趁乱带“少宫”出去?结果商少君在其中动了手脚,“少宫”不在这里,丞相却到了这里……
  那么……
  白穆环顾四周,商少君的人应该埋伏在附近才是。
  啪啪——
  柳轼击了两掌,刚刚那殿内马上出来十余名黑衣人。几乎是与此同时,宫殿外墙上探出无数个箭头,齐齐指向了殿中的空地。
  白穆匍匐在屋顶,放眼望去,火红的灯笼如同乍然被点亮的星辰,一个接着一个地亮起来,照得这阴暗的一隅刹那间恍如白日。
  “丞相大人带着这么多刺客夜闯皇宫,可是来探望朕了?”商少君率先踏入殿中,简单的便服,玉簪子束发,黑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火光下尤为耀眼。
  “将刺客拿下!”商少君脸色一沉,厉声大喝。
  柳轼面不改色,冷然地盯着商少君,转而一笑:“老夫还真是养虎为患,小瞧你这只幼虎,这么快便长出獠牙利爪了!”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与商少君对视,“这一年来的刻意讨好曲意迎合,就是为了今晚?自己的脚跟都未站稳便妄想拔老夫的毛?”
  柳轼说着,从袖间拿出什么轻轻一抽,“咻”地一声,绽放的礼花闪电般照亮天际,又一瞬消逝。
  白穆下意识地起身看仔细四周的变化,刚刚一动,便被身边的莲玥稳稳压住,但她抬眼仍旧可以看见,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向这间宫殿聚拢,人数比商少君带着的,多了两三倍不止。
  白穆看清那些人的衣着,心下一顿。
  当初柳轼让她拿到御林军令,原是为的今夜!
  柳行云带着大批御林军将这宫殿再次围了一圈,柳轼神色自若地负手而立,太后静立在一旁,姿色端庄,不言不语,商少君站在柳轼不远处,同样地负手而立,眼底噙着微微笑意,淡定地睨着柳轼。
  “父亲!”柳行云今夜一身书生打扮,全然没有了白穆初见他时的武将气息,入门便急声喊道。
  这一声“父亲”,让柳轼的面色稍稍舒缓。然而,下一刻,柳行云便对着商少君行礼,跪地道:“末将救驾来迟!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单膝跪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
  这一磕,磕得柳轼如梦初醒,神色大变下,眼中的悲凉如同这夜的冷风般肆意掠袭。
  商少君睨着柳轼,笑意愈加深邃。
  “你们可瞧见了?今夜谁人纵火仪和宫?”商少君目光冰冷,声笑懒散。
  “柳丞相!”众人齐声回答。
  “谁人随带刺客,挟持太后?”商少君扫过太后,暗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柳丞相!”众人再道。
  柳轼却一直盯着柳行云,太多的情绪充斥在眼中,最后只余甚少见到的殷红颜色。
  “末将奉皇命,暂代御林军副总领之职,率御林军捉拿夜焚仪和宫、挟持太后的刺客!还请父亲体谅!”柳行云眸光低沉,带着冰凉的寒意。
  “行儿……”柳轼低唤一声,声音是不曾听过的轻软。
  柳行云却好似并未听到,上前一步扣住他。
  柳轼有这他,并未反抗,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底的神色,随他与大批御林军消失在夜色中。
  白穆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突然想笑。
  她在史书上读过那么多手足相残,父子相杀的宫闱“常事”,真正亲眼见到,这是第一次。
  不觉得震惊,不觉得伤痛,只觉得冰冷,与可笑。
  “皇上,仪和宫宫人来报,大火已灭,但是……”陵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御林军中,从密集的人群中钻出,跪在商少君旁边,声音有些微颤抖,“但是朱雀宫的宫女碧朱在仪和宫哭闹,说……说……”
  “说什么?”商少君略有不耐。
  “说贤妃娘娘在仪和宫中,似乎……未曾逃出……”陵安的声音低到几乎一吹即散。
  从白穆的角度与距离,并看不真切商少君此刻的表情。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一片乌云,掩住了倾洒下来的月光,商少君的身影被火光拉得斜长,风很急,那影子却一动不动,良久,他抬头看了一眼柳轼召出的黑衣人,淡淡道:“一个不留。”
  他转身便走,不忘补充道:“上面那两个,莫要漏了。”
  白穆察觉到莲玥的身子一颤,身子一轻,再一顿,便已经落在了商少君眼前。
  “奴婢该死!奴婢已救出娘娘,特带娘娘来见陛下!”莲玥仍旧挟着白穆,力度不减反增。
  白穆经历这整整一夜,头发凌乱,衣衫有被烧过的痕迹,脸上的妆也花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若莲玥不说“娘娘”,恐怕也没人认得出这样狼狈的女子,会是贤妃。
  商少君上下打量着白穆,眼神在莲玥扣着她的手腕处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莲玥如此忠心护住,真让朕刮目相看。”
  莲玥一直垂首,沉声道:“主子在,奴婢才在。奴婢日后定然只为主子着想,绝无二心!”
  “无二心,只怕会有三心,有四心。”商少君仍在笑,悠悠扫过莲玥。
  莲玥扣着白穆手腕的手并未松开,另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只瓷瓶,揭开盖子仰面喝下,随后单手托瓶上举,道:“奴婢服下的乃是‘春殇’。”
  白穆侧目。
  春殇,她曾在书上见过。剧毒,一个月需得吃一次解药,否则逢春日全身溃烂而死。
  商少君一个眼神,陵安上前小心地拿过莲玥手里的瓷瓶,嗅了嗅,点头。商少君便笑道:“莲玥在宫中多年,朕自然是放得下心的。”
  说着他转眸看向白穆,道:“湄儿,过来。”
  莲玥扣着白穆的手已经放开,白穆缓步过去,还未走出两三步,便被人抱了满怀,“阿穆辛苦了。”
  商少君在她耳边柔声低语。
  白穆垂着眼,低笑出声,道:“谢皇上体恤。”
  作者有话要说:又刷了好久JJ才更新上……
  姑娘们看我改了的文案,觉得肿么样?之前的貌似太简单……

18、真假父子(六)
  这个冬日似乎极为漫长。
  连绵的雪再次在人们猝不及防的时候铺满皇城,一片素净安宁。但总有那么些不在阳光下的角落,受不了雨露,承不了风雪。
  天牢的光线极为暗淡,似乎一年四季都靠着微弱的烛光勉强维持,由于不通风,充溢了极为难闻的味道。
  但是这样恶劣的环境里,柳轼仍旧衣着得体,面容干净,立在牢房中负手仰望几人高的墙上细窄的缝隙,神情格外专注。
  柳行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父亲。”他唤道。
  柳轼回头,神色不再如那夜起伏不定,眯眼静静地看着柳行云,半晌,才道:“如此,你有什么好处?”
  他千算万算,算不到柳行云会背叛他。
  这唯一的儿子,从小他都悉心教导,倾尽毕生所学地培养,自认从无半分亏待,柳家的势力所及他也从不隐瞒,毫无保留地将一切交给他打理。
  若不是柳行云突然倒戈,商少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么快动得到他。
  柳行云微微一笑,眉眼间与柳轼极为相似,“父亲忘了母亲是如何死去的吧?”
  柳轼一怔。
  “就算母亲的死跟您没有任何关系,那妹妹如何死去的,您还记得吧?”柳行云仍旧笑,黑色的眸子里却泛出冰冷。
  柳轼在他第一问的时候嘴唇还动了动,想要解释,那第二问,却生生将他堵住一般,令他的面色渐渐苍白。
  柳行云嘴角噙着笑,只悠悠道:“行云所作所为自问无愧于天地,今日来见您,并非为了解释,只是想提醒父亲,牢中清苦,父亲的罪又不是一日两日可定得下来的,不妨趁此机会好生想想,从前所作所为是否值得。父亲自行保重!”
  语罢,没再看柳轼,沉着地负手离开。
  ***
  那夜之后,无论后宫还是前朝,都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击地措手不及。柳丞相一夜之间收监入狱,一连三日,朝中官员纷纷谏言,请求皇帝细查此事,不可轻下定论。向来温和亲善的皇帝静然听之,只宣少年将军柳行云入宫,当朝讲述事情始末,大臣们纷纷缄默,再不敢多言。
  而仪和宫大火,正待修缮,太后遭挟受惊,移居僻静的西九闻风阁。贤妃娘娘事后重病,正好淑妃身体好转,后宫事宜便暂交由她来处理。
  西九宫的闻风阁,阁如其名,安静地听得见风起之声。莲玥替太后挽好发,正要上妆,却被她阻住。
  “总归无人看见,罢了。”
  说是“暂时移居”,明眼人都清楚,那夜太后身着夜行衣,妆容清淡,哪里是被人突然挟持的样子?许是皇帝顾念母子情分,才有意给太后铺了后路,说是被“挟持”。这“暂时”的移居,恐怕就是后半辈子了。
  莲玥本就不多话,太后这样说,她便放下梳子,准备出门去拿早膳。
  “玉茹呢?”太后问道。
  莲玥回头俯身道:“随柳将军出宫了。”
  太后了然笑道:“哀家所料不错,女子多被‘情’字绕。”
  莲玥答完话,正要退下,太后又道:“你也到了出宫的年纪,找个良人嫁了吧。”
  “奴婢不敢。”莲玥忙跪下道。
  太后瞥了她一眼,笑着拿起梳子,仔细地梳着鬓角,淡淡道:“你和玉茹都随了哀家十年,良禽择木而栖,不说在后宫,即便是宫外,这也是基本的生存法则,哀家并不怪你们。你既服下了剧毒,便好生为皇上办事。说吧,皇上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话要传给哀家?”
  莲玥跪在地上,略有踌躇,片刻,才道:“皇上说,娘娘想见的人,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
  太后的手微微一顿,嘴角的笑容慢慢拉大,眼底的苦涩也愈加浓烈。
  “见不到他,偶尔见得到皇上也是好的。”太后缓缓道。
  莲玥脸上难得露出意外的表情,太后继续道:“哀家从入宫那日开始,便不曾预着有朝一日还能出去。哀家并不介意老死宫中。”
  “你跟了哀家十年都不了解哀家,也难怪皇上了。”太后又是一抹苦笑,“说来哀家当年也不过是江南小镇里落魄人家的女儿罢了,从不曾想过这红砖绿瓦,金碧辉煌,荣光盛世会与哀家有半点关系,即便如今万万人之上,哀家也不过一介普通女子罢了。”
  她不过心系丞相,甘愿全心助他,一脚便入了这深深后宫;她不过不甘任人排挤陷害,想要站稳脚跟保住性命,一脚便卷入了明争暗斗;她不过如天下母亲一般疼爱自己的儿子,想要事事周全,一脚便已万劫不复。
  一步一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今日。
  再回首人事已全非。
  “你去回皇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行事待人从未有半分偏颇,问心无愧。”太后声色一冷,瞥了莲玥一眼便道,“你走吧,日后不用再来了。”
  “奴婢告退,娘娘圣安!”莲玥跪地,重重磕了个头后起身离开。
  ***
  白穆在沥山一行中本就受过重伤,虽然已经痊愈,身体却大不如前。那夜在仪和宫先是被困在火中,后来又随莲玥在屋顶吹了半夜的冷风,回去之后身体便开始发热,没日没夜地昏睡。
  这次昏睡并不似从前毫无意识,偶尔会醒来,碧朱或者莲玥便给她送药。偶尔精神好一阵,碧朱便给她讲讲她昏睡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比如太后移居闻风阁,比如淑妃掌管后宫,裴昭仪如何嚣张,比如皇上什么时候来看她,她却睡着了,再比如柳行云被调回都城,朝中一半大臣力荐他继任柳轼的丞相之职,另一半竭力反对,如今此事悬而不决。
  冬日渐渐逝去,天气回暖,阳光也愈渐明媚,朱雀宫的梅花开了整院,白穆的病气渐去,昏睡的时日也越来越短。
  这日她正服下药,陵安的唱到声便响起来。
  似乎有许久没有好好见过商少君,乍一眼望去,他踏着阳光进来,身上染了院子里的梅花香,充满朝气的脸上带着微微笑容,墨色的眸子一对上她的眼便融入暖色,笑了起来,平和得像是不争朝夕的世家公子。
  “碰上你清醒,真是难得。”
  碧朱与莲玥快速行了礼便退下,白穆正要起身,商少君便道:“免了。”白穆也就坐在榻上道了句:“皇上万福。”
  商少君眉目带笑地看了她半晌,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瘦了。”
  白穆垂眼笑了笑。
  “这个拿着,隔一月给莲玥服用一颗。”商少君将一个药瓶塞在白穆手里,“前两月你病得太重,便先放在朕那里了。”
  白穆摩挲了一下那冰冷的瓶身,笑道:“即便皇上不给臣妾解药,臣妾也不会认为皇上留莲玥在臣妾身边只是作为眼线。”
  商少君眯了眯眼,身子坐直,便离白穆远了些,“朕以为,阿穆说话不会这样拐弯抹角。”
  “皇上还是叫臣妾‘爱妃’较为顺耳。”白穆淡淡道。
  “阿穆生气了?”商少君问。
  “臣妾不敢。”白穆低眉顺目。
  当初商少君让她做些什么,她去做,却并不知道为何。但那夜亲眼看着后宫发生的一切,她即便再愚钝也该明白,商少君与太后本就是串通好的,但他不愿依着太后的意思来,便刻意叫她这个本是柳轼阵营的人去打乱太后的计划。他不仅串通了太后,还与柳行云联手。
  所以那夜会发生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甚至仪和宫的大火,他也必然知情。
  白穆的嘴角不自觉地撇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如今左右两相分权而治,皇上的目的达到,无需再刻意讨好柳家,‘柳如湄’,是否也该就此落幕了呢?”
  此前就柳行云是否继任丞相之位的争执已经有了结论。朝廷不再只有一个丞相,而分为左右两相。左相为洛家的当家人,即淑妃洛秋颜的父亲洛翎。右相便是年轻有为的柳行云。
  当年的商洛,乃是太祖皇帝与洛家祖先共同打下,只是二人情同手足,互让皇位,最终洛家祖先称与夫人情深似海,不愿坐拥后宫让夫人委屈,太祖皇帝才登上皇位,并下旨改国号为“商洛”,旨称有商洛一日在,洛家便世代封侯,共享天下。
  几百年下来,洛家兴盛,不曾有人在朝中为官,势力却从未削减。
  白穆清楚商少君是在慢慢收回皇权,从前步步受制于柳轼,即便一举将柳轼扳倒,柳家一手培植的势力却不会善罢甘休,他尚且登基一年,不足压制,便留下柳行云以作安抚,但柳行云毕竟年轻,又无太大政绩,难以服众,因此拉出洛翎尊为左相,平了众议的同时又能让洛家暗藏的势力渐渐浮出水面,让柳家与洛家的暗斗变成明争。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事已至此,“柳如湄”早便可有可无。
  商少君并未答话,只是噙着笑意的眸子渐渐深沉,半晌后拉过白穆,拥在怀里轻声道:“爱妃如此,真让朕心疼得紧。”
  白穆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温柔的话语,好听到让人不忍怀疑他的用意。
  这日白穆清醒了许久,看着日头渐渐落下,在窗棂洒下余晖,偶尔几朵梅花凋零,随着轻风不见了踪影。
  夜晚服下药后她早早睡下,夜半醒来竟不觉得冷,而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本是背对着她,似乎察觉到她细微的动静,翻个身抱住她。
  他的呼吸顺着她的额头抚过她的双眼,温暖而湿润,带着热度的手揽着她的腰,紧贴着他的身体,亲昵得仿佛是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白穆略略一动,脑袋便靠在他胸口,整个人都被温暖的气息笼罩。
  瞧,他就是这样一个精明而聪明的人。
  他知道的。
  知道她爱他;知道她想要什么;知道该给她什么。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让他再次爱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收到长评,O(∩_∩)O
  还是老规矩,长评加更~于是,晚些还有一章的更新。 表霸王我哟~~~

19、真假情意(一) 。。。
  数百年来洛家家主首次为官,正面参与朝政,而洛家长女洛秋颜又奉命打理后宫,俨然已是半个皇后。一时间,向来低调的洛家风光无限,门庭若市。
  柳轼一案牵扯众多,他本人又对朝廷贡献颇丰,受百姓爱戴,审理起来并不简单,因此迟迟未有量刑。而柳行云上任右相来,曾经柳家一派的势力明显向曾经势单的保皇派靠拢,行事比从前低调得多,比起洛家来更是暗淡无光。
  贤妃一场重病病了一月余方才渐渐好转,到了三月杏花开才完全脱了病气。只是这一场病后,贤妃又恢复到之前半年的状态,时常闭门不出。
  这日碧朱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在院子里摘杏花,打算下午闲来做些杏花露,哪知才摘了没几朵,又听见那让她反感的声音。
  “你们娘娘哪里又身体不舒服了?”尖锐的女声从宫殿门口传来,“我们昭仪上次见来还是好好的!”
  碧朱冷哼了一声,拎着篮子回头对绿翠道:“你去跟娘娘说那个讨厌鬼又来了!我先去瞧瞧。”
  绿翠掩嘴一笑,应了声便转身回去。
  碧朱从最开始便不喜欢裴雪清,到了后来更是只有越来越不喜欢的份。但是她到了宫殿门口,一脸厌恶的表情马上被一脸笑容取代,热情地俯身行礼道:“昭仪娘娘金安。”
  裴雪清瞥了她一眼,“姐姐又生病了?”
  碧朱乖巧答道:“娘娘今早起床略有不适,不过听说昭仪娘娘来了高兴得紧。这不,赶紧让奴婢来迎娘娘了。”
  裴雪清莫明其妙地看着碧朱,见她转身往里走,也只好跟上。
  碧朱转身便给了身后人一个白眼。
  虽然极其讨厌,但阿穆说了,洛家正风光着,没必要和她们硬碰硬,丢了身份还不讨好。
  白穆沥山一行的重伤后便极为怕冷,即便是春意盎然的月份,殿里仍旧点着暖炉。她还是与冬日的时候一般,披着狐裘窝在矮榻上看书,听见脚步声,抬眸看了一眼,复又垂下,仿佛什么都没瞧见。
  裴雪清入门便道:“这么暖和的天气,姐姐怎么还点着暖炉,穿得这样多啊?”
  白穆仿佛没听见,没有搭理。
  裴雪清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一面恍然大悟般道:“妹妹倒是忘了,上次姐姐在雪山上受了伤,御医说过会留病根来着。恐怕是那之后姐姐就格外怕冷了吧?”
  裴雪清又问,白穆“嗯”了一声。
  “哎,也怪妹妹,当时顺着路上不知哪里来的血迹找到皇上,便无暇带着当时还是将军的右丞相找姐姐了,这才让姐姐伤得那样重。”
  柳家失势,太后不理后宫,贤妃的靠山倒了个干净,裴雪清说起话来也完全没有顾忌。连皇上都有一月不曾踏足这个冷清的朱雀宫,她实在想不出贤妃东山再起的理由,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被打入冷宫是迟早的事。
  碧朱在一边默默地瞪了她一眼。
  从前她还不明白沥山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最近裴昭仪越来越招摇,各种想法子的冷嘲热讽揭伤口,加上上次白穆甩她三耳光时说的话,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只是这样的话说得多了,她听着都厌烦。
  果然,白穆只是“哦”了一声。
  裴雪清继续道:“看姐姐郁郁寡欢,可是为义父担心?就算义父不在,右丞相也不会置姐姐于不顾的,毕竟右丞相和皇上一样,与柳家小姐一起长大的呢。”
  “嗯。”从头到尾,白穆眼都未抬。
  裴雪清不服,又左左右右说了许多。无论说什么,白穆只是嗯嗯啊啊地应着,她也挑不出错来,最后终于觉得无趣,便怏怏地走了。
  碧朱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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