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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锦[封推]-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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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朝沉默,她心里实在是太复杂了。她没有想到陈玄青竟然……以前她求而不得,现在根本不想要了,为什么又会这样?她原来用尽手段想得到他的注意,但这世自认为根本没做过任何事。
难怪陈玄青行事古怪!
陈三爷刚进了中院,守在月门的小丫头便看到了,忙站了起来行礼。
他身后的护卫站到月门外面去,陈三爷走过青石径,绣渠忙迎上去:“三爷回来了,奴婢这就去通禀夫人!”
陈三爷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紧张。
绣渠要是想通禀直接去就可以了,又何必来跟他说。
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淡淡地问绣渠:“夫人在里面和谁说话吗?”
绣渠想到紧闭的西次间槅扇,手都在发抖。她只能把手藏到袖子里,努力笑了笑:“七少爷过来教四小姐练琴,夫人就找七少爷来说几句话。”她说话的声音很响亮。
这是想提醒房中的人注意啊。
陈三爷心里一沉,陈玄青在里面,顾锦朝的丫头却又如此慌张……这是在里面干什么?
他紧抿住嘴唇,不顾站在他前面的绣渠,提步就往西次间里走,绣渠忙喊:“三老爷……”
她也想阻拦,但那更引陈三爷怀疑吧!
绣渠忙跟在陈三爷后面进了西次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二百九十四章:解除
顾锦朝也听到了绣渠的声音,她不由紧张起来,这种时候不让人误会都难!何况陈三爷一向多疑。……陈三爷说过下午会回来,但她不知道陈玄青会出这样的变故!
她看了雨竹一眼,雨竹立刻反应过来,忙把西次间的槅扇打开。
陈玄青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只是压抑得太久了。听到外面绣渠的声音,他猛的一惊才彻底清醒过来。他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父亲最会洞悉别人了!肯定一听就知道自己有问题。
他受礼教多年,礼义廉耻最是遵守不过。父亲平时也以此来夸赞他。要是让他知道,平时受他褒奖,寄予厚望的长子竟然对继母有了别的心思……父亲会怎么对他?陈玄青喉咙中涌上一股腥甜,他不由紧紧握住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陈三爷听到了槅扇的轻响,他跨进门后,看到陈玄青低着头,顾锦朝则露出个笑容,站起身道:“三爷回来了,可是累了?妾身给您沏茶吧。”
他心里已经沉下来。
顾锦朝一看到陈三爷,就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怒急了。眼睛完全没有笑意,冰冷又犀利。但是他的笑容却一如往常的儒雅,甚至表情丝毫不变。
他坐到顾锦朝身边,顾锦朝身子一僵,后背都开始出冷汗。陈三爷却让她坐下来,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问,“你们正在说话吗,说什么了?”
陈玄青嘴唇苍白,低声喊:“父亲。”又道。“……没什么,就是曦姐儿练琴的事。”
“嗯。”他显得十分平静,又问顾锦朝,“是吗?”
顾锦朝袖下的手掐住掌心,才维持笑容点了点头。
“那说完了吗?”他淡淡地道,“要是说完了,你先下去吧。”
陈玄青被父亲看一眼。简直是浑身都发寒。他从小就怕父亲。凡事都要做到他期待的最好,现在却做了这样的事……他哑声告退,出了西次间。
采芙看到陈三爷的茶杯空了。想为他倒茶。刚上前一步,就听到陈三爷冰冷的声音:“滚出去!”
顾锦朝都被他突然的发怒吓到了!采芙更是脸色煞白,拉着雨竹行礼退出去,合上了西次间的槅扇。
陈三爷给自己倒茶。喝茶。
西次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顾锦朝僵硬地坐着。
陈三爷应该早就知道她和陈玄青过去的事了。
顾锦朝也有感觉,但是她原来只是猜测。没有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也能感觉到陈三爷的猜忌和不信任。他是一个相当多疑的人,顾锦朝从前世就深刻认识了这点。
陈三爷在猜忌什么呢?顾锦朝并不知道,她却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但从前他也只是猜忌,并没有认定。
顾锦朝抬头看他。陈彦允却沉默地喝茶。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是不是他今天就认定了呢……
顾锦朝觉得自己嗓子发涩,说不出话来。
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果断的人,只是她觉得。她和陈玄青的事已经是过去的了,没必要再说起。无端的说起这种事对谁都不好。只是她没想到陈三爷有一天会怀疑。或者没想到陈玄青竟然会这么做,把她逼到现在的份上。
依照陈三爷的习惯,他怀疑后说不定已经找人调查过自己了,他按兵不动,是因为所有的事情还不明朗。
信任是一件很难的事。陈三爷不信任自己很正常,顾锦朝心里知道。她打算把一切都说了,怎么判断就任由陈彦允吧。
她虽然什么都没有做过,但她要对自己过去的错误负责。
顾锦朝心里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站起身走到陈三爷面前,开口道:“三爷,妾身有件事想和您说。”
陈彦允却看到了她藏在袖下的手,正不自觉地微动。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拉住她,看到顾锦朝手腕上的红痕。她皮肤娇气得很,往往他稍微用力就能留下痕迹。这痕迹是谁留下的呢?她的丫头肯定是不敢的。
顾锦朝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心都震了一下。忙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钳住。
顾锦朝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她从来没看到陈三爷这样的表情,不像是生气,只是面无表情。
“怎么弄的?”陈三爷声音都紧了,“你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掐的。”
顾锦朝深吸一口气:“我和七少爷起了争执……”
“你们不是在谈曦姐儿练琴的事吗,这是怎么争执起来的?”陈三爷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却语带嘲讽,“争执该用桐木的琴好,还是杉木的琴好?”
顾锦朝脸色发白。陈玄青对她的心思,她本来想替他瞒下来……只是把两人过往的恩怨说给陈三爷听,也能解释两人为什么总是不和。
但这怎么瞒得过陈三爷!
陈三爷看着顾锦朝的迟疑。他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复杂,笑容反倒越发嘲讽。
他是想嘲笑自己。
他去娶锦朝的时候,顾锦朝本来就是不愿意的。他用了手段,半是要求半是胁迫地让她答应了。现在他 才知道顾锦朝为什么要迟疑……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父亲,她心里肯定很挣扎吧!
他肯定想不到会有这种可笑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大名鼎鼎的陈阁老,娶了个喜欢过自己儿子的人。百般的疼爱和包容。
他究竟是败在长子手上,还是败在顾锦朝手上的?
陈彦允突然不太想知道,本来他和顾锦朝在一起,就是他迁就顾锦朝得多。他甚至现在都不确定,顾锦朝究竟是喜欢他,还只是习惯了他。
陈彦允松开钳住她的手,站起身低声说:“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你别等我。”
顾锦朝看向陈彦允,他脸上神情很倦怠。
他从没有对她这么疏远过。
顾锦朝忍不住鼻子发酸,她真的受不了他的疏远。
“三爷,您当初去顾家提亲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我原来做过一些荒唐的事,以后无论怎么样,您要相信我。您要是信我。就坐下来好好听我说。我想说清楚。”她紧紧拉住他的手。好像这次他走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
陈彦允还记得她这句话。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在提醒自己了。
陈彦允轻轻叹了一句“可能是我原来太自负了。”似乎有些自嘲。随即又低声道,“顾锦朝,现在别惹我,也别和我说话。不管是什么话……你就当我不守信用吧。”
他转身要走。顾锦朝却紧紧握住他的手。“你不要走……”
她的声音都哽咽了。只能死死抓住他。
陈彦允还从来没看她这么惊慌过。
他缓缓地、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强硬而不容拒绝。
顾锦朝再用力也敌不过他。他抽回自己的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外面传来护卫撤走的动静。
顾锦朝死死咬住嘴唇,害怕眼泪真的涌出来,她原来经常被人误解,她的父亲、弟弟甚至是母亲。但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过。顾锦朝早就知道顾锦荣是什么样的人。所以顾锦荣误解她的时候,她只有失望和冷漠。但是陈三爷不一样……可能是她如今太依赖他了,受不了他突然冷遇自己。
前世陈三爷发现她和陈玄青的私情。就从此疏远了她。
虽然也照拂有加,两人却形同陌路。
顾锦朝枯坐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叫采芙等人进来说话。
绣渠把刚才陈三爷进来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其实大体的顾锦朝也知道了。
绣渠十分忐忑:“夫人,是不是奴婢有什么话说错了?”
顾锦朝摇头,陈三爷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能面不改色说谎骗过他的人几乎没有。她叮嘱了几人:“……你们都是我的贴身丫头,都是俱荣俱损的。今日的事,七少爷说过的话,半点都不准泄露出去。”又转向绣渠问她,“你刚才守在外面,可有什么下人经过听了去?”
绣渠摇头:“……今天中院没人,大厨房发了两包槽子糕下来,那些丫头们就去坐茶会了。”
顾锦朝松了口气,如果有旁的丫头听到了,她恐怕还很难处理。
“夫人,那咱们怎么做……”雨竹小声问。
顾锦朝轻轻地说:“给我换一杯茶吧,我等三爷回来。”
她需要好好冷静,想想该怎么去做。她早就对陈玄青无意了,不希望三爷误会。
人家都说命运弄人,她本来是不肯相信的。现在看来命运还真是弄人,她原来喜欢陈玄青的时候,他弃之如敝履。现在自己不过是想平静生活,却要被他所累。
她也需要等陈三爷自己想想。
到了晚上,顾锦朝去给陈老夫人请安。
陈老夫人在和陈玄然、陈玄风说话,问陈玄然在任上的趣事,次间里都是笑声。
秦氏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儿子说话,觉得很与有荣焉。
“钱粮师爷也姓陈,是高淳县本地人。有次请我去县上的酒家喝酒,一聊之后才知道是远亲,他爷爷原来是保定人,正好和我们太爷爷是堂兄……”
陈老夫人笑道:“难得他乡遇故知!他们是哪家的堂亲 ,说出来我指不定还记得。”
正说着顾锦朝就过来了。陈老夫人请她坐到自己身边,笑说:“平日有空,老三多半都和你一起,今天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过来?”
顾锦朝心里一刺,勉强笑了笑:“他说还有事,让我先过来给您请安。”
陈老夫人留她吃了晚膳,顾锦朝婉拒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二百九十五章:拦住
回到木樨堂后锦朝只喝了碗汤,却也吃不下别的东西。
端了烛台,锦朝靠着炕桌看一本《水经注》。采芙端着盘蒸好的红枣松糕上来。
陈三爷果然没有回来,顾锦朝等得累极了,靠着迎枕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背上搭了件斗篷,她还以为陈三爷回来了,抬头四下看。雨竹却很快走进来:“……夫人,在这儿睡太冷了,您还是去床上睡吧。三爷要是回来了,奴婢会叫您起来的。”
顾锦朝很失望。
烛台的残烛已经要灭了,外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夜晚显得越发寂寥。
顾锦朝沉默了一下,还是去床上睡了。
这个晚上没有人睡好了。
俞晚雪拔下簪子挑了灯花,手里抱的汤婆子已经冷了。她看到陈玄青回来,忙笑着去帮他解开斗篷,轻声道:“您这么晚才回来,妾身给您留的饭菜都该冷了……”
她注意到陈玄青的表情不正常,头发浸了雪水湿漉漉的,斗篷边上结着冰渣,清俊的脸冻得发青。
俞晚雪不由得问:“您……您做什么去了?不是去教四小姐练琴吗?”
陈玄青轻轻推开她,自己把斗篷解下来。
父亲让他退出去,其实他根本没走远,他看到父亲冷着脸出来了,而且乘着马车离了家。他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和顾锦朝怎么样了,他没有踏进木樨堂一步,顾锦朝现在恐怕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你去找母亲,让她劝我吗?”陈玄青问她。
俞晚雪迟疑着点了点头。难道……陈玄青不满她说给别人听了?她笑着解释:“妾身看您最近都不太高兴,以为您有心事……只是不愿意说与妾身听。”
陈玄青过了好久。才淡淡地笑了:“我确实有心事。”
俞晚雪松了口气,“等过了年,您就要去任上了。有什么事说明白了,妾身也免得牵挂您……”
本来他是不会这么早去任上的。
在翰林院做满三年编修,再调任县令才是比较好的。但是父亲早早地跟他说了,他过了年就要调任……其实父亲早就在防备自己了。陈玄青突然有些出神……
俞晚雪却抬头看着陈玄青。
她还是觉得陈玄青是她看到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子。就算是落魄也难掩其风骨。
其实她希望陈玄青能在调任之前。给她留个孩子。就像大嫂一样。即便丈夫不在家,也能养育孩子过日子。她很希望能有个陈玄青的孩子。
俞晚雪笑着道:“今天二嫂抱着筝哥儿向我讨封红,妾身随手摸了两个银裸子给他。他却不要。非让用红纸包起来不可……筝哥儿长得像二嫂,白白净净的,撒娇耍赖,可爱极了。”她絮絮叨叨跟他说在陈老夫人那里的趣事。陈玄青沉默地听着。
俞晚雪才应该是他最喜欢的那类姑娘,温婉动人。恪守礼节。他觉得要是没有顾锦朝,他肯定会喜欢俞晚雪的。他这人一向淡,只是顾锦朝太明艳了,又太鲜明了。虽然做的都是惹他讨厌的人,却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等到顾锦朝成了现在的样子,以往今夕的对比。反倒让他……不能罢休。
陈玄青突然打断俞晚雪的话:“……太晚了,先睡吧。”
俞晚雪一愣。心里却高兴起来,叫了丫头打热水进来洗漱,两人躺到了床上。
丫头收拾的动静渐渐轻了,俞晚雪却能感觉到陈玄青平稳的呼吸,她知道他没有睡。
她侧过头,黑暗里只看到陈玄青的侧脸。他显得比往常还有沉默,还要心事重重。
俞晚雪听到自己的声音:“玄青,是母亲和你说什么了吗?”
她第一次叫他‘玄青’,她心里一直想这么叫他,真的叫出来的时候,自己却被吓了一跳。
陈玄青侧过头,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好像没有生气……俞晚雪笑了笑:“您的名字真好听,是父亲取的吗?”
过了好久她才听到陈玄青说:“……不是。”却又没有动静了。
俞晚雪再笨也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谈话。便小声说:“那您睡吧,明日我早些去给母亲请安,把事情说清楚。”她以为陈玄青是因为她的话不高兴,“母亲通情达理,不会说什么的。”
她没想到陈玄青却突然低声吼道:“你闭嘴!”
俞晚雪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翻身压在她身上,掐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以后关于我的事,你统统不准和她说,听到没有!”她还不知道他闯什么祸了,但这又能怪谁?
俞晚雪被陈玄青吓到了,从来没有看到陈玄青如此失态过!她委屈又无辜地看着陈玄青,低声说:“……好,我不说就是了。”忍不住低声喃喃,“你好好说就是,妾身听得懂的……”
俞晚雪感觉到他松开手,很快又躺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了,俞晚雪却听到他压抑的吸气声,她伸手去摸他的脸,陈玄青很快别过脸。俞晚雪却已经摸到他脸侧冰凉的,湿漉漉的。
俞晚雪这次真的不敢再说了。
陈玄青……哭了?
……
采芙端了茶盏进来,里头用水养了好些腊梅骨朵,有些已经开花了。她把这茶盏里的水倒在铜盆里,满盆的花香。顾锦朝却看着盆中的水气怔忪。她很快用水洗了手擦干,问来回话的外院婆子:“三爷昨晚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吗?”
婆子应是:“……三爷酉末的时候乘马车出门,还有陈护卫和胡进跟着。”
“等三爷回来的时候,你来通禀一声。”顾锦朝赏了婆子一盒龙须酥,让她退下了。
她给陈老夫人请安回来,俞晚雪已经等着她了。雨竹端了锦朝的笸箩上来,里面放着没做完的孩子的襁褓,顾锦朝看到上面绣的鹤鹿同春的绣样,想着这绣样上的松树还是陈三爷画的……她当时嫌他画得不好看,说松针太少。陈三爷还笑说这是樟子松,能耐极寒。
俞晚雪想到昨晚陈玄青的异常,始终想问顾锦朝他究竟怎么了。
她看到顾锦朝开始绣襁褓,又觉得不好开口。到中午锦朝留她吃了午膳,也没见得找到适当的时候,或许也不好开口问,反而吃得饱饱的回去了。
下午陈玄越过来玩了一会儿,顾锦朝强打精神陪他。这孩子反倒乖巧了,不闹她。捧了一团毛茸茸的嫩黄色小鸡给她看,很盼望她夸奖的样子:“是我孵出来的!”
宋妈妈笑着解释:“奴婢托了厨房管事捉来的,九少爷昨晚还做了个竹木筐来养它。”
顾锦朝看着他捧着小鸡逗弄,却连应付他的心思都没有。
一会儿再去看陈老夫人的时候,陈老夫人也察觉她不太正常了,拉着她的手问:“锦朝,我怎么见你脸色怪难看的,眼下又是乌青的,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秦氏轻轻地说:“听说三爷昨夜出门未归,三弟妹许是等得太久了吧!”
陈老夫人不由紧皱着眉道:“老三昨晚没回来?怎么没人来跟我说一声。”原来陈三爷公事忙的时候不会来,都会派人回来告知。但是现在还没到上内阁的时候,他去做什么了?况且自从顾锦朝嫁到陈家,陈三爷再也没有彻夜不归过。
顾锦朝却不能留下话柄,淡笑道:“是我昨夜做孩子的襁褓,耽搁的功夫久了。陈三爷昨天下午回来过,他说有急事,我昨天还忘了跟您说一声。”
王氏也笑道:“娘!三爷您还放心不下吗?又不是六爷那样不着调的。”
陈老夫人叹息说:“知子莫若母。他最近心里藏着事,我还是能看出来些的。”又拉了顾锦朝的手说,“老三这个人,认定的事就很难改,而且性格强硬,遇事喜欢闷在心里自己想。我看你倒是善解人意的,要是他像个闷嘴葫芦一样的,你就逗逗他说话!”
众媳妇都笑了,顾锦朝只是扯了扯嘴角。
陈老夫人的话让她一惊。陈三爷本质上来说,还真是这样的人,认定的就很难改变,想什么也不跟别人说……他要是认定她有问题,是不是真的就不改了?
她不由得有些慌乱。
他要是不回来怎么办?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才是!
回去后,锦朝没等外院的婆子来回禀,自己就换了件缎袄,带着两个丫头去外院书房等他。
书砚让她进去坐着等,顾锦朝摇头拒绝了。陈三爷要是不想见她,听到她在里面恐怕就避开了。书砚便进去搬了张杌子出来:“夫人,您跟这儿坐着。小的再给您端个炭盆出来。”
顾锦朝摇头:“不用了!你进去便是。”
书砚很无奈地道:“夫人,您这样小的也难啊!您还怀有身孕,要是外头站久了冻着了,小的罪过就大了。不然三爷那儿还有个灰鼠皮的斗篷,小的给您拿出来?”
采芙上前一步,请书砚进去了。顾锦朝看了看天色,昨夜下过雪,现在天空还很晴朗,应该不会下雪才是。她只管等着拦他,把话说清楚。
☆、第二百九十六章:纠缠
顾锦朝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天已经黑了下来。
虽然没有下雪,北风却刮得人脸颊生疼,顾锦朝站得太久了,手脚渐渐没有知觉了。
她又从杌子上站起来,走动着暖身。
外院的灯火都点起来了,书砚又忧心忡忡地端了烛台出来,被采芙赶进去了。
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顾锦朝不由的想,不是她受不住冷,是怕孩子受不住。要是她觉得有什么不适,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幸好孩子也很乖巧。平时调皮的时候还踢她,今天却没有闹腾。
越等她就觉得越冷,采芙看她脸色都白了,去灌了汤婆子抱来。
顾锦朝摇摇头拒绝了,这点冷还算不得什么。原来被关押的时候,冬天连炭火的没有,整日是冷菜冷茶的,她不也是挺过来了。她缩在一堆枯柴草灰里睡觉,虽然狼狈,却很保暖……
值守的护卫换了两次,顾锦朝站久了就坐下来,坐久了又站起来。
她等得有点灰心了。
不过一会儿大风起,四周霎时又冷了许多。采芙有些忧心:“……怕是要下雪了,不然咱们还是去里面等吧。”
“他要是不想见我,肯定会避开的。”顾锦朝摇头。“去找把伞出来。”
采芙只能进去找油纸伞了。
顾锦朝这时候才看到远处有人走过来,她忙站起身,果然看到是陈三爷。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陈彦允也看到了顾锦朝,皱了皱眉。脚下也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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