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良辰美锦[封推]-第1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际高旷,皇城显得很低。匍匐得好像是臣服于他一样。
    他喜欢远眺,那就是一切尽在他的手里。万里江山,千万众臣民,都在他的脚下。蝼蚁一样卑微。
    权力的感觉相当的让人入迷,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松手。
    “陈彦允,你手里能有什么呢?”张居廉淡淡地说,“我想杀李英就能杀,我杀了他,整个朝廷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你。你又能干什么呢?我要是你,那就只有孤注一掷,拼了性命来和对手鱼死网破。偏偏你舍不得命,你说,你是不是优柔寡断?”
    陈彦允听后却不喜不怒,轻声问他:“老师。你站得这么高,你能看到什么?”
    张居廉皱了皱眉。
    能看到什么呢,自然是江山了。
    “很多东西你都看不到了。”陈彦允笑了笑,“可能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他说完就告退走了。
    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
    张居廉竟然觉得有点心下不安,陈彦允到底在说什么……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文渊阁议事完了。冯程山过来找他。
    “我听说李英死了。”冯程山先开口说,“张大人下手挺快啊!”
    “你找我什么事?”婢女在给他揉腿,张居廉仰躺在东坡椅上,闭着眼休息。
    冯程山轻声笑,“张大人若是不待见咱家,咱家以后不来就是了。”
    张居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做太监的东西就是这样。阴里阴气。上不了台面就算了,私底下心思太多了。
    “我知道张大人在烦什么,”冯程山坦言说,“还不就是陈三爷那点事!你发落了他这么多党羽,他二话不说。连争辩都没有帮那群人争辩,这么无情的人,那帮因为他被你打杀的人竟然也个个嘴巴死紧,撬不出半点东西。你奈何不了陈彦允,私底下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过,肯定有点忍不住了。”
    冯程山笑眯眯地道:“这还不够,我知道个相当好玩的事。”
    张居廉听后凝眉,坐起身。挥手让婢女退下去,又叫了幕僚进来:“去请诸先生过来。”
    然后他才问:“什么事?”
    “叶限可能和陈彦允勾结了。”冯程山也没有卖关子,“皇上身边有个宫女是叶限的人。我看到她偷偷给江夏的徒弟递信了。”
    张居廉眉头一皱:“江夏是陈彦允的人,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冯程山说:“原先不确定,就是那宫女动作异常,不然我还不敢确定。”
    叶限怎么可能跟陈彦允勾结?
    张居廉有点怀疑这事的真实性,看到他们内斗,最得益的应该就是长兴候家。再说叶限和陈彦允之间一向有成见。二人不和不是一两天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冯程山弹了弹指甲。“铁骑营虽然厉害,还不到能和京卫营抗衡的地步。都督府兵权又在你手底下的人手里。我只是来说一声。太师要当断即断。”
    “太师也知道,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什么。”
    张居廉自然知道,这事他不是不敢做,而是做了之后他就很难有立场了。
    但凡是篡位的,几个能有好下场?
    “只要那小祖宗一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冯程山笑着说,“您就算是不想龙袍加身,那也可以再找个人嘛。睿王的长孙不是还流落民间,捡回来当个皇帝还是可以的。”
    张居廉却摇了摇头:“你不要给我乱来!好好做你的秉笔太监。这事我自有算计……”
    这些没根的人心思阴毒,做事没有远见,要是任着他们的意思胡来,恐怕才真的不行。
    冯程山有点不高兴,他大老远跑过来劝张居廉,想不到他还是油盐不进的。
    “反正咱家的话都摆出来了,张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冯程山站起来准备要走了,张居廉末了还要叮嘱他,“凡事三思后行。”
    冯程山冷笑道:“若是我不三思后行,早就拿根绳子亲自下手了。”
    张居廉看到冯程山走了,复又躺下闭目养神。过一会儿诸先生过来了,他才让下人端了茶水上来,跟诸先生说:“陈彦允那里下不了手,就从能动手的地方下手。他倒是极看重他那个夫人,当年暗地里为她做了不少事……你总得给我找到拿捏他的东西!”
    ps:宿舍里wifi信号不好。大半夜的抱着笔记本到处找信号,在阳台吹着寒风。那感觉真酸爽~~我都怕我室友以为寝室里闹贼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激怒

顾锦朝明显能察觉到,今日有些不同寻常。
    采芙告诉她,昨晚前院潜入几个大汉,黑衣蒙面,皆不知为何而来。被值夜的护卫发现,缠斗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他们拿下来了。陈义一整天都在审这些人,听说个个都是死士,受尽酷刑也没有开口。
    陈三爷听后皱眉想了会儿,立刻就增加了内外院巡护的人数。
    顾锦朝边喂长锁吃蛋羹,边听陈玄越讲这些事。
    “可能是来刺探情况的,”陈玄越说,“或者找三叔的把柄。反正有三叔在呢,您不用急。”他拨开花生壳,把花生仁扔到嘴里,嚼得很香。
    长锁看到也想吃花生,把母亲递过来的蛋羹都推开了。
    “那头连死士都派出来了,情形肯定很严重了。”顾锦朝就把蛋羹碗放在黑漆四方托盘上,让乳娘抱着长锁出去玩,他可吃不得花生。长锁却扯着母亲的衣襟不肯松手,“吃花生,娘亲,长锁吃。”
    顾锦朝笑着点点他的额头:“你也是个能吃的,看到什么都想吃!好好坐着,不准闹我了。”
    长锁委委屈屈地坐在顾锦朝旁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九哥,又怕母亲不高兴,不敢开口明着要。
    陈玄越被他的小眼神逗得大笑。
    等到父亲回来了,长锁扭着小身子就往父亲身上扑,小胳膊搂住父亲的脖子,喊:“爹爹,”又告顾锦朝的状,“娘亲坏坏!”
    陈三爷抱着儿子坐下来。笑着问他,“她怎么坏了?”
    长锁咬着手指头说:“不给我吃香香。”
    陈三爷有点疑惑地看着儿子,听不懂他的童言童语,道:“什么香香?”
    顾锦朝笑得爬不起来,这孩子还记仇。懒得理他!
    她去给陈三爷端了碗参汤进来,问那几个死士的事。“张居廉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再逼急下去就不得了了。他会不会真的谋反?我看他老谋深算的,估计可能性不大。”
    陈三爷只是笑笑,模棱两可地说:“看吧!”
    哄长锁睡下了,两人才睡下。
    半夜顾锦朝听到外面有人喊陈三爷。他很快就披了件衣裳起来了。顾锦朝顿时没有了睡意,半夜过来叫人,想必是很要紧的事吧!
    她起身用折子点了蜡烛,听到次间里有个男人的声音,非常陌生。
    “世子爷说事成了。现在宫闱里乱作一团,世子爷的人趁乱混进了锦衣卫里。再过一个时辰,消息就会传遍了……”
    顾锦朝又听到陈三爷的声音:“金吾卫指挥使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你回去跟世子说一声……叫他在锦衣卫那边先不要轻举妄动。”
    说话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很快又没有动静了。
    陈三爷进门来,看到顾锦朝正站在槅扇外偷听,白玉镶嵌的精致槅扇,烛火映衬得她侧脸暖融融的。她也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说:“哦,我就是看到您起来了才来看看的……”
    陈三爷拉着她往回走,就穿了中衣。她也不怕着凉!
    顾锦朝上了床盖好了被褥,陈三爷才躺进来,告诉她。
    “冯程山死了。”
    顾锦朝有点吃惊,“他……他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吗?怎么死的?”
    陈三爷闭上眼睛休息,慢慢说:“谋逆。”
    冯程山是张居廉的人,准确来说……他地位与张居廉不相上下。但是做事情需要听从张居廉的指挥。张居廉都没有准备好谋逆,他怎么回去谋逆呢!
    顾锦朝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陈三爷笑了笑:“我骗你做什么?有宫人看到了。他拿了匕首潜入皇上的寝殿欲行刺皇上,却被锦衣卫的人按下了。怀里还有张字条。是张居廉的笔迹,写的是‘丑末取人头,西山苑接应’。”
    顾锦朝翻起身,揪着他的衣襟说。
    “还说没有骗我呢,张居廉要是吩咐他这么重要的事,还会给自己留下个罪证?”她心中念头一转,立刻反应过来,“你想陷害他?”
    “谁说是我想陷害他了。”陈三爷伸手按下她,“你好好睡着,不要乱动……”
    “难不成这是叶限的计策?”顾锦朝想想也觉得有可能。
    叶限很可能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陈三爷说:“是我的计策。”
    他顿了顿说,“不过陷害他只是顺便,主要是想除去冯程山。有冯程山把持着司礼监,皇上就没有能做主之日。古往今来太监把持朝纲,都是要灭国之兆。冯程山一死,张居廉在内阁的权益就不稳固了,他心慌意乱起来……那我说他谋逆,就不是在冤枉他了。”
    顾锦朝哦了一声,躺在他身边静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头问他:“那些死士……是不是想刺杀您?”
    陈三爷简短地道:“嗯。”
    顾锦朝把他的腰抱得更紧了些,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
    “我现在每天都在帮您念经。”顾锦朝说,“我听伺候您的嬷嬷说,我难产的时候,你跟佛珠说只要保我平安,就为他手抄佛经。现在我每日去小佛堂里上香,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不如我也跟着母亲信佛好了,祈祷的时候,应该就能显得虔诚一些……”
    陈三爷听后心有所动,终究是睁开眼,侧过身看着怀里的她。
    “你信佛吗?”
    顾锦朝其实是不太信佛的,她说:“我觉得,敬畏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是最好的。”
    陈三爷笑着顺她的头发:“你别勉强自己了。”
    顾锦朝又看他:“真的不要?我看咱们家就娘一个人信佛,你又是个半吊子……”
    陈三爷只管搂着她笑,佯装认真地说:“真的不要了。”
    顾锦朝看他的脸离自己这么近,深褐色的眼瞳,因为总是笑,所以就是不笑的时候,他嘴边都有淡淡的笑痕。但抿着唇又不见了,就像现在,他嘴边就有淡淡的笑痕……
    她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他的嘴角一下:“那好吧,睡了。”
    陈三爷一怔,她主动亲他,就好像没有亲一样,轻轻一点水就走了。水面上却满是涟漪。
    她却把脸埋进他怀里,真的睡了。
    陈彦允只能闭上眼,嘴角的感觉却好久都没有消失。
    紫禁城内城却是全城戒严。
    叶限一整晚都不敢睡,坐在书房里听那些人来回话。大晚上的,老侯爷也拄着拐杖过来找他。他那些新旧部下都让叶限给喊去了,不惊动他才怪!老侯爷坐在太师椅上问叶限:“你这是干什么?”
    叶限摆弄着茶盅。
    “爷爷,长兴侯府现在我当家。”
    老侯爷气得发笑,“所以你就真当自己做主了?别以为我真不知你在干什么。”
    叶限摆摆手,笑:“反正我又不会害了咱们家,您说是不是?”
    老侯爷不知道说什么好,梗了半天:“你……行!反正我告诉你吧,你想和陈彦允合作,可以。但是咱们家能用的兵力再加上陈彦允能用的,都比不过五军都督府。”
    叶限说:“要是比得过的话,我早就弄死他了。就是因为比不过,才跟他玩儿这些阴谋阳谋的。”
    又有人进来汇报,说是左都督傅骏带着人去张居廉那里了。
    老侯爷坐着喝了会儿茶,看到自己孙儿已经把事情吩咐完了。他过来拿了披风跟老侯爷说,“我要进宫里一趟,您先回去吧。”
    老侯爷眉头一皱:“这时候去做什么?”
    叶限淡淡道,“我怕张居廉假戏真做。”
    他带着人很快就出门了。老侯爷看着自己孙子离开半天,挥手让人去找侯爷过来。
    张居廉只是和傅骏谈了一夜。
    从知道冯程山死的那刻起,张居廉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冯程山究竟有没有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那么谁嫁祸冯程山的,就相当明显了。不会是陈彦允,陈彦允在锦衣卫和金吾卫势力很弱,那肯定是叶限!
    冯程山说这两个人结盟了,也并不是在诳他。
    他也有人在金吾卫里,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他也很快就知道了。
    傅骏道:“冯秉笔这一死倒是不要紧,却把您给拖下水了。等明日消息传开了,恐怕非议您的人更多,以后在内阁里,没有了冯秉笔,凡事就要皇上过目了,到时候恐怕才不好办!”
    张居廉垂眸思考,找了幕僚过来问:“司礼监可还有有用之人?”
    幕僚们点来点去的,也算是推出了几个,却没一个能压得住皇上的。
    张居廉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他脸色阴沉如水。
    还是小看了陈彦允啊,没料到这时候他会除掉冯程山。其实他早就应该料到的,就算他这边布置得再严密,冯程山却是他管不了的。冯程山每天要贴身伺候皇上,难不成派人去保护他?
    傅骏小声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张居廉笑了。
    “陈彦允把路给我铺好了,苦心费尽,就是希望我去谋反。”张居廉心里有股怒意,声音却越发的冷静,“那我就谋反给他看看!”
    以为能用谋反的罪名来压制他么?那陈彦允大可来试试,最后到底是谁撑不住!

  ☆、第三百五十二章:危机

陈彦允到宫里的时候,宫里还正戒备森严。穿程子衣的金吾卫侍卫在乾清宫前巡视,已经有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员在交谈了。朱骏安站在乾清宫宫门外,披着一件很厚的斗篷,脸色苍白。
    叶限站在他身边守着他,身姿笔挺,神情淡然。
    看到陈彦允过来了,官员纷纷向他拱手喊阁老。陈彦允颔首,几步上了台阶。
    “……尸体已经搬去值房了。”叶限带着他走在乾清宫寝殿里,“他衣襟里的字条在这儿。”叶限把手里的纸条给他。
    陈彦允展开看了,道:“手迹倒是真的像……”又随手收进了袖子里。
    叶限说:“张居廉一会儿该过来了,我先去值房那里看着那些仵作,你小心些……这老东西该发难了。”
    陈彦允一笑:“你做你的事就是了。”
    等他从乾清宫里出来,朱骏安才走到他身边,脸色还是很苍白:“陈大人,没有问题吧。”
    “皇上放心,一切都还好。”
    陈彦允说话总是这样,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他也听不出来。
    朱骏安语气低下去,轻轻地说:“是我勒死他的。”
    他晚上说自己口渴,让冯程山过来服侍他喝水。趁机就从袖子里扯了根麻绳出来,勒住了冯程山的脖子。他没有想到冯程山的力气这么大,他根本就控制不住。朱骏安怕冯程山挣脱了,用手肘压住他的口鼻,好久之后冯程山终于不动弹了。他两手力气都没有了,过了好久才拿了把匕首塞到冯程山手里。装成他刺杀自己失败的样子。
    陈彦允本来以为,冯程山是锦衣卫杀的。来回话的人并没有说得很清楚。
    他心里一瞬间转过很多念头,却只是笑了笑:“您做得很好。”
    “是吗……”朱骏安喃喃着,“但是,我杀了他之后我又后悔了。他伺候我这么多年……”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张居廉带着人过来了,正沿着乾清宫的台阶上来。
    朱骏安小声说:“陈大人,跟在张大人身后的可是傅大人?”
    陈彦允眼睛一眯。
    果然是傅池回来了,傅池作战如神,领兵打仗往往能出奇制胜。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一会儿您不要主动和傅大人说话。”陈彦允道。“就说您精神不好,回去休息便是。”
    朱骏安点点头,张居廉已经上来了。
    他先向朱骏安解释字条一事:“……臣是绝不会有此反心的!一定是有小人陷害微臣,皇上可一定要听微臣一言,别中了小人的下怀。”说的是卑恭谦逊的话。张居廉却连个拱手礼都没有,站得笔直,语气淡淡的。“臣已经派人去值房里看了,冯秉笔谋逆固然可恨,但一切还得查清楚为好,免得诬陷忠良。”
    朱骏安只是沉默,按照陈彦允的吩咐,他一句话都没说。
    陈彦允就笑道:“皇上经了此事没缓过来。恐怕还需要修养才是,张大人倒不如先让皇上去偏殿里歇息。这冯程山谋逆一事,张大人一口之言却也不算。不如等明日早朝的时候再说。”
    张居廉抬头看了陈彦允一眼,满是冰冷。
    随后又笑了笑:“微臣自然等得,皇上好好歇息便是。”
    等晚上回到家里之后,他立刻就找了人过来,开口便说:“……不用等了。”
    幕僚却是有些惊疑:“张大人,如今恐怕还不是时机……”
    “什么不是时机?”张居廉浓眉紧皱。手一拍桌子就是一声巨响,“你还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若是现在不动。明日朝上我谋逆的罪名就脱不掉了!我张居廉一生正直,问心无愧。就算真是要谋逆,也不是他陈彦允能诬陷的!”
    屋子里顿时噤声了,没人敢再说话。
    张居廉却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叶限。
    当初诬陷长兴候谋逆的主意就是他出的,给萧游谋划的时候,他一步步算计得相当稳当。所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叶限肯定在里面发挥了相当的作用。
    还是傅池先反应过来,低声道:“也好,如今京卫能调兵八千,再加上居庸关等地,三万兵力不成问题。他们要是负隅顽抗,各地卫所咱们的兵力更多,神机营也是咱们的人。要想攻进皇城却也是轻而易举,咱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长兴候那边的兵力肯定还来不及反应,只是怕……没有个说法。”
    张居廉知道被激怒相当的不妙。
    他闭了闭眼平息了情绪,才继续说:“睿王的长孙可找到了?”
    有人回道:“找到了,如今正养着呢。”
    “那就有说法了。”张居廉继续说,“找钦天监的人过来,就说这几年灾祸不断,是因为龙脉逆乱,继位不正的缘故。我等拨乱反正,扶真龙天子上座,那是大功一件。”
    幕僚听后应喏,已经按了张居廉的吩咐去做了。
    张居廉又问诸先生:“陈彦允那边如何?”
    诸先生摇头:“陈彦允早有防备,陈家固若金汤。”
    “不用潜进去。”张居廉却说,“到时候我让人带了神机营的人,去把陈家给我团团围住。看到穿着好的便射杀,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自乱阵脚!”
    ……
    陈三爷忙到下午才回来,但是刚坐了一刻,喝了盅茶,叶限就脸色阴沉地上门了。
    “居庸关有动静。”叶限先说。“老东西坐不住了……我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现在在召铁骑营肯定来不及了。”
    陈三爷听后也皱了眉。
    顾锦朝端了点心过来,在门外停了会儿,听到这几句话。
    她才知道冯程山死了,却不想这边张居廉就立刻乱了阵脚!这样好也不好,好的自然是能打得个措手不及,但张居廉本身准备的时间却不多,布置难免会不妥当。不论如何,这还是对他自己有利的。
    护卫才把她放进门,顾锦朝就看到陈三爷准备离开了。
    她把食盒放下,忙去拉陈三爷的手:“三爷……这……”
    陈彦允先看了叶限一眼。
    叶限没有什么直觉,打开食盒就要拿豌豆黄出来吃。
    他抬头看顾锦朝和陈彦允都看着自己,哦了声:“你们别在意我,有什么说什么吧。”
    顾锦朝心里叹气,手摸到陈三爷左手上的佛珠,心里却又平静下来。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有什么好怕的。
    她就只是笑了笑:“您去就是了,家里有我看着呢。”
    陈彦允轻声道:“事出突然,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什么……”他又笑笑,“算了,能说的早就说了,你等我回来就是了。”
    叶限吃了两块豌豆黄,慢慢擦了擦手指。“做得太甜了,下次少放糖。”
    顾锦朝听着有点哭笑不得,她看着两人出了门。
    顾锦朝一个人靠着槅扇,阳光又好,她恍惚得有点站不住。
    采芙连忙扶着她:“夫人!”
    她摆摆手:“扶我回去躺会儿就好,没事。”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宫门不一会儿就落钥了,要是陈三爷他们拦不住张居廉,那是不是就是篡位成功了?顾锦朝克制着自己不想这些事,拿了针线出来做。
    睡了午觉的长锁醒了,这孩子醒了就哭,满世界的找母亲。
    听着他的哭声,顾锦朝更是觉得有点心烦意乱,拍了拍他的后背,才意识到他是出汗了。
    顾锦朝把他的小褂子解开,拧了热水的帕子给他擦汗。长锁这才不哭闹了,依偎着母亲玩,指着纸上红格子里画的东西问母亲问题。
    如今正是初夏的时候,可能是要下雨了,屋子里闷得很。
    顾锦朝抱着长锁出去透气。
    陈老夫人那边来了丫头喊她过去,说是要紧事,郑国公府的常老夫人过来拜访她了,要顾锦朝一起做陪,并把长锁也一并抱过去,让常老夫人好好看看。顾锦朝回房换了件衣裳,才抱着长锁过去。
    陈老夫人屋外都是常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