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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锦[封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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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孙儿有要事要去做。您有话等我回来说吧。”叶限说。
老侯爷气得发抖:“闭嘴,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糊涂,你姐姐把什么都给我说了!上次我就觉得奇怪,你还特地去找高敬尧,让他把香河的通运权给罗家……孽障,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不管是陈家还是顾家,你都不准插手。为了一个女子,你要置长兴候府于何地?”
高氏接着道:“母亲已经请媒人去何家提亲了,你这时候不要出岔子。怎么就不听母亲的话呢,那女子还迷了你的眼睛不成……”
叶限点点头:“为了不让我知道此事,您还特地找铁骑营看着我。”他又转向高氏,“难怪我最近总觉得嗜睡……您每日送给我吃的饭菜,应该加了点安神的药物吧。”
高氏说不出话来。
叶限又对老侯爷说:“祖父,父亲躺在床上重病不起的时候,您就说过长兴候家是我来担当了。既然是我担当,就按照我的方式来,我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谁都不要多嘴。”
长兴候家欠顾锦朝一份大情。要是没有顾锦朝的那几句话,恐怕如今长兴侯府都灰飞烟灭了。
叶限说完后就挑开帘上了马车,车随即驶出了长兴侯府。几百把长刀指着,那些死士都毫不畏惧。
老侯爷长叹了口气。
☆、第一百九十七章:前来
和陈家的亲事定下来之后,锦朝大部分时间就用来做女红了。
那日姚夫人过来之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两家的亲事照旧。
锦朝再看到顾怜,心里却很明白,她终归是没有这么开心了。
“……眼看着天就要热起来了,再给大家做一身夏衣吧。”锦朝把徐妈妈找过来说,“白芸的年纪到了,也该寻摸着合适的婆家,你暗中留意着,等找到合适的就和我说……”
白芸这丫头虽然不聪明,但胜在不惹是生非。不过白芸都过十六岁了,再伺候她难免耽搁了。在她嫁去陈家去之前,最好就能定下来,免得去了陈家还要再适应。
徐妈妈应诺,说:“白芸姑娘也是您贴身的丫头,我寻摸着该嫁个掌柜儿子或者田庄管事……”
锦朝又握了她的手:“还有您,伺候我母亲半辈子了,也该到了享清福的时候。等把白芸的亲事操持了,您就回通州养老吧。我在通州给您置一座两进的宅子,地契您亲自拿着,让您儿子、儿媳也搬来同住照顾您。我每月派人给您送米面过来,您觉得如何?”
锦朝事事都考虑了,徐妈妈哪有听不明白的。
她最近是觉得身体没有以前好了,咳嗽反反复复好不了。而且自己在通州的儿子……也快两年没见过了。她和自己的儿子疏远,却是看着顾锦朝长大的。除了主仆之情,更多的还有怜爱。
徐妈妈要跪下谢顾锦朝,锦朝忙拦住她。
“您也别跪我了,母亲要是还在,也肯定也不会亏待您……”
明天,就是徐静宜进门的时候。
徐妈妈叹了口气。只屈身行礼:“还是要谢过小姐。年老体衰,能得小姐庇护就是有幸了……”
等徐妈妈走出去了,锦朝就让青蒲把装针线的笸箩收起来。该午睡了。
隔着竹帘却传来绣渠通禀的声音。顾德昭过来了。
锦朝只能打起精神,在花厅见父亲。
“……明天就是亲迎的时候。恐怕府里会很忙。”顾德昭说,“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说说嫁妆的事。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全部是你的嫁妆,你什么都不留给顾锦荣。父亲这里,还有东西要给你,八十担嫁妆,父亲肯定给你置办得整整齐齐的。”
顾德昭数给她听:“红漆描金瑞兽拔步床,大理石彩绘围屏。象牙妆拣……”再小到梳子、镜子的样式,顾德昭都说得出来。锦朝听着父亲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要给她什么承诺一样。
“父亲在适安有两家南货行、一家造纸的作坊、两家布行、在宛平有一个五百亩田庄在宣武,还有一个八百亩田庄在石景山。这些都给你……”总的加起来,少说也有八千两。
顾锦朝道:“父亲,宛平两个田庄可以给我。适安的几家铺子还是留给锦荣吧。”这些东西给了她,父亲的财产就去了小半了。顾锦朝手里就握着近两万两的财产,根本不怕嫁妆不够。
顾德昭摆摆手,“你都拿去,荣哥儿以后可以自己挣……”但她一个妇人。怎么去挣呢?还不是一切要靠娘家和夫家。陈三爷那样的家世,嫁妆不够就更没有底气了。
他的声音低了些:“都是你母亲辛苦经营得来的,自然该给你……”他深吸了口气。眼眶却慢慢变红了,“我一辈子对不起她。”也一辈子都不敢忘了她。
要是原来,锦朝肯定会反问父亲。您对不起母亲,就要以此缓解您的愧疚吗?但看到父亲微红的眼眶,锦朝就不再推辞了。等她同意把东西收下了,顾德昭才慢慢站起身走出去。
明天就是亲迎的时候,徐静宜就要进门了。顾家前几天府里就开始张罗结彩的,准备要办一场大宴,还有顾家的各类堂表亲……自从锦朝和陈家确定婚约之后。想和顾家往来的就更多了。
这些事都有冯氏和二夫人帮忙打理,她是待嫁之身。不好帮着操持。
顾德昭跟锦朝说完了这事,还要去给冯氏说。
冯氏听了他说的嫁妆眼皮直跳。
现在那些东西可不完全算是他的。也该算是顾家的了。竟然给了这么多给顾锦朝……冯氏不好说什么,只得温和地劝道:“朝姐儿手头是相当阔绰的,你给她的八十抬嫁妆也完全够了。犯不着再加上这些铺子,她以后又怎么去经营这些地方……”
顾德昭很坚持:“母亲,有管事帮忙看着,怎么会有问题。朝姐儿是要嫁给陈三爷的,本来地位就差很多了,要是嫁妆上再不如,以后可还有地位可言?”
一想到和顾锦朝定亲的是陈三爷,冯氏就什么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德昭把房契、田产拿来给顾锦朝陪嫁。心里却痛得不得了,这些东西的收益可都是她这儿管着。
等到了下午,冯氏又找锦朝过去说事,去的时候,顾怜和顾澜也在冯氏的西次间里。冯氏让丫头端了笸箩给她们做针线:“我和郭夫人也都说好了,澜姐儿的亲事等八月再议。对方听说了咱们的澜姐儿,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冯氏拉着她的手说,“眼看着都是要嫁人的了,都不如你沉稳。我拘着她们多做些针线,也好练练性子……”
锦朝笑笑不说什么。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自己决定嫁给陈三爷像是做梦一样。这可是陈三爷……她好像还没准备好,嫁给他以后该怎么办?她对陈三爷的感觉很复杂,那陈三爷对她呢?
虽说前世也是嫁给他,但那个时候她从没有在意过。甚至没有和三爷一起生活。半点都谈不上心动,现在听别人提起她的亲事,她却觉得有些不安了。不知道自己嫁过去会是什么样子……
顾澜在旁听着,收边的针刺得密密麻麻的。
她心里在冷笑。
别人是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的。顾锦朝和陈玄青的荒唐事,她对陈玄青的深情。顾锦朝嫁给陈三爷着实让人觉得莫名其妙,顾澜听了之后也是不舒服了很久。但是一想到陈玄青,她心里却释然了。
顾锦朝嫁过去才有得她心烦的。她就不信顾锦朝已经忘了陈玄青,毕竟她曾经那么喜欢陈玄青。
她怕受牵连,这个秘密一直没说过。她也不傻,这事虽然能伤害到顾锦朝,但是对她们的影响也很大。亲事要是告吹了,顾家女眷的名声就全完了,到时候谁都没得逃。而且冯氏也肯定不会放过她,父亲更会恨她入骨。顾澜才一直把这事深埋心底。
如今想想,她还不如静观其变。嫁到陈家固然是好事,但是有个陈玄青就未必了。
说了会儿话,冯氏就要和锦朝去西跨院,看给徐静宜新装出来的宅子。等人一走,顾怜却再也坐不下去了,把手里的小绷塞到顾澜手里,压低声音说:“好澜姐儿,帮我把这个也绣了吧!”
顾澜道:“一会儿祖母回来,又该说你了。”
顾怜哼了声:“她现在心头就一个顾锦朝,能说我什么!做女红又有什么用,还说要养性子,那还不如写字……你帮我做了就是,反正你闲着也没事!”她也想去西跨院看看。
听说自己这个新的四婶婶长相不太出色,年纪又大了些。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徐家还派了婆子过来布置新房,指不定就能看到徐家的人……
顾怜带着丫头去了西跨院,留下顾澜一个人在东跨院做给冯氏的绫袜。
她心里充满了不甘。顾锦朝能嫁给陈三爷,顾怜和姚文秀的亲事也都是好的。唯一不好的只有她而已,竟然要嫁给一个举人的儿子……
要是她就这么嫁了,以后恐怕才是永远翻不了身了。
旁边的木槿看到顾澜的手,低呼了一声:“小姐,可别把顶针握得太紧了!”忙把她的手掰开,但是血已经流出来了。木槿忙掏了汗巾帮顾澜包住手指,叫外头伺候的小丫头进来。
顾澜看着给冯氏做的绫袜浸上一抹血色,突然觉得有种奇异的美。
她嘴角微微一弯:“不用了麻烦包扎了,小伤而已,包扎了反倒动不了手了。”把血擦干净,顾澜道,“见血了就不吉利了,你另外给我拿一段绫布过来。”
她要是再不做点事情,可就要任别人鱼肉了,她肯定要做点什么才行。而且是大事,无关痛痒的小事,冯氏现在是根本不在意的。
叶限的马车这时候刚到顾家。
已经是第二天一早,来往的宾客很多,顾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叶限脸寒如冰,十分的阴沉。顾家这分明就是在办喜事了,难不成顾锦朝今天就出嫁?
那他岂不是来得太迟了!
看到是长兴候家的马车,小厮就单独迎了进来。众宾客只看到里头下来一个穿皂边玉白斓衫,面如冠玉清秀的少年。少年由众侍卫围拥着,一脸阴沉地往顾家内院去了。
一看之下不由十分惊艳,众人再问别人才知道这竟然就是鼎鼎有名的长兴候世子爷,谁都要感叹一句‘英雄出少年’!虽然年轻,但实在太出色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请求
锦朝却正在西跨院正堂偏厅见客。
纪吴氏携着大舅母宋氏、三表嫂刘氏,以及四表嫂陈氏过来了。
许久没见外祖母了,锦朝也很想念她。向宋氏、刘氏行了礼,看到陈氏的时候却有些犹豫……陈暄是她表嫂,但却要喊三爷为三叔,她这要怎么称呼好。
纪吴氏就笑着拉过她的手:“告诉你个喜事,你四表嫂已经有身孕了……”
锦朝向陈氏道贺,她脸都羞红了。映衬着鬓边嵌宝石的福寿鬓花,显得格外动人。
一会儿二夫人过来,她今天整齐地穿了件绛红色双喜纹杭绸褙子,先给纪吴氏行了礼,又请大舅母几人去花厅。定国公府、永阳伯府都来了女眷,正好能凑起来打马吊。
大舅母带着两位表嫂去了。纪吴氏则让锦朝陪她出去走一会儿。
锦朝扶着外祖母的手,两人走在西跨院曲折的回廊上,后面丫头婆子拿着杌子等物簇拥着。纪吴氏则长叹了一声,跟她说:“和陈三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朝沉默了片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外祖母说这事,只能道:“……原先见过,觉得也合适。”
纪吴氏继续道:“外祖母接到你的来信,可是吓了一跳的。陈三爷是怎样的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还年轻,他却官居户部尚书,虽说看上去也是儒雅温和的人,但实则心思深沉,狠得下来……我怕你吃亏了。何况陈三爷比你大了许多,家世地位更是远胜于你……”说过来说过去,纪吴氏是放心不下锦朝。
她捧着手里,满心宠着的孩子这就要嫁人了。
只可惜。她护得了锦朝一时,却无法护她一世。
原本还想她能嫁给纪尧的,却没想出了赵氏那样的事……纪吴氏又想起那天。听说锦朝的亲事后,纪尧沉默了许久。却只道了一声:“她喜欢就好。”纪吴氏看着他长大,怎么不知道他心里的难过。
纪尧书房的烛火点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去了蓟州处理货行的事,现在都没回来。
锦朝想了想说:“外祖母,这些我都是考量过的,您不用担心。可要信得过我啊。”
纪吴氏笑了笑说:“自然信得过你,你过得好外祖母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三爷对你好,是不是继室也没什么。我原先也是见过江氏的。贤淑温柔,和陈三爷相敬如宾,却有些疏远。陈三爷那样的人责任感很强,即便不喜欢,只要你身上有他的名号,也会一辈子护着你……”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锦朝还想带外祖母去妍绣堂坐坐。后面却有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锦朝回头看去,来人是采芙,追上来之后匆忙行了礼,低声道:“小姐。世子爷要见您。”
锦朝皱了皱眉,叶限过来做什么?
“他可说了是为什么过来的?”
采芙摇摇头:“为什么不知道,世子爷就在妍绣堂坐着等您。带来的护卫都拿着兵器。迎他进来的小厮都吓着了,跑去告诉太夫人了……”
锦朝心里一沉,吩咐采芙先陪外祖母去花厅,她带着青蒲回妍绣堂去。
他大张旗鼓地过来……这分明是想告诉别人他和自己有关系。锦朝有些头疼,他怎么就一点都不顾虑别人呢!
等锦朝回了妍绣堂,果然看到门外站着群腰间佩刀的侍卫,个个人高马大,面无表情。进去后白芸正焦急地张望着,见到她回来忙走过来:“……世子爷在中堂。”
锦朝道:“你跑一趟东跨院。把这事告诉太夫人。”不论怎么说,她这里也要告知冯氏一声。
白芸应诺去了。锦朝才提步往中堂走去。
叶限坐在太师椅上喝茶,阳光明亮。他的脸淬玉般莹白。
听到声音后他转过头看,锦朝穿着件白底淡青竹叶纹的褙子,湖色湘群,眉宇之间并无不同。看着他的眼神却有些责备和不解……她走进了中堂,向他行了礼:“世子爷安好,府上正在办喜事,您可是来观礼的?那该去西跨院才是。”
叶限站起来走到她身前,“我以为要出嫁的是你……”
锦朝笑着摇头。“是父亲续弦,一会儿徐家送亲就要过来了。不如您随我去西跨院吧。”
两人要是再在这儿呆下去,可才是真的说不清楚了。顾家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相熟。
锦朝先走出一步,想请叶限去西跨院说话。他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锦朝要嫁给陈三爷是别人逼迫的,顾家、陈家,谁都会给她施加压力。她应该过得很可怜才是……他是来救她的。但是锦朝脸上的神情,却十分轻松镇定。
顾锦朝被世子爷吓到了,他原先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世子爷,你放手!”她挣扎几下叶限的手却纹丝不动,有些恼火,“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要怎么分辩。我都是定亲的人了,您不能再这样了……”
叶限稳稳地抓着她的手,低声问:“你和陈彦允定亲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锦朝狠狠地瞪着他:“世子爷,你要是来参加筵席的,尽管去西跨院就是。你可不能这么害我……”
叶限静静地看着她说:“你不能嫁给陈彦允……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连自己的手下都可以拿去送死,对自己同胞的兄弟都狠得下心断路。你这么笨,嫁过去怎么和他斗?”
锦朝真是有些生气了,低声道:“叶限,你可别耍无赖。我的事和你没有干系,陈三爷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会看,也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叶限却笑了。她的事和自己没干系……是啊,顾锦朝帮了他一次。他觉得这是顾锦朝的恩情,以为顾锦朝是受了别人的欺负。想帮她推脱这门亲事。但是知道这门亲事是她愿意的,心里却更不舒服了……
他究竟想做什么?不管不顾抓着她的手,似乎心里还有种‘别人看到就看到吧。看到了反而好’的想法了。女子的名声不能坏了,那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片清明。“陈三除了地位高,别的还有什么好。”
他继续淡淡道:“你要是想嫁给个地位高的……那不如嫁给我。侯夫人的地位不低吧?以后有我护着,谁也不敢欺负你。”
叶限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反正他也要娶亲了。娶顾锦朝多好,她又那么有趣。
冯氏刚进门就听见这句话,吓得差点脚底打滑。
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看上顾锦朝了?
一个顾锦朝,陈三爷来求娶还不够。这下连世子爷都来了。她究竟有什么造化啊!
顾锦朝听到声音,逼急了就在叶限手上咬了一口。他吃痛的低呼了一声,顾锦朝趁机才脱开手。
冯氏咳了一声,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立刻吩咐许嬷嬷合上院门,在这儿守着不要别人进来,她带着茯苓走上来。笑着说:“世子爷难得过来,怎么就往朝姐儿这儿过来了。她一个女子,没见过世面,怕招待不好您。”说着走到了顾锦朝前面。
无论怎么说,顾锦朝都和陈三爷定亲了。这时候再折腾出事情来,她的名声可真就完了。
就算这人是世子爷,那也是一样的。
长兴候世子爷。顾锦朝招惹不起。
叶限把手纳入袖中,她那一口咬得又急又重,他手都疼木了。他再去看顾锦朝,她却把目光转向一边看着一盆绿萝,理都不想理会他。
他这才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清醒过来。顾锦朝分明是被他逼急了。
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过分了……
锦朝深吸了口气,叶限的任性妄为她是有见识的。但却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她行了礼对冯氏道:“祖母,我有几句话对世子爷说……”让她先避出中堂。反正话她是要说明白的,也不在意别的东西了。
冯氏看了顾锦朝一眼。欲言又止,却还是退了出去。
锦朝想了想。对叶限道:“世子爷,您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您是世子爷。世俗的东西在您眼里算什么呢。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个女子,而且就将要嫁人了,我还能怎么办?”
叶限看着她许久,才开口说:“有我护着你,你怕什么,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锦朝要被他气笑了。
“您是不怕,但是我怕。您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来找我了……”
锦朝屈身行礼,“就当是,我帮过您的回报吧。”说完走出了中堂。
她只当他是一时兴起吧,心中肯定还恼怒他做事莽撞。
叶限垂下眼帘不再说话,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闹剧一样。他带着死士从长兴侯府出来,想来救她,顾锦朝却嫌他是个麻烦。
叶限所有强压的疲惫都涌上来,他毕竟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他走出中堂之后站了许久,顾家到处张灯结彩,能听到一墙之隔外热闹的声音。冯氏还站在一旁,似乎想和他说什么,叶限却摆了摆手,低声对李先槐说:“回府吧。”
他说过有求必应的。
不能肆意妄为,害了她。
只要这事是她愿意的,他没有理由插手太多。而且锦朝也不愿意他插手……
叶限的手紧紧的握着,被咬的伤口隐隐地疼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继母
叶限回到长兴候府的时候,高氏坐在书房里等他。
“你祖父身体不好,先去睡下了。孽子……”高氏低声说了句,却默默地开始垂泪,“咱们府如今这样的境遇,你父亲伤及了根本,平时连重物都端不得。长兴侯府就指望着你了,你呢?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叶限带着人出去后,老侯爷随即派了人跟在他身后。
里头的情景虽然瞧不见,但是叶限作为长兴候世子爷进去,本该受到礼遇才是。里头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肯定是不正常的。高氏问他:“你究竟想怎么样?母亲说过了,顾锦朝那样的女子是不配咱们长兴候家的身份的,何况她如今已经和陈三爷说亲了……”
高氏坐在烛火旁边喃喃地说着,侧影投在窗格上,叶限看到她鬓角有几缕白发。父亲病的这些日子里,母亲比父亲瘦得还厉害,手腕上那个镯子,套着本来还没这么宽松的。如今过大的袖口和垂落的玉镯空落落的,显得她的手骨细瘦无比。
高氏背脊挺得笔直,看也不看他。
母亲本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一手小篆写得比寻常读书人还好。从小顺风顺水的,别人也都是夸她沉稳大气。好像她所遭遇的所有不好,都在他这个儿子身上了似的……
叶限不由得有些愧疚,就算高氏再怎么轻蔑顾锦朝,那也是他的母亲,他不该这么冷淡。
他小时候病得要死了,高氏整天整天陪着他,和他玩翻绳,哄他高兴。只有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高氏才偷偷抹眼泪。却从来不把这种感觉传递给孩子。
顾锦朝咬在手上那口还在隐隐地疼。
叶限叹了口气。声音轻了些:“都亥时了,您该回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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