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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雀北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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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皆是摇头,田婶问:“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事。”苏玉瑶扯出一抹微笑说,“就是有双袜子少了一只,我再去找找吧。”
说是这样说,但她知道不可能找到了。
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自己已经找了好几遍,还能落在哪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家里遭贼了,或者下人拿的。
遭贼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遭贼了,不可能单单就只她丢了东西,而且一盒子的首饰,怎么就只丢了两件。
估摸是下人偷拿的,看她不常戴,以为她不留意,拿得少也不会太引人瞩目。
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偷拿的,她知道明说怕是问不出什么,还容易打草惊蛇,忍了忍,还是等苏老二回来,和他说一声,看他有什么办法查一查。
☆、第二十八章
苏老二临近十点才回,喝了点酒,脸和脖子都红红的,田婶去给他煮了醒酒汤,苏玉瑶半路把托盘接过去,送进书房。
苏老二不太舒服的模样,窝在皮沙发里低头揉着眉头。
她走过去,把托盘放在桌上,把碗拿出来,递到他面前:“满舅,这是田婶刚煮的醒酒汤,喝了会好受点。”
“嗯,麻烦阿满送过来了。”苏老二坐直接过去,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平时外出应酬,都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甚至可能不回,所以一直不叫苏玉瑶和苏招娣等他,苏玉瑶之前也没有等,而今天这个时候还不睡,显然是有事要找他说。
“嗯。”苏玉瑶在他对面坐下,捋了捋思绪才说,“满舅,我今天下午和钱小姐去了沈家,闲聊的时候,二夫人听说我不识字,问我想不想学——”
她没有说完全,但是余留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老二喝了醒酒汤翘起脚,两手搭在沙发背上问:“你想学?”
苏玉瑶点点头说:“想,我很想学。二夫人说我现在进学校跟不上了,但是她可以帮忙介绍她的学生来做家教,我说先问问你的意思。”
苏老二虽然浑,但是小时候是家里的独苗,自然也上过几年学堂。
不说学了才识有多好,他不靠这个吃饭谋生,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帮助的,认得几个字,也看得懂账目,才没有让人骗了。
苏玉瑶以后出嫁,无论是管家还是应酬,识得几个字都是好的。
而且照她说的,这是林出荷提议的,还主动说帮忙留意,可见她挺喜欢苏玉瑶,允了这事,以后也多个走动往来的借由。
苏老二脑海里一想,权衡利弊,爽快的就答应下来:“你年纪不小了又没有接受过启蒙,确实跟不上人家在学校念过几年的。二夫人这个提议不错,既然你想学,那等过完年吧,过完年我亲自去和她说。”
马上就要到农历新年,确实也不急这段日子,得了苏老二的应允,苏玉瑶已经十分高兴。
“谢谢满舅!”
苏老二见她笑得一脸灿烂天真,心情跟着变好了不少,就问:“还还有别的事?都一起说了吧,趁我今晚心情好,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事倒是还有一件,但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苏玉瑶觉得自己要说了,苏老二肯定马上就会不高兴。
但这事她做不了主,若是不说,家里真出了贼,谁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差错,总要叫苏老二知道,提防着也好,心里念头百转千回,还是开了口:“满舅,其实是还有件事。”
“说。”苏老二点点手指示意她继续。
苏玉瑶抿了抿嘴:“就是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翻了首饰盒,发现你之前送我的两件首饰不见了。”
“我没有戴过那两件首饰,肯定不会丢在外面,但是找了所有抽屉都没有,问了下人也说没见到,我怀疑是不是叫谁偷拿了。”
苏老二眯了眯眼:“哪两件?”
“就是你之前去金陵办事,给我带回来的那两件,一条银手链,还有个金步摇,你还说做工很漂亮。”苏玉瑶仔细给他解答。
苏老二稍一回忆,就想起来了。
因为不止做工漂亮,价格也不菲,是金陵一个做珠宝生意的富商送的,他帮对方摆平了麻烦。
苏老二了然:“这事我会查的,你不必管,去睡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苏玉瑶站起来,把托盘和空碗给拿上,“满舅你也早些睡。”
回到房间,想着苏老二答应了她读书的事,苏玉瑶心情激荡,恨不能马上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出荷,再告诉钱从安,告诉所有人。
满脑子飘过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到听楼下壁钟敲响了一点,她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想着第二天肯定要起迟了,却不料迷迷糊糊间,听到楼下传来很大的动静。
苏玉瑶艰难的睁开眼,抹了一把脸就戴起眼镜打开门走出去,倚在栏杆上往下看是怎么回事。
楼下大厅里,苏老二和苏招娣坐着,脸色不太好看。
田伯一家,阿彩,以及平日跟在苏老二身后办事的小厮都站着,唯有阿玲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这是怎么了?
苏玉瑶一下子瞌睡都给吓醒了,赶紧转身匆忙跑下楼,边跑边喊:“满舅,这是怎么了呀?”
“阿满醒了啊。”苏老二招呼她,“正好你也过来听听。”
苏玉瑶迟疑的走过去苏招娣身旁坐下,苏招娣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满舅会给你做主的!”
做什么主?
苏玉瑶去看阿玲,阿玲低下头不敢看她,苏玉瑶突然有了个想法。
她去看苏老二,苏老二证实了她的想法没错:“你昨晚不是说丢了首饰吗?你看看是不是桌上的。”
其实不用看,苏老二自己拿回来送的东西,他怎么会认错,不过是想让苏玉瑶确认一下,好教她知道这事没有错怪谁。
苏玉瑶扫了眼桌上,摊开的帕子上果然是她丢的两件首饰。
“满舅,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说起这个,苏老二就面色不愉:“你问问跪着的这个黑心东西!我苏公馆是缺她吃还是缺她喝了?竟然干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经过一通解释,苏玉瑶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苏老二问清她丢了什么东西之后,便立马叫人去沪城大大小小的当铺问,本也不抱太大希望,以为不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偷拿东西的人沉不住气,前几日就拿去当了。
问了当铺的伙计,这一番对比下来,就怀疑到了阿玲头上。
再把当铺的伙计带来家里一认,因为时间相隔不远,伙计还记得十分清楚,当下就确认是阿玲去当的。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审问了阿玲,她说是在商行学做生意的相好想自立门户,但缺点本金,她这才动了歪念头。
说到在商行学做声音的相好,苏玉瑶脑海里立马冒出一个人来:“伍德?”
“你不是说他是你邻居吗?”
阿玲不敢看她。
“邻居?”苏老二嗤笑道,“她自小就被卖做丫环,连是哪里人都不知道,哪来的邻居。”
苏玉瑶没想到她竟是骗自己的,那么两人上次去逛公园,她说要回家探亲,是不是也是骗自己,实则是去找伍德?
苏玉瑶很失望。
自卑的人向来十分敏感,她又如何会看不出来阿玲不喜欢她,甚至看不起她,但因为不曾当面指出,她也就只当做不知道。
都说难得糊涂,没想倒让人真的把她当成傻瓜来骗。
“这事,满舅处理就好,我没有意见。”苏玉瑶起身,蔫蔫的走上楼,躲在房间里放空脑袋,绣起手帕。
快到午饭的时候,阿彩来叫她下去吃饭,顺便把两件首饰送上来,楼下已经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苏老二如何处理阿玲的事。
想着苏老二为人心狠,苏玉瑶有点怕他做得太过火,虽说让他处理,还是忍不住过问。
就问阿彩:“我舅舅有说怎么处理阿玲的事吗?”
发生这样的事,谁都心情不好,何况是和阿玲在一起那么久的阿彩,深怕苏玉瑶继续追究,忙说:“老爷很生气,让人把阿玲关起来了,说过段时间找户人家把她打发出去。”
这个惩罚说不清是好是坏,如是嫁的好自然以后都衣食无忧,嫁的人家如果不好,被打骂也有可能,但至少留着她的命。
苏玉瑶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阿彩看她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
整个沪城,谁不知道老爷的手段狠,她一直知道阿玲心气高,心里憋着屈不甘人下,却是想不通她怎么敢在苏公馆撒野。
还好这次老爷没有太追究,只是把她打发出去而已,其实已经很宽容了。
苏玉瑶也不追究的话,阿玲只要安安分分,想来日子不会太差。
因为离过年只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苏老二想在年前把阿玲打发出去,很快就给联系好了人家。
条件算不上优渥,只是普通清白的市井人家,家里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还在上学不急,但大儿子年纪大了。原来为了赚钱养家,给耽误了成家,现在才着急起来。
说起来苏老二还算厚道了,这个给找的男人除了年纪稍微大点之外,没有什么眼瞎腿瘸的毛病。
只能算是小惩大诫。
就这样,在小年夜的前一晚,苏老二派人把阿玲送走了。
苏玉瑶站在二楼房间窗户边看着,看着车子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夜幕里。
到底是来这里之后就相处的人,这样的离开,她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堵堵的说不清的感觉。
希望不要再见了,各自安好吧。
☆、第二十九章
自从进了腊月,日子就像手中织衣的毛线团,越到后面越是收得飞快,让人还没来得及停下来理一理,就已经看到了尽头。
春节就近在眼前,苏公馆的下人们也终于从阿玲离开的低迷气氛中走出来。
除夕夜前一日,田婶外出采买归来,整个人都让人能感觉到她心情愉悦,腰板挺直,走路如脚下生风一般,路上遇到谁都忍不住停下说叨两句。
苏玉瑶本坐在客厅里绣荷包,听到动静,等她进了门就回头好奇的问:“田婶,你出门遇到什么好事了吗?瞧你高兴的。”
田婶一听她询问,把布袋递给阿彩拿进厨房,就笑得像皱起的菊花一样走近:“可不是大喜事嘛!”
“我刚才出门啊,听到好多人在说,今年和香里组织了游龙活动呢!之前真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差点就要错过了呢!”
“游龙活动?”苏玉瑶一听也来了兴趣,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追问道,“真的吗?什么时候呀?”
“真的!就明晚!”田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搓了搓手还挺不好意思的开口,“待会儿老爷回来,小姐您能不能帮我们向老爷求个恩典,让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游龙活动费时费力还费钱,并不是年年都能组织举办,苏玉瑶还在老家的时候,长那么大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她五六岁的时候了。
但那会儿年纪小,什么都记不清楚,依稀只模糊的记得有很多人跟着舞龙的队伍走街串巷,还有一个大鼓在不停的敲着,再多就忘了,还都是后来听大人们回忆才知道。
沪城富裕一些,倒是不会隔那么久才办一次,但因为都是老百姓们自发参与,出一次就要动员两三百名的壮男,这些人平素要工作养家糊口,自然也没有能力年年抽出时间,所以偶尔隔两三年办一次,偶尔隔五六年。
而且会轮换着来,可能今年是和香里出,明年就换成太合里的。
但每每只要举办,这个活动就总能在游龙夜晚吸引上万人前去观看,不管有钱人还是普通百姓,纷纷嚷嚷,把宽敞的街道挤的水泄不通,连车辆都要绕行。
前一次举办已经是三年前,但田婶描绘起那副激动的场面,还宛若身临其境。
错过这次,等下一次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了。
苏玉瑶听了也是十分的心动,哪里会不懂田婶的心情,就应下:“晚些时候我和满舅说说。”
田婶欢天喜地的道了谢,转身又去找阿彩说叨,一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模样。
再说别人是越到年尾越忙,苏老二却是反着来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都很准时的回家。
苏玉瑶做了饭,等到傍晚的时候,苏老二果然和田生回来了。
席间,苏玉瑶边给他盛饭边和他说起这事,倒没直说是田婶请她来帮忙求恩典的,只说自己想去看,这样一件难得遇上的大喜事,苏公馆的下人们肯定也很想去。
以为要费点口舌,没想到苏老二答应得十分爽快,说大伙都对龙有一种敬畏之心,想去凑热闹沾沾好运很正常。
就是他们保安公司,也接了和香里送的请贴,初二晚要请龙进公司。
请龙进屋这事,苏玉瑶是知道的,在老家的时候,和苏招娣闲聊的时候,曾经听她说过。
普通人或是真的只看个热闹,但越有钱的人越在意时运怎么样,很看重这些,就像开年庙里的头香,很多人去抢,或许平时他们都不信这些,但真到那个时候,还是会去抢。
你若没钱没势,还抢不过也抢不到。
请龙进屋也是有类似的讲究,大伙都认为龙有保佑庇护的能力,请了龙进屋里耍一圈,就能保佑这个家平平安安。
进屋也有头屋之说,向来是村里最有钱有势出得起高价的人家会请。
给龙开光之后,再择一个好日子,龙出游,专门就去那家,东道主要准备好酒好肉,款待去游龙的人员,给龙一个大红包,给所有人发小红包,拿着鱼虾花灯去凑热闹的小孩都有。
再之后才陆续去进别的接了贴的人家。
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平衡收支的方式,因为游龙从制作,到后面走街串巷需要放的烟花爆竹,都是村里所有人凑钱弄的。
整个新年里,游龙结束,得到多少红包,最后都会均分给参与的村民,算是补贴。
苏老二答应之后唤了田伯过来,让他吩咐下去说,“明天除夕,家里早一些安排吃团圆饭,吃完想要去和香里看游龙的就去,不想去的,回家也行,但是十二点前一定要回来。”
“我马上吩咐下去。”田伯弯着腰退了出去。
苏老二回头又和苏玉瑶交代说:“你想去看的话,记得一定要叫上人一起,别一个人去,到时候街上人山人海的,容易出事。”
“嗯。”苏玉瑶表示谨记。
饭后,苏老二上楼回书房,苏玉瑶进厨房,把这个结果告诉田婶,田婶虽然刚刚已经听到,但还是代表所有的下人郑重感谢了她。
苏玉瑶是觉得没什么值得谢的,打发她去忙,站着想了会儿,到电话机旁拨通了钱从安家的电话。
苏公馆离和香里有一小段的距离,游龙活动虽然是七点半才开始,但苏公馆的下人们兴致高涨,第二天三点半就开始准备晚饭,到五点已经吃完又收拾妥当厨房。
然后就殷殷期盼着苏老二说能离开的吩咐。
苏老二也不为难他们,大手一挥,就让他们都散了去,吩咐路上注意安全。
众人一哄而散,苏玉瑶倒是没着急走,她已经和钱从安约好要一起去,待会钱从安会和司机过来接她,然后开车去。
听说游龙的时候,会放很多烟花爆竹,炸开的纸屑纷纷扬扬,苏玉瑶特意戴上一个棉帽。
夜里风大又冷,戴个帽子还能防寒。
钱从安到苏公馆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一个戴着白色棉帽的俏姑娘,帽檐毛茸茸的,越发的柔和了她的贤淑气质,而且也衬得更加的白皙。
俏生生的站在苏公馆的大门前,比之画报里面的女郎也不遑多让。
钱从安突然觉得,棉帽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土嘛。
“阿满!”她降下车窗,挥了挥手喊道。
苏玉瑶一抬头,就看见了钱从安。她今天依旧依旧一副新潮的打扮。
“安安姐!”苏玉瑶走过去上了车。
钱从安给她让了让位置,说:“你怎么就站在门口等,都不知道冷吗?我来了会直接进去喊你的!”
“没事的,我刚刚才出来。”苏玉瑶笑了笑说,问她,“你过来的时候,路上看到人多吗?要是人很多的话,车子会不会被堵着不好动,我们要不还是走路去吧?”
“你不用担心。”钱从安安慰她,“我们待会停的远一点,再走过去就好了。这里走过去的话,都不知道到几点了,位置都给人家占了。”
苏玉瑶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换了个话题问:“你带了帕子吗?”
钱从安摇摇头说:“带帕子做什么?”
苏玉瑶闻言从袖兜里掏出一条新的小手帕,递给她说:“这是我自己绣的,还是新的,送给你,待会儿放鞭炮的时候,记得要捂住口鼻,不然会吸到很多□□。”
钱从安恍然大悟:“阿满,你真是太贤惠了!想得好周到!”
两人到和香里的时候,刚六点半过,司机送他们到了地方,就打转回去了,此时离游龙开始还有一个小时,钱从安就说先带苏玉瑶在这里逛一逛。
和香里是沪城一条传统的老巷,住的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老沪城人家,很有生活气息。
巷子又长又深,蜿蜒通向不知道尽头的地方,但是窄窄的,两米宽都不到,铺着青石板块,两旁是一扇扇门窗。
钱从安曾经和同学来过这边,路上挽着苏玉瑶的手和她介绍:“我之前来的时候,这些门窗都是关着的,今天大概是为了看游龙活动,所以都敞开了。”
游龙就在这里开始这些,这里的人家大概一点都不急,此时才开始吃饭。
巷子里有红灯笼高高挂起,灯笼下还有不少和他们一样提前过来这边的看客,屋子里是昏黄的烛火,还有浓香的饭菜和孩子的欢声笑语。
苏玉瑶恍然回到了故乡,但是又不同。
老家门前的路也是又窄又长铺着鹅卵石,但两边居住的人家寂静冷清,没有过这么热闹的时候。
这样热闹的时候,大概只有谁家吵架,隔壁都跑出来看热闹才有。
钱从安在一旁懊恼,“我今天应该要带个相机过来的,这里挂上灯笼之后好漂亮啊!”
前边有过来这里采风的记者,脖子上挂着相机,苏玉瑶突然胆子大起来,拉着钱从安飞奔过去,站到那人跟前。
“请问,能用你的相机帮我们俩拍个照吗?”
面前站着的两位少女青春烂漫,眼中泛着盈盈水光,就那样笑靥如花的站在他面前询问,这位记者下意识点了点头说:“可以。”
幽长的深巷,就这样留住了两位少女纯真无邪的笑容。
☆、第三十章
给苏玉瑶他们拍照的记者叫孙克难,刚从隔壁的金陵大学毕业,家里找了关系让他来沪城,进入新锋报社实习,一直负责的是社会民生方面的事。
因为机会难得,平素工作十分努力,兢兢业业没怎么关注旁的八卦消息。
钱从安和苏玉瑶虽然因为家里的原因,在沪城还算小有名气,但到底没到人人皆知的地步,所以他一下没认出他们。
初出象牙塔的小伙子,帮助了漂亮的姑娘,满心欢喜,拍好照片后还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的提醒:“我叫孙克难,是新锋时报的实习记者,这张照片你们要的话,明天可以到报社去找我拿底片冲洗。”
钱从安笑意盈盈:“明天我去你们报社拿,谢谢你了!”
孙克难被眼前灿烂的笑容晃了晃,感觉头脑晕眩脚下飘忽,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咧着一口白牙憨笑说:“不谢,不谢,我等你来。”
苏玉瑶心里暗暗皱眉,虽然感谢他,但是觉得这人说的话有点孟浪。
他们到底只是第一次见,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而已,说我等你来这话实在是太过亲昵,很容易引人遐想。
但钱从安似乎没有这个觉悟,丝毫不在意,她便拉了拉她的袖子说:“我们该走了。”
钱从安点点头朝孙克难挥挥手说:“真的麻烦你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逛逛,再见了!我明天去你们报社找你!”
三人分道扬镳。
转身后,苏玉瑶开口问钱从安:“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我明天去拿吧?”
沪城的学校放假没有乡下随意,能随时变通,统一是从元月十八日放到元月三十一日,二月正式上课,不管春节在不在假期里。
钱从安前两天就已经开学,即便是大年初一也没法待在家里好好过年,明天还要去学校。
“没事啦。”钱从安完全不在意的说,“我知道新锋时报在哪里,离我们学校附近,我明天去上课,顺路过去一趟就行了,还免得你特意去找。而且洗照片也得两天,我到时候拿了洗出来再去找你。”
“好吧。”苏玉瑶也只能期望或许是她太守旧,现在的人都这样。
两人逛了一圈和香里下来,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眼看时间逼近游龙活动开始,两人买了根糖人就站在待会儿游龙必经的路旁等着。
两边房子里已经没有饭菜的香味传出,家里的男主人都换了衣服出来,前去集合。
家里有小孩子的人家,孩子们嘻嘻哈哈的拿着鱼虾造型的花灯跑出来,花灯刷着不同颜色,灯里点上蜡烛,映得五彩缤纷。
游龙活动是从祭祠开始的,很多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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