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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雀北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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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皮孩子,真是找打。”沈黎气愤。
  虽然说着没被吓到,但是之后,苏玉瑶还是走得小心翼翼,看到有孩子离得近,就提心吊胆,深怕他们再扔爆竹过来。
  孩子原来不管是在哪里的,都是一样的皮实,以前在老家,过年和苏招娣上街,也是经常被吓到。
  甚至坏心一点的孩子,看她被吓到,还故意就盯上她,似乎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会特别的有成就感,笑得十分愉悦。
  也有更坏一点的,会在有人路过的时候,把爆竹扔到路边新鲜的牛粪上,然后牛粪炸得漫天都是,路过的人也免不了被波及,偏偏还无能为力。
  沈尧走在苏玉瑶身旁,见此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走到外围慢了半步,和沈黎一左一右将她挡在中间。
  然后问:“走累了吗?前边有个茶楼,我们去坐下歇歇吧。”
  沈黎对吃的根本没有抵抗力,自然双手赞成,苏玉瑶对心惊胆战走在路上也有些心累,忙应说:“好啊,就是不知道人多不多,会不会有位置。”
  “我认识那个茶楼的掌柜。”沈黎颇为自豪,“让他给腾出个地方不难。”
  “走吧。”沈尧说。
  既然两人都没有意见,苏玉瑶便也跟上,等他们三人在茶楼里坐下,她绷紧的心弦才渐渐松懈下来。
  跑堂的很快送了茶水上来,赔笑说今天人多,他们点的东西估摸得晚一些才能送上来,但沈黎却等不及,说要去厨房看看。
  他随跑堂下了楼,雅间里就只剩苏玉瑶和沈尧,相顾无言的饮着茶,莫名尴尬,越坐越如坐针毡。
  苏玉瑶正想着是不是要找点话说打破沉默,面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手指压着红包,推到她面前,平淡的解释说:“压岁钱。”
  沈尧说得很平淡,苏玉瑶心里却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钱淑芬要给她压岁钱,她还可以看在是长辈的面子上收下,但是同辈的沈尧给她压岁钱,这就有些奇怪了,迟疑着问出口:“你干嘛要给我压岁钱?”
  “钱多,乐意。”沈尧直接拉过她的手,把红包往她掌心一塞。
  “……”苏玉瑶被这话一噎,想起上回在关公馆,他说要拍下那条项链给她的时候,也是说了如此财大气粗的话。
  “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想推回去,“我已经不收压岁钱了。”
  但是沈尧不管,手飞快的收回去,得意的靠回椅子上,坏笑着上下打量她说:“哪里就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什么没什么也敢说是大人?”
  “什么?”苏玉瑶没明白他潜藏的意思,傻愣愣的反问。
  沈尧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说:“没什么。”
  还说不是小孩子呢?

  ☆、第三十三章

  晚饭吃得早,苏玉瑶和苏老二、苏招娣告辞离开沈宅的时候,还不过是刚傍晚,但冬日白天短,出了门外面天也已经黑得差不多。
  苏老二席上喝了点酒,比较上脸,这会儿脸和脖子都红红的,浑身酒气,靠着闭目养神不说话。
  苏招娣面上带着些许激动,欲言又止的。
  苏玉瑶出来一趟,揣了一堆压岁钱回去,喜上眉梢,若不是顾及到还有司机在,都忍不住想在车上就拆开来点一下。
  没曾想,刚回到苏公馆,这种愉悦的氛围便被打破了。
  田伯等在门房,一见到他们下车,就急急上前来和苏老二禀报说:“老爷,何家来人了!”
  “何家?”苏老二浑不在意的随口问,“哪个何家?”
  “就是阿玲嫁去的那户人家。”田伯落后他半步,微微弯着腰挽着袍子跟着,“他们是带着阿玲一起来的,说要休了退回来。”
  “怎么一回事?”苏老二皱眉。
  初七才算是过完年,这还在大过年的,就把人休了退回来,说出去成什么样?再说,“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他们也十分满意,现在才说退?当我苏公馆是什么地方?”
  “唉。”田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叹了口气道,“说是疯了。”
  做出那样的举动,可不就是疯了吗?
  苏玉瑶在一旁仔细听着,听到这里,吃惊的开口:“疯了?”
  阿玲不是年前才打发出去,出嫁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说是那户人家挺好的,怎的才去了多久就说疯了?
  话说着进了客厅里,已经见到客厅里的情景。
  何家拢共来了两人在客厅坐着,何家大娘和何家的大儿子,便看着就是本分的老实人,被安排坐下还有些拘谨。
  阿玲则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她不说话不吵也不闹,眼里带着深深的恨意,全然不像是疯了的模样。听到动静,回头见到苏老二,瑟缩了一下低下头收敛起了脸上的神情。
  害怕?苏老二是凶恶,但一个疯子见到他不该是这种反应。
  苏玉瑶被田伯说的话给弄糊涂了,依她看,阿玲分明还很正常也明事理,没有疯,怎么就说她疯了呢?
  何家想休妻故意找的借口,还是有其他隐情?
  苏老二把帽子拿下交给下人挂起,边不满的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何家的人等了半晌,这会儿见到主事的人回来,忙站起来畏畏缩缩的问候:“见过苏二爷!给您添麻烦了!”
  苏老二走过去坐下翘起个腿,也不叫他们坐:“倒是说说,添什么麻烦?”
  何家大儿子为人木讷,涨红了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家大娘只得豁出面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之前阿玲因为偷盗苏玉瑶的首饰之后,被苏老二查出来打发出去,想着情面,还给找了个不差的人家,望她能想明白,以后在何家好好过日子。
  谁知道,阿玲对此颇不服气,一直心存怨念,到了何家处处嫌弃。
  何家大儿子到这个年纪才娶上媳妇,自然处处忍耐,连重活都不叫她做,却反倒让阿玲得寸进尺。
  初二,何家开始走亲戚,家里也开始有亲友来串门。
  何家本是想让亲朋好友见见新媳妇,阿玲早上去买了菜回来,却不知中了什么邪,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说各种浑话,甚至脱光了衣服打诨撒泼,逼着何家把她放了。
  惹得何家被亲友质疑是不是花钱请人拐了好人家的姑娘去做媳妇,这好端端的年,给硬生生的弄成了笑柄。
  这何家本也不想这个时候上门来打扰,但阿玲成天的闹,打骂都不管用,他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拖到今天才来已经是很不容易。
  何家大娘把一腔怒火憋在肚子里,赔笑说:“二爷,这媳妇儿我们是不敢要了的,退回来你再另作安排吧。”
  这事也怪不得何家,还在过年便要把人退回来。
  说退回来,其实已经是看在苏公馆的面上了,毕竟阿玲到底是苏公馆出去的,他们是想发落也得看苏老二的意思。
  否则依阿玲那些让人难堪的做派,就是发卖出去,还是送窑子里,估摸也没人能说什么。
  苏老二越听眼里寒芒越胜,摆摆手说:“我知道了,这事是我苏公馆给你们添麻烦了,既然你们已经下定决心,那就这样吧。”
  何家两人忙唯唯诺诺的推辞不敢应。
  “田伯,送他们出去,顺便去账房支一百圆给他们当是赔礼。”苏老二没有再去看何家人。
  之前送阿玲出嫁,他没要彩礼还添了嫁妆,这会儿并不要他们把嫁妆退回来,还添了赔礼,何家不敢再有话说。
  把何家的人打发走,苏老二这才正眼去看阿玲。
  过年闹出这种事,真是怪不吉利的,他盯着阿玲看了好一会儿,看得阿玲浑身发颤才慢条斯理的问:“你对我的安排非常不满?”
  “回二爷,不敢!不敢!”阿玲闹的时候不怕。
  但这会儿面对苏老二平平淡淡的询问,她是真怕了。她自苏老二来沪城发展,便一直在苏公馆做事,苏老二的手段,她怎么会没有耳闻。
  就像狩猎的动物,前面越是不动声色,行动时就越是凶狠利索。
  何况若是不狠,怎么会那么快就在沪城站稳脚跟,闯出一番事业来,她就是明白才更加害怕。
  没听到苏老二应她的话,忙跪着爬到苏老二面前解释:“只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嫁给别人,还望二爷能成全,让我跟着他去!”
  “伍德?”苏老二似乎并不意外她这样说,立马就问出了这个名字。
  “是,就是伍德,还望二爷能成全!”阿玲已经被吓得哆哆嗦嗦,眼泪不自觉的流了满脸,但仍在争取。
  苏玉瑶紧紧盯着苏老二,想知道他的决定。
  阿玲也是个可怜人,为了伍德偷东西,如今还忘不了他,虽然不认可偷东西的行为,但或许两人是真心喜欢。
  “满舅——”苏玉瑶尝试着开口。
  苏老二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这事你别管,我苏公馆不是能让人随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你先上楼去休息吧。”
  苏玉瑶抿抿嘴,明白苏老二不会听她的意见。
  苏招娣看了一晚闹剧,此时方才开口说:“阿满,走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一起上去。”
  “嗯。”苏玉瑶无法,跟着起身,“满舅,你也记得早点休息”。
  到了二楼的位置,离客厅已经比较远,估摸着这里说话楼下听不见,苏招娣才低声说:“你满舅自有他的打算,很多事不是你我该管的,你也别想着能改变他的决定。”
  “他现在在气头上,保不准连你也迁怒。”
  是了,可能是这些日子住在一起太放松,她竟然忘了苏老二的为人,他是不容人挑战他权威的性子,除非那人比他强。
  苏玉瑶闷闷不乐的回了房间,不知道苏老二会怎么处置阿玲。
  夜里睡不安稳,第二天,苏玉瑶一早就起来,到楼下客厅里,左右磨磨蹭蹭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进到厨房去和田婶说话。
  问了几句关于早点的事,便犹豫着开口:“田婶,昨晚阿玲怎么样了?”
  到底是共事过一段时间的,田婶对阿玲也不是全无感情,听到苏玉瑶还关心阿玲,叹了口气低声说:“老爷又把她关起来了,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啊。”
  “何家这个条件不算差,她非要跟那个什么伍德在一起,除了张好相貌和能说会道,一穷二白,过日子找这样的人可不行。”
  苏玉瑶回想她来苏公馆后的点点滴滴,明白阿玲是个有打算的人,她不甘屈人之下,也不会想委屈自己。
  “那满舅没说之后怎么弄吗?”
  田婶摇摇头说:“没说,希望她能想明白吧,别再惹恼老爷了。她是签了卖身契的,不是良家子,便是被打卖也没人敢说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苏老二下楼来,苏玉瑶明智的没有问起这事。
  倒是吃到一半,田伯匆匆忙忙的进来禀报:“老爷,外面来了个叫伍德的男人,说是来找阿玲。”
  苏玉瑶下意识去看苏老二。
  苏老二仿佛没有听见,慢慢的吃完早餐才站起来走出去,过了没十多分钟又回来,面色如常。
  苏玉瑶忍不住问:“满舅,有什么事吗?”
  苏老二有些不耐烦的坐到沙发上才解释:“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上门求要阿玲,这大过年的,我也是懒得管这些破事了。她想跟着去就让她跟着去吧,别后悔就行。”
  苏老二竟然那么容易就松口了?而且别后悔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玉瑶心中疑惑,莫不是苏老二打算在暗地里使绊子,还是真的因为过年不想破坏自己的心情,就干脆成人之美做件好事?
  田婶和田伯是两口子,田伯管事,苏公馆里里外外有什么动静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带田婶也消息灵通。
  苏玉瑶等苏老二出了门,就让田婶去找田伯打听消息。
  田婶也挺上心的,匆匆忙忙去了,回来和她说:“刚才伍德来求老爷,老爷让人去问了阿玲,阿玲说愿意跟着伍德走,老爷就放人了,当场就让他们走了。”
  “听说伍德凑了点钱,辞了商行的职务,准备带着阿玲去外地发展。”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光景,但好歹现在这算是件喜事,苏玉瑶挺替阿玲高兴,她终于求到了想要的自由。

  ☆、第三十四章

  这是苏玉瑶到沪城的第一个年,前段过得不算舒心,刚喘口气,没想到还未出十五佳节,就接着又出了两个传闻,到处传得沸沸扬扬。
  其中一个和沈尧勉强有点关系,另一个和郑明承完全脱不了干系。
  苏玉瑶听说后只得默默感慨一句,两人不愧是亲戚,连上报纸都像约好了似的一起。
  而沪城也真不愧是大地方,风流韵事频传,颇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也怪不得沪城百姓闲暇爱关注这些,因为委实有意思。
  她不识字,报纸还是田伯拿回来之后,在她的请求下念的。
  和沈尧勉强搭上边的事,苏玉瑶刚听说也十分吃惊,是继孟十三之后,孟十四也出嫁了,嫁到金陵城。
  若无报纸宣传,她都不知道这事。
  孟家在短短一个月内连嫁两位小姐,流言蜚语怎么能不漫天飞。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猜测,说是孟家两位小姐都迷恋上了沈家的大少爷,沈尧。但沈家和孟家的关系,沪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谓是老死不相往来,连明面上的平和都懒得维持。
  所以在得知孟十三和孟十四都存了这样的心思之后,孟家就狠下心来棒打鸳鸯,选择飞快的将女儿外嫁,绝了这番心思。
  报道将沈尧和孟家两位小姐的往来写得绘声绘色,仿佛他们亲眼见到三人在宴会上如何亲密往来。
  甚至还把两姐妹恋上一个男人的剧情拓展,写得缠绵悱恻,将姐妹花内里一系列,揪心纠结谴责懊恼的心情,描绘得淋漓尽致,比之街边话本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玉瑶听得傻眼,她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真真假假的水分。
  孟十三喜欢沈尧是真,但孟十四是否也喜欢沈尧,她也是真没有看出来。
  若非假的,便是孟十四隐藏太深。
  她想到有一回见,因为沈尧已经和孟十三摊开说清楚,孟十四再撺掇孟十三去找沈尧时,被孟十三拒绝了。
  要是以往孟十四也是借着孟十三的幌子去接近沈尧,倒也不无可能,只是那样的话,孟十四这人就太理智太可怕了,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的天真烂漫。
  这个传闻,沈尧只是以被猜测的身份出场,所以说了算是勉强有关。
  但郑明承的传闻,却实打实的是他本人弄出来的。
  报道上说,过年的时候,郑家大少爷随沪城大学的霍校长,到其友人司法总长荣鸿良家拜访。
  这位荣总长,就是沈黎刚回国那会儿,苏玉瑶第一次和苏老二去参加他的洗尘宴时,在门口遇到还交谈了几句的那位。
  郑明承身为沪城大学的学生,又是郑家未来的家主,和校长去拜访好友本也没什么,还能拓宽人脉。
  但偏偏郑明承这次去拜访荣鸿良,却正好遇到了荣夫人的好姐妹也上门做客。
  郑明承对荣夫人的这位好姐妹一见钟情,就紧接着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还得到了荣鸿良的支持。
  荣夫人就是说要给苏玉瑶做媒的那位,当时和荣鸿良一起去参加宴会,苏玉瑶也见到过,还暗暗夸过对方年轻漂亮。
  没想到这位荣夫人也曾是名噪沪城一时的一位人物,闺名邓一露。
  沪城有个有名的戏班,叫武家班,在还没嫁给荣鸿良做妾之前,邓一露曾是这个武家班的花旦,和另一位花旦被戏称姐妹并蒂花。
  这另一位,便是邓一露的好姐妹万语蝶,也是郑明承此番追求的人。
  荣鸿良某次应邀去看戏,却看上了邓一露,后来邓一露退出戏班跟了他,万语蝶便一跃成为了武家班的当家花旦。
  万语蝶模样生的好,身姿摇曳,面容俊俏,爱慕她的人不在少数。
  但无论如何,世人还是看不起戏子,若养在外面当个外室,亦或是收了当个妾,还勉强可行,但若想当正室,这个身份就不够了,何况郑家这样看重门当户对的大家族。
  郑明承追求万语蝶,那可不就处处碰壁吗?
  且不说万语蝶有自知之明,不敢肖想,就是郑家坚决不同意的态度,都不知道给两个人之间整了多少事。
  偏偏郑明承深情又执拗,你越是不同意,他越是要反抗到底,原来还收敛着只暗地里做,被家里知道后干脆正大光明的来。
  而苏玉瑶也是听了这报道上写的,才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想错了。
  关家的大小姐之所以看起来十分年轻,不比郑明承大多少,那是因为关家大小姐本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是继母。
  说起郑明承的亲生母亲,倒是和林出荷有不得不说的关系。
  郑明承的母亲,姓林名书雁,金陵人士。正是林出荷的同胞妹妹,因为这层关系,故而郑明承才叫沈黎一声哥。
  这位郑家原先的主母,温良贤淑,可惜在郑明承年幼的时候因病逝世了,郑孝业后来求娶他当时的秘书当续弦,也就是关家的大小姐,关瑞琼。
  两人婚后育有一子一女,如今年岁还小。
  因着这层尴尬的身份,关瑞琼虽为郑家主母,但在得知这事之后,并不好直接出手干涉郑明承的选择,深怕落下一个难容前妻孩子的恶毒名声。
  更甚者,还要在郑孝业面前帮忙维护郑明承。
  大概也是知道有这个缘由在,不会被太为难,郑明承越发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接受了新式教育的儿子,转头就把学来的东西都用在家里人身上,强调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要破除门当户对的旧观念,直把郑家的人给气得牙痒痒。
  父子俩斗智斗勇,你来我往的过招拆招,每天见报,可叫沪城百姓看了个尽兴。
  苏玉瑶对此不予置评。
  又过了两日,北上回老家探亲的钱从安终于随父母在十五这天又回到了沪城。
  请了那么久的假,她回来后也不急于一时马上就去上学,带着冲洗好了的相片,还有老家的特产,先到苏公馆来找苏玉瑶。
  苏玉瑶十分的高兴,亲自下厨招待她。
  钱从安连日来长途奔波,坐火车坐得犯懒,也没有想出门闲逛的心思,饭后就窝在苏玉瑶房间里和她说话。
  钱从安太懂沪城了,离开近半个月,参观完苏玉瑶的房间,当下便兴致勃勃的问:“我不在的这半个月,沪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或者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似乎没有,新鲜事倒是有一件。”苏玉瑶挠挠头,“不过也算不上大事,不知道你看过报纸没有?”
  “报纸?”钱从安摇头叹息,“我刚从火车上下来就直奔你这,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心思看报纸啊!什么新鲜事?都登报了,快说给我听听!”
  苏玉瑶看她一副懒样,躺在自己床上哼哼唧唧的,就也跟着躺在旁边,把孟十四和郑明承的事和她说了。
  “哇,这么先锋!”钱从安惊呼着翻身坐起来,眼里亮晶晶的,带着几许赞赏,“孟十四的事暂且不说,郑明承可真是勇敢啊,竟然敢于同家里作斗争!”
  “佩服佩服!社会进步就需要他这样的青年!”
  “……”苏玉瑶从钱从安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一丝艳羡?她扯了扯钱从安的衣袖,“你不会也想效仿他吧?”
  钱从安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慨:“我倒是想啊,但没有他的勇气,暂时也没有对象,就精神上支持一下他吧!”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良久,缓过来之后她才又叹息着说:“之前和郑明承也算是点头之交,没想到他倒有这样的魄力,刮目相看呀!”
  “可能是真喜欢吧。”苏玉瑶也跟着感叹道。
  前有阿玲,现在的郑明承,两人本是截然不同的身份地位,却都为了喜欢的人付出良多,可见喜欢这事,若到深处,不能控制。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钱从安问。
  她也在十里洋场见惯风花雪月,但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以往看到那些个大家小姐为了哪家的少爷要死要活,还觉得夸张。
  可如今静下心来一想,其实自己并不能体会那种感觉,做出的评价都不公正。
  “谁知道呢?”苏玉瑶歪头看她。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即朗声笑起来,把钱从安洗出来的相片拿出来看。
  苏玉瑶对相片越看越满意,让田伯找了个闲置的相框给她,装起来摆在梳妆台上,一眼就能看见明媚的笑容。
  快傍晚的时候,钱从安告辞回去,今天十五,她要回去吃团圆饭。
  苏玉瑶自然不强烈挽留。
  她送钱从安下楼,也顺道下楼去厨房帮田婶。
  自从阿玲离开苏公馆,家里没有再招新的下人进来,厨房的事和内务全由田婶和阿彩负责。
  虽然不算什么重活,也忙得过来,但偶尔她还是会去帮帮忙。
  晚饭的时候,苏老二回来,也带回来了林出荷的消息,还是为她请家教的事。
  过完年了,学生们都开始收心安分上课,林出荷已经替苏玉瑶目色好了一位品学兼优的女学生,收的价格也公道,问他们想什么时候开始。

  ☆、第三十五章

  学校里都是按新历时间来上课的,苏老二问过苏玉瑶,便和林出荷商量了一下定下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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