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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雀北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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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好强行把人拖走,便退一步温柔体贴的道:“真是不巧,那改天再约。”
  郑明承颔首做了回答,转身和同伴离开。
  待人走远,钱从安才颇为遗憾的自言自语感慨道:“这么好的天赐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苏玉瑶刚才就十分不解,这会儿便借着她说的话直接问出口:“安安姐,什么机会?你错过什么了?”
  钱从安挽起她的手臂,往郑明承他们相反的方向走,边走边叹息:“自从听说郑明承和万语蝶的事,我就很欣赏他!想和他交个朋友啊,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说着十分懊恼:“今天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错过了!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呀!听着就像客套而已!”
  苏玉瑶小心谨慎的复述她的话:“很欣赏他?”
  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不成体统的事,钱从安竟然说很欣赏?她不得不怀疑,她该不会也做了类似的事吧?
  钱从安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伸手捏着她的脸,说:“你在瞎想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他很有个性,敢于和旧的不好的思想做斗争,这样的品格难能可贵。很多人自诩新潮,接受的也是新教育和新思想,但真的能做到像他这样的有几位?”
  钱从安撅着嘴,说起这个十分的不满:“都是嘴上说着批判而已,自己都做不到,还把那些拼凑的文章刊到报纸上,误人子弟。”
  苏玉瑶大概有些懂她的意思:“那他现在和那位万小姐怎么样了?”
  “听说郑家一直不松口,郑明承也不退让,就还对峙着。”钱从安笑了笑说,“不过应该不会很久了的,总要有一方先打破这样的局面,现在郑家的小少爷,还担不起大任,郑家是不可能放弃他的。”
  涉及到这些富贵人家的辛秘事,苏玉瑶不懂,听到钱从安如此说,便只点点头说:“希望他们有个好结果。”
  否则现在的坚持都付之东流,多遗憾。
  “希望吧!”钱从安换了别的轻松一些的话题,两人在沪城女子学院里小转了转。
  苏玉瑶第一次进校园,除了对能上学的学生感到艳羡,还对学校有了深刻的印象,这和以前认知里的小学堂小私塾可真不同,偌大的校园宛若公园。
  遇到的学生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眼高于顶,结伴说说笑笑走过,和邻家姑娘没什么两样。
  钱从安见她对学校感兴趣,连午饭都直接邀请在学校食堂里吃。
  饭后钱从安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苏玉瑶便主动提出告辞,之后两人的联系又恢复成舞会前那样,约见面的时间很少。
  苏玉瑶一直就不是很爱热闹的脾性,钱从安有事忙不能约她,她能理解也能耐得住。
  再加上现在她也有事,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闲着,倒也不觉得难过或是怎样,她一心读书识字,白天在账房,晚上去沈宅。
  这般一捣腾,其实闲下来的时间真的不多,和沈宅联系最多的人直接变成了林出荷。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电脑坏了,我的大纲突然崩溃,前两天终于从云端找回来……以后更新尽量恢复成原来的每天上午十点半,笔芯芯~

  ☆、第五十一章

  和林出荷往来多了,苏玉瑶便发现,她虽夫家显贵,日子却着实过得很简单,既不喜应酬,也不常去参加以各种名头办的晚宴舞会。
  除了醉心处理学校的事,林出荷最爱的就是在家中看书观画,偶尔提笔。
  但她自己提笔是十分少见的,苏玉瑶在她书房瞧见好几幅裱起来的画,都是署名:柏友。她道是林出荷的作品,这日见林出荷亲笔作画,落款却是:莲君。
  苏玉瑶这才知那些画不是林出荷所作,便不由得好奇问:“老师,这位柏友是什么人啊?”
  林出荷将笔洗净挂起,闻言淡淡一笑说:“常言总道松柏,柏友不就是松吗?沪城大学的霍校长名雪松,这是霍校长夫人的佳作。”
  “霍夫人与霍校长可真是情深。”苏玉瑶羞着脸赞叹道。
  霍夫人她有过一面之缘,还是举办冬日溜冰比赛的时候,替霍校长出席,就是那久远一面,温柔如水的形象便一直留在她心里。
  前几日草地舞会时见到霍雪松,她还在暗想,这夫妻俩一柔一刚,现在看来更是琴瑟和鸣。
  “谁说不是呢。”林出荷突然叹息,“可惜这般伉俪情深的人却遭老天也妒忌。”
  “这是从何说起?”苏玉瑶被吊了胃口,忍不住问,在她看来,霍雪松夫妇可没有哪里不好的地方。
  林出荷摇摇头反问说:“我前几日托沛凝作的新作已经完成,明早我要去霍家取,你可要和我一起去见见,沛凝知道我收了你这位学生,已经提了好几次让我带你去玩。”
  苏玉瑶迟疑片刻,终还是点头应了。
  林出荷便说:“霍公馆在太和里那边,明天我们要起早一些,趁着太阳还未出,比较凉爽的时候过去。”
  第二天,苏玉瑶特意早起,亲手下厨制作了两份点心带上,让司机先把自己送到沈宅附近的路口,她和林出荷约定了在路口见。
  林出荷家中有两辆车,但她平素不用,一辆沈二爷开,一辆沈黎开,她出门都是招黄包车。
  但太和里小远,就托了沈黎今日送他们过去。
  苏玉瑶已经很久未见沈黎,沈尧不回沈宅,他似乎也不回,这番沈黎把车子停在了她身边,降下车窗,露出招牌的灿烂笑容,她只觉十分亲切。
  “阿满,好久不见了!”沈黎小幅度的挥挥手。
  苏玉瑶眯着眼睛笑得弯弯如月:“你最近是忙什么去了?都不常见你回家。”
  “我领人下乡去了。”沈黎说,“先上车吧。”
  苏玉瑶闻言拉开车门,林出荷坐在后座,她打过招呼便坐到她旁边。
  沈黎重新启动车子接着道:“前些日子,局里接到下县的电话,说有两个村子的村民为争林地,打起来了,他们人手不够,请求支援,我就带人去了。”
  苏玉瑶问:“那处理好了吗?”
  沈黎叹了口气说:“没法处理,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小地方,旧思想越顽固,他们不信警察调解,觉得就该打一架,谁赢那片林地就是谁的。”
  苏玉瑶自小在村里长大的,倒是知道一些处事的手段,比方拳头才是硬道理。
  故而村子越大和男丁越多的村,别村都不敢招惹,招惹上其中谁,招呼一声就全村人都提着棍棒刀铲去找帮场子。
  若是谁因为打架受伤甚至死去,就全村凑钱负担药钱,帮养着家中妻儿老小。
  没想到沪城也是如此。
  沈黎又说:“我们在的时候他们倒是不乱动,但局里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没法在那干耗着,这不守了十天半个月,我们只能回来了。”
  林出荷开口:“你们走了肯定要打一架的,这积怨已久,不打一架肯定平息不了。”
  “让他们去打吧,既然不想活着。”
  三人就此换了话题,一路闲聊到太和里,沈黎把他们送到地方,就掉头去警察局,苏玉瑶随林出荷去见任沛凝。
  两人拾级而上,摁响霍公馆的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位年四五十岁的妇人前来应门,许是林出荷经常前来,那人认得她,笑意盈盈的招呼他们进去,边说:“昨日您打电话来,说今日上门,夫人便一早起来等着,这会儿正在客厅里吃早饭呢。”
  苏玉瑶一路往里走,只见进了门后,玄关处的墙上便挂着许多装裱好的大小不一的画,而落款皆是柏友二字。
  再往里,到了客厅就见一个博古架在右手边,博古架旁支着一个画架,架上是一副还未完成的画。
  而博古架上大大小小的物件,更是几乎都与画相关,瓷板画、砚屏、画扇……
  这是一间充满文人艺术气息的房子。
  任沛凝见他们进来,站起来相迎道:“怎么就这般早到了?可曾吃过早饭?”
  林出荷笑道:“早些凉爽。”
  说着便把苏玉瑶介绍给任沛凝认识,苏玉瑶乖巧的问候了两句,三人就坐,任沛凝又招呼问他们吃过早饭没有。
  林出荷代答,说吃了。
  任沛凝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说早上让人到里巷的老字号铺子去买了生煎包回来:“这家老铺子生意好得每日都要排老长的队伍,你们也同来吃吃吧!”
  若说沈黎爱吃,其实也不是无中生有的,到底还是承了一些林出荷,她平素没太表示出来,确实打实的也爱一口好吃的。
  任沛凝和她情同姐妹,哪里不知她好这一口,这话便是故意说的。
  蛇打七寸,林出荷当即就有些动摇,再让任沛凝邀两句,便拉着苏玉瑶到桌旁一同坐下了,还笑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任沛凝赶紧吩咐下人去拿碗来,林出荷趁此随口打趣问:“你家霍校长不在呀?”
  “他到鸿良那儿去了。”任沛凝道。
  说罢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去看林出荷,果然林出荷面色僵了一僵,顿时十分抱歉:“你瞧我!”
  林出荷很快恢复过来,摇摇头说:“都是命。”
  任沛凝被她的话逗笑:“你一个接受新式教育的进步人士,说什么命,真该让你的学生看看你这模样!”
  两人三两句打趣就把这事揭过,苏玉瑶虽说心很不解,但也知不好这个时候问。
  很快下人就拿了碗过来,任沛凝亲自动手给他们布生煎包。
  林出荷夹了一个蘸酱后咬了口,嚼了嚼,忽然神情变得十分满足,向苏玉瑶说:“阿满,你快尝尝,味道真不错。”
  得了林出荷的称赞,任沛凝笑弯了眼睛。
  吃过早点,三人移步去书房。霍公馆的布局和沈宅那种老宅子有些像,任沛凝的书房有扇门通着一个天井。
  挺宽敞的一块地方,里面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四周是回廊,连通好几个花门,四通八达。
  这会儿太阳已经露了脸,但是因着天井里面种的好几棵大树,把刺眼的光线都阻隔在外面,凉风习习。
  林出荷每次来霍公馆,都忍不住感慨道:“住这里真是自在啊!”
  任沛凝从外端了茶点过来,闻言笑道:“既然这么喜欢,你也搬来这里住吧,正好我们隔壁的那户人家,前段时间搬走了,你买下来,我们以后就可以做邻居了。”
  林出荷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果盘放在桌面,假装颇为遗憾的说:“真有那时候,你就该嫌闹得慌了。”
  “你该说从此就热闹起来了!”任沛凝觑她,“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家里已经有子明,现在又收了个贴心的徒弟,哪里懂得我们这些孤家寡人的冷清和没趣?”
  “怎么又说起这些?”林出荷故作不满,想转移话题,“你要是不嫌闹腾,以后我天天上门,你说好不好?”
  任沛凝便笑:“你来做什么?我可不欢迎,和阿满同来我还做些考虑。”
  苏玉瑶在一旁接话说:“若夫人不嫌弃,我倒想厚着脸皮来呢!这院子好漂亮,多看几眼心情都好许多,怪不得夫人风姿绰约,定是相由心生,我也想借宝地沾沾光呢!”
  任沛凝和林出荷对视,猛地笑起来,喜得不行的说:“这张小嘴可真甜!你哪里找来的宝,给我也介绍一位!”
  “还要介绍啥哟,这不是现成就有吗!”林出荷搂着苏玉瑶也笑得开怀。
  任沛凝先前见过苏玉瑶一回,就对她乖巧的印象很不错,之后陆陆续续又从林出荷口中知道些她的事迹,当下说:“我是真喜欢阿满,就怕你舍不得松手呢!”
  “我的学生,还怕你抢去不成?”林出荷说,“你就是也当了阿满的老师,也越不过我去!”
  任沛凝斜她一眼说:“我要当自然不当老师。”
  “你这话说的,你不想当老师想当啥?”林出荷伸手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
  任沛凝本也是被她话赶话激的,随口一说,这会儿倒是忽然认真起来,想了想严肃的对着苏玉瑶说:“阿满,我若是说想认你做干女儿,你可愿意?”
  苏玉瑶一惊:“夫人你方才说什么?”
  林出荷也是十分惊讶,她从不曾听过任沛凝说这事,便是连认干亲的想法都没表现出来,这忽然就说想要同苏玉瑶认干亲,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任沛凝倒是平静,说:“我是认真的,我这也没自己的孩子,并不存在有什么分歧和意见,主要就是看你的意思。”
  苏玉瑶以为她是觉得自己不愿意,忙摆手解释说:“我不是……我没有……”
  林出荷轻抚她的背,替她顺气,然后和任沛凝说:“我也觉得这事太过突然,你和老霍商量过了吗?”
  “我也知道很突然,晚些我会和老霍说,我想他会认同我的。”任沛凝又露出了平素温柔的浅笑说,“我是真的喜欢阿满。”
  说着坐到苏玉瑶旁边,握住她的双手说:“阿满,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回去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嗯。”苏玉瑶低声答应。
  认干亲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甚至还有人认桥认树做干爹干娘,她犹豫的是任沛凝的身份。
  倒不是身份低配不上,而是比她显赫太多,她怕高攀不上。
  回程的时候,林出荷趁只有两人在,和苏玉瑶掏心窝的说:“这事你可以好好考虑,别的暂时什么都不用管,单看你的意愿。”
  若有了霍雪松这层关系,苏玉瑶和沈尧的事,沈石大概也不会再那么反对。
  但这话她没说。

  ☆、第五十二章

  认干亲是大事,苏玉瑶自然不能自行决定,虽说她心里觉得,苏老二肯定会同意这种好事,但若是自己真的先斩后奏,他便是同意,心里必然也要有疙瘩。
  苏玉瑶想了一路如何开口,回去后又细细斟酌话语,待苏老二晚上回来,就召了他和苏招娣说了这事。
  她自己还晕乎乎的,也没弄清楚任沛凝怎么就能看上她,就只好把去到霍公馆后发生的事,说的话又事无巨细的回忆一遍。
  还着重将林出荷的异样,以及任沛凝话里有话的模样说了说,便交由苏老二自行判断。
  苏老二在沪城做事,什么消息都灵通三分,自然知道霍雪松与任沛凝结婚多年,虽然恩爱,但是遗憾膝下并没有一儿半女的事。
  眼下若不认干亲,日后肯定也是要从霍家宗族里过继个儿子养老送终。
  就是不太明白,他们这种情况,怎的不干脆借此机会认个干儿子,反倒要认干女儿,这完全吃力不讨好的事。
  因为干女儿总归要出嫁,若认个干儿子,这商量好能给送终,还免去再过继一个来。
  以后名下财产都归了干儿子想了也有人愿意。
  但却要认个干女儿,难不成真像任沛凝自己所说,就只单单是因为喜欢阿满?
  阿满真有如此大的造化?
  疑惑归疑惑,苏老二到底也不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毕竟成不成都没得损失他什么。
  他虽说经营多年,如今在沪城也算有一定的地位,但只算得投机取巧发了迹的土老冒,没有世代相传的积累和名望,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对他瞧不上。
  霍家虽然也算不上世家大族,但是霍雪松身为沪城大学的校长,任沛凝也有才女之称。博学多识不说,知交更是遍及各行各业。
  霍雪松桃李满天下,手里的人脉也不容小觑,读书人的名声威望较之苏老二可谓响当当。
  若是两家真结了干亲,这对苏家在上流圈子站稳脚跟可是一大助力,他的身份也水涨船高,谁还敢看不起!
  苏老二想也不想,当下就做了主,回了电话给霍公馆。
  苏家是他做主,苏招娣都要听他的,他觉得可以自然苏招娣也不会反对。
  任沛凝晚些和霍雪松一说,霍雪松亦没反对,他虽没接触过苏玉瑶,但相信任沛凝和林出荷的眼光,两家便说定了这事。
  认干亲可大可小,很多人可能就是口头一说,稍微正式点的两家人凑一起办桌吃席,还有那些十分重视的,还会请人公证,再请亲友和戏班好好乐呵一番。
  苏老二亦是存了要让人刮目相看的道理,自然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霍家结干亲,便道他们认干亲,怎么也不能随意。
  这任干娘的礼要有,还要隆重操办,让人都知道不好以为他不重视。
  任沛凝不愿让苏玉瑶觉得委屈,就是知道苏老二其实到底是为哪般才如此,既非原则性的问题,他要弄也就随了他开心。
  他要宴请就宴请,他要操办就操办。
  这样一放任,便全权事宜都由苏老二做了主,非常上心的准备起来,请了人看了黄道吉日,包下了沪城大饭店,还要广发请帖,邀一干的亲朋好友前来观礼。
  苏玉瑶本身没得几位知己,苏家在沪城,说实话也没得几家世交往来,以苏玉瑶的想法,就能请一下钱从安还有沈家。
  沈家要拿乔些,还可能不来。
  但此番,苏老二却把请帖送出了上百张去,分明是要将沪城整个权贵圈子都请了!
  说不清的忐忑还有心慌滋味叫苏玉瑶心里十分的不好过,任沛凝喜欢她,现在他们却仿佛在利用她对自己的真心实意,让苏老二拿去当攀比的资本。
  但她劝不住,做不了主。
  离宴席还有几天,苏玉瑶受了苏老二的嘱托,和苏招娣先行将他预备好的丰厚的拜亲礼先行送到霍公馆。
  任沛凝见她来,非常欢喜,握着她的手好生问候,然后才和苏招娣相互见过,唠嗑起家长里短。莫看她浑身文气,清贵不已,谈起市井之事,和苏招娣也是能说得头头是道。
  苏玉瑶害怕两人没有话题能聊,猛见此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娘和她未来的干娘能相处得好相处得自在,以后她便免了处在中间为人可左右为难。
  但一想,这其实也是任沛凝在迁就她母亲,任沛凝可以放下身段说市井之事,苏招娣却无法和她闲谈文雅情操。
  怕这番也是不想她为难,所以才努力接苏招娣递出的话。
  想明白过来,心里对任沛凝的愧疚又深几分。
  任沛凝不知她心中所想,难得苏招娣来家里,想到自己十分得意之作,在客厅坐了会儿,便约苏招娣去逛逛天井。
  苏招娣自然忙不迭的答应。
  说着就到了书房,通过小门进到天井。苏招娣看到里面别有洞天,自然也是狠狠夸了一番,三人就在天井中的石桌旁坐下来,摆上茶水点心,继续闲谈。
  稍晚,苏招娣喝多了茶水要去寻厕所,任沛凝招了下人带她去,天井里便就剩她和苏玉瑶。
  苏玉瑶琢磨正是说话的时候,心里略一挣扎斟酌,就开了口说:“干娘,你可觉得认亲宴请的人多了吗?”
  “怎么这样问?”任沛凝疑惑道。
  苏玉瑶抿了抿嘴唇:“这事本也就是两家人的事,请些亲朋好友就好,我舅舅却……”
  任沛凝懂了她迟疑中未说出口的意思,浅笑着抚慰她说:“这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意是认你当干女儿,这事达成已十分高兴,办不办宴席都不在意。但若是这样做能让你舅舅和你母亲也感觉开心,随他去又何妨。”
  边说边抚着苏玉瑶的头发越发轻柔的说:“你这傻姑娘,我没有不开心,你也不必为这事觉得难过。”
  苏玉瑶深受触动,轻轻吸了吸鼻子闷声答应,再抬头已展露出笑颜。
  快中午的时候,霍雪松外出回来。
  苏玉瑶从未近距离接触过霍雪松,听到下人通报,忙站起来,浑身拘谨,惹得任沛凝失笑,轻拍她的手背让她坐下来:“你干爹没那么多讲究,你无需怕他。”
  苏玉瑶复又呆呆的坐下来,却是不敢太怠慢,还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滋味,僵着身子时刻关注门口的动静。
  任沛凝见此也不逗她,待霍雪松进了门,便赶紧向她说:“阿满,你干爹回来了!”
  苏玉瑶知道这是她递来的台阶虽,喉咙干涩,仍赶紧站起来,暗暗吸了口气,借着话乖巧的问候道:“干爹。”
  霍雪松生得十分儒雅方正,闻言笑笑说:“你快坐着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的是见面的时候,不必那么见外讲这些虚礼。”
  任沛凝笑着揭短:“刚才还好好的,就是听说你回来,这才拘谨起来的。”
  “倒是我的不是!”霍雪松故作遗憾,叹息道。
  苏玉瑶听了脸一红,连忙摆手说:“没有的!没有的!”
  她着急解释的模样怪好玩,惹得在座三人没忍住都笑起来,任沛凝便借机指着苏招娣对霍雪松说:“这位是阿满的娘亲。”
  霍雪松见过礼,两人寒暄了几句,话题又还是回到苏玉瑶身上。
  霍雪松看她着实紧张,便道:“你无需紧张,以后见面的时候多了去,总要习惯的,我也自认长得还算周正,还未听说谁家小孩见了我,被吓哭过,你可别是第一个啊!”
  他幽默的自嘲,活跃了气氛。
  苏玉瑶闻声被逗笑出声来,暗想霍雪松的脾性倒是和表现出的疏离大不相同,紧张稍退,说话自然渐渐起来。
  依旧是聊些家长里短,知晓苏玉瑶正在跟林出荷读书,还问了几句她功课上的事。
  苏玉瑶有问必答,乖巧懂事,没什么坏毛病,性子也温和,和任沛凝倒是真合得,霍雪松对这个突然多出的干女儿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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