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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雀北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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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会去批判错对,也没人会在意。
  但坏就坏在,这次是两女争一男,两女还是亲亲的姐妹,而知道内情的,谁不知道其中一位还被看好和沈家大少凑一对,沈家和周家又是姻亲。
  这样身份的三人纠葛在一起,怎能不被关注?
  就是压也压不下去呀!你能封得了一人之口,还能封得了千千万万的人吗?
  苏玉瑶不知道三人是什么打算,但知道,这事肯定藏不住,小报迟早要登出来的,到时不知道几家人是否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住。

  ☆、第五十五章

  隔天,依旧烈日当空,苏玉瑶难得破例白天出门赴约,和沈尧去看电影。
  约是昨夜在钱从安的生日宴上说定的,沈尧亲自开车到苏公馆来接她,到了门口摁响喇叭,门房就把门打开。
  苏玉瑶提拉着裙摆一骨碌小跑坐上副驾驶座,边说道:“哇好晒好热呀!”
  沈尧见她一副怕死了的模样,再看她手里收着的洋伞,顿时又是好笑又是无语:“你不是有带伞吗?怎么不打?”
  苏玉瑶把伞放一边,摇起手里的小蒲扇:“就这几步路,我懒得打开了嘛。”
  沈尧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她拿开伞才发现,她还拿了把小蒲扇,眼皮一跳,憋笑憋得不行,终于还是没憋住:“小麻雀,你真可爱!”
  谁家小姑娘上街,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拿把团扇轻摇掩面,再不济也挥把折扇,唯她,竟然大大方方就拿了一把老头老太太们纳凉时用的蒲扇!
  打扮得如花如玉的小姑娘手里摇着一把蒲扇,明明不伦不类,却显得意外的可爱!
  苏玉瑶一开始没明白他在笑什么,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自己,没有奇怪的地方,再手一动,恍然大悟,把蒲扇举到眼前,摇了摇,眨巴眨巴眼睛。
  沈尧果然放声大笑。
  行吧,就是在笑她的小蒲扇。
  苏玉瑶把蒲扇放在大腿上面,抠着上面高低起伏的蒲叶脉络,正经道:“你别笑了!它虽然没有那么好看,但是很实用!”
  “比那些个好看的扇子有用多了,而且我看也没有很丑啊!”
  “嗯,确实。”沈尧努力憋住不笑,让自己说的话更有说服力,“它丑得比较可爱。”
  苏玉瑶不开心,她的小蒲扇竟然被嫌弃了!
  这可是她最近热得睡不着,特意托田婶去市场给买回来的消热良品!
  这段时间用着它,简直太幸福!
  但是就在刚刚!它被人嫌弃了!在它的主人面前!因为丑!
  这绝对是对主人审美的否定!
  苏玉瑶气愤的转过头不去看他,更加用力的摇摇手中的蒲扇,凉风把她的碎发吹得飞起,迷住了眼睛。
  沈尧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真是,这段时间自己所有的笑点都在这里了!
  苏玉瑶回头狠狠地瞪他!
  “别别别,是我肤浅了,你喜欢就拿着。”
  沈尧忙摆手求饶,没敢再逗她,怕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待会儿不好意思恼羞成怒,跑了他没处去寻。
  然而他妥协认怂的结果就是,到影院的时候,蒲扇没如预想的那般放在车里,而是被继续拿在手上,但是拿的那个人换成了他。
  整个沪城都鼎鼎有名、相貌堂堂的沈家大少,忽然拿着一把蒲扇招摇过市。
  此情此景,该是怎样的惊悚!
  苏玉瑶去买票的时候,还听到旁边的人自以为小声的在讨论:“你说大少不会是中邪了吧?”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那人的女伴道,“现在这么热的天,摇蒲扇多舒服呢!我看大少这是真性情!不屑随波逐流!那些个整天别把折扇的,你见谁拿来扇风了?”
  苏玉瑶嘴巴一瘪,刚才觉得大仇得报的高兴心思,还没来得及捂热呢,顿时就消散不见。
  怎么拿蒲扇到了他手里就是真性情,就是不随波逐流!怎么就没人说蒲扇丑死了再借机笑话他一番呢!
  苏玉瑶不甘心的重新走回到沈尧身边。
  抬眼却见沈尧似乎并未被周围人的言语影响,便是拿着一把惹眼的蒲扇,也依旧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仿佛拿的不是蒲扇,而是什么大家物件。
  苏玉瑶暗想,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除了家世还真得看长相,这长得好看的,披个麻袋都难掩盖风度气质,而那些长得不好的,锦衣加身也让人觉得畏畏缩缩。
  顿时又觉得自己也是幼稚,非要与他闹什么小性子,故意想出这招来捉弄他呢。
  偏他也明知道,却仍由着她胡来。
  心里的气忽然就消了一大半,把票递给他,说:“把扇子还我吧。”
  “我拿着感觉还挺好的。”沈尧托着她的小脑袋往电影院走,“快进去吧,待会儿里面人多,肯定闷得慌,我拿着它帮你扇扇风,说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都拿那么久了,看也被人看见了,这会儿再此地无银三百两,岂不是白被围观一场?
  沈尧生出深深的无奈感。
  “你不怕拿着它有辱你名声了吗?”苏玉瑶心里得意。
  “名声又不能让人凉快一些,何必太过在意,我发现还是要选实用的。”沈尧像是开了窍,挑尽了中听的话说。
  苏玉瑶十分满意,终于选择放过他。
  两人进场先找到自己的位置,时间未到,电影还未开始放映,苏玉瑶享受着蒲扇带来的风,吃着买来的零嘴,觉得好不惬意。
  这一松懈下来,便有了要闲聊的心情。
  想起昨日从钱从安那里听来的消息,沈尧好歹也是出了场的,关瑞珊是沈石看中的儿媳妇,他和周瑾延的关系又不错,就非常想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这般想也这般问出来,因为面对的是沈尧,就懒得拐弯抹角。
  沈尧伸手从她的零嘴里抓了把瓜子大大咧咧的嗑着,含糊不清的说:“没什么想法,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早已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和关瑞珊是不可能的,都是家里乱点鸳鸯谱,关家和郑家大概也想撮合,才有了现在这破牵扯。
  否则和他半点关系都不可能有。
  他是什么人呢?整个沪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想知道的,就没有什么能瞒过他。
  关家两位小姐和周瑾延的事,他一早就知道,说不定比八卦小报知道的还早,只是懒得管,更懒得去掺一脚。
  当时他去请林出荷出面教苏玉瑶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没有?”苏玉瑶说,“你爹不是想撮合你们吗?闹出了这事,你们难道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你也说了是我爹,他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还左右不了我的做法。”沈尧毫不在意,“何况这事牵扯到周家,比我着急的人有的是,在我爹枕边吹阵风,都比我说话管用。”
  他说的直白,苏玉瑶知道他指的是周雪婷。
  思索了一会儿发现也是,周瑾延若因为这事惹恼了沈石,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周雪婷自然要在其中帮忙周旋。
  她好奇:“那大爷现在是什么意思?”
  “这么关心这事呢?怕不能顺利嫁给我?”沈尧忽然变得不正经起来,没有像之前有问必答,而是又露出一副轻佻的神情。
  苏玉瑶白了他一眼说:“爱说不说。”
  若非钱从安和她说了这事,而又只一知半解,害她知道,却又没有结果,被吊着胃口难受的紧,她才不会主动关心呢。
  “真半点便宜都不让赚!”沈尧捏了把她的脸,咬牙切齿,但还是得给她解惑。
  叹息道:“周雪婷大概和我爹说了点什么,我爹暂时没什么表示,也不紧逼着我和关瑞珊再联系,但也没直说此事作罢,现在三家人的关系算是有点微妙吧。”
  苏玉瑶点点头,却想不明白沈石此举何意。
  前方大幕布亮起来,预告电影即将开始,便把注意力又转回到电影上面。
  沈尧自然不会告诉她,沈石大概是不允许他的权威被挑战,故意拿捏着这事却不发作,就是想看关家和周家的交待。
  而他和关瑞珊的事,因着一个郑家,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松口放弃。
  但又如何?如果郑家不再。
  在外又吃过晚饭,沈尧送苏玉瑶回苏公馆,苏玉瑶刚下车,挥挥手正要转身进去,忽然旁边猛地蹿出来一个人拦住她的去路,嘴里叫着苏小姐。
  苏玉瑶被狠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然定睛一看,拦路这人十分落魄,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冒泡,却是有些眼熟。
  沈尧这会儿已从车上赶下来,站在她身后半圈扶着她的肩膀,紧紧皱着眉替她发问:“你是什么人?”
  来人一下扑倒在地哭喊:“苏小姐,你可还记得我?我是伍德呀,你还曾和阿玲去过商行,托我帮买东西来着!你还记得吗?”
  苏玉瑶细看他,依稀还能看出清秀的面容。
  “你还来干什么?”她问得平静,倒没有气愤,也没有意难平,阿玲做出那样的事是她自己选择,最后伍德还来求情,说明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在。
  事情了了便罢,她虽不再追究,但也没想再和他们有联系,倒是不懂他怎么会又找上门。
  “苏小姐,阿玲可曾回来这里?”伍德见她还记得他,神情十分激动,想要跪行上前,被沈尧眼里的寒光一吓,畏畏缩缩到底不敢继续。
  苏玉瑶不解他这话是何意,但也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便说:“不曾,苏公馆与阿玲早已无任何关系,你若是要找人,到别处去找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伍德听了宛如失了魂,倒是没再继续纠缠,却就地嚎啕大哭起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苏玉瑶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一时不知改作何表示,沈尧便干脆揽着她直接越过伍德,直接喊了门房来开门,送她进去。
  仔细嘱咐她说:“这事你别出面,我去给你打听一下情况,晚点电话里和你说。”
  苏玉瑶点头应下来。
  心里惦念着,晚些沈尧果然打了电话来,同她说了打探到的消息,一时令苏玉瑶不知改做何评说。
  伍德把阿玲接出去后,两人就去了外地营生,靠着在商行学到的本事,伍德在外地开了间店铺,日子倒不难过。
  结果好景不长,也不知是挡了谁的财路,伍德被随意按了个罪名,给收押起来。
  他想叫阿玲拿了银子将他保出去,哪知阿玲却携着银子跑了路。他在监牢里足足被关押了满三月才被放出来。
  但出来后再找,哪里还有阿玲的影子呢?
  没钱没势,他在外地待不下去,借了个朋友的钱才买了车票回来沪城。
  到底是不死心,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阿玲也回了沪城,便四处的去找。除了苏公馆,但凡和阿玲有过联系的地方,他都找了个遍。
  可惜依旧一无所获,怎么能不痛哭!
  苏玉瑶不知阿玲竟会做出这种事,这人果然是主意大的,挂了电话后,终究只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了,新的一个月,希望有个新的开始~

  ☆、第五十六章

  钱从安刚过完生日,他们学校就放假了。
  按着规定,在所有学校里面大学是最早放的,整整有两个月的时间。
  很多学生会趁着这两个月,远行游玩,或是找份工作增加阅历。钱从安家里不缺钱,工作也没所谓,两个月纯粹可以用来玩。
  但是倒没听说有去外地的打算。
  苏玉瑶曾问及原因,钱从安的回答是太热,这种天气到哪都热,还不如在家里吃着冰,约着三两朋友逛逛街。
  甚至就是睡觉也不错,之前上学的时候,可是每天都要早起不能迟到,眼下都有青色了。
  苏玉瑶笑她胡说,钱从安便趁机又要约她。
  因着她之前早早就有约过,苏玉瑶也没推辞,还以为这下她放假闲下来,自己终于是逃不过在炎炎盛夏中出门了,却不想,真的放假后,钱从安反倒成了不见人影的那位。
  她打电话到钱公馆问过,接电话的那下人只说小姐出门了,但不知去了哪里。
  苏玉瑶虽然郁闷,但也乐得不用出门。
  每日除了在家里借着现成的冰块,研究甜品冷饮,就是看看闲书。偶尔傍晚沈尧无事,还会找她一起摇着蒲扇去广场散散步。
  两人说开以后来往频繁了许多,也不再躲躲闪闪,揣着暧昧当糊涂。但是也没马上在一起,就只道顺其自然,若感情真的深到非卿不可,该如何再如何。
  沈尧自然明白,这已经是苏玉瑶最大的让步。
  她前十几年接受的都是老派保守的思想,在她眼中看来,婚姻大事,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自己置喙。
  而今来沪城之后才慢慢改变一些想法,但也难以一时半会儿就全转变过来,她能接受和自己时不时和自己出门逛逛,没当是私相授受心虚已经很是难得。
  他不紧逼,苏玉瑶相处便也渐渐能放开。
  这般日子过了快月余,钱从安才终于想起她,约了她到甜点店见面。
  苏玉瑶在傍晚日头已落西山才出门,让家里司机直接送去甜点店门口。钱从安就坐在玻璃橱窗旁边的位置,能望见马路,隔着玻璃就和她招手示意。
  苏玉瑶小小的举了举手回应她,推开缠满花藤的门扉走进去,门后的铃铛被撞到,叮铃铃的响起来,柜台后的侍者便喊欢迎。
  这些西式的店铺,都喜欢弄这些花样,苏玉瑶刚开始见到时,还很不适应,但现在再见,已经能非常淡定的昂首阔步,甚至再评论一番这样的做法,似乎挺不错。
  因为侍者们不可能一直盯着门瞧,铃铛一响,他们就知道有客人来,再赶紧上前服务,效率高得不少。
  甜点店里不同外面,苏玉瑶一进门,便感觉到凉意扑面而来,消了难耐的暑热。
  她拒绝了侍者的询问,径直走向钱从安。
  钱从安大约提前点了东西,她前脚刚过去,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有侍者在后面托着盘,稳稳的端了甜品过来。
  “这是草莓冰淇淋。”钱从安解释。
  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奶白色的冰淇淋,浇了层红艳艳的果酱。
  苏玉瑶只看了眼没有马上就动手吃,而是奇怪的看了眼她,担忧问:“安安姐,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个点了找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这么明显吗?”钱从安笑得落寞又凄切。
  苏玉瑶心里忽然有点发慌,但面上努力克制住没表现出来:“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钱从安一下破功,隔着桌子捏她的脸蛋,明媚的笑起来:“什么也没发生,我就是听了关家小姐那事的后续,感觉有些唏嘘而已。”
  苏玉瑶有点不太相信,但她不愿说,她也不能逼着她开口,便只好顺着她的话问:“那事有什么后续?”
  “明明你也在沪城,怎么总给我一种你是住在深山老林里的感觉呀,消息一点都不灵通。”钱从安佯装失望的摇摇头以示不认同。
  “这不是有你告诉我吗!”苏玉瑶故作讨好道,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你倒是快和我说说。”
  “就知道哄我!”钱从安伸手轻轻戳她脑门,戳过后收手回去搅着杯里的冰淇淋,催说:“你快吃,待会儿就化了。”
  说着自己舀起了一大勺送进嘴里,眯着眼睛显得十分惬意。
  苏玉瑶学着她,挖了一勺,刚送进嘴里,还在回味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就听钱从安叹息着说道:“关小二姐出国了。”
  苏玉瑶不明所以的抬眼看她:“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眼不见心不烦嘛。”
  “真只是去散心就好了。”钱从安摇头颇为惋惜的模样。
  苏玉瑶急急追问:“难道不是吗?”
  “还真不是。”钱从安神情认真的说,“关二小姐这次出去,似乎并不打算再回来了。”
  苏玉瑶惊讶的嘴巴都来不及合起。
  国人讲究落叶归根,便是老死在外都还惦念着能有朝一日回到故乡,关二小姐前两年方才留洋归来,怎么的就又出去,还不打算回来了?
  因为和周瑾延的事太受打击?
  钱从安知她定然也如自己听到时那般疑惑,就把了解到的同她细细说道。
  关瑞琳是在学校才刚放假那会儿就出国去了。因为确定不会再被续聘,她心情大约不太好,正巧留洋时认识的一位外国友人发来电报,想邀请她去参加婚礼。
  关瑞琳闲来无事,就答应了下来。
  关老爷可能也是想着她的心情差,借这个机会让她出去走一遭,随便散散心,回来说不定就想通了,就没有阻拦。
  谁知才过去一个月,船刚靠岸,连同报平安的电报发回来的,就有这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关瑞琳在电报上说,她在异国他乡遇到了自己的真爱,决定在那边定居,远离沪城这个伤心之地,以后再不回来。
  因为电报的篇幅字数有限,她也没有详细说前因后果。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关老爷听罢,震怒之余是满心的担忧,可着急坏了,怕她是一时脑热遇到骗子上当,更怕她遭遇什么不测。
  这会儿正动员所有亲友关系帮忙找人呢。
  但海外到底不是国内,就是关家和郑家的势力再只手遮天也于事无补,依旧只能老老实实等亲友反馈消息。
  到钱从安知道这事的时候,据说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她这么做怎么没有想想家人该多着急。”苏玉瑶喃喃道,就是再如何伤心,也不能这样突然的一走了之。
  若真出了事,家里人岂不是更伤心难过,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实在太任性。
  “谁说不是呢。”钱从安叹道,“原先关三小姐就因为她不敢答应我小舅舅的追求,这会儿更是自责不已。”
  这几天每天在家以泪洗面不说,关家还因为此事彻底迁怒了周瑾延,之前若说还留有三分情面,这下就是直接撕破脸,坚决反对她和周瑾延在一起了。
  现在关瑞珊已经辞了印书馆的工作,据说会顶替关瑞琳的位置,进入沪城女子学院当教员,当然这事只是在传,还未得到证实。
  但肯定也差不离,毕竟无风不起浪嘛。
  “两人之间本就有阻碍,这下岂不是更任重而道远?”苏玉瑶听了也是十分唏嘘,心里隐隐的有说不出的失落。
  终于明白刚刚见到钱从安时,她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了。
  任谁听了这样沉重的事,都高兴不起来。
  钱从安忽然趴在桌子上歪头看窗户外面,叹息道:“连有情人都不能在一起,我们是不是更没机会……”
  似在低言又像在自言自语。
  苏玉瑶眉头一跳。钱从安最近的表现都十分异常啊!她不是那种悲春伤秋的性子,往时和自己谈起八卦,都是兴致勃勃的。
  像今天这样,叹息的次数实在太多,而且她说我们是不是更没机会?
  再结合前一句连有情人都不能在一起,她是想说和谁没机会在一起吗?苏玉瑶已经敢肯定,钱从安肯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而她现在的表现,妥妥的就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浑身笼罩淡淡的忧愁。
  再想起这段时间,钱从安的异常,明明约了自己却爽约,打电话去又不在家,说明是出了门的,那就意味着,她是和别人出去了。
  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她话里说的那个人?
  而今天那么突然想起约自己,分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指不定就是受了委屈!
  苏玉瑶眼睛如探照灯一般凑近了钱从安,在她的耳边轻声吹气说:“安安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少爷了?”
  钱从安回头看她,眼里黯淡无神。
  就在苏玉瑶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钱从安却轻启朱唇,一字一顿的说:“郑、家。”
  沪城姓郑的人家——
  苏玉瑶浑身一个激灵脑子混乱起来:“你没说错吗?我知道的郑家适龄的少爷似乎只有——”
  “郑明承。”钱从安替她说完。
  苏玉瑶瞧着她眼里的认真,顿时有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咙里。

  ☆、第五十七章

  当初郑明承和万语蝶的事,闹得是沸沸扬扬,整个沪城的百姓都在等着看戏。
  虽然后来郑明承和家里各退一步,暂时和解,但也只是就此僵持下来,他不愿放弃万语蝶,郑家又不同意万语蝶进门,到这会儿还没个能让双方都满意的章法。
  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一摊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的浑水,千万别去掺和。
  现在钱从安却告诉她,她有打算去趟一趟。
  苏玉瑶能不吃惊吗?记得那会儿钱从安回了老家探亲,回来后还是她和钱从安说的这事,当时钱从安确实对此表示了敬佩,但她只以为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在这方面能比较看得开而已,可从未想过她会对郑明承生出什么异样的情愫!
  这比沈尧过去天天在外沾花惹草棘手多了啊!
  沈尧沾花惹草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对象,使得他收敛心性,郑明承虽然专一深情,却是已经有让他死心眼的对象!
  钱从安掺和进去处事,能落得好吗?
  苏玉瑶看她失落,就只希望她能在还用情不深时早些放手退出,绝了这份心思。
  这种事旁人帮不了她,还得她自己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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