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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雀北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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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玉瑶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对方,就明显的察觉到了不同。
和上次见面相比,孟十三显得越发憔悴。虽说孩子夜里吵闹,睡不好情有可原,但是如今她的孩子也该有三四个月,按说早该习惯这事,怎么会脸色越渐苍白。
再者夜里若是真的休息不好,白天就该多找时间补回来,请奶娘帮忙照顾小孩,哪至于事事亲力亲为,弄成这样。
这刘家又不缺请个奶娘那份钱。
而刘家二爷刘嘉言,似乎也不复两个月前见到的那般清秀的模样,脸色发黑,微有些无神,整个人像是大病了一场,比孟十三还憔悴。
这夫妻俩是经历了什么事?苏玉瑶暗想。
正想着,孟十三夫妇已经走到跟前,因着沈尧在场,孟十三脸上有些许尴尬,谁不知她曾经追求过沈尧。
眼下沈尧和未婚妻在一起,而她和丈夫一起,怎么瞧都太过怪异。
偏刘嘉言像是并未有所察觉,露着笑大大方方的和沈尧客套起来,没一会儿刘嘉行也过来,这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里还说孟十三和他也是老朋友,让他们多来往。
这话别说孟十三听了尴尬得面红耳赤,连苏玉瑶都觉得好笑得不行。
这朋友来往没问题,但是别忘了孟十三曾经追求过沈尧未果,这关系不尴尬吗?再说孟十三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稍微避嫌乃是礼节,这刘家兄弟脑子不是有毛病吧?
这话说出来是看轻孟十三,还是真不在意?
沈尧也十分无言以对,在自己未婚妻的面前,说让别的女人和他多联系,他们不介意,他还担心自己未婚妻介意呢!
找了个由头告辞,沈尧直接就挽着苏玉瑶和他们分开。
苏玉瑶对孟十三印象不差,虽说因为她喜欢过沈尧,相处的时候还是会有点不自在,但总归没什么大的过节。
离刘家兄弟远了些,忍不住说:“我看孟十三似乎过得不太好呀。”
沈尧说,“听说刘嘉行不太喜欢她,但现在刘家是刘嘉行掌权,刘嘉言混吃等死,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权金钱,让他放弃现在的生活跟刘嘉行作对想必不可能,这人在屋檐下就得看人的眼色行事,自然不会好过。”
换谁都是一样的,苏玉瑶最初不放心苏老二,心里瞎想,也曾感觉寄人篱下的无奈,倒不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无奈,而是心理上的无力。
这种感觉才是最折磨人的。
“既然他不喜欢孟十三,当初做什么同意她嫁进刘家呢?”苏玉瑶问,“他们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孟十三家世又不差,和刘嘉言也非私定终身,明媒正娶的,还得不到该有的尊重礼遇吗?
苏玉瑶很是不解。
沈尧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这世上除了利益是永恒的,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当一样东西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等待它的下场就会是被抛弃,或者被尘封在角落,而人也一样。”
“孟十三现在在刘嘉行眼里没了利用的价值,地位自然一落千丈。”
“那孟家不帮她撑腰吗?”苏玉瑶觉得奇怪,都说娘家是女人最大的靠山,也正是如此,很多地方才那么看重舅舅。
现在孟十三在夫家受了委屈,孟家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这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说到底和孟家的做法其实也有些关系。”沈尧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拉她坐下详说,“刘家若是不满意孟家,当初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只是孟家后来的做法,让刘家觉得孟十三不受重视,刘嘉行才渐渐看不上她。”
这孟家在沪城也是顶有名的人家,现任家主是农商总长孟志强,正是孟十三的父亲。孟家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这一辈共有十四个小姐,他们有过来往的孟十三和孟十四,正是最小的两位。
孟家很有意思,住着洋气的高楼别墅,但是却非常守财,就是小气抠门,可能也和孟志强的童年经历有关。
孟志强不算姐妹,亲兄弟就有三位,祖上有些积蓄,但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已经被挥霍得差不多。他父亲又不着调,什么都只顾自己,在外面大手大脚,就是买了东西还躲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吃,很是自私。
孟志强靠不住他父亲,就自己发奋,给人做童工赚钱上学,三兄弟分家之后,还要养活最小的妹妹,过得太是不易。
因为这段经历,孟志强发迹后变得十分爱钱,到他手里的钱也轻易不会再拿出来,认识他的都说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包括对家里人也是这样。
孟十三出嫁的时候,他就只给了几千圆嫁妆,连刘家给的彩礼都没给孟十三带走。
虽说刘家很有钱,倒也不在乎这点钱,但是都晓得越有钱的人家越看重那个形式,孟家做得这不叫个事,孟十三的陪嫁只有几千圆,刘嘉行自然觉得她这人廉价。
他们是抱着攀附孟家的意思结了亲,结果孟家送来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姐,两家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了。
“你这样一说我倒也有了点印象。”苏玉瑶叹息道,“孟十三出嫁时,我和安安姐正好上街,就听到别人在议论纷纷这事,说实话我也不懂她爹是怎么想的,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也不是没有,而是有却舍不得给,还不如苏老二这个舅舅对她大方。
沈尧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说,他不是孟家的谁,即便他心里可怜同情孟十三,但没有置喙的权力。
“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他认真道。
苏玉瑶没想到他话题一转,扯到自己身上来,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心头甜蜜蜜的,正要回他两句,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抬头正是又有人来找沈尧寒暄。
这一寒暄就停不下来,苏玉瑶笑得脸颊发僵,站得腿也酸痛,虽不要她和这些人精斡旋,但还是习惯不来这种应酬的场合。
沈尧虚揽着她,怜惜的说:“待会儿和嘉佑打过招呼,我们就回去。”
“没事的。”苏玉瑶安抚他,“就是站太久了一时还不习惯,以后也总要习惯的,就当提前练习适应了。”
“你不用勉强自己。”沈尧摸摸她的脸,“我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嗯,我知道。”苏玉瑶眉眼弯弯。
但沈尧接下来还是摆出了生人勿近的气场,把打算前来客套的人都拒之千里,等申家姐弟出现,宣布宴会开始,就要起身去问候一声然后离开。
忽然,靠近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吸引了在场的所有宾客的目光。
申家姐弟上前处理,沈尧顿了顿也皱眉牵着苏玉瑶过去想了解情况,刚走近就听人群里申嘉佑吩咐说:“快派人去找。”
接着又似笑非笑带着明显嘲讽的语气道:“我倒不知刘老板竟是如此风度。”
任谁都能听出说话之人语气十分不善。
终于苏玉瑶随沈尧从围观之人让出的小路进到圈子里,然后一眼就见到了除申家姐弟外脸色非常精彩的刘家兄弟。
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孟十三并不在他们身边。
沈尧问:“怎么回事?”
和他熟稔的申嘉佑随口轻蔑的道:“这个你可就得问刘老板咯。”
沈尧看向刘家兄弟。
被这么多人围观,就是刘家兄弟的脸皮再厚也挨不住,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是看得到脚步慌乱,像是落荒而逃般狼狈。
两主人公一离开,围观的人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见到的事情还原出来。
说是有位小姐来给刘家兄弟敬酒,找了各种的缘由灌两人喝,孟十三见此,就出言劝了句,跟她丈夫说他的病不宜饮酒,让他少喝一些。
这话也没什么不对,却不知怎么就惹到了刘嘉行,转身打了她一个巴掌。
孟十三懵了几秒,回过神大概是觉得太羞愧,被这么多人当面给看见,眼眶一下红了就要落泪,咬着唇提着裙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这不申嘉佑立马就让人去找了,可别想不开出什么事才好。
但也只是担忧了一会儿,没人真觉得孟十三会出什么事,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顶多被人谈论几句,靡靡的音乐没停,宴会继续,新天地的舞池又热闹起来。
除了身为宴会主人要关注着进展的申家姐弟,以及有些担忧又正好不想再被人打扰的沈尧和苏玉瑶。
四人索性进了内厅去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苏玉瑶都在沈尧的牵线搭桥下和申家姐弟熟悉了,派去找孟十三的人才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回复说:“找到了!”
☆、第六十二章
找到了,但是人已经死了。
孟十三的尸体是码头的工人发现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发现尸体,孟十三要跳河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但是没能拦住,再加上天黑什么都看不清,救人就遇到了困难。
这么一耽搁,把人捞起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苏玉瑶坐在温暖的灯光下听到这个消息,旁边还有沈尧和申家姐弟,但是她却如坠冰窟,面色发白,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活生生的人啊,刚刚还和她说过话,这会儿却说没就没了?
沈尧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背安抚:“别怕,别怕,我在这呢。”
孟十三这事发生突然,还没出十五,整个沪城就传遍了,都在说刘家兄弟不是东西,就是可怜了孟十三留下的孩子云云。
连苏老二这样的大老粗都紧张万分,听到消息连着好几天没去公司,就留在家里寸步不离的陪着汪静,一直向她保证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叫她可别想不开。
汪静又是开心又是担忧,这事于她没什么要紧的关系,苏老二在意她,她十分开心,却也担忧经历这事的苏玉瑶。
苏玉瑶那天吓得不轻,回来后连做了好几天噩梦,脸上笑容都少了不少。
但到底没人能体会至亲的心情。
孟志强虽抠门了些,却并非不在意亲生女儿的死活,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了刺激一病不起,孟家别的人闹上门要刘家给个说法,孟十三的葬礼都没让刘家这边办,两家彻底成了仇家。
沈黎为这事也是发愁,孟家上警察局告刘家是杀人凶手,但孟十三确实是自杀,虽说导火线由刘家兄弟而起,可也只能从道德层面谴责,法律上来讲是没有责任的。
孟家不服刘家支持,这件事就这样僵持下来。
孟十三的儿子也在事发后被孟家的人带回了孟家,并且坚决不同意让刘家再继续抚养。
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风起云涌。
远嫁外地的孟十四和孟十三关系最好,得到噩耗后也当即跌跌撞撞的赶回了沪城,强撑着帮忙处理好孟十三的身后事,就找上了沈尧。
法律不能给孟十三主持公道,她想请求沈尧出面为孟十三报仇。
孟十四在出嫁后仍一直和孟十三保持联系,前段时间,她收到孟十三的信,信里孟十三把烦心事和苦恼都向她说了,所以很多孟家人不知道的内情,她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孟十三愈渐憔悴,除了生孩子后要操劳,还有便是因为要照顾刘嘉言害的。
别看刘嘉言道貌岸然,其实早先就查出患了肝病,只是那会儿还不严重,修养着倒也看不出来。
但是孩子还没出生,刘嘉言又开始在外花天酒地,肝病加剧,每日痛苦不堪。
孟十三怀着孕,忍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还要分心照顾他,孩子生下后也未见刘嘉言的行为收敛身体好转,倍受着折磨,精神早已临近崩溃。
而刘家担心这事外传影响声誉,明令禁止不许向外透露。
孟十三那日赴宴之所以被打,估摸是看刘嘉言还患着病却不懂保重身体,还要和那个交际花拼酒,忍不住出口提醒,暴露了刘嘉言患病的事才被要面子的刘嘉行打了巴掌。
孟十三精神彻底崩溃,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
想到这些,孟十四就恨死了刘家兄弟,恨不得亲自杀了他们为孟十三报仇,但是她没办法。
且不说她一介女流,便是孟家这样的大家族,在沪城想要对付刘家也不容易,因为他们没有自己暗地里的势力。
而明面上的手段又是没办法扳倒刘家兄弟的,就只能通过不光明的手段才行。
这样的势力,沪城除了沈家,苏家,还有便是已经洗白的申家,偏偏这三家都和沈尧亲近,沈尧若是答应,绝对事半功倍。
所以她才仗着那一点相识的情分,求上门。
沈尧想起前年底,孟十三曾拦着自己问能不能娶她,她家里要做主将她嫁出去。
他说不能,但也从没想过她会因此丧命。
还有年前她孩子满月,苏玉瑶出来后和他说,孟十三大约是看开了,没有因为他迁怒她,还说不能请她吃饭,非常遗憾。
当时他其实猜到她大概是因为没钱,在刘家过得并不好,但别人的家事他又管不了。
活着的时候管不了,现在死了。
沈尧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孟十四,沉默良久才终于轻声道:“回去等消息吧。”
语调波澜不惊,但孟十四闻言却是欣喜若狂。
沈尧这话就是答应了!
他答应,这事基本就没有意外了!孟十三的仇终于能报了!
孟十四再三谢过沈尧,边哭边笑着,踉踉跄跄的走出沈尧的公寓。抬头见外面天灰蒙蒙的,眼看又是要下大雪的预兆,她心里却说不出的畅快悲痛!
孟十四走后,沈尧站到窗边静静的想了会儿,拿上帽子转身出门。
申家虽在沪城有富丽堂皇的公馆,但自出了那事,申嘉佑对申天纵有了嫌隙,再回沪城,便搬出来外面独自居住,行事也方便许多。
沈尧开了车直接去申嘉佑的住处找他。
通过下人禀报,沈尧进去书房的时候,申嘉佑正窝在沙发里抽烟,四周烟雾缭绕,显得他有些颓废。
沈尧仿佛见多了他这模样,丝毫不惊讶,很随意自然的走到他对面坐下笑问:“又碰壁了?”
申嘉佑这会儿哪还有人前温润的气质,眼睛猩红,满是寒光冷意,嘴上毫不退让,“她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迟早叫她好看!”
沈尧啧啧两声十分嫌弃。
两人从十几岁就认识,他哪不知道申嘉佑不是善茬,偏偏载在那样一个人手里,什么手段都舍不得使,狠话也不舍得当着面放,也就在自己这里过把嘴瘾。
“你就自欺欺人吧。”沈尧也点了根烟。
申嘉佑没理会他的揶揄,收敛了情绪又恢复温润说:“我乐意。你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想请你帮个忙。”沈尧也不和他拐弯抹角。
申嘉佑挑了挑眉,一手支着椅子的扶手歪着脑袋看他:“这可就稀奇了,你不去陪你那未婚妻,跑来找我已经嗯难得,找我帮忙?这沪城还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
沈尧吐了口烟:“我又不是神仙,做不到的事多了去,你就说帮不帮。”
“帮,怎么不帮。”申嘉佑懒洋洋的说,“但你知道我的规矩,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帮了你有什么好处?咱是兄弟,我可以给你抹个零。”
沈尧掐了烟,隐在暗处良久才说:“刘家的生意分一半给你。”
申嘉佑深知考虑得越久底牌越大的道理,但是还是没想到,沈尧竟然给出了这样大的诱惑,他笑了笑,摸着下巴说:“没想到啊,你还讲情分。”
沈尧凉凉的看他一眼说:“话太多。”
“得。”申嘉佑伸了伸懒腰长叹一口气说,“这事我应了,有钱不赚是傻子。”
他站起来问:“一起吃个饭?”
沈尧跟着起来,拎着外套就往外走:“你去陪你的人吧,我还有约,事情就照原来那样办。”
“我看你是故意膈应我的吧。”申嘉佑气恼。
沈尧背对着他潇洒的挥了挥手。
苏玉瑶不知沈尧在去接她之前还有这么一出,两人见天气冷,约着去吃了火锅,因为沈尧的循循善诱,她在吃饭的时候就沾了点白酒,脸红发热,吃到末了脚下发飘。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边揉着脑袋边下楼,就见苏招娣没出门,和汪静在绘声绘色的谈着什么事。
她一时好奇,就开口问了句:“娘,小舅娘,你们在聊什么呢?”
苏招娣被打断话,站起来笑说:“你起了啊,饿了吧,厨房里田婶还热着早饭呢,我让她给你端出来。”
苏玉瑶嘴里干脆应着,懒得一个人去餐厅吃,就顺势坐客厅里,听他们闲聊。
苏玉瑶见她这好奇的模样,指着她的脑袋笑骂道:“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像妇人家一样。”
“谁说妇人家才能好奇。”苏玉瑶反驳她,就是赖在客厅不走。
苏招娣被她的无赖劲气笑,汪静也被逗笑,赶紧充当和事佬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阿满想听就让她听听嘛,没什么要紧的,报纸上也登了的。”
苏玉瑶点点头问:“出什么事了还上了报纸?”
“就是刘家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汪静感叹说,前几日才出了孟十三那事,再谈起刘家,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过于凑巧,保不准就是孟十三那事的后续。
否则以前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刘家运送烟草的货船就在码头被查出来夹带了大量鸦片。
“听说现在许多学生和百姓在刘家的公司门口示威,请商会和警局介入调查,还要严惩刘家这种行为。”
☆、第六十三章
刘家垮得很快,除去被查出的一船鸦片,商会之后派人查验烟草公司,公司又被查出存在造假问题,以树叶掺杂在烟叶里冒充上好的进口烟草,获取暴利。
虽然刘家兄弟极力否认做过此事,称是被人栽赃陷害,且把矛头直指孟家,奈何并没有证据证明。
百姓的抵御之声越渐浩大激烈。
刘家查获夹带鸦片的烟草被没收销毁,公司已囤的烟草积压难销,钱家新开的烟草公司借此渔翁得利。
这一番整顿下来,刘家可谓损失惨重,资金周转困难,信誉下降,撑了不过月余,终于还是通过商会,宣布破产解散公司。
曾经风风光光的刘公馆,在一个多月内就彻底落魄了下来。
沪城的老百姓觉得大快人心,孟家的人见此也是大呼报应,只有孟十四知道其中内情,默默擦干眼泪,转身去和已经病入膏肓,缠绵病榻的孟志强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孟志强是强撑着一口气,就为看刘家的下场,得知刘家得到报应后,当场狂笑三声吐了血,当晚就走了。
说走得急却也不算急,临死之前,孟志强大约回光返照,精神竟然好了一些,还召集了族里的长者做了见证,把自己名下的一众财产全部做了分配。
意外的是当了一辈子铁公鸡,孟志强这次竟然给死去的孟十三也分了一份,有几十万银圆,很大的一笔钱。
说先由孟家人代管,以后交由孟十三的儿子继承,绝不能让他回去刘家认贼作父。
而刘家在公司出事后就一直在奔波,但没人愿意帮忙,过去的熟人似乎不约而同的,都纷纷闭门不见。
他们白白折腾一场,也看懂了其中肯定有人推波助澜,便生出了再回南洋的念头。
南洋是他们的地盘,没有别的势力针对,想东山再起不是没可能。
再说孟十三死后两家为了人命为了孩子一直在打官司,可无论法庭怎么判,孟家就是拒不执行,如今还在没脸没皮的和他们扯。
他们去要孩子,孟家连面也不给见,还冷嘲热讽一番,铁了心不让他们好过。
留在沪城已经难有作为,孩子也要不回来,刘家兄弟看得明白,便狠下心,直接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沪城。
孟刘两家之事,终于以两条人命尘埃落定。
苏玉瑶后来又从报纸上看到,孟家的几房为谁能抚养孟十三孩子的事争得脸红脖子粗,最终似乎是有什么人出面交涉,孩子让孟十四给带到金陵去抚养。
而那笔孟志强留下的财产请人做了见证写了书契,保证会在孩子成年后如数奉还,这事才算彻底有了结果。
当时苏玉瑶倚在房间的窗台上远眺。
四月多雨,沪城被如薄雾般的烟雨蒙蒙笼罩,迷离模糊,似梦似幻,她忍不住回起和孟十三初见的那一天。
偌大的广场白茫茫的,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忽然有位衣着光鲜的姑娘,随着沈尧的无赖闯进了她的眼里,娇小温柔,轻声细语。
然后又断断续续见过几面,她总是那么温柔,似乎对什么都不太热情,像游离在浮华喧嚣世界之外的清净地。
终于也带着那份清净,决然的离开。
阴雨天让人压抑,苏玉瑶的心情受到了影响,陪汪静养胎的时候,话也没之前多,偶尔绣花还会不小心出神戳到手指,让汪静很是担心。
懊恼若不是她不能赴宴,苏玉瑶也不会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思来想去,便让苏老二去给沈尧递了句话。
没几天,沈尧忽然上门来。
他过去就厚着脸皮跟沈黎来蹭饭,两人关系明朗后更是时不时的出入苏公馆,苏玉瑶对他的到来不疑有他,随口一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沈尧喝了茶,道:“你这话似乎不太欢迎我?”
苏玉瑶坐下觑他:“我就随口问问。”
沈尧这才正经的解释说:“我明天要出发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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