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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雀北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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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申晴兰和邓辉一直这样过下去,他就只想给申晴兰提供依靠,也就没了后来的事。
但没想到两人结婚不久就开始闹离婚。
申天纵自然是不同意的,申嘉佑却暗自欣喜,他此时已经有了一批自己暗地里培养的势力,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正是机会。
他想要得到申晴兰,就暗地支持和帮助申晴兰坚决的离了婚。
但也引发了申天纵的一些不满和猜忌。
恰巧沈石南下进驻沪城,申嘉佑和沈尧重逢,两人就在私下达成了合作。沈家才刚到沪城,想要站稳脚跟,自然不希望有势力一家独大,申嘉佑则是想完全脱离申天纵的掌控。
殊途同归,目的有重合,于是申嘉佑借助沈家的势力,打压和削弱申天纵的华兴帮,抑制邓氏实业的发展。
没花多长时间,申嘉佑就实际掌控了华兴帮,再不必忌惮申天纵的势力,对申晴兰也越发志在必得。
谁料眼看胜利在望,申嘉佑却是在申晴兰那里碰了壁,申晴兰说对他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便是离婚也不是为和他在一起。
而且十分不喜他对申天纵做的事,再怎么样,申天纵也是她父亲。
申嘉佑联合外人打压华兴帮,简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申嘉佑大为恼怒,把申晴兰不愿和他在一起,和邓辉之前羞辱申晴兰的事,一并怪在了邓家的头上。
他没法对付申天纵,还没法对付邓家吗?
申嘉佑就找各种由头搞垮了邓家开在华兴街附近的几个大商行,让邓家彻底失去了在华兴街的地盘。
而且申家还掌控着沪城几个主要的码头。邓氏实业主要经营的又是米面豆油,时常需要通过水路运输大宗货物,申嘉佑故意卡他们的船,时不时给他们使点小绊子,日积月累,造成的损失也不小。
两家这仇就算是彻底结下了。
沈尧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的,喝了杯茶才又继续说:“邓家这两年因为受制于申家,码头货运方面一直不顺,心里面估计早就憋了一股气,只是碍于还有求于人,才没有撕破脸皮。”
“但长久以往也耗不起,大概是为了打破这种被动的局面,前些日子,邓家投资兴建了一家造船厂,想发展自己的船运,可没想到郑家也看上了这块肥肉。”
“啊?这么巧?”苏玉瑶都不知道,“邓家也在建造船厂呀,那两家不就有冲突了吗?”
沈尧随意的笑起来:“是呀!邓家没有自己的码头,还买了很大一块地来建,但因为好位置都被申家先占了,再怎么挑,那块地旁边的河道还是浅了点,还需要花大力气改造航道。”
“但郑家和申家合作,可以直接依附申家原有的码头,郑家的造船厂建成后,必将对邓家的造船厂形成巨大冲击。邓家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想先发制人,派人接触申家赌场的人,让人唆使郑家造船厂因工死亡的工人的家属,去放火烧郑家的造船厂。这样不仅能扯郑家的后腿,还可以嫁祸给申家,报了旧仇。”
苏玉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我只能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好多好乱,就不能都简单点吗?”
这下好了,牵扯的还不只两家,而是三家。
沈尧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这就觉得乱了?邓家这次不够小心,让拿了钱的那个小地痞跟踪他们派去的人摸到了邓家,否则还有的绕。即便是如此,若邓家吃准了我们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你这小脑袋,理解不了就别想了。”沈尧宠溺的捏了把她滑溜溜的脸蛋,“我希望你能一直简单下去,这样才不会显得我很无能。”
苏玉瑶心里甜蜜,听到楼上传来声响,站起来说:“小娃娃他们午睡醒了,我先去看看!你若有事可以先走,若是没事,就等我下来,我把娃娃抱下来。”
沈尧坐着没动:“我没事,晚饭还要留下来蹭饭呢,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下来,上楼梯的时候慢点。”
苏玉瑶嘴角微扬,步履轻快。
☆、第七十章
沈尧让郑家宗把消息传给郑孝业后,也说不准郑孝业是重新派人去细查了,还是别的,到第三天,郑孝业才派人来请那日起火时一众在郑家与他有过商议的人到家里相谈解决之法。
苏老二也在受邀之列。
苏玉瑶本就对这件事很上心,之前沈尧来苏公馆又同她说了郑申邓三家的恩怨,正越发好奇此次造船厂起火的后续会如何发展,郑家就送来口信邀苏老二上门。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递枕头,她便向苏老二那么一说,苏老二就把她一起带上了。
郑家是沪城的大家族,世代居住发展,直系旁系盘根错节,已经有几百口的族人,这些人是经过分家后渐渐壮大的,各户的宅基地都挨得近,也住得近。
但是祖宅的地盘总是有限的,郑家人后来便逐渐购入周边住户的地扩大地盘,如今已快成小村庄的大小。
青砖黑瓦,森严肃穆。
但因为今天郑家宴客,路上都是来往的车辆,这一方平静便被打破了。
苏玉瑶随苏老二走进郑家的祖宅堂屋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挤在屋里十分燥热,混着汗味烟味香味,熏得人难受至极。
苏玉瑶只是来看热闹的,苏老二就把她安排坐在后排,挨着装冰块的盆,清凉不少。
苏玉瑶在后排坐在不显眼,便开始无所顾忌的打量起今天到场的人,沈家的,申家的,还有关家的,都是她认识的面孔。
而且皆是能做得主的。
除去这几家,还有不少她并不眼熟的,不知是郑家本家和旁系的子弟,还是郑家的亲友。
但看这番大张旗鼓的阵仗,足可见郑孝业今日找他们来的意思。
这事他不想善了!
郑孝业和郑明承是最后进来的,跨进门槛便说道:“多谢各位今日能给郑某面子,既然人已经到齐,那我们就开始吧。”
苏玉瑶见才几日不见,郑孝业就消瘦了许多,神情声音也都低迷不振,被困扰得不浅。
郑孝业上座,郑明承在他旁边落座。
郑孝业挥挥手示意倒茶的下人都退出去,然后说:“今日邀各位来的目的,想来各位也十分清楚,就是为前些天我造船厂失火的事,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说了。”
环顾屋里没人说话,都在等他继续,郑孝业深叹了口气说:“这事我已经请人查明,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祸。”
这话仿佛一个雷投进水里,炸起一片水花,屋里顿时骚乱起来,各个都开始交头接耳的纷纷议论,还有人忍不住高声问:“到底是谁做的?真是胆大妄为!绝不能放过他!”
郑孝业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他摆摆双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说:“这正是我今日找各位来商议的目的。”
“我知道是谁所为,但对方太狡猾,把证据都销毁了,没有证据证明,他料定我拿他无可奈何,这才如此肆无忌惮,狂妄至极呢!”
“什么人能如此无耻?”屋里的人都气愤不已,“这是不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定要给他些教训!”
这话说得极为气愤,像迫不及待要帮着郑家伸张正义。
但苏玉瑶仔细看,每回起哄的都是那些人,沈家和关家的人都喝着茶没有什么表示,衬得起哄的反倒像郑家安排来唱黑脸的。
说不得确实是郑家的子弟。苏玉瑶暗想。
因为之前沈尧也有跟她说了,邓家有权有势,没有证据很难伤他一分一毫,更不要说扳倒他,郑孝业是做不到的。
郑孝业都做不到,依附郑家的人就更做不到。
那他们说得如此气冲冲,恨不能下一秒就去帮郑家讨回公道,怕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做给沈家的人看。
很可能就是认清到这个事实,所以郑孝业故意弄了今天这场所谓的商议宴,想在众人面前,揭露邓家是一个方面,然更重要的应该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逼迫大家做个表态。
关家和郑家是姻亲,虽然刚关家在有人起哄时没什么表示,但毫无疑问会站在郑家一边。
那在场的就只剩沈家和苏家比较有能力。苏家和沈尧关系亲近,向来以沈家马首是瞻,即便表态也无用,还得看沈家的决定。
而沈家是沪城少数几个能和邓家抗衡的家族,若是沈家表了态,能不能对付邓家,郑家心里就有底了。
今天来的还是沈尧,几乎可以代表沈石代表沈家,他就只要沈尧一句话。
郑孝业听到众人的表态,脸上露出微笑:“多谢各位能站在正义这边,但不瞒大家说,做出这事的正是邓家。”
“如今邓家在沪城权势滔天,和上面的人也关系亲近,郑某若想伸张,怕是难啊!”
“郑老板不必妄自菲薄!任他邓家权势滔天,但也不是真的通天,我们有大少在这里,还怕他邓家做什么?只要大少的一句话,管他邓家如何,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沈尧突然被赶鸭子上架,微微挑眉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说:“各位对我沈家抬爱了。”
然后屋里一众人赶紧道:“大少谦虚!事实如此,我们都眼明着看着呢!”
“你们也不用捧我。”沈尧说,“郑老板也说了,没有证据。邓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没有证据他不会认下这事,如此去找他的不痛快,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没有结果不说,还给自己树敌,沈家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这事是请大少您查的,你应该清楚郑某没有说半句假话,是他邓家欺人太甚!若此番没有表示,以后邓家岂不是更得寸进尺,到时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郑孝业一早见沈石没来,就知这事不好弄。
他特意让郑明承去找了林出荷,想托林出荷在沈石面前帮他说点好话,但到底隔着一层妯娌的关系,如今林书雁又已故,两家关系疏远,沈石果真没给面子。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气恼起关瑞珊。
若她和沈尧在一起,现在他和沈尧就是姻亲,哪里还有那苏家趾高气扬的什么事,哪里办事还需要这般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求沈家。
想着便一个眼神给关澎涛示意。
关澎涛合上茶盏的杯盖,插话语重心长的说:“确是如此,邓家此举不善,若无人制止,恐怕以后要有更多人遭难。”
沈尧笑道:“这意思是我答应帮查了这事,就得负责帮解决了这恶人?还沪城一片清明?”
“郑某不是这个意思。”郑孝业想解释。
沈尧举手示意他不用继续:“我懂你和关老爷的意思,但两位走过的路吃过的盐比我多,应该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即便我知道是邓家做的,可也没有非出头的义务。”
“那大少您的意思是?”郑孝业斟酌着问出口,他倒不怕沈尧有所求,就怕他无所求。
沈尧道:“我的意思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
说完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先走了,多谢郑老板的款待。”
苏老二笑眯眯的也紧随其后站起来说:“我也还有点事要处理,没什么别的事也先走了,阿满,该回去了。”
苏玉瑶一直关注屋里的动静,沈尧走的时候已经坐不住了,苏老二再起身,她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乍一听见喊她,忙站起来,绕到门口,朝郑孝业点点头然后跟着苏老二离开。
而身后仿佛瞬间静止,什么声音也没有。
两人追上沈尧,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就是在等他们出来,摸摸苏玉瑶的头发朝她笑。
苏老二只当没看见,三人并肩,他站在沈尧的右手边说道:“郑孝业今天摆明了是想让沈家帮他出头,你可问过大爷是个什么意思?”
沈尧笑笑回答说:“郑孝业邀请的是我爹,现在来的是我,你说他什么意思。”
苏老二一听就懂了他的意思:“他倒是挺会打算盘,联合关澎涛那老匹夫弄这么一出戏。邓家又不比别的家族,还想逼着你表态。”
“嗯。”沈尧也笑,“他还让明承找了二婶向我爹说情,但他可能没想到我爹根本不讲情面。”
“这次郑家可谓伤筋动骨,即便缓过来,恐怕实力也大不如前,何况现在这么个情况,邓家那边想要去讨个说法也难。”苏老二摇头说,“所以为了郑家去开罪邓家是不值当的,权衡利弊,大爷做这个决定是对的。”
三人已经走到郑家园外面,车子就停在路边,沈尧说:“家里有事吗,阿满我想借半天,我们去看个电影。”
苏老二乐呵呵的说:“没事没事,她这些天在家里帮照顾孩子也辛苦了,你们去好好玩吧,不着急回家,那我就先走了。”
送别苏老二,苏玉瑶上了沈尧的车。
她还在想着刚才沈尧和苏老二的对话,这会儿苏老二走了才忍不住问道:“你家和郑家不是亲戚吗?不帮会不会不好?”
“亲戚也要分远亲和近亲,还是只沾亲带故。”沈尧说,“郑家是和我二婶沾点亲,但现在郑孝业另娶了关家的小姐,和我二婶也几乎不来往了,关系早就远了。”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我家和钱家的关系显然更近,郑家造船厂这块损失惨遭,肯定要拆东墙补西墙了,退出的产业被钱家吃下的话,明天谁才是沪城经济的龙头老大就难说了。”
不管两家相争还是三家相争,最终钱家反正是渔翁得利:“若是扶持钱家上位,钱家和我家的关系更亲,我爹也更放心。”
何况从始至终,钱家就是在沈家的支持下才能顺利发展到现在,沈石心里有一把秤呢。
“以后见面肯定很尴尬。”苏玉瑶叹息说。
“你要慢慢习惯。”沈尧说,“我们是商人又不是善人,论重利,郑家也不遑多让。”
☆、第七十一章
沈尧和苏老二离开后,其他宾客也陆陆续续的找理由离开,最后只剩关澎涛和郑家的人还留在屋里。
满堂鸦雀无声,气氛凝重。
良久关澎涛才语气沉重的开口:“沈石可真是没愧对他心狠手辣的威名。”
郑孝业烦躁不堪:“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算了还不要紧,但损失怎么挽回?沈家不愿出面,他们搭不到路子能和邓家叫嚣,这个亏就闷头吃下了?
造船厂的建造他们不仅投入了巨大的资金,当时认定效益不凡,还游说了几位生意伙伴往里投钱,也提前收了几个客户的定金,现在全随造船厂失火打了水漂。
且不说亏自家的投资,还欠着债要还。
“再想想办法吧。”关澎涛叹息,“我这些年手里没攒下什么钱,倒是人脉有一些,回去后替你联系联系,郑家名望还在,别的厂也不差,相信会有人伸手拉一把的。”
关澎涛想的不错,拉倒是有人愿意拉一把,但这笔亏空实在太大,没有谁能一下借出这么多钱。
再加上郑家出了事不是先去找沈家帮忙,而是找人借钱,就有人心生怀疑,顾忌两家是不是闹了矛盾,还有那回一同去郑家商议处理办法的,也不知谁把相谈的事传了出去,一时议论纷纷。
自古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沪城权贵闭门谢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郑家碰了好几次的钉子,渐渐也失了耐心。
正在郑家沉浸在门庭冷落,悲天悯人的时候,钱家主动找上了门。
钱家背靠沈家这座大山,近几年在沪城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钱从轩也有经商的头脑,如今说起沪城的有钱人家,谁不得提一句钱家。
郑家没想到钱家会找上门,主动提出可以借钱给他们度过难关,但是有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就是希望郑明承能休了万语蝶,然后娶钱从安为妻,两家联姻,郑家就是钱家的亲家,借钱那都是小事。
找上门相商的是钱从轩,边喝着茶边十分无奈的说:“若不是家妹非一根筋在令公子身上吊死,这次也是她求了好久要我帮忙,我个人和家里其实都是不太看好两人的。”
“但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也不能不管不顾,这才厚着脸皮找上郑老板相商,只是不知郑老板是什么意思?”
郑家知道钱家找上门,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趁机提要求十分正常,已经做好被狠宰一顿的打算,却没想到钱家提出的竟然是这种要求。
让郑明承娶钱从安?两家联姻?
无论是钱从安真的太喜欢郑明承,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郑家对这事自然乐见其成,原本他们就不满意郑明承和万语蝶在一起,若能改而和钱从安在一起,以后郑明承发展也能有岳父家助力,这是好事。
但前提是郑明承他会同意!
当初为了万语蝶,郑明承可是寸步不让,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各退一步纳了妾,却也说绝不娶妻,让沪城百姓看了好大一出戏。
郑孝业斟酌着开口:“我想,钱公子应该也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干的事,打骂都不管用,我是实在劝不动呀!”
钱从轩浅笑道:“虽说是家妹再三请求,我才找郑老板来谈这事,但钱某心里也是有底线原则的,万不能委屈了家妹,但看郑老板怎么选择了。”
他这意思便是这事没得商量,反正条件已经摆出来了,若是你们能说服郑明承,那就合作,若是不能,那就不合作。
这事于钱家来说并无损失,倒是郑家错过机会还能不能撑得到借到钱就不好说了。
他说得好听是来商量,其实也不无威胁之意。
两家如今不在一个地位,郑家要有求于人,钱家却高高在上,选择权已经不在郑家手里了。
郑孝业也不敢赌,他不敢拿家族百年基业来赌,更怕家族百年基业真的就毁在自己手里,死了都无颜去见郑家的列祖列宗。
何况除了郑明承,他还有其他儿子女儿,还有郑家一大家子要养活。
就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说服郑明承了。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利用得好,也是趁机断了郑明承和那个戏子的情分。
钱从安他见过,无论家世还是样貌都不差,若非看上郑明承,想嫁谁不能,这么想来还是郑家走运。
郑孝业心里头一琢磨,沉重的点点头说:“我这就让人把他叫回来,钱小姐大仁大义,若能进我郑家的门,也是郑某和郑家的福气。”
钱从轩心里冷笑,面上只附和一说:“那钱某就先回去了,郑老板和令公子先谈,谈妥之后再派人捎个口信到钱公馆就行,钱某就静待郑老板佳音了。”
钱从轩走后,关瑞琼撩开布帘走了出来,一脸心忧:“沈家和钱家,可真是会来事。”
郑孝业最近听这些无用的气愤哀叹听多了,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还是先想想怎么和明承说吧。”
“说不说呀,要能说得通,早就说通了。”关瑞琼叹气,“钱家这可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
“此一时,彼一时,先把人叫回来吧。”郑孝业招来管家,让他派人去把郑明承叫回来。这些日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郑明承也担起了责任,成天在外求人应酬。
管家去请的时候没有说明是什么事,只说郑孝业有急事找他,郑明承匆匆忙忙赶回来,迎接他的却是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他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让我休了语蝶,娶钱家的小姐?钱从安?你不是在说笑吧?”
“我倒也希望是玩笑。”郑孝业苦笑说,“一觉醒来郑家还是原来风风光光的郑家,但是如今郑家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家族百年基业在我手上垮掉吧?”
“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钱家愿意伸出援手,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你娶钱从安,你要我怎么办?”
郑明承愤怒得快要爆炸:“我看是我为鱼肉,你们为刀俎吧!你问我要你怎么办?你想过我怎么办吗?你们给我选择的余地了吗!”
他气得坐立不安,在原地不停来回走动:“我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奔走,多苦多累,被人嘲笑被人耍,我都能忍,但无奈忍受你们把我当成谈判的物品,随便决定我的未来!”
郑孝业和关瑞琼轮番苦口婆心的劝,但郑明承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最后郑孝业实在无奈,在郑明承抬腿要走的时候,竟然豁出去脸面要向他下跪,关瑞琼在旁边一边扶一边求郑明承。
明知他们是借此逼迫自己答应,郑明承却还是没法无动于衷。
他总不能真的叫他爹给自己下跪。
再者若不是真的无奈,郑孝业也做不出这么连面子都不要的事。
郑明承停下脚步,拳头重重又绝望的砸在堂屋的门扉上,然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我答应。”
他身为郑家的子孙,在家族的危机关头却别无他法,真是窝囊。
哪怕是让他去死,郑明承都无半句怨言,但他们不要他死,他们只要他的婚姻自由,这真是比死还叫他难受。
郑明承感觉无力至极,虽然答应了郑孝业,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说完便重重的甩门而出。
他一向自律,这次出门,却破例直奔进了风月场所,边哭边笑,喝得烂醉如泥,喝成醉醺醺软趴趴的一团才踉踉跄跄回郑家。
郑家下人看见自然又是一番劝一番喧闹。
吵得郑明承是头疼不已,愤怒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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