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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声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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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是年轻,血气太盛!把感情这事看得太重了,等成家立业,儿女绕膝的时候,自然就不会那么执迷了。”

    “我想君上也是这般以为的,本打算让殿下先安定下来,急匆匆地让他完婚,谁也没想到殿下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我自小和他一起长大,虽然虚长他几岁,终究还是不了解他。

    “哎!向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连天子都想着大动干戈为得到这位宛国公主,看来她真是有倾国倾城之貌。”

    “我没见过这位公主,倒是见过宛夫人。宛夫人美艳聪慧绝伦,据说这位公主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或许我们的妻妾都太粗糙,对女人也就看的平淡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保不准我们真要有这么一个女人,与我们有缘,说不定你我也会子南一样不顾一切。”光陆笑着说道。

    “上将军,你的艳福还浅啊?”城尹谄笑道。

    “执行公务!执行公务!”光陆急忙打哈哈地说。

    “走,上行署,咱喝两杯去。”

    城尹和光陆打马走开了。 子南贴在墙根暗处把他们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恼火的同时,庆幸自己早来了一步,不然插翅也别想过捍关。乘着那个叫虎成的百夫长,还没回来,他骑上马溜了。瑾瑜宫来换防的侍卫,还在列队受训,原来守城的士兵,看见前面一匹马绝尘而去,有人说:“哎!虎成,那不是你刚才盘问那人吗?他怎么跑了。”

    “还想着他身上怎么也带个值钱的东西。哎!一看,穷光蛋一个。走就走吧,反正以后这里就不用我们操心了。走,我们回军营痛痛快快地踢蹴鞠。”虎成掩饰道。

    子南在马背上长舒了一口气,万幸,总算闯过了捍关。刚才真是太险了!

    子南刚才唬弄那个百夫长,也是紧急之下,冒险而为。如果那个百夫长没有贪心,足够尽职尽责,他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揭穿。

    他想过,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直接闯关,可那样太莽撞。如若那样他可能就直接跟光陆照面了,他和光陆就不可避免地要兵锋相向了。

    他对君父不满,但对光陆却是怨愤。

    他一直视光陆为最亲密的发小,没想到光陆对他竟是出卖和欺骗。

    子南快马扬鞭,行半日路程,绕道来到积水潭,来到李渡。本来过捍关,直走百里,就有一个大码头,那里是去宛国最便捷的水路要道。子南知道,那个码头,一定已经防范严密,为避免麻烦,他选择走岔路来到李渡,这里有一条水道,是淇水的支流,从这里雇艘小船,到淇水干流,就可以沿着淇水到宛国。坐在一艘小渔船上,子南的思绪又飘忽起来,他想宛若,想到心里疼痛,疼痛像波纹般向周身四肢荡漾开。

    他知道,宛若表面看起单薄、柔弱,可骨子的刚毅,跟宛如一样。他曾听宛如的侍女青烟私下说,事发后,宛如曾经想自杀谢罪,还好君父阻止的及时,不然宛如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他知道以宛若的性格,她虽然答应进宫替父赎罪,但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屈从的。这样的话,宛若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所有关于宛国的消息,在他逃婚的那一刻起,都已经失去得到消息的渠道。

    想到宛若的处境,想到她现在可能忍受的委屈,子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他必须去一趟宛国,去向宛国请罪,去看看宛如可否安全回去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眼前的局势已经纷乱如麻。失去宛若,世界变得如此黯淡,日子变得如此苍白。

    他不能原谅自己对宛若食言,即便有许多的不得已,但他没法不自责。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可以骄傲自信的人,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能担当,会担当的人,可是,他却对自己最爱的人,撂挑子了。

    他努力想规划一下,今后怎么办,却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和失措。

    他想起,那一年,柳絮漫天飞舞的时候,他来到宛国。因为君父虞展成屡屡催婚,子南他烦恼不已。他坐在树下,蹙着眉,看着宛若开心地和一般侍女放纸鸢。

    不一会儿,宛若跑了过来,脸蛋红扑扑地,很调皮地说:

    “子南哥哥,你老皱着眉头,你再这样,你的眉头就要打结了。”

    “有吗?”

    “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宛若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没什么事,你去玩吧。”

    宛若跑开了,追着抓纷纷扬扬的柳絮。少顷,宛若又跑到他跟前,把攥着柳絮的手,伸到他面前说:“我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对人说的,来,你悄悄地对着柳絮说。”

    子南见她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好不配合。就对着她的手心,咕哝几句。

    宛若把手张开,一阵风刮过,柳絮飞得无影踪了。

    宛若说:“子南哥哥,这下你的烦恼,就像这柳絮般飞走了。你该开心了吧!”

    “若,现在身边没有了你,谁能捋顺我的百结愁肠。”子南心里暗道。

    晓风过,矗立骋目,入目皆是愁云惨雾。

    子南觉得愁闷就像一根藤,把他勒得几乎要窒息。

    他再一次打开宛如写的帛书,看了又看,看到了宛如的忧心真切,不知道宛若走得时候,是否给他留下了只言片语。

    宛若肯定恨死他了!

    如果宛若给他留下帛书,一定会骂他薄情寡信,骂他胆小怯弱。

    可是,如果宛若真把他痛快淋漓地骂一顿,或许他心里还会好受些。

    四野静谧,竹篙轻点,小船顺着溪水,飘荡。

    天边一抹残红,仿佛闪烁着孤独的剑气,青锋凛凛。

    眼前仿佛闪现宛若离去时的凄凉的背影,让他凝望的眼眸战栗不已

 65瞻彼日月 悠悠我思(六)

    等光陆从捍关回来,再去河谷试图对那些截杀者进行搜身时;竟然发现他们已经被集体挖坑掩埋。光陆为此怒不可遏。他下令军士将尸体重新掘起;搜身。

    身边的卫士一听;都不太情愿;都愣愣地站着,你看我,我看你。

    也是;你想;那些人满身箭孔,身上都是血污,而且人已经死了多日,身上已经开始腐烂;去他们身上搜,那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光陆见大家犹豫,磨蹭,一脚踹翻靠几说,大声嚷道:

    “都耳聋了,还愣着干嘛?执行命令!”

    卫士们无奈,只好悻悻地出去,将覆土用铲子铲开,刚打开一个缺口,里面的恶臭已经扑鼻而来,大家面面相觑,一看在旁边坐着的大将军沉着一张脸,大家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扬土。

    等掩埋尸体的大坑彻底暴露出来时,光陆让兵士把尸体抬出坑外,罗列开,一具一具地搜。

    卫士们哆嗦着手,不敢伸手捂鼻子,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地开始在尸体身上翻找。

    翻出来的东西,很让人失望,不外是些干馍馍渣,肉干,以及坚果类的零食,有零散的铜贝,刀币,还有一些劣质的壁玉,以及几把匕首。

    光陆的期望,搜过一具尸体后,就落空一次,眼看着把陈列的尸体搜了遍,依然没有任何收获,光陆不禁懊丧不已。他蹙着眉头,沮丧地说:“尸体都挖出来了。”

    “坑里的都挖出来了。”一个兵士回答道。

    “一共死了多少人?”

    “不包括瑾瑜宫宿卫,一共九十七个。”

    “现在这里一共有多少具尸体?”

    “这个?”那个军事为难地说。

    “去数一数呀。”光陆呵斥道。

    那军士屁颠颠地跑去数了一番,回来说:“回禀大将军,这里只有九十二具尸体。”

    “还有的尸体呢?不翼而飞了。”

    “回禀大将军,另外五具尸体,因为坑已经满了放不下,另行安葬了。”另一个军士代答道。

    “哦,那么大个坑,还差那五具尸体?那几具尸体是不是被人人领走了。”光陆反问道。

    “没有,没有。他们就在那个土包里。”那个军士擦着汗急忙说道。

    “你去把他挖出来。”

    “小的遵命。”

    其实这名军士是受了那几个人的家属私下的贿赂,希望将自己的家人,另行安葬,可是那军士不敢担此风险,只好答应给他们几个另行挖坑埋葬,等事态风声过去后,家属再自行来迁葬。这些乡民既怕受牵累,又不忍舍弃自己的亲人。

    那名受好处的军士,不敢伸张,一怕自己受牵连,也怕死者的家属被累及。他小心翼翼地把尸体坑掘开,人们看见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五具尸体。

    光陆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名军士一眼,说道:“你去搜身!”

    那名军士不敢多说,下去翻找开。他竟然有所发现,他从一具体格健壮的尸体上,找到一块血迹斑斑的缣帛。他抑制不住兴奋,大声叫道:

    “大将军,这里有封帛书,还有一个香囊。”

    光陆几步上前,接过帛书,看到上面血痕湮晕,字迹模糊。仔细辨认,才看清,上面写的字:

    “晴葵,自从你入宫服役,我朝思暮想。我自小父母双亡,一贫如洗。我心里爱慕你已经很久,只是从来不敢说出来。那年我执意要出来闯荡,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舍,知道你也一样对我有意,越是这样,越坚定我要成就一番事业的决心,我希望我可以风风光光地娶你,可以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出来混真的很艰难!我本想从军入伍,立功谋发展,谁曾想竟被一个秘密组织,拉入团伙,不能脱身。这些年我身不由已地干了许多不光彩的事,我向你忏悔。不过,我们头说,只要我们这次执行完任务,他就可以网开一面,从此还我们自由,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准备回乡耕种井田,等你服完徭役,咱们就可以在一起,过我们的小日子。”

    落款是“魏大勇”。

    光陆登时入宫找石总管,问宫里有没有一个叫“晴葵”的宫人。石总管找来了紫檀宫的晴葵,拿出从魏大勇身上搜出的香囊,递道晴葵跟前,晴葵一见,登时脸色大变。

    石总管问道:“晴葵,你认得这荷包。”

    “石总管,饶命!”晴葵扑通跪地,她以为她和魏大勇私下来往,触犯宫规,故而讨饶道。

    “你认得魏大勇吗?”石总管问道。

    “奴婢,奴婢”晴葵欲言又止。

    “晴葵,魏大勇被杀,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光陆直接说道。

    “什么?”

    “这是他写给你的帛书吧?” 光陆把帛书,递给晴葵。

    晴葵拿到手里,看着帛书,泪雨滂沱。

    “怎么会这样?他真的死了。”晴葵有些崩溃地喃喃道。

    “对,他参与伏杀殿下,被幕后主使灭口了。”光陆坦言说道。

    “大将军,我知道是谁要害殿下,是我让小凌子给如姬娘娘报信的。”晴葵抹干眼泪,豁出去似的,说出惊天话语。

    光陆和石总管一时不敢相信,他们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是谁?”

    “是瑶姬娘娘,她当晚得知殿下愤然离宫,就密谋要趁殿下虎落平川之际,趁机除掉殿下。瑶姬派心腹谭组和齐林连夜去找令尹谭公,密谋。”

    “你是怎么知道的。”

    “瑶姬和谭组、齐林说话时,被我无意中听见了。”

    “你怎么想起让小凌子给如姬娘娘报信。”

    “如姬娘娘一直厚待我们这些下人,我们都敬重她。我们不知道如姬娘娘为什么突然被发放到南山牧场养马。但是我知道宫里一直有人想害死娘娘。瑶姬她罪恶昭昭,她设计让琪美人小产,她还强迫我服侍琪美人的时候,在药里加红花,让琪美人以后再不会生育。奴婢为此一直惴惴不安,可是碍于瑶姬的强势,不敢有任何反抗。前几天我看到小凌子突然失踪,我知道他肯定被瑶姬灭口了,连日来我战战兢兢,夜不成寐。晴葵希望大将军做主,让君上明白瑶姬的所作所为,不要让她为所欲为。”

    “如果真是瑶姬所为,君上不会放纵她逍遥法外的。我问你,魏大勇说,他被一个秘密组织胁迫,身不由已,你知道那是什么组织吗?”

    “大勇没有跟我说过,不过我听爹爹说,我们那个地方,有一个叫‘刑天尸’的秘密组织,近来活动很频繁,他们强迫许多游闲青年入伙,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家乡在哪里?”

    “鹑尾镇,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镇。”

    “你平时和魏大勇有联系吗?”

    “有。”晴葵犹豫地说。

    “怎么联系?”

    “他偶尔会给出入宫廷的公公行贿,托他们给我带衣物,在衣物里夹带帛书。不过,自从奴婢进宫两三年来,这种事,就发生三回。”晴葵恳切地说。

    “好了,我们没有追究你这事的意思。谢谢你今晚给我们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光陆说完就要走。

    “大将军,我不敢再回紫檀宫了,瑶姬娘娘一旦怀疑奴婢,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这对她来说,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光陆沉吟一会儿,和石总管嘀咕几声,毅然说:“走,我们带你去见君上。”

    凤凰阁虞展成冷脸坐在紫檀大案边,晴葵将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禀告给国君。

    虞展成听完,脸色僵硬如铁,他说:“晴葵,你要知道,诬告主子,罪过之大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君上明鉴,即便借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无端生是非,祸害主子。奴婢承认害怕受到牵连,害怕无端枉死,但也愤慨瑶姬娘娘无视王法的任意妄为。”

    “光陆,你马上带人去一趟鹑尾镇。”

    “是!” 光陆应声就要退下。

    “等等,下令天泽全城戒严,关锁城门,不许随意出入,否则格杀勿论。密切注意令尹府动向。”

    “是!臣这就去传令。”光陆接令刚要走。

    “等一下。”

    “君上还有什么指示。”

    “将晴葵暂时安置在你府中,今晚的一切务必保密。”

    “明白!”光陆和石总管都朗声应道。

    光陆亲往鹑尾镇,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晓雾所言的确如此,他还顺带一举端掉了潜伏在鹑尾镇的一个“刑天尸”的秘密窝点,查清关于在河谷中被乱箭射杀的人,均是“刑天尸”的成员,据刑天尸在鹑尾镇的头目招供,他们是收受令尹府高额的佣金,伏杀太子子南。他们早知道自己的人执行完任务会被全部灭口,但他们还是因为垂涎钱财,答应了。他们经过精心谋划,一直以为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因为一封帛书,让所有的一切处心积虑化为泡影。

    魏大勇的那封帛书是他在接到命令时,急急忙忙写的,也许是基于出发时,头目神秘而谨慎的态度,让他感到此行的危险,他想起要给自己期盼的人留个讯息,当然也是为了对晴葵表明心意。他本打算把帛书交给晴葵的家人,让他有机会捎给晴葵,可是事情太紧急,头目没有给他任何时间,就急匆匆地赶往河谷截击子南,当然魏大勇他根本不知道他要截杀的人会是当今的太子,他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可能存亡未卜,但是没想到会死得那么彻底。

    还好他留下了帛书,让他这一件惊天阴谋可以昭示天下。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虞展成果断赐死瑶姬,派重兵包围令尹府,将谭公押入天牢候斩,令尹府上下几千口人,全部受到株连,或下天牢,或被贬为奴隶,从此被锁上铁链,像牛马一样被贩卖,劳作。

    正在虞展成雷厉风行地处理这一起阴谋时,宛国使者八百里加急来到虞国报丧:宛夫人驾崩!恳请国君允许宛

 66子兴视夜 明星有烂(一)

    再说,那晚子南洞房花烛夜;撂下新娘宛晴;毅然出走。宛晴委屈而难堪;连日来总是哭哭啼啼;甚至寻死觅活,太子府上下都来劝慰都无济于事。

    起初,大家对宛晴寄于同情;总是好言宽慰;甚至国君也专门派人来慰问和安抚,可是后来事端频发,事态也越来越复杂。国君疲于应付国事,瑾瑜宫听闻太子遭遇危险;也是忙成一团,再没有太多人顾及宛晴的感受,越是这样,宛晴越觉得自己被忽视,就越发难受,一天到晚,眼泪就没停过,一双泪腺几乎成了泉眼,两只眼睛,红红肿肿的。

    宛晴初到瑾瑜宫,不但不保持新妇的矜持,甚至任性,不通事理,把瑾瑜宫搞得鸡飞狗跳,上上下下不得安宁,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太子回来,愿意委屈求全和宛晴过日子,她也已经被瑾瑜宫下人看扁了,更别说将来以嫡妻之尊,管理太子府里里外外几千号人了。

    问心用心良苦地跟她摆明厉害,好说歹说地宽慰,宛晴不但听不进去,还端着主子的架子把问心狠狠地训斥了一顿,问心心里那个恼,简直没法说。本来想冲着宛晴喊:“是你自己亲生母亲贪慕虚荣,明知道这桩婚事来得没道理,非要应承,要怪你就怪她好了。眼下闹成这样,你哭有什么用?”

    可是问心还是按摁住怒火,忍下了。

    心里却不能不寻思:论容貌,论才情、论性情,宛晴跟宛若,简直天差地别。同样是公主,在宛夫人的悉心栽培下,宛若没有丝毫的骄矜、更不会像宛晴那样完全没有一国公主的体面。

    已经半月有余了,太子的行踪仍然不能确知,生命安全堪忧。

    瑾瑜宫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郁郁寡欢中。

    紫裳、紫研也为此暗自垂泪不已。

    她们已经侍奉太子有些时日,她们已经是天子的侍妾,平时照应着太子府里里外外的家常琐事。

    太子的拂袖而去,她们也受到很大的打击,但是她们却很顾体面,人前神态自若,操持瑾瑜宫的事,依然井井有条,相对于宛晴的随性,在这次变故中,紫裳、紫研赢得了大家普遍的赞誉。

    无奈之下,问心再不想搭理宛晴,只招呼几个小丫鬟好生看着宛晴,只要宛晴不寻短见,哭就哭去吧,反正她所在的寝殿宽敞,又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只要不闹出人命,大家也就勉为其难地相安无事。宛晴再呼天抢地,也总会有自己厌烦的时候,如此不明事理的人,只能由她去了。

    关于子南的事,问心只是从瑾瑜宫的下人那里打听到只言片语,据他们说太子遭遇危险的那晚,问荆冒死去搭救,成为那次劫难的幸存者,因为受了重伤,现在还在瑾瑜宫紧邻的宿卫营休养,问心想亲自问问他关于虞公子的下落。

    黄昏,问心悄悄地摸到宿卫营,营地是一排排低矮而密集的平房区,外围是几乎与里面房子一样高的围墙,问心绕着那夯实而高大的墙基向营地大门走,心里突突地发虚。

    当她正躲在大门边的槐树后探头探脑时,突然,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掌,问心唬了一跳,心差点蹦出来,转身一看,一名浑身甲胄的卫士,阴着脸,看着她,冷冷地斥责道:

    “在营地门前鬼鬼祟祟,干什么的?”

    一听这话,问心就恼了,没好气地说:“谁鬼鬼祟祟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那个大兵一听,也许是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女孩,竟然咧嘴笑了,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白森森的。

    问心嘀咕道:“妈呀,还不如不笑呢。”

    “你嘀咕什么呢?”

    “大哥,你牙口真好!”问心赔笑道。

    “什么牙口真好?你当是买马呢。”

    问心暗道:“这人不傻呀,弦外之音都听得出来。”

    问心急忙打哈哈地说:“依大哥这个牙口,若是马,怎么也是一匹千里马!对,一定是上乘的乌骓马。”

    “别扯远了!快说,你到这儿干什么来啦?”那侍卫又绷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贾问荆在哪儿?我要找他。”

    “你找我们贾上士做什么?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妹妹,听说她受伤了,我特意给他送点吃的来。”问心扯谎道。

    “没听说贾上士还有一个妹妹呀。”

    “你又不是管户籍的,你们上士有没有妹妹有必要向你备案吗?”问心不客气地说。

    “你这姑娘说起话来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让人够受的!告诉你,我这是执行公务,例行盘问是职责所在。”

    “这样对待你们上士的家属,也是你的职责所在。”问心顶了他一句。

    “走吧,跟我来吧。”那人看来不想再跟问心纠缠了,无奈地说道。

    问心亦步亦趋地跟着那名甲士,进了营区。

    营地还挺大,营房围着中间大操场呈环形罗列开,像鱼鳞一般,层层叠叠的。

    一色的青砖青瓦,一样的规格、形质,。

    操场上,兵士正在例行操练,见到问心,齐刷刷地把目光都投了过来,有人还私下笑嘻嘻地指指点点,问心感到羞赧不已,低头快步通过操场,往右一拐,走了十几步,那名甲士指着一座营房说:“上士就在里面休养,我们进去吧。这是营地,不能随意走动,不能大声喧哗,也不能逗留太久,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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