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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声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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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在他心中成为别的女人无法媲美的一道风景线。
昨晚,承元天子终于见到了让他大动干戈要得到的宛国公主。
从受端木的花言巧语蛊惑,到后来真的兴兵宛国,到扣留宛君逼迫宛若进宫,承元觉得自己早已从开始的心旌摇荡到后来的恼羞成怒,不管这件事做得是否光彩,他都觉得天子的威信绝对不容挑衅,可是真的见到这位公主,承元还是由衷的赞叹,世间真的不乏奇异的女子,宛国公主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承元天子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昆玉轩门口了,正要迈步往里走,一对巡逻的侍卫见着,围了过来,一名带头的侍卫从背后喝道:
“站住,昆玉轩加强警备,闲杂人等不得擅进。”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小吉子尖着嗓子嘶叫道。
“说得就是你们,没听见吗?”
“天子陛下驾临,你们也要挡驾吗?”小吉子提高音量呵斥道。
天子出入行走一向前呼后拥,哪有今天这样轻装简行,连打的明角灯,都暗乎乎的,侍卫看他们一行二人,怎么都跟天子的浩大排场搭不上边,遂声势不减地说:
“天子陛下还在瑶宫宴饮,你唬谁呢?一看你獐头鼠目,就不是一个好人。说,深更半夜混进昆玉轩想干嘛?”
“你”小吉子指着那侍卫小头目的鼻子正要说话。
承元转过身,不耐烦地说:“吵什么?”
承元的话掷地有声,侍卫一听,登时哗啦啦跪下,说道:“属下眼拙,请陛下降罪!”
“行了,行了,都给孤家退下。”
“诺!”一行人恭恭敬敬地退后。
“哼!”小吉子冲着那伙侍卫吹鼻子瞪眼道。
“小吉子,你也别跟着了。”承元对着小吉子说道。
“陛下,这”
“这什么这,耳朵长茧了,没听见吗?”承元不容置疑地说。
“陛下仆隶还要为你掌灯呢!”小顺子懦懦地说。
“不用了!”
承元说着就往里走。
“陛下,那您自个儿提着这灯。”
“不用!”承元头也不抬地说道。
昆玉轩里静悄悄的,偌大的园子,只有几掌昏蒙蒙的宫灯,稀落地挂在高高的擎台上,像睡眼惺忪的眼睛,没精打采地在黑夜里半睁不睁地。
道路被衰草枯叶填塞。脚下的豹蕮踩上去,发出细脆的嘎吱嘎吱声,在寂寥的夜里,听起来显得格外碜耳。
入冬了,一阵风吹过,承元感到身上凉飕飕的。
他掖紧身上的裘皮的披氅,沿着小径信步往里走。拐过假山,过了浅语桥,含香阁就掩映在苍松翠柏中。这是昆玉轩中仅存的一座比较像样的建筑。
含香阁是承元和玉美人私会,偷情,缠绵的地方,他没舍得拆掉,留存了下来。
几十年过去,含香阁估计早已斑驳陆离。
夜色下的含香阁,像一位凝重老者,饱经岁月沧桑后,淡然地矗立着。
承元在含香阁楼下,抬头向上看,迷蒙的烛火之光,从窗户里透出来,窗棂上印着一个纤长的身影。
那身影肯定就是宛国公主。
那身影仿佛被定格在窗纱上一般,许久都不见动一下。
承元在楼下,躲在树的阴影中,望着楼上出神,心里莫名的纠结,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堂堂天子,深更半夜,怎么好意思冒冒失失地上去。
承元内心彷徨,为自己的突然间变得如此青涩感到懊恼的同时,也感到可笑。
承元准备离去,心想,明天堂而皇之的召见这位公主就是了,何必半夜三更,一个人跑来,简直有伤君王体统,自己是赫赫天子,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任他招之而来,挥之而去,宛国公主也不例外。
承元天子心下这么想,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昆玉轩里飘出幽幽的琴声,那种悲戚的感觉一下子慑住他的心魂。琴声低低地流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美人在恋人怀里幽泣。承元的脚步登时刹住了。
玉美人擅长吹箫,她的箫声能摇荡人的心旌,而这琴声却能夺人心魄。
那琴声中汩汩流淌的哀伤,瞬间就沁入人的骨髓。
78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四)
这是宛若进宫的第三个晚上,日子漫长而煎熬。想到以后的岁月就要在牢笼般的宫里生活;她的情绪破败不堪。
几次她都有把三尺白绫往悬梁上一挂;一了百了的想法。
可是子渡给了她一线希望;她不忍心就这样撒手而去;这样对虞很残忍。君父和母夫人年岁已大,他们肯定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自己自小在君父和母夫人呵护下长大,还没有来得及回报他们半分;却连连让他们承受许多痛苦;她于心何忍?
宛若在窗前伫立,烦躁的心绪就像夏日的爬山虎,恣意横行。可是她连长吁短叹都得隐忍,更别说和侍奉身边的侍女言笑了。她总想;要是问心能在身边多好。
王嬷嬷倒是面相和善,可她是宫里的老人,在宫的这片天下过来,几十年栉风沐雨,讳莫如深,像是一座古宅,透着凝重和森冷。 跟她打交道会受益,也会觉得费神。
这个时候只有抚琴才能纾解她心中的愁闷。
移到案几边,十指拨拉,琴声低低地流泻,凄切如三月的细雨淅淅沥沥。
一曲既终,苦闷依然无法排解,宛若伏在案几上,泪水涟涟。
突然一双宽厚的手抚上她的肩头,宛若惊跳起来,急忙拭去眼角的泪,定晴一看,眼前的人陌生又有点眼熟。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应声而来的王嬷嬷,跪拜道:
“参见陛下!”
“王嬷嬷你竟然还这么康健!”承元有些惊异地说。
“托陛下的福,老奴手脚还利索着呢。”
“你一直呆在昆玉轩。”
“老奴一直守着含香阁,这里的一切老奴还是按着三十年前的样子布置,不曾改变。”
“你是个有心人!”
“老奴相信陛下也是。”
“你先退下吧!”
“诺!”
承元挥手让王嬷嬷退下,转过身面对着宛若。
宛若略略一欠身,淡淡地说:“见过陛下!”承元的脸上舒展着一丝笑意,面部的刚硬线条,显得柔和多了。
“听王后说,你叫宛若!”
“嗯!”宛若颔首道。
“很温婉的名字。”
“嗯!”宛若敷衍道。
“孤家是被你的琴声吸引来的。”承元搓搓手,有些踌躇地说。
“宛若搅扰陛下了。”
“没有,没有,你的琴声极美,只是格调太悲伤了!”
“是吗?”
“你何以如此悲戚?”
“有吗?”宛若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反问道。
“你的琴音凄切如寒蝉哀鸣,你独自伏案而泣,你在悲伤。告诉孤为什么,孤可以为你排忧解难。”
“没什么,宛若只是远离故土,思乡心切。”
“竟至撕心裂肺的地步?”承元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宛若,宛若眼眸一转,目光飘忽,良久才幽幽地说:“母夫人缠绵卧榻,不能奉汤左右。君父遭人陷害,身体未愈,就长途跋涉归国,做子女的内心悲戚,陛下怎能理解?”
“你在怨孤家吗?”
“王后说,陛下是天子,本就高高在上,只有陛下高兴了,才有天下人的安宁。”
“哈哈”承元肆无忌惮地大笑开了。
宛若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扬着威猛和跋扈。
“陛下笑什么?”
“王后那不过是吓唬你的。满朝文武不是为爵勉,就是为禄忙,谁会在乎孤家高兴与否?孤时常怏怏不乐,可天下人照样过他们安逸的生活。”
“宛若倒觉得王后说得在理,满朝文武为讨陛下欢心,不惜翻江倒海。陛下不高兴了,小则劓鼻刖足夺人性命,大则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天下人疲劳奔波为陛下忙,有哪个过得安逸?”宛若不客气地说。
承元脸色一沉,说道:“你君父平时就是这么对你说的!”
“宛若在宛国深闺一向只知舞风弄月,伤春悲秋,不问世事。可短短数月,宛若命运跌宕,经历种种,就是最好的见证,宛若只是直言不讳而已。”
“没有人敢这样对孤说话!”承元很严肃地看着宛若说。
“那陛下应该感到可悲,或许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真话了!”
承元的眼眸一亮,他凝视着宛若,宛若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畏怯。
承元嘴角一挑,意外地笑着说:“孤喜欢柔软的女子!”
“陛□边从不缺乏俯首帖耳的女人。”
“可是孤要的是一个温婉而可心的人。”
“陛下已经得到了,王后就温婉,可心!”
“王后母仪天下,端肃温婉,孤一直礼敬她。”
“敬而远之?”
“你一个小女子,说话怎么老是这么咄咄逼人?”承元忍不住笑着说道。
“宛若忘了陛下不喜欢听实话。”
“谁说孤不喜欢听实话,是孤身边的人机滑,为了种种利益诉求,不愿说实话。”
“是吗?如果一个人说实话就要冒巨大风险,他还会说实话吗?”
“那以后你就在孤枕边,跟孤呢喃实话,孤肯定愿意听。”承元暧昧地说,他的目光变得恳切而热辣。
看到承元的目光,宛若唬了一跳,感到莫名惶恐,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弹琴,好端端的,把这么个危险人物引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心里盘算着怎么出言赶他走,见承元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而且周身流露着蠢蠢欲动的毛躁。
“屋里好闷!”宛若说着,借故移到窗户边,把窗棂打开。一股冷风破窗扑来,宛若衣着单薄,身子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
“夜深了,天气冷得很。你穿的太单薄了。”承元说着就解下自己的猩红披裘,准备要给宛若批上。宛若闪开,说道:“陛下龙体要紧,宛若自己取件衣服披上就好了。”
“孤身体结实,这点凉气不打紧。”承元双手提溜着他那平滑而光洁的锦鸡羽裘,坚持道。
“要是冻着陛下,因此导致陛□体违和,宛若可吃罪不起。”宛若假意轻松地婉拒。然后移到,衣架前,穿上一件水碧色的长至脚踝的夹袄,这件夹袄前有一排盘扣,宛若利索地扣好,身上暖和了许多,心里也陡然踏实了点。
承元本欲借献殷勤的机会,亲近宛若。可是宛若不着痕迹地把他拒之千里之外。
“哈气!”承元耐不住寒气,打了一个喷嚏,只好自己打圆场说道:“这天气,说冷就冷!才入冬不到一个月,怎么就有天寒地冻的感觉了。”
“就是!”宛若随意应道。
承元说着自己披上羽裘,摆弄着脖颈处的双排扣半天,说道:“宫里制衣局,总是把盘扣弄得繁琐而让人无所适从,孤家扣不上,宛若你过来搭个手。”
宛若从心底排斥靠承元那么近,可此刻的确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其实盘扣没有什么繁复,两颗珍珠往扣眼里一塞就好,正当宛若心里直呼上当,要抽身溜开时,承元那双鹰爪般的大手,已经扣住宛若的玉手。
承元理她好近,粗重的呼吸,都抚到宛若的面上了。承元正色眯眯,一脸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个美到不可方物的佳人,掩饰不住心中的躁动。
“哎呦!”宛若尖叫道。
“怎么啦!”
趁承元松手的机会,宛若机敏地跳开,故意皱着眉头,说道:“陛下,你把我手骨都揉碎了!”
“是吗,让孤看看!”承元恬不知耻地迫上前说道。
宛若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桎梏,岂肯轻易再让承元靠近,再用温婉的方式应对,恐怕难以奏效。宛若躲闪到一边,不停地揉捏着手,假装生气地数落道:
“陛下,你的手没轻没重,你不会想废了我的手吧?”
“看你说得,孤家哪舍得?”承元涎着笑脸说道,“你的手柔若无骨,孤情急之下,或许握的有些用力。”
“可不是!”宛若不客气地嗔怪道。
“哈哈”承元笑道,“宛若,你肯定是在诈唬孤!”
“要说诈唬,那也是陛下在先。”宛若淡淡地说。
承元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窗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他听见内宰尖着嗓子叫道:“保护圣驾,保护圣驾!”
承元赶紧凑到窗前,但见昆玉轩的大门方向人头攒动,足有几百名虎贲兵,擎着庭燎,往昆玉轩涌进来。承元警觉地说道:“怎么回事?来人!来人!”
承元连呼两声,进来的是王嬷嬷和雨蒙、彩依三人,彩依想起今晚他是独自一人来昆玉轩的。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老奴这就问去!”王嬷嬷神情端肃地说。
“孤家自己下去看看。”
“陛下,使不得。万一是肘腋之变,陛下赤手空拳,太危险了!”王嬷嬷谨慎地说。
“快去把阁楼的门锁上。”承元命令道。
王嬷嬷快步跑下去,将阁楼重重的门锁匣紧。
“宛若,有孤在,你别害怕!”承元趴在窗前紧盯着下面的态势,还不忘安抚宛若道。
事件突发,解了宛若的围,宛若窃喜。
转眼间几百虎贲兵,已经围到昆玉轩下。
承元冲着窗外喊道:“怎么回事?”
“陛下,出大事了,天一殿,走水了!”内宰扯着嗓子说道。
“你们赶紧不去救火,跑这来干嘛?”
“天一殿失火,可能是暴徒所为,臣下担心陛下的安全,特意赶来护驾。”
“谁这么大胆子?反天了!”承元愤然说完,看了宛若一眼,就大步开门出去了。
承元下了阁楼,带着虎贲兵,奔天一殿去了。
昆玉轩又恢复了平静,宛若长舒一口气,上前去关窗户。刚走到窗边,一个黑衣人一闪身,窜了进来,宛若正要大叫,那人捂住她的嘴说道:“别声张,是我!”
79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五)
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拉着宛若闪到墙角,悄声地说。
宛若仔细一打量,竟是夏子渡,不禁惊奇地说:“夏公子!怎么是你!”
夏子渡留给宛若的印象一直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看他今晚竟然是一番干练的打扮,侠气毕现。
“公主;跟我走!”子渡拉着宛若的手,急切地说。
“去哪儿?”
“先离开堂皇城再说。”
“天一殿的火就是你们放!”
“嗯,本想进城;悄悄地把你带走,谁料到承元老贼竟然溜到这来。”
“刚才”宛若本来想说;刚才的发生的事,你都看到了。
“再没时间耽搁,我们赶紧,等我们脱险了,你再慢慢地细问。
“从哪里走?阁楼门前警卫森严。”
“我们从后窗跳下去。那里有人接应我们。”
“跳下去?”宛若不可置信地说。
“情况紧急,委屈公主,我带你跃下去。”
“这行吗?”
“相信我!”子渡看着宛若坚定地说。
正在这时,“小主,小主!”王嬷嬷在敲门。宛若没应声。
“小主你没事吧!”王嬷嬷敲门的声音更急了。
“快走!”子渡打开后窗,招呼宛若道。
是留在宫中受罪,还是相信子渡,跟他逃跑,宛若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衡量,就选择相信直觉,赌一把。她一横心,点点头,伸出手递给子渡。
子渡温润一笑,伸出右手把宛若拦腰抱住,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宛若眼睛一闭,还没来得及感到害怕就已经着地了。
子渡把宛若轻轻放下,心竟然莫名地突突跳个不停,这是他第一次抱一个女人,宛若的身体柔软而芬芳,那种感觉温馨而其妙。
那一瞬,他突然有一种渴望永恒的念想。
宛若站稳,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突然,从草丛里跳出四五个跟子渡一样打扮的人。
宛若一惊,下意识地闪到子渡背后。
“没事,是自己人!”子渡把宛若从身后拉出来,温和说道。
这时子渡和宛若都听到,楼上的叫声:“不好了,宛国公主不见了!”
原来王嬷嬷敲了许久的门,不见里面有回应,心里警觉,就找来人撞开了门,发现窗户开着,宛若不见了,登时大声呼喊求救。
“公子,我们赶紧离开这吧!”一个人说道。
“快走!”子渡拉起宛若的手,沿着昆玉轩通往外界的一条小路,往外飞奔。
发现宛若失踪,昆玉轩一下子沸腾起来了。
有人赶紧奏报天子,天子召集所有的虎贲兵,开始铺地毯地搜索。
“公主,你怎么样?”子渡见宛若气喘吁吁,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能坚持。夏公子听阵势,似乎整个王宫都惊动了,我们能逃得出去吗?”
“你再坚持一会,我们穿过天一殿广场,就是紫薇殿。紫薇殿西南角有个别苑叫执一轩,那里有一个隐秘的地下暗道,通往宫外,我们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宛若心中暗道:“夏公子怎么对宫里这么熟!”
“堂皇城外面不是护城河吗?”
“放心,我们不会穿到护城河里的。”子渡抿嘴一笑说道,他的笑容含蓄而温柔。
“即便跳到护城河里,也比呆在堂皇城里要好。”宛若感叹道。
“公主,谢谢你!”
“谢我什么?”宛若诧异地说。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我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
“如果我是一个坏人呢?”
“怎么可能。看你儒雅而有风度,怎么会是坏人”
“哪个坏人会在自己脸上贴标签。”
“那我得提防着你点。”宛若玩笑地说。
“已经来不及了,你已经在我的彀中。”子渡也笑着说。
“只要你不比承元坏,我就不亏。”
“谁能跟那老贼比坏。不过我肯定比他年轻,比他俊!”
宛若噗嗤笑了,说道:“你再逗我,我真跑不动了!”
“跑不动,我背你!”
宛若一听脸红了!
“背完你,以后我就到宛国勒索你君父。”子渡见自己有些冒失,就开了个玩笑。
“那我可不能给你这个机会。”宛若笑着回应道。
“再快些,我们马上就到了!”
这个时辰,平日里,整个堂皇城,早已经安静下来,许多人都进入了酣睡。
可是今晚似乎所有人都被搅扰了。王宫里烛火闪耀,像一个不夜城。
宫里的主子下人都被惊醒,虽然不敢擅自出来走动,却经不住好奇在窗前探头探脑。每一个寝殿前都增加了岗哨,虎贲兵全副武装。
宛若和子渡一行七人,在灯光的暗影里,腾挪跑动,慢慢接近执一轩。
就在这时突然从紫薇殿的屋脊上跳下十几个人,跟子渡一行装束一样,只是多了一个黑色巾帻包头。
宛若诧异地看着子渡,希望他说:“是自己人!”
可子渡却说:“别怕,有我呢?”
“比我们下手快呀!”对方一个嗡声地说。
“你们是谁?”子渡没有说话,他的手下块头喝问道。
“既然不是道中人,狭路相逢勇者胜,到阴曹地府报道,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
“阁下是不是太猖狂了!”块头冷笑道。
“把她交给我们,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那人指着宛若说道。
子渡把块头招呼过来,耳语了几声。身边的人就说:“阁下行个方便,留个人情,以后好见面。”
那人说道:“按照道上的规矩,既然你这么说,我们本不能再为难,只是今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能得罪了。”他手一挥,十几个人围了上来。
“公子你保护公主!”子渡拉着宛若闪到一边,两边的人打斗开。
打斗声,引起了近旁的虎贲兵的注意,他们擎着庭燎,高呼着:“暴徒在这!”
“我们暴露了,块头快撤!”
可是那一伙人丝毫没有因为虎贲兵向这边靠近,而退却,他们把块头几个围拢在中间缠斗,,块头急道:“你们再纠缠,我们都得落到侍卫的手里,你们不想玉石俱焚,我们就先离开这,再做较量。”
“哈哈,我们就根本没想离开,你们也插翅难逃。”对方轻蔑一笑说道。
“我们截住暴徒了,兄弟们在这呢?”对方出乎意料地对着汹涌围过来的虎贲兵喊道。
“不好,他们也是王宫的鹰爪。”子渡说道。
“陛下,暴徒就在这!”内宰领着虎贲兵,簇拥着承元,向这边靠近,他尖锐的嗓音,穿破喧嚣在空气里回荡。
只见那伙黑衣人迅速脱掉外衣,竟是清一色的王宫虎贲兵的统一着装,
承元亲临,现在形势严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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