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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声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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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装可怜,听说你们国君,早已精心为你挑选了好几位风情万种的美人服侍你。”

    “你嫉妒了!谁叫你不早点嫁给我,不然,你往东宫的大门,叉着腰,这么一站,看谁还敢进去。”子南边说,边演示着。

    “去去去,你当我是河东狮呢?”宛若推了他一把,又说道:“瞧你,那些美人都把你喂坏了。”

    “我哪里坏了?”子南故作委屈地说。

    “赶明儿,我将她们都赶到厨房当粗使丫头,你不会心疼吧。”

    “那你可要辛苦了!”

    “怎么辛苦了?”

    “你要服侍我,还得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讨厌!”

    “你说,我总得让我们虞国宫室枝繁叶茂吧,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感情你就是配种的。”宛若说完,自觉失言,不禁脸红了。

    “你看看,谁比谁坏。按照礼制,女人善妒,可是属于七出之一呀。”子南玩笑道。

    “那我最好现在就反悔,一看你就是个登徒子,让人心里不踏实。”宛若有些懊恼地别过身去。

    “若,你还真生气了,我是逗你玩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吗?摸摸我的心,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像一颗树一样在我心田里扎根了,岁月流转,它早已枝繁叶茂,在我心里的天空遮天蔽日,再没有任何空间,可以容纳下别人。所有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过眼的云烟。你知道吗,想你的日子,我都有窒息的感觉,那是一种痛彻心扉地煎熬。”子南诚挚而热切地说。

    “骗人!”宛若其实已经感动,仍然嘴硬地说。

    “看着我!”子南有些受伤地说,

    “不看,你的眼睛太深,最会迷惑女人了!”宛若撒气地说。

    “那我把心吐给你!”子南扭过她的身子,霸道地吻住她,像暴风骤雨席卷一样。宛若刚开始还挣扎,用手捶他,慢慢她感觉自己像一朵云彩一样,飘起来。她感觉胸部起伏膨胀,一种莫名的渴望在升腾,她不自觉地迎合他,唇齿相扣,舌尖纠缠,不管日月星光,哪怕地老天荒

 18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三)

    圆月西垂,寒蝉的凄切唧令声,早就停止了。悉悉索索的落叶,像美丽的蝴蝶在秋日的夜晚飞梭,又似乎是游子的脚步匆匆找寻着日思夜想的归途。

    秋风卷起片片叶的残翼,徒劳地试图挽留。夜幕遮蔽着黛青色的山峦,郁郁葱葱的原野,努力地摆出肃穆而严峻的面孔。

    而圆月却像一块剔透的玉,不温不火,不冷不热,静静地,透着那份永远的玲珑。

    露水悄悄地润湿了大地,悄悄地挂上树梢。露岚静静地浮着,如轻纱如薄雾般朦胧,月光不依不饶地缠绕着,它从树影的缝隙中流淌出来,星星点点地洒在他们的身上,那样缱绻缠绵!

    “看你还敢说这样刺人的话吗。”喘息未定的子南,点着她的小鼻子说道。

    “你欺负人!”宛若娇羞地嘟囔道。

    “这叫欺负人,以后你天天这么欺负我,我很受用的。”子南坏坏地说。

    “你无耻!”

    “谁说的,我十二岁牙齿就长齐了,你看,现在连智齿都长了!”子南用手敲着坚固的牙齿,一本正经地说。

    “你是不是经常跟你的美人们这般调情,所以练得这么油嘴滑舌。”

    “你真的很在意!”子南认真地问,

    “恩!你是我的唯一,我却只能做你的多少分之一,这不公平!”

    “我赌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唯一。”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靠在你的怀里,哪怕碰一下,我都嫉妒得要死!”

    “你母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曾这般刁难过你君父吗?”

    “母夫人年轻的时代,风华绝代,又聪明精巧。那时属意她的王侯公卿的可多了。可是母夫人却偏偏看上了,还是个毛头栗子的君父。那时的君父只是一个普通的王室公子,连君父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下一任国君。母夫人决意要嫁给君父,她说,她不在乎权势地位,不在乎富贵荣华,她只希望这辈子做君父唯一的女人。君父欣然应允了。在继任国君前,君父一直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对母夫人始终如一。他们俩夫唱妇随,情意绵绵。

    当君父被意外任命为君位继承人时,他和母夫人搬进了偌大的宫室,妾位空虚,引来世卿的诘问,说君父不成体统,母亲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后来不得已,按照礼制就为君父遴选了八名女子入宫,册封为妾。君父纳妾的那个晚上,母夫人垂泪到天亮。好长一段时间母夫人都赌气不理君父,君父为此懊恼不已。慢慢地,母夫人终究还是接受了君父拥有其他女人的事实,可我知道,这个过程对母夫人来说,是多么痛苦和纠结。君父对母夫人,一直礼敬有加,两人更是相敬如宾。可在我看来他们是恩爱夫妻、和谐君臣,却再也不是如胶似漆的亲□人。是现实逼得母夫人变得贤良淑德。可是我做不到像母夫人那样贤惠,至少现在。”宛若嘟着嘴说。

    “我”子南正要说什么,宛若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说,我不想听虚无缥缈的话,我知道身在高位的人,会有许多的不得已。你现在是储君,未来就是国君。有多少公侯贵卿的千金,在等着往你国府里送,和你结为姻亲,在政治上相互攀扯。你为了我。让东宫主位空悬这么多年,已经顶了很大的压力,我怎么能那么自私。我只要是你心里的唯一就好了。”宛若凄凄地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母夫人为什么总是郁郁寡欢了。君父嗜好美色,君父对母夫人虽敬却不宠,当她为君父顶住叛乱,耗尽精力的时候,她在君父的怀里,死得那么安详。母夫人用这样近乎凄绝的方式,在以后的岁月里永远占据了君父的心。”

    “传说这世间,有一种花叫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日久年深,一朵将越发明艳夺人,一朵却终将枯败凋零。就像婚姻对于大多数女人的无奈一样,成了一种无法摆脱的命运。”

    “若,我一直以为你还一个小孩,不知道,你竟有这么多的想法。”

    “哎!月亮什么时候被云层挡住了。你看,满天的星星在闪烁!”宛若打断子南的话,故作轻快地说。因为那个话题太沉重,她不想再多谈。

    宛若挣脱子南的怀抱,走到廊檐外,仰望天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天空中镶满了小星星,她们闪烁着,发着淡淡光的,像一颗颗深邃的眼眸。

    子南上来,从后面环抱着她。听到宛若刚才的话,他的心里有些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爱宛若,为了她,他可以舍生忘死。

    可他终究觉得自己很悲哀,他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个“唯一”的承诺他给不了。不是他不愿,是他不能。

    君父已经为他大婚的事,提过他好几次了。每次,他都以宛若还小,再等等,硬是挡下了。可是君父说,他年纪不小了,正妻没办法现在娶,晚些也行,那么先纳妾。可是他希望自己迎娶的第一位女人是宛若,他仗着君父对他的溺爱,一直任性而固执地坚持到现在。君父拗不过他,就给他挑了几名伶俐的侍女服侍她。如果他连这样都拒绝,一定会惹恼君父的。何况,君父身边女人多,口杂,说三道四,挑唆,煽风点火,随时都有,他也着实无奈的很。

    “虞,如果你是天上的一颗星星,你希望自己是哪颗?”宛若问道。

    “天狼星!”子南笃定地说。

    “为什么不是北辰?北辰高踞天顶,俯瞰尘寰,临制八方,是真正的王者。”宛若问道。

    “北辰被世人追捧,是因为它盘踞天顶,位分最高,可它本身并不明亮。天狼星是全天最亮的一颗星,即使偏居西北,依然最为璀璨。我希望我耀眼,是因为我光芒四射,而不是身居高位。”

    宛若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接话,依偎良久,子南说:

    “若,我听说,向阳城紫式琴庄,有一把名曰‘绕梁’的古琴。可惜这次我错过了!”

    “会是楚庄王曾经拥有过的‘绕梁’吗?”宛若有些兴奋地问。

    “你知道‘绕梁’古琴”

    “你难道不曾听说,齐有‘号钟’、楚有‘绕梁’吗?尤其是‘绕梁’,据说其琴音高昂激荡,余音不断。关于绕梁之词的由来,还有一个故事。传说,周朝时,有一女子千里寻夫,过雍门,断了盘缠。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弹琴卖艺求生。她的琴音清丽凄婉,回旋在空中,恍如孤雁长鸣。女子离开之后,琴音犹缠绕回旋在屋梁之间,三日不散。后来一位世外高人,制了一把好琴,便将它命名为‘绕梁’。‘绕梁’历经辗转,被楚国的一位世卿所得,献于琴艺高超的楚庄王,楚庄王爱如至宝,日夜把玩,沉迷不上朝。庄王的夫人樊姬谏言道,夏桀酷爱妹喜之瑟,而招致了亡国身败;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大好江山。现在,君王如此沉迷于‘绕梁’之琴,真的是在罔顾国家和自身的安危。于是楚庄王罢琴勤政。”

    “如此说来,樊姬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没有樊姬之贤,哪来楚王之霸。”

    “作为一个男人,我相信他在心里上肯定更喜欢妹喜、妲己之流的妖娆女人。”

    “瞧瞧你的德行,你想当商纣王呀?”

    “我要是商纣王,你就是我的苏妲己。”

    “瞎说,看来得好好敲敲你这木头脑壳了。”宛若作势要打他。

    “我不过开玩笑而已。一个成熟的男人都应该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知道克服困难努力完成使命,其中最重要的是自己得有自制力,让人天天鞭策着,长久了就会逆反的。”

    “看来这木头材质还不错,是个可造之才。”宛若玩笑地说。

    “若,我想我该走了。”子南艰难地说。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一闪而逝。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宛若内心陡然变得酸楚,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里。

    “很快!说不定哪天你一觉睡醒,我就从天而降了。”子南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一定!”

    “一定!”

    倾泄的日光还在怀里缠绵,离别的悲伤早已被微咸的风吹散成细碎的香屑,在彼此的心中上下浮沉。如此缱绻舒展的午夜,夜深人静月阑珊,一切的喧嚣都已经停止。道别的呢喃再也不会像像刚才嬉闹时,如甘泉跃于岩峭之上的灵动利落。所有快乐,都消融在他渐远的背影中。宛若的泪水再次无声滴落,默然轻叹。无限的惆怅与孤独,在那刻,一齐从心头滋生。

 19夜未央 庭燎之光(一)

    六名旅贲将子南护送到了南门。问荆和另外六名国君的禁卫军,已经在那儿守候。宛君给子南派的六名禁卫军,那都是品级很高的士人,其中孟极是宫正,毕方和陆吾是上士,他们都先后担任过国君的车左、车右,为出征的国君御车,执干戈守卫国君的安全。洛明、那父和梁渠三人是中士,是殿前带刀甲士。

    他们六人个个武艺高强,忠肝义胆,而且智勇双全,见多识广,是国君最得力的护卫。他们六人,一色青衣便装,束冠系缨,着皮履。

    他们站在六匹乌骓马前,挺拔如松,虽然已经夜阑人静,目光依然机警如狩猎的鹰隼。

    见子南一行过来,问荆和六人,都俯身叩拜:

    “参见太子殿下!”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我等受君命护佑公子,谨听公子差遣。”他们齐声说道。

    “辛苦众位了!”

    “虞公子,我们现在就出发吗?”孟极说道。

    “趁着月光还能赶一大段路。”

    “出城不知会不会被刁难?”问荆不无担忧地说。

    “应该无大碍,出现状况,见机行事吧。”孟极胸有城竹地说。

    “我们一行闯出去,量他们也拦不住。”问荆说道。

    “还是不要鲁莽为好,闹出动静太大,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子南说。

    “我们看公子的颜色行事。”问荆说道。

    “有劳众位了!”子南转身向送他出来的几名旅贲谢过。

    “恭送虞公子!”他们还礼道。

    那四人和孟极一行,也相互打个招呼。

    正说话间,城南门已经开启,大门栓“哐当”一下,厚重的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就像一位刚睡醒的人,起床打哈气一样,动作虽然缓慢,但总算还在进行中。

    城门开启,吊桥被徐徐放下,为不制造太大声响,一行人牵着马出了城门,向丛国军营走去。城门外就是广阔的原野,因为干旱,地里一片干涸。田垄上还残留着许多稻杆,因为稻谷抽穗时严重缺水,稻杆上还残留着干瘪的稻穗。有些人家把它们收割回去,喂牛羊;有些人家就那样撂着不管了。白天,这些草木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这回却因为有了露水的滋润,显得葱绿多了。

    丛国绿色的营帐像一朵朵蘑菇,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南门通往外界的大道,紧紧包围。营帐外,火堆爱着不着地燃着,像午夜睡眼朦胧的人。火堆边三五成群地围着些兵士,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偶尔有人讲个黄色笑话,一群人就夸张地笑得前俯后仰,也许他们不过是为了驱赶困意,甚至可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

    道路上有巡逻的士兵,他们例行公事地在走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大家碰上了,一起搭个话,互相撇一巴掌,算是提提精神。

    子南一行走近,顿时围上十几个士兵,蛮横地喝道:“深更半夜,干什么的?”

    他们从上到下打量子南一行,见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那些士兵的硬气顿时耷拉了。其中,一个虎背熊腰,个高马大的士人,想必是为首,一见己方明显处于弱势,立马扯开嗓门,大呼道:“都给我过来!”

    “呼啦啦”顿时围上一大群人,将子南一行围在了中间。

    那大汉瞬间胆气就壮了,大喝道:“干什么的,问你们话呢,哑了?”

    问荆正要发火,子南拉了一下他的衣襟,上前打个躬,说道:

    “我们要出城,请官爷行个方便!”

    “没看见封城了,想出去,不行!不行!不行!”那大汉粗声大气,嚣张地挥着手说道。

    “那我找一下御前都尉丛撩将军,麻烦您,传个话!”

    “这么晚了,丛撩将军早就睡下了,要找明天再说吧。”那大汉口气硬邦邦地说。

    “我们有急事要出城,扰烦官爷通传一下。”子南耐着性子说道。

    “说过不行,就不行,半夜三更的,你们再磨叽,我把你们通通押到军营里。”

    “哎!你这人给脸不要脸了!”问荆窜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那人顿时恼羞成怒,恨恨地道:“娘的,都给我拿下!”

    身后的士兵一听到命令,登时霍霍地拔出佩剑。

    孟极他们六人将手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出剑。子南沉住气,冷冷地扫了一眼围在四周的士兵,他的目光凌厉的气势,让他们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亮着剑,却止步不前。

    那大汉懊恼地,挥着长剑,喝道:“都给我上,谁要是孬种,呆会儿老子废了他。”

    士兵你看我,我看你,迈着小步,向中心靠拢,包围圈渐渐变小。

    子南拔出他的步光剑,孟极六人也在同一时刻,亮出了佩剑。他们的宝剑出鞘,发出嗡嗡声,月下,刀锋的光,深冷深冷的。

    剑拔弩张,眼看血腥的冲突就要爆发。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一身便衣的人,带着十几名卫士,迎上前来。来人中等个子,精瘦精瘦的,留着八字胡,眼光闪烁,脑门高而滑溜。

    “报告将军,这几个刁人要武力闯营。”那大汉趋上前,恶人先告状地说。

    来人正是丛撩将军,他拨开人群,来到子南一行人面前,煞有介事地问道:

    “你们什么人?”

    “我们是莘国使者,前几天奉君侯的命令,来宛国办个差事,结果被困在城内了。请将军行个方便。”

    “让他们过去吧!”

    “将军,这”那大汉不解地叫嚷道。

    “放行,听到了没有。”丛撩命令道。

    “属下遵命!”那大汉懦懦地说。说着手一挥,人群让出了一条道。

    子南抱拳道:“谢将军高抬贵手!”子南一行哗啦啦把剑插回了剑鞘,宝剑嗡嗡直响,似乎因为没有用武之地而感到委屈。

    “慢着!”

    子南一行正要动身,人群中又钻出一人,此人个子不高,体型肥硕,大腹便便,看不见脖子,脑袋仿佛直接安在肩膀上。脸上的肥膘,层层叠叠的,五官被赘肉挤兑,显得格外小。稀疏的头发,向头顶靠拢,勉强遮住头皮,头顶上绾了个发髻,用一顶小巧的青玉冠,罩着,横插一根簪子。硕大的脸盘,小巧的玉冠,就像是西瓜顶上留个瓜蒂,显得格外滑稽。

    “这些是什么人?”他瓮声瓮气地说。

    “内宰大人,他们是莘国使者,被困在城内了。”原来他是天朝派来的耳目。

    “莘国使者,怎么白天不走,大晚上地闯营。分明是宛国派出的斥候。”

    “大人,莘国可是王后的宗国,得罪了他们,你我都吃罪不起呀。”丛撩在那位内宰耳边嘀咕道。

    “你们可有出使的令牌。”内宰依然不依不饶道。

    子南和孟极交换了一下眼色,意思是,实在不行就硬闯。

    “哎呦,这怎么这么热闹!”正在这时,善国的大将军善政也来了。

    善政看了子南一眼,装作不认识。

    “大将军这有几个人想混出城去,你赶紧查问查问。”内宰急忙说。

    丛撩凑上前,说道:“将军,他们是莘国使者,被困城中了。”

    “是吗?莘国使者?”善政冲着子南一行质疑道。

    “是的。”子南点头致意道。

    “怎么白天不走。”

    “白天人多,口杂,怕将士们为难。”

    “来宛国几日了。”

    “已有五天了!昨天国君飞鸽传书说,宛国局势紧张,命我等赶紧回去。”

    “这样!”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莘国使者,为什么不出示令牌?”内宰刁难道。

    “哎呀,内宰大人!这些琐事就交给他们去处理,您就别费心了!走走走,您的美人可还在被窝里撂着呢,大半夜的,何苦在这吹冷风。”善政夸张地调侃着说。

    回头对丛撩说:“御前都尉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既不能姑息纵容,也不可横生枝节。”

    “将军放心,丛撩明白。”

    善政把内宰扶住,拉走了。内宰知道善政不好惹,诺诺地还要说些什么,无奈身子被善政架住,就只能作罢。善政揽着他的肩,健步如飞,内宰只能小跑才勉强跟上,跑起来全身的肉颤巍巍的,从后面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肉团在骨碌碌地滚。

    “他娘的,看天子酒池肉林给喂得。” 丛撩唾一口,骂道。

    本来剑拔弩张的子南和丛撩两边的人,听了,都笑了,气氛一下子缓和了。

    丛撩冲着子南人努努嘴,子南抱拳谢过。丛撩带着几名近卫,领着子南一行快速通过了军营。

    出了营地百步,子南一行谢过丛撩,跃上马背在月光朗照下,绝尘而去。

    子南一行在无边夜幕中越过淇水,爬上宛塬,便进入了天虞山的连绵群峰。马队进南山口,一座雄峻的主峰——青岩峰,在连绵群山中突兀拔起,于苍茫天地间显出了巍巍霸气,在皎洁的月光下,莽莽苍苍的青山绿水,影影绰绰。

    天虞山是一片东北走向的山脉,北接宛国北部高地,东接虞国边境群山,绵延千里,像一条逶迤盘旋的龙蛇。淇水就从天虞山蜿蜒而出。

    巍巍天虞山,苍苍宛塬大地,此刻尽被月色的银白色帐幔覆盖。

    风声赫赫,骅骝马的嘶鸣冲破云天,掠云疾风地奔腾,马鬕飘扬,像一把飞花四溅地庭燎在燃烧。群山如同黑色马群,在他们身旁涌动,仿佛不甘心被他们甩在身后,无声地追逐,起伏跌宕。

    子南骑在马背上,风在耳边呼啸,宛若的柔情,如一湖春水,温婉地舒缓在他的凝眸深处。

 20夜未央 庭燎之光(二)

    进入山林,树高叶茂,月光在枝叶间隙中,只有星星点点的光。已经无法像在平原上,那样纵马奔腾,一行人,下了马,牵着往前走,马蹄声哒哒,不时有鸟雀惊飞,远处隐约有猿啼猴嘶。若是寻常人此时在林中穿梭,早已毛骨悚然。

    渐渐地,圆月坠入山巅,黎明之前的黑暗来临,一行人越走,天色越来越黑沉。

    问荆被树根绊了一下,一趔趄,差点跌倒。

    他咕哝说:“天色太暗了,这么摸索着走,太费神,也赶不了多少路。”

    孟极说:“穿过青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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