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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很暖很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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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远远地望着北方,忽然低声开口道:“大人早已派人去保护了哥哥,他从没有骗过我,我不信哥哥已经死了。”
  从雪与绿双对视一眼,都认为小姐是忧思过虑,固执不肯信。从雪哀声劝道:“小姐别太伤心了……如今还有夫人,请节哀吧……”
  谁能甘心要和亲人阴阳永隔,要和心悦之人注定无缘?
  曾经的娇弱贵女指尖掐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为何要节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哥哥一日不出现,我一日不肯认命。”
  *
  太子自立政殿中出来时,特意绕了个路以免遇到在殿前等着的阮卿一行人,却见裴瑾瑜也站在殿后的小道上,衣摆都沾着清晨的露水。
  他不由眼神一虚,挥退了身后一大群的侍从,连一贯陪着的小内侍也被打发得远远的,才敢上去叫那人。
  裴瑾瑜回了头,静静地盯着他。太子自然知道他在这儿等着谁,哪里还敢提那个小姑娘,只干咳一声道:“瑾瑜也在这儿啊,走,咱们出宫聚聚。”
  裴瑾瑜神色平淡,与他一同自内道往宫外走,口中却问道:“殿下方才从立政殿出来,可看见了阮家的人?”
  太子心中一惊,本来还以为那个消息已经被他知道了,但转念一想,若是裴瑾瑜已经知道了赐婚的消息,哪里还会像现在一样平静?
  他面上镇定道:“只是方才去看母后的时候路上遇到了阮家的夫人和小姐,如今她们应当还在立政殿。”
  裴瑾瑜垂下的眸子里一片冷色,嗓音却依旧平静:“殿下喜欢美人,自迎了谢太师的嫡孙女为太子妃以后,已有了七位侧妃。”
  太子莫名感到了刀锋拂面的寒意,他下意识地把之前“喜欢收集美人”的说辞咽了下去:“瑾瑜此言差矣!这几个侧妃并不是我想要的,四个是父皇指婚,两个是母后属意,还有一个是自己要选秀来入我东宫。”
  “是吗。”他的得力臣子,自小的伴读裴瑾瑜裴中书语气冷淡,仿佛这个大秦未来的主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家,“臣今年二十有四了,殿下曾问臣可愿成家,臣当日回不愿。”
  侍从们远远地跟在当朝太子与中书令身后,脚步声轻缓,几不可闻。
  李修谨想起了那天把裴瑾瑜塞到云宁山庄去的经过,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就听见身侧的裴家君子继续道:“臣的属下纪密曾言,不悔与夫人相识,只悔未待夫人更好。臣亦悔。”
  太子闻言惊讶地回头,裴瑾瑜正毫不遮掩地注视着他,目光如利刃:“我与她两情相悦,如今的事,殿下给我一个说法。”
  这直白有力的话居然是从这个冰山闷葫芦,从来不近女色的裴瑾瑜口中说出,仿佛裴相突然把裴涉赶出了家门,突厥王来大秦皇宫跳胡璇一般不可思议。
  太子面色一僵,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他父皇这婚赐的当真是神来之笔,何止是荒唐。他在苦主锐利的目光下越发心虚:“瑾瑜啊,我对阮家小姐没有丝毫非分之想……我们去永成楼说吧。”
  西大街最负盛名的永成楼内被贵人包了场,最上面的两层楼都被清空。太子与裴瑾瑜来到了永成楼的最高处,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永成楼的二掌柜亲自给端上了两壶梨花白,带来的侍从将底下围得不漏一点风声。
  待永成楼的管家行礼后走下了这层楼,裴瑾瑜突然一拳砸在了太子的肚腹,太子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疾退了好几步,嘴里漏出了苦笑:“我们好歹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裴瑾瑜没看他一眼,拿起了面前的一瓶梨花白直接往嘴里倒了半瓶,再开口的声音依旧很冷静:“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殿下现在不能站着。”
  太子暗中瞅了一眼自家伴读的袖子,背后一凉,连忙道:“这事儿你真得信我!瑾瑜啊,我早就知道你和……咳咳!”他一边捂着隐隐作痛的肚腹,跟着裴瑾瑜一起拿起面前的酒瓶子一气灌了下去。
  梨花白入口清淡而后劲十足,太子很快酒意上头,愤然道:“我爹把你的人……为了保全面子!硬……硬要塞给我!”
  裴瑾瑜默然瞥了一眼窗外:“公子慎言。”
  太子拿着‘我自己喜欢美人’的借口安慰自己已经很久了,此时一口接一口地给自己灌了不少的酒,却把平时绝不会开口的话说了出来:“我父……父亲!给我塞了四个侧……妾,全是想要笼络的大臣的女儿……”
  他一把将杯子抡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自己愤怒而委屈地嚷嚷:“我明明……只想要要媛儿一个……老师现在遇到……都不屑与我交谈!”
  谢太师的嫡孙女与太子青梅竹马,几年前被迎为太子妃,如今太子与其关系反而不如未成婚之前,他想起来也是不甘和痛苦。
  太子硬撑着一口接一口地把自己灌得稀里糊涂,不知道是酒意还是痛意上头,竟然问他对面的裴瑾瑜:“我究竟是他的儿子……还是一个……”
  裴瑾瑜直接上前一手刀将太子打晕,拎着领子拖出了房门,向底下的侍卫道:“你们主子喝醉了,带回去。”
  他面色冷漠,眼中却闪过一丝讽意。
  命定如此?
  他偏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我不是我没有听我解释!


第30章 
  宣州武和城被围的第三天,城主段虎重伤昏迷,被几个亲卫拼死抢下了城不见踪影。
  日落时分,血腥的城战随着最后几个巷战的士兵身死落下帷幕,残阳映照着废墟,仿佛一片无边的血光。
  突厥大军已尽数入城,三王子阿史那乞利尔带着大队亲卫踩过残破倒地的城门,成百上千的铁蹄踏在沾满了血水污泥的大道上,踏过交战双方的残骸,溅起了闷雷般的巨响。
  亲卫长仆骨克力是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此时跟在他的身边大声祝贺:“王子殿下英武非凡,区区武和城哪敢是我们突厥勇士的对手!”
  乞利尔翘起了嘴角,显然十分得意:“本王何止是想要打下一个小小的关城,西边的吐火罗已和我拔也部联合,给安西北庭两处都护府施压,他们再由我们切断宣州,将安西北庭和秦中原割裂。”
  他白金色长靴带着马刺往底下一拍,座下毛色纯净的神驹便嘶鸣一声,疾步跑出了队伍,踏在被战火波及而成废墟的城内。
  乞利尔身后的亲卫急忙跟上,他则大笑:“不出一个月,安西北庭就由我突厥与吐火罗瓜分,本王定能打败阿史那卡斯那个懦夫,成为新可汗!”
  仆骨克力被眉毛与茂盛的头发盖住大半的眼睛里划过不屑,脸上却摆着极其忠诚的崇拜表情,与亲卫们一同祝贺道:“乞利尔殿下武运昌隆,定能成为新可汗!”
  正在此时城门身后的城门方向传来了一阵骚动,乞利尔等人回头,看见一个传令兵一路大声嘶吼着什么,近前了才听清楚他叫道:“戒严!戒严!西北方向十里来了大秦的大军!”
  一时之间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喧闹,城门方向的突厥士兵连忙将破了个大口子的城门立起来,乞利尔一把铁鞭将那上前传话的士兵从马上抽了下来;怒吼道:“哪里来的人!来了多少!说清楚!”
  传令兵被一鞭子从脸上到脖子拉了个大口子,却是一骨碌从泥水里爬起来,慌忙禀报道:“三殿下!西北方向来探子来报,北庭来了两万人马距离咱们只有十里了!”
  亲卫脸色骤变,大叫出声:“什么!北庭才三万人马,就来了两万!吐火罗的人怎么没有牵制他们!”
  乞利尔方才还意气风发的一张脸气得扭曲,反手一鞭将他抽了个趔趄怒喝:“闭嘴!本王知道!”
  仆骨克力见这主子慌了神,赶忙上前建议:“北庭有变,但大秦的军队不擅长在草原作战,我们现在回了草原他们就追不上来了!”
  这句话由此次百里奔袭的真正统帅,曾经占领北庭都护府半月之久的前西突厥大将仆骨克力说出来,立刻得到了随行于三王子乞利尔身侧的几个部族将领的认可。
  乞利尔听从仆骨克力的建议得到了不少好处,若不是他和宣州的莫家牵线送到草原来的数万石粮草,今年草原上水草稀缺,他母亲的部族拔也氏又要死不少的牛羊,饿死一大批的族人。
  如果拔也部积弱下去,他乞利尔要怎么和阿史德可敦生的大王子争可汗之位?
  乞利尔果断采纳了他这位一向运筹帷幄的谋士建议,大喝道:“所有人跟着本王马上撤出!”
  他身边的七八个小部族之长马上从各个方向离开,召集他们正在烧杀抢掠的人马跟着乞利尔的方向出城。
  *
  距离武和城二十里开外的赤兰城城门紧闭,吊桥拉起,护城河内排着层层拒马桩和地沟,驻守的五百士兵在高高的城墙上密切巡视,防范着北方。
  自从武和城被围,周围的小城池各个自危,虽然北方传来了北庭府回援的消息,距离武和城不算远的赤兰城也时刻不敢放松警惕。
  南城门外远远的来了一队两百人的轻骑,守城士兵纷纷将长弩对准了他们,大喊道:“赤兰城戒严,过护城河杀无赦!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队伍里出来了一个一身轻甲的小将,用带着皇城口音的官话朗声回道:“我等出自皇城北镇卫,护送宣州巡察使上任,听闻北方之危特来驰援!”
  守城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再回道:“且在那等着,我等通报一声!”
  城门不远处的地方,狄泽正死命拽着阮承安不放:“你就带着三百人回去有什么用!回去也是送死!”
  阮承安眼睛里全是血丝,他一拳头甩开了自己的副官低吼:“我不过去难道就在赤兰城眼睁睁看着段虎和剩下的人送死?!”
  狄泽已劝了他大半个时辰,此时被他一拳莽在了墙上,也口不择言怒吼出来:“你有种!你回去和段虎一块儿被突厥人的马蹄糊在武和城的城墙上!来年清明你夫人你妹妹千里迢迢过来对着城墙哭!”
  他一把拽过阮承安的甲领瞪着他怒喝:“你有种!你带三百人去武和城!你要赤兰城在突厥人手下撑几天!”
  两个人面色都非常可怕,一旁护卫的亲卫们各个垂着头,不敢出声。
  附近安置着武和城过来的一千多平民百姓,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追着她心爱的枯草蹴鞠,小球儿滚到了这间寂静的房门外。
  狄泽回过神来放开了阮承安,两人见她抱着那只枯草做成的小球儿站在房门外,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们,本来的狂怒和痛苦的心情渐渐沉默了下去。
  阮承安的理智渐渐回炉,他的夫人还在皇城等着他回去,他的妹妹受了季家的委屈,他如果回不去,要这两个弱女子怎么办。
  小女孩抱着那只枯草做成的蹴鞠,见屋内的大人之间气氛紧张,小小声劝道:“大人们保护大家来到了这儿,大家都很感激。娘说天大的事儿也有过去的坎儿,大人们不要吵架啦。”
  阮承安一直习惯于保护弱者,此时放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低声哄她:“没事,你快回你爹娘身边去,外面不安全。”
  狄泽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方才一声怒喝亦是少见,此时也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争执,上前对那个小姑娘笑了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玩?快回去吧,你家里人该着急了。”
  一个亲卫听从了他的吩咐,带着小女孩回去武和城的百姓暂居处了。
  狄泽瞥了一眼杵在门边人高马大的某位莽将,径直给了他一肘:“冷静了没?”
  阮承安没说话,他眼睛布满了血丝,燃烧着怒火和不甘。这短短的一年内,他受了锦衣玉食的前二十年内所从未经历的打击,先生从小教他为万民立命,谁的命不是命?
  一千士兵,一千百姓。
  正在这时,赤兰城的士兵匆匆跑到了他们的屋外禀报:“少使大人,南门外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护送宣州巡察使,半路赶来支援的。”
  阮承安出言问道:“他们是什么甲胄武器,有多少人马,现在在哪儿?”
  士兵回道:“他们身上都穿着银色的轻甲,带了刀和弩,大约两个小队的人马,正在护城河外等着。”
  阮承安看了一眼狄泽,两个人俱是心下一松:“是皇城北镇卫的制式,带我们去看看。”
  二人并十数个亲卫来到赤兰城的南门,果然见护城河外整整齐齐列着大约两百人的轻骑,阮承安一开口,那边领头的人也回了带着皇城口音的官话,赤兰城便放下了吊桥,迎进了这批意外援军。
  阮承安与轻骑的领头小将甫一见面,对方便大笑道:“在下纪年,你一定是北庭府节度使少使。”
  这倒是让阮承安有些疑惑,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的小将,不过想到自己在皇城做了不短的工部侍郎:“我来北庭不过半年,并无任何功绩,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纪年摇摇头,一边跟着他往赤兰城内走一边意味深长道:“阮少使不认得在下无妨,只要知道在下是来保护少使的便可。”
  跟在阮承安右边的狄泽不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试探道:“纪大人方才说是来支援武和城的,原来是来当我们阮少使的卫队。”
  纪年嘴上一贯没个把门儿的,直接说道:“是啊,在下本来是要随着密王殿下暂且退避的,但想到我们大人说要注意北庭这边的情况,见到阮少使一定要保护……”
  阮承安和狄泽都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阮承安犹疑开口问:“你们大人?哪个大人?”
  纪年恍然,赶紧补救道:“阮少使弃文从武,满朝皆知,在下是路上偶遇信使才知道阮少使在武和城,才前来相助!”
  他这番说辞显然与方才不同,阮承安怀疑地盯着他打量。如果是岳家齐家派来的人,阮承安倒不会想太多,但齐家怎么会和天家手中的北镇卫扯上关系?
  纪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当然知道自己闯祸了,打了个哈哈试图圆场:“阮少使可知道武和城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话题找的并不合适,阮承安与狄泽都是面色一沉。一行人登上了城墙向防守最严密的北城门方向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阮承安比之前冷静了不少,此时嗓音低涩:“武和城破了,里面的人除了我带出来的百姓,一个都没剩。”
  那片天空已被残阳照成了血一般的红色,一行人遥遥望着,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沉了铅。
  狄泽看了武和城半晌,却忽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一把扯过了阮承安叫道:“北方来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上繁华 ;吃糖果的柒柒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赤兰城众人尽皆向北方望去,只见武和城方向燃起了熊熊的烽火,但却隐隐传来了沉闷悠远的号角。
  阮承安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双耳朵极力去捕捉那传到此处已经非常微小的号角声:“狄泽,你听!是不是我大秦的军号!”
  随行的人都有些激动,各个敛声屏气竖起耳朵去探听,那丝微弱而幽深的号角之声穿过了广袤的平原,遥遥地传到了赤兰城众人的耳中。
  狄泽一把拍上了阮承安的肩膀,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中军的军号!是宇文将军的瀚海军来了!”
  一旁的纪年不由看了他一眼,北庭都护府的节度使宇文成管着北庭的主力瀚海军,而阮承安的副将已经能从号角之声中分辨出中军来,必定对瀚海军非常的熟悉。
  两个北庭府出来的小将一扫方才的颓势,顿时精神一振,横扫西突厥的宇文成一来,盘桓在此地的敌人必定溃败。
  阮承安望着武和城那边略加思索,果断下了决定:“既然宇文将军已经来了,咱们就不必窝在赤兰城看着了!”
  纪年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上前追问:“不在赤兰城,阮少使是想怎么办?”
  阮承安与狄泽对视一眼,两人迅速达成了一致,一边往城墙下的驻地跑去一边丢下一句:“出去帮宇文将军痛打落水狗!”
  老老实实在北镇卫摸爬滚打学武的纪年哪里见过这说走就走唯恐天下不乱的阵仗,他匆忙吩咐了一个亲卫将信鸽放出去,一面追上去嚷嚷着什么“穷寇莫追”“小心陷阱”之类,那俩人已经清点好了自己的人马,带着些奇怪的东西叫守城兵开门了。
  骑马跟在后头的纪年十分无奈:“阮少使,你既然要出去,那至少允许在下的人马跟着保护你。”他说着掏出怀中柳梢一吹,两百轻骑也前来,跟在了阮承安的人马后头。
  年轻的北庭节度少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说笑,”他这几天一直沉郁,此时心情畅快大笑一声道:“你们既然要跟着来吃肉,就试试看能不能跟上我们的马!”
  话音刚落,阮承安带着的三百人便是如同马上长了翅膀,风卷残云一般冲出了打开的赤兰城北门。纪年打了一声唿哨,他的人也尽数跟了上去。
  武和城北五里,宇文成的瀚海军就像牧羊人一般将突厥人的军队四分五裂,分批蚕食,铁骑过处突厥人如同秋天的麦子一般一茬茬倒下。
  乞利尔原本还打算依靠速度将这批长途奔袭的援军甩在后面,没想到那群人竟在接近武和城时换上了替马,此时对上他们才攻下城池的疲军,便如热刀切油一般成摧枯拉朽之势。
  瀚海军灭西突厥的威名传遍了草原,身边的同伴接连倒下,再见到那高高飘扬的狰狞旗帜,耳边都是大秦的冲锋号角,死亡的阴影笼罩下,大多突厥士兵根本想不起来之前临时练过的阵型,纷纷夺路而逃。
  “结阵回防!回防!”乞利尔高声怒喝,他身边的各个部族长都还在奋力指挥自己的人马,但两万人的队伍出现了溃败的迹象,庞大的数量反而是崩溃的诱因,前方的命令传不到后方,后方的溃军瘟疫一般影响了前方,乞利尔愤怒之下连砍了几个士兵的脑袋,也没有止住溃败的趋势。
  仆骨克力一直护卫在他的身边,此时紧盯着后方冲杀来的瀚海军,嘴里飞快地劝道:“殿下亲卫尚未出战,都是轻骑速度最快,还请立刻带亲卫离开!我们代殿下牵制他们!”
  乞利尔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前西突厥的大将,他也没想到这个亡命之徒竟有以命换他的命的觉悟:“当我当上可汗的那一天,我会封仆骨部族为上五族之一!”
  仆骨克力满脸的感动和忠诚,在马上匆匆行了礼:“谢三殿下!我死而无憾!”
  乞利尔调转马头大喝一声,千余名骑着好马的轻骑卫兵跟着他脱离了战团向东北方疾驰而去。
  混战之中的数位部族长旁观了这一幕面色各异,面面相觑之下不少人都心生退意。他们前来仅仅是想来抢些粮草好过冬,攻武和城死伤无数就算了,他仆骨克力是忠仆,他们可不愿意把自己部族的勇士折在给三王子挡大秦铁骑的路上。
  可汗?阿史德可敦的大王子背后有两个大族,他乞利尔就凭背后那个上五族都排不上去的拔也部,就跟绵羊斗苍鹰一样。
  这庞大的队伍一边向北挪动,一边被紧追其后的瀚海军蚕食得四分五裂,仆骨克力望着乞利尔的人渐渐跑远,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用中原人的话说,丧家之犬。”
  他回头看着面色古怪的几个部族长,散漫地挥了一下手中的铁鞭:“你们想不想活?想活着回去就听老子的。”
  *
  纪年跟着阮承安等人趴在高高的枯草之中,他们五百人的马都栓在了山崖半腰的树林子中,此时宽阔的平原一览无余,都在他们脚下。
  他有些莫名,拽了一下前面狄泽的盔甲,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你们的办法靠谱吗?咱们蹲这儿大半个时辰了,什么人都没有啊。”
  狄泽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回道:“兵书上说了,这叫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你学着点儿。”
  他们留了一半的人守着马,一些人腰上拽着绳子,凿松了高高的悬崖上伸出去的大块岩石,另外还有人在进入谷口的地方守着大锅的火油,从底下看是丝毫没有异常。
  阮承安也低声回道:“我前些日子出武和城偶然发现突厥人的大军从这里经过,就留了个心眼儿,要是他们被宇文将军追得慌不择路,定会自熟悉的原路返回。”
  他说着眼睛又泛出了血丝,脖子上青筋隐现:“武和城一千士兵,段城主的命,我要他们通通偿还!”
  不多时,远远的从武和城方向来了些人影,阮承安眼神一凛:“来了,各队准备。”
  一旁的发令官打出了隐蔽的手势,前后的火油与岩石组顿时蓄势待发。
  那队人马在荒原上越发逼近,在山崖上众人的视野中从一群小黑点儿渐渐变成了一队虽然有些凌乱,倒还是有些阵型的骑兵来。
  狄泽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心中生疑:“这群突厥人怎么跑的这么快?”
  几个人定睛细看,并没有发现别的不同。纪年低声笑道:“他们忙着逃命,自然连人带马跑得格外快些。”
  阮承安紧紧盯着那群人越来越近,轰隆隆踏进了悬崖边,直到领头的战马一蹄子踩进了预先埋进路底下的大坑中,十数个来不及掉转马头的亲卫下饺子一般栽进了深坑里,霎时间掉头的人马和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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