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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很暖很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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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掉转马头的亲卫下饺子一般栽进了深坑里,霎时间掉头的人马和看不清前路发生何事的中部人马撞了个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乞利尔处在队伍的中间,被数个亲卫团团保护,见此情况大喝:“有埋伏!后退!后退!”训练有素的亲卫队很快开始调整队形,前后戒备准备应敌。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敌人没有从前方冲出来,也没有从后面追上来,居然是山崖上掉下来了一大块碎裂开的岩石!摧枯拉朽之势崩塌下来的巨岩瞬息之间滚落了山崖,不仅将一百多个来不及躲避的卫兵当场砸中,还将整个通路堵得严严实实,把亲卫队伍都分割成了两半。
乞利尔灰头土脸地被亲卫拽到了队伍的后方躲过这一劫,一时之间脸色铁青——此地是他向莫家做交易得来的小路,可以绕过横在大秦与草原的数个重镇关城,前有敌人,后有追兵,竟然成了绝境!
他猛然抬头望向了一边的悬崖上,一双眼睛里都是刻毒的恨意:“给我上去杀了他们!”
就此回头在空旷平原上与瀚海军对上九死一生,如果那山崖上还有别的路,他乞利尔还有机会回到草原!只要莫家还在,他乞利尔还有的是机会回来!
余下的六百多亲卫立刻将三王子护在中间,回头想要找上那悬崖的路,将那一直不敢露头的可恶敌人揪出来!
却就在他们要返回到山谷链接平原的出口时,天空中淅淅沥沥泼下了一些液体。一个疾驰的亲卫下意识地眨了一下被沾湿的眼睛,下意识地想到中原的冬天还有雨,不知道草原上下雪了没有。
但他永远也没有回草原的一天了,紧随着这些液体的是一支支顶端燃火的箭,纷纷扎在了突厥人的身上和马上,火油滚着易燃的枯草落下山崖,一团团复仇的怒炎像承载了武和城枉死之人的冤魂,纷纷找上了突厥人的身。
底下的卫队顿时大乱,熊熊的火光自人与马身上燃起,战马在队伍中横冲直撞,长声哀鸣,不少突厥人滚落在地,或是被火烧或是被同伴踩踏得发出惨叫。
阮承安看着这一切,眼前的却是他罹难于西突厥铁骑的双亲,北境边关泥土下埋着的累累尸骨,和城破之前一天叫他带着百姓走的段虎。
还有那个抱着枯草做的蹴鞠的小女孩,她生于这战乱之所,却有一双没有经历过离乱的清澈双眸。
他默然做了个手势,后方拉着火油锅的士兵纷纷将滚烫的热油倒向了底下的敌人。
待底下的突厥人十不存一时,阮承安的人冲下去将最后几个只受了轻伤,还能动弹的人压制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人一直被亲卫护在中间,他脚上是白底金边,后跟上装着金色的马刺的马靴,手臂上拉下来一条火油烧掉的口子。
阮承安与纪年几人上前打算查看情况时,这个一直像是奄奄一息的人突然自地上跳了起来,挟着一把厚重的弯刀直直劈向了最前头的阮承安,浅色的双瞳里全是悍不畏死。
他竟然拼着自己被阮承安的侍卫乱刀砍死,也要将这断了他生路的人拽向地狱!
第32章
千里之外的皇城东街,中书令裴瑾瑜身着文士衫于太师府前下马,身后跟着侍从纪密,手中提着一盒远道而来的君山茶饼。
太师谢时是先帝时期的大儒,当今圣人与太子的两任太师,自太子迎太师的嫡孙女谢媛为太子妃后,太师便告老归府不再上朝。
谢时的学生除了太子李修谨与中书令裴瑾瑜这两个最显赫的以外,其他大大小小的门生也遍及朝野,在尊师重道的大秦自然尊崇,即使是金口玉言的皇帝,也要顾及自己这位老师的颜面。
小厮一如既往地直接将这位显赫的中书令引到了花厅,纪密留在外间等候。裴瑾瑜踏进了花厅,只见太师正在照看一盆莲瓣兰。
皇城冬日寒冷,大多数花都被仆从们搬进了专设的花房中,只有这原本就生于山林的莲瓣兰还能待在此处,独有一番意味。
裴瑾瑜上前行了礼,双手捧着那盒远道而来的君山茶:“学生新得好茶,来请老师品评。”
太师教导他与太子十余年,见他神色便知此次上门不仅仅是来拜访送茶。他身边的侍童接过了茶盒,另有小厮去打理兰花,太师走到了一旁的棋盘边坐下道:“既然来了,就先来一局。”
这是太师的规矩,如果有事登门,必要先来一盘棋再开口。裴瑾瑜行了礼坐在了太师的对面,开始了第无数次对弈。
半晌以后,裴瑾瑜神色平静地认了输:“学生学艺不精。”
太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侍童将黑白二子捡回木质棋罐,躬身退下。他像是无意间想到了什么,对这位学生道:“去岁存了一罐梅花上的雪水,既然带来了好茶,用来煎茶再合适不过。”
小童端来了茶碾,风炉,罗筛等一应用具,并一只装着雪水的短流执壶,两盏秘色瓷茶具摆放至案桌上。
裴瑾瑜自行起身将茶盒拿了过来,将茶饼悬于上好木炭生出的火上烤干,抬手置于茶碾中碾成末。
侍童在风箱中加入木炭,裴瑾瑜静等雪水初沸时抬手加入盐,第二沸时舀出一勺雪水放入茶末,第三沸时将第二沸的茶水倒入止沸,持长勺将茶汤舀入桌案上的两盏秘色瓷盏中。
这期间太师眯着眼睛,似乎在缭绕的茶雾中浅寐。待裴瑾瑜将茶汤舀入茶盏之中,他才睁开了眼睛。见茶盏中的茶汤沫饽均匀,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裴瑾瑜虽通六艺,但并不独尚茶道,作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谢时自然明白他此时的用心。太师开口问道:“你心中似有挂念,说吧,此次上门所为何事。”
裴瑾瑜此时前来拜访老师,自然与皇帝的赐婚有关,但他却没有直接开口,只问道:“老师以为修谨如何?”
太师花白的眉头微微一动,神色倒是坦然:“太子殿下知人善任,志性温润,为大秦幸事。”
裴瑾瑜神色镇定道:“修谨昨日与学生在永成楼喝酒,大醉后言最为愧对老师。”
太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年过六旬,曾经的如玉君子,谢家郎君如今也是面有皱纹,却丝毫不减他气势:“太子殿下此言何意?臣下担待不起一个愧字。”
裴瑾瑜此前从未与自己的老师谈论过任何人的私事,此时花厅空旷,只有自小跟着太师的一个侍童。他面色肃然,语气认真道:“修谨言愧对太师,愧对太子妃,只因为上有命,下莫敢不从。”
太师品了一口茶汤,不为所动:“媛儿自小学诗书礼义,聪慧非常。若非是个女儿身,如今定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与你一般着紫衣玉带。”
裴瑾瑜默然。谢媛是皇城中有名的才女,甚至策问时胜过不少进士,太师这番话并无夸张。
谢时放下茶盏,玉一般剔透的瓷质在桌案上磕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他看着花厅中那盆耐寒的莲瓣兰:“媛儿及笄那天抱着这盆兰花,求我同意她去东宫。你今天过来若是为太子当说客,那喝完这盏茶,便自行离开。”
裴瑾瑜神色平静,微微垂首行礼:“学生今日叨扰老师,并非为当太子的说客,更为太师与自己。”
谢时微微挑眉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探究:“瑾瑜如今已是中书令,朝中鹰犬也已被你扼住七寸,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裴瑾瑜低声道:“此事是学生私事,太子私事,更与圣人有关,还请老师务必插手。”
谢时面色肃然,挥退了侍立一旁的童子追问:“何事?”
裴瑾瑜冷声道:“圣人要将阮家二小姐赐婚与太子,并以太子妃礼迎回东宫。”
谢时目光一沉,面上明显有了怒意:“三年前我谢家谢媛入东宫为太子妃,自古嫡庶相分,圣人此言何意?”
裴瑾瑜再行一礼,沉默一会儿顿首道:“圣上属意赐婚前,学生原已定在阮二小姐及笄之时,去阮家纳采。”
谢时闻言不禁讶然,将这个从小就如同冰块儿般的学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教了十多年的学生换了个芯儿。
毕竟还是关怀这个从小教到大的学生,谢时不由得追问道:“你何时认识的阮二小姐,可了解她家中景况,性情品行?议亲这大的事情,此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裴瑾瑜方才还有些不自然,此时说出了口倒是思路顺畅多了。听谢时谈到议亲,他绷紧的唇线软化了,眸子里还出现了点笑影:“老师待学生如同再造之恩,此事需要老师第一个知道。”他说着,面上的神情温和而坚定:“学生此生非卿不娶。”
太师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坚定,不由暗中称奇,同时也非常欣慰。裴家这个孩子流落在了皇城战乱之中,被救回来以后看似毫无异样,但他总能看到他对这个世间的漠然。
谢时花在裴家这个太子伴读身上的精力,比花在太子身上的还要多,如今见他终于也如同常人一般露出柔软的期待神色,也有了想要保护的存在,不仅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但谢时反应过来立刻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圣人将阮家姑娘赐婚给了修谨,而你原本等着她及笄便去提亲?”
裴瑾瑜坚定地点点头,补充道:“此事学生也是近几日才知晓,阮家老国公与夫人战死,此时阮家长子身在武和城而城破,这次赐婚是圣人的补偿。”
谢时不禁低喝一声:“荒谬!阮家一门忠烈,若是赐婚给一个尚未娶妻的宗室子弟也罢,太子已有正妃,忠烈之女为侧,何其荒谬!”
裴瑾瑜将永成楼中的交谈和盘托出:“太子醉言圣人将多名大臣之女赐婚与他,他推拒不成,他日必定上门向太子妃与老师赔罪。”
谢时面色好了些,冷哼一声:“当时求娶对媛儿说什么一双人,成婚后三载娶了七个侧妃,若非你今日来当说客,他亲政之后便可尝尝废寝忘食,亲改各方奏章的滋味。”
裴瑾瑜虽在永成楼时一拳将太子揍了个趔趄,此时却为他挽回了些面子:“学生即使身在中书令之位仍是人臣,太子虽显赫也亦为人子。我等提出异议牵连甚广,更可能适得其反,老师为帝师,还望能够插手此事。”
谢时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叹息道:“人老了,没了年轻时候的锐气,就想看到儿孙和乐,桃李成林。年过六旬辞官还家,此事本不应插手。”
裴瑾瑜心中一紧,只见太师自案边站起道:“但此事关系我门生人生大事,更有关我嫡孙女颜面,我虽告老,圣人想必还愿听我一言。”
谢时见他自紧张中松了口气,微妙地扬了扬眉头,指指裴瑾瑜亲手煎的茶:“你幼时曾言茶道无用至极,抨击煎茶为无用之学,如今既然做了说客,便饮了茶自行离开。”
裴瑾瑜顿了顿,垂首行礼:“老师帮扶之恩,学生没齿难忘。”
谢时抬手制止了他的下文,笑了一声离开了花厅。
待裴瑾瑜从太师府中出来,府门前等待着的侍从上前道:“大人,东宫传来的消息,说太子殿下昨夜肚腹绞痛大作,已惊动了皇后。”
裴瑾瑜跨上了马,神色不变:“皇后如何反应。”
侍从上前道:“太子似乎就婚事与皇后起了争执,并不愿意接受这门赐婚,皇后离开东宫时面色十分不愉。”
一旁的纪密看了一眼自家大人的反应,赞同道:“赐婚应当不是殿下的本意。”
裴瑾瑜没说话,调转马头。两个手下骑着马跟在了他的后面,都不确定他对这个消息是否满意。三人前后离开了太师府,但裴瑾瑜前去的方向却并不是丞相府。
两个下属对视了一眼,虽然都不解,但都没有出言询问。
没想到裴瑾瑜最终停下的时候,却是来到了楚国公府的附近。
纪密恍然,低声招呼了一声一旁的侍卫:“咱们走远一点,别打扰大人的事儿。”
就在这时,楚国公府的侧门打开了,几个小厮牵着一辆宽大的马车自里面出来,正门方向丫鬟们鱼贯而出,却是簇拥着一个披着厚厚雪披的纤弱姑娘踏出了府门。
裴瑾瑜无意间来到了这里,却没想到此时竟然恰好见到了她。
自从送她回到了皇城,事情一件一件赶着发生,他们已经有数天未曾相见了。
她似乎也感应到了自己的目光,抬头向这边看了过来。
不见时还不曾预料到相思之甚,再次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怔然。
第33章
他坐在高高的马上,身姿如竹,仿佛偶然经过,但阮卿却读懂了那目光中的意味: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此地人多眼杂,阮卿回过神来,垂下微红的眸子行了礼:“裴大人。”
朗月一般的裴家君子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仍声如冰玉,不动声色:“阮二小姐若要出门,还请允许我送小姐一程。”
随侍在侧的从雪和绿双不由对望了一眼,目光中都是忧虑的神色——圣人有意将小姐许给东宫,若是和裴大人多加接触,那……
但她们扫了一眼裴瑾瑜,他与自家小姐相隔了半个宽阔的东街,座下马儿也静默地立着,如他一般无可挑剔地克制守礼。
阮卿抬头看着他,目光轻软如絮:“臣女将去永成楼寻友,多谢大人。”
裴瑾瑜心中如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笼罩,虽是涩意,其中却有一点温暖的甘甜。他静静地等着阮家姑娘上了马车,便走在了前面,带她去西街的永成楼。
规律的马蹄声响在宽阔幽静的东街,此地是达官贵人的居所,向来少有百姓来往。这一队人马一前一后默契地保持了一点距离,又不至于太远,仿佛是偶然相遇的友人结伴而行。
阮卿坐在宽大的马车中,厚厚的的毛毯将车厢内铺得柔软如云,她身着狐狸毛雪披,手上捧着一只醺球,车厢内还背着大些的暖炉,但面色还是略显苍白了些。
从雪与绿双两个丫鬟都有些担忧,频频望着阮卿欲言又止,却见她笑了笑:“莫要担心,我无事。”
从雪不由开了口:“小姐,裴大人是……”
阮卿稍微拉开一点厚厚的裘皮帘子,缓缓前行的光影里,那个人的身影如此的清晰。
她嘴角抿了一点笑意,回视了自己的两个小丫鬟:“裴大人送我们去永成楼,他也许正好去那处有事要办呢。”
绿双年纪虽小,也是见过了无数才子佳人的话本子,此时见自家小姐绕了个圈子,不由坏心眼地戳穿了这个没什么说服力的说辞:“永成楼可在西街,裴大人如何来咱们楚国公府去永成楼?”
小丫鬟前几日学了些皮毛,此时摇头晃脑道:“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国公府之人也。”
此言一出,一旁的从雪都不禁笑出了声,阮卿更是被闹得面红过耳,自雪披下伸出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什么醉翁的,我前日教你这小丫头学诗,你倒是从哪儿学的坏句子?”
绿双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笑着嚷嚷道:“还有还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眼看阮卿恼得要上前去将她的嘴捂住,从雪忍住了笑,连忙将自家小姐的手收回了暖和的雪披下,打圆场道:“绿双囫囵学了几个,就爱胡乱显摆些,小姐别与她一般见识了。”
阮卿默默将脸埋在了柔软蓬松的狐狸毛中,再抬头时小脸微红,神情却镇定了不少:“这件事影响大人的处境,我们万不能让他人抓到把柄。”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稚子,天家的赐婚怎会轻易更改?裴瑾瑜是天子近臣,太子伴读,若是因她受到猜忌……
从雪和绿双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此时小姐处境的窘迫和国公府境况,纷纷保证道:“小姐放心,我们定不会在外人面前多一句嘴。”
大秦皇城宽广,东街为达官贵人住所,西街是最热闹的繁华之地,两地泾渭分明,遥遥相距有些距离。
今日阮卿却暗暗可惜这条路太短,只相伴走了些许便到了。
从雪扶着她自马车中下来时,裴瑾瑜静静地立在前方看着她,目光关切,只身着简单的文士衫也自有文质彬彬之姿。
阮卿遥遥与他对望,那目光里的温和让她心中仿佛一泓清泉泛起涟漪。她尽力镇定了一番,微微垂首行了礼:“多谢裴大人。”
对方的目光却没有收回,在她微红的面上一扫,再看毛茸茸的雪披将这纤细的小姑娘罩得严严实实,才像是有些放了心。
裴瑾瑜神情如常,只道:“不必多礼。近日天气寒冷,阮二小姐多多保重。”他话音刚落,便看了纪密一眼。
他不愿让她担忧,但也不能让她惹了旁人的眼。
纪密得了指示,下马来到阮卿一行人面前行了礼,奉上了早早准备好的一个食盒:“此前大人奉命保护小姐,没成想出了纰漏,大人特来送此物为赔礼。”
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还引了三三两两的行人注目。熟悉的甜香从空气中传了过来,正是她在云宁山庄喝惯了的,裴瑾瑜送来的蜂蜜的味道。
阮卿有些讶然:“裴大人言重了,只是小小流寇,我亦无事。”她抬手接过的时候,纪密托着食盒底部的手状似无意地轻轻一敲,引得阮卿眸光一动。
他恭谨地退回了裴瑾瑜身后,阮卿抬眼望去,裴瑾瑜遥遥对她点了点头,便驱了马转身离开。
阮府一行数人立在永成楼附近,便有些打眼,引来了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从雪担忧地接过了自家小姐手中的食盒,提议道:“小姐,我们先进去吧。”
阮卿回过了神,看了一眼那只平平无奇的盒子,目光中莫名有了点笑意:“好。”
一行人进了永成楼,当值的掌柜崔武认得来的这位贵女是少东家的手帕交,早早将阮卿引到了三楼的单独厢房中,备上好茶与果子招待。
从雪见了那茶盏,欠身道:“掌柜的有心了,但我们小姐喝不得茶,还请备些蜜水来即可。”
掌柜崔武恍然,想到这位阮家的二小姐半年前患上了心疾不能饮茶,不由连连道歉:“是在下疏忽了。”
他连忙叫了小二端上了甘泉调的蜜水来将那盏茶换下去,阮卿端坐在桌案旁笑了笑:“无碍,只是不知你们池小姐可在?”
崔武面有歉色:“阮二小姐来的不巧,楼里一个伙计家中出了大变故,少东家一个时辰前正去了城南怀安坊主事。”
阮卿本是来永成楼寻她,此时有些遗憾,只道:“无妨,胤雅近些年来事务繁多,是我没有事先告诉她。”
她鼻尖都是清淡的花蜜甜香,不由看了一眼从雪手中那小小的食盒,口中道:“崔掌柜本也事务繁忙,不必招待我们,我们在这里坐坐就回去了。”
崔武向她拱手行了礼,恭谨地退了下去。
永成楼是久负盛名的池家所有,不仅在皇城开办,在各个繁华的大城中也有不少分店,能进永成楼三楼的要么是朝中官员或其亲眷,要么是身有才情的名家,故此不像一楼二楼一般热闹,倒是十分清净。
阮卿见崔武下了楼,四下里安静了下来,便亲自拿过了那只裴瑾瑜所赠的食盒,想要打开验一验自己的猜测。
就在此时,厢房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一个年轻女子故意大声的话语:“我倒是哪家贵女出门如此兴师动众,竟还要朝中大臣开路,没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阮二小姐。”
从雪连忙走到了厢房门口,见两个贵女并五六个丫鬟正站在她们厢房外,行了礼问道:“此处厢房已有我们家小姐在,两位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这两个贵女一个身量矮些,穿着湖绿襦裙并同色披风,另一个身量高挑,身着浅紫撒花裙。见出来的是一个丫鬟,湖绿裙装的贵女冷哼一声:“怎么,阮卿连出来见人都不敢了吗?”
阮卿眉梢微蹙,放下了食盒绕过影壁上前,只见王家庶女王白萱并裴家四小姐裴忆正堵在她的厢房外面,见她出来都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数遍,目光极为不善。
阮卿今日着红襦白裙,发色漆黑,格外显得肤色如雪。那身着湖绿襦裙的王白萱本要开口,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却无从下口嘲讽,不由嫉妒更甚。
她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几乎要将手中的帕子掐碎,想到方才见裴家公子将这阮卿送到了永成楼的门口,心中恼恨无比:长了一副好颜色又如何,就算裴瑾瑜再是喜欢,裴家也不可能允许一个生养不了孩子的女人进门!
裴忆则是听到了裴涉透露宫中传言,阮二小姐被圣人以正妃礼赐婚给了太子,心心念念明年三月入东宫的裴忆自然和王白萱一同过来,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阮卿见来人是裴家的四小姐裴忆,身侧还站着个面色不善的王白萱,不由眉头一皱,心道:这二人今世竟也凑在了一起。
前世阮卿跳下冰湖的那一年,王家庶女王白萱被裴瑾瑜拒绝后,竟在上元节与裴忆一同设计栽赃他,虽未成功,却还是被刑部尚书王广以此为把柄闹了不少的事情。
阮卿家中亲人和乐,兄长自小宠她,前世对身为裴瑾瑜庶妹的裴忆态度温和,不过现在么……
阮卿微微挑了眉,淡声道:“此地已为我所用,二位无事请回吧。”
裴忆自行走到了阮卿的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一个阮家的美人,竟然迷得我那眼高于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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