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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很暖很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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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微微挑了眉,淡声道:“此地已为我所用,二位无事请回吧。”
裴忆自行走到了阮卿的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一个阮家的美人,竟然迷得我那眼高于顶的二哥围着你团团转,又搭上了东宫。”
从雪也十分紧张,本想要劝自家小姐先进去,却听见阮卿那天生温软的嗓平静道:“裴姑娘说笑了,他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王白萱将手中碎裂的丝帕扔在一边,狠狠地瞪了阮卿一眼:“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子,大庭广众说这样的话,你是他的什么人不曾!”
阮卿冷然看着她,正要开口,三楼的楼梯口却传来了一个含怒的女声:“她是什么人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风起 2个;喏喏丝语 1个;君临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喏喏丝语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却见一个身着男装,束着高髻的女子几步走了上来,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沾了些泥土柴灰,正是外出的少东家池胤雅沉着脸回来了。
阮卿与她遥遥一望,露出了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无事。对面的王白萱并没有认出来者是谁,气得怒喝:“哪里来的刁奴,给本小姐掌嘴!”
她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丫鬟闻声应是,立刻向那瘦瘦高高的女子走去抡起了巴掌,池胤雅身侧的伙计们面色一变,纷纷上前挡住了那些丫鬟。
裴忆并不常出门,她仅仅知道池家家主只有一个女儿,池家女定和自己一般每日严妆盛衣,学仪态规矩以待寻个夫婿来继承池家家业,哪能想到这个一身利落男装的女子就是那个池家女?
她斜着眼打量了一番此人,满脸不屑地和王白萱道:“年纪轻轻就在大庭广众的和这么多下人混在一起,果然是个破落户。”
王白萱见自己的丫鬟被拦住,也怒道:“哪家有点底子的会没几个有规矩的丫鬟,一看就是出来给主子办事儿的奴才,莫说掌嘴,打死都算轻!你们永成楼的人还敢拦着本小姐!”
此话一出,池胤雅的贴身侍从面色一沉,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从来没有人敢对掌天下三分商事的皇商池家如此出言不逊!
池胤雅抬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递过去一个“别动”的眼神,阮卿见她如此,本来的怒意都变成了失笑——她的好友又要开始捉弄人了。
池胤雅翻脸如翻书,转身便是一幅傲慢嚣张的地头蛇姿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在永成楼撒野,知道这地儿归谁管吗?”
王白萱本就妒恨阮卿,此时见这个为阮卿说话的人如此作态,顿时怒气冲头,指着被拦住的丫鬟叫道:“本小姐不管这儿归谁管,你们给我把她打死!”
那些伙计本是发现三楼有人来寻少东家友人的麻烦才上来的,本就不具备武艺,被这几个庞然的丫鬟一冲撞顿时有些拦不住。
池胤雅的侍卫长是池家特意派出来保护她的,一旦动手别说区区几个丫鬟,就是百个好手相围也能带着少主人全身而退,此时冷冷地盯着那些不怕死的丫鬟,一手握着冰凉的刀柄。
他身后的池胤雅却故作害怕地连退好几步,只探出一个头来疑惑地试探道:“皇城都有京兆尹管着,这儿可是太子都会来的永成楼,你把我打死了就不怕见官?”
王白萱身侧冷眼旁观的裴忆此时嗤笑一声,傲慢道:“你得罪的可是当朝尚书王大人的女儿,他说她无罪,你就是该死。”
池胤雅目光一沉,面上却害怕得跟真的似的,嚷嚷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过是个官儿的女儿,还不算是宗室子弟,哪里来的底气随便杀人?”
王白萱见自己的丫鬟将那些伙计组成的人墙推出了个通路,便亲自上前向那躲在侍卫后面的刁奴走去。
站在厢房门口的阮卿出言阻拦:“王白萱,你如此嚣张跋扈置王法何地?”
王白萱霍然回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自父亲王广处得到了那些消息以后,王白萱行事根本不曾顾忌,但阮家死得只有阮卿一个,嘴上羞辱便罢了,此时却不能对她真的下手。
这时候蹦出来一个小小刁奴来为阮卿说话,王白萱本就想给她安个罪名好下死手,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撞上了死路。
她冷笑一声,奇道:“王法也要人管,没人管的王法就是一张废纸。你这等下民自然不知道,刑部尚书姓王,大理寺少卿姓裴!”
王白萱又一指身后的裴忆:“这是当朝尚书令裴相之女!”她一面说一面向躲在侍卫后面不敢路面的池胤雅逼近:“就算打死了你,我们也是三品以上大臣的女儿,合该豁免!你说京兆尹?京兆尹算个什么东西?”
王白萱的丫鬟彻底推开了那些伙计,簇拥着自己的主子逼近了池胤雅。阮卿遥遥看着这一幕,身侧的从雪紧张担忧地望着那边,不由低声附耳问:“小姐,王家的人太过分了,我们难道不去帮帮池小姐吗?”
她们前面的裴忆本是满心快意地看着王白萱要上前给那下民一点终生难忘的教训,余光却见一旁的阮卿,心下划过异样——
这下仆即将被王白萱的人打死了,以阮卿温雅善良的名声怎么不帮她说话?
躲在后面的池胤雅暗中按住了侍卫长即将暴起的手。方才自己匆忙上来,掌柜崔武不见自己下去定要上来寻,这时候便差不多了。
她于是弓着身子怂眉耷眼大声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尚书的女儿和裴丞相的女儿,还请两位贵人给我留一条命,不要打死我!”
王白萱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丫鬟将她团团围住,自从自己家中和朝中最有权势的裴家和季家人结成同盟,她还没有被如此冒犯过!
阮卿即使知道池胤雅只是在闹着玩儿,却不由得疾步走到了她身侧面向这两个跋扈的贵女:“你们这般行径,就不怕遭受报应吗?”
怒火冲昏了王白萱的头脑,她一声令下:“谁敢给我报应!给我打,生死不论!”
几个庞然的丫鬟顿时逼近,池胤雅身前的侍卫长手上青筋暴起就要抽出佩刀,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却听见楼梯口一声怒喝:“谁敢动我女儿!”
来人踏上这三楼,王白萱与裴忆这两个有资格列席宫宴的贵女顿时呆住了,这贵夫人正是圣人的胞妹,嫁入池家的琅华长公主!
阮卿在池胤雅身侧行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方才还气势汹汹要去捉拿池胤雅的丫鬟也吓得面如土色直接跪在了地上,王白萱与裴忆面色难看,跟着行了礼。
琅华长公主嫁入池家,圣人特令池家掌天下三成商事,煊赫非常,如果长公主的女儿是面前那个下民,那她……
王白萱虽然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但是这大秦最大的主人可是圣上,她竟然出言要将圣上胞妹的女儿打死,还大言不惭地在长公主的女儿面前显摆家势……
她被琅华长公主高高在上的眼神一扫,顿时双腿一软直接从欠身的姿势跪在了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要是让家中知道她得罪了长公主的女儿,她就算是再得宠也完了!
琅华长公主对阮卿点了点头,上前拉着池胤雅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方才池胤雅叫得那般凄惨,长公主此时一看她全身上下除却沾了点泥土,连个皮都没破,不由气得暗中揪住了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低声训道:“小兔崽子,没事瞎嚷嚷什么死不死的。”
池胤雅面上十分无辜,一如既往地向琅华长公主撒娇:“女儿以为是崔掌柜前来,只想嚷嚷他上来做个见证,没想到无端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不好。”
她对阮卿眨了眨眼,遗憾道:“不过母亲来得迟了些,错过了这两位大人的女儿演出的一番好戏。”
池胤雅说着,慢悠悠地走到跪在地上发抖的王白萱身侧,语气中满是疑惑:“这位是刑部尚书的女儿王白萱,说没人管的王法就是一张废纸,我等下民不知刑部尚书姓王,而大理寺少卿姓裴。女儿不解其意,母亲可知晓?”
琅华长公主少时常与圣人讨论朝中局势,闻言眼神都变了,底下跪着的王白萱如遭雷击,吓得整张脸都快埋在了地上,惨声叫道:“是我该死,是我喝多了酒出言不逊,池小姐饶了我吧!”
池胤雅并不看她这番丑态,又悠闲地走到跪在另一边的裴忆发问:“裴姑娘是当朝裴相的女儿,合该比这小门小户的人多点儿规矩,来为我说说她王姑娘是什么意思?”
裴忆本就比王白萱机灵些,自然知道这个罪名一落,王家与裴家季家通通都要被扒下一层皮。
此时她背后全是冷汗,僵着的脸上努力挤出讨好的笑:“王姑娘兴许是喝多了贵楼的梨花白,有些糊涂了,还望池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池胤雅摇摇头,奇道:“但是裴姑娘说,只要王大人说他女儿无罪,就算他女儿真打死了我,还是我该死。这句话在场的人可都是听得明明白白的,是也不是?”
侍卫长沉声应道:“王家女与裴家女嚣张跋扈,不仅冒犯少主子和阮家贵女,还扬言家世显赫,王法是一纸空文,请殿下明鉴。”
琅华长公主身为圣人胞妹,自小尊贵非常,就算是嫁出了天家也是金尊玉贵,从未受过半点忤逆,此时自己的女儿受此大辱,她眼中已有了勃然怒色:“区区王广,竟敢如此!”
琅华长公主喝道:“来人,这两个俾子带上!我要亲自去见见圣人!”
王白萱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哀求:“殿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她膝行几步欲要抓住池胤雅的脚,对方却轻松地躲开了,笑吟吟道:“王姑娘怎么了?在下一介平民,可不敢劳您尚书之女的大驾。”
裴忆脸色同样是煞白,见长公主一声令下侍卫便要将她捉去宫中,不由道:“阮二小姐,看在都是裴家人的份上!”
琅华长公主闻言,目光落在了静静陪在自己女儿身侧的阮家姑娘身上,神色探究:“阮二姑娘,此女是你的旧识?”
阮卿静静地回视了那个前世帮王家女算计裴瑾瑜,今世又与之一同侮辱自己,羞辱自己友人的裴忆,一贯温软的嗓音都带着冷意:“他那样的人,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她向琅华长公主行了礼:“殿下,臣女与此二女素不相识。”
琅华长公主此时怒气冲天,闻言就转身离开,要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带到宫里去。
侍卫们将地上瘫软的两个人扯了起来,跟在了长公主身后。池胤雅拉着阮卿站在一侧,摇了摇她的手笑道:“刚回来就听这两个烦你,如今为你报了仇,厉害不厉害?”
阮卿面上也是笑意,正要开口夸她几句,王白萱被侍卫扯着经过时突然抬起了满是怨毒的眼睛:“阮卿!你今日尽管得意,明日就是裴家的下堂妻!”
第35章
裴瑾瑜与纪密等人来到了西街与天街的路口时,宫城方向来了一辆数人随行的马车。
此地是天街与西街,东街的汇合所在,自各坊而来的商人与百姓涌入西街的必经之路,裴瑾瑜身着文士袍,又并未乘马车,此时放慢了速度行于人群之中。
却见一辆马车由多个侍卫开道,前方的百姓与骆队驴车慌忙让路,避之不及的就被侍卫粗暴地赶到了一边,零散的货物行礼掉了一地。
见自家大人将目光放在了那边,纪密打眼一瞧,向裴瑾瑜道:“那是王家的马车。”
那一伙喧嚣自天街蔓延到了西街入口,前方赶人的侍卫见有三人骑着马扔走在路边,身上未着官袍而只是一身文士衫,最多不过是个刚中进士的翰林,直接驱马上前呵斥道:“尔等何人,见从三品大人仍不退避!难道想吃吃荆杖吗!”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道旁百姓的注目,嚣张行事的大官和只骑着马的清隽文士,他们都能想到接下来这年轻人会被那侍卫的马鞭拉上几条血口子,不少姑娘都目露不忍,不敢再看。
裴瑾瑜冷冷地扫了一眼前方的马车,他身后的侍卫大怒,出言呵斥道:“竖子无礼!你面前的是当朝从一品中书令大人,你等何不退避!”
远远望着这边的百姓惊讶地看见那以马鞭指着人的恶仆突然一骨碌滚下了马,当即跪在了地上,人群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马车里的尚书王大人本来优哉游哉地来了西街,准备找个平康坊的姑娘享受一番,没想到到了这天街与西街的路口反而被堵上了一会儿,没耐心地掀开车帘一看,心里立马将自己那群没用的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裴瑾瑜今天没穿官袍,居然狗眼看人低赶人赶到了他的头上!
王广当即下了马车,在仆从与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了车队最前面,一脚将那个跪在地上告罪的下人踢了个趔趄,面上拉起了个和善的笑对裴瑾瑜道:“裴中书怎会来此处?下人狗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还望宽宥一二。”
裴瑾瑜目光落在了面前这车队的后方,西街入口有不少驴车拉着货物,百姓挑着担子的,因躲避不及被王家的侍卫直接掀开,此时敢怒不敢言,正在大街上一点一点捡回那极少数还没坏的东西。
他冷然开了口:“王尚书好大的威风,车队行处造成的百姓财物损失可有赔偿?”
王广知道裴瑾瑜身为太子伴读并天子近臣,为人公正死板又油盐不进,便板起了脸转身呵斥自己的下人:“你们怎么办事的,本官叫你们请百姓退避,不是赶百姓退避!还不快去赔罪道歉?”
那一群下人唯唯诺诺地向这边的两个大臣道了歉,又纷纷去后面挤起笑脸跟那些此前才被他们掀翻摊子的商人百姓送银钱。
王广见裴瑾瑜神色喜怒不辨,索性直接开口试探:“南衙卫石才良因假充大理寺所派私闯云宁山庄被投入刑部大牢,已由大理寺少卿季钧派人证实的确大理寺授意,本官属意放行,却被长孙大人拦下,裴中书可知长孙大人何意?”
裴瑾瑜见那些百姓犹疑地捧着银钱远远望着这边,收回了目光淡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王广面色一沉,语气就不再客气:“裴中书要当君子无妨,却屡屡断人之路,就不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裴瑾瑜却并未再看这位振振有词的刑部尚书一眼,径直驱马踏入他们的车队之中。
王广那些面对平民百姓趾高气扬的侍卫匆忙避开,低着头恭送他们远去,王广面色铁青指着那三人的背影抖了半晌,却不敢口出狂言,引得远远望着这边的百姓私下将他们嘲笑了个遍。
*
三人行至通向皇宫的玄武大道,行人稀少了不少。经过了这么一场闹剧以后,裴瑾瑜按照计划去宫中看看‘突然染病’的太子。
跟在后面的侍卫十分不平:“大人,那王广身为刑部尚书,竟不顾京兆尹令在西街驱走百姓,他就不怕被言官弹劾吗?”
裴瑾瑜在阮家附近见到了想见的人,一路送她去了永成楼,面上不显而心中愉悦。此时经过了王广一行人,神色却是明显的冷然:“此人为滋扰云宁山庄的宵小说话,定与裴涉季钧二人有勾连,欺压百姓无人敢告,有恃无恐。”
几人来到了宫门之前,侍卫将三人的马匹迁走,裴瑾瑜与纪密二人进了内廷,径直去了东宫。
纪密留在了殿外,裴瑾瑜由内侍引着进了太子的寝殿,只见门窗紧闭,殿内昏暗而充斥着药味。太子见是他,将一旁侍立的女官仆从挥退了大半,只留了几个心腹守在门口。
裴瑾瑜向他行了礼,李修谨自塌上起来迟疑问道:“惭愧惭愧,本是请你去永成楼商议,没想到才说两句,我只喝了一瓶就人事不省,没说什么胡话吧?”
裴瑾瑜看着他默然半晌,平静回道:“殿下喝了酒以后就醉了,直接由殿下的侍卫送回了宫中。”
太子松了口气,揉揉自己的肚子道:“我昨日头痛欲裂,竟想不起来喝酒以前与你说过什么,此前的倒是勉强记得……你这人下手可真不客气……”
他对面的裴瑾瑜挑了眉,神情自若:“殿下要治臣大不敬之罪?”
太子本就心虚,此时哪儿听不出来对方话中深意,颇为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还是谈谈赐婚的事情吧。”
裴瑾瑜面色肃然道:“今日臣去了太师府上请老师出手相助,老师对殿下的态度和缓了些。”
李修谨眼睛一亮,急切追问道:“谢先生终于不怪我了?”
他自小的伴读则摇摇头,神色镇定:“此事若要万无一失,还需要殿下配合。”
太子正目露疑惑,就见一贯行事端正性情淡漠的裴瑾瑜走上前来,盯着他的肚子轻轻攥紧了拳头,音色如冰玉:“殿下应该做的,是病得更重。”
李修谨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悚然而惊,连忙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大退几步:“瑾瑜冷静,冷静!我们有话好好说!”
就在永成楼惨剧即将重演时,殿外传来了侍从的通报:“太子殿下,林太医求见。”
殿内的两个人很快恢复了常态,林太医进来时,就见太子单手负于身后,中书令裴瑾瑜正在他面前汇报什么事情,见他进来便停了下来。
林太医上前向两个贵人行了礼,按照惯例给太子把脉以后便恭贺道:“殿下精神好了不少,再吃几天药便可大好了。”
太子看了裴瑾瑜一眼,温言道:“我这病究竟是何原因?这几日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老是好不了?”
他虽不敢向自己的父皇提出异议,但向母后卖卖惨还是可以有用的。方才裴瑾瑜说解除婚事需要他病得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这林太医说自己病重。
林太医听太子话语中着重点出了“好不了”这三个字,微微抬头见了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殿中的花盆。
他心思一转,认真回道:“殿下的症状像是普通的风寒,却不知为何绵延不绝,风寒的药却是无用。”
裴瑾瑜目光一动,太子也赞赏地看了林太医一眼,口中却是斥责:“连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治不了,你就是这么当太医的吗!”
林太医惶恐状告罪:“殿下症状蹊跷,恐怕不仅仅是风寒所为,恕臣无能。”
太子面有怒色,摆摆手道:“下去吧。”
殿外的侍女都看到了一贯为太子请脉的林太医擦着冷汗出来。昨日皇后娘娘来了东宫,却不知太子与皇后说了什么,惹得皇后拂袖而去。她们这两天也是提心吊胆,不由为还在殿中的裴中书大人捏了一把汗。
被下人们认定为喜怒无常的太子此时正在殿内,一手挡在自己肚腹上对裴瑾瑜道:“如此便不用再给我来一拳了吧?”
裴瑾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姿态恭谨得挑不出错处,而语气似乎很遗憾:“殿下既然有更好的办法,臣不便代劳。”
太子松了口气,揉了揉还是隐隐作痛的肚子调侃道:“我与你从小到大的交情,你从来就跟不在这世上似的无欲无求,此时竟也栽在了那姑娘身上。”
他还是有些不适,索性摇摇头走回了塌上一躺,见裴瑾瑜难得没有反驳,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故人诚不欺我也。”
裴瑾瑜跟在他身侧站定,并没有理会那些无关的话题,只道:“太师之言,加上殿下之病,应当并不足以改变赐婚。”
太子闻言面色也严肃了些,赞同道:“父皇的决定从未轻易更改,若老师直言我婚事,我亦以病相抗,父皇更会生疑,只怕适得其反……”
裴瑾瑜压低了声音道:“若要让此事合情合理,万不能让圣人感到违逆,定要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太子被太子妃生疏太久,此事既是能帮自己挽回在心悦之人眼中的形象,又能帮助自己自小的挚友,此时听他言下之意已有良策,不由追问道:“瑾瑜早已知晓我对阮二姑娘无意,快说说有何打算?”
裴瑾瑜刚要开口,门口的纪密朗声道:“大人,圣上身侧的小黄门已过来了,宣您立刻去御书房议事。”
太子下意识地看了裴瑾瑜一眼:“难道今天的事情……”
裴瑾瑜行了礼,离开之前道:“此病蹊跷,还请殿下慢、慢、养。”
第36章
裴瑾瑜刚走出东宫,远远的却瞧见了熟悉的身影,正是前来宫中面见天子的太师。
太师见是他,停住了脚步。待自己的学生行了礼以后,谢时状似无意问道:“听说东宫有恙,如今如何了。”
小黄门跟在他们身后,裴瑾瑜的回答也十分的得体:“蒙老师挂念,太子殿下不知何故缠绵病榻,今日还是有些虚弱。”
太师似有所悟,一面向圣人的御书房走去一面道:“昨夜观星象,太子命星受扰,颓势初现……这段日子怕是发生了不妥的事情。”
裴瑾瑜恭谨称是,二人来到了御书房门前,小黄门进去向圣人请示,便将这两位一同请进了殿内。
裴瑾瑜与太师一同行了礼,圣人自御台上站起,几步前来将谢时虚扶道:“太师不必多礼,裴卿也免礼罢。太师久未进宫,此番前来是何要事?”
太师摇摇头,坚持给圣人行了大礼道:“臣先请陛下降罪。”
大秦尊师重教,即使是当今圣人在谢时门下时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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