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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很暖很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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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更见这二人目光交汇,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阮承安不由皱眉大声道:“咳咳!”
  一旁的长孙沧先听他的意思就是对裴瑾瑜不满意,此时又见他打岔; 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揶揄道:“近日天气寒凉; 阮小国公莫不是受了风寒?正巧老夫带了针灸,可以为你扎上几针治一治。”
  阮卿受了自家兄长那几声干咳所惊,回过了神移开了目光; 微微垂首行礼道:“裴大人; 长孙大人; 臣女失礼了。”
  她方才是一时情急才有些越矩,这时缓缓行了礼,行动间衣袂轻展,仪态矜持而优雅。
  裴瑾瑜礼节性地垂下眼帘不再正面看她,只开口道:“阮二姑娘免礼。”
  阮卿缓步来到了两位客人的对面; 裙袂飘然而过。裴瑾瑜余光之中可见那两只玉白的绣鞋时隐时现; 尤其的小巧可爱。
  阮卿坐在裴瑾瑜的对面,自有仆从为她上了一盏温热的蜜水。她借着端起杯盏的动作悄悄去瞧了裴瑾瑜,却见他视线似乎注意在了自己脚上; 心中无端紧张起来。
  今日走得匆忙,只穿了双闺房内常用的银丝履,是不是不够配裙衫?
  她双脚微动藏回了裙摆之下,像是两只躲起来的小兔子。
  裴瑾瑜喝了口茶。他神情平静,眼中却多了分笑影。
  阮承安倒是没有注意这番暗中的互相注目,只见妹妹乖乖前来坐下,某位裴大人也规矩地移开了视线,遂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他当然不会是真的得了风寒,此时目的达成了便向长孙沧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是近来嗓子有些干,多喝几杯茶就行了,哪里用劳烦长孙大人大驾。”
  阮卿既然来了,阮承安也不好当着客人的面直白地叫她回房,只向裴瑾瑜二人首先开口:“长孙先生妙手仁心,此番上门为舍妹调养,我阮府必有重谢。”
  长孙沧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楚国公,捻了捻胡子道:“阮小国公太客气了,老夫也是受人之托。”
  阮承安并不接话,叫小厮拿来了一壶酒给自己与裴瑾瑜倒上,站起来道:“裴中书照顾舍妹,并派遣手下来武和城救在下一命,在下铭感五内。”
  他端起酒杯道:“今后裴中书若有需要,我阮承安义不容辞,请!”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二人一个治了我妹妹的病,我们阮家重礼相报,一个救了我的命,我回报你义不容辞。
  但若是谈婚事,那就恩情归恩情,婚事归婚事,谈不拢的还是谈不拢。
  阮卿并不是不谙世事的稚子,她当然知道哥哥这样的举动,是很有可能将裴瑾瑜对阮家的帮助看做了别有所图,不禁焦急地看向了裴瑾瑜。
  裴瑾瑜果然站了起来,却没动手边的杯子。他当然知道自己与裴涉、季钧之争朝野皆知,也知道喝了这杯酒,就代表他与阮家只有没还的人情,不能再有别的牵扯。
  阮承安见他不动,端着酒杯表情肃然道:“裴大人为何不喝,难道是嫌我们阮家报不了中书令的恩?”
  裴瑾瑜却是端起了另外的一盏茶,举在和阮承安一同的高度道:“我从未挟恩图报。”
  他在阮卿担忧的注目下将杯内茶水一饮而尽,神情平静:“宣州案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活,阮二姑娘不会再出意外。若我三生有幸得娶,她将是中书府唯一的女主人。”
  此言一出,屋内的所有人都是愕然,谁都没想到裴瑾瑜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竟然如此直白。
  阮卿惊讶得合不拢嘴,已经是红晕过耳,仿佛身在云端,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她几乎不敢相信,又抬头去望着他,只见裴瑾瑜轻轻对她轻轻弯了唇角,是一个浅淡的,安抚的微笑。
  原来冰山并非始终无动于衷,他独行于世,却为她一人化。
  反应最大的当属阮承安,他几乎是当场黑了脸:“裴中书慎言!我妹妹尚且待字闺中,我阮家还没答应你裴家的纳采,这时候就说婚娶未免太失礼!”
  这裴瑾瑜在朝一直都是一副沉稳端正的样子,二十多了还没娶妻,没想到却是对他妹妹打起了主意!
  裴瑾瑜闻言不动声色,抬手行了礼道:“贸然登门实属失礼,不过还请阮少使为前来阮府的冰人放行。”
  阮卿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两个高大的男子对峙,此时见哥哥闻言瞪起了眼睛,哪里还不明白是他特意拦住了裴瑾瑜派遣过来的冰人呢?
  不过这位裴大人可不是如此轻轻松松就拦得下的,这不,冰人进不来,他自己就登门了。她的哥哥才从武和回皇城述职,此时还在修沐之中,哪里来的繁忙事务去拒绝一个登门拜访的当朝中书令?
  阮卿不禁暗笑,眼见自家哥哥莽劲儿将起,怕是要赶人了,连忙柔声打断道:“两位大人既然百忙之中来了阮府,那便请长孙大人前来看看臣女恢复得如何了吧。”
  阮承安被这一打岔,也不好不给当场中书令面子,颇为气闷地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下去,语气还算有礼地对长孙沧道:“这事以后再说,长孙先生先请。”
  阮卿于是悄悄松了口气,自座椅上站起来半欠身行了礼,带着丫鬟从雪与绿双走向了会客堂的内室去。
  几人跟着进了去,裴瑾瑜却是被阮承安有意拦了一下:“舍妹还未定亲,裴大人也未娶妻,还是在外间避嫌为妙。”
  前面的阮卿担忧地往后看了一眼,裴瑾瑜果然在最后面,见她看来微微摇头,示意不要担心。
  长孙沧听到了这话却暗中叫好,心道:好你个小子,折腾我老头子来给小姑娘看病,这下有人治治你了。
  一行人走到了内室,阮卿坐下,从雪替她将袖子掀起露出皓腕,长孙沧凝神为她把脉。阮承安与裴瑾瑜都留在了外间,对里头的小姑娘都有担心,阮承安倒是没空再和裴瑾瑜争执什么。
  须臾,长孙沧自里头走出来,自有小厮已磨好了墨,他前去案旁提笔写了一副新药方。
  待墨迹干了,长孙沧将这方子交给了阮承安,和蔼道:“阮二小姐这几日按时吃着先前的金方好了不少,如今还需要调整为这个方子为妙。”
  阮承安自然知道自己之前态度并不算恭敬,甚至还有些冒犯,对贸然提婚约的裴瑾瑜也就罢了,但对这位大理寺卿却是有些失礼的。
  此时见长孙沧毫无芥蒂地给了妹妹看脉象,看着自己的眼神中甚至还有些赏识小辈的意味,阮承安不禁有些后悔方才的莽撞。
  他下意识地挠挠头,接过药方客气道:“辛苦长孙大人,我这就叫人按照新方子买药。”
  当然任阮承安想破了头也不会知道,长孙沧赏识的竟然是他给裴瑾瑜下了绊子。
  长孙沧捻了捻胡子,笑眯眯地继续开口:“阮少使客气了,阮二小姐对老夫有救命之恩,区区心疾方子,老夫才是义不容辞的。”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阮承安的肩,以眼神示意他去看一旁的裴瑾瑜:你看,老头子我帮你妹妹是事出有因,为报救命之恩,他裴瑾瑜可是什么理由就帮了你,一定是心怀不轨啊。
  阮承安先是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同坐于屏风之外,姿态端正神情平和的某位裴大人正安静地望着屏风里的自家妹妹,眼神当场就变了。
  他仿佛看到了一只觊觎自家乖巧小白兔的大尾巴狼。
  不行,哥哥不同意!
  被觊觎的阮卿却没有听到这位哥哥的心声,她正悄悄在屏风后头瞧着哥哥与长孙先生二人你来我往地交谈,裴瑾瑜则是孤零零地站在哥哥和长孙先生后头,被挡得只剩一张冷俊的侧面。
  阮卿心中微动,他是以上门诊脉的理由进的阮家,如今脉也把了,话也说过,哥哥又不肯松口婚事,接下来他们应该就会告辞了。
  可是她还没有和裴瑾瑜说上话,就这么白白让他们被哥哥拦着离开了吗。
  阮卿握住了腰间佩戴着的镂金匕首,那只小小的匕首有着玉一般的温暖感,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上一世就是太循规蹈矩接受了赐婚,才生生错过了裴瑾瑜,这一世哥哥被他救了下来,她终于摆脱了赐婚的路。
  她不愿弗了哥哥回护之心,却也相信裴瑾瑜的确会是自己良人。今日既然已经失过礼,再失一次又何妨?
  花笺不够郑重,她要出去,她想要亲自向裴瑾瑜说出冬至节集市的邀约。
  阮卿握着那只已经染上体温的小小匕首,仿佛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力量。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抬脚要出去,却见裴瑾瑜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意,目光径直穿过屏风,与她四目相对。
  那位裴家的君子发现了她的举动,看了一眼旁边眼神诡异的某位哥哥,微不可见地向她摇了摇头,像是劝她别出来。
  阮卿茫然间,却见他径直向阮承安道:“少使之妹救下长孙先生也对我有恩,此番既然来了,我若不亲自道谢更是失礼。”
  不等阮承安出声,裴瑾瑜已站起来主动走近了屏风,俊逸出尘的身姿,凛然却温和的面容在阮卿眼中渐渐清晰。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锦屏轻声道:“在下幸甚得遇阮姑娘,还请姑娘莫怪在下今日失礼。”
  剑眉漆画,眸如寒星,正隔着这一扇薄薄的锦屏看着她。
  阮承安没好气道:“裴大人言重了。如今事都了了,还请你别再来打扰舍妹了。”
  阮卿却没听到哥哥的声音,只觉整个世界都被那位裴家君子的气息所笼罩,他与她近在咫尺之间,犹如月夜同骑时那般亲近,仿佛一伸手便能触碰。
  她的表情有一些茫然的喜悦,却是魂飞天外一般不敢言语,悄悄捂住自己怦然跳动的心,害怕那声音都会让对方听了去。终于凝神开口时,天生温软的嗓音都有些轻颤:“裴公子曾救过小女子……现有一锦囊相赠,只是一番小心意罢了……还请公子务必收下。”
  从雪便将早些时候装着梅花笺的锦囊送了出去,阮承安早已虎视眈眈地盯着裴瑾瑜,此时便开口赶人:“裴大人,此间事情已了,咱们出去说?”
  长孙沧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闻言附和道:“我等去外间吧,别打扰了阮二小姐休息。”
  那只漂亮的锦囊入手,裴瑾瑜便察觉到里头还有物件,此时不动声色地将它塞进衣襟。
  直到阮承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两位客人告辞出了府,都没想到这只“大尾巴狼”上门觊觎小白兔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第48章 
  自从阮家的长子阮承安从武和回了皇城; 关于阮家的风言风语就少了很多,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冬至将至; 再过两个节气便是年节了。阮卿打算去西市的琳琅阁挑些玉佩玉器之类,啄玉师傅需要三十日的工期,这几日定下了正好可以在年节之前做好; 作为年礼送给家中哥哥嫂嫂。
  当然,她更不会漏了那位裴公子。不知前世对女子不假辞色的裴瑾瑜,有没有收到过来自女子的年礼呢?
  向从雪与绿双吩咐好做了出门的准备后,阮卿向哥哥阮承安提出想要出门去; 却见自家哥哥眉头一皱:“可以是可以; 但西市人员混杂,我得带着二十个亲卫跟着你才放心。”
  阮卿当时就不由得撅起了嘴,闷声道:“我是去买玉; 又不是当巡城吏……哥哥带着几十个人跟着; 旁人还会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要是真让阮承安虎视眈眈地带着二十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跟在后边儿保护; 她明日就得在皇城出名了!
  齐夫人也是摇摇头,嗔了自家愣头愣脑的蠢夫君一眼:“你个呆子,这儿是皇城不是边关,哪有什么了不得的危险?”
  阮卿对帮自己说话的嫂嫂眨眨眼,齐夫人也是一笑; 眼神含义明显:别理你哥哥; 让我来说说他。
  阮承安闻言便是愕然。他本想拦着妹妹出门,只要她在家中就不会有被某个大尾巴狼抢走的威胁了,却没想到自家夫人格外偏爱妹妹。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更不用说差点是生离死别。阮承安好不容易从北方回来,心疼宠爱着自家夫人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唱反调的意思?
  齐夫人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来,他坚决的态度明显软化了,只是有些尴尬地笑道:“夫人莫生气,莫生气。既然二十个人多了,那我派十个人过去成了吧?”
  阮卿求救地望着齐夫人,齐夫人也是失笑,扯了扯阮承安道:“西市琳琅阁有天家的人撑腰,大秦能动的了他们的人屈指可数。卿卿原本就会带丫鬟小厮,若是还有十个侍卫前呼后拥的,别人会怎么看咱们家姑娘?”
  家中的两个女子都是不赞同的态度之下,阮承安有些撑不住,只好向夫人妥协道:“五个,就五个人作为小厮跟在卿卿的马车后头,我不跟着,这样够低调了。”
  于是阮家的二小姐终于能出门,马车后便跟着五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一路向西街行去了。
  西街永成楼,少当家池胤雅最近正被年节将近的杂事忙得焦头烂额。
  每当冬日渐深,年节将至,一年一度的大修沐也将近了。皇城中大大小小的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们都爱上永成楼聚一聚,或是文人清谈,或是贵人宴请,在这闻名天下的永成楼之中总是格外多几分面子来。
  见阮家的马车刚行过天街,池家机灵些的小厮就急忙回了永成楼向池胤雅汇报道:“少当家,阮二小姐的马车往西市来了,要不要陪阮二小姐看看?”
  他回来得正巧,崔掌柜正抓着池胤雅对上百个永成楼分楼的总账。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账本摊在案台上,宛如长龙,他们的少当家正一脸生吞了苦瓜似的耐着性子拨算盘比对。
  池胤雅一手拿账本一手拿笔,躁得恨不能抓耳挠腮。对账的事儿一直是她老爹在做,他从没说过一个累字,谁能想到今年自己上手之后竟会如此焦头烂额?
  这小厮进来高声说阮家小姐来了西街,池胤雅如蒙大赦眼睛一亮,立刻将毛笔和算盘往旁边儿一搁就跑了出去,只远远的留下一句:“崔伯伯帮我先看着账,我得去看看阮家小姐!”
  崔掌柜正欲喊住这天性跳脱爱往外边儿跑的大小姐,却没想到她跑得竟似后头有狗撵一般,倏忽之间就没了影。
  按下这位池家勤勤恳恳老掌柜转头往那多事儿的小厮脑门儿一个爆栗不提,阮家的马车正踏上西街不久,前头便有着男装的女子骑马赶了过来,正是池胤雅带着侍卫长崔正初过来了。
  阮家赶车的侍卫自然认识这位自家小姐的挚友,徐徐停下了马车向车帘内汇报道:“是池胤雅小姐过来了。”
  阮卿闻言撩开了车帘,就见池胤雅干净利落地从马上翻下来,脸上带着庆幸的笑上前道:“卿卿来得正好,走,我陪你去逛西市去。”
  她惯常作了男子打扮,衣饰不显,只在腰上戴了个温润的玉坠子,道路之侧有些眼力的却是认出了那是池家人的信物,不由啧啧称奇。
  阮卿方才还讶异她如何这般快地赶了过来,见她心有戚戚的神色便有了些猜测,笑道:“你今年开始接管楼里的事务,如今年节将近了,哪里来的空闲陪我逛西市?”
  池胤雅上了阮家马车,侍卫长崔正初牵着她的马与阮家侍卫们一同跟着。池胤雅在阮卿对面坐定,便是心有余悸道:“快别说了,我从前可没有发现一个年节竟然会有这么多事儿来……”
  阮卿笑了笑,随意聊道:“从前母亲也会在年底安排扫洒,准备嫂嫂家和宫中,还有府上丫鬟小厮们的年礼,年节之前还要将庄子里的管家们召回来聚一聚。我们家倒是没做别的事儿便已经很忙,不用说你们全天下都有生意了。”
  池胤雅闻言,夸张地哀嚎一声:“今年我爹隐退,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得是我去对年账,去甘露殿赴宫宴,去安排上上下下几百个分楼的年礼……”
  池家家大业大自然事务繁多,琅华长公主与池家家主还仅仅只有池胤雅一个孩子。她虽然是一副笑模样与阮卿诉苦,却是眼下见青,面色也差了,明显这些日子忙得不能好生休息了。
  阮卿微皱了眉暗自心疼,拉着她劝道:“年底太忙了,我叫外头的侍卫慢些赶车,你在马车上歇歇吧。”
  池胤雅笑着摇摇头,朗声道:“无妨无妨,你今日去哪里?不用放慢了马车,咱们快些过去,不然崔伯伯一个人对年账怕是要累坏了。”
  阮卿说不过她,只好依言叫外头的侍卫快些赶了马,一行人或乘马车,或骑马踏入了人来人往的西街。
  西市是皇城最大的商坊,即使是白天也十分热闹,不少商贩百姓行在道路两旁去特定的坊内做生意,大道上侍卫仆从簇拥的世家马车屡见不鲜,阮家虽然是人多了些,却也丝毫不打眼。
  皇城西市店铺连片,各个身价不菲,汇聚珍宝无数。只要出得起价钱,就能在西市买到大秦最负盛名的丝绸茶叶,西域最为名贵的宝石金银,琉球最大个儿的东珠珊瑚。
  阮国公府以战功起家,老国公在世时灭西域诸国,缴获所得上等献国库,其余便自留,更加上圣人赏赐无数,库存极其丰厚。
  嫂嫂齐雨溪管家以后直接将府库开给了阮卿,如今她应当是皇城中除池胤雅之外私家最丰厚的贵女,连普通些的公主也远不及她。
  但此行要备的是家人与心上人的年礼,最重心意而不是豪奢,所以阮卿一行人便去了玉料最好,雕琢最为恰到好处的琳琅阁。
  阮家的马车驶进了专做珍奇玉器生意的和氏坊,在琳琅阁古雅的大门前停下。池胤雅首先跳下了马车,从雪跟着下来,放下了一个脚凳,阮卿跟着被她扶了下来。
  迎客的小厮见这两位客人前来,头一个女子着男装,神态自然地踏上了台阶。第二个则是纤细娇小许多的贵女,面色苍白似有不足之症,见她穿着身没有一丝杂色的雪披,小厮便知是贵客,上前殷勤招呼道:“二位小姐前来本阁,不知想要买些什么?”
  阮卿自是知道这琳琅阁的一楼是些普通的玉器,笑了笑向小厮道:“还请带我们上二楼看看。”
  待几人上来了二楼,在临街的隔间暂且歇息片刻,琳琅阁的三掌柜很快带着端着好茶与点心的小厮也上来了。
  这位圆滚滚的掌柜笑眯眯地对阮卿作了个揖,有礼地开口道:“阮二小姐今日来此,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不知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玉饰?”
  阮卿早先便想好了要买些什么作为年礼,此时说道:“挑一只白玉长命锁给将来的小侄子或小侄女,选一对寓意母子平安的翡翠福豆给嫂嫂,还挑一只小巧易携带的平安扣,给年节后再要去往边关的哥哥。”
  掌柜的自然知道这是贵客,恭恭敬敬地按照她的要求呈上了不少质料上佳的玉件样品,阮卿挑选了一番,又与池胤雅商议一番,很快便确定好了。
  掌柜的记下了阮卿的要求,单子则是交给随身的小厮递给啄玉师傅。阮卿挑完了送给家中人的玉器,犹疑了一下,镇定开口道:“另外……另外若有新到的适合男子的玉佩,也请拿上来看看。”
  古书有言,君子玉不下身。大秦崇玉成风,不论男子女子皆佩玉,崇尚以玉比德,更加上阮家还有一位长子,所以阮卿所言并未让三掌柜感到奇怪。
  倒是池胤雅知她心意,意有所指地笑看她一眼:“掌柜的这次可要仔细着挑,阮二姑娘这玉佩送的可不是一般人。”
  三掌柜笑道:“池小姐说笑了,玉佩是皇城之中最为风行的款式,小店虽不显,好料也是不少的。在下还请阮二小姐移步前去三楼细看。”
  阮卿红着脸嗔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小儿,带着一行人跟掌柜的前去了摆放珍奇的三楼。
  没想到掌柜的所言不假,阮卿方才踏上了琳琅阁鲜有人来往的三楼,便被远远地摆在多宝阁上的一枚玉佩夺去了目光——
  它是一片被留在玉中的云海,也似山巅之上银雪连着天幕,天色空茫,白净朦胧,只在底部有一点云雾笼罩的山巅,极寒极美,像是一个小小的昆仑仙境。
  阮卿望着它出了神,仿佛能看到云海山巅之中,走出一位皎皎如月的裴家君子来。


第49章 
  美玉天成淡漠意境; 大秦上下文武百官风流人物无数,除却一个裴瑾瑜; 无人堪配。
  阮卿由三掌柜引到了置放那玉佩的的多宝阁旁,不由目露赞叹道:“美玉如此,世所罕见。”
  身侧的池胤雅作为皇商池家的新主人; 从小到大珍玩奇器见了不少,此时也不由赞同:“宫中所见玉器大多失在过于雕琢,这玉佩却是天生颜色便是意境幽远。”
  听闻两个贵女夸赞自己的镇店之宝,三掌柜不由笑眯了眼; 故作谦虚道:“两位小姐过誉了; 美玉受天地滋养而生,这枚行云浑然天成,在下也希望它能得遇良主。”
  池胤雅闻言便知这掌柜不愿将玉佩轻易卖出; 不由奇道:“玉虽无价; 但这世上还未有我买不起的东西; 今日我与友人乘兴而来,店家莫要卖关子,烦请说个准数出来。”
  先不论池胤雅的母亲是圣上一母同胞,关怀有加的琅华长公主,只看池家富可敌国; 这位池家大小姐发的话可没有虚假。
  琳琅阁掌柜颇有些无奈之状; 只坚持道:“池小姐言重了,规矩是上头定下的,在下只有从命; 绝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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