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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很暖很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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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琳琅阁掌柜颇有些无奈之状; 只坚持道:“池小姐言重了,规矩是上头定下的,在下只有从命; 绝无故意为难二位的意思。”
  阮卿暗中将她拉住,维持着基本的礼节对这满脸和气,貌似十分老实的掌柜道:“既然如此,贵阁如何才能为这枚行云寻到主人?”
  三掌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她们二人引到多宝阁的另一侧。
  这一面竟然也摆有一枚玉佩,形如一滴通透冰晶,却不若行云冷然,而是柔和温润,如春日潺潺溪流,只在顶端有一簇墨色,正和行云遥相呼应。两只玉佩初看之下意境相对,再看却是冬雪化溪,天生便是一对。
  掌柜的见两位贵女再次目露赞叹,笑着道:“两枚玉佩浑然天生,阁主得行云已五载,今年才得这只佑微,遂将它们聚为一对,取的正是‘行于云端,护佑微末’之意。”
  阮卿见了这一对玉佩,又听他一番解释,对这两枚玉佩越发心喜,温声开口道:“美玉如此,我亦心折,敢问掌柜要如何才会卖出呢。”
  三掌柜卖完了关子,便明明白白地将了出来:“我们阁主不缺金银,亦不慕权贵,这一对玉佩只卖给有缘人。”
  何谓有缘人?连阮卿这等并不经常出门的贵女都知道,这只是民间江湖术士,和尚道人骗小孩的借口罢了。
  掌柜的话音一落,阮卿就感到身侧的池胤雅立刻面色一臭就要开口,连忙拉住这位脾气并不好的发小儿,摇了摇头。
  玉是好玉,可惜所托非人。
  三掌柜的三番五次卖关子,阮卿也不是不懂他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阮卿不再跟着他打哑谜,直言道:“即使是贵阁最为紧要的三楼也是售玉的地方,不是储无价美玉的私库,若掌柜的不能做主,烦请你们能做主的阁主过来。”
  圆滚滚的三掌柜在琳琅阁接待过数个世家贵女,玉本就是高洁的君子之相,更是价格越高,越发炙手可热。来买玉的贵女常常矜于身份,他报什么价格都从没被异议,这阮家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却是个硬茬子。
  三掌柜当即面色微变,讨好笑道:“阮二小姐言重了,在下并无此意。阁主曾言要为这一对玉佩寻得配得上‘行于云端,护佑微末’之言的主人,阮国公为大秦护佑一方战死边关,阮国公之女自然也算的上有缘人……”
  这话说的漂亮,就更显得之前的吞吞吐吐虚伪,引得池胤雅嗤笑一声。
  对这位翻脸如翻书的掌柜,向来脾气不坏的阮卿也没什么话好说,只维持着基本的礼节淡声道:“敢问我这有缘人想要带走这一对行云佑微,到底需要出多少金银?”
  掌柜的见她虽然是识出了自己的把戏,却还是想要买玉,不由心中暗喜道:“阮二小姐是爽快人,今日在下也不说虚的,和田玉与蓝田玉素来是天下四大名玉,更遑论这一对玉佩意境天成,天生一对,只寻玉的过程就……”
  他说着便从身后的小厮手中捧着的账册里拿出了一本,翻开书页给面前的两位贵女看:“这是我琳琅阁账册,行云与佑微玉料一共花费一万五千两,更经名家之手啄玉而成,既然阮二小姐真心相求,只需三万两银子即可。”
  大秦普通百姓每年的花销也不过十两,世家贵女及笄时若有五千两的私房已算得宠,阮国公与其夫人素来对儿女大方,阮卿名下的庄子每年都有收入,此时她手中还有近两万两私房。
  这笔钱看起来丰厚,可只能买下行云或佑微其中之一,若只买行云,阮卿不愿佑微将来戴在别人身上。若要动用国公府的库存买下一对来,毕竟是要作为私人的年礼送出去的,也实在不合适。
  阮卿沉吟之间,一旁的池胤雅按捺脾气到现在忍无可忍,直接冷笑道:“掌柜的好算计,嘴皮子上下一碰就翻出了五成利,我池家售卖货物最多不过三分,你们琳琅阁真会做生意。”
  被天下商首池家的未来家主如此评价,那掌柜额头出了冷汗,连忙想要开口解释:“池小姐哪里的话,这玉料是我们琳琅阁的师傅精雕细琢……”
  没想到池胤雅直接打断了他,不耐烦道:“今日和你废了多少无用功夫了,还要说个没完,不就是钱吗?崔正初,给我拿三万两过来!”
  一直跟在两位贵女身后护卫的侍卫长闻言从自家少主子的行囊里点了三万两的银票,恭敬地递给了池胤雅,被她拿去一把拍在了掌柜面前的桌案上:“拿去,这玉我朋友带走了。”
  阮卿本来犹豫再三,已经打算放弃。虽然可惜了这一对意境如此相配的玉佩,但实在银钱不足,自己在家中亲手做一个别的年礼也是合适的。
  如今池胤雅相助,阮卿心中自然很是感激,连连道谢:“今日多亏有你了,这一笔钱实在不算少,待明年开春后家里庄子有了银钱,我便尽快还给你。”
  池胤雅正不耐烦地将那掌柜打发去写凭证,抬脚往隔间那边走去,闻言奇道:“卿卿说什么话,你既然喜欢的话,买就是了,我也不缺这一万两万的银子……”
  自有伶俐的小厮前去拿来紫檀木盒,小心翼翼地将玉佩从多宝阁取下,装进特制的绒布里包好放进去。
  阮卿笑了笑:“你已经开始管家中商事了,可不能这样算糊涂账。你缺不缺,我都不能不还呀。”
  二人带着数个仆从丫鬟离开三楼,回到了专供贵客休息的隔间坐定,等着将两枚玉佩包好的盒子送过来。
  此时附近没了外人,池胤雅便凑到阮卿身侧,压低声音揶揄道:“咱们俩从小到大的交情,送一两个玉佩有什么要紧?就当是我送与你和那位的结亲礼之一好了。”
  此言一出,从雪与绿双都会意地笑了。
  阮卿眨了眨眼,却是想到了裴瑾瑜临走前近在咫尺的身影,他身上独有的干净木质气息仿佛还在鼻端。
  昨日他来府上,是来提亲的呢。
  阮卿顿时有些羞恼,红云都过了耳朵,只端起了一盏温热的蜜水轻啄来转移话题道:“胤雅还说我……你如今已经及笄了,怎么亲事还没影呢。”
  池胤雅不以为然道:“我没看上任何人,接不接亲有什么要紧。一直没有能入眼的男子,就从三叔叔那边收养一个孩子培养起来得了。”
  两个交谈了一会儿,却见方才下去写售玉册子的三掌柜用盘子端着池胤雅给出去的三万两银票,一边擦着冷汗一边上来了,连连告罪道:“两位贵客,方才那两枚玉佩早已经被一位大人预定了,这银子还请池小姐拿回去吧。”
  阮卿缓缓放下茶盏,微皱了眉。今日她出来买年礼本是心情不错,如今三万两买一对玉佩已经是离谱了,这掌柜却贪心不足,还要多来要钱。
  琳琅阁怎么说也是皇城有名有姓的玉器坊,怎么请了如此贪利无礼的掌柜?
  池胤雅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嗤笑一声扬声问道:“三万两还堵不住你这厮的嘴,是不是要京兆尹来你们琳琅阁看看玉价,你才肯好好说话。”
  若真闹去了京兆尹,那高高在上的阁主一定不会出事,但他这虚报玉价的掌柜不仅会丢了饭碗,还会被玉器行不齿,再也找不到如今这样的好差事了。
  三掌柜方才说了假话,此时说真话却不被信,只能连连躬身道歉,急切道:“小的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方才两位小姐来之前,已有大人来定下这对玉佩,如今已派人来取了,是在下消息不灵通才不知晓……”
  阮卿神情淡淡,跟着池胤雅站起来道:“贵阁玉器贵重,我们要不起,先定下的那几份玉器我不要了。”
  大冬天的,三掌柜额头上却不断冒着冷汗。阮二小姐的五千两各色玉器单子倒不是最重要的,只是这两个贵女今日败兴而归,若是和京兆尹一提,他前程就完了。
  三掌柜的一边擦着冷汗,一面追在她二人身后连连道:“这都是误会,误会啊,琳琅阁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愿补偿五百两银子作为赔礼!”
  池胤雅与阮卿往楼下走去,头也没回:“聒噪。”
  一行人下了楼,来到琳琅阁的大堂之中,阮卿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带着三四个侍卫等在大堂。
  跟在她们后头的三掌柜见那位大人手下来了,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讪讪笑道:“这便是裴大人派人来领玉佩的管事,两位贵人,在下可真的没有骗你。”
  纪柳今日特意来琳琅阁领大人定下的玉佩,她向来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见阮卿正在此处也是十分惊讶,不禁直言问道:“大人递了消息让阮二小姐亲自来拿玉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浩浩 ;璐璐 ;超超超级。棒;千秋墨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近几日; 朝上众臣正为如何处置俘获的突厥三王子而争执得不可开交,宣州边关而来的消息却再次引得朝上一片哗然:
  一年前悍然入侵北庭府; 导致镇守的阮国公极其部下全军覆没的西突厥大将仆骨克力,带着现突厥三王子的残部与数万粮草逃回了漠北草原。
  有经历过北庭之危和二十年前皇城覆灭之难的兵部尚书齐延肃然出列道:“突厥狼子野心不可姑息,臣请立刻调李时弼将军领兵; 定能一举拿下漠北。开战之前应将阿史那乞利尔处以极刑,以振我军军心!”
  户部尚书裴文斌一向稳妥,此时听闻也出列道:“臣以为对突厥开战势在必行,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对乞利尔处刑实乃下策。”
  圣人高坐御台; 神情不明喜怒,只沉声道:“两位爱卿所言有理。既然户部兵部都上书大军开拔,太仆寺处需要几天准备军粮。”
  如今对突厥用兵已成定局; 太仆寺卿裴涉掩在牙牌后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仅发至宣州的数万军粮已经暗中给了突厥人; 连当地所存的军粮都被他以调度之权往边关外卖得只剩十之二三; 哪里来的粮草送去目前正在宣州的大军?
  圣人沉冷的问话下,裴涉手心出了一层汗。他毕竟在从三品的太仆寺卿之位坐了几年,出列后的回话还算镇定:“陛下明鉴,冬日行军损耗极大,李将军与宇文将军共四万大军居于宣州; 耗用粮草甚剧; 恐怕难以维持。”
  位于文官最前列的裴瑾瑜平静地微垂着眸子,一如既往地不发一言,仿佛几天前的丞相府差一点把裴涉穿喉的并不是他; 掌握宣州事件莫家数条重罪铁证的也不是他。
  大秦的皇帝李舜听了裴涉回话,自高高的御台上打量这个太仆寺卿,神色莫测地开了口:“既然粮草不足,讨伐突厥一事待太仆寺筹齐粮草再议。”
  裴涉心中大松,依言垂首:“臣遵旨。”
  一场早朝过去,自仆骨克力逃回漠北草原的消息传开后,认同即刻向突厥宣战的臣子占了多数。
  御书房内,圣人将看过的折子扔回御桌,向一旁的中书令裴瑾瑜道:“裴卿以为要如何处置俘获的突厥三王子?”
  裴瑾瑜自下朝便来了御书房议事,此时还穿着整齐的紫色官服,在干冷的天光下自有风光霁月之姿,向御桌后的圣人道:“臣以为二者皆可行。”
  圣人本以为裴瑾瑜会从朝中众臣所提议的二者择其一,此时听他所言却是择哪一种都是良策,不由有些感兴趣:“哦?裴卿说说为何二者皆可。”
  裴瑾瑜面色平静,嗓音一贯是世家所推崇的冰玉之色:“将此人物尽其用,可降低与突厥之战变数,若利用得当,更可兵不血刃踏破漠北王庭。”
  圣人自然听过无数臣子所言利用此人的好处,闻言反问道:“那为何处以极刑也是良策?”
  裴瑾瑜一贯淡漠的声音仿佛瞬间染上了战意,目光极冷:“蛮荒之地,何用周旋?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李舜二十年前从皇城内乱之中脱颖而出坐上皇位,作为泱泱大秦的皇帝,受命于天的天下之主,心中何曾缺过热血?
  他听闻裴瑾瑜这两句话,直接一掌拍在沉重的御桌上:“好!不瞒裴卿,突厥俯首称臣几十载,却一直有不大不小的动静,朕容忍已久,若不给他们些教训,他们还以为我大秦安西北庭两大都护府是摆设不成!”
  圣人将桌上的一封消息递给了裴瑾瑜道:“既然要战,乞利尔此人还有用。裴卿今日便拿着这封消息,去北镇卫大牢提点他一番。”
  这位大秦的皇帝翻开了下一本折子,语气淡然:“漠北给我大秦惹出来乱子,是时候还回去了。”
  裴瑾瑜垂首领命。
  正事商议完毕,裴瑾瑜依照惯例将要行礼告退时,圣人想起了别的:“朕听闻裴卿自丞相府搬出,是否出了什么事?”
  某位公主竟然不顾颜面,进了丞相府以父母之命,要求裴家君子相娶。圣人耳目遍及皇城,此事还要明知故问,无非确定这位苦主的态度罢了。
  裴瑾瑜神色没有丝毫不愉,平静回道:“臣今载二十有四,仍居于父母之侧实为不妥,特于前几日迁入陛下所赐中书府。”
  圣人早知暄和公主行径,但暄和毕竟是天家公主,自己的女儿,断没有说她不好的道理。他对这个忠心又得用的臣子提点道:“裴卿还是早日成家为好,断了她的念想,便不必受其所累。”
  成家?
  紫衣的中书令立在御书房光可鉴人的地面,心中只想到了那个总是穿着毛茸茸的雪披,兔子一般温软的姑娘用锦囊送给他的花笺:
  冬至时节,愿会青云集。
  冬至节将至,西市青云街将会有一场盛大的集市,届时五湖四海的商贩齐聚而来,更有连绵成片的灯会以供少年男女们游玩,故此冬至灯会又称青云集。
  裴瑾瑜心中隐约流过一丝暖意,微垂眼帘道:“臣遵旨。”
  *
  北镇卫大牢不论地面底下都有重兵把守,巡逻的士兵皆是军中好手,裴瑾瑜带人进入时出示了圣人所赐腰牌,方才通过哨岗,踏入阴冷的地牢通道。
  皇城前几日下了雪,如今正是化雪时分,地牢中坚实的石壁上蒙着一层寒冷的水汽,一盏盏油灯将通道照的纤毫毕现。
  昏黄的火光下,轻薄如絮的灰烬从灯盏边沿散落,被几人行走带起的风卷向阴冷的地牢深处。
  裴瑾瑜来到最下面一层石牢时,收押在此地,带兵入宣州围困武和城的突厥三王子乞利尔正背对着牢门,缩在冰冷的石床角落。
  一行人自昏暗的通道前来,幽暗的灯火将重重人影投射囚牢的墙壁之上,庞然的影子被跳动的火苗映得突突跳动,仿佛森然鬼物。
  背对牢门的乞利尔被面前晃动的黑影惊醒,察觉到又有人来到了他牢门之前,只冷笑一声道:“要杀就杀,别来假惺惺!王庭得了消息早已当我战死,你们拿我去要挟无用。”
  裴瑾瑜冷然开口:“漠北王庭自然声称你已死,拔也部则不会。若你能说出武和之事你与谁合作,你就能活着回去。”
  乞利尔自武和被俘后未曾修剪须发,勉强从纠结成团的须发之间看出去,见一个高大的紫衣男子正被侍从簇拥着站在牢门外。
  他知道大秦只有身在三品之上的高官才能着紫服,心中一动,自枯草之上爬了起来。
  这位突厥三王子虽然有些意动,却并不完全丧失警惕,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向门外的人反问:“狡猾的中原人,别以为搬出我的母族就能让我松口!我说出你们想要的消息以后,等待我的是不是你们千刀万剐,铜柱浇油的酷刑?”
  他早早预备着要对北庭与安西下手,不仅将中原官话学得十分完整,还读了不少大秦的兵法,却是犯了纸上谈兵的大忌,武和城外大败被擒。
  裴瑾瑜逆着光站在牢门之外,漠然开口:“突厥弹丸之地,只需李时弼将军两万人马便能踏破王庭,真要杀你,你活不过武和被擒当日。”
  乞利尔活了二十多年,最耻辱的时刻就是武和城外被擒,他额角愤怒得爆起了青筋,双手死死握住了冰冷的精铁牢门大吼:“你姓甚名谁!我今后能活一日,就一日不会放过你!”
  外头的紫衣重臣却丝毫不为他威胁所动,声音极其冷漠:“你是可汗无意间留下的儿子,想要争位却母族积弱,和宣州莫家联合以后才让拔也部有了起色。”
  冰冷的铁栏将乞利尔的怒气冷却,那人的声音比这铁栏更冷,让他心中陡然发寒:“你怎么知道!而且谋叛是你们大秦杀三族的重罪,那老头怎么敢走漏消息……”
  裴瑾瑜仿佛当这重重严加看守的地牢中并无活物,继续漠然道:“你不会领兵,全靠西突厥逃过来的仆骨克力指挥大军,他却把你带到了宣州深处,导致你失手被擒。”
  乞利尔面色微变,下意识辩解道:“我早已派遣仆骨克力和西边吐火罗说定,我带大军阻断宣州,一同发力便能切断安西北庭与中原的联系!”
  站在牢门之外的紫衣重臣闻言,冰冷的目光凝在了乞利尔的身上,仿佛在看丧家之犬:“三王子乞利尔,你的忠仆仆骨克力带着莫家粮草和三千溃军逃回草原,投靠了大王子阿史那卡斯。”
  里头突厥三王子闻言狂怒,立刻扒在了牢门上,眼睛死死地瞪着外头的人,将精铁铸成的牢门扯出轰然巨响:“叛徒!仆骨克力那个叛徒!竟然敢带我的粮草部下投靠卡斯!”
  乞利尔手背上青筋皆出:“叛徒,竟然敢背叛本王!本王要将他捆进麻袋用一千个骑兵来回践踏!”
  他的腮帮子因狂怒而痉挛跳动,仿佛是择人而噬的恶鬼,但他也明白面前这个紫衣的大秦人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一定不是出于好心,咬牙反问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有什么目的?”
  裴瑾瑜沉在阴影之中的双眸也是极黑,说出的话都仿佛带着沉沉的冷意:“仆骨克力是我大秦人人得而诛之之敌,吐火罗早知仆骨克力逃往东突厥,与莫家合作,以宣州为饵引你进入大秦,只为向大秦天子换取军功。”
  牢门外,紫衣重臣身边的下属拿出了一份盖着吐火罗国王金印的御折展开,那册折子上丝毫不能作伪的国王印章,即使在这昏暗的灯火下也亮的无比清晰和刺眼。
  刺得石牢中曾信莫家拿了金子会乖乖办事,相信仆骨克力是以命效忠他,笃定吐火罗人能在西边牵制北庭大军的突厥三王子眼睛血红。
  他盯着这份折子良久,向外头的裴瑾瑜缓声开口:“本王可以为你作证。不过你要保证,本王能看到仆骨克力和莫家被你们大秦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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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北镇卫大牢里的乞利尔懊悔没有早些发现莫家谋算的时候; 被裴瑾瑜派去琳琅阁的纪柳看着那阮二小姐惊讶的目光,恍然大悟——
  皇城崇尚佩玉成风; 自家大人却是除了谢太师幼时所赠的镂金匕首,从来没有佩过任何饰物,如今怎么突然间想起来要定玉佩; 还是定了一对?
  现在见了这裴大人曾经好生哄过的阮二姑娘,纪柳若还不明白,就真的是棒槌脑袋了。
  她顿时后悔自己怎么没早些想明白,颇为不自在地干笑了两声; 试图补救地寒暄道:“好巧哈哈; 阮二小姐也来买玉饰……”
  阮卿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明白了些什么,只是此时追问实在不妥; 压下了眼角眉梢的笑意镇定回道:“年节将至; 我想来为家中人买一些年礼。既然纪柳姑娘身负差事; 我们就不打扰了。”
  纪柳连忙送她道:“阮二小姐客气了,请。”
  二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告辞,阮卿与池胤雅等人一同出了门,在丫鬟们的服侍下登上了马车。
  三掌柜本以为裴家权势能让这阮家的姑娘乖乖退步,此时见她虽然不再说什么; 却是像和裴家人早已相识; 他回想起自己方才抬价作为,顿时冷汗更盛。
  待要追上去解释一二,那阮家的车架早已经在侍从的簇拥下走远了。
  *
  阮卿此次出门不算愉快; 却意外得知她看中的那一对玉佩正是裴家君子暗中买来,想要送给自己的。
  想到约定了几日以后的青云灯节相会,她就不禁心中雀跃。
  晌午时分,阮家人一同用了午膳。阮卿最近心情大好,面上也常有笑意。阮承安见自家妹妹时常就要摩挲着腰上的镂金小匕首发呆,还不自觉露出笑意,就知道上次出门她也和某个大尾巴狼有交集。
  阮承安受了裴瑾瑜派人救援之恩原本颇为感激,却见他对自己妹妹有求娶之心突生警惕,只要有一些迹象便要担心,是不是大尾巴狼又来招惹他家妹妹了。
  阮承安故意干咳几声道:“卿卿,你今后若要出门,哥哥一定要跟着你才安全。”
  阮卿回了神,有些疑惑道:“我这次出门什么也没有发生,哥哥怎么又不放心了?”
  看着自家妹妹干净的眸子,阮承安若是直接把猜测说出来,定会惹她生气,于是他少有地试图迂回道:“这个,哥哥自然是担心你很容易惹危险之人的觊觎,咱们不如挑一个日子安稳些的新科进士……”
  可惜阮承安迂回得并不成功,齐夫人很快明白自家夫君吞吞吐吐下的意思,桌子底下细白的手指拧上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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