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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很暖很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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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心念一动; 想到了青云街上的陈阿婆曾说过; 太师谢时曾送给裴瑾瑜一对儿面具; 当天裴瑾瑜戴着一只狼头的,而那只兔儿面具如今还在自己闺房里头收着呢。
  前几日裴瑾瑜登门求娶,动静不可谓不小,也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如今婚讯怕是早已经传遍了皇城。
  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去谢太师府上拜访; 还是为了给裴瑾瑜好好做一道菜; 岂不是要羞人了?
  阮卿心中微恼,坚决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她又想到灯节那时裴瑾瑜曾带她去了青云街上两家小店,一个卖清汤羊肉; 一个拿得出樱桃酪,店家都还是俱是与裴瑾瑜相熟的样子。
  若是他真的年年都会去青云街点一碗馎饦,想必就在这两家店中了,亲自去问一问就能知道不少。
  这个办法倒是不用见裴瑾瑜,也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阮卿十分满意,便与兄嫂说了一声后带着丫鬟护卫出了府门。
  年关将至,皇城之中更加寒冷。
  好在今日并未下雪,天街上来往行人比前些天多了不少。十来个侍卫簇拥着阮家的马车行过天街,见是世家的车队,许多人自觉退避至一旁。
  阮卿将车帘掀开一点,宽阔的街面上到处是穿着夹衣提着年货的百姓,比起月余之前动身去云宁山庄的时候要多了不少。
  那时候裴瑾瑜追到了云宁山庄来护着自己,还是冷冷清清生人勿进的样子,这两日却已经主动登门来订下了婚约,阮卿不禁抿唇笑了笑:
  “云宁山庄出事的时候,成伯临危不惧护着我们,如今年节快到了,也不知他们在山庄那边怎么样?”
  从雪将阮卿被些微寒风吹开了的狐裘拢了拢:“小姐如今定了门好亲事,夫人正打算将庄里管事们都请回来聚一聚,想必成管家很快就会回来皇城里头的。”
  她往阮卿怀中塞了一个醺球过去,有些无奈道:“天气太冷,小姐近日身子有些虚弱了,还是别贪看外头了。”
  阮卿嗯了一声乖乖地放开车帘,冰冷的手指拢进袖子,贴在微烫的醺球上暖一暖。
  一直缓缓行进的车队却是一顿,忽然停了下来。
  从雪正要扬声问询,离车厢不远的地方爆发了一声少年的大叫:
  “贵人,贵人快救救我哥吧!我们余家真的要活不成了!”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明着来拦高门车架?
  阮卿微皱了眉:“出了什么事?”
  听到外头的侍卫已经开始去驱赶那个不明来历的少年,阮卿莫名感到心下不安,欲要伸手掀开车帘。
  从雪连忙拦住了她:“小姐!我们可千万别管这事。”
  “如今小姐婚事已定,名声为重,这少年若是真有冤情自行去报京兆尹便是,咱们要是去管了他,反而惹来祸端就不妙了。”
  阮卿沉默了一下,外头侍卫的呼喝更加明显了些:“此乃楚国公府上车架,闲人退避!”
  那少年的声音渐行渐远,其中的绝望之色却丝毫不减:“我们余家从来没有做昧着良心的事情,如今却要家破人亡了!小姐好心施舍我们一条活路,帮帮我们吧!”
  阮卿轻叹了一声,终于向外头的侍卫扬声:“你们退下吧。”
  黎民百姓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哪敢冒着被打杀的风险,当街来拦高门的车架呢。
  *
  阮家一行人来到永成楼时,池胤雅却是不在。
  店里的小伙计早已认得了自家少主子的友人阮二小姐,机灵地上了三碟子桃花酥,一壶子蜜水:“咱们少当家的这时候去出事的余家了,据说是他们家又遭了殃,蹊跷得很!”
  跟在侍卫后头的少年闻言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从雪一直警惕地瞪着他,俯身向阮卿小声道:“小姐,那人看起来和余家的事有牵扯,咱们还是少沾惹些为妙。”
  “我一直觉着他很面熟,但是却有些想不起来……”阮卿想了想,向那少年道,“你既然来拦我的车架,便说说要求我何事?”
  少年上前一步,姿势明显的有些跛:“小人余树,城南怀安坊出事的余淮正是草民的哥哥!”
  阮卿恍然:“你是云宁山庄的余树。”
  她不由站了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时候正该在山庄里头修养,怎么来了这儿?”
  月余之前南衙卫上门滋事,差点纵马踩伤了成伯的腿,正是一个姓余的小厮挡了一记。
  从雪也想起来了这件事,顿时有些羞愧,连忙叫一旁的伙计搬个椅子给他。
  余树坚持行了个礼,却并未去坐下:“成管家与小姐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本不应该叨扰小姐,但这几日小的家中却是突遭横祸。”
  他强忍眼泪,再次埋头行了个礼:“不仅兄嫂生死不知,父亲也是突然过世,只有一个好心的仵作告诉小人,这件事里头有大人物,小人最好当做无事发生,否则性命堪忧!小人不敢直接去府上,才不得不当街拦了小姐的车架……还望小姐赎罪。”
  阮卿自小被阮国公和穆夫人娇宠长大,陡然听闻自家山庄的人遭此横祸,已是怒气上涌:“什么人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连天家的公主皇子都不敢如此!”
  “你可知那大人物是什么来历?”
  余树双眼通红:“小人打听一旬,才勉强得知那人身在大理寺高位,小人纵使拼了命也惹不得他。”
  从雪亦是义愤填膺,闻言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大理寺的人物?”
  见这位大丫鬟露出意外之色,余树心中也是忧心忡忡,他自然知道府上在朝的是少主子阮承安,但领的是军中之位,如今这事是不是会让府上为难?
  阮卿也是气笑了:“若是其他人兴许还得费些功夫,可要是大理寺,他们算是找对人了。”
  月余之前阮卿曾在官道上救下了一个老者,如今正是当朝大理寺卿长孙沧。
  长孙老伯平日里十分和蔼,但他毕竟是圣人惦记着调回来放在大理寺卿位置上的人,若是知道他掌管的地方出了这等魑魅魍魉……
  阮卿温和道:“这件事阮家会追究到底,若是你兄嫂还在世,必定能找回来,若是不在了……”
  阮家世袭国公之位,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仆从也不是能随意打杀的,更不必说成管家是阮家的老人,那贼子竟敢对保护了成管家的余树下手。
  阮卿一贯温软柔弱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少见的凛然:“若是不在,定要让那做出此事的贼子血债血偿!”
  *
  城南怀安坊,一行人踏进了余家所在的小巷。
  余树本来好得七七八八的断腿又错了位,阮卿特意派人去请了仁心堂的正骨大夫,叫他好生在永成楼歇着。
  阮卿踏进余家的时候,院门里头凌乱地散着桌椅用具,地上还碎了一只茶碗,这般情境定然是有人强行闯进来将人带走了。
  她默默地看了一圈,小心地踩在各种零散的东西之间记着细节,预备着来日向长孙老伯复述。
  暗中蹲守在余家巷子的韩涛却是一连揉了三回眼睛。
  可任他眼睛瞪得多大,余家院子里头站着的,的确是他曾试图掳走的那个柔弱无害的阮二小姐,顿时大惊失色,一下窜出了三丈远——
  大人心尖尖上的小贵女,怎么掺和进了余家的事儿里头!
  纪柳见阮卿踏进来本也有些惊讶,此时见韩涛的反应却不由翻了个白眼:“丢不丢人,这是咱们未来主母。”
  裴瑾瑜昨儿问完她阮二小姐说了什么,就毫不留情地把她扔这儿管着韩涛。
  她一个正儿八经学成诡术的杀手,如今跟着一个投诚过来的半吊子刺客守着一个乏人问津的小院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纪柳心中哀嚎:大人啊,我几时才能出师去北境建功立业啊!我实在不想管着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的解药了!
  蹿出去的韩涛:“这小女子让咱们不近女色的裴大人服了软上门求娶,我还曾经对她动过手,你叫我怎么不害怕?”
  他们俩叽里咕噜了半晌,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如今阮家的姑娘带了十数个侍卫过来,外头还有永成楼的人守着,纪柳和韩涛二人早已有了今日不会有贼子上门的自觉。
  底下的阮卿倒是十分没有被议论的自觉,她仰头看了房顶上的两个人:“纪柳姑娘,又见面了。”
  纪柳从房顶上轻盈地翻下来,上前干脆利落地行了个礼:“阮二小姐安,我等受大人之命在此守着,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她抱拳说完却没见着韩涛的人影,不由回头朝房顶十分嫌弃地喊:“你还在顶上干什么,赶紧下来!”
  阮卿好奇地跟着纪柳往上面望了会儿,那韩涛终于磨磨唧唧的从房顶上翻了下来,却是尤为奇怪地侧首挪过来,遮遮掩掩的不敢看她。
  阮卿见他如此,不由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壮士,你是不是……”
  一听这位未来主母似乎起了疑心,韩涛猛地一激灵,条件反射地猛虎扑地大声喊道:
  “属下有罪!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属下定为主母肝脑涂地拼死效劳以偿罪过!”
  阮卿:“……诶?”
  作者有话要说:  纪柳捂眼:给什么解药,让这厮死吧!


第67章 醋淹永成楼
  纪柳忍住捂眼的冲动; 把地上的韩涛踹了起来。
  阮卿突然受了他的大礼,亦是十分尴尬:“大可不必如此; 我亦不会仗势欺人……你无事便下去吧。”
  她好歹是个端庄守礼的贵女,和未来夫君的手下一见面就吓得对方五体投地,也太窘迫了些……
  韩涛悄悄瞅了她几眼; 见纪柳没有异议,飞快地向阮卿行过礼一溜烟跑了。
  阮卿无奈:“纪柳姑娘以后尽可以不强求他来行礼。”
  “夫人别介怀,”纪柳嘴角抽搐,“他近日不知为何脑子有些不灵光; 总是神神叨叨的。”
  阮卿听闻这“夫人”一词怔了怔; 悄悄抿弯了唇:“你们如今在这儿,是裴公子也有心查探余家的事务么?”
  “大人近日对季家与裴涉的联络有所怀疑,”纪柳压低了声音; “季子实不配其位; 季钧以权谋私; 大人月余之前便开始筹谋。”
  阮卿心中微动。裴瑾瑜前世筹谋已久的是清理盘踞宣州意图通敌的莫家,现在宣州案已判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正好是季家了。
  难道是因为月余之前季家见阮家式微,以她身子亏损为由登门退婚的缘故?想着前几日裴瑾瑜连她问问纪柳都要在意; 阮卿不禁有些暗笑。
  纪柳抱拳告辞:“今日永成楼的池家少主子来了余家查探; 属下们先行回府向大人禀报消息,还请夫人莫离开护卫左右。”
  此言一出,正在胡思乱想的阮卿回过了神来。
  她扫一眼余家凌乱的院子; 这地方的痕迹已经足够明显,余家失踪的人是被强行带走的,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为何不论京兆尹还是大理寺都在有意拖延?
  阮卿思虑至此,向纪柳温和地笑了笑:“我近日略感不适,似乎是心疾又有复发的迹象,还望纪柳姑娘代我请长孙大人来一趟楚国公府看看。”
  若是能将余树作为证人向大理寺卿长孙沧引见,兴许此事能有些转机。
  纪柳肃然领命而去。
  阮卿四处查看了一会儿,一身男装的池胤雅听闻友人也来了余家巷子,连忙自京兆尹骑马赶了回来:“卿卿如何到了这儿?这地方乱得很,咱们回马车上去说。”
  阮卿跟着她往巷子外头的马车上走,也有些无奈:“哪里需要这样紧张,我哥哥每日都恨不能塞上七八十个护卫过来,喏,现在十好几个护卫跟着我,怎么会有人敢来呢。”
  两个人登上了池家的宽大车架,阮家的侍卫赶着马车跟在后头,他们与池家的护卫们走在一起,一行人果然浩浩荡荡,气势完全足以震慑暗中宵小。
  池胤雅还是不放心:“你这样轻飘飘得风吹就倒的身子骨,怎么突然来了这是非之地?我们楼里头的厨子无故遭难我才来看看的,莫非……”
  她向阮卿揶揄地眨了眨眼:“这事儿和那位有关?”
  “我来这儿只是问问你余家的事情如何罢了,”阮卿连忙打住了她不正经的话头,“毕竟你在青云节前便在管着它呢。”
  “今日遇到了云宁山庄过来的小厮正是你们那余姓伙计的弟弟,我才赶来问一问的,哪有什么裴公子的关系。”阮卿一派镇定,面上也没了之前一提到裴瑾瑜便会浮现的红晕。
  池胤雅听了却是大笑:“可我并未提到裴公子,卿卿怎么说起他来了?”
  阮卿措不及防,很快面红过耳:“你,你再说我便下马车去了!”
  池胤雅连忙收住了笑,勉强正经了些:“咳咳,此事京兆尹不肯查,我暗中问了怀安坊的其他百姓。他们说余家家中和睦,邻里间亦是亲善,但这余家妇却是貌美得引来了几次祸事,她便从此足不出户,不肯轻易见外人。”
  骨碌碌的车马行进之声中,阮卿的眉头微微一皱:“胤雅是说,那余家妇失踪很有可能是……”
  “八成是前几次带来祸事的那些腌臜之徒所为。”池胤雅丝毫没有闺阁女子的束手束脚,直接便说了出来。
  “我逼问了京兆尹的一些小吏,他们吞吞吐吐不敢说,再问就是五体投地求我饶命,属实稀奇!”
  听闻至此,阮卿也有些愤意:“月余之前南衙卫无故搜查我我们阮家的云宁山庄,若不是小厮余树挺身相助,照顾我好些年的成管家八成都要舍下命去了!”
  她说着又是忧心,又是怒意:“皇城之下竟然有如此腌臜之事,你我家中皆非碌碌之辈,那狂徒居然敢将主意打到我们的人身上。”
  池胤雅知道阮卿不能忧心动怒,此时见她心绪不妙,连忙转了个话头:“卿卿,我听闻你与那裴中书终于定了亲?”
  她故意笑得十分得意,拿月余之前的旧事调侃道:“怎么样,我未曾骗你吧?皇城里头就只有你才治得了他呢!”
  “什么治得了治不了的,”阮卿大窘,恼得拿案几上头的桃花酥去堵池胤雅的嘴,“他将我恼得厉害,你如今也要来恼我……”
  池胤雅身量修长又着了便于行动的男装,自行从她手上接过了那块无辜的桃花酥往嘴里一塞:“怎会怎会……唔,这是给你备着的,太甜了些。”
  她两三口吃完了,还止不住谈兴:“你是不知道我们楼里多少人在议论这桩婚事,有人去年就下了注赌他裴瑾瑜三十岁之前成不了家,结果他怎么突然铁树开花,开窍了!”
  “他……”阮卿喝了一口水,面上的红晕消了些,“表面上无欲无求的,登门来求亲也要恼得我不敢见人,哪有第一次上门就……”
  “就怎样?”池胤雅睁大了眼见凑过来,十分好奇。
  阮卿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我只是在想年节将近,要送他什么礼物才好。”
  池胤雅自是不肯信的,一路上缠着阮卿问了许久也不肯罢休,两个女子一个追问一个掩饰,没过一会儿便回了永成楼去了。
  另一边,中书府上的纪柳正在向自家大人回报:
  “夫人去了余家,我们的人还有几个在余家附近,为防事情有变,属下们提前回来向大人递消息。”
  纪柳抱拳道:“大人,属下们是否要分出一部分人去保护夫人?”
  裴瑾瑜扫了她一眼:“你引荐回来的韩涛守着余家,反而让季钧的人把余淮掳走。”
  纪柳背后一寒,当即单膝跪地:“是属下失察,请大人责罚!”
  “纪密。”
  守在书房一侧的人立刻回道:“属下必定派稳妥之人前去护着夫人。”
  裴瑾瑜自书桌后起身,经过纪柳时留下一句:“你和你带回来的人去燕山附近寻采蜜人,寻不到你们俩都不必回来了。”
  纪柳目露崩溃:“大人,属下想去北境,不想和那个脑子有问题的韩涛去燕山啊!”
  跟在裴瑾瑜后头的纪密不禁暗中摇头:纪柳啊纪柳,你现在还想去北边儿,只是出纪家庄都已经又得往后头延个半年了。
  一行人来到中书府前,裴瑾瑜翻身上马:“她如今在哪?”
  纪密回想了一下方才那位不太灵光的同僚说辞:“池大小姐是夫人的友人,夫人既然去了余家,这时候要么还在怀安坊里头,要么就与池大小姐回永成楼了罢。”
  裴瑾瑜思索一瞬,带着一行人出了崇安坊。
  待来了永成楼底下,阮家的马车和府卫赫然在侧,裴瑾瑜心中松了口气,反而有些旅人归乡的迟疑。
  前几日自己兴许将那小姑娘惹恼了,如今她在这永成楼里头,还能去见见她吗。
  纪密上前道:“大人,近日永成楼里食客颇多,我等是否要进去看看?”
  裴瑾瑜顿了顿,抬脚踏进了永成楼里头。
  他一身衣饰不是平常世家能上得了身的,只腰间一枚玉佩就是万中无一的出挑,甫一出现,自有眼力灵敏的伙计殷勤地迎了上来:“公子楼上来,咱们楼里头新出了几样好菜式,保管让公子赞不绝口。”
  另一边,与池胤雅一同回了永成楼的阮卿受不住友人的追问,不得不透露了一些裴瑾瑜上门求亲的境况:“前些日子我与你去和氏坊挑玉石,你可记得那前来领玉佩的姑娘?她正是裴公子的属下。”
  “这么说来那玉佩竟然是裴瑾瑜买下来了?”池胤雅听得十分入迷,就差拿一把波斯枣吭哧吭哧来几口,“他如今既然与你求了亲,那对玉佩定然有一半已是送与你了吧!”
  阮卿接连喝了好几口温热蜜水:“他人恼我,年节礼还恼我,那对玉佩的确是他买下来了,我还在寻送一个什么新的才好,他便是又上门来恼我……”
  一句话说得云里雾里,池胤雅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失望。
  这几日中书府和阮家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只在永成楼里头都是猜什么的都有,池胤雅身为是其中正主的手帕交,也是十分想要了解一番的。
  “我自听闻你和那裴瑾瑜订了婚,就知道他是忍不住了,”池胤雅今日着了一身便于外出的男装,言行也十分不着调,“上次皇帝舅舅乱点鸳鸯谱,铁定让他吓了够呛!”
  阮卿恼得连忙去扯她的衣摆:“赐婚的事便别提了,他恼我便罢了,你还要取笑我,我就不说了。”
  她玉颜生晕,目光含嗔的模样自是极美,又去拉着一身男装,比寻常贵女身量修长些的池家大小姐,场面便莫名有些眷侣的味道来。
  昏暗的长廊上,裴瑾瑜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那处半掩的厢房,不发一言,目光中压着深深的怒意。
  带路的伙计莫名背后生寒,小心翼翼地劝:“大人,空余的厢房在前头呢……”
  纪密顺着自家大人的视线往那厢房里头一瞧,当即一个激灵:
  完了,今日这永成楼怕是也要被醋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伙计:谁点的糖醋鱼醋放多了?


第68章 藏娇
  永成楼二楼; 阮卿和池胤雅在惯常空出来的厢房里头说话,并未注意外头的动静。
  阮卿被问到婚事也有些窘迫; 好在池胤雅是多年的手帕交,还能愿意说一些境况:“你问那对玉佩?的确是青云灯节的时候就送给我了,至于前几日来提亲的时候; 他啊……”
  “怎么了怎么了?他上门来提亲,你哥哥八成会气得跳脚。”池胤雅想象了一下,不禁笑出了声。
  阮卿也跟着笑了,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前世死在冰湖里头; 今生终于能清清白白地嫁给心悦之人分明是好事; 可是她有时候都会犹疑,会不会某一天醒来又回到了前世的深宫里?但这话却不能和友人说。
  “亲事就是这般顺利地定下来了,我总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几天便不想去见他了。”阮卿寻了个理由含糊道。
  话音刚落; 对面的池胤雅神色突然有些古怪; 阮卿掩饰地喝了一口蜜水:“怎么了?莫非你也和嫂嫂一样觉得是我奇怪了?”
  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悦耳的男声:“夫人要是觉得我有什么变化了,为何不肯见见我亲自来问?”
  是裴瑾瑜的声音!
  阮卿惊得一下子呛到,池胤雅连忙从她手里拿下那盏坏事儿的蜜水,阮卿一边扶着池胤雅,一边用帕子捂住嘴咳了半晌; 满心的震惊——
  裴瑾瑜怎么来了这儿; 还这么巧地在她和池胤雅说起他的时候来到了这间厢房的附近!
  身后脚步声轻响,裴瑾瑜很快绕过屏风扶着阮卿,轻轻在阮卿背后拍着帮她顺气儿:“怎么这般不小心。”
  他话虽是对阮卿说的; 却是紧紧盯着一身男装的池大小姐,里头的敌意把池胤雅都看得一激灵。
  阮卿艰难地咳了一会儿,总算缓过来以后连忙离裴瑾瑜坐远了些:“无事,我只是和友人商议一番哪一道菜做年礼好些。”
  裴瑾瑜收回了方才还扶着她的手,指尖下意识地蜷了一下:“夫人想知道关于我的事,何不来亲自问问我?问纪柳就罢了,池大小姐分明与我素无交集。”
  这下池胤雅听出来了,裴瑾瑜一席话意有所指,竟然是在酸她。
  池胤雅顿时有些愤然:我与卿卿是五六岁就认识的交情,你裴瑾瑜不过是这一年才认识的,居然就如此理直气壮地在卿卿面前排挤我,不愧是五六年就坐到中书令之位的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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